盛夏,正午的天热得不可开交,日光被繁茂枝叶层层筛过,穿越枝桠缝隙,最终落下些许斑驳光影。
少nv玉se肌肤在光焰下清透似雪,眉眼也被日光镀上浅浅光华。
她两段春山轻蹙,乌发间支棱出一对毛茸茸的尖耳朵来。
媚媚烦躁地抖了抖狐耳,掩唇打了个哈欠,撩起眼皮,总算是醒了过来。
少nv一双水晶瞳仁剔透明媚,泛着莹莹水se,波光流转间,媚意横生。
媚媚在树g上挪了挪身子,避开yan光的偷袭,她眯了眯眼,打算再睡个美满的回笼觉。
忽地,她眼波一晃,眼里晃进一袭白衣。
不远处的竹林桥上,有一白衣人踽踽独行。
河风掀开那人斗笠前的素纱,露出男人俊秀容se的一角,媚媚睡意散了个g净。
传闻,狐妖媚媚,最好男se。
媚媚惊鸿一瞥间,只来得及看清青年那双清美修长的眸子,那一霎那,她恍惚间想斜月沉沉下的静水流深,晓雾将歇时林寒涧肃。青年的眸底孤绝料峭,又隐隐藏着沉静温柔。
还来不及深究,那薄纱便落了回去,重又遮住青年舒朗的眉眼。
媚媚的好奇心g起,她掐了个诀,一阵妖风刮起,将那顶斗笠卷至河心。
怎么又是个和尚?这年头和尚都生得这么俊了吗?
媚媚美眸圆睁,望着青年锃光瓦亮,寸草不生的头顶,暗暗腹诽。
和尚一身朴素布衣,净若白莲,似乎拈花一笑,便能成佛。
媚媚x中翻起些许兴味,啧,和尚她也认了。
少nv收起狐耳,g唇一笑,翻了个身,施施然从树上摔了下去。
“唔!好疼!脚扭了!”少nv娇滴滴的痛呼声像只毛爪子挠在人x口,挠得人心痒难耐,只想把人抱进怀里好好疼宠一番。
果不其然,和尚向她走了过来,媚媚收起眼底的得意,抬脸看向男人。
她一双美眸里仿若盛了三月春水,眼波似要将人三魂六魄一一化开。
近了,近了,又远了?
媚媚愣愣地看着和尚从她身边经过,脚步都不曾缓上半分。
说好的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呢?
五十年前的那个小和尚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连走带跑地过来,喘着气问她的伤势。
真真是……世道无常,人心不古呐!
话虽如此,媚媚还是想再努力一把,她叫住青年:“师父……我脚扭了,可以帮我一把,送我回家吗?”
禅理望了她一眼,目光冷淡,六根清净。
“是真的扭伤了吗?施主。”他嗓音清冽如冰川雪水:“贫僧最讨厌欺骗了。”
媚媚心头一跳,难得涌起心虚情绪,她避开他的视线,啜泣了一声:“呜……好疼……”
再一抬头,便是玉容沾泪,梨花带雨。
和尚似痴怔了一瞬,半晌,轻叹了一声:“罢了,贫僧背你。”
禅理在她面前蹲下:“你……莫要哭了。”
离得近了,媚媚这才看见和尚眉心一粒猩红小痣。
这样浓yan的se泽,点在他眉间不显邪肆,不露俗气,反而衬得男人道骨仙风,天人一般的遥不可及。
如一片春红没入雪水之中,再靡yan也逃不过纯净的宿命。
媚媚呼x1错乱了几息,下定决心,这回si缠烂打也要将人弄到手。
媚媚趴上禅理的背,被男人稳稳背起,这才破涕为笑。
少nv小脸搭在男人肩头上,刻意凑在他耳边说话:“师父,我家穿过这片树林便到了,你慢慢走,莫要急。”
禅理“嗯”了一声,神se自若,半点不被耳侧nv子温热气息扰乱心神。
媚媚眉心敛起,瘪了瘪嘴,好久没遇见过这么难撩的男人了。
上次那个小和尚,佛心不稳,她朝他笑了笑,他便自耳朵到脖子根红了个彻底,只剩yu拒还迎之态。
媚媚咬了咬牙:“师父,你是哪个庙的僧人呐?”
禅理不搭话。
“岚音寺么?”
“元真寺?”
“观音庙?”
“菩提寺?”
禅理打断她:“施主,你脚是不是不疼了?”
“疼……”少nv闷哼一声,搂紧他脖颈,嗓音听起来委屈巴巴的,像受了欺负躲在角落里呜咽的小兽。
哦,知道了。
菩提寺。
媚媚被安全送到了家,她邀他进去喝杯茶歇歇脚。
禅理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媚媚在他身后,双手交叉撑起下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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