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蛇君的博爱娘子》第 9 部分

  如墨心道有青丝蛇陪在她身边,料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那好,一会到了城中,我们先安顿好后,你再行上街吧!”
  “嗯!还要走多远?”说话之间,已经陆续看到人家了,只是还没有看到如墨所说的侠客城在那里,而且四周还很荒凉的很,没有半点繁华的迹象,真怀疑这一望过去的黄土地上,会有城郭?而此时,在阳光下行走了好半天的北瑶光也终于感觉几分炎热了起来,在山里的时候,还是春天的模样,怎么这会的天反而像是已经到了夏天一般了?
  “再走一个时辰,便能看见了!”这点路对如墨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此际见到北瑶光额头上的细汗,不由停住脚步,“是不是累了?”
  “累倒是不累,就是有点感觉热了,而且这衣裳好看是好看,可是行动真的很不方便,还是怀念我的牛仔裤和t…恤衫!”北瑶光摇头微笑道,“没关系,我们继续走吧!这里的气候还真是奇怪,在山庄时分明还是四月天的样子,怎么一出来就感觉像是到了七月!”
  这一次轮到如墨有些心虚,没有回答,只是按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往前走,“我们在这里等等吧,兴许一会有过路的马车路过,可以载我们一程!”
  “如墨,没关系的,我们还是自己走路吧,不就一个时辰吗?小意思,这地方这么偏僻,就只有散落的几户人家,怎么可能等来马车径过?”
  北瑶光不抱什么希望,在电视里看到的古代场景,即便是在杳无人烟的地方,也总是有美好的风景,热忱好客的百姓或者樵夫,然而真正她此刻站在这里,才知道真实总是没有创造出来的虚假美好,这种地方根本不会有马车径过,古人也远没有电视里表现的那般热忱好客,或是远远的看他们一眼,或是冷漠的从他们面前走过,和现代人的互相擦肩而过没什么区别。
  她的锦缎软鞋上已经沾满了泥士和灰尘,太过薄软的鞋底,让她这几在山路走下来,脚底简直如钻心的痛,她睡觉甚至连鞋都不敢脱,生怕叫如墨看到了,每走一步都觉得脚底像着了火一般,她毫不怀疑那鞋已经与她脚底的皮r相连在一起了,因为有如墨在身边,她才可以什么都不说,不喊痛不喊累,不过她怀疑再继续在这里站下去的话,她一会会真的走不动路,还是继续赶路比较好!
  她的话才刚说完,远远的地方黄土飞扬,马蹄锝锝,还着的有一辆马车正往这个方向驶来,北瑶光大喜,“呀!如墨,真的有马车耶!”
  如墨却微沉了双目,只浅浅的应道,“恩!马车来了!”
  北瑶光正想着上前去拦时,马车却恰倒好处的在他们身前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身青衣小帽,俊俏可爱的青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另一边,一身白衣,一脸忏悔之色的珍珠也同时跳了下来,两人一到他们面前,就跪了下来,“青儿(珍珠)叩见主人,叩见小姐!”
  “青儿,怎么是你?”北瑶光也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她和如墨这才刚出山,他们居然动作快的也赶到这里来了,还好巧不巧的正好在这里找到他们,感觉像是他们早就知道她和如墨会从这里经过一般,早早的等在这里了!
  “小姐,青儿找你和主人找的好苦啊!”青儿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把北瑶光更惊的顾不下其他,立即上前两步蹲了下来,慌忙的给他擦眼泪,“青儿,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吗?别哭,怎么回事啊,好好说啊!”
  怎么也没想到给她感觉少年老成,沉稳如山的青儿居然会这般掉眼泪,他这一哭,沉稳早就没了,只剩下少年的可怜和凄楚了,北瑶光本就对甚有好感,哪会不心软?
  “主人他,他不要我们了!小姐,青儿知道珍珠做了对不起小姐的事情,可是她知错了,小姐您要怎么处罚我们都行,只求您让主人不要赶我们走,离开了主人,我们该去哪里啊?小姐——”青儿说着便开始给她磕头,北瑶光哪容得他磕下去,用力的扶住他,“青儿,你先起来!”
  “小姐您不原谅我们,我们就跪到死也不起来!”青儿淌着泪,跪的如山一般重,任北瑶光任何扶也扶不起他。
  北瑶光为难的看了一眼同样跪在一边,低垂着头不吭声的珍珠,再看看青儿含着泪乞求着的眼神,顿时为难了起来,她感念青儿是无辜的,他什么也没做错,就这么把他赶走,确实对他不公平,可是把珍珠这样心机不纯的女人留在身边无疑是给自己找难过,而且她并不认为珍珠这种人是那种轻易会认错悔改的人,尽早她会再对自己不利的,最好的方式是留下青儿,遣走珍珠,然而这样做的话,对青儿来说又是一种残忍,她明知他是喜欢着珍珠的,这下该如何是好?
  回头看向如墨,带着求救的意味道,“如墨,你看——”
  “瑶光,由你决定到底要不要给他们一次机会!”
  如墨的话,表明了他们的去留全掌握在她手里,她若不想要他们跟着,那么他肯定不会要他们,若她心软想要他们留下,那他也也会为了她改变主意,北瑶光知道他这么做是想证明他可以无限制的宠她,可是殊不各,北瑶光并不想做这个难人,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简直让她进退两难。
  “小姐,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青儿以性命担保,珍珠若再有伤害小姐之举动,青儿一定先杀了她,再自杀于小姐面前!”青儿越发哭的让北瑶光心慌了,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人类的感情纤细而敏感,北瑶光不是个坏人,他这般哭,她一定会心软的,只要她心软了,他们就能被留下了!
  “好吧!不过我不需要珍珠贴身伺候我了!”北瑶光横思竖想之后,还是敌不过青儿的眼泪,让一个半大不大的少年哭到这般心碎的模样,学从来没有过,“如墨,算了,就让他们留下吧,我相信珍珠以后也不会再这样了!”
  “你说留下,那就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如墨一边说着,人已经走到青儿和珍珠面前,一手一个搭上他们的肩,看似在扶他们起来,其实已与这一搭之间,把他们千年道行都禁锢在了体内,“你们起来吧!希望以后谨守本分,再有下次,任何人求情都没有用!”
  “谢主人,谢小姐!”青儿和珍珠站起来之时,身子都忍不住有些打晃,脸色也苍白了好多,一下子,千年法力全部被封,仅余下的一些也只够他们维持最基本的人形,某种程度上来说,此刻的他们比普通的人类相比没什么异常了!
  “小姐,主人,时候不早了,请上车吧!”强撑着潜力初被封的不适,青儿低头恭敬的道。
  “青儿,你的脸色不太好,这几天为了找我们累坏了吧!大家都上车吧,到了城里好好歇一下,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北瑶光真心关切的看了看青儿,甚至想去扶他一把,如墨却在此时把她捣蛋了马车,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莫名有些烦躁的看了看青儿和珍珠,“驾车进城!”
  感染到如墨依旧低沉的不悦,青儿和珍珠立即低头躬身道,“是!”
  马车不疾不徐的驶进侠客城时,正好正午时分,从进城开始,北瑶光便忍不住掀开两边的小窗帘子往外看,大而宽敞的粗石拼成的路面,古朴而平坦,胼驰的车马络绎不绝,人烟辏集,店肆林立更是不用多说,突然从几日来清净的山林生活中回归到人烟聚集的地方,这番热闹还让北瑶光一时有些适应不了,心底却分明感觉到雀跃与欢畅了起来,那仿佛久违了一般的属于人间的气味又回到了她的身边,果然生活还是应该像这样才有真实感的。
  如墨明显感觉到了北瑶光的情绪很高,也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山中的生活果然是不适合人类的。
  马车经过一家很大药铺之时,北瑶光像是惊醒了一般,“等等!停!”
  话刚落,马车立即停了下来,“小姐,出了什么事!”
  “如墨,我想去药铺买点东西,你能不能等我一下?”北瑶光小心翼翼的问道。
  “哪里不舒服吗?”如墨微微皱了眉头,上下打量着她,尽管如此,却还是从袖中递给她一锭银子,北瑶光被他打量的有些发慌,连忙道,“一点点小问题,不方便让你知道,你先去为我买几身合适的衣裳,一会再来这药铺门口接我可好?”
  如墨看着她有些紧张的模样,心中虽狐疑不已,却还是点了点头,“不要乱跑,我一会就回来!”
  “我知道了!”北瑶光一说完,立即迫不及待的往外钻了出去,不等青儿扶她,便已经一把跳了下去,脚底着地痛的差点哭出来,才想起脚上有伤,怕如墨起疑,北瑶光也顾不得喘口气,立即快速的跑进了路对面的药铺,躲在门边,看着马车往前驶了去,才松了口气,一步一瘸的往药铺柜台的另一侧走去。
  一个老中医模样的老头坐在桌子后头,他的对面正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在看病,北瑶光一边着急的不时回头看门外,一边焦急的等着这个人赶紧看完,好不容易看到那个男子拿着方子离座而起,北瑶光连忙一p股坐了下去。
  “姑娘,您是哪里不舒服?请把手放到这里来!”老大夫尽责的示意北瑶光,把手搁到桌面上的小药枕上,北瑶光一边把手搁上去,一边把早就在车里想好了理由,以极为羞涩惭愧的表情,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是这样的,大夫,小女子与我家相公成亲已有三载了,可是夫妻之间哪种事一直比较冷淡,眼看,小女子年纪已经不小,肚子还没有消息,公公婆婆颇有怨言,是以,想请大夫配上几副催情之药……”
  老中医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北瑶光,听着她把话说完,立即和蔼的笑了起来,“夫人,您不用配这些药了,尽可安心回去便是!”
  “啊?大夫,为,为什么,我知道我一个女子来配这种药实在很是羞人,实,实在是…,请大夫您务必帮忙!”北瑶光以为他不肯卖给他,大急,连忙把手中的银子塞了进去。
  老中医却摇头微笑,又把银子塞回北瑶光手里,“夫人您想哪里去了,老朽的意思是说,夫人你已经不需要这利于房事的药了,因为你已经有了身孕了!回去尽可安心养胎便是了”
  “什,什么?”
  蛇君如墨 红尘卷 041真相伤人
  老中医却摇头微笑,又把银子塞回北瑶光手里,“夫人您想哪里去了,老朽的意思是说,夫人你已经不需要这利于房事的药了,因为你已经有了身孕了!回去尽可安心养胎便是了”
  “什,什么?”北瑶光闻言简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大夫,怎,怎么可能?”她还是个处女,怎么可能怀有身孕呢?这老头绝对是个欺工盗名的庸医!北瑶光心中气愤不已。
  老中医还以为她惊喜过头,不敢置信呢,立即补充解释道,“夫人尽可放心,老朽以从医四十年的经验和名誉担保,夫人的确已经怀有身孕,而且已经一月有余了,夫人最近可有感觉嗜睡、恶心欲呕、或者容易感到饥饿之症状出现?”
  嗜睡?欲哎吐?还感觉饥饿?北瑶光越听脸色也越发y晴不定了起来,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噩梦,她来这里才几天而已,与君默言也未曾做到最后一步,便莫名其妙的被扔到了这个时代,她的肚子里怎么可能有孩子呢?可是她最近几天确实是嗜睡如枉,还有些想呕吐的感觉,她一直以为是她白天行走山路太累的缘故,怎么也没往怀孕这件事情上想过半分,她怎么可能怀孕呢?一定是这个庸医误诊了,北瑶光绷紧着表情,沉声又问,“你确定我是怀孕了吗?”
  老中医这时才发现北瑶光的脸色实在不想是枉喜之人,不由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然而从医多年的经验还是让他直言不讳的点头,“这是自然!夫人若不信,老朽这铺子的斜对面也是一家百年老字号的医馆,夫人可去哪里再行诊断一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北瑶光已经快速的往外跑去,一口气奔到斜对面,牌匾都未看,人已经跑了进去,“大夫,请你帮我把把脉!”
  这是个年轻的大夫,正在伏案写着什么,北瑶光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抬头看到头发有些凌乱,面色也有些苍白的北瑶光时惊了不过一秒,但连忙沉着温和地道,“姑娘您请坐!不要慌,你是哪里感觉不舒服?”
  “别废话,快给我把脉!”北瑶光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的委屈和愤怒,正无从发泄呢,她怎么可能怀孕呢?她又不是死人,不至于糊涂到与男人发生了关系还不自知的地步,更何况已经怀孕一月有余了,以前除了君默言外,她没有和其他的任何男人有过太亲密的接触,更别提做这种会令他怀孕之事了,她死也不相信她会怀孕,这孩子难道是从天上掉进她肚子里的不成?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庸医误诊了!
  风无影没想到这姑娘脾气会这么坏,被她的吼声又是吓了一大跳,遂连忙道,“那请把手搁到药枕上来!”
  其实不用他说,北瑶光也已经的把手伸了过去,风无影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把手指轻轻搭上她的柔腕间,细听了一会,便微笑了起来,“夫人不用惊慌,夫人脉象中和,稍稍有些气虚,想是这几天有些劳累所致,并无什么大碍,不过,夫人已有身孕在身,最好还是好生养养比较妥当,初孕期间,最忌劳积过度,若是需要,在下可以给夫人开几贴镇定心神,安胎养身之药!”
  “你说什么?你也说我怀孕了?”北瑶光一听他从称呼她‘姑娘’改成叫‘夫人’,便已经感觉到世界末日降临一般了,接下来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耳际只有‘怀孕’两字不断的在重复轰炸着,“啊——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一个人是误诊,可是两个人都说同样的话又代表着什么呢?代表着她真的怀孕了?在她正兴致勃勃的为她的未来幸福谋划的时候,凭空竟然冒出这么一件事来,简直比晴天霹雳还要叫她不敢置信啊,她莫名其妙的怀孕了,孩子不知道是谁的,这样的她该怎么去追求如墨?这样的她如何还配去追求如墨?此刻的她,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
  掩面抱着的就原地蹲了下来,紧接着便开始大哭起来,包括风无影在内的医馆里的所有伙计和抓药的人,都被北瑶光这举动吓呆了,尤其是风无影,更是尴尬到不知如何自处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像是他欺负了她一般,“夫,夫人,你别哭啊!”
  北瑶光却犹自哭的伤心,这个时候谁的话对她而言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她如何还有脸去见如墨,她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个孩子的来历?
  眼看人群越围越多,风无影的脸也越来越红了起来,北瑶光对周围所有人的窃窃私语全然不顾,只是蹲着伤心的哭泣着。
  如墨带着青儿和珍珠力排众人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个凄苦伤心的身影和一个尴尬局促的男人,第一反应便是这个男人把北瑶光惹哭了,快步到北瑶光身边蹲下,把她扶抱起,“瑶光,出什么事了?这位公子,你对她做了什么?”
  风无影一见这男人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他与地上这位正在哭的姑娘是一起的,此刻见他面无怒色,眼中却有冷光的盯着他,连忙解释道,“公子你误会了,夫人一进来就急着要在下给她诊脉,在下不过告诉尊夫人,她怀有身孕了,夫人便骤然哭泣起来了!”
  “怀孕?“如墨还没有说什么,珍珠却已经惊讶的快要把眼珠瞪出眼眶外了,青儿立即给了她一撇,珍珠才惊觉她多言了,连忙垂头闭嘴的站到了一边。
  如墨的心里也如巨涛狂现,北瑶光竟然怀孕了?这下该如何是好?一时间也心乱如麻!
  在他怀里大哭的北瑶光在听到珍珠的声音后,更是哭的伤心欲绝了几分,她一心想要排挤走珍珠而独占如墨,如今她自己却成了天大的笑话,居然带着一个父不详的孩子还妄想得到如墨的垂青,她真是世界上最不自量力的女人,这一次怕是她最后在如墨的怀里哭泣了,过了今天,她还有什么脸待在如墨身边?
  青儿对眼前这情形虽然也意外不已,却不维持了几分沉稳的表情,上前道,“大夫是说我家夫人怀孕了吗?”
  “正是!刚现胎像,当是有喜没多久!”风无影看着这古怪的一家子,也心里嘀咕不已,一般人听到有喜脉,不是应该欣喜若狂吗?怎么这位夫人大哭不止,而她的相公似乎没什么惊喜的表情,反是这个小厮模样的少年倒是沉稳有礼,只是那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不过一介大夫,只负责治病救人,也不能多去探究原因。
  北瑶光听了青儿的那句‘我家夫人’更是心如刀绞,她这辈子都成不了他家夫人了,用力的推开如墨的怀抱,转身便要跑出去,被如墨一把拽住,拉回怀里,“瑶光,你想去哪?”
  “如墨,你放开我,你都已经听到他说的话了,他说我怀孕了!你听到没有?”北瑶光用力的推攮着他,要他松开她,在今天之前,如墨如果肯这般主动抱着她,她会喜到天上去的,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我听到了!生下他吧!”如墨抱紧她,闭上了眼睛,注定是命,他逃也逃不开,他日夜乞求精洪千万不要结合成功,但是事实偏偏与他的心愿背道而驰了,他若此刻放开北瑶光,依她的性子,十有八九会寻短见,眼下除了负担起这个责任之外,他没有第三条可走!
  “如墨,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我不生!我为什么会怀孕?为什么?这孩子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如墨,你要相认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什么都没做!如墨——”北瑶光怔忪了一下,随后又更狂乱的摇摆起了头,用力的揪紧如墨的衣衫形同疯狂,那撕心裂肺的不甘心和怨怒,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心头颤栗不已。
  如墨见到她已近崩溃的模样,心里的愧疚也如潮而生了起来,看来他从一开始就不该以那种方式救她,既然救了她,就不该隐瞒着她,而他更不应该带她进了桃夭谷待了一夜,以至于把北瑶光弄到如今这副境地,罢了,是时候把一切都跟她坦白的时候了,至于坦白之后会如何,也已经不在他控制范围之内了,也许从北瑶光从天而降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事情便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
  抱紧北瑶光的身子,扔下一句,“青儿,这里交给你了!”
  人已经离地腾空而起,足不借力的便飞到对面的房顶之上,几个起落,人已经抱着北瑶光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了。
  “如墨,你放开我!你不是不可能喜欢我的吗?现在好了,我也没有脸再说喜欢你了!你自由了,我不会缠着你了,你放开我吧!没有我对你任性的要求,你还能活的自在一点,如墨——”所有的信念和所持都在这个意外的怀孕中被击溃了,她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瑶光,孩子是我的!”如墨固定住她的双肩,对上她迷乱的双眼,逐字逐句的道,“这个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你嫁给我吧!”
  “哈哈——,如墨,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知道你想无限制包容我,宠我,让我任性,可以现在不需要了,我自己弃权的,与你无关,那日山庄里的承诺,你也从此忘了吧!”北瑶光有些疯癫的大笑了起来,如墨他这是在可怜她吗?她不要!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怜悯和施舍,尤其这个人还是如墨。
  “我没有开玩笑,这是我们的孩子!山庄里你剧痛的那一日,我便与你有了合体之缘,所以瑶光,我们成亲吧!”
  人妖结合本就违背天道,他认了!
  将来蛇子出身,定会引来天雷大劫,他也认了!
  此番一事之后,他的成仙之路怕是再难走下去,他更认了!
  他只希望北瑶光不要因他犯下的巷,而生出轻生之意,虽说他的本意是报恩于她,但是害她陷入崩溃边缘的人同样是他,既然她是如此喜欢着他,希望他永远陪在她身边,那么他就真正让她安下心来吧!他给她一个家,一个和人类一样的家,他做她的丈夫,和她共同孕育孩子,虽然这些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陌生,但是他愿意去尝试一下,只想保住她开心的笑容。
  “如墨,够了!太荒唐了!你说我们上过床?就算真的是这样,那也过是十天都不到的时间,你没听到大夫说吗?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一个多月前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我说过了,不用你同情我!我会自己解决好自己的事情的!“
  “一个多月前,我们在桃夭谷!”
  “什么意思?”
  “桃夭谷是属于半仙之地,那里一日抵人间三旬,我们在那里过了一夜,你不觉得时光在流逝,但是时光确实是在流逝中,所以现在距离我们结合体缘那日,的确已过月余!”
  这一句后,空气中静默一片。
  北瑶光不敢置信的看着如墨的每个表情,“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的!”如墨点头。
  “你故意带我去那个什么桃夭谷吗?”之前的悲痛欲绝此刻已隐隐化作气怒。
  “是的!”如墨再度点头。
  “为什么?”北瑶光不想承认她一直是个傻瓜,所以她必须要知道如墨为什么要这般对她,“你明明和我上了床,却在事后假装出若无其事般的对我疏离客气,冷淡不已,你眼睁睁的看着我一头热地苦苦追求你缠着你,听到你对我说出一句好听的话,就暗自兴奋雀跃不已,看到你一个笑容就神魂颠倒,我是不是很白痴?我简直是太愚蠢了,我竟然连和男人上过床都不自知,如果这次我不是偶然发现自己怀孕,你是不是永远都不打算告诉我,这孩子的秘密?是不是?”
  如墨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耍我很好玩是不是?为什么?如果你真的讨厌我,你可以赶我走,你真要冷下脸赶我走,我北瑶光脸皮再厚也厚不到你赶都不走的地步,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既然不可能喜欢我,不可能爱我,为什么还要碰我,碰了我又欺骗我,还说什么永远都不会对我说谎,如墨,你这个大骗子!”
  这样的真相远比北瑶光听到自己莫名其妙怀孕打击更大,因为前一刻她为了这个莫名的孩子,是那么的自我厌弃和痛苦,自惭自己配不上纯洁如白纸的如墨,恨不得自己就此死去,然而下一刻,老天却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让她知道她的痛苦的根源都是她一直爱着的人造成的。这让北瑶光如何能接受?
  所有的意念,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刻都分崩离析了!北瑶光觉得她真的累了,也许她掉落在这里本就不是上天为了赐予她一个美男,而是要让如墨毁了她的一切,“你说啊!如墨,你给我一个解释,让我就算死,也死的明白一点!你为什么不在地d里的时候就让我死在那里,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不放你走是因为三千年前的你有恩于我,我会救你也是为了还你恩情,你在地d误咬了我,吸食进了我的血y,其血极y,山庄那日你受那血催情之痛,非结合体之缘不足以解其血性,所以你我有了更深的牵扯,我终生的心愿只愿得道成仙,自然不愿与红尘俗世有过多的牵扯,是以喂食你保体安康的金丹之后,便隐瞒了你我已结r体之缘的情况,却不曾想冥冥中自有天定,我控制不住在你体内留下了精洪,竟然真的在你的体内结合成了孕胎,才有了今日这般情景,我知我于你过错极多,然这真真并非我蓄意欺骗于你,瑶光,我愿承受你任何惩罚,只希望你以自身安危为重。”
  如墨几千年来从未一次性说出这么长串的话语,他也从来不需要对人解释什么,然而这一次,他不解释也不行了,北瑶光那狂乱带着讥讽的目光,奇异地让他的胸口仿如被针扎了一般疼痛,这种感觉在他有生以来也是第一次尝到。
  “报恩?哈哈!太好笑了,如墨,你以为这是在演电视吗?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你是一条千年白蛇,我是五百年前从猎人手里救下你的牧童,然后这一世你以身相许的来报恩于我?你以为是演真人版‘新白娘子传奇’吗?”北瑶光冷笑着看着他,眼里伤心的泪光还在不停的闪现着,却强着不让眼泪流出来,用满是讽刺的话语,一刀一刀的加深着她心口上已经出现的伤痕。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一条蛇,三千年前,你是一个打渔为业的渔娘,曾于我有过一饭之恩,为找你报这一恩,我寻了你三千年,一直未果,此番在我即将历最后一次天劫的时候,你却从天而,落于我修炼的地府之中,我不知道你说的‘新白娘子传奇’是什么,不过,我却是真心想要偿还你对我的恩情的!”如墨的表情认真而静默,隐隐流露出几许伤悲,没有过多的为自己辩解,周身流露出的气息却是带着几分哀婉的,让北瑶光的心既想安慰他,又恨着他,然而对于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她却是再难相信了!
  “够了,如墨,你不用再编什么前世恩情,今生还报之类的故事给我听了!我真的累了!你如果真的坚持想要报答与我的,可以!你给我买栋大房子,就在侠客城吧,买几个手脚勤快老实的仆佣给我,给我一笔我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然后你就走吧,继续回你的地d中,去修你的仙,你欠我的恩情就算是报了,我们两清!”
  “你不相信我的话!”如墨清越的语声带着几分淡不可闻的幽然落寞,定的如哀如诉的看着北瑶光,似乎对她的不信任,感觉心里受到了伤害!
  “你是我的话,你还能相信吗?”北瑶光躲开了他的眼光,硬着自己不许多看他那双会让她心软的眼睛,“如果你还想报恩的话,就照我的意思做吧!如果你不愿意,请就此转身离开,我们各走各的路!”
  蛇君如墨 红尘卷 042。真的信了
  “你是我的话,你还能相信吗?”北瑶光躲开了他眼光,硬着自己不许多看他那双会让她心软的眼睛,“如果你还想报恩的话,就照我的意思做吧!如果你不愿意,就请此转身离开,我们各走各的路!”
  北瑶光背对着如墨,语调冷淡而决绝,对着一个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有没有对她说真话的男人,她即使再爱,心也是会凉的,现在的她就只想一个人安静待着,舔舐一下自己心上的伤口,也许不用多久,她便又能恢复到以前那个北瑶光,也许她吸引花许久的时间才能忘记这么一个人,不过不管如何,她都决定要离他远远的!
  如墨能感受到她心里的痛和悲,因为那些痛和悲是那么沉重和直接的也压在他的心上,让他也感同身受着,他迫切的想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他还能再做些什么,似乎他每多说一个字,对北瑶光而言都是更多的痛哭,他惟有不言,事情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状况的,他的心里也乱成了一团。
  明明是想好好报答她的,明明是想让她过随心所欲的好日子的,明明是想满足她一切需求的,为什么非但没能做到这些,反而让她难过了,伤心了,不想见到他了?错误的一切根源就在于他根本不该与她有了r体上的牵连吗?还是根本就该在她咬他之前就阻止她?或者不该带她去桃夭谷?
  如墨的心是凌乱的,是无措的,几千年来他都心如止水,从来不曾有过这么多复杂的心绪占据他的心头,他从来都是冷静的,自持的,知道他一心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而现在他迷惘了,他不肯定了!不能继续修仙的遗憾和痛苦,似乎并没有他以为的那般重,那么他心上若有所失的感觉到底所为何事呢?
  也许他也需要时间好好冷静一下,好好思考一下,再度看了看北瑶光的背影,看着她凌乱的头发,似乎从遇到他开始,她也没有过过好日子,他们似乎都在无意中把对方的生活破坏的一团糟了,也许回山里去待几天,就能理清些头绪也不一定,她的身边有青丝蛇会保护她的安全,另外他会把青儿和珍珠留在她身边照顾她,也许等他回来的时候,一切矛盾就迎刃而解了,毕竟他们之间要面对的问题远远不止这些而已,“我答应你,我会为你办好的!”
  北瑶光听了他的话,肩膀一颤,随即又竭力用平静的语调道,“很好!恭喜你从此自由,也祝愿你早日得偿所愿!”
  如墨听着她言不由衷的祝福和恭喜,心中没有任何的欢喜,想起一路上她的欢声阵阵,笑语如珠,再对比她此刻冷硬疏离的背影,如墨的心里没来由的又慌又凉了起来,“我把青儿和珍珠留下照顾你!蛇子在初孕阶段,可能会让你有些不好受,我这里有些金丹留给你,若感觉痛楚,就服上一颗,便可缓解痛楚,还有”
  “不用!青儿和珍珠是你的下人就请你都带走!孩子的事情也与你无关,我对你说的,一个字也不会相信,所以这个孩子也不是你的,我会自己处理它!你走吧!我也会自己走回城里去的,希望当我回到城里时,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北瑶光不等他说完便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还有,如果你是怕我会因为这个而自杀的话,那就大可不必担心了,在我的家乡,女人跟男人上一次床不代表什么,连最愚蠢的女人也不会因为这个理由而自杀的,我自然更不会!”
  “瑶光,为什么要这么说!你应该知道,我根本没有这样的意思,我只想有人照顾你,你现在不想看到我,我明白,我可以离开,知道你想见我为止,我知道我的隐瞒让你很难过,可是你们人类不常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吗?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一次,我对你所做的每个承诺都是出自真心的!”
  如墨听到她那般贬低她自己时,他的心也跟着烦躁了起来,他没有人类那么多的心思和情绪,他的脑海中只分成可做,与不可做两部分,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划分到绝对区内去的,然而北瑶光与他是不同的,她的情绪似乎总是介于两个绝对中间,全部都是模棱两可的不确定,让他无所适从,明知道她故意在气他,也气她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消除她的这种强烈的自怨和对他的抵触。
  “没有什么‘应该’,我与你认识也没多久,事实上了解真的浅薄的很,我昨天之前也以为我已经有些‘知道你’‘了解你’了,然而现在我再也不确定了!既然不曾了解,就更谈不上原谅了,更何况你没有做错什么,从头到尾不过是我一心死缠着你而已,你要‘成仙’,隐瞒和冷淡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你说你是蛇精,那就回你的山野里去,我是人类,我就生活在我该生活的世界中,青儿和珍珠既然是你的人,想来也不会是人吧!你就带走吧,我可不想身边再有什么非人类出现!我会有人照顾的!”
  北瑶光拒绝的依旧很干脆,不给如墨留一点点余地,既然要断,就断的干净一些,给自己留残余的希望,便是给人生制造更大的绝望,回想这些天的际遇,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好,她竟然变成女子版的‘许仙’了?莫名其妙的怀孕了?
  更离谱的是她和如墨的位置竟然对调过来了,今天之前都是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脸色,揣摩他的喜恶,现在换成了他这样低姿态的跟她说话了,然而她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她只想离他远远的,也许不看见,就不会伤心,不看见就不会想起自己受到的欺骗和委屈!
  “瑶光,你何必拒绝的如此彻底呢?不管我做了什么,我的前提都是希望你过的快乐和幸福!”如墨确定如果现在有人抽掉他一千年的道行,他的心和身体都不会感觉到如此的压抑和难受,他也想要爆发,他更不知道人类女人的性格一旦倔强起来,竟然能让人恨得直咬牙,还是北瑶光是个特例?她的每句话都能让他听得如荆棘戮心,早上她还笑语盈人的对他笑,不过顷刻间,竟然能完全划清与他的界限,一副她恨不能从来不曾认识他的模样,他也很想干脆转身一走了之,几千年以来,还不曾有人敢给他冷言冷语受,更别提如此拒绝他的一片好意了,然而想到她如今体内蛇子已经孕育成功,她一介人类的身体实在危险多多,他不能和她一样让任性和愤怒掌管了理智。
  北瑶光用力的两手捂住耳朵边,抓住自己的头发,似癫似狂的转身便冲着如墨吼了起来,“希望我快乐和幸福?如墨,太晚了,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快乐和幸福的话,你就该在我和你上过床后就对我坦白,那时我不但会快乐和幸福,我还会狂喜,然而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快乐和幸福可言了,你能想象,当你以为自己是个处女,厚着脸皮想要大夫给你配些催情药丸以便能与自己喜欢的对象生米煮成熟饭,结果大夫却跟你说你已经怀孕一个多月时的震撼吗?你不能想象,那么让我告诉你,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天都塌下来了!世界末日了!你知道吗?我甚至都说不清楚这个孩子是怎么在我肚子里的,因为我完全没有记忆,你知道这种恐慌的感觉吗?我想你不知道,你统统都不知道,还有脸来跟我说希望我幸福?如墨,你难道不觉得你说的太轻巧了吗?够了!真的受够了!我不想与你继续说下去了,那会让我不断的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你走吧!”
  北瑶光说完,再也不看如墨一眼,便跨步想要往前走,失魂落魄间她根本没有看到地上突起的一个土块,来不及惊呼,人已经俯冲向前,往地面倒去,如墨一惊,立即一个闪身赶在她落地之前,把她抱进了怀中,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也随着那一跌差点跌出胸口之外,额头细汗也被她吓出来了,她这一跤真的跌下去,后果不堪设想,“瑶光,你没事吧!”
  北瑶光也以为自己必摔无疑,已经闭上眼睛等待痛楚来临了,却没有想到痛楚没降临,反而听到了如墨关切的声音,睁开眼睛别过头去,“我没事!请放我下来,天黑前我还要走回城里去呢!”
  “北瑶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拒人以千里之外?你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再如从前了,如果想要活的健康平安,你必须处处小心照顾自己才好!”如墨终于也有些火了,没见过这么嘴硬的女人,让人一边想要狠狠教训她,一边又下不去手。
  “我会这样是谁害的?”本来心里就又气又怒又悲又痛的北瑶光在听到如墨的这句话时,更是火冒了起来,立即对上如墨那对墨黑的眸子,冷冷的反问道。
  迎上她也火光闪现的眸子,如墨心底升腾起的怒火竟然如同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冰水般,瞬间熄灭了,第一次回避她的眼神,轻轻叹息一声道,“我送你回去!”
  北瑶光见他不吭声了,也不再多言的别过头去,小翠蛇此时却悄无生息从北瑶光的身上落在了地上,看着如墨抱着北瑶光往前走出去十几步远后,才换成一道绿光,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原地,想想它也真是一条可怜的蛇啊!蛇君大人和它的人类主人在吵架,它这个做宠物的又不能c手,又不能装不知道,更不能对别人说,现在更是苦命的还要去帮蛇君大人给主人买房子,以后更要做全天候的保护者和小厮,它真是全世界最辛苦的一条蛇了啊!
  小翠蛇横想竖想都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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