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冰金左手一带,一线细水被吸了过去,泼在郝三通的手背之上。他右手一摩擦,郝三通的一个手臂顿时被结成了冰来。郝三通本来收回左手,要用右手击向色无戒的胸口,如今右手被冻结成冰,却是不听使唤,并且感觉一股寒气刺将进来,难受之极,急忙间转头一看,见水冰金左手不断引水到自己身上,右手挥发出呼呼的寒气,将水冻结,自己的右臂连同肩膀都成了冰块,见到如此,还真吃了一惊,不由惊讶的道:“寒冰刀,看来我真是小瞧了。”
第140章
水冰金手上不停,那一桶水就浮在他的眼前,他左手每一挥,都能引出一丝水来。郝三通暗运内气冲出,到得肩膀上时,便已运使不前,就好似右手臂不是自己的一样。左手赶忙伸出,猛得在右臂上一击,嗤嗤一声,结冰的右手裂开一条细缝。水冰金左右手交替,又将裂缝补了回去。
郝三通连续击打三次,都被水冰金从中作梗,不由的气道:“真是难缠的家伙,你闹够了没有?”水冰金却是没有讲话,嘴巴弩起,向水中吹着气。因为那水之所以能停留在半空中,就是他嘴里吹出的内气控制住的,只要他一开口讲话,或停止吹气,那水自然就要掉在地上。
郝三通身前只觉寒冷刺骨,恨不得跳进火里取暖,身后却是热火炎炎,恨不得跳进水里乘凉。身前都快要结冰了,身后却是汗流夹背,这种感觉,恐怕只有他自己才会感受的到。众人看得眼前的一切,都暗暗惊呆了,要说武功,场上比水冰金高者数不胜数,但要说他这一手化水成冰,吹气绵绵不绝的功夫,众人都是自愧不如了。
凌霄花看得心惊,忍不住叫出:“郝二哥,你可要小心了。”水冰燕却是高兴的道:“大哥,加油。”心中在想:“我两兄妹要在江湖上的名声雀起,就靠今天了。”色无戒却是没有闲暇理会他们的打斗,对付一对火球却也是大费周章,那火球没有火源支持,却没有要熄灭的迹向,着实让人不可小看。
郝三通猛得退后数步,水冰金一时赶不上去,只听得喀嚓数声,郝三通一使内力,将右手上的冰块,全部震碎,这时才能感觉冲到肩膀的内力从手三阳到达手掌,右手臂一麻,慢慢的才是回过神来。郝三通心道:“这回该让你知道一下厉害了。”刚想到这里,忽觉劲风扑面,不由的斜眼一看,只见水冰金引着空中的水全撒了过来。
郝三通本能的挥掌抵抗,随知这水无孔不入,真是避无可避,双掌一挡,那水正好撒在身上。本来水到了身上,应该马上流到地上才是,可那水却是渗透进衣服里,随着水冰金掌力一挥,顿时冻结成块,全身都是如此,要运真气谈何容易,眼见的冰块越结越固,最后竟不知了知觉。原来已被水冰金的双掌化成了冰块。烈火之下,晶莹剔透,郝三通摆出的奇怪姿势,还能看得清清楚楚,是一塑冰雕,是一座水晶,徐徐如生,因为他本来就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若众人不是亲眼看到,又怎会相信呢。
众人无不大声赞叹,寒冰双手自然也是洋洋得意。只有凌霄花,从迷茫中回过神来,大喊一声,跃进殿去,挥掌便即向水冰金背部击去。水冰燕扔掉水桶,迎上前去,道:“要想对付我哥,先打赢我再说。”水冰金本来要出掌应付,听到这里,竟是连身体都不转过来。凌霄花一掌正要击到他的身上,忽觉一股冷气扑掌而来,她也怕像郝三通一样,变成了一樽塑像,掌到中途,赶忙又退了回来,一与水冰燕交上手,却是不分上下,打成不胜不败之局,一时间相持不下。
色无戒刚才蒙水冰金出手相助,虽然即使他不出手,郝三通也奈何不得色无戒,但色无戒总不能像现下这么空闲,不由的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不知郝三通被结成了冰,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他心里想的是,若是郝三通被他所杀,山西四怪自然不能饶了他,见他英雄了得,实是怜惜。
水冰金没有回答,水冰燕却是回答道:“不用担心,我哥没有将寒气打入郝三通的体内,他除了有些冷之外,并不会有什么危险。”色无戒听这声音温柔之极,虽身处危险之中,可忍不住看上一样,见水冰燕虽不年轻,不过姿色尤在,不由的心动,而后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因为他对年纪大的或太小的都不太有兴趣。凌霄花一听郝三通不会有生命危险,与水冰燕的打斗也便慢慢的松了下来,到得后来,便不动手,站在原地看着郝三通在水晶里怪模样,还不由的嫣然一笑。她这一笑,自然是倾国倾城不已,不用说男人,就是女人看了,也不由的心动,水冰燕一看到她,自惭形秽,脸涨得通红,在烈火中的脸哪能不红,众人自然想不到她心里乃是害羞所至。
水冰金看着色无戒将一对火球弄得呼呼声响,得心应手,自己在旁都能感觉到火焰的霸气,见到这里,不由的惊叹:“不知英雄高姓,小小年轻,有如此造诣,真是罕见。”水冰燕回过神来,只道:“大哥,不要说了,快用你的寒冰刀助这位少侠一下。”色无戒见他的寒冰刀能将郝三通冻结成水晶里,心中想着或许也能将火焰冻结,不由的道:“那就要多谢前辈出手了。”
水冰金道:“哪里,哪里。”可一看左右,刚才的一桶水都泼到了郝三通身上,如果没有水,只靠一掌寒气将火弄灭,他也是自知不能。这个时候,只听得嘀咚声响,十几个人拿着水桶走了进来,只道:“要不要用水?”这些人自然是听到水冰金要水冰燕却取水时同去的。
水冰金高兴难当,向他们点了点头,双手提起两桶,便即向火焰上泼去。同时双掌运气,只向水上打去。水冰燕喝一声:“大哥,我也来帮你。”双掌冰气四s,刚才提水进来的大多内功较弱,在如此水火交融之下,哪里支持的住,纷纷放下水桶,逃去门去了。
水一遇到寒冰刀,马上冻结成块,可一遇到擒龙焰,马上化为蒸气消失不见。水冰金右手一挥,若是水桶中有水,他这一拂,水必将自动飞到他的手上,如今右手却是空空的,转头一看,水早已经被蒸发,连水桶都被火燃着。现下无计可施,只愣在那儿。
忽听一声爆炸,左手火球爆炸开来,火星四溅,溅到之处,顿时是一片狼藉。有三颗火生只朝色无戒迎面扑去。色无戒一惊,左手三指连弹,将火星弹了回去。一颗落在屋檐上,助波推拦,顿时火焰更甚,另两颗都落在水冰金身上,顿时将他全身烧着。众人都是一阵恍然。
色无戒吃了一惊,无计可施,一掌打在郝三通身上,喀嚓数声,只将他身上的冰块打的四处飞散,郝三通透过气来,全身一麻,倒在了地上。凌霄花赶忙扶着他到了宫外。水冰燕虽是担心兄长,却是临危不乱,只引双掌挥散,将冰块抓在手上,融化成水,便往兄长的身上泼去。火顿时熄了大半,水冰金方使回神,脱下着火的衣服,再使出寒气护住全身,总算将火熄灭,为保性命,和妹妹一起逃出宫去。他俩虽没有救众人与大难,可一手功夫却是众人皆见,寒冰圣手四字,相必在江湖上会更加响亮,一时间,又成色无戒独斗擒龙焰了。
众人又紧张议论,要推人出来帮忙,可这个时候,谁还能自逞英雄,令儿早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她虽被少林僧人所拦,但她心中早已经打定,如果色无戒不由幸免于难,自己自然随他去地下,自己决意要死,又有谁能拦得住,这个时候眼神已经变得默然。
刚才经过水冰金的一搞,所谓水火不容,这时的擒龙焰开始爆发开来,连续不断的爆炸开来,色无戒都有些控制不住,他无计可施,双腿一蹬,顶头直上,破屋顶而出,站在屋檐之上,顿时华山的诸峰险岭映照在自己眼前。众人退后数步,仰望着他。
色无戒四处观望,心道:“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将火球推掉,不然如今纠缠下去,却什么时候才有个休。”想到水冰金用寒冰刀能结水成冰,顿时便想起了经历过生死的寒冰d了,心道:“将火球放到寒冰d里,难道还不怕它不灭不成?”想到这里,使出蛇行之术,踏空向寒冰d飞去。众人喧哗的紧跟其后,天上地下,好一副动人景象。绝欲见到色无戒使出蛇行术来,不由的自愧道:“绝色师弟确实有过人之处,若没有被逐出少林,将来必能将少林一派推向高c,只可惜……”摇了摇头,了缘何尝没有这样想过,不过这样心里更加气愤:“如今争强好胜,自逞英雄,看他如何收场。”了缘的这句话,绝欲却是不肯认同,他只觉色无戒刚才的举动,明显就是大仁大义,哪里有争强好胜之心,若不是他出手,恐怕除了秦萧疏与雷轲外,不知还有多少人死于烈火之下,不过长幼有绪,他可不敢像色无戒一样,顶撞师叔。
众人一路跟随,纷纷议论:“唉,你说那位少侠要到哪里去?”“那火真是厉害,恐怕只有他能控制得住。如今千载百逢的机会,怎么能不过去瞧瞧。”色无戒本来想避开众人,没想到众人却是尾随而至,只不知说什么好。
苗以秀等人也跟在其后,殷岩泉看到如此,不由的道:“师兄,那人好像要去寒冰d。”苗以秀一听,只道:“我们怎么没有想到,不过寒冰d里机关重重,恐怕……”想到这里,当先抢在前面,打开了寒冰d的门,门口设有三道机关,若不是使用正确的开门方法,三个机关同时袭来,色无戒又持火球在手,必将躲闪不开,见苗以秀如此,不由的道:“谢了,不过要得罪了。”苗以秀只道:“没有关系,你尽管进入。”色无戒点了点头,窜入d中。
第141章
苗以秀右手虚弹,在d门口连弹三下,石门压了下来,将色无戒一个关在了里面。众人看到这里,只觉莫名奇妙,郝三通有些恢复,知道刚才是色无戒把自己从寒冰中救出,自然有感激之意,见苗以秀放下石闸,以为他有什么图谋,不由的吼道:“苗以秀,你要如何,为什么把那人关在里面,你想要干什么?”众人也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苗以秀提高噪子道:“大家千万别误会,大家进去,不但不能帮那位少侠的忙,只有给他添麻烦,何不都留在外面。”众人听了,有人觉得有理,却也有人道:“你这样不是太自私了,若少侠一个人无法对付,他乞不是有生命危险,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冒险?”一时间又争吵不休,苗以秀知道,不少人误会自己就是害死师父之人,如此假惺惺的招集众人来华山,定有图谋,因此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会有人不服要顶嘴,如此便不再讲话。过得片刻,众人自然而然的静了下来,仔细的听着d里的情形,有的却也不管冷不冷,将耳朵贴在了寒冰之上,那人自然是水冰金。
色无戒一进得寒冰d里,顿时那种刺骨的寒气重现眼前,重临旧地,不知是什么感觉。那擒龙焰的火势在寒冰d里虽有些收潋,不过还是气势人。色无戒沿着小道,来到了宽敞的d室,双掌猛力一推,双股火焰便即向前冲出,火焰划在冰墙之上,发出嗤嗤的声响,接触的冰块刚被化成了水,一落在地上,马上又冻结成冰。那火焰绕了一圈,待色无戒掌力一尽,又朝他身上扑了过来。
色无戒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老是跟着我干嘛?”左掌打出,右掌牵引,将火焰控制住。双掌又再一推,那火焰又绕着冰壁旋转,如此一来二回,火球明显少了一圈,可冰壁一圈溢满了水,也冻得不成样子。
色无戒连推七掌,那火球变成了手掌大小,心里想着,再过不多时,恐怕就能将擒龙焰全部熄灭,想到这里,不由的露出笑容来,见火球旋转的飞回,双掌缓缓推出,将火球控制住,本欲运气打出,可谁知那火球却一反常态。色无戒的掌力推出,竟消失的无影无踪。那火球夺目而来,冷热交加,难受之极。
色无戒身体一低,那火球从头顶略过,焦味一起,头发被烧着,不过马上又熄灭了。色无戒感觉脑后炙热,知道那火球又袭了过来,似乎有了灵性一样,不由的吃惊不已,也不敢回头,就地躺倒,向后一个腾空站定,那火球正好就在身前。
色无戒左掌打出,听得呼呼的声响,那火球却没有被推出,反而迎着他的掌风直上,就好似逆水游鱼一般,让人不由的吃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右边的火球同样向他的右掌迎了上来。色无戒知道两个火球的厉害,如今更是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的聚集在一点,运出全身内力,准备打出。
可万万没有想到,色无戒本来运气要将两个火球向前推出,可掌力发出的却好似吸力一般,将两股火焰吸进了掌里,顿时便觉得双手各处骨头和筋脉被人抽了出来,放在油里煮一样,感觉脱胎换骨,难受不可言语。他一时忍耐不住,猛得一声大叫,声音好似晴天霹雳,只入云宵,就好似一颗石子落进水里,波纹散将开去,声音也随着传了出去。整个寒冰d都似乎震动开来,只听得乒乒乓乓声响,四周冰壁爆炸开来,冰屑四飞。
色无戒在喊出声音的同时,全身内力终于聚在了双掌之上,他猛力的推了出来,顿时一股火龙从双掌中冲了出来,只达一丈之长,击在对面焦石之上,只听轰隆一声,那焦石顿时四散开来。火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可色无戒的双手依然痛苦不堪。
他心里漠名的很,喃喃的道:“怎么回事?火焰被吸进了掌里,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他试着连推两掌,掌里除了内气之外,并没有任何东西。一看自己的双手时,却见血y流动的样子都清晰可见,双掌红得好似正午高阳,都快要融化掉了。
色无戒很难受,将双掌推在冰壁之上,只听得嗤嗤声响,那冰壁顿时化成了一股水蒸气,他双掌碰到的地方,竟是陷了进去,这才感觉到微微有些好受。他将整条臂膊都贴在了冰壁之上,又有些好转,眼见的一块冰壁,都陷满了色无戒的手掌印和手臂的模样,足有几十掌,竟好似一副宏伟的武功画卷,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双掌总算是冷了下来,也是有了感觉。
色无戒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气,刚才只以为九死一生,如今见自己安然无恙,自然高兴的很,呵呵一笑,自言自语道:“还好身处寒冰d内,不然这个时候已经去见如来佛主了。呵呵,这擒龙焰没想到如此厉害,恐怕郝三通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看着双臂的衣服都已经成了灰尽,突然想到令儿的一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从上华山以来,色无戒每一次都面对着生命危险,每一次都能化险为夷,他本来见得回头的征兆接连而来,不由的有些心虚,可这个时候,却也不怎么在意,心里想着,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问题,自己都能迎刃而解,又怕他如何。
他就这样坐在地上愣了片刻,忽听正前方有人惊讶的念道:“火焰令。”这声音熟悉之极,色无戒一下子便听了出来,正是华山派掌门空余,他见群豪都是为他而上华山,而他却活生生的躲在寒冰d里,只弄得一头雾水,如今只有带他去见众人,亲自在众人面前说明一切,真想才能大白。于是猛一转头,只见左前方丈远的地方,一个白影一闪而过,于是双腿一瞪,迎了上去,叫道:“空余前辈,大家都在为你的事而争持不下,烦你出来跟大家说个清楚。”
抢到那d前时,只听吱吱声响,一块冰墙,从旁边旋转过来,将d口堵住了。色无戒一怔,又喊道:“空余前辈,空余前辈。”仔细在墙上找寻机关,触手之处就好似天然的一整块,哪里有什么d口,可他刚才明明是看到过的,更觉事情的蹊跷。
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忽听身后脚步声响,接着便是众人呼喊着进来。他转头一看,原来苗以秀带着众群豪都进入了寒冰d。本来让色无戒一个人进d里冒险,一些人便不同意,待得听到色无戒惊天动地的喊叫,一些人更是耐不下性子来,纷纷嚷着要进d,苗以秀没有办法,也只能带着他们进来。如今见到色无戒没事,大家顿时难呼雀跃起来。
有人喊着:“太好了,大侠把事情搞定了,我们却还瞎c心,真是无脸之极。”“不知少侠贵姓,我水冰金服了你了。”“少侠英雄了得,今日若非少侠出手,不知多少人要葬身火海。”“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得不错,今日少侠独占螯头,一举扬名天下,实是可喜可贺。”一时间无数歌功颂德的言语如雷骤至,让人手足无措。
色无戒听着一愣一愣,转头一看令儿,只见一张苍白的脸挂满了泪水,本来以前每次见她,都是红光满面,可爱之极,可自从她随着自己以后,不是差点有生命危险,便是替自己担惊受怕,身体整整瘦了一圈,面容憔悴,看了都不由的让人心痛。色无戒走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道:“令儿,真是难为你了,无戒哥哥对不起你。”
令儿见到色无戒没事,心里就别提有多高兴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头扑到了他的怀中,唔唔大哭,色无戒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不住的出言安慰。了缘还是不能放下色无戒是个和尚的壳子,见他揉抱着一个女子,只是哼了一声,转头不理。
色无戒向绝欲道谢,多谢他刚才出手相助令儿。绝欲淡淡一笑,道:“绝色师弟……”色无戒一听,泪水盈盈而下,只道:“师兄,你……你还认我是师弟?”而后强忍泪水。绝欲道:“师兄弟情意,怎么轻意忘得了?今日见你为了别人,甘冒生命危险,师兄便知你依然慈辈心肠。师弟有自己的追求,不一定要出家为僧,只要有佛在心,不做为非之事,普渡众生,一样可以得道成佛,你大胆的去飞吧。”
色无戒听绝欲如此说,别提有多高兴了,不由的点了点头。秦萧疏与雷轲刚才多亏色无戒出手相助,这时也上前报拳相谢。色无戒只想问他们白氏剑法从何说来,可在场的人实在太多,也不便开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第142章
无刃剑吴里醉挤了过来,拉着秦萧疏道:“二位师弟,快点向师父他老人家道歉,希望师父能饶了你们,让你们重归北岳派。”一个人被逐出师门,那是天底下最耻辱之事,但若能重归师门,自然是天下最幸福的事,秦萧疏听到有这个可能,顿时激动的泪水盈盈,瞧了一眼云千载。说实话,云千载刚才确实替他俩担心过,不过他为一派掌门,说过的话怎么能不算数呢,只不理会。秦萧疏一灰心,低下了头。
郝三通与凌霄花议论着,凌霄花道:“二哥,这回你可输了,你的赤炼酒一滴不剩,却连一个人也没伤着,丢脸死了。”郝三通习惯性的摇了摇葫芦,葫内空荡荡,心里也是空荡荡的,吹胡子瞪眼,就欲冒出火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两个华山派弟子急急忙忙的跑进d里,苗以秀问道:“怎么回事?”一个弟子道:“师兄,你快去看看,镇岳宫的火太大了,恐怕救不下来了。”苗以秀一惊,刚才只顾色无戒手上的火球,却没及时救镇岳宫的火,如今一听,赶忙招令华山派各弟子前往救火,群豪也是尾随而出,纷纷出手帮忙。
众人闹哄哄的来到镇岳宫前,只见大火冲天,特别夺人耳目,几十个华山派弟子正在扑火,可那火势却是越烧越旺,整座宫殿木头结构的都成了灰尘,石头柱子也被烧得开裂了。众人刚才亲眼目睹了擒龙焰的厉害,哪还敢胡乱行动,都躲的远远的了。其实这些火乃木头所燃,威力自然逊色不少。
苗以秀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是束手无措。殷岩泉左右的催促着众人救火,也是心急如焚,道:“大师兄,你快想想办法,如此大火,不能让镇岳宫毁于一旦,我们真是对师父不起。”说完抢过一个弟子的水桶,便即向火焰上浇去,嗤嗤声响过后,只变成了一股轻烟,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条火舌冲天而起,丝毫没有收潋。
苗以秀也是无能为力,青色的脸被火光映成了红色。夕阳西下,一缕晚霞斜斜的挂在天空,与这火光形成了天然的对比。常巷陌见殷岩泉奋不顾身的样子,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对苗以秀道:“大师兄,你帮帮二师哥。”
苗以秀连连叫殷岩泉回来,殷岩泉哪里肯听,只喊着:“若镇岳宫毁了,不如就叫大火一起把我烧死算了。”三师弟情同手足,苗以秀怎么会看着他这么做,上前拦住他道:“二师弟,你冷静点,没有用的,不要白费力气,镇岳宫毁了可以重建,人死却是不能复生。”殷岩泉一愣,又道:“不行,师父的心血不能毁于一旦。”苗以秀又阻止道:“火势这么大,你怎么能救,算了……”刚讲到这里,忽有一个冷森森的声音从火光中好似再生神箭直冲出来,那声音道:“怎么能算了,真是太不争气了。”
场上火势呼呼声响,可这声音却直直的传入苗以秀的耳中,众人喧哗,自然没注意这声音,可苗以秀却是听得仔仔细细,就好似这个声音就在眼前发出一样,那样熟悉,明显就是师父所讲。常巷陌与殷岩泉也都听到,都是奇怪的很,常巷陌道:“二位师兄,你们……你们听到没有,刚才的声音……师父,好像是从火里传出来的。师父的声音怎么会从火里传来?”苗以秀也是莫名奇妙,心道:“莫非师父在天显灵,见我们看着镇岳宫被毁,却是无能为力,所以出来责怪。”想到这里,顿时害怕的很,喊着:“师父,徒儿无能,请你老人家原谅。师父,徒儿无能,请你老人家愿谅。”声音抖抖颤颤的,却似要哭出声来。常巷陌与殷岩泉听他这么一说,也都仰头高喊着:“师父。”
群豪听着他们三人古怪的行径,只觉摸不着头脑,纷纷过来询问。唯有色无戒一个人心知肚明,喃喃的道:“空余前辈,你也该现身了。”就在这个时候,尘土飞扬,风声骤起,一股强劲的风力拔地而起,只朝火上吹去,不由的迷了众人的眼睛。如今天高气朗,又近傍晚,这怪风来的突然,不由的都让众人吃了一惊,群豪相互喝叫,要大家千万要镇定。
这股风势只吹向镇岳宫,本来火势旺盛,些许微风正好可以推波助澜,可这风哪里像风,就像大海漏了底,海水倾泻而下,化成了一条巨龙扫向大火,稍小一点的石头都随风飞扬,一时间将火势压了下去。这风势正是空余以惊人功力运作,他本来一直躲在寒冰d里,色无戒为对付擒龙焰进去寒冰d,见到他躲在d里,一堵冰壁移了过来,将他藏了起来,可随后众人的讲话,都听在了他的耳中。他听镇岳宫着了大火,哪里还沉的下心来,在混乱之中到了镇岳宫内,见这火势扑天盖地而来,自是不由的吃了一惊,又听苗以秀等人的对话,无能扑灭这大火,似乎要放弃镇岳宫,气的不行,出言斥责苗以秀,而后在山头拔了两颗巨大的林木,左右的挥将起来,正值夏天,树叶茂盛,他这一挥,顿时卷起了一股劲风。由于被色无戒击伤内力有损,这个时候,只不由的吐了一口鲜血。
苗以秀见得如此,更以为是师父显灵,自愧无能,大喊一声:“华山师弟听令,一定要将这火给我扑灭了。”左右手各提起一桶水来,向火上浇了过去。华山派众人顿时士气高涨,互相鼓励助劲,火势被风吹的来不及反扑,终于渐渐的熄了下去,总算是被扑灭了。一看镇宫岳,除了石头材料外,其他都已烧成了灰尘,刚才参与扑火的人,各各被熏黑了脸,狼狈之极,看着眼前的一切,更不由的哭出声来。
苗以秀又命人将镇岳宫清扫,夜色渐黑,在四周摆上火炉,渐渐暗黑的光线从四面破墙中照s进来,映s着一熄一旺的炉火,使的场上增添了一点紧张的气氛。众人都是窃窃私语,谁也不知道此时该讲些什么。
隔了一会儿,苗以秀只道:“各位武林同道,苗某在这里向大家道歉,如今天色将黑,不如就在华山暂住一宿,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做安排如何?”众人来华山都大半天了,可原先想知道的事情,却越来越糊涂了,如今敌友未分,听苗以秀让众人在华山住宿,不知是何用意,谁都没有开口回答。必竟世风日下,人心不骨,就算在自己的家中安睡,也要剑不离身,恐有人暗算,更何况住在华山了。
苗以秀见众人不回答,只道:“众人以为如何?敝派设施简陋,实是大大的殆慢了,只能委屈大家了。”他心里虽这么说,但更希望大家不耐烦,就此离开华山。忽听得“哼”的一声,有一个站了出来,他抽了一口烟,正是酒鬼烟王郝三通。他的赤炼酒一滴不剩,自然没有好气,只道:“苗以秀,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苗以秀本来强自摆出的笑容,如今顿时一愣,只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郝三通吐了一口气,道:“什么意思,你一托再托,莫不是细耍天下英雄。留我们住在这里,谁知道你搞什么鬼,还不是任你宰割,恐怕你真正的意图,便在这一刻。”他本来一讲完话便要喝酒,可一提起左手,酒葫芦空荡荡的感觉,知道葫中没酒,可还是忍不住凑到嘴巴一吸,脸色一青,转头瞪了一眼色无戒,又是“哼”了一声,只是愤愤不平。
苗以秀道:“今日之事,谁也不能料到会闹到这个地步。华山英雄贴中,并没有请你,山西四怪与华山派也没有任何渊源,苗某也不强留你,你郝三通只要说一声要走,看在来者是客的份上,苗某派人恭恭敬敬的送你下山。”郝三通道:“你假惺惺的做什么?我若是要走,我自然会走,哪里还要你送?可我如今不想走,你又能耐我何?”蹲下身来,左手抵在地,就这样侧躺在地上。
苗以秀一怔,殷岩泉抢上一步道:“郝三通,你别不知好夕,你的一把火几乎烧毁了整个镇岳宫,这帐我们还没跟算,你该见好就收了。”郝三通斜眼瞧了瞧四周,见到镇岳宫如今的面貌都是自己的杰作,不由的一喜,刚才的怒意稍减了一点。
苗以秀见他不再讲话,只道:“二师弟,由着他吧,犯不着跟这种人计较。”站前报拳道:“各位意下如何?还请示下,也好让晚辈有所准备。”众交头接耳,纷纷议论,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秦萧疏与雷轲两人一直低着头,本来只盼与郝三通决一死战,也好有如今的烦恼,看了看云千载,他只当自己不存在,转头不理,刚才两人已被逐出北岳派,更是无脸在江湖立足。吴里醉与重行行多次出言相劝,得到的是云千载厉言喝斥,碰过几次壁,两人自也不敢再说。
秦萧疏没有想过云千载再收他们为弟子,一颗泪水流了下来,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众人顿时都看着他。云千载却走开几步,将背对着他,只当没有看见。秦萧疏噔噔噔连磕三个响头,哭泣的声音叫着:“师父”二字。云千载心里自然一怔,可也是没有表现出来。
第143章
秦萧疏仰起头来,只道:“师父,徒儿最后有几句话要讲,请师父答允。”云千载心里正想说:“你已非北岳派中人,我也不是你的师父,以后你做你的事,跟我一点都不相干,你要讲话便讲,要放p便放,我自是管不到你。”话到嘴边,只觉太过绝情,正在踌躇,吴里醉抢先一步,道:“师父,秦二弟也知道错了,不如让他给你认个错,让他以后不要再练邪门武功,你就饶过他吧。”右手朝着秦萧疏轻轻挥手,示意他快些认错。
秦萧疏又连磕几个响头,云千载冷冷的道:“你还有什么话说,不废你武功,云某已是任至意尽,若再纠缠,可别怪我不念师徒之情了。秦萧疏心中一凉,只道:“徒儿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望师父会原谅我……就让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师父’,给你磕几个响头。”吴里醉本来要他讲些好玩讨师父欢心,或许师父会回心转意,以前知二师弟巧舌如簧,能言会道,如今讲出这些话来,只是又气又怒,喃喃的道:“二师弟,你……”只是一泄气。
秦萧疏叫一声师父,当当当又磕三个响头,而后站起身来,抹干了泪水,只道:“师父保重,徒儿就此告辞了。”朝着雷轲道:“四弟,你又如何?”雷轲沉着个脸,看不出心事如何,他道:“我和二哥在一起。”跪在地上,向云千载磕了几个响头,而后和秦萧疏一起,几个腾跃,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被逐出师门可是大事,谁都不知道秦萧疏与雷轲二人从此以后会不会走上岐途,而毁了他们一生,刚才都想出口求情,不过派有派规,云千载心中自有他的打算,旁人不可违忤,多废唇舌,只会弄着别人不快,所以都闭口不语。
几百人的大殿顿时又是一静,只到远处天空响起嗤的一声,才又打破了眼前的沉静。众人只觉这破空之声太过不寻常,无不向天空投去了目光,只见一粒白色的火焰直冲云宵,带着一条长长的绿色尾巴弯延直上,嗤嗤声响,到得一定高度,突然爆炸开来,散出无数颗火石。群豪无不了然,这自然是江湖中人所用的暗号。
这响声过后,忽听兵器相击声响,加上惨叫声直传而来。众人互相顾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窝蜂似的挤着要出镇岳宫。只见华山派弟子且打且退往镇岳宫而来。苗以秀抢上前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混乱中一个弟子答道:“大师兄,不好了,有人……”讲到这里,迎面一刀砍在他的额头上,下面的话还没有讲话,便即倒地死去。
众人见此无不“啊”的一声,如今天色大黑,除了镇岳宫内有亮光外,外面几乎看不清楚东西。借着这一点光线,只见前方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人数着实不少。苗以秀又提高噪子道:“发生了什么事?”众人只顾着御敌,却没有人回答他。
苗以秀环顾左右,只见有两个华山派弟子左吱右节,看似抵挡不住,有一柄白晃晃的虎头刀正在向他们猛烈的砍去,却看不见握此刀的人是谁,看来对手是穿了一件黑衣。左侧一个弟子一时抵挡不住,左臂被整个砍了下来。那黑衣人正欲补上一刀,苗以秀急跃而前,左手一拂,夺下了他手中的虎头刀,反手向他砍了回去,刀锋到处,只听当的一声,似乎砍在一块铁板之上,崩出星星光花。而后只听嗤的一声,有一物体从铁板上s了出来。
苗以秀为人也较老练,虽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但能想到那铁板定是那黑衣人所持的盾牌,盾牌里正有暗器向自己s来,挥刀直竖,朝着胸前一推。叮的一声,那暗器被反击了回去,而后听的一人的闷哼,当然一声,盾牌落在了地上。
众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挤到了面前,只见整个华山上喊声响成一片,东面一队人手持火把朝天,就好似一条火龙,慢慢的靠近。西面一条绿光闪闪烁烁,诡秘之极,而身前的都是穿着黑衣,持虎头刀和盾牌的人,恐怕人数有五千之众。看这阵势,竟是行军打仗一样。群豪都是一阵哗然,想他们江湖群斗几百人的场面也是经历过,如今几千人的阵势,也着实惊人,只觉左右前后都有人在,脚步声与喊杀声有如震天响雷压了过来。
群豪莫名的很,还真以为苗以秀摆下计策要将众人一网打尽,这个时候都是纷纷指责着他。在几百人的责备声中,哪有苗以秀的喘息机会,有些人也趋此向他拳打脚踢。色无戒却是知道,空余道长假死,连苗以秀都不知道,更何况华山派弟子正在前方御敌,苗以秀也没有这个能力能摆布五千人的军队。
苗以秀好不容易讲出一句话来,道:“大家不要胡乱猜测,如果苗以秀有何图谋,怎么会让自己的师弟在前御敌。”众人一听,都觉有理,吵嚷之声骤停。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哇啦啦一阵响声,华山弟子不敌,伤的伤死的伤,躺向一侧。迎面便有一队数百人向镇岳宫冲了进来。月色下这队人都穿黑衣,就好似一堵黑墙只压而来,众人都是吃惊,纷纷向里直退。那一队黑衣人包抄而来,将众人围在了垓心。这时才看清楚,这队黑衣人右手拿着虎头刀,左手拿着虎头盾牌,盾牌上的虎头开着一个大口,看来里面藏有暗器。
在场的群豪也有数百之众,再加上武功高强,对付这些黑衣人可谓是不废吹灰之力。不过众人各有各的心思,不能集中力量,而这队黑衣人的目标却是场上众英雄,气势一比较,众英雄都被压了下来。他们挤在当中,纷纷议论。苗以秀正想开口想问,忽听天空外一个女子的声音直直的传了进来:“何笛羌,快快出来受死。”
这声音从黑暗的天空中直直的传了过来,让人不寒而栗。众人听得“何笛羌”三字,都是莫名奇妙,不断寻问何笛羌到底是谁。而色无戒的心里却是一怔,心道:“空余道长在寒冰d里说到过‘何笛羌’三字,我当时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如今看来是他俗家名字。那么说这些黑衣人都是魔教中人。”如今四顾而盼,看了看宫中的黑衣人,只见他们的目光和虎头刀一样,都冷森森的瞧着众英雄,却没有任何表情,好似一具死尸,让人不寒而栗。
正想像间,那女子的声音又传了来:“何笛羌,你应该知道会有今天,今日华山上的众人都是我神教的敌人,神教要将你们杀的j犬不留。”这声音刚响起时似乎还在几十丈远,那人每讲一个字,距离便近了一丈,当这句话讲完,门前已经多了十几人。当先一人双手负在背后,由于蒙着脸,却看不清楚容貌如何,不过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却发出一股傲视群雄的杀气,与她目光相接之人,都不由的感到期害怕。那声音自是她所发出。
色无戒听到这声音时,便觉似曾熟悉,这时一种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这味道极淡,只有色无戒一个人能感觉的出来,正是赤水河旁相遇的那个使者没错。如今在华山上又看到了她,不由的一阵喜欢,忍不住道:“是……是她,一定是她,没错。”竟不由的喜笑颜开起来。
众人的目光都注视在那蒙面之人身上,哪里留意到色无戒的些许变化,可令儿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色无戒的笑容只有对他喜欢的人才有的,令儿跟他这么久,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如今看看色无戒,又看看那蒙面之人,她也是女子,自然一眼便看出那蒙面人也是如此,不由的气道:“你看什么,你又笑什么?什么是她,她到底是谁?你瞒着小姐,到底还有多少女子?”其实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你瞒着我,到底还有多少女子?”一时气愤,出手也不知轻重,猛得捶了他三拳。
色无戒唉哟一声,不知所为何事。众人回头朝他的方向望了眼,又忙转了头去。只听一个苍老和一个尖锐的声音喊着:“大哥,四弟,你们也都来了。”讲话之人正是郝三通与凌霄花,他俩走到门前,也有两个人迎了上来。左侧一人身形极高,腰悬一把长剑,除一个对眼睛之外,竟是没有鼻子和嘴巴。右侧一人身形巨大,好似一口大鼎,身高八尺,腰围大概也有八尺,身上缠着直径十寸的铁链,铁链两头挂着两个比他脑袋还大出好几倍的圆铁直挂腰间,圆铁上长满手指长短的尖牙,好似狼牙棒一样,恐怕有数百斤重,那大胖子挂在身上,却一点也不知轻重,神态自若,看到郝三通与凌霄花,左一蹦右一跳的高兴不已,他这一跳,众人只觉地上都微微一震,不由的吃了一惊,看了这两人的打扮,众人都是猜得出来,定是山西四怪的老大和老四了,只觉名不虚传,一个比一个更怪。
第144章
忽听一个怪里怪气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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