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缘听了一愣,不知说什么好。蒙面女子又是若有若没的说道:“我事先根本不知道色无戒这小子便是少林寺的绝色,待得刚才他大展雄威,让我看出了破绽。试问我在事先不知情的状况下,怎么会捏做计谋陷害,而且这些我身后的五千之众,倒有一半以上都亲眼见到,到我们赶上山峰的时候,了圆早已尸骨无存,色无戒这小子也逃之夭夭了。”他这一说话,身边无数人纷纷应和。
了缘听得她讲得有榜有眼,就好似事情就发生在眼前一样,哪里还会不相信,绝欲还欲阻拦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师叔你千万要沉住气。”可刚讲完这句话的时候,了缘已经吞下了解药。几下运劲,内劲已经打通,已经站了起来。
绝欲连连叫着:“师叔,三思,师叔,三思,这一定是个阴谋,这一定是个阴谋。”可这时的了缘根本就听不进去了。他右手一抖,手上的九环紧背大刀的九个圆环当啷声响,火光映在刀峰之上闪闪发光,让人不寒而栗。一线刀光扫过色无戒的眼睛,色无戒恍然回神,喃喃的念着:“师……师叔……”
了缘哼了一声,道:“孽徒,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竟还撒谎骗我,你说说,你如何对得起方丈师兄?”色无戒连连摇头,道:“不……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转头看了蒙面女子一眼,只道:“姑娘,你好狠的心,你为何要害我?你要我色无戒的命可以给你,但如此欺师灭祖的话,怎么可以胡乱污陷?”蒙面女子淡淡一笑,坐回了椅子上。
了缘厉声喝止道:“还敢狡辩,今日我跟你誓不两立,如你还有良心,就立刻自刎谢罪,否则……”说到这里,右手一甩,刀锋朝下一扫,嗤的一响,石头砌成的地面竟起了一条裂隙,众人无不惊讶异常。
色无戒也是全身一颤,他知道了缘的脾气,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再要让他改变足意,那是千难万难,除非了圆这个时候出现。他不是由于害怕而发颤,而是想到要与了缘性命相博而害怕,身体也是瑟瑟发抖。
一些人知道色无戒就是绝色,自然大为噪动,可见他侠意心肠,怎么也不相信他会杀死了圆,何泛道:“了缘大师,无论是真是假,你都不应该这个时候除理此事。”了缘道:“留这不孝门徒多一刻钟,我了缘便忍不下这口气。”云千载气恨色无戒杀死秦萧疏,只道:“做的好,色无戒杀我徒儿,你不杀他,我也要杀他。”嵩山派门徒见掌门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也都纷纷嚷着要杀色无戒。了缘被惊得更加冲动,大刀也把持不住,喝道:“你当真要我动手。”
色无戒道:“师叔,请你相信我,师父不是我杀的,我也相信师父他老人家没有死,你一定要相信我。”众人听色无戒称了圆为师父,更是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开口相问。了缘冷冷道:“还假惺惺的装好人,你骗得了别人,怎么骗得了我?”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无戒哥哥,你何必给这个臭和尚废话,他不会是你对手的。”讲话之人正是令儿。了缘冷冷的接道:“老讷无力清理门户,唯有一死。”色无戒见令儿更加激怒了缘,不由的转头骂道:“胡说什么,这里不关你的事。”
令儿道:“怎么不关我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臭和尚就是臭和尚,我就骂他臭和尚。”色无戒也是无可奈何。了缘道:“你出手吧,少说废话。”色无戒道:“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但我宁愿死了,也不会还手的。”
了缘道:“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挥着大刀当头向色无戒劈去,速度快速之极。色无戒只是向后微微让了一步,只见刀锋从眼前滑下,嗤的一响,胸口到腹部的衣服被划开,差点都被开膛破肚了。了缘道:“当真不动手。”又是连挥两刀,这两刀都差点要了色无戒的命。
众人的心随着这三刀的起落而起落,没想到色无戒真的不还手。而蒙面女子看到色无戒如此倔强,即使再好的武功,也会没命,心中有些不舍,忍不住出言道:“色无戒,你怎么不还手,是不是怕了?”色无戒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却不答话。蒙面女子心中一怔,只道:“你不还手,恐怕活不过十招,也就是你承认了了圆是你所杀是不是?”
色无戒心中一动,手臂上中了一招,鲜血直流。令儿的心都快跳了起来,泪水不断道:“怎么不还手,你快还手呀,你当真不要命了。”而后瞪着蒙面女子道:“你还假惺惺的说什么?无故诬陷无戒哥哥,你不得好死。”她知不是蒙面女子对手,一个小女孩,也只有出口伤人了。
了缘已经连挥八招,每一招都几乎要了色无戒的命,听了旁人的话,也道:“你快还手,我要让你死的心服口服。”色无戒不答,又斗十几招,了缘突然腾起身来,左手捏刀尾,右手捏刀柄,身体在半空中直直的快速旋转而来。九环紧背大刀就以他的身体为中轴,好似一页风扇,呼呼的转动开来,只朝色无戒的面门击去。
绝欲看了,心中大动,口中念着:“多轮斩?”不由的全身发颤,他知道多轮斩是九环紧背刀法中最厉害的一招,几乎没有在斩下逃生的人,一时间同门情谊起来,不由的出言提醒道:“绝色师弟,小心哪。”
第161章
色无戒微微退后,多轮斩每挨近一步,色无戒的衣服就被割的粉碎,一旦砍到身体上,后果堪言。蒙面女子不忍,心道:“这傻子,当真不还手?”右手突然甩出金鞭来,卷住一块虎头盾牌,朝着多轮斩的刀锋上迎去。喀嚓一声,虎头盾从中断裂一分为二,让人更加知道了多轮斩的厉害。
蒙面女子金鞭再次甩出,卷住地上的一把长剑,向色无戒掷了过去,只道:“色无戒,你要证明了圆方丈没死,他根本不是你所害的,你就应该好好活着,如此死了,乞不是太冤枉了?”众人听了也是不解,起初见蒙面女子非致色无戒于死地不可,如今所讲的话,却句句都对色无戒有利。色无戒听了,也觉甚是有理。右手一紧,已经抓住来剑。可却是慢了一步,多轮斩接连斩下,本能的挥剑向上一格,只听咔咔咔不断,长剑竟整整齐齐的被削断成数十断,只剩刀柄。同时肩部被砍中,顿时皮开r绽,血r四溅,连骨头都露了出来。色无戒不由的跪在了地下,吐出一口血来。
众人的心似乎都跳了出来。蒙面女子也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捏金鞭的手不由的冷汗只冒。令儿一时紧张,顿时晕了过去。色无戒只听得呼呼声响,抬头一看时,多轮斩只朝脑袋砍下,速度之快,已经没有时间躲避,只要一刀,自己的脑袋就会一分为二,不由的道:“罢了,罢了,天亡我色无戒,天亡我色无戒。”不由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背部一紧,身体被一只手抓着只向后退,那多轮斩从眼前斩下,在地上划开了一条极粗的裂隙。在众人的惊讶声中,色无戒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影从眼前闪过,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楚长相。
了缘一招斩空,且持大刀在地上一划,坚硬的地面就好似松软的泥土一样,顿时被划开了一个圆圈,他只踏上前几步,又准备朝色无戒斩去。忽见一个人跃到眼前,来拿自己的手腕,速度之快,着实让人吃惊,匆忙间来不及看对方长相,大刀回刃,便即向那人的身上削去。
那人双手连挥,眼前顿时出现了无数双手,连续不断的向大刀上迎上。若是一个不会武功之人使着大刀,那人的手必然会被斩了下来,可了缘自侍武功高强,不相信有人会不要命的以血r之躯与大刀相抗,只以为有什么阴谋,这一刀反而不敢斩了下去,左手下按,刀背向自己脸上收回,斜斜的向下削去。
刀到中途,只听当的一声,那人食指弹在刀面之上,一股强劲的力量传到了缘的手里,了缘顿觉手臂一麻,大刀差点脱手,心虚道:“此人武功神出鬼没,到底是何来历?”睁眼四望,只看的眼前人影晃动,却哪里看得清楚是人是鬼,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如今正值夜晚,还真像遇见鬼了一样。突然间只觉胸口气闷,眼见着无数双手朝着自己胸口打来,内力惊人,由此看来,是活人无疑。
了缘在心里思维片刻,那人已经连攻数十招,攻得他直向后退。那人掌风虽然厉害,可却是点到为止,不下杀手,看来并没恶意。了缘大喝一声,旋转着大刀,便即向前砍去。大刀砍到一半,竟停在了半空,只见一只漆黑腌脏的手抓在刀背上,便有如一只铁钳,将大刀牵牵的夹住。了缘一惊,伸左掌向那只手上拍去。突然间另一只漆黑的手迎了上来,在空中连换十几个手势,最后食指突出,朝自己的手心中刺了过来。还没回神,手心已经被他点中。顿时一股酸麻的感觉从手心传到整个手臂,最后传遍全身,内气开始倒流,鲜血只充脑袋,只觉全身难受之极,并且不听使唤起来,手一松,当啷一声,大刀落在了地上。
那人手指一收,了缘才渐渐回过神来。左手掌立十字,解下脖子上的佛珠,念一声:“阿弥陀佛!”右手突然伸出,使出一指禅内力,弹在佛珠之上,那佛珠顿时朝那无影人击去。扑的一声,佛珠打在对面石壁之上,却没有打中那人,那人却已经不知了去向。
了缘四顾而望,几乎瞪大了眼睛,忽觉背后有轻微风气,心想不对,赶忙转身,又见那人出掌打来,一掌打出,就好似有数十只手掌,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了缘双腿一蹬,整个身体向后跃出,避开了他的那一掌,右手又是连弹三下,只听得嗤嗤嗤三声,三颗佛珠朝那人上中下三路打去。
了缘知对方的厉害,所以不敢掉以轻心,右手又连扣两枚佛珠,只等那人躲避三颗佛珠之时,再接着发出,致他于死地。眼见着三颗佛珠激飞而出,破空之声响得特别,那人一闪间,佛珠直取对面的魔教使者,公孙剑,以及一个持虎头盾的士兵而去。
蒙面女子眼见着佛珠夺目而来,却是不躲不闪,若被击中,眼睛非瞎不可。同时只听啊的一声,那个持虎头盾牌的士兵的胸口被佛珠d穿,一注鲜血涌出,闷哼一声,当即死去。公孙剑见到如此,也是心中惊张,不由的道:“堂堂少林了缘大师,竟然想用声东击西之计,谋害我们,真是好不要脸。”右手虚抓,剑已在手。只见他持剑一削,佛珠被一斩为二,他再左右一格打,两颗佛珠顿时向相反的方向飞出。一颗正好打落了飞向那蒙面女子眼睛的佛珠,另外一颗却是朝了缘击了回去。
众人见蒙面女子眼睛炯炯有神,似乎早就想到公孙剑会出手打落佛珠一样,公孙剑若是出手慢了半步,她乞不是拿自己的眼睛开玩笑,不过对她这份胆量不由的敬佩。
了缘的三颗佛珠的目标是那个无影人,没想到击错了方位,听公孙剑这么一说,只想解释自己并非卑鄙之人,眼见着半颗指珠朝自己右胸飞回,一时来不及躲避,只觉右胸一麻,那半颗佛珠已经钳入了右胸。众人不由的惊呼出来,只见那人影跃到了缘背后,出一掌击向他的背部。
色无戒一惊,以为那人影要对了缘不利,此刻也来不及多想,大喝一声:“快住手!”只出一掌打向那人影的背部。将要打到之时,只见那人手上一用劲,了缘闷哼一声,胸口的半颗佛珠激s而出,一注鲜血了随着冲出。那人影手指连点,封住了了缘胸口的x道,血流顿止。看到这里,那人影明显是在救了缘,并无恶意。色无戒看到这里时,一掌已经接近那人的背部,想要收掌却也很难,他知自己这掌的厉害,不由的道:“我错怪你了,小心哪。”话语刚尽,只见那人转过身来,右掌直直的打出,向自己的掌上迎了上来,两掌相交,内气互相鼓荡,势均力敌之下,两人都腾腾的退后了几步。
色无戒一惊回神,看了看全身,却是一点事都没有,看了那人一眼,只见那人哈哈大笑起来,满脸污垢,头发散乱,一身衣服破破烂烂,正是在劈斧石里见到的那个怪人。色无戒见他笑得高兴,也不由的随着他大笑起来。两人这么一笑,声音有若悬雷,不由的震烁了在场的众人。
色无戒走到他的身边,只道:“前辈,原来是你,刚才晚辈无礼,还请前辈不要怪罪。”那人突然沉下脸来,只瞪着色无戒。色无戒一愣,心中怏怏,只道:“请前辈不要怪罪,晚辈实是一时情急。”那人的眼睛里放出一丝异常的光芒,怒道:“哼,你连性命都不要了,难道还怕我怪罪不成?”
色无戒不知他所指何事,不明的道:“晚辈哪里不要性命了?”那怪人道:“先是左破弦的一剑,若不是偏了一寸,就立马可以要了你的命。再是这个了缘和尚,你连接他十二招,竟然连手都不还,你若不是自侍武功高强,就是不要命了。”
色无戒听他讲出,才知他一直都在附近,而刚才左破弦的一剑向自己胸口刺来,本来万分危险,幸归半路有一颗小石子飞来将剑打偏,自己才化险为夷,如此看来,那个发小石子的人,正是眼前之人无疑了,一时感动,竟跪倒在了地上,道:“原来刚才出手相救的也是前辈,色无戒在这里谢过了。”可惜还没有跪下,那人伸手在膝盖上一扶,已经将他拉了起来,只道:“男人膝下有黄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可以如此不争气?”
色无戒也觉有理,只道:“前辈说得在理。”那人又道:“你原先不肯跟我说你是哪个门派之人,却没想到是少林高僧,色无戒,好个色无戒。了缘虽是你师叔,但如果你一味求死,是不是就承认一切事情确实是你做的?如若不是,你要死了,却谁来帮你洗刷冤屈?”
第162章
色无戒听得那人的一通教训,只觉甚是有理,不由的心服道:“晚辈原先迂腐,真是愚蠢之极,后来晚辈想到这一点时,想要反抗却也是难了,还幸亏前辈出手相救了。”
众人一时间看到镇岳宫出现了一个如此人不像人的怪人,都不由的愣在那儿,又在色无戒的言语中感觉到似乎跟他认识,更不由的诧异之极。忽听云千载道:“里醉,快去看看了缘大师的伤怎么样了?”吴里醉答应一声,走到了缘身边,见他伤中右胸,如今血止了,也便没有危险,替他敷上了金创药。
众人一时间又把目光转到了那怪人与色无戒身上,只见他两人互望对望,亲切之极。突然间听得那蒙面女子道:“你是何人?如此破破烂烂,难不成是丐帮的叫化子?”听得她的讲话,那怪人方使转过身来,对着众人。
那人仔细打量着蒙面女子,只是微微而笑,却是不说一句话。那蒙面女子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却被他看得心中发毛,正欲启齿反击,心云与阴兰突然大喜过望,拦住了蒙面女子,走到那怪人面前,激动的道:“难道……真的……真的……哈哈,哈哈。”说着说着,竟流出了流水。
众人听不懂他二感人讲些什么,蒙面女子也是一头雾水。只见那怪人拍打着二人的肩膀,道:“难道不认识了?三十年不见,你们可还好吗?”心云与阴兰终于忍不住了,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只道:“属下四僧心云、属下六尼阴兰,拜见红巾教教主。”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
众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眨眼,看到他们如此举动,更是吃惊不已,又仔细的看着那个怪人,议论不绝。那怪人要扶心云与阴兰起来,两人却是不肯,转头对蒙面女子,以及身边众人道:“教主在上,教中兄弟还不快磕头见过。”听此一说,众人也都是一愣,他们来华山就是为了迎接教主,但年轻一辈之人,根本没见过教主长什么样子,三十年不见,况且他怪模怪样,众人还一时认不出来,听得心云与阴兰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激动万分,那蒙面女子惊谎之余,赶忙跪了下来,只道:“属下红巾左使萧玉叶拜见教主。”
色无戒在旁听了,心道:“原来她叫萧玉叶,好一个温柔的名字,不过跟她的性格却是极不相像。”萧玉叶一跪下,身后数千人也一时间纷纷跪在了地下,声音里里外外,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属下四僧心驰、心宝、心来。六尼阴辛、阴予、阴荔、阴诚、阴畅拜见教主大驾。”“属下虎盾营指挥使白鸟飞、神弓营指挥使李春风、绿环营指挥使吴城郭拜见教主。”声音远远的传将出去,只过好久,几乎传遍了整个华山,就算是皇帝大驾,恐怕也没有如此威风,众人见得这等气势,不由的愣住了。
那怪人激动不已,眼神抖颤不停,只道:“众家兄弟,快快请起。”数千人应和着:“多谢教主。”声音好似震天响雷,在山间回荡着,好不气派。
色无戒第一次看到那怪人喜出望外的样子,见他们似不把众人放在眼中,自顾的含碜着,在场群豪只是呆呆的看着,并不发一言。那怪人拍打着心云的肩膀道:“怎么其他兄弟没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心云答道:“教主大可放心,兄弟们好的很呢,他们正安排教主重反江湖之事,特派四僧六尼随着圣使来迎接教主呢。”
那怪人的眼中闪出一滴泪水,只道:“萧兄弟夫妇尚在人世?快快叫他们来见我。”左顾右盼,表情甚是欢喜。心云听了,扳下脸来,低头不语。那怪人一时知晓,三十年前被中原武林在华山派空余与少林派了圆等英雄围攻总坛,左右使者萧家夫妇力竭而死,怎么可能还活着。一时间愁云升上了脸宠。朝四周看了萧玉叶一眼,只见她也眼含泪水,看似极是激动,不知所为何故,也便开口问出。
萧玉叶泣不成声,竟自跪倒在了地上,连话都讲不出了。那怪人见到如此,心中隐隐有些感觉到了,忙问心云道:“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心云道:“本教女左使和男右使正是当年萧氏夫妇的孩子。”那怪人一听,只觉出了意料,而后大喜过望,忙扶起萧玉叶,本来想看看他的长相,只因她脸上蒙着面纱,所以未能如愿。
萧玉叶聪慧之极,早已经心领神会,伸手解下了蒙面的薄纱,顿时美妙的容颜展现在众人眼前。色无戒最留意这一刻了,他前日在赤水河边,也曾解下过萧玉叶的面纱,只不过当时萧玉叶反抗,再加上只有淡淡的月光,未能仔细看她长什么样子,如今见她为那怪人亲自解开面纱,不由的心生妒忌,心想:“若是她当着我的面这样做?就算死有何妨?”远远的看着竟也是呆了。令儿一直盯着他,他也是没有发现。
那怪人双手搭在萧玉叶的肩膀之上,不由的道:“像,像,真是太像了,当年萧弟妹貌胜西施,如今尽数长在她女儿脸上了,哈哈,哈哈。”萧玉叶被说得涨红了脸,害羞的低下了头。那怪人也一时觉察,松开手退开了几步,只道:“你们怎知我在华山,而且今日看来,本教的气势更甚当年,此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云道:“自从三十年前被中原群雄围攻,教中兄弟死的死,伤的伤,教主又下落不明,本教眼见就要灭亡,多亏七哥领着三魔五将,杀退强敌,本教总纲才得已保全。此后七哥一边重整本教,一边到处找寻教主下落,只到前不久,才有蛛丝马迹,知道教主并没有死,一直被困在华山上。兄弟们得知这消息之后,高兴的废寝忘食,计算如何上华山迎归教主,今日得见教主安然无恙,实是老天对本教最大的眷顾。”心云侃侃而谈,越讲越是激动,竟好几次不由的笑出声来,红巾教的其他众人听了,也都是脸露喜色。
那怪人听了,只是点了点头,道:“真是辛苦兄弟们了。”心云道:“教主,华山派的家伙不知死活,竟敢将你囚禁起来,那是罪该万分。如今他们都已经中了本教破伤风的毒,他们的生死都掌控在我们的手里,属下这就将他们杀光,好替教主出气。”
那怪人听了,赶忙拦道:“破伤风?”心云会意,只频频点头,看似非常高兴,只道:“教主可能不知,这破伤风之毒乃是降蛇营的吴纤尘配制,不但如此,他还有一手驯蛇本领,无论毒性如何猛烈的毒蛇到了他的手里,都得乖乖的听命。七哥记他有功,特另制降蛇营,以吴纤尘兄弟为营指挥使。”说着挥了挥手,只道:“快教降蛇营指挥上来,教主要见他。”
里三层外三层的声音传出后,只见一个打的赤膊的汉子迎了上来,他全身削瘦,相貌堂堂,皮肤雪白,若着装讲究点,俨然就是一个书生模样。可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腰间藏了一条比他手臂还粗的大莽蛇,那莽蛇乖乖的缠在他的腰间,闭着眼睛,看似正在休息。他呵呵而笑,左右手各拿着两条细细长长的花蛇,只见那蛇头呈三角形,舌头吐时吐出,发出嗖嗖之声。眼见在场这么多人,竟是一点也不畏惧,看似拼命要挣脱吴纤尘的手一样,可不知为何,却不咬他。
使蛇之人身后兀自跟着三十五人,个个背负大口袋,口袋里装满了东西,发出的声音怪异之极,看来都装满了各异之蛇。众人看到这里,不禁倒吸了一口气。由于这些人右手臂都缠着红巾,所以叫做红巾教,不过他们中人大多行事诡异,使得中原正派中人都称他们为红巾鬼。如今看来,称之为鬼,却也无可后非。
吴纤尘将手中的两条毒蛇交给身后一人,而后跪倒在地上,只道:“属下降蛇营指挥使吴纤尘,拜见教主。”心云接道:“降蛇营虽只有三十六人,可这三十六人结成阵势,比那上万人的军队还要厉害百倍,这些年来,他们可为本教出了不少的力。”
那怪人听了,看了吴纤尘以及他身后三十五人,见他们虽都是皮肤雪白,可身上全都是一个个伤疤,刀伤固然是有,可更多的是被蛇咬过的痕迹,再听心云这么一说,心生佩服,忙上前扶他,道:“吴兄弟,快快请起。”吴纤尘高兴的起来,道了声谢,道:“你们谈你们的,属下先自退下了。”不等那怪人开口,已经带着三十五人退出了镇岳宫。
众人见红巾教徒个个唯命是从,并且纪律严明,可一看这吴纤尘却很是无礼,心中也觉奇怪。心云呵呵而笑,只道:“教主,你别看吴兄弟长得丝丝文文,却从来没读过书,为人也是鲁莽之极。众家兄弟都习惯他们了,时间久了,教主也会习惯了。”
第163章
那怪人点头示意,看着软倒在地上的群豪,只道:“心云大师,这些人再怎么说也是中原武功正道,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不如就替他们解毒吧。”心云听了,心中不愿,不过教主之命有如圣旨,知道以前教主说一不二,教中兄弟谁也不敢违他的意,如今三十年没见,教主语气中才有恳求之意,不过他心中早已经有了打算,于是便命人将众人解毒,过不了一柱香时间,群豪所中的破伤风的毒解了,一个个都站起身来,想起刚才受辱于人,有人还是耿耿于怀,不过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吭声。
见众人没事,心云道:“教主大仁大义,饶你们不死,那是你们的造化,如果你们敢跟红巾教做对,只有死路一条。”而后低声对那怪人道:“教主,其他兄弟都还等着教主呢,我们这就下山,免得他们再等了。”
那怪人听了,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喃喃的道:“不忙,尚有一事还没有解决。”心云不知所为何事,只见教主转头四顾,而后朝着被烧的不成样子的屋顶喊出一句:“空余道长,你也该出来相见了吧?”
听他说出这句话来,众人无不大吃一惊,纷纷把目光转向屋顶,只见屋顶破d百出,哪里藏有人在,更何况色无戒与秦萧疏打斗之时,也曾上过屋顶,若是有人藏在上面,他俩乞会发觉不了。可见那怪人眼睛瞧着一处,似乎就看到空余在那一样,无不怀疑。
华山派弟子大喜见过望,苗以秀也是大声呼出:“师父,师父,你真的还活着吗?你快出来见见徒儿,徒儿很想你呀。”在殿中转来转去,从各个角度朝屋顶找寻。
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得一声冷笑声直传而来,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四周的炉火突的一灭,待得重新燃起,殿中央已经多了一人。那人一身白衣装束,腰悬长剑,正是空余道长。众人瞪大了眼睛,都不敢相信,而后确信无疑,竟是一阵恍然。
苗以秀、常巷陌、殷岩泉三人顿时跪倒在地,大呼:“师父,你老人家安好?”空余道长的眼眶中闪着丝丝泪光,看着三个徒儿如此,激动难当,忙扶起他们,只道:“好,很好,为师很好。”
苗以秀一高兴,忍不住冲口而出道:“师父,徒儿真是想不明白,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问题也正是在场众人所要问的。常殷二人听大师兄这么一问,正待开口接应,而后突然想到,师父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而且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如今在这么多人面前问他,乞不是让他难堪,于是闭口不答,苗以秀也是一时领会,只道:“师父,徒儿错了,请你骂徒儿吧。”
空余叹了一口气,只道:“以秀,江湖上都传你足智多谋,有自己的主见,那自是传言有误。江湖上也传言为师普渡众生,是一代武学宗师,为师也觉是浪得虚名。如今看来,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富贵贫穷,都皆是假像,为师到如今才看透,也怪不得你。”空余这话实则是在安慰苗以秀,可苗以秀听了,竟是泣涕而下。
空余只是摇了摇头,转头一看,只见那怪人正以淡淡的微笑看着自己,不由的道:“贫道真是惭愧,贫道本以为将方施主囚禁在华山劈斧石里,那等于是将你打入地狱无异,没想到方施主本领高强,竟能出入劈斧石自如,贫道真是佩服之极。”
众人初一见那个污秽的怪人,都想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听得空余的话,才知他是姓方,而且两人相识,其中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事情,空余的出现,英雄贴上说他无故去逝的谜团不攻自破,如今群豪最为在意的是,红巾教会怎么自付他们。
那怪人依然不讲话,空余接着道:“既然劈斧石困不住方教主,方教主要离开华山,那自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何甘愿忍气吞声三十年,这三十年间,方教主难道就没参透一些东西?”空余假死,显然是怕了红巾教的人,群豪都当他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如今见他这话语气尖锐,矛头只指红巾教主,却一点也没有畏惧之意,显然是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此截然相反的做法,众人都难以理解,互相对望,却是不说一句话。
若是那方怪人还没有出现,空余讲这话,定然是犯了红巾教的众怒,即使不群起而攻之,也要找人跟他单打独斗,可如今方怪人站在殿中央,红巾教徒都不敢乱自讲一句话。
方怪人听得空余的话,眼神中有些闪烁,似怒非怒。只听空余接着道:“既然三十年的时间都熬过来了,方教主又何必前功尽弃?可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他讲话双手负在背后,神情凛然,一点也没有畏惧之意。其实方怪人在劈斧石里的一举一动,都在空余的掌握之中,方怪人刚被囚禁劈斧石里的时候,虽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缠住,可却关不住他躁动的心。他不吃不喝,整日整夜嚎叫着想要逃出去奇qisuu。书,一双眼睛愤怒的布满了红丝,似欲喷出火来,就如练功走火入魔一样,哪里还像一个正常人。当时便有人提议,为免后患,要将他除去,空余也正是这些人的其中一个。只是少林方丈了圆尚以慈悲为怀,为擒方怪人已经杀了太多的人,只道:“他如今疯疯颠颠,根本对中原武林造不成威胁,更不可能危及国家,上天有好生之德,就饶过他一命吧。”
众人看着玄铁所铸的铁链,就算是再锋利的宝刀宝剑也不可能斩得断,也都唯唯点头。而后了圆便拿来少林藏经阁的佛经偷偷的放在劈斧石里。方怪人叫了几天几夜,已经精疲力尽,他本来就想这样饿死,也好一了百了,而后突然想到还没替亲人和兄弟报仇,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一定要好好活着,想办法逃了出去,想到这里,他一口气将摆放了几天的东西吃得一干而尽,有了力气之后,便开始想办法逃脱。
方怪人武功高强,虽少林了圆、华山派空余,以及丐帮前帮主向龙生三人联手,也未必是敌手,只因事先中了毒,激战时毒性发作,被三人打成重伤,以至被擒,那毒没有将他毒死,可功力已大不如前,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铁链的束缚,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他的斗志也就好似一头野狮子被关进铁牢以后,慢慢的变得驯服,偶然间看到旁边有本书,也便随手拿来翻阅,谁知一发不可收拾,那些仇恨,那些怨毒,一时间都被佛经上所载的大道理化解,到得后来,竟是大彻大悟,只觉一切都是上天注定,不必强求,渐渐的,他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一晃十年过去,他所受的内伤也渐渐的好转,武功在少林禅功的结合下,竟更上一层楼,着磨出缩骨功夫,铁链不能伸缩,便已困他不住。他出了劈斧石后,连夜赶下华山,可下了华山才知道,十年过去,什么事情都变了,而他的脑袋里老是记起佛经上记载的东西,终于舍得放下,回到了劈斧石里。
自从那怪人被囚禁在劈斧石里的那一天起,空余就一直没有放松警悌,在他心中,这些红巾鬼个个凶残成性,他们的教主更是万恶不赦的罪人,心里一直想杀他而后快,只因了圆方丈一再求恳,无奈之下才放过了他。至于那怪人的一举一动,什么时候嚷着要报仇,什么时候嚷红了眼睛,而又是什么时候静下心来,他都清清楚楚,甚至那怪人下了华山,空余也是跟随其后,只要见他稍有异心,便招集众人将他歼灭,而见到那怪人竟自己回到劈斧石里,他起初也觉吃惊的很,到后来不由的心慰:“了圆大师不愧德高万众,方教主若是能改过自新,这比杀了他胜过千倍百倍。”摸摸胡子,微笑着点头,而后对他的看管也就不那么严了。
只到近日,江湖上传言红巾教重现江湖,势力发展的很快,他当心被红巾教众知道方教主还活着,并且就囚禁在华山派,只怕红巾教会上华山要人,到时放虎归山,必是遗害大方。于是想招集少林方丈了圆,丐帮帮主向龙生,以及蓬莱派的龚潮生一起商议大事,该下杀手时也该狠得下心。
可万万没有想到,派去蓬莱派的弟子回来禀报,蓬莱派掌门连同门下七十二人一夜之间惨死,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龚潮生全身上下一个伤口也没有,面容详和,就好似睡着睡着,就这样死过去了一样,而其中五十四个徒弟,以及妻子儿女家眷一十八人,全部死相可怖,而更让人感到诧异的是,方圆几里内,却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蓬莱派就好似无声无息中消失了一样,在这个当口知道发生了这事,空余感觉到了全身的不自在,好似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一样,连夜派人赶上少林,要与了圆方丈商议,可了圆方丈刚刚入定,闭关修禅还得几个月才能出来,这一下子可急坏了空余。
第164章
他心中想着,如今之计,只有跟丐帮帮主向龙生商议了,只是那向龙生神龙见首不见尾,居无定所,连丐帮四大长老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了,由于向龙生与空余联手灭了红巾教一事,四大长老本不知情,空余也便不敢跟他们直言,只派下门下十二个弟子,从四面找寻向龙生。
找了将近一月,向龙生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音讯全无,空余心中也便想着,向龙生也可能遇害了。他越想越是害怕,见一派掌门大多是毫无异状的死去,也便想到了假死一着,本来想就此不了了之,却哪里想得到,他最爱的弟子苗以秀不相信他就此会死,竟招集天下武林同道,上华山找寻他的死因,只恨当时未能安排妥当。真是越想躲避的事情,却偏偏躲避不了。
空余怔怔的想起以前的事情,方怪人也是一样,他仰着头,将泪水忍不住,而后叹了一口气,道:“三十年了,这三十年间,我曾经想过,该不该放弃,还是继续再错下去?”心云赶忙接道:“教主,你别听别人胡说,我们没有错,错的是大宋朝庭,哲宗好高鹜远,徽宗又贪图y乐,内优外患之际,大宋河山真是朝不保夕,这个时候,正是我们有识之士揭杆之时,要为黎民百姓着想,要为天下苍生着想呀。”
众人听得这话,无不怏怏,方怪人心情激动的接道:“说得没错,也就是在今天……”手指着色无戒,道:“……当我遇到这位小伙子,跟他促膝谈心之后,让我突然明白,不做就不做,要做一件事,就得把他做好。我当年创立红巾教,为的不是自己,而是天下百姓,替百姓作主,谁能说我们错了,错只错在大好河山,偏偏让一个昏君坐着,真是天理难容。”
众人“啊”的一跳声,无不动容,心想:“如此公开责骂当今皇上,那乞不是要造反了?”不过又是想明白,红巾教三十年前就有反朝庭之意,何况今日,只听得红巾教众欢呼雀跃起来。
空余道:“方教主有没有想过,只要烽火一起,到时有多少无辜百姓遇难,有多少个家庭流离失所,你口口声声说为百姓,这样算是为了百姓吗?”方怪人毫不示弱,走上前去几步,只道:“有时候杀人并非罪过,而是大慈大悲,更是一种善业。”此言一出,尽皆哗然,便有不少人认为他在强辞夺理。空余道:“此话怎解?杀人不是罪过,那什么才是罪过?这三十年间,方教主所看的佛书道经,难道说得都是这一种道理?”
方怪人道:“道长说得好,方某并不是无凭无据的乱扯,而是确有其事。”众人互相对望,心中疑惑不已,却是不吭一声。只听方怪人接着道:“北魏孝文帝延昌四年六月,佛教信徒法庆作乱,勃海人李归伯合家从之,推法庆为主,法庆便封李归伯为十住菩萨,自号‘大乘’,所说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杀十人者为十信菩萨,到处屠灭寺舍,斩戮僧尼,焚烧经像,谣言新佛出世,除去旧魔。这些都是最好的证据。”
了缘如今胸口的伤有所好转,听他所讲的这些不知是不是真有此事,还是凭空捏造,不过听他把佛教说得如此不堪,等于亵渎神佛,不由的气愤的道:“妖言惑众,哪里却有此事?真是无稽之谈,无稽之谈。”
方怪人道:“人生是种痛苦,所以将人杀死,便是解救他而使之脱离痛苦;因此之故,形式上的杀人,也就是实际上的拯救和超度。那么,‘超度’的人越多,自然就越能‘积善’,也就越能得道成佛了!方某的话为什么是无稽之谈,了缘大师就请说得明白一些。”了缘一愣,却也是不知如何辨解。在场群豪要说博学多闻,那自然是谁也比不上何泛,方怪人所讲的北魏法庆之事,他也曾在书中看到过,他也曾为此苦恼不已,迟迟无想解释,但心中对此事却有了自己的看法,也便道:“方教主说法庆为佛教徒,其错有一,而信仰杀一人为一住菩萨之说,更是谬之极矣。”
方怪人瞪大了眼睛,“哦”了一声,只听何泛接着道:“法庆不但娶过妻,而且更娶同属出家人的女尼为妻,示问哪一个佛教中人如此?”斜眼看了看少林寺的和尚。了缘与绝欲等人无不双手合十,只道:“罪过,罪过。”何泛接着道:“至于杀生方面,佛教有戒杀一条,而法庆竟以杀人为目的,竟有杀人越多越能得道之说,这种信仰,跟佛教简直风马牛不相及。而信佛之人,更不会屠灭寺舍,斩戮僧尼,焚烧经像。所以法庆的信仰与佛教不但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还是背道而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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