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
我知道,我的眼神一定非常诱惑,我的身体一定非常性感狂野,我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变得灵活,全身都在淌着汗,每一个发丝仿佛都能甩出激情的汗水,生命的张力毫不掩饰地迸发着,激荡着,升腾着,那一定也是十分美丽着的,野性的美,妩媚的柔,摇曳生姿。
当最后一个节奏同时收势,我闭着眼仰着头站在圆桌中心剧烈地啜着粗气,我柔顺如丝绸的秀发垂在臀后妖冶地轻抚,额边,颊边,全是湿润的汗水。
耳边,出奇的安静,心,却是颤动着的,
直到,响彻酒吧的掌声叫好声,
“哦,哦,天啊,疯了,疯了……”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酒吧里一时简直象炸开的锅,口哨,怪叫,掌声,不过,都是真诚的赞赏。
我睁开眼,看向我同样大汗淋漓着的伙伴们,
都笑了。
一酒吧的人看着你的,喊着你的,这时候,我体会到了色色站在舞台上的心情,虚荣心得到空前的满足——这时候,你会觉得酒吧驻跳“dancer”不比红馆里的舞者来的低贱。
看见舞台下的色色赞许的眼神、翘起的大拇指还有那扬起的嘴角——
我笑了,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
接着,我看到了唐小逸,他长腿一支,后倚着离舞台不远的圆柱上,优雅的举杯,魅惑的微笑,那才是个妖精,得道的狐狸精。
和我对上视线后,笑的更妖精,唇张张合合,我明白,是‘过——来’二字。
我直接将他漠视,反正钱拿到了,听你的才有鬼呢?
真当姐儿是你的所属物了,挥之即来、喝之即去!咱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要有范,懂不你?怎么也得送捧花,里面夹着一张精美的贺卡,上面写着:美女,可否共享这美丽的夜晚?
转身,下场,正准备回后台换衣时,突然,从后面,我感觉被一个人野蛮而不失轻柔地抱了起来,“妃儿,”亲密的呼吸就在耳边,我扭过头去,只见一清秀俊逸的男子贴着我身后,嘴角上扬,勾起迷人的弧度,让眉宇天生带有的那股子傲气也漂亮起来。
真真唇红齿白,眉目如画。
不再挣扎,任他抱着,娇笑着问:“什么时候来的?”
童谣,我消失了一个礼拜的暧昧对象。
“早就来了,等你好久了,电话都打爆了!没想到你丫的竟给我这么大的惊喜!”童谣咬着我的脖子,怒气冲冲地问道,“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又勾搭上了哪个二百五?”
自从招聘会那天我挂了他的电话后,整整一个星期,他都没来找我,电话也没一个。
而我,忙着应聘,也没空搭理他。
我知道,他在抗议,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习惯被人服从!
可我?没那闲功夫哄他玩!
“你等等,我数数!”我当真掰着手指,细细地数了起来,“一个,两个,三个……”
“你个死丫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这么气我!”童谣怒了,低头咬着我的唇瓣,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嘶……疼……你轻点!”
“活该,叫你挂我电话,叫你不接我电话,叫你一个礼拜都不主动去找我,叫你刚才在舞台上那么勾人……听听台下那叫声,真他血乃乃的刺耳!”咯吱着就要来咬我的脖子。
看,这就是一被宠坏的大孩子!
还人民警察呢?国家要是多几个这样的祸害,人民还有好日子过?
“是你问我的!”我一脸无辜。
“我嚼了你个妖精,叫你还出来祸害人?”
不知从哪翻出一件男士衬衫将我裹严实后,他抱起我朝酒吧大厅的一角走去,那边沙发上早有几个人在那等着了,都面熟!甘青、觅风、寒凡、穆青、元丰———童谣玩的最好的发小儿都在这了。
之所以能记住他们的摸样,来源于这帮小爷们锲而不舍的革命精神。
自打从童谣那知道我记忆力不好的原因后,每回见面,都变着法地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的游戏。猜对了没奖,猜错了受罚,时间长了,我就费神记住了。
我冲他们笑着打招呼,“今什么日子?来得可够齐全乎的。”
童谣他们是蓝调的常客,不同于唐小逸那一伙,从不进包厢。
寒凡说:来这种地方就是放松、发泄、品味人间百态的,躲包厢里装款爷,还不如勾几个小妞拉上哥们在家里疯呢?
这个论点,我赞同!
进酒吧就是冲这气氛来的,如果只为了在包厢里喝酒、泡女人,唱k,还不如在家里买个家庭影院享受呢?
蓝调里面当然不乏精致的女人,□的肩膀上,堆着栗色的卷发,小帽檐下是精心绘制出来的睫毛,这样的艺术品,日光下容易被忽略,只有在蓝调里,才有“零度不结冰”的合适。
他们喜欢坐在这个角落,一来这里视野非常好,酒吧里的一切都一目了然!二来,这里也较为僻静,不易被无聊人士s扰。
“不许笑,不许你冲他们这么笑!”童谣霸道地捧着我笑若嫣然地脸转向他的位置,狠狠地咬了下我的脸蛋儿,我没躲,得意地笑了起来。
在一起玩闹这么久,怎不知他这话里的意思,只是这醋吃的?
嘿嘿——还真够味儿!
“妃儿,怎么办,你这个妖精,把我迷住了,迷住了!”将我摔在沙发上,童谣猛地扑了过来,将我死死地压在椅背上,捧着我的脸就是一顿狂啃。
我躲避不了,咯咯直笑。
得意的很,妖精?这可不是贬义词!什么样的人才能称得上‘妖精’二字?
美、艳、魅,妖精是也!
人家这是变相夸我美呢?我能不笑纳吗?不能!
“呵呵,我以为我早就把你迷住了呢?”他捧着我的脸,我迎上他的脸,笑着、叫着,嘻嘻哈哈就和他疯起来。
我从来没说过香朵儿是纯洁的孩子,她疯着呢?狂着呢?
骨子里流着叛逆反骨的血。
“妃儿,我的妃儿,我要吃了你,吃了你!”童谣深情款款,他吻住了我的唇。
童谣真的很会接吻,他的唇也甜、他的舌很软,灵活地搅动着——
“喔喔喔……”都是男孩儿们兴奋地口哨声。
“朵儿,朵儿,我们也迷死你了……迷死你了……”
旁边的男孩儿们都哈哈笑地住不了口,除了童谣,靠墙的沙发上坐着的五个男孩,俱是一水儿的好身条,眉清目秀各有各得风采,身上又都带着从娘胎里韵着的股贵气骄气,当然,六个人六种味,随便哪一个出去,都能疯狂一小片妞,那是绝对极致的养眼。
“得了,承蒙几位小爷的谬赞,再这么说下去,我该找d钻了!”我推开身上的童谣坐了起来。
“朵儿,”觅风直拍着巴掌摇头,一脸不可思议,“今晚的你太勾人了,哥几个的魂都勾走了,此时若行尸走r,行尸走r……”
“真的,男人最受不了你这样的女孩儿,就你刚才那样儿,彻底荤菜!”他还兴奋地没完没了了。
“朵儿,今夜你又给哥们一个震惊了!”漂亮的元丰跟着附和,指了指斜对过的一批客人,“瞧瞧那些人,那双眼,望着你的眼光,像一匹狼,发着绿幽幽的光……”
话未说完,就窜了过来,捏着我的下巴,做调戏状,“小朵朵,你到底还有多少咱们不知道? 二十岁不到,双本学位到手,国画、萨克斯、热舞,啧啧啧,你还让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怎么活哦?”
被童谣一巴掌狠狠打落,恶声恶语道,“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家香妃儿的香颜!”
“童谣,你丫的太不仁义了,人都说哥们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居然为衣服而砍手足!”元丰揉着自己的手,呲牙咧嘴夸张地抱怨着,“下手可不轻呢?”
“那是,我家妃儿可是貂皮大衣,而你不过是蜈蚣身上的一条腿而已!”框着我的脖子,勾了过去,照着我的唇,就是一番火热的纠缠。
“你你你……你们……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做垂首顿胸。
再次引来众人的调笑。
“元丰,又吃瘪了吧!认识童谣这么久,你难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就一重色轻友的主?”
“就是,朵儿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宝贝,你敢打她的注意,没废了你那只手,算是给你面子了!”
童谣松开我的唇,迷迷蒙蒙地,“妃儿,我是真的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去你的,留着这些甜言蜜语给别的妹妹吧!我不吃这套,”我呵呵笑地用额头顶开了他。
“一个星期不见,想我了没?我都想死你了,想死你了!”他一把将我抱在怀中,耳鬓厮磨地诉说着相思之苦。
我翻着白眼,做无语状,信他的邪哦?这一个星期还不知上哪度假去了呢?
这京城的八旗子弟,一个比一个嘴贫,一个比一个享受,心眼儿——也是一个比一个鬼,你跟他们侃?你侃的过他们?
我和童谣之间这点事,他们谁不知道?各个心里都明白的很,可——打趣我们的话还是一句不少,一次不落。
脸皮薄的女孩儿早窝进童哥哥怀里又是嗔怪又是撒娇地‘野蛮’了,“不干,不干,他们又欺负我!”
那粉红的小脸颊、娇羞的小模样——
光想想都勾人眼、挠人肺了。
别说,我还真见识过!
觅风有个小女友就是这样的,当时童谣哥几个,可没少闹腾。
我也知他们想看我那样对童谣。
可,三年来,我从没让他们如愿过!
一来,我不想演戏;二来,我不想被人看戏;三来,别看我和童谣亲也亲过了,搂也搂过了,抱也抱过了,可我们俩,还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挺多是苟合野鸳鸯。
这三年来,他们习惯了,我也听惯了!童谣这几个哥们鬼是鬼了点,不过,人都还算讲义气,对我是真的不错!我算是能融进他们圈中为数不多的女孩之一!
我也乐意跟他们玩,一来见识多了;二来拉私活赚零用钱和生活费也方便。
童谣怒了
“这又在哪个妹妹那吃了鳖,拿我疗伤呢?”我歪头问着坐在最外边,正吐着烟圈冲我们笑的恶寒的穆青。
因为年岁小一些,比起唐小逸他们多了一股朝气、骄横和傲气!不过有的张扬,有的含蓄,说白了,有的横在面儿上,有的y在骨子里——反正,都不是什么好鸟,也都不算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犯,只是都不让人省心就是。
“老爷子从部队回来了,最近正搞严抓呢?”穆青弹着烟灰回道。
“怎么?又被禁足了?”我承认,我笑地很坏,可,忍不住嘛,童谣沮丧窝火的样子真的愉悦了我,他这样混的人也就他老子能治得了他。
童老爷子军人出生,军人气质十足,威严、霸道、严谨,对两个儿子的教育更是严厉的很。
童谣大哥童言身为长子一直是老爷子的骄傲,循着老爷子制定的方针,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现在。
不过二十八岁的年龄,便坐到了少将的位置,少年有成,部队里最年轻的军官,童室一门的骄傲。
可童谣?
哎哎哎——摇头叹息!
绝对是童家的污点,败家子一个,怎么反着怎么来。
警校毕业,在西单分局里做着片警。
别误会,他绝对不是那种不靠家庭背景、关系、人脉,打算从基层做起的太子爷,他没那远大的志气。
当初考警校,是被老爷子拿着g追着后面的。
毕业后当警察也是因为他觉得穿着制服很男人,容易吸引妹妹们崇拜的‘红心’。
当别的男人还沉浸在女人穿着制服诱惑自己的时候,他已经深谙如何让自己的制服诱惑别的女人。
说白了,就是穿着庄严的警服做着流氓的勾当。
“死丫头,我被禁足就值得你这么高兴?”勾着我的脖子,拽进怀里,撒泼地咬着我的嘴唇,凶神恶煞道,“老子这段时间跟家里做垂死挣扎,你却活的这么滋润!你说,你想怎么个死法?”
“别,童大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我赶紧求饶着。
“没那么简单,除非你答应我,以后你要以我的快乐为快乐,以我的痛苦为痛苦,坚决拥护我的利益、维护我的名义、膜拜我的伟岸,每一分每一秒脑子里都想着我、念着我,不准跟别的男人说话,不准对别的男人笑,不准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手指c进我发丝,扣着我的脑袋,眼对眼,鼻对鼻,十指相扣的掌心紧紧贴合,步步紧。
我认为,事情大条了!
虽然童谣每个一段时间就会抽次疯,可这次,真的有些过了!
男版的河东狮吼都上来了。
“老爷子怎么刺激他了?断了银两供应?断绝父子关系?还是被逐出家门了?”
断绝父子关系不至于!
截断银两供给倒是很有可能!童谣那点工资哪够他奢侈腐败的?
老爷子不愧是军人出身,这点作战方案,那是用的相当到位。
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哥们是用来干吗的?
童谣这些发小儿还是相当义气的,这点绝不含糊。
“比这还惨!”穆青望了下我身边的童谣,蹙眉说道,“初夏今年毕业,两家商量着要给他们把婚事定下来!”
然后所有人都盯着我俩看,空气一度紧张。
“靠!我当什么事?真是虚惊一场!”我拿起桌上寒凡特意为我点的红枣酸奶,吸了两口,笑着顶了顶一旁的童谣,“行呀!童小哥,这么快就把人姑娘拉进婚姻坟墓了,得!以后出来玩还得嫂子批准才行?”
奶喝多了,味也苦!
放回桌子上,不想多喝一口。
初夏我是知道的,童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女友,北大中文系里的才女。
真正的名门淑女,我有幸见过两次,嗯——靓女一个,无论是身材,样貌、才情、气质都是拔尖的,非我族类可比。
不仅如此,人家姑娘还非常善解人意、知书达理!明明知道我和童谣之间那点暧昧的不清不楚,可人家海量,当看不见,不阻拦、不伤害、不断绝。
也许人根本没把咱放在眼里。
虽然有点小窝火,可是对于她的‘海量’还是相当钦佩。
不过,我也从来没有打算上位取代她的意思。
童谣听了我的话后,懒懒靠在沙发上,点燃支烟,歪头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挺不爽地样儿,“你真想让我结婚?”
我当然知道他为何不爽?他才多大,这么早就被定了,肯定窝火。
这些公子哥们哪个甘心被套牢?哪个不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确实,二十四岁,还年轻的很!正是玩心重的时候。
他的憋屈,大家都能理解。
他心里不舒坦,就顺着他说呗!
“不想!你结婚对我又没什么好处?”我摇头,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光彩,耸耸肩,“一来,以后见你难了;二来,你结婚,我不得包红包吗?你知道,我是一清二白的学生妹,还是葛朗台第二!没钱给你封大礼!”一来是真没钱,二来,心疼!童谣那样的家庭,一百二百你拿的出手?可多了,我还真没有!
“这好办!你嫁给我,一来你可以天天见到我;二来你不仅不用送红包,还可以收红包!”他吸了一口烟,吊儿郎当的,一副标准的纨绔子弟样。
他这话一出,又迎来第二波的宁静,连一项冷清的穆青都瞪直了眼。
我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我们从来没有涉及过这样的话题。
“不嫁,我对嫁入豪门做富太太没兴趣!”我嬉笑地回道。
我和童谣,不用任何人多说什么,我也知道我们是没有结局的!人家家室好,样貌佳,又是京城里的高干子弟,蜜罐里长大的主儿!我是什么?说的好听,是天才,八岁上小学,十一岁小学毕业,十三岁中学毕业,十六岁高中毕业,二十岁大学双科毕业!可咱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是一有妈生没爹教的孤儿,自然不能脑热痴心妄想地朝人家那蜜水窝里钻。
没那命!
“可是我想结婚了!”他说,望着我,吐了一口烟圈,神情极其认真。
“那你就结撒,现成的新娘!”我身子后仰,靠着椅背,避开他的注视语调轻快地说。
童谣将烟丢出,一把将我拽进怀里,接下来就是狠狠地肆虐,带着惩罚。
“撕——疼——”我将他狠狠推开,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这厮,又咬我,都流血了。
“你丫的属狗的!”我怒了,烦躁地端起桌上的一杯红酒,一口懑了!顺手将酒杯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酒瓶碎裂,我‘蹭’地一下站起来,转身离去。
“童大少,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想找个人撒气,那么,请便,恕我不奉陪了!”
你母亲的,说结的是你,说不结的还是你,我都这么委曲求全顺着你的毛捋了,居然还能让你找到撒气的缘由,真是不让人活了。
咱到底是一血性女子!被欺负成这样了,再不反抗就成包子了。
kao;姐一分钱不要地,陪你说话唠嗑拍寂寞,居然还被你暴力相向。
真是没天理了。
你心里不舒坦,我还胸堵着呢?
真是官民反,民不得不反呀!
酒,果然是壮怂人胆的。
“香朵儿?你给老子站住!”身后,是童谣的怒吼声。
我咬着下唇,继续走,当没听见。
“香朵儿,老子要是属狗的,你就是属狼的!”童谣又接着吼道,“你丫的就是一只白眼狼,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丫就是一喂不熟的白眼狼怎么了?今个这白眼狼还非反了不可!童谣,你大爷的,以后我这只白眼狼要是再回你那摇尾乞怜,我就出门被——呜呜——”
正说着狠话,嘴被一双大手死死捂住,“不准说——不准说——”
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扣着我的腰,紧紧地,眼睛盯着我,象要把我吃咯。
眼眸中氲着伤痛和委屈,倔强地看着我。
这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完全跟个孩子似的没定性,前一刻还淡淡地跟这我说着要结婚的事,下一刻就“腾”地跃起来,抱着我像疯狗一样乱咬,我丫的遭谁惹谁了?
郁闷着,迷糊着——
他这又在生哪门子气?我也不开口,睁着大眼滴溜溜地望着他,比谁更莫名其妙,我也会!看着他,我的眼神更无辜,更清澈,更纯然,我还会不转眼珠呢!
“老子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被你这么的糟践!”漂亮的眸子里升起显而易见的怒气,象个赌气的孩子般,狠狠压向我的唇,吻的那叫一个烦躁,那叫一个霸道,那叫一个不甘…
你大爷的,抢了我的台词!
“好!那以后我就离您童少远远的,省的糟践了你童爷!哼——”猛地抽离,侧过脑袋,就要将他推开。
装你的傻b去吧,老娘不奉陪了。
骨气,咱也有!
“不准走!”他一手箍着我,一手捏着我的下巴,避着我同他对视。
我一米六五的个子,他一米八零的身高,可想而知我的脖子扬的有多辛苦。
下巴疼的紧,再加上元丰他们毫不掩饰的直视,我真是又羞又恼又气,“行,今个咱们就做个了断,你有什么气就尽管冲我撒吧!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若有幸活着出去,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见了面也是陌生人!”
我想哭,咬着下唇,硬是把眼泪生生地给了回去。
“你休想!”他吼道,口水喷我一脸。
我抬手抹了下我的脸,怒道,“你丫嘴给我把点门!喷我一脸口水,害我长满麻子,我跟你玩命!”
长的这么美我容易么?怎么着也得悉心呵护着。
‘噗嗤’两声低笑。
童谣一个飞刀眼s过,就听见元丰讪笑地说:“你们继续!继续!”
争执
童谣一个飞刀眼s过,就听见元丰讪笑地说:“你们继续!继续!”
被人调笑了,我怒意更胜,平日里被你们拿来当开心果也就算了,这会我好不容易酒壮怂人胆地翻身跟主人把革命斗,你们居然给我笑场,哥哥们睐,我们这是真吵架,不是在演戏。
怒火攻心,怒火攻心。
“童谣,我讨厌你!我要跟你绝交!”憋出这一句话后,便打定主意以后不再理他。
“不准讨厌我,不准跟我绝交!”
我怒视着他,不说话,眼睛开始泛红泛疼,并伴有轻微的哽咽声。
童谣见状,眼中的火焰顿时灭下,轻叹一口气,骂了几句娘,放下钳着我下巴的手,拍着我的背部低低地说:“对不起,我错了!不该对你乱发脾气,今个我心情不好,可你——不该说那些话激我,算了,算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别气了——气坏了身体,我心疼——”
“就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我今个本来心情挺好的,可你呢?你冲我发火,你骂我,你凶我——”原本就委屈的很,再加上他这一软一劝,酒一烧一烫,我就娇了起来,努力压着的泪儿,就这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妃儿,你别哭呀!”我这小泪一流,童谣急了,捧着我的脸,心疼、自责——一个劲地柔声哄劝着,“别哭,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焦急的诉述,无助的神情,朦胧的双眸里竟然写满孩子般的慌乱…
记忆中,我似乎从未在童谣面前流过泪!
连撒娇使小性子的机会都少的可怜,可今,我非要让他明白一个道理,我不是没有脾气,只是懒得对你童爷发脾气!
我虽然好欺负,可也是一货真价实的女孩!
我也会伤心,也会难过,也会疼,也会掉眼泪。
事后,童谣回味我当时的样子,狠狠地啄着我的唇:我tmd真见不得你流泪!看你那样,心跟刀割似的!疼,疼的揪心挠肺——
“你们都欺负我!”我这人就是上赛,就是矫情,就是蹬鼻子上脸。
“我的姑乃乃来,怎么好好的,就哭了撒!”旁边看戏的人也惊动了,手忙脚乱了起来。
“就是,我们哪敢欺负您呢?”
“我的小祖宗,别哭了——”
“你刚才笑了,你在笑我!”我也不扯着嗓子哭,只是小声地呜咽着,吸吸鼻子,指着刚才笑场的元丰,有些娇气有些倔强地控诉着。
你们不是想看我耍赖吗?今就如了你们的愿!
被我指名道姓的元丰赶紧叩首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没憋住!我不该觉得你斗气鼓腮的摸样好笑——哎呦——谁砸我——寒凡你大爷的——”
“妃儿,不哭了,他们知错了!他们以后再也不敢笑你了!”童谣勾着我的腰坐回沙发上,将我圈在怀中,小声地劝道。
“你走,你走,我不想见到你,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娶你的媳妇去吧!你想娶谁娶谁,爱娶谁娶谁!我稀得管你!”我推他,咬着下唇,小声地啜泣着。
我这样说不是因为吃醋!
就是觉得心堵着难受,若不是因为这事,他能这么难缠,跟我制气吗?不能!
“别哭了,宝贝!我不结婚了,我谁也不娶,谁也不娶,只陪着你好不好,好不好?”童谣将我散落的长发拢在一起,露出我挂泪的脸颊,用鼻子蹭着、磨着,勾起我的下巴,一点点地吻过我的眉、我的颊、我的唇、像是对待易碎的娃娃,那么的呵护,那么的宝贝——
“不好!你骂我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才是白眼狼,你全家都是白眼狼——”我得理不饶人道。
我今确实有些压抑,反正人也丢了,趁他愧疚的时候,就一次发泄个够吧!
“是是是,我是白眼狼,我们全家都是白眼狼!”童谣顺着我的话附和着,拍着我的背部,哄劝着。
“不是,你不是白眼狼,你是白眼狗,你咬我!”指着嘴角流血的地方,不依不饶道,“你看,都流血了,都流血了——”
娇声蛮语,红唇嘟起,怎一个媚哦!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疼吗?”抬高下巴,舌尖舔过,痒痒的、酥酥的——
“疼,疼死了——”我鼓着腮帮,泄愤地说。
“那你咬我,你咬我好不好!”他凑上唇来贴着我的,让我咬。
“不咬,我不是狗!”歪头,撇嘴。
“好,你不是狗,我是,我是——”童谣继续附和着我的话。
从朦胧泪眼中看到元丰他们,都是一脸的震惊和惶然!
他们见过乐观开朗的我、温柔大方的我、妩媚性感的我、率性天真的我,可哭泣的我确实第一次见。
确实震撼了!
这样的童谣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当然我也是!
童大公子,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般柔情似水,呵护唯诺了?
果然,小言说的不错,眼泪这东西就是好使。
因它,铁骨都柔情了,英雄都狗熊了。
“那你是狗,你坐这干嘛?你没看见酒吧门口牌子上写着,狗和童谣不准入内!”说完这句,我就后悔了,好像有些过了。
果然,温柔可爱的童谣飘走了,霸道野蛮的童谣复活了。
暴吼都省了,直接钳住下巴…一吻封喉!_
要命哦!我的气还没全消呢?他老人家还真没耐心,没风度。贴着我的唇,吻的是炙热火辣,霸道缠绵,越吻越挑逗,越吻越炙热,刚哭过的我来不及换气,一个把持不住,呻吟出声…
我的脸煞那间红若血滴。
小狗日的!再不住嘴,真的要‘浴火焚神’,血溅酒吧了。
“嗯——童谣——”终于,我娇啜着喊出他的名,睁开迷离靡艳的眼,想看清他漂亮的容颜,却被他再次咬住唇,狠狠地啜吸了两下,按着我的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妃儿,妃儿——”他在我耳边一遍遍地唤着,拥着我的腰紧紧的,仿佛要捏碎般,“你吃了我吧,吃了我吧!”
我深深地扎进他的怀里,汲取着属于他的味道,将冰冷的泪擦在他的胸口,许久方才闷声闷气地说,“不要!人r酸!”
“谁说人r酸?你又没吃过!”童谣松开扣在我脑袋上的大手,我仰头,“你怎么知道不酸?你吃过?”
“吃过,人r不酸!还很鲜美!”
“你真吃过?”
如果他说是,我也不会觉得惊讶!这帮混世魔王,什么坏事没干过!只是人r,咦咦咦——有点恶心。
“小呆瓜,骗你的,还真信!”他扭着我的鼻子,低笑着。
我斜睨了他一眼,不理他!从墙角的镜子上打量着自己的妆容。
眼睛红红的,嘴唇粉嘟嘟的!好在化妆品是防水防汗的,再加上我哭的时候为了保证画面唯美,没有蹂躏我娇柔的小脸,否则真就成了花容失色,别说让男人心疼,就是自己看着也胃疼。
抽出桌上的湿巾,稍微打理了一番。
忙乎完后,扭头对童谣说,“我饿了!”
我一运动就容易饿!话说,哭也是运动之一!
“馋猫!”童谣宠溺地点了下我的鼻尖,头搁浅在我的脖子上,踢了踢一旁的元丰,“去叫点吃的来!我家香妃儿要用膳了!”
元丰缓过神来,回踢了童谣一脚,“你大爷的,你家香妃要用膳,关老子什么事?老子看起来像皇上身边的侍从?”
“不像!”童谣慎重地说道,“倒像皇上身边那眉清目秀的小太监!”
其他人轻笑,予以附和!
这话说的不假,元丰确实是这群人中最漂亮的一个,酒吧灯光的反s下,竟有点像日本bl动漫里的正太小受。
那气质,我见犹怜。
“朵朵,你要帮人家做主呀!不待童谣这么欺负人的!”这一声哀鸣,啧啧啧,销魂啊——
“元丰,我有没有说你特像一个人?”我从童谣怀里爬出,坐回沙发上,用手撑着脑袋,斜靠在沙发,乌黑的秀发宣泄下来,铺满白色衬衫,望着元丰,眨巴着眼睛,笑的特纯。
“谁?”意料之中看见元丰迷人的双眸一愣,有些迷离。
我倒不是存心想勾引他,只是我这人小鼻子、小眼惯了,吃不得一点亏!
“《和爸爸kiss》里的小宝良?”
“那是谁?”
“bl动漫里的——受!”童谣替我解释着,手勾在我的腰上,狠狠地捏了一下,复又将我拽进怀里,笑的格外宠溺,“不气了?”
我摸着鼻子干笑着,知我者莫过于童谣也!
俗话说的没错,男人长的越漂亮,嘴巴越毒,这一圈的男人,那嘴,啧啧啧——
刚进这圈的时候,我没少被他们调侃、逗趣!
鄙夷的、不怀好意的、明里夸你暗里糟践你的——
可咱不是娇贵高雅的大小姐,生气、撒泼、依依不饶得不会有人心疼你,更没人给你撑腰!咱也不是那种被猪油蒙了心的单‘纯’小女孩,佯装不懂,依然笑若春风,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咱也是气性大的人,不是不报,只是深谙迂回之术而已。
仇一笔一笔地刻在脑子里。
硬刀子不行,就来软的!
刚开始,童谣发小们都觉得我这人不错,会玩、能玩、敢玩!
脾气好,开得起玩笑,不会当面给你难堪!
可,时间长了,大家也都摸清楚了,我这人绝不是任人欺凌、取乐的乖巧女孩!y着呢?借刀杀人懂不?挑拨离间明白不?
反正不正面冲突就是!
“童谣,你丫的,皮痒,欠拾掇了,爷非让你看看爷是兽还是受!”说完就打算扑过来,被童谣一脚踹躺在沙发上,哇哇大叫着,“童谣,你大爷的,侮辱了哥们的人格,还打算侮辱哥们的身体,你丫的才是禽兽不如!”
你看!效果出来了,不是吗?
看着童谣,让你咬我!又看了眼元丰,让你说我是‘衣服’,让你给我笑场!
“废什么话?赶紧去叫吃的,我家妃儿还饿着呢?”童谣不耐烦地又补了他一脚,“饿着我家宝贝儿,饶不了你!”
这里的爷们虽说都是八旗子弟出身,可也分文官、武将!
童谣虽是浪荡子一个,可也是武将家庭出身,那一身武艺可不能小觑。
踹元丰那两脚,力道不浅呀!
瞧元丰那家伙疼的,眉眼都皱在一起了,倒在千青怀中,敢怒不敢上!
委屈极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指着元丰,套用觅风刚才形容我的话,“元丰,今晚的你太勾人了,姐几个的魂都被你勾走了,此时若行尸走r,行尸走r——”
“我草,上辈子欠你们俩的!“元丰无可奈何地挑挑那双漂亮的眉,优雅地起身,飘然离去,唤了服务员过来叫了一些甜点。
我吃着点心,喝着酸奶,坐在沙发一角,偶尔跟他们逗上几句贫上几句,其余静静地坐着,饱着口福的同时饱着眼福。
在喧哗的氛围中,享受着心灵的宁静。
期间酒吧里女孩有过来搭讪元丰等人的。
一如既往地,他们采取不推拒、不热情、不主动——
可效果,更是疯狂!
勾人娇娃
“对不起!”撞上个人,可也没多大在意,手抬了抬我漫不经心地道着歉。
甚至没看清楚对方的脸,继续越过,可手腕被人死死地拽着,那人拉着我不让我走了?
“陶冶,就是她!她就是你皮夹里的女孩,我说我没看错吧!”一个激动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对上一张激动俊俏非凡的脸,他肤如凝玉,眸若水晶、唇含胭脂,骨架纤弱,若一江春水间的独秀,在动荡中,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清透着少年特有的诱人气息。
饱满的额头上沁着一层薄汗,白皙的脸颊上晕着红晕!像是刚做过剧烈运动。
漂亮,精致的漂亮!
我啧啧地称赞着,对美丽的事物我向来不吝啬我的语言。
“香朵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他的眼中焕发着一种光彩,是惊愕之后的狂喜。
“先生,能不能先松手先。”我假笑着又说了声,看不出这弱受的摸样居然是强攻的体质。
手腕被他捏着有些疼了!
我望着他又不好发作,这样儿的肯定是客人,难道我还敢吼他挡了我的路?
“香朵儿,我是陶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神色,狂喜的神色中飘着一抹我看不明的忧伤。
“陶冶?”我呢喃,望着他不用想我也知道在我的记忆力没有这个人的相片。
也就是说,不管他认不认识我,我都对他没印象!
“你不记得我了?”他握紧我的手,认真地想从我的眼眸中寻找我撒谎的迹象,可惜——他没找到!
于是,他高傲的自尊心遭到了严重的打击,盛怒之下冲我吼了起来,“我不相信…”
管你信不信,我不记得人又不止你一个!
“放开我!”手腕被他捏的开始泛青了,不免口气开始冲了起来。
格老子地,今天真的邪门了,是个人都敢冲我吼。
唐小逸也就算了,人家真金白银地买我的钟。
童谣,人家对我有情,况且平日里也没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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