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夜魅》第 9 部分

  皇后捂着嘴在皇上怀里哭泣。夜魅想对这个世界关闭所有感知,可这个孩子她不能视而不见,因为她也是母亲。她的孩子也和他差不多大了,母爱令她双目盈泪。往孩子走去,欧阳无情拦住,“太子发病不定时,发病时会像疯了一样咬人,宫里有些侍卫宫女,被他活活咬死。你要小心!”
  “如果各能信任在下,请各位出去吧。”夜眼也抬的要求。敢这样对皇上说话的,那叫大不敬。皇上没表示,带头出去了,别人也不能说什么了。
  屋里静了,夜站在一丈开外。“从前,………”温柔的声音讲述一个接一个的童话故事。孩子的头渐渐抬起,认真的倾听,偶尔还会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夜在半丈内,夜站在他身边,夜拿起孩子的手。
  故事停了,摇篮曲轻轻唱起。孩子在夜的怀里睡着了。“宝宝,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走到宫外,欧阳无情上前。“怎么样?”
  夜能感到所有的目光都集到自己身上了,“睡着了。他的病最可怕的是有一半清醒。”
  “你这是咒太子吗?你是希望他全迷失?”那个殿上的声音又响起了。夜魅抬起眼,这个人要是想引起她的注意,他做到了。五十左右岁的老头,一身傲慢,应该位居权臣。这人和人就没法比了,怎么爸也是五十来岁,也权力很大,就不像没他这么不着人得意。
  “李相,我想这位夜姑娘并不是这个意思。你接着说。”皇上说话了,那个李相连忙退后。
  “如果他全迷失了,他不会那么痛苦。”众人这才想到,孩子也会痛苦。以前只想到他伤害了谁,伤害了多少人,没人想过他的心情。
  “夜姑娘可有解救之法?只要你能救太子,朕可答应你三个要求,只要不影响社稷。”皇上金口一开,就是有力度啊!不愧是兄弟,说话口气都一样,不过皇上就是皇上,一下三个。
  “没办法!”夜魅痛快的回答。
  大家全愣了,没想到她这样说。
  “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皇后哭着问,那份雍容快维持不了了。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用我的方法,让他在心灵上,身体上少遭点罪。”夜魅声音对他们谈孩子的病情,就像在谈天气,也不管众人如何伤心。大家都觉得,这个女人,心是石头做的。
  “就照你说的做吧,朕赐你一块令牌,可任意出入皇宫。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朕。”皇上一下好像老了好几岁,他是皇上,也是父亲。
  “我明天来,今天要回去准备些东西。另外,免我所有皇宫礼仪。还有,当爹的请用心关心孩子。”夜魅接过令牌,提出要求。
  “大胆,你敢用这种口气对皇上说话!”李相的胡子都气飞了。
  这个人还真不能一再不出声,要不他是不是把我夜魅当病猫了?
  夜魅也不瞅他,语调严肃地说。“我在跟孩子他爹说话,非病人家属,请少c言。”
  “你…你…”李相的手抖着指向夜魅。
  皇宫任我行
  瞧着李相被气的样子,再想想夜魅的话,众人笑了。皇上也笑了,天下间,第一次有人看他时,不带上他头上的光环,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宫门外,“无情,等等!”几个碎步,一个男子追着无情和夜魅。“无情,刚才在皇上面前也没好好和你说说话。你几时回来的?”三人边走,两个男人边说。夜魅当自己是空气,可有人不同意。
  “夜魅姑娘,在下刑部尚书孟新书。”
  谦谦君子的男子,就是说话不嫌麻烦,为什么一定要说官职?不觉得那样和他的名字很绕口吗?
  “嗯!”这就是夜魅的回答。
  “夜姑娘,太子的病真的没办法了吗?”
  “嗯!”
  孟新书自我沟通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就这种说话方式,还和夜魅说了一路。把无情和夜魅送到王府门口才离去,夜魅望着他的背影,半天没动。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一阵叫嚷声,从门里出来了一堆人迎接。夜魅稍瞧一眼,应该都是家仆。
  “王爷……”“王爷…”两种不同的声音,两种不同的女人。一样的是都来到的王爷身前,不一样的是一个扑到了身上,一个微笑立一边。
  “咳!咳咳!成何体统。”无情训斥,还挺有成效,看来二女夫教不错。
  无情回头,夜魅倚在门前,抱个膀正看戏。
  这个女人,现在形象整一地痞,哪还有初见的仙女风姿?“夜,这二位是我的小妾。珠儿、仙儿?你们见过夜魅姑娘。”
  扑到身上去的那个叫仙儿,明媚妖娆,风情万种。立在一边的叫珠儿,婀娜小蛮,柔桡轻曼。都是美女级别的,王府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眼里有着醋意,却都会隐藏,没事人似的上前行礼。
  仙儿脸由红变黑,那是,王府夫人行礼,给了多大的面子,夜魅就只点点头。有王爷在也不好发做,身子扭向一边。
  无情一行人来到前厅,“王爷,累坏了吧?我给你捏捏!”仙儿倚在无情身边,体贴地按着他的肩,示威地看夜魅,可人家眼里只有手里的茶。
  夜魅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飞将正好进来。向王爷夫人们行了李,“夜,这是你的加糖茶。”拿走了她桌上的茶。
  “嗯!”对飞将比夫人还给面子的说了一字。没办法,谁叫一路走来,飞将对她很照顾。喝茶加糖只因心里太苦,不想入腹的东西再多一分苦,她怕承受不了太多,坚持不了那份相思。
  “夜,你需要准备什么?交待完了,你也好快些休息。”无情问。飞将站一边,珠儿柔顺地坐在夜魅对面。
  “以后要在宫里住一段,我很注意个人隐私。要准备的都是个人的东西,请屏退闲杂人等。”夜魅对着茶杯说。
  “你说谁是闲杂人等?”仙儿掐着腰。
  这个女人真有气人的潜质,无情喝住仙儿,“好了,你们先下去吧!”
  气吧!气吧!谁叫你刚才一个劲针对我,不要以为我不看你就不知道。
  这个夜魅,面上是变了个人,可那颗时常搞怪的心一点没变。
  “飞将到门外看着。”夜魅说完,两个男人都不由想,这也太注意隐私了吧?真怪。这个女人身上怪事越来越多。
  飞将从外面关上门。无情等夜魅说,可她说出的话,令无情直瞪眼。“这里隔音效果还行吧?”
  “很好!”无情有怒的趋势。
  “你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吧?我可是很记仇的。”夜魅对着茶杯抿着茶说。
  “没有!”无情握杯的手收紧。
  “哦!那我就说喽。”
  “说吧!”无情的手再收紧,夜魅再不说茶杯有碎的趋势。
  夜魅放下杯,走到主位桌前,目视前方的一副猛虎图,桌侧坐着无情。
  无情以为夜魅又要说别的,准备放茶离去,要不怕自己一怒之下,把她当手中的杯给掐死了。
  “太子有救!”
  无情p股刚一抬,又跌回去了。“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没救吗?”
  “有人在控制太子大脑意识。”
  “什么?说明白点。”
  “我能听到,请注意音量。”这次无情没生气,夜魅说的事情太严重了。此事不亦声张,有人控制太子,那他目的就不单纯。
  “通过什么方式控制的?”
  “还不确定。我以前是做研究的,就是研究一些东西的人。而我第一个研究是有关人脑,所以瞧出太子意识有被人控制的痕迹。有可能是药物,有可能是催眠。为防对方会再次出手,我当众说无救。留在他身边,就是为找到根源给他医治。”
  无情深思,夜想问题很深,反应敏捷。她的答案完全出乎他所料,他要消化消化。
  消化够了,“谢谢!现在你有什么需要?”
  “我要太zg有自己的厨房,理由可以是我的怪异习惯,不喜欢和太多人一个炉灶。”
  “这个理由太怪了吧?”无情摸着下巴。
  “不会,时间稍长会有很多人觉得我怪,这个就不算怪了。”无情一想有理,他现在就觉得她很怪。
  “还有呢?”
  “我要一个丫头,一个医术高手。我医术只略懂一二,希望高手能补我不足。这两人要武艺高强,可兼保镖。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做不到,就不要在我面前晃。”
  “什么?”
  “要我把当做和他同等的人,对我不要做那些繁文礼节。”要不天天行礼,磕头的,自己看不过去不理会,人家还觉得自己没礼貌,你说多冤?
  “好!”事情敲定,夜魅由飞将送回房。
  第二日,夜魅担心太子,早早起来了,飞将领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来找她。
  “夜,她叫秋月,是王爷给你配的丫头。我略懂医理,王爷让我进宫给你打下手。”
  没想到飞将还会医,也应该是个高手,否则无情不会派他来。小丫鬟也不错,长得秀气,眼露精明。
  “秋月!我叫夜魅,以后可以和飞将一样叫我夜。”
  “好的,夜。”不错,没有唯唯诺诺的,回答的是“好”,而不是“是”。
  “嗯,这段时间在一起,我能叫你然云而不是秋月,行吗?”没问原因,秋月就变成了然云。
  宫里经过打点,一切按了夜魅要求。夜魅的独树一帜,在宫里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但这只限于太zg墙外。
  “飞将,打开太子身上的铁链。”
  “夜,这太危险了。”飞将来此于公于私,也要兼护夜魅的安全。
  “飞将,没见过你和然云的功夫,但无情能派你们来,应该不会差了。难道我猜错了?你们两个还对付不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激将法起了一定作用,飞将想,一个然云的身手就能应付太子,再加自己应该更没什么问题了。
  “不要。”没想到,太子往床里躲。飞将停手,瞧夜魅。
  “孩子,记得昨天我讲过的故事吗?善良的好孩子,上天会爱护他。我——夜魅,就是上天为拯救你而派来的。我来以后,你将不会再有违背心意的时候。”
  小孩,夜魅可有都是招来对你,如果你聪明点就乖乖的吧。
  “我不信,故事都是假的,天上根本没有神仙。我不能打开锁链,我不要伤害别人。”太子又往里蹭了蹭。
  “傻孩子,能见到神仙的人太少,所以他们都不信。飞将,然云,你们出去一下。”这个小孩太不乖,夜魅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收拾他,以免别人告她虐待儿童。
  二人再回来,太子的眼神只有信服,夜魅说什么是什么。
  “无情,皇儿的事查的怎么样了?”皇上和无情两人前面走,后面十步开外跟着几个宫女太监。
  “在太子发病前,查到有一个太监很可疑。但他不久前离宫不见了,绳索也就断了。”无情猜测这个人能入宫,一定是宫内有人。可没有什么证据,说明不了什么,也就没说。
  “这件事能被浮出水面,那个叫夜魅的功不可莫。现在也不知道太子怎么样了?”瞧到太zg门就在眼前,皇上有点望门胆怯,不想再目睹皇儿的惨样。
  “啊!救命!”一声女子的尖叫,皇上和无情急步进入宫门,预见太子再次行凶,却都愣住不前了。
  青青草地上,一白衣女子眉似新月,两颊笑涡霞光荡漾,面赛芙蓉,回眸一笑,百媚丛生。阳光下,她正在与一个少年开心嬉戏,草地边坐着飞将和然云。
  “然云,救我!呵呵!”女子对着爱人般撒娇的求救。
  娇莺初啭,听者心都一动。没人见过这么美的女子,也没人想过她——没带面纱的夜魅,不是对所有人都冷淡。无情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啊…”只想着逃跑的夜魅,没注意撞进了皇上的怀里。皇上怀抱仙人一般的女子,入鼻花香,醉的不想放手。
  “那个谁家孩子他爹,你抱的是别人的孩子他妈。”皇上和众人反应了半天。
  “你成亲了?和谁?还有孩子了?”皇上嘴松开,明显不满地问了一堆,手还是没放。
  “是,男人,有。那个谁家的孩子他爹,你抱别人媳妇还挺仗义!”这个世界的男人,思想真有个性。
  “儿臣拜见父皇!”“奴婢(微臣)参见皇上!”两人还没探讨完仗义的问题,下跪叩拜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皇上只好先放手,变回威严的国君“皇儿,几日不见,气色好了很多。”
  太子像个小大人似的,恭敬地立在一边答话。“谢父皇关心,儿臣感觉好多了。这都是因为夜,她来了,儿臣再没有犯过病。她会很多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儿臣每天过的都很充实,也从未有这么快乐过。”
  “哦?夜魅不只会医人,还是个才女啊!”皇上瞧着夜魅,人家却没瞧他。
  “当初说过,这个太zg我住进来后。除非必要,否则不要有人进来。今天来的都是什么?”这不是在骂人吗?
  “大胆……”皇上身后的公公不乐意了,可没等他往下说,夜魅就截住他的话,“我看你们才是大胆,你们是不想让太子好了。别说我没提醒,后果自己好好品尝。”夜魅转头就走,她眼里可没什么皇不皇上的。
  这就是史上最牛的穿越女主。
  皇上和无情对视一眼,这才想起太子病情是秘密,今天带这么多人来串门,后果……。夜魅生气还真是太有理了,两人灰头土脸的离去。
  一天晌午正午睡的夜魅,被院内的吵杂声扰醒。来到院中,一片混乱。太子两眼无神站着,飞将和然云制服一个太监,四周包围着侍卫。
  “怎么回事?”太子的眼神太不正常了,这个太监又是谁?
  飞将二人把太监架到夜魅跟前,飞将说,“这个太监说是奉皇后之命,给太子送东西的。但我们发现,太子与他接触后有些反常,就不准他离去,想先等你瞧后再说。可他察觉我们的意图就要跑,被我和然云擒住。”
  皇上驾到,这是人家地盘,来的就是快啊!太子更快,眼里出现了猎物,瞄准了一个跟在皇上身后来的宫女。突然冲上去,对着宫女身体就咬下去。惊叫声,哭喊声,相互交错,太子不管身后人的拉扯,死死地咬住宫女。像个吸血鬼,只有吸干了对方的血才肯罢休。
  “飞将,点住他。”夜魅一叫,飞将立即出手。太子身子被点住,红红的双眼却还在冒着嗜血的光。
  皇上怒了,龙威一摆,瞪着太监。
  太监和皇上比斗眼,太监输。自己就招了,声音一改刚才的细音,“不用看了,他的咒是我下的。我本只是间隔下咒,因他被关停了咒。都是她,让大家知道他是正常的。为使所有人相信太子有病,我不得不冒险马上来再下咒。他的咒来只有我能解。哈哈!不过今后没有人能解了。”张狂完,咬舌自尽。
  没人防他这手,也就没有拦住。想到他死前的话…。
  “可惜了,唉!也没来得及拦住他。”夜魅的婉惜,令大家都瞧向太子。
  “夜魅,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吗?”皇上痛苦的询问。
  “没办法。”夜魅相当肯定。夜魅的宣判,令瞧着太子的眼睛有了绝望。
  无情得到线报也赶到了,“夜,这个咒你肯定没人解吗?”
  “我非常肯定有人能解。”为什么无情这么问?自己有说过不能解吗?
  无情及所有人懵了,无情歪着脑袋,“夜,你不是刚才说没办法吗?”
  “这个是我说的。”夜魅虽称不上君子一言九顶,只因自己是女子,但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那你又说太子的咒有人能解。”无情好人做到底,帮众人问出心里疑问。
  “无情王爷,你很奇怪啊!这两者有关系吗?太子的咒我就能解,而那个太监还认为,只有他自己能解,一死杜绝为太子解咒。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就死了。因为这个原因而死,可惜了。皇上一听,还问我有没有办法?你说人都死了,我能有什么办法?真是奇怪的思维方式。”众人差点没为夜魅的注解,而当场吐血。
  太子的寝宫满满的人,其中多了闻风赶来的皇后,后宫嫔妃及她们的随从。太子被安放在床上,皇后坐在床边哭着。除了皇上坐着,还有不顾忌的夜魅,所有人都站着,屋里就跟死了人一样哀伤。
  “夜魅你还不为皇儿医治?”皇上不明白她做为医者,进来不上病人身边医治,怎么跑到一边闲坐?
  “大家各尽其职的表演,我要不好好观看,哪对得起大家?哦,你也要认真看,大家如此努力,还不都是为了你吗?”那些不是亲娘的人,一个个哭的比亲娘还惨,这年头也没个眼药水可假装眼泪,还真为难了她们。
  皇上自然明白这些人的心思,眼睛一冷,哭声没了。
  “现在可以医了吧?”
  “不行,太子的咒需要一把钥匙,这把钥匙我还没找到。怎么找呢?也没想到。”
  皇上终于明白,李相胡子差点没被气飞的心情。甩袖而去,带走了一大票人。屋内除了太子,夜魅,只留下了无情,飞将和然云。
  “夜,你午睡醒来总要吃些东西,刚才又折腾半天,饿了吧?”飞将给夜魅拿来一些小点心。
  无情斜视飞将,什么时候飞将对一个女人这么细心了?
  夜魅拿起刚想吃,瞧到了无情。“你怎么还不走?”
  这不是在赶人吗?这个女人越来越过分了。
  “我要知道太子的事。”说白了,人家不走是为太子,不是不想走,有不得已的理由。
  “都是因为自己惹得太子再次躺下,还来问别人?你和你皇兄仗义的抱着别人媳妇有的一拼。”无情这才明白,夜魅给自己和皇兄难堪,都是因为二人的不小心,引来敌人再次出手害了太子。
  “这件事是我们疏忽,请给我补救的机会。”无情是个真男人,敢作敢当。
  夜魅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就往嘴里送着点心为他解释,“看你态度诚肯,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咒用我的话叫催眠,催眠太子定是要他做什么事。…咳咳…”要不怎么告诫大家,吃东西不要说话,你瞧,这不噎到了。
  夜魅眼泪都咳出来了,梨花带雨的小脸,没了平日的冷淡,楚楚可怜。无情想都没想的端杯喂她喝水,屋里另外两人僵在原地没动。夜魅气顺了,二人才发现刚才的动作多亲密。
  无情也搞不清,怎么过去做了不像自己的事,就知道自己不想看见那双眼带泪。
  夜魅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接着前面的说,“以往的例子看,那人是要太子伤人。据我观察,太子并不是所有人都伤。当时在院子里那么多人,他却舍近求远跑去那个宫女,这点很奇怪。只有准确找出他要太子做的事,才能解开他的催眠。”需要说的是,夜魅的高智商在下入霄峰时,就不用封住,对身体已无影响。沉思了一会,“你把以前太子袭击人的长相都画下来,也许有所发现。”
  无情点头,太子的事告以段落,想到两人认识这么久,夜魅连个笑脸都没给过他,令他很不是滋味。
  “夜,我们认识这么久了,算是朋友了吧?”
  无情套近乎的话题一变,令夜魅稍有诧异,但也没客气。“不算,我答应你为太子医病,你为我解一个问题,是互利互用关系。”
  王爷想认个朋友,某人还不给面子。无情就不信邪了,我堂堂王爷,还交不到你这个朋友?不耻下问夜魅,“怎么才能做你的朋友?”飞将心也想问。
  “欧阳无情,朋友是用心交的,不是用地位和身份。”一语道破他的想法。
  无情动了动身子,“夜的眼睛不看,却比谁看的都清。我都叫你夜了,那你以后也叫我无情吧。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位朋友,如果刚才有何不敬,请见谅。”无情对自己的错从不逃避。
  夜魅放下手中的点心,“唉!我可以叫你无情,却不会做你朋友。回去吧!我累了!”
  她走向太子,不再理会无情。
  飞将送无情出去,身后传出动听温馨的歌声。
  “夜说这叫摇篮曲,是唱给要睡觉的孩子听的。太子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她还要像每天一样唱,她心里一定很心疼他。夜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她拒绝别人的对她好,只要发觉有人对她好,就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她的真性情只有对太子时才完全展露。”飞将似乎在解释,为什么夜魅会拒绝无情。
  无情停下脚步,“她是个谜一样的女人。”
  飞将目视远方,“她很孤独,藏着很多种痛。却凭着坚韧的个性,自己面对。”
  无情直视飞将,“飞将,不要做令自己后悔的事。”两人都是明白人,话不说明心却明了。飞将想,如果能控制,就不叫爱了。
  无情伤又伤
  无情劝过飞将,却忘了自己。那天被拒以后报道更勤了,不只他,皇上也天天来。
  “夜,有什么发现吗?”皇上问。皇上和无情一起来了,太zg成了一个特别的地方,皇上来此不再带随从。在这里,大家不用行皇宫礼仪,就像邻里串门子。夜魅坐在亭中,石桌上摆满了画卷。
  夜魅摇摇头。“男男女女,长相各有千秋。”
  皇上把画卷一收,有些责备地说,“那就休息一下,听然云说,自从昨天送来画卷,你就不停地看。”
  无情也说,“夜,我们知道你在为太子着急,可你这样只会事得起反。”
  “知道了,二位很闲吗?”夜魅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
  无情不在意地说,“夜,还记得你的问题吧?”
  “当然。”如果有人能答出来,是不是就有可能晓得回去的路呢?
  “你的问题听似简单,却很难。它的答案很多种,既然我要为你找解答之人,也自然要帮你把关。否则,我不知道找的方向,不知道回答之人是否所需之人。”无情的话,很有道理。
  “我要的答案,是有人能清楚说出,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期望这个世界除了我以外,还有人知道。”夜魅在提到这个话题,再也掩不住那心底的酸楚。
  第一次瞧到夜魅变脸,眼里盛满哀伤,令皇上和无情动容。皇上先开口,“夜,你清楚自己的来处,为什么还要找知道的人?如果想回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一定会帮你的。”
  “如果不在这片天,你又怎么帮?”
  这是什么话?不在这片天,那还能再哪里?二人对视,都从中看到了不解。
  “皇后驾到!”夜魅望着走来的皇后,微微皱起眉。
  身子被人轻推了一下,只顾想事的夜魅转头。推她的无情笑了,夜还是第一次看这个男人笑,就像寒冰裂开的缝,令人温暖。
  “夜,你怎么了?”夜怎么一会儿盯着皇后,一会儿又盯着自己。不过,夜的眼睛顾盼生辉,尤其那双眼睛正对着自己,无情心里有点甜。
  “嗯?什么怎么?”
  夜此时迷糊的表情煞是可爱,无情的笑纹更深了,难得开起了玩笑,“你不会为皇后的美丽着迷了吧?一直盯着瞧。”
  女人吗?都喜欢被人夸。皇后刚还为夜魅的无礼不快,现在脸上就有了笑容。
  “见到皇后时,那些画卷上的人不知不觉就和她重叠了。为什么呢?”夜魅不知是在回答,还是在对自己说。说着就重新打开被皇上合上的画卷,拿着一张张画卷,挨个对着皇后瞧。
  那可都是死人画啊,皇后的脸被瞧的由红变黑,由黑变青,成了块调色板。
  无情瞧出皇后快爆发了,急得出声要夜魅快停,“夜,你……”话没说完,被夜魅叫声截住。“我找到了,我真是太笨了,这么明显都没发现。”虽在怪自己,但话里难掩高兴。
  “找到什么了?快说说看。”皇上催促。
  夜魅拿着画为众人展示,“你们看,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和皇后面容相似,最重要的一点,脸上不同位置都一颗美人痣,只是有的小得不仔细瞧容易让人忽略。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把钥匙就是这颗痣,太子被人催眠后,只要看到面上有痣之人就会伤害。”
  “那哀家不也在皇儿伤害之例了?”皇后有些伤心地说,她的眉上就有一颗美人痣。自己的孩子要害自己,哪个母亲不难过。
  夜魅思索了下,一手置在桌上支着下巴。“背后人最终目的应该是一箭双雕,如果大家知道太子疯了,他就失去了继承资格。一个疯子弑母谁还能怀疑什么,这样太子和皇后就都除去了。”权利的诱惑太大了,大到不顾对妇儒出手。
  “什么?你说我也是他们的目标?”皇后大吃一惊。
  皇后死了,对谁最有利呢?当然是后宫的嫔妃,这是不言而喻的答案。另外,一个太监能自由出入皇宫,也说明宫里有人接应。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
  夜魅甩出炸弹,炸得三人都变了脸,她拍拍p股走人了。
  回到太子寝宫,对守在门前的飞将和然云交待,“不准任何人打扰,不要发出声音,我要给太子解除催眠。”
  两人坚定地点头。
  夜魅坐到太子床边,从脖子上取下从不离身的黑宝石,“孩子,这是爱人送我的‘黑暗之星’,今天我就用它带你离开黑暗。”
  夜魅手捏项链一端,黑宝石在太子眼前左右晃动,节奏一样。“孩子,看着它,不要离开。对,就这样,一直看着。”缓缓的话语声,太子的眼睛跟着宝石动着。解除开始……。
  两个时辰后,夜魅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来。外面站着等待的众人,无情上前扶住,夜魅已无力推开。“太子黄昏时分,就会醒来。我为他清除了催眠痕迹,以后他就不会再被轻易催眠了。”说完,就由无情扶着到另一间房休息了。
  无情不用跟来的然云,自己动手为夜魅盖好被子,瞧着她入睡。然云悄悄退出,门外站着担心的飞将。“飞将,夜,不是你能拥有的,放弃吧!”
  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吗?连小小的然云都发现了。飞将默默离去。
  屋内,无情瞧着夜魅安然的睡容,她真是个特别的女子。聪慧不张扬,总一副冷淡的样子,偶尔又会暴露调皮爱搞怪的本性。每次细品她的嘲讽,在气过后又令人想笑。自已说飞将变了,其实自己才变了。
  夜魅一觉睡到第二天,瞧过太子已无碍,就决定离宫。皇宫乃是非之地,她不想久呆。还有重要的事等着她,十年之约没多久可以挥霍了。
  “听说你要离开?”皇上急匆匆地进来,然云在收拾东西,夜魅立在窗前。
  “做完该做的,还赖在这里,等着人赶啊?”夜魅瞄了皇上一眼,随口答。
  “然云,你先下去。”然云退了出去。皇上往夜魅面前走近几步,“夜,你留下,没人敢赶你走。”
  “谢了,这里不是我该留的地方。”夜魅转过身,面向窗外,无形中拉开两人距离。
  “何为不该留?你来了,皇宫有了人气,朕也不再只是高高在上的孤家寡人,皇儿也像个普通孩子有了欢笑。留下吧!朕会疼爱你一辈子。”皇上深情地注视夜魅的背影。
  “爱人在用生命等着我,我却要为他人而弃之:孩子未有过母爱,我还开心在这享乐。”夜魅转身直视皇上,“这样的自己,连我都要唾弃。欧阳无爱,如果我留下,还有什么资格享受你的疼爱。”
  皇上无言以对,沉默了许久,明白自己是留不住她了,洒脱一笑。“夜,谢谢你叫我的名字。多久没人叫过了,连我自己都快忘记了。你走吧!如果何时想回来,宫门永远为你开着。”皇上给出他的承诺。
  就这样,夜魅出宫住进了靖卫王府,无情为她安排了,府里较幽静的听雨轩。
  黑夜笼罩下,林中两个黑衣蒙面人,跪着的说,“主人,太子方面的计划彻底失败。”
  站着的冷冷地道,“欧阳无情,真是不能再留你了,一再坏我好事。吩咐下去,实施对靖卫王府的计划,叫里面的人配合出手。”
  “怎么有打斗声?”深夜,夜魅惊醒,穿好衣服往打斗声方向走。听雨轩院外,几个黑衣蒙面人正在围攻一人。“无情?”夜魅仔细一瞅,被攻之人正是无情。无情听到夜魅的声音,一分神挨了一刀。夜魅想都没想出手帮忙,两人一起也不是黑衣人的对手。院内与夜魅一同居住的然云被吵醒加入,飞将也带人赶到。经过一场恶战,歼灭了黑衣人,王府也有死伤,无情的伤势较重,因为刺客都针对他出手,无疑这次是奔他来的。
  飞将对无情诊脉后,说需要静养。“王爷……”随着哭喊声仙儿扑到了无情身上,后面还跟着满脸担忧的珠儿。无情被仙儿压到伤口,闷哼一声,五官痛的快皱到一起了。
  仙儿哭着体贴地问,“王爷,你怎么了?一定是很难受。怎么会这样?府里怎么会有刺客?”回头从无情身上,直起身,像川剧变脸似的,摆起驾子,“飞将,以后要加强王府的守卫,这种事下不为例。”飞将点头,说了句是。
  珠儿柔柔地瞧着无情,“王爷,你受伤了,让我和仙儿留下照顾你吧?”
  “是啊!王爷,你伤的不轻,晚上一定要留人照顾。”仙儿也附和。
  无情忍着痛说,“那就让夜留下吧!”多日相处,无情非常确定夜的心很软,此时自己受伤,她一定硬不下心拒绝。
  珠儿和仙儿瞅向夜魅,仙儿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了,夜的眉都皱成一堆了,也没说出“不”字。
  仙儿哼了一声和珠儿走了,飞将瞅着夜,“夜,我和然云在外面,有什么需要你就叫我们。”
  夜魅不甘愿地照顾了无情多日,无情的伤势大有起色,其间皇上也亲自来探视过。
  夜魅端着药,没好气的说,“哎,装死的,喝药了。”这人是不是伤了脑子?病后就变无赖了,不是她端的药不喝。
  无情乐呵呵地接过药喝了。夜魅拿回空药碗闻了闻,难道药是甜的?要不见到药干吗乐成那样?
  “嗯?无情,你脸色怎么不对劲?”夜魅腹黑了半天,才注意到无情的不正常。无情脸成了青色,呼吸也不规律,处于半昏迷状态。夜魅一把抓过无情的脉,眉皱得越来越紧。
  中毒!无情中毒了!
  一时间消息传遍王府。
  无情房内,珠儿急着问号过脉后的飞将,“王爷怎么样啊?”
  “王爷中的是江湖上绝迹多年的绝命青衣,此毒两日内无解药,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仙儿也急了,“那还不快去找?”
  飞将摇头,伤心地说,“绝命青衣为魔教前教主所有,至他去世后,就再未在江湖上出现。就算现教主有,我们两日内也到不了魔教。”
  珠儿眼泪像断了线似的,拉着飞将,“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飞将,你一定要救王爷。”
  飞将想了想,“如果说有,就是传闻中可解百毒的‘金圣雪’,它的花瓣似寒冬中飘落的雪花,色泽为金色,据说吃其半个花瓣,什么毒都能解。可这些都只是传闻,百年来无人见过。”
  “那怎么办?那不是没救了?到底是谁这么恨心对王爷下毒?定是王爷身边的人。”珠儿哭哭啼啼地一眼一眼瞄着夜魅。
  珠儿的话和眼神就像一根导火线,点燃了仙儿,她用手指向一直未出声的夜魅,“就是你!一定是你下的,这些天王爷的药都是你负责的。”
  夜魅未出声反驳,飞将挡在她身前,“夫人,现在还是王爷的毒要紧,找下毒之人不急这一时。”
  “可以,但从现在起,不准这个女人接近王爷。”仙儿早就妒忌夜魅能常在王爷身边,自不会放过机会为难她。
  夜魅瞅了瞅珠儿,她心虚地把头扭到一边。夜魅挺胸离开。
  “夜是在担心王爷吗?”然云不知夜魅想什么,好久也没动一下。
  “有人一心想制他于死地。”
  “会是什么人?”
  夜魅摇头。唯一确定不是自己。
  然云也替主子担心,也想替主人说几句,“听飞将说,明日正午前毒就会发作,可还没找到解药。夜,我来王府六年了,从没见王爷对哪个女子主动过。外面曾一度谣传王爷有断袖之癖,皇上知道后立即送了两房夫人。两年来,王爷别说在夫人那留宿,就连真正说几句话都少。
  可在宫里时,王爷几乎天天找着各种理由见你。那日,你为太子医治后睡着,王爷在你床前一直坐到傍晚。我们回来前,听府里丫头说,王爷亲自领人打扫听雨轩。夜,王爷真的很在意你。”
  过了很长时间,夜魅叹了口气。“然云,谢谢你对我说这些。太晚了,你去把飞将找来,就去睡吧!”
  然云依言找来飞将,自己休息去了。
  “飞将,你觉得王爷的毒是我下的吗?”夜魅注视飞将,不错过他脸的上的表情。
  飞将淡淡的笑,“夜,如果你真是那样的人到好了。”
  “嗯?”自己的智商下降了?怎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如果你是个狠毒的女人,就不会令人爱的越陷越深。”飞将眼里溢满爱。
  今晚是桃花夜?孽缘啊!夜魅当自己夜盲症没看到,只捡自己想听的听。“你相信我不是下毒之人,事情就好办了。带我避开所有人到无情身边,我可以救他。”
  守卫奉仙儿之命,不准夜魅靠近无情。
  “你有绝命青衣的解药?”飞将一惊。
  “我没有解药,如果你说的不假,那个所谓的‘金圣雪’能解无情的毒,我应该就能解。”
  “你有‘金圣雪’?”飞将更惊了,心都离开原位了。
  “没有。”飞将心归位了。“我吃过,当饭吃了半年。”
  谁见过飞将如此失态过,张个大嘴,瞪个眼睛。半天回神了,“夜,你说你把那传闻中的圣品当饭吃?”
  飞将的表情好像在说,自己犯了什么大罪般。“我也不想啊!当时又没有其它东西可以吃啊?”自己也很无辜的!“按说我吃了那么多,体内应该留有它的药性了。”
  飞将终于明白夜魅,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了。“你是要放血当药引,可现在王爷前伤加中毒,身体太虚弱,需要配有寒冰床才能吸收全部药力。”
  我的命还真苦,难道是前辈子欠了他的?“得了,飞将。你安排吧,那个我有办法搞定。”
  飞将说自己要守夜,退开了守卫。
  夜魅拿刀在手臂上划开,血滴满了一碗。飞将给她包扎上,又给无情喂下了夜魅的血。夜魅示意飞将扶着无情坐起,她运行体内真气,并利用在入霄峰所练进行调节,在推到无情身上就是冷气了。
  夜魅脸上全是汗珠,本就刚放完血,还要耗费大量的真气,脸有了不是正常的白,却不能停。
  飞将在旁观注,为夜魅心疼,却什么也不能做。
  又过些时候,飞将说够了,夜魅像得到大赦松了一口气。收手扶着床头起身,帮飞将一起安置无情,谁也没想到,无情睁开了眼,说了声“夜”又睡着了。两人一愣,都没什么表示。夜魅头有些晕,晃悠着要回去。“夜,我送你吧?”飞将扶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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