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公子释然道:“是了,芳菲还以为郡主不肯给芳菲这个薄面,芳菲得罪了。”
陆风澜心中疑惑:“这个芳菲公子怎么像是有意找我麻烦,难道金夙蓝以前有得罪过他?”按下心中的疑惑与众人说笑。
酒意酣处赵淑华道:“家里的侍儿新作了一首曲子,请芳菲公子指教。”
芳菲公子谦逊道:“哪里,大家互相交流罢了。”
赵淑华对边上侍候的小童吩咐道:“去把韵仙找来。”
小童答应着去了,不一会韵仙抱着琵琶姗姗而来。赵淑华道:“韵仙,过来见过各位小姐,和芳菲公子。”
韵仙一一见礼,待见芳菲公子时掩饰不住满脸的兴奋。
赵淑华笑道:“把你前儿作的曲子弹来听听让芳菲公子给你指点指点。”
韵仙坐下便低眉信手地弹了起来。只见他轻拢慢拈抹复挑,似诉平生不得志。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滩。突然声调一变似挣脱一切束缚凭借东风扶摇而上远离红尘放歌江湖世间任我逍遥。
弹罢众人说道:“果然不错。”
芳菲公子点头赞道:“其声天外飞仙,其意衰而不伤,果真是好曲子。”赞罢又微微摇头,似有怜惜之意。
赵淑华大喜:“韵仙还不谢谢芳菲公子。”
韵仙起身施了一礼:“多谢芳菲公子夸奖!”又道:“韵仙大胆还请芳菲公子赐教一曲。”
芳菲公子点头,赵淑华高声叫道:“取我的箫来,我要与芳菲公子同凑一曲。”
众人叫好。待人取来d箫,芳菲公子起身走到池边在一块大石上坐下,将琴平放膝上试了下音,待琴曲泛音出时,d箫呜咽声声,隐隐带着梅花清香的寒冬之冷风,令人精神为之一振。似看到梅花迎雪而放,冷香高洁,虽风雪袭人,仍傲然遗世而独立。清音入耳仙风傲骨,敷荣生机,皆隐隐限于指下。如感受雪后月出,清光白梅覆雪之寒意,虽体冷而意悠远,音清而神清,琴洁而心洁,语止而心悦。抚琴时众人皆默然无语,唯清音入耳。
第十二章芳菲公子
待曲散时众人耳边似仍有余音,半晌才回过神来,陆风澜摇头叹道:“芳菲公子果真不愧天下闻名,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芳菲公子惊异地抬头望着她,这句话没有一句赞美之词却让人都感觉到是赞美芳菲公子的琴艺超群。
众人这才纷纷赞叹起来,赵淑华也是喜笑颜开,笑着对呆坐一边的韵仙道:“芳菲公子可把你比了下去?”
韵仙起身走到芳菲公子身边深施一礼:“芳菲公子技艺超群,韵仙不及万一。”
芳菲公子还礼道:“哪里,公子的琵琶也已达上乘,假以时日芳菲也莫敢轻看。”
胡统领笑道:“有酒有曲怎能没有舞,拿剑来待我为大家一舞助兴!”
众人笑着叫好,待人送上剑来,胡秀兰接过剑走到亭下舞动起来。霎时间剑光闪闪腾跃挪移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陆风澜不懂这些,见大家看得兴致博博不住叫好,想来是很好的。
待胡秀兰收式后,众人掌声一片。杨敏叫道:“当为胡统领浮一大白。”
孙玉芝道:“我来斟酒。”将酒斟满递给胡秀兰,众人皆一饮而尽。陆风澜不敢喝完,仍是轻抿一口。
赵淑华笑道:“来来来,快坐下继续喝酒,韵仙你也坐下。”
韵仙谢过入了座,芳菲公子在陆风澜旁边坐了下来。芳菲公子轻声道:“久闻郡主大名,可否请郡主赐教?”
陆风澜一怔,扭头看着他,虽有薄纱庶掩仍能感觉得到他炯炯的目光在捉弄自己。便似笑非笑地问:“哦?不知芳菲公子请教什么?本郡主知无不言。”
芳菲公子见她春水般的目光含着讥笑,不由心中一跳。仍说道:“今日大家都有表述,只有郡主浅尝则止游离于外。”
陆风澜笑笑:“不然?”
芳菲公子笑吟吟地说:“不若郡主赋诗一首,以纪今日之会。”
众人都笑了,也知道芳菲公子有意捉弄金夙蓝。金夙蓝除了喝酒玩乐从不喜诗词歌赋,也没见她作过一首诗,今日这芳菲公子不知所意为何竞去找这小魔头的麻烦,众人都一付瞧好戏的模样。
陆风澜笑了笑,懒洋洋地说:“可惜我不会吟诗作赋,舞剑更是一窍不通。”顿了一下接着说:“以前唯有喝酒玩耍还在行些,现在也是被勒令禁止,让芳菲公子失望了呢。”
芳菲公子叹惜道:“真是可惜了呢,是芳菲无缘。”
陆风澜心中已是有了恼意,这芳菲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才华便想将人戏弄于掌上,明知金夙蓝是一草胞还不依不饶、咄咄人,罢了今日就仗着金夙蓝往日的名声将你戏弄一番看你还是不是这般趾高气扬。想罢就又笑了笑说:“为了不让芳菲公子失望我就给大家唱一小曲儿吧,不过,我可没你们那么高雅只是一鄙俗香艳小曲儿,如果不想听我也就不唱了。”
众人哄叫着:“从未听郡主唱过曲子,再怎么俗也要听。”
陆风澜笑嘻嘻地看了众人一眼,对芳菲公子道:“芳菲公子听了可不要难为情哟!”
芳菲公子心知今天惹恼了她,可眼下已是骑虎难下了,只得点头:“能听到郡主一展歌喉是芳菲的荣幸。”
“好!韵仙你跟我过来,待会你来给我伴凑。”陆风澜唤过韵仙走到一边轻声将曲调哼了二遍,韵仙记了下来,回到座位上弹将起来。陆风澜开口唱道:
心肝宝贝
突然在眼前
我急促气喘
动情为你
盼君可发现
回赠相思一串
如火的眼波
跟你通电
倾出我灼热狂焰
瞳孔早扩张
失去焦点
心窗已虚掩
心肝宝贝梦正甜
叹春宵太短
但愿寒夜里
曙光不会现
长拥你的温暖
但求共你
永享这片段
长厮守不改变
唱到最后一句更是趁着众人目瞪口呆时轻挑芳菲公子的下颏低头隔着薄纱在他的唇边轻轻一吻,见他浑身轻颤,陆风澜美目流转面含讥笑放开手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便扬长而去。
芳菲公子一言不发也起身离去,小童紧跟其后。待三人都不见了踪影众人才反醒过来,哄然大笑,孙玉芝笑着说:“不愧是小郡主,如此香艳的小曲唱得这般委婉动听。”
杨敏也道:“是啊,只是这曲调怎么从未听到过,不知郡主是从何处听来的,倒也新奇有趣得紧。”
赵淑华却连连顿足:“这可怎么好这两人可都要得罪了!”
胡秀兰不以为然:“郡主与你关系亲厚断不会怪罪于你,只是这芳菲公子也太不该,竞想让郡主出丑,不想反被郡主调戏,若只这般便好了,只怕郡主不会善罢干休。”众人说了一番也没了兴头便各自散去。
芳菲公子离开赵府,也不坐车只是径直向前走,驾车的护卫与小童紧跟其后,他恼怒地挥手让她们离去,自己一个人渐行渐远。
他来在湖边顺着水岸走了许久方才站定。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湖水,湖水在夕阳的照耀下反s着点点金光,隐藏在薄纱后面俊秀的脸庞泛着红晕,如星子一般明亮的眼睛闪动着,映衬着主人波动紊乱的心。他吐出一口胸中郁闷之气:“金夙蓝,你是怎样一个人?真得只是一个头脑简单只知花天酒地留恋花丛之人么?为什么我会在你的眼中看到淡淡的疏离?虽然坐在一起说笑却有种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感觉?那嘲弄的眼神斜视着我,竞让我一向自持的冷静全化作了冲动,你真的是我所知道的金夙蓝么……”想着她似笑非笑的美目斜睇着自己,心中一时如夏日的骄阳般火热,一时又似严冬的冰雪样寒凉;一时象鸟儿飞上了蓝天,一时又似断线的风筝落入谷底。那香艳露骨的小曲更是让他面红耳赤,还有那蜻蜓点水似的一吻,虽然隔着薄纱仍能感受到她柔软的嘴唇带着淡淡的酒味一点一滴地湛进了自己的心底。
“金夙蓝……金夙蓝……”他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上嘴角目光迷离,喃喃的低语消散在慢慢降临的暮色中……
第十三章往事如梦
陆风澜骑着马一路飞奔,众护卫不知所措只紧紧跟在后面。
出了城陆风澜才停下马来,放眼望去,只见平林漠漠,烟霞如织,青山渺渺,宿鸟疾飞。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地悠悠之孤独感袭上心头,不禁怆然泪流。那刻意压在内心深处从不去想也不愿去想的往事竞纷踏而至,前世爱恋中的甜蜜,遭到背叛时的痛苦,父母含恨离世的悔恨,抛下幼儿的牵挂各种情感撕扯着她的心。
李震亭喜爱唱歌,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每当他为她浅唱低呤时,她身心俱醉。那首歌是他们情深意浓时李震亭唱给她的,每当他在她耳边轻唱时,她的心便深深坠入他的情海,只为着他将自己当作他的心肝宝贝样的爱着、宠着,为了他自己不顾一切离开家离开伤透心的父母,只因她要做他唯一的“心肝宝贝”。那时他们的眼中、心中只有彼此,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解,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他们最终如愿以偿。
新婚之夜他搂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唱着“心肝宝贝”,一遍遍说着他爱她,要永远宠着她,永远将她当自己的“心肝宝贝”。他眼中浓浓的爱意让她深深迷醉,他温柔的嘴唇吻遍她的全身,他惊叹着她的美好,一次次的爱她,他说她是世上最美丽最有气质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的美丽,却从不以此为傲,她的美丽只为他而绽放。和他在一起她的世界是美好的、多彩的、梦幻的,只是因为有了他……
美梦幻灭的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所有的语言俱都苍白无力。眩目的霓虹灯让人心情愉悦,眼花缭乱,突如其来的黑暗却使人双目皆如盲者,只留下一片失措的惊慌与无助,曾有的光明在此刻只是为了让黑暗更加彻底,心如风雨中凋零的花瓣,失群的孤雁躲在暗处独自舔着伤痛。
陆风澜一挥鞭子,马儿嘶叫着飞奔而去,秋风飒飒,泪水在脸上恣意流淌。众护卫惊叫着“郡主”也追了过去,陆风澜不想让她们看到自己的失态,只放马疾驰。
迎面一片小树林,陆风澜放慢了马缓缓穿林而过,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巍巍青山,潺潺溪水,落英缤纷,好一付秋水长天的景色。
下了马陆风澜慢慢走到水边腑下身来,水中倒映着一个陌生的绝世容颜,她伸出手指轻点,容颜随着水波散去,呈现出另一副场景。
大副精美的婚纱照片下,二个赤身男女在床上纠缠,照片中的新娘偎在新郎身边满眼爱恋露着幸福的笑容,床上的男人与新郎无二,而女人非是照片中的新娘,而是一个妖艳的女人,他们彼此缠绵发出沉醉其间的呻吟与交欢声……
“啪”地一声水中的影像化作了一圈圈的波纹,陆风澜跪坐在水边满身满脸的水痕,浑身不住的发抖。
眼前却又出现另一场景,手术台上鲜血四溅,她手足无措地呆立着,飞奔而来的老师一把将她开,她踉跄着跌倒在地,坐在冰冷的地上没人理她,众人都在忙碌着抢救因为她的失误而面临死亡的病人。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空寂的屋子里冷冷清清,倒在沙发上浑身冰冷不住地发颤,,想着手术台上一条鲜活的生命差点就毁在她的手中。她看着自己的手,手在发抖,这就是全外科握第一把刀的手吗?它不是被老师称为是稳健的象艺术家一样美丽的手吗?它仍然美丽可为什么它在发抖?这样发抖的手还能拿手术刀吗?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她艰难地打开,大哥的哭声传来:“小妹,爸妈过世了……”
她最后拿起了手术刀,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陆风澜低下头看着纤纤素手,这是金夙蓝的手,小巧白皙而美丽,手腕处白玉无暇,一丝痕迹也没有,这具青春美艳的躯体现在属于她,属于一个来自异界遍体粼伤的游魂……
暮色渐起,夕阳的余辉照在金夙蓝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
一个护卫上前唤道:“郡主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回去吧!”
陆风澜喃喃道:“是啊,晚了,已经晚了……还能回去吗……悔之晚矣……”
回到王府,陆风澜先回房换过衣服才去见过安靖王夫妇,王夫见她脸色不好,拉着她担心地问:“蓝儿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陆风澜强笑道:“没有,只是喝了点酒头有点痛,不防事。”
王夫一迭声地唤人:“春喜快去给郡主端醒酒汤来!”春喜答应着去了。
安靖王关切地说:“先在蹋上躺会吧。”陆风澜答应着躺下,将头枕在安靖王膝上。
王夫笑道:“都是快成家的人啦还是这般娇憨。”
陆风澜幽幽地说:“女儿不想成家,就这样陪着母亲和父亲。”
王夫笑道:“又说傻话呢,有道是女大当婚男大当嫁咱们家还要靠你来传宗接代,怎么能说不想成家的混话?”
安靖王也笑道:“是啊,咱们家只有你一个女儿,早点成家我们也好早一点抱孙女。”
陆风澜听这越说越象真的可就吃惊了,好不容易将金夙蓝抢来的人都送走,她可不想在搞不清状况的情形下莫名其妙的结婚,再说她也没有那个心思。忙爬起身来:“母亲,女儿不想成亲,女儿现在还小,过几年再说也不迟。”
王夫笑着说:“蓝儿呀,成了亲身边也好有个人说话解闷,不比你一个人呆着强?”
陆风澜挪到王夫怀里撒娇道:“父亲,女儿真的不想成亲,别女儿成吗?等女儿有了喜欢的人时一定会成亲的。”
王夫被她闹得头昏只得点头:“好!好!好!不成亲,那收二个夫侍在房里总可以吧?”
陆风澜摇头道:“我不要,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不想要那么多人看着心烦。”
安靖王无耐地摇头叹息:“以前母亲不喜欢你往家里抢人,现在到好全送走了,一个不留。女儿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风澜道:“女儿也不知怎么了,以前的事也想不起来,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呆在母亲和父亲的身边,哪也不想去,看着你们开心就行了。”
安靖王与王夫苦笑着摇摇头。这时春喜端来醒酒汤,陆风澜接过几口喝完,又叙了一会便传饭了。
第十四章狩猎
金凤皇朝建国以来,为了防止后代沉溺安乐不思进取,无特殊情况下皇帝每年都要举行巡秋——狩猎。常例将近一个月时间,是朝廷的一件大事。从京师至围场沿途按里程、地势设立行宫,供皇帝饮茶、打尖、宿驻、办公使用。皇帝每次围猎,一般要进行二十几天。围猎结束以后,举行盛大的庆功宴会,饮酒歌舞,演练比武,按猎物多少,予以奖赏。
围场建在西北的栖凤山,栖凤山山高坡陡,沟壑纵横,奇峰林立,怪石鳞峋。中部山势低矮浑圆,丘陵起伏,有如波浪翻滚,雄浑壮美。这里气候宜人,水草丰沛,森林茂密,野兽繁多,是一座天然的动物、植物园。春季里,万物复苏,山花烂漫;盛夏,碧草连天,金莲漫地;至深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到了严冬,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四时不同的景象引人留连忘返,茂密的森林树影婆娑,恰似一群群婷婷玉立的少女,流露出浪漫的风韵。金黄色的、金红色的、金棕色的树叶在碧蓝的天空下婀娜多姿,在夕阳的余辉中格外柔和。
陆风澜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这里的天纯净的象蓝水晶,朵朵白云在上面变化出万千姿态,脚下的大地被青葱绿草覆盖,各色野花点缀其上,时不时有一些小动物从深草中探出头来,发现人马又飞快地逃窜而去。陆风澜不由叹了口气,这样的美景也只有在古代才能看到,二十世纪的现代,天空是灰色的,大地是l露的,空气的污染、土地的沙化以惊人的数字逐年递增,而各国为了眼前的利益将这些都抛在一边。再想到狩猎前女皇严令随行军骑“遇母鹿幼兽一律放生”,设围时留有一缺口,令年轻力壮之兽得以逃生。这些都体现了古人朴素自然的生态保护意识。
“可见在某些方面今不如古啊!”陆风澜感叹着信马游疆,她不会拉弓s箭便一个人骑着马偷偷离开了人群,嘴里哼着小曲一路行来倒也惬意。正自得其乐间忽听到空中一声凄凉的哀鸣,她下意思地抬头望去,只见一片黑色的乌云从天而降,还没等陆风澜反应过来就被砸了个正着跌落马下,马儿吃了一吓惊叫着跑走了。陆风澜狼狈地坐起来,感到头上有湿热的y体在流淌,摸了一把只见满手的鲜血,吓了一跳,再摸了摸却没有受伤的疼痛,只是木木的,看看那砸下来的东西,原来是一只大鹏,胸口上c着利箭,血从伤口中不断流出,自己头上流的想来也是那畜生的血。她真是哭笑不得,自己不知是走什么狗屎运,躲到无人处竞然还被猎物砸到头上,太幸运了。嘴里咒骂着想要站起来,足下一阵疼痛“哎呀”一声又跌坐在地,心知是扭到脚了。此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陆风澜闻声望去,只见一银甲小将疾驰而来,近到前来看到满脸鲜血的陆风澜坐在地上吃惊地问:“喂,你怎么啦?受伤了吗?”
陆风澜指着身边的大鹏脸色不善地问:“这是你打的?”
那人点头:“不错是我s中的。”
陆风澜冷笑:“真是好箭法,好准头。”
“过奖!”那人下了马走到陆风澜身边问:“伤得重吗?怎么弄伤的?”
陆风澜气道:“拜你所赐天上掉馅饼中了大奖!”
那人想了一下才明白,忍俊不住笑了起来。陆风澜更是恼怒:“有什么好笑的,快扶我起来,我的脚扭伤了。”
“你的马呢?”那人四下看了看问。
“我怎么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陆风澜怒道。
知道陆风澜没有其他的伤,那人强忍着笑意扶她站起来,问:“你是哪位大人家的小姐?怎么不去打猎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陆风澜斜眼看着她俊秀的脸庞仍带着笑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是安靖王府的金夙蓝,你又是谁?怎么也不去打猎偏跑到这僻静之处s什么鹰?”
“小郡主?”那人大吃一惊松开了手,陆风澜没了支撑站立不稳惊叫着又跌倒在地,身上脚上更是痛上加痛,不由破口大骂:“你这混蛋干吗故意摔我?哎哟……哎哟……”陆风澜连连呼痛。
那人急忙道歉:“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陆风澜怒道:“还不扶我一把?”
那人不敢再笑,急忙将她扶起。陆风澜咬牙道:“哎哟……你轻点!”
“是……是……”那人轻手轻脚地扶着她,不敢用力,弄得自己满头大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也受了伤。
终于将陆风澜弄到那人的马上,陆风澜长吁口气,看了看那人仍站在那里,叫道:“快上来带我回去!”
那人抬头望着她:“上、上马?我们骑一匹马?”
陆风澜怒道:“难不成你会飞?”
那人脸一红:“我还是走着吧!”
陆风澜斜了她一眼,哼了声“随你!”
那人牵着马慢慢向营地走去。陆风澜一肚子闷气,看风景也弄到一身的伤痛真是晦气到家了,想到那个罪魁祸首不由恨恨地横了她一眼:“喂,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迟疑片刻方道:“末将韩殿芳,王大将军帐下一名偏将。”
“哦,你是大将军的人!”陆风澜想起王云诗,她对间接使自己重生的王云诗有种特别的好感,因此对这个让自己莫名其妙受伤的人也没那么大的怨气了。她问:“你不和王云诗在一起,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韩殿芳闷声道:“我不喜欢人多。”
陆风澜嗤笑道:“那就不要来嘛!”
韩殿芳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陆风澜看了看自己的手鲜血淋淋的,头上的血已经发干很是难受,她问韩殿芳道:“你知道哪里有水源,带我去洗一洗,这一身的血迹又难闻又难受脏死了。”
韩殿芳道:“前面不远有个湖,我这就带郡主去。”
陆风澜道:“你也上马吧,这样走太慢了。”
韩殿芳摇摇头:“末将怎能与郡主同骑,郡主嫌慢我走快便是。”说着便轻拍马头吆喝一声,马儿便轻快地跑起来。韩殿芳在旁边脸不红气不喘地跟着,陆风澜暗自摇头,这些古人呀就是太拘泥于身份了,也不强求。不久到了湖边,韩殿芳将陆风澜掺下马,陆风澜扶着她单腿跳跃着艰难前进。韩殿芳踌躇半晌,红着脸将她抱起大步来到水边放下,陆风澜奇道: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韩殿芳扭过头去轻咳一声:“天有些热。”
陆风澜讥笑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热?”不再理她,赶紧将脸上手上的血洗掉,深秋的湖水已是透骨的凉,她也顾不得了。清理好身上将鞋袜脱掉,看到右脚踝肿起老高,撕下一片衣襟湿上水后敷在伤处。
韩殿芳早在她脱鞋袜时就别过脸去,却又忍不住好奇,偷眼看她要做什么,见她不停地用湖水冷敷伤处,不由惊奇,这位娇生惯养的郡主怎么会懂这样的法子处理伤处?见她裤角高高卷起露出半截晶莹玉润的小腿,心中怦怦乱跳,忙走开几步不敢再瞧。心里想着这真是那个传说中的“混世魔王”吗?
半晌陆风澜将自己打理好,回头看时,见韩殿芳躲得远远的,便高声唤道:
“嗨,小芳过来帮我一把。”
韩殿芳听见喊声走过来将她重新放到马背上,继续向营地赶。陆风澜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
“小芳,你今年多大了?”
“郡主,末将叫韩殿芳,不叫小芳!”
“你名字里不是有一个芳字吗?看你年纪又不大叫你小芳没错啊!”
韩殿芳“哼”了一声,闷声道:“末将今年二十有三,比郡主年长!”
“看不出来啊,你说谎吧!我看你顶多也就十七、八岁,还是叫你小芳吧!”
韩殿芳快要抓狂了:“郡主,末将没有撒谎!!”
陆风澜嗤笑道:“哪,你有几个宝宝了?”
韩殿芳脸腾地红了。陆风澜笑道:“怎么样?我说你撒谎吧!如果你有二十三岁,早就成亲生一大堆宝宝了!”
在古代由于医疗条件与生产条件比较差,加上时有发生的战争,人口资源很紧张,因此古时候的人成亲都比较早,女子十三、四成亲的比比皆是,因此才这么问她。
韩殿芳这回信了:“金夙蓝真得是一个恶魔。”她不再理会金夙蓝,任她问什么也不再回答。
陆风澜也不再逗她,嘴里哼着“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韩殿芳听着这奇怪的小调心里纳闷:“这小郡主哼的是什么曲子,怎么这样奇怪?从没听过有人这样唱,真是奇怪的郡主!”
第十五章训诉
王大将军越想越生气,,她今年是走了什么背运,连连与安靖王交恶。先是女儿将其爱女打成重伤,好不容易在女皇的化解下安靖王没有追究,这才安生几天,自己的偏将却又将那郡主砸了个不能行走,这新仇旧怨安靖王能善罢干休吗?怒极不由大骂韩殿芳:“不好好打猎你乱跑什么?有你这么打猎的吗?你怎么不干脆直接拿箭去对着那郡主?”韩殿芳垂着头不敢说话。
王云诗在一旁劝道:“母亲,这也不能怪韩大姐,她怎么知道郡主会一个人跑到那里去?知道郡主在那里大家躲都来不及,谁还敢去拿东西砸她?如果想害她也不会用只死鹰当凶器吧?只能说是天灾人祸,郡主倒霉罢了!”
韩殿芳连连点头:“对啊,对啊,她一个身份高贵的郡主却什么随从都不带,跑到那么偏远的地方,还好遇到我,如果遇见猛兽还不知怎么死的呢!”
“住嘴!”大将军大喝一声,韩殿芳吓得闭上嘴不敢再说。大将军看着不知轻重的两人不由一阵灰心,长叹一声:“你们呀,什么时候遇事能多想一些后果。上次云诗打伤郡主,如果安靖王执意要杀你,你现在还会站在我眼前胡说八道?这次的事虽不怨殿芳,可这也太……”她也说不下去了,想起安靖王一见爱女狼狈的模样,双眼似要喷出怒火一般。摇摇头看着垂首不语的韩殿芳,这位故友的孩子年纪虽大却憨直不通人情事故,不喜与人交往,放在身边原为好好看顾,现在出了这事该怎么了结?
陆风澜躺在塌上看着包得严严实实的右脚只能苦笑,安靖王沉着脸来回在帐中踱步。陆风澜无奈喊道:“母亲。”
安靖王在塌前停住脚,伸手撩起女儿的秀发,额头上的淤青映入眼帘。心中一阵抽痛,自己这个女儿真是多灾多难,以前女儿张扬暴唳的脾气让她头疼,可现如今女儿乖巧的模样又让她心痛。陆风澜拉拉她的衣袖,安靖王坐下来。陆风澜偎在她的怀里柔声道:“母亲不要担心,女儿没事。”
安靖王搂着她长叹一声伤心道:“蓝儿,为什么不带侍卫一个人偷跑,如果遇到猛兽该如何是好?你若有个好歹为娘还要不要活,你父亲还要不要活?”想到那样的场景不由浑身发抖,更加用力地搂紧女儿,生怕女儿就此不见了。
陆风澜感觉到了安靖王的恐惧,心里很是感动,也紧紧搂着她,声音哽咽了:“母亲是女儿不好又让您担心了,女儿以后再不会这样做了!”
母女二人正在相对流泪,忽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到了帐前:“蓝儿被猎物给砸伤了,朕来看看严不严重。”紧接着一群人簇拥着英气博发的女皇进到了帐中。安靖王忙起身迎驾,女皇一摆手:“皇妹不必多礼。”陆风澜挣扎着要起来被女皇上前一步拦住:“不用起来,朕看看伤得重不重?”
“多谢皇上挂心,蓝儿的伤不严重,只是脚扭了,不能行走。”陆风澜笑道。
女皇轻抚着她的头发嗔道:“你这孩子总是让人放心不下。”看了看安靖王微红的双眼又笑着说:“又让你母亲伤心了!”
陆风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蓝儿知错了!”
女皇问了经过不由笑了:“这个韩殿芳箭法不错,居然一箭双雕,把朕的蓝儿也给伤了,看朕怎么罚她。”
陆风澜红了脸,自己这伤还真是丢人,能让死鹰给砸伤全金凤皇朝大概是闻所未闻吧,听女皇要罚韩殿芳忙道:“皇上她也不是有意伤蓝儿的,这只是意外。”
这时侍卫进来禀报大将军带人求见,女皇点头。大将军带着女儿与韩殿芳进来叩见,女皇挥手示意免礼。大将军母女起身,韩殿芳也想起来,大将军轻咳了一声忙又跪好。女皇看着她问大将军:“就是她把朕的蓝儿砸伤的?”
大将军无奈道:“回皇上,她也是无心之过,望皇上明鉴。”
女皇板着脸沉声道:“韩殿芳,你知罪吗?”
韩殿芳叩头:“回皇上,末将真不是有意的,谁知那鹰会偏偏落到郡主的头上。”她还真是委曲,早知道会出这种事打死她也不会跑到那里去。
只听女皇冷笑一声:“难道郡主的伤不是因为你?身为一个将士既使做不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却也要对周围的环境做到心中有数,这样才不至于使自己或她人受到无谓的伤害,你当我朝每年在此巡猎只是为了玩乐么?象你这样只顾眼前如若上阵只怕累我金凤将士枉送性命!”
韩殿芳吓得冷汗直冒:“末将知罪,愿意受罚。”
众人被女皇严厉的语气吓得噤若寒蝉,帐中一时静悄无声。陆风澜从未见过女皇发怒,此刻见她尽显女皇气势果然凌厉让人胆寒。见韩殿芳被女皇疾言厉色训诉得面无人色,心中不忍,大着胆求情道:“皇上息怒,都是蓝儿任性乱跑,您就原谅小芳吧!”
女皇看了她一眼:“怎么蓝儿不愿朕罚她?”
陆风澜见她虽然神色严厉眼中却闪着一丝笑意,不由放了心,看了看满心期待望着自己的韩殿芳笑着说:“那就罚她在巡猎期间跟在蓝儿身边吧。”见她听了这话惊慌失色的模样心中大乐。
女皇见她狡黠的眼中满是开心,不由笑了:“既然蓝儿说情就这样吧。”
陆风澜转眼瞧见王云诗满脸不愤,鄙夷地斜视着自己便起了捉弄之意:“皇上,蓝儿还想要一个人。”
女皇“哦”了一声,问:“蓝儿还想要谁?”
王云诗见她纤手指向自己大吃一惊:“我?”
“对,就是你!” 陆风澜笑得非常开心。
“好,云诗你和小芳……”女皇顿了顿重复一句“小芳?”不由嘴角含笑,“在巡猎期间便跟着蓝儿吧!”
王云诗无可奈何,韩殿芳欲哭无泪:“小芳?”这个名字以后是跟定自己了!
第十六章戏弄
王云诗、韩殿芳垂头丧气地跟着大将军回到自家帐中,大将军叮嘱她俩:“你们跟在郡主身边一定要小心,不要象在家中一样任性胡为,郡主说什么不要顶撞,尽量顺着她。”见她二人苦着脸不由长叹一声:“事情能这样解决是再好不过的。”深思片刻又道:“经过这二次事情我看郡主的秉性不坏,只是孩子心性,你们比她年长要让着她,再说只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千万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差错。”
王云诗心有不甘:“母亲这次我可没惹她,为什么连我也要受罚?”
大将军一瞪眼:“你还问为什么?你看郡主是什么眼神?慢说她是皇上的亲甥女,光是郡主的身份就可以置你个大不敬之罪!”
王云诗不敢再说,韩殿芳委曲道:“跟就跟着吧,可郡主为什么叫我小芳?还当着皇上这样叫我,我可比她大多了。小芳,象叫小孩儿一样。”
大将军感到浑身无力,不愿再多说什么挥手让她们离开。
安靖王不明白女儿要搞什么鬼,问她只是笑,追问急了便说是要整一整她们俩个。安靖王叮咛她要有分寸,不要让人觉得安靖王府的人仗势欺人。陆风澜连连点头:“那是自然。”
王云诗、韩殿芳以蜗牛般的速度挪向安靖王郡主的围帐。路上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不断唉声叹气,一想到要跟在那邪恶的郡主身边长达半月之久,王云诗就后悔得想去撞墙,自己中什么邪了干吗去对金夙蓝横眉竖眼的,明知她是个惹事生非的家伙这不给自己找麻烦吗?第一千零一次地望天长叹“唉……”
韩殿芳跟着也发出一声哀鸣“唉……”王云诗看了她一眼,韩殿芳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云妹,咱能不去吗?”
王云诗白了她一眼,郁闷地回答:“大姐呀,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不去能行吗?”
韩殿芳一想起女皇严厉的面容浑身直哆嗦,是啊她一小小的偏将怎么敢违抗圣旨?可那古怪的郡主她怎么那样难缠啊?韩殿芳只能无语问苍天……
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来到金夙蓝帐前,二人互相推搡着不肯进去。帐前的护卫刚要通传,王云诗一摆手,小声道:“哎,你听!”只听帐里面隐隐传出怪异的歌声。大家伸头听了一会只听到几句什么“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王云诗、韩殿芳二人面面相觑,眼前似乎现出金夙蓝不怀好意的狞笑,只觉得脊背发凉汗毛倒竖就想拔腿开溜,可早已有护卫进去通传,金夙蓝吩咐了句什么,那护卫出来请她二人进去。二人无奈硬着头皮进了帐,只见金夙蓝斜依在塌上笑吟吟地望着她们,二人行了礼往旁一站低着头也不说话。陆风澜吩咐一声“看座”,有人送上两把椅子,二人低声谢过坐下后仍一言不发。陆风澜看她们目不斜视的样子感到好笑,轻“咳”了一声说道:“两位不用这么拘谨,我又不会吃人你们紧张什么?”
王云诗心道:“你虽不吃人却也不会有什么好心肠,就不知你会用什么法子来对付我们。”
韩殿芳看了看陆风澜小心翼翼地说:“郡主,跟您打个商量好吗?”
陆风澜笑咪咪地说:“小芳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韩殿芳涨红了脸:“郡主能不要叫我小芳好吗?喊末将韩殿芳就行。”
“可是我觉得小芳比较好听啊!”陆风澜看着韩殿芳笑嘻嘻地说道,不知为什么她一看到韩殿芳就想捉弄她,看到她苦恼发闷的表情就很开心。
韩殿芳哭丧着脸哀求道:“郡主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伤了您是我不对我给您赔罪,您就放我一马吧!”
王云诗见陆风澜有意捉弄韩殿芳,不由怒气横生,她恨恨地盯着陆风澜大声道:“我们是得罪了郡主,您要杀要刮给个痛快,不要这样戏弄我们象个男人一样。”
陆风澜让她给骂得一愣,眨了眨眼半天才闷闷地叹了口气:“小诗,你对我有意见可以提为什么这样误会我?”说到这里更是用妩媚到极至的嗓音柔声道:“到如今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
王云诗一呆:“什么心意?”
陆风澜忧怨地撇了她一眼,春水般的目光似要滴出水来脉脉含着情义:“自从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你英勇的身恣便迷住了我,虽然你伤了我却也打动了我的心,当我得知你被关进了天牢,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担心,怕你在天牢受苦。皇上宣我进宫时看到你消瘦的面容我心如刀绞,我还怎么忍心让你受苦。为了你我把府里的夫侍都送走,一直以来我忍着思念的痛苦,无法与你诉说我的心意,可我总想你是不是会能理解我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说到这里陆风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不仅不理解我还曲解我,以为我在戏弄你,你……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她说不下去了,趴在塌上双肩不住发抖。
王云诗听了这番话只惊得魂飞魄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发颤:“你……你……你……”手指着陆风澜说不出话来。
“你……能……理解吗……接受……我吗……”陆风澜颤抖着说不敢抬头。
王云诗大叫一声夺门而逃,慌乱中还差点拌一跟头。
陆风澜半天才抬起头,美目流转见韩殿芳目瞪口呆地坐那不动,她红着脸低声说:“小芳你会不会看不起我,我竞然会对一个女人产生爱意,可我也没有法子,爱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我就是喜欢她,就是爱上她了,小芳……”
韩殿芳满脸通红连连摆手:“不要说了……我……我不知道……我没听见……”说着是落荒而逃。
门外的护卫莫名其妙地看着二位小将象见鬼一样逃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明所以,只听帐内一阵大笑,银玲般的笑声笑得欢畅无比,张青云大着胆子进到帐中,只见郡主双手捧腹笑得眼泪都下来了。张青云唤道:“郡主,郡主你怎么样没事吧?”陆风澜倒在塌上笑得浑身发软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哎哟哎哟”的停下来,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没事……我没事……”想着王云诗、韩殿芳狼狈逃窜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十七章王云诗
王云诗快要发疯了,一想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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