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金凤皇朝》第 1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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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风澜转身回到屋里,沉默片刻对跟进来的青衣等人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们是为我作想,可我不希望我已做下的决定被阳奉y违,最好不要有下次。”锐利的眼神逐一扫过她们每一个人的脸庞,虽然声音不大,语气平和,可众人都是一凛,好象没受伤前那个霸道傲气的金夙蓝又出现在眼前。
  第十章 往日情怀(四)
  张青云率先跪了下来:“属下该死,不该放走沈公子,属下这就去追他回来。”
  顾霞跟着跪下。
  青衣与玄衣相互看了一眼,想起临行前皇太女的叮咛,也跪了下来:“请郡主不要生气,是我等该死,违背了郡主的心意。”
  展飞霜犹豫了一下也在青衣身边跪下,陈太医想说什么,可看了看陆风澜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便咽了回去。
  陆风澜本不想发火,可早在凤都时她就憋了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明知道她们是来监视自己的却又无法推避,今天又这样违背自己,不说沈若水曾是金夙蓝的恋人,单只他还是个病人也不能就这样放他离开。
  陆风澜冷冷地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淡淡地说了句:“都出去!”便背过了身去不肯再看她们一眼。
  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好象看到沈若水依恋不舍的目光,放下订情信物时的伤感与悲痛,那倦恋的浅吻好象还留在脸上。陆风蓝摇摇头,好象想把烦恼抛掉,只是烦恼来了抛也抛不掉。
  沈若水呆呆地坐在房里,面前是一把剑,就是这把剑陪着他与金夙蓝度过了难忘的日日夜夜。他站起身来,爱惜地抽出剑,慢慢地舞了起来,思绪沉浸在往日的回忆中。
  他自小被拐卖到伎院,只因性子柔顺学东西快却没受多少苦,伎院老板也因他的乖巧对他大加爱惜,所以长大后也没他接客,而是顺着他的意以技艺立足于伎院,不想倒赢得了凤都第一名伎的名头,许多的达官贵人指名点他出场,这倒让老板多了意外的惊喜,对他更是和气爱惜。
  每日里周旋在各种人面前,他仍然一惯以微笑面对,将自己的悲伤掩饰得完美无缺。那些贵人虽道貌岸然,衣饰华美,却仍然掩盖不住眼中赤ll的欲望,时时的出言动手调戏,为了能守住最后的底线,他也只能半推半就的轻嗔薄怒,加上老板的有意成全,倒也度过了许多危机。只是那一天,老板愁眉苦脸地找到他,说安靖王府的郡主指名要他,当时只觉得如天蹋地陷一般,郡主的恶名是无人不知,如果入了她的眼只怕自己辛苦守了十七年的清白之身再无可能保持下去了。他哀求老板再帮他一次,可是老板摇着头对他说:“我帮不了你,郡主是什么样人你也是知道的,她若看上了眼别说你一个伎子,便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她也照抢不误,王府里抢来的官家公子也不是一个两个,你若真被郡主看上也算是你的福份,虽进不了王府,却也可以留在郡主身边,总好过每天迎来送往的日子吧。再说郡主也是个极美的人,据说比男人还要美上三分,即便她脾气再坏,以你乖巧的性子,只要再忍耐一下未必讨不了她的欢心。”
  老板的一习话让他绝望了,看来他是无法逃脱了。带着忐忑不安的心,他见到了那个令人惧怕的郡主。只看了第一眼他便呆住了,这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他也知道自己的容貌是出色的,所以才引来众多的客人,可是见到了郡主,他竟自惭形秽了,那是怎样的一种美啊,象天上的神女落入了凡尘,任何人在她面前都会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来,他呆呆地看着她,忘记了行礼,忘记了惧怕,直到郡主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他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上前行了礼,郡主摆摆手,示意他坐到身边来。
  坐在郡主身边,不敢再直视她,只以余光偷偷窥视。郡主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他的心砰砰直跳,平日里应付自如的他,此刻竟一动也不敢动,一句话也不敢说。半晌才听到郡主问道:“听说你的剑舞得不错,让本郡主见识一下吧!”
  他小声道:“郡主面前不敢放肆。”在王爵贵戚面前显露利器是要做牢的,尤其面前坐着的是以喜怒无常出了名的安靖王府的郡主。
  郡主道:“恕你无罪。”
  低声告了罪让人取来剑,稳了稳心神,便舞起了他拿手的剑舞。郡主开始只漫不经心地看着,但渐渐地她的眼神柔和了,露出温柔的笑意。舞罢收式他看到郡主仍面含微笑,似在回想着什么,他不敢打扰,只是把剑交给下人带了出去。
  “你舞得不错,只是太柔了些,如果稍改一下带些刚硬便更好了。”他听到郡主说道。看着郡主轻言浅笑对自己说话,他的心跳得更厉害了,低声应道:“郡主教导的是,若水以后改过。”
  以后的时间,两人只是沉默以对,郡主不知在想些什么,独自出神,他也不敢出声,只是不由自主地时时偷看着郡主。最后被郡主发觉了,她笑道:“怎么,我脸上有花不成?”
  他脱口而道:“郡主比花还美!”话一出口,他便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生怕郡主生气。不料郡主只是怔了一下便笑了起来,这一笑竟让灯火也为之暗淡,让他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
  郡主托起他的下颏,那温热的手指触摸着他细腻的皮肤使他战栗了起来。郡主笑道:“你怕我!”不是问话而是肯定的语气。
  他不敢说话,也不敢看她,长长的眼睑垂下掩饰着内心的恐惧,只是那颤动的睫毛与战栗的身子出卖了他,表露着他内心真实的情感。
  郡主缓缓垂下头,他知道她要做什么,想躲开,却如被施了定身法动不了,郡主的气息拂到了他的脸上,甜甜地温热地撩拔着,他的心砰砰乱跳,任命地不作抵抗,不料半晌也没见预期的红唇落下来。他疑惑地张开了眼,郡主的脸与他的脸快贴到一起了,只是她象有意捉弄他似的面带微笑悬停在他脸的上方,不离开也不低下来,让他的心一直悬在半空,见他张开眼便飞快地将红唇印上他的唇。他的脸迅速布满了红晕,心都快要跳出了胸口。只听郡主咯咯笑着,象个孩童得到一件欢喜的礼物一般,他痴迷了,这就是那个人人惧怕的郡主吗?此刻她笑得那么开心,那么任性,他突然觉得,如果能让她永远这么开心快乐他愿意做任何事。
  第十一章 往日情怀(五)
  收起笑容,郡主拉着他的手问道:“你多大了?”
  感受着郡主柔嫩的手在他手上无意识地划着圈,他回答道:“回郡主的话,若水今年十七了。”
  郡主笑道:“比我大了两岁,看起来不像嘛。”
  他垂头不语,以后的时间他给郡主弹琴唱曲,郡主只是闭目听着也不再逗他。
  自那以后郡主时常来找他,每次都让他舞剑,他也尽心伺候,郡主也时常带他到郊外骑马,两人同乘一骑,搂着郡主娇美的身子,听着她清脆的笑声,他感到自己的心也飞上了天。
  那天郡主把他接到一处别院,郡主坐在花丛边欣赏着他舞剑,看得兴起便叫他教她。握着郡主柔嫩的小手,两人翩翩起舞,时时相视而笑,郡主脚步不稳踉跄着,他忙去扶她,不想郡主顺势将他扑倒,两人以暧昧的姿势躺倒在地上,郡主趴在他胸前美目闪动着一簇火焰,他心跳加速,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事,却浑身无力,不想也不愿去阻止,甚至在期待着将要发生的事。
  郡主缓缓低下头,轻轻吻上他的唇,轻咬慢舔,那温柔的动作像是怕弄伤了他,渐渐地她的吻热烈起来,象要把他吸进自己的体内。
  他感到自己体内升起一团火,那是一把陌生、让人的情欲之火,让他为之战栗、为之颤抖,他下意识地搂紧怀里的娇躯,身上的某个部位在发生着变化,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想要得到释放,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被情欲困扰的他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郡主明亮的眼睛此刻象晨星一般s出醉人的光芒,她明了他的痛楚,灿然一笑,然后便熟练地引导着他,当他如饥渴的人终于到达甘泉时,便一触即溃了。看到郡主懊恼的脸色,他羞愧地哭了。
  郡主给他擦去泪,问他:“你是第一次?”
  他胀红了脸,不敢说话,只是将衣袖拉起,手臂上一颗殷红的朱砂痣映入眼帘,郡主用手轻轻一擦便消失无踪了,那是他清白之身的证明。
  皇朝的男子自小便被在身上点上以示清白的朱砂痣,这种痣是用朱砂参上物殊的药物制成的,除非与女子交h才会消失,如果在成亲时被发现没有朱砂痣,便被视为不洁,妻家有权将不洁男子退回娘家或是直接打死。而娘家大都不肯再认这个儿子,更有的人家还直接奉上嫁妆要求妻家不要声张,暗地里处死不洁的儿子。所以这朱砂痣对未婚的男子尤其重要。
  郡主不说话,只是用手在他那消失的朱砂痣处轻轻抚摸着,他不知郡主是何意,更不敢开口问,只是心中惶恐,他把自己交给了郡主,明知道没有结果,却仍如扑火的飞蛾向着那光明而去,哪怕是尸骨无存,也无怨无悔。
  半晌郡主才低语着:“难为你在那种地方还保留着清白之身。”她抬起眼,晶亮的眸子里闪着笑意问:“你不怕我始乱终弃?”
  他低声道:“是若水心甘情愿的,即便以后郡主嫌弃了若水,若水也不会怨怪郡主,只怪若水命苦,得不到郡主的垂爱。”
  郡主笑了起来:“你如此乖巧,本郡主怎么会嫌弃你,你放心吧,只要我活一天,我便会疼爱你一天。”
  他听着郡主的话,惊恐地抬起头,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笑得恣意笑得张扬的女子,她虽然笑着,可她说话的语气却让他有不详之感。
  他下意识地拉着郡主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低声道:“若水宁愿自己死也不愿郡主不开心。”
  郡主笑道:“我怎么会不开心?我身边有许多美人,现在又有你这样一个可人儿,我怎么会不开心呢?我很开心,我很开心。。。。。。”
  郡主笑着说着,她折下身边的花将花辨扯下自他头上撒下,透过纷落的花辨他看到郡主的眼中晶亮如水,虽然笑着,却更象在哭。那一刻,他真得好想大声地对她说:“不要笑了,想哭便哭罢。”可他说不出来,嗓中似被堵了块东西,发不出声来,眼中模糊了,泪水顺着面颊流到了嘴里,泪水是那样苦涩,那样令人心碎。
  郡主不笑了,她放下手中的花辨,双手捧起他的脸,问他:“为什么哭呢?你不喜欢吗?”
  他哽咽道:“若水喜欢郡主。”
  郡主道:“我也喜欢着你呢,既然喜欢为什么还哭呢?”
  他把手放在郡主的手上,道:“若水看郡主笑不知怎么就想哭了。”
  郡主的双眸在他脸上寻视了半晌,才轻声道:“你真是个傻瓜,我们是一对傻瓜。”她低下头把他脸上的泪水轻轻吻去,然后来到他的唇边,混着泪水的吻让他的心陷得更深了。
  看着睡着了的郡主,那精致的五官,细腻的皮肤,还有那微促的秀眉,红润的嘴唇,他在心底想着:“为什么这样一个美丽的天之娇女会不开心呢?为什么她不象外人传说的那样让人恐惧?她心里到底装着什么样的烦恼?如今这天仙似的人儿就躺在我身边,她说她也喜欢我,能得到她这般尊贵人儿的欢喜,既便明日被抛弃也无怨无悔了。”
  忽见郡主眉头深锁,满脸痛苦,双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嘴里喊着:“。。。。。。不要走,不要走。。。。。。我喜欢你。。。。。。”
  他的手被抓得好痛,忙喊:“郡主,醒醒,郡主快醒醒。。。。。。”
  郡主忽地坐了起来,原本明亮如星的眸子在看到他的瞬间布满了冰霜,他吓住了,不知为何有一种被刺伤的感觉。郡主的脸色铁青,冷冷地道:“你听到了什么?”
  他喃喃道:“听到郡主说不要走。。。。。。”心底在发凉,此时的郡主便象外间传说的恶魔般,让人心寒,使人胆颤。
  “还有呢?”
  “没,没有了。”他口吃了。
  郡主的脸上此刻没有表情,可他更害怕这沉闷无声的气氛。半晌才听到郡主冷冷地说道:“你知道我身边的小侍为什么上吊吗?”
  他不敢答话,心下却明白了。
  “因为他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所以才上了吊。”郡主紧紧盯着他,象看一个毫无关联的人一般,他明白郡主说这话的意思,脸色倏然苍白,难以置信地看着刚才还与自己缠绵的郡主,郡主y冷的面容击倒了他,他颤抖着起身下了床,拿起那把每次见郡主都要带着的剑,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捧着剑,他跪了下来,哽咽道:“郡主,若水去了。”说着便将剑架到了颈下。却见郡主盯着那剑,神情渐渐缓和了下来。叹口气,挥了挥手,道:“罢了。”
  那一刻他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剑掉在了地上,人也瘫软在地。
  郡主走到他身边跪坐在地,将他扶了起来,脸上不再是令人恐惧的y冷,看到他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眼中露出一丝怜惜,无声地把他搂在怀里,他也紧紧搂着郡主将自己的害怕与委屈化作哭声释放了出来。
  好半天他才止住哭声,郡主为他拭去泪痕叮嘱道:“以后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接近我,记住了?”
  他点点头:“是,若水记下了。”
  第十二章 往日情怀(六)
  从那以后,他牢牢记住了郡主的话,郡主睡着后他便离开,再不敢留在她身边。他心底也明白了一件事,就是郡主心里有一个人,而那个人是不能让人知道的,哪怕是一丁半点,所以郡主身边的小侍会上吊,所以才听闻郡主亲手打死了二皇女送给她的小侍。他一阵后怕,那天他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却不知为何最后郡主会饶了他。所以他将自己听到的那句话深埋在心底,不敢向任何人说。却也理解了郡主不为人知的痛苦,那个郡主深爱的人是谁呢?
  自那件事后,郡主对他不一样了,时常与他说笑,与他一同舞剑,每当两人共舞时,郡主便情意绵绵地望着他,眼中赤热的情意常常让他面红耳赤。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几乎每天郡主都将他接到别院,两个人如同孩子一般,一同玩耍,郡主爱逗弄他,总是将他逗得快哭了又哄着他笑。
  郡主笑他说:“你真是人如其名,象水做的一般,那么爱哭,如果哪天我死了,你还不知哭成什么样子呢?”
  他惶恐地捂着郡主的嘴,情急道:“郡主不会的,不要这样说。”
  郡主拉下他的手在他的手掌上轻吻了一下,不在意地说:“什么不会的,人总会有死的那一天,我又不是神仙,早晚会死的。”
  他抓住郡主的手,认真地说道:“如果有那一天,若水也会跟着郡主,若水不会让郡主孤单一人的。”
  郡主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快得他都没看清楚,好一会才轻声道:“你真是个傻瓜,傻得我都有些心痛了。”语气里含着淡淡的感伤。
  郡主受伤前的那些日子,他感觉到了郡主的不同寻常,每次都是疯狂地索取,那火热的激情吓住了他,他问郡主怎么了。郡主笑道:“每天都想着你,见到你便想要你,怎么也要不够。”
  他红了脸,背过身去不敢看郡主。半晌才听到郡主叹口气,象对他说又象在自语:“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觉得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慌慌的让我害怕。”
  他转回身来,看到郡主的眼中流淌着迷茫的光,夕阳透过窗棂照在郡主的身上,整个人被镀上了一层金光,他一阵恍忽,好象郡主就要消失在金光里一般。心中一阵悸动,将郡主紧紧搂在怀中,好象这样搂着她,她便不会消失一般。
  郡主象似感觉到他的恐惧,无言地躺在他怀里,两人都不说话了。
  好久郡主才轻声说道:“明天,我把就你赎出来,我在外面置办个院子以后我们便住在一起不再分开。”
  他轻声说道:“只要郡主高兴,若水怎样都行。”
  郡主轻笑道:“那我把你送人好不好?”
  浑身一颤,低声道:“若水会死的。”
  “小傻瓜!”郡主直起身吻了他一下,道:“你这么可人疼,我怎么舍得把你送人呢?”看着他眼中流露着水光,低声道:“你为什么象我一样傻呢?”
  他不明白,为什么郡主会说他象她一样傻。每当郡主说这话时便会露出伤感的神色,让他也跟着伤心起来。
  好久,郡主拿出一块玉佩道:“这是我出生时凤后赠给我的,你带在身边,如果我不在了,它便陪在你身边就当我在你身边一样。”
  接过玉佩他又惊又喜,郡主把自己的生辰玉佩送给他,自然是将他放在了心上,他主动吻了郡主。
  郡主笑道:“早知道这样早就送给你了。”
  听得他大窘,心里却甜丝丝的。
  想不到第二天郡主便出了事,自那以后郡主再也没有露面,每日里对着那玉佩暗自垂泪,虽然心中相思难挡却不敢去王府,听说安靖王妃将郡主身边的人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全换了王妃亲自挑选的人。他更不敢找上门去了。伎院老板也隐约猜到一些,只能暗中叹息,劝他想开点。
  半年多来听闻着郡主的风言风语,知道她将王府里的夫侍全都遣散,也不再飞扬跋扈,风月场所也绝了踪迹,连府门也很少出,郡主失忆的传闻他也听说了,却不敢想,也不愿想郡主早已忘掉了他,就如同那些被遣送出去的夫侍一样不要他了,每每想到这种可能他便心如刀绞,对着玉佩垂泪,想着分别时郡主的话别,难道那时郡主便预知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才说出了那样的话?
  “叮”地一声,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沈若水满脸泪水,他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郡主,可是郡主果真是忘掉了他,她看陌生人似的望着他,称呼他沈公子,虽然有礼却疏淡冷漠,这比被郡主抛弃还令他绝望,被抛弃最起码还记得他,可是郡主却完完全全淡忘了他,在她的记忆里不再有沈若水这个人。郡主变了,她已经不是那个称他小傻瓜的郡主了,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沉静冷淡的人,虽然郡主留下了他,可他知道,郡主只是怜悯他。听着郡主身边的人谈论着要将他送回凤都,他的心死了,他知道郡主不会再是那个要接他出去的郡主,虽然她仍然要为他赎身,可是她不要他了。这个认知让他心痛得发抖,他不要郡主为难,他要自己离开。他违背了当初答应郡主的诺言,在她熟睡的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贪婪地看着她娇美的容颜,象要将她的面容印刻在心上。看着郡主睡梦中仍然紧锁眉头,她还是那样不开心,将郡主送给他的玉佩放在她的枕边,轻轻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恋恋不舍地离去。
  沈若水跪倒在地,捡起那把剑,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剑身,郡主再也不会看他舞剑了,也不会与他一同翩翩起舞了,她那含情的目光从此离他而去,不会在他身上留连。任由口中的鲜血一点点滴落不去擦拭,他宁愿就此死去,也不想再看到郡主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
  第十三章 倾城剑舞
  陆风澜等人来到醉仙楼,远远看到她们一行,早候在门口的姬管事忙让人通禀姬无双。精心妆扮一番的姬无双迎出门外,客套几句一同上到二楼备好的雅间。
  宾主坐下后,姬无双笑颜如花,谢过陆风澜的赏脸,陆风澜也不废话,开门见地说道:“姬公子不瞒你说,合作的事不成了,因为明天我们就要上路,所以今天这客还是我们来请,算作给姬公子赔罪了。”
  姬无双不动声色,笑道:“陆小姐真是爽直,合作的事以后再说,今天是无双为陆小姐设宴洗尘,是把陆小姐当作朋友,陆小姐不会嫌弃无双吧!”
  陆风澜心道:“这个姬无双可真不简单,明明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却若无其事地说将自己当朋友,刚见过两面的人又无深交如果不是有所图哪会这样热情。”心下已是不大喜欢。却也不再推辞,淡淡说道:“如此谢谢姬公子盛情了。”
  姬无双看着陆风澜淡淡的,心中有些恼火,想他一个高傲的世家公子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里奉承惯了的,何曾受过这般慢待,尤其还是被素有色魔之称的安靖王府的郡主所轻慢?想那沈若水也不过如此却与郡主有过情意,他强过沈若水何止百倍,为何就没能引起郡主的注意呢?
  心中虽如是算计着,脸上却一点也没显露出来,只是轻言浅笑着与陆风澜叙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陆小姐这是到哪里去?”
  “只是游山玩水没有定数,走到哪里是哪里。”
  “唉,能象陆小姐这样自由自在想去哪里便去哪里,真让无双好羡慕!只恨无双身为男儿之身,不能畅所欲为。”
  “男儿也有男儿的好处,不用为一些俗务缠身。”嘴里说着这此无意义的话,心里却想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
  听到外面一阵喧闹,见陆风澜有些疑惑,姬无双笑道:“是沈若水公子开始表演了,陆小姐要不要欣赏一下沈公子最拿手的剑舞?”边说边观察着陆风澜的表情。
  陆风澜皱起了眉头,沈若水刚吐过血,还可以表演吗? 她看向陈太医,陈太医微微摇摇头。心下烦恼,这沈若水是不想要命了这样糟蹋自己。她向张青去吩咐道:“你去请店老板来一趟。”
  张青去应着起身要走,姬无双笑道:“陆小姐找店老板有事?”
  陆风澜道:“有一些小事。”
  “可以对无双说吗?”姬无双微笑道。
  陆风澜看了他一眼,见他含笑盯着自己,便道:“也没什么,只是这沈公子刚吐了血,不宜劳神,我想请店主取消沈公子的表演。”
  姬无双吃了一惊:“什么?吐血?”不由站了起来。
  陆风澜奇怪他怎么会对沈若水这般关心,便道:“姬公子认识沈公子?”
  “啊。。。。。。”犹豫片刻道:“沈公子是无双请来的。”
  陆风澜一转念恍然道:“原来姬公子便是这醉仙楼的老板!”
  姬无双点头:“醉仙楼也是姬家产业之一。”唤来一个伙计低声吩咐了二句,伙计点头下去了。沉默片刻,姬无双笑道:“陆小姐也认识沈公子?”
  陆风澜迟疑片刻:“有过接触。”
  姬无双晶亮的眸子闪了一闪,陆风澜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扭过头装作没看到他嘴角微露的浅笑。姬无双五味杂陈,端起酒杯道:“陆小姐请。”
  陆风澜端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这酒倒不厉害,绵软爽口,只是有过醉酒经验的陆风澜可不敢掉以轻心,只喝了一小口。
  姬无双看在眼里笑道:“这种味道平和的酒怕是陆小姐不喜,我要她们换过。”
  陆风澜摇摇手:“挺好的,不用换了。”
  这时楼酒管事急匆匆跑上楼,掀起帘子进来对姬无双行过礼道:“公子,沈公子执意要表演,说过了今晚他便离开,请公子原谅他违约。”
  “哦?”姬无双的眼角瞟了陆风澜一眼,陆风澜听此话倒也是一怔,这沈若水是什么意思呢?
  见陆风澜没什么表示,姬无双便道:“既然如此,就让沈公子上台吧!”
  酒楼管事答应着下去了。
  姬无双浅浅一笑,道:“这沈若水倒是个任性之人呢!”
  陆风澜无意识地应道:“是啊,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终是担心沈若水的病情,示意张青云将帘子挑开,从二楼望去,下面的情形一目了然。她看到一身白衣的沈若水从容走上台,接过侍童递过来的剑,怜惜地抚摸着剑身,待琴曲响起后便如凌波仙子一般翩翩起舞。
  和着乐声,沈若水轻盈地舞动着手中的剑,就好象与郡主在一起时那样,一回首一转身两人相互对望,眼中的情义如清泉一般在流淌。
  众人都呆呆地看着他,明明是一个人在舞,偏偏就象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看到一对碧人情义相通,脉脉含情,时时交流着会心的一笑,看她们双双起舞,看她们如穿花拂柳的蝴蝶,看她们在花前月下情深意浓,看她们似惊鸿照影,看她们似游龙出水,看她们似波涛汹涌的大海,看她们似婉蜓潺潺的流水。
  那是怎样的一支舞啊,象似倾尽了生命全化作了这一曲剑舞。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沉迷在舞中的人儿,看着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人人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是沈若水的最后一只舞,他是在告别,用生命之舞在决别。
  鲜血顺着沈若水的嘴角往下淌,弹琴的童儿吓呆了,怔怔地看着他,忘记了弹奏。
  看着台上的沈若水,陆风澜只觉得心乱如麻,她这才知道自己把沈若水伤得有多深,那是个多愁善感柔弱的男子,他把他的情他的爱甚至他的生命都给了金夙蓝,只是因为自己的无意重伤了他,如果沈若水有什么好歹,只怕自己今生都不会好过了。她猛地站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青衣等人不敢待慢也匆忙跟了下去。
  看着变色的陆风澜,姬无双无言地起身,走到楼梯边上,看到陆风澜冲着台子跑去。台上的沈若水看到了她,凄然一笑,手中的剑掉在了台上,喷出一口鲜血,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第十四章 情深难拒
  陆风澜无声地叹了口气,陈太医告诉她,由于大量的吐血,加上心力交瘁沈若水已经伤了心脉,如果不解开心结好好治疗,只怕凶多吉少。开了药自去交给张青云等人,屋里只剩下陆风澜陪着沈若水。
  看着面白如纸的沈若水无意识地躺在床上,对这个敏感又柔弱的男子陆风澜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难道自己当真做个接收大员将金夙蓝留下的烂摊子全盘接收?只是对这个沈若水她只有怜悯没有爱情,对着一个不爱的人,她还没那个胸怀去接受。况且虽然自己现在的身体只有十五岁,可是心理年龄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成年女人,对着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不能不说没有心理障碍,那让她有一种犯罪感。
  沈若水睁开双眸,看到郡主坐在床边呆呆发愣,想起自己昏倒前看到郡主跑向自己,心下酸酸楚楚的,郡主终究对自己还有情意。他伸出手握住了郡主的手。
  陆风澜扭过头去,看到沈若水双眸闪着喜悦的光含情脉脉地看望着自己,想到他不爱惜自己,病中执意表演,以致于现在病情加重,便心中有气,她责怪道:“为什么不听话又跑去表演,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沈若水眼圈一红,收回了手,半晌才哽咽道:“若水知道郡主不喜欢若水了,若水不想让郡主为难所以才走的。”
  陆风澜脱口道:“我没说不喜欢你啊!”
  沈若水惊喜道:“郡主仍然喜欢若水?”
  陆风澜一滞心道:“坏了,让这孩子给绕进去了!”
  见她不说话,沈若水的神情黯淡下来:“郡主骗若水,郡主的心里已经没有若水了,若水再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请郡主放若水走吧!”说着起身就要下床。
  陆风澜拦住他,无奈道:“在我心里你现在就如同一个刚认识的人一样,说不上来喜不喜欢,如果我说喜欢你,那才是真正的骗你。”
  沈若水睁着那双如小鹿一般柔顺的眼睛看着认真对自己说话的郡主:“那郡主以后还会不会喜欢若水?”
  陆风澜看着他期待的目光,很难忍心拒绝他,只能说:“我也不知道。”
  两人都沉默了,半晌沈若水拉着陆风澜的手认真道:“不管郡主以后喜不喜欢若水,若水只问郡主一句话。”
  陆风澜奇道:“什么话?”
  沈若水盯着她的眼睛道:“郡主现在讨厌若水吗?”
  陆风澜摇摇头,刚想说话,却被沈若水拦住。
  “那郡主是否看不起若水是个伎子?”
  陆风澜道:“怎么会呢?”
  沈若水心中高兴,将头轻轻枕在陆风澜肩上,说道:“只要郡主不嫌弃若水,若水有信心会让郡主依然喜欢若水的。”双手圈在陆风澜的腰上。
  陆风澜想要挣开,却又怕他胡思乱想,只得任他偎在自己身上。
  半晌沈若水幽幽地说道:“自从若水成为郡主的人,若水便把自己的性命都交给了郡主。以前郡主与若水开玩笑,说要把若水送人,那时若水便说若水会死的,如果郡主不要若水了,若水也只有死路一条。”
  陆风澜心中一紧,不由自主地握住了他的手臂,这个少年竟是如此深爱着金夙蓝。
  沈若水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心中一喜,更加将身体紧紧贴着她继续说道:“自从那天郡主离开后,若水再也想不到郡主会出事,只是若水身份低贱不敢到王府探望,只能偷偷地向上天祈祷,盼望郡主早日康复。”说到这里声音哽住了。
  陆风澜无声地叹了口气,就是那一天金夙蓝魂断而自己复生。
  沈若水接着道:“若水听众人说郡主失忆了,真担心郡主将若水也忘了。可是从那以后郡主就再也没来看过若水,若水不得不怀疑,郡主是真的忘了若水。若水只能天天对着郡主送给若水的玉佩流泪,郡主说过,您不在的时候这玉佩就代郡主陪着若水。”
  陆风澜取出那块玉佩交到沈若水手中,说:“这回收好了,不要再随意丢弃。”
  沈若水抽泣道:“若水不是故意丢弃郡主送若水的玉佩,只是当时若水以为郡主不要若水了,若水再留着这玉佩只会更加伤心,所以才还回来的。”
  陆风澜轻轻拍着他的背道:“怎么又哭了?唉,你呀真不愧叫若水,眼泪真多。”
  沈若水惊喜地抬起头:“郡主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陆风澜奇道:“想起什么?”
  沈若水道:“以前郡主也爱这样取笑若水,说若水是水做的人,爱哭。”
  陆风澜暗想:“原来金夙蓝也曾这样说过。”便道:“还是没想起来,只是见你爱掉泪才这么说的。”
  沈若水喜悦的神情暗淡了下来:“其实若水只有在郡主面前才会掉眼泪,因为郡主爱逗弄若水,每次都将若水弄哭了再来哄若水。”
  陆风澜无声地笑了笑:“这个金夙蓝还是孩子心性,她与沈若水年龄相近,沈若水又对她倾心相爱所以才会这样。如果金夙蓝没死的话,想来她们两个一定会很开心地生活在一起。只是造化弄人,那样一个光彩照人的女子就这样没了。”
  沈若水接着说道:“若水听到郡主的手下议论著要送我回凤都,若水便知道郡主不要若水了,若水很伤心,难过得心都碎了,既然郡主不要若水,若水也不会死缠着郡主不放,若水打算演过今晚这场便自己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了百了。可是若水没想到郡主会来,没想到郡主还会记挂着若水,虽然郡主说失忆了不记得若水,可是若水能感觉到郡主还是关心若水的,若水看到郡主跑过来时便知道了。”
  陆风澜叹道:“你现在是个病人,陈太医一再叮嘱要你休息静养,你不听,现在病情又加重了,除了让你回凤都静养还能怎么办呢?”
  听到这话,沈若水急得脸都白了,他紧紧搂着陆风澜急切地说道:“郡主,不要赶若水走,若水再也不敢不听郡主的话了,若水要跟在郡主身边,若水不愿再跟郡主分开了。”
  陆风澜感到他的身子在发抖,因为着急又咳了起来,忙说:“不要急,慢慢说。”
  咳了一会,才慢慢平息了下来,沈若水的嘴角又隐隐有了血迹。陆风澜不禁皱眉,沈若水垂着头不敢看她,陆风澜拿手帕给他擦拭。沈若水痴痴地望着她,眼泪禁不住又落了下来。
  陆风澜真是败给他了。
  第十五章 淡淡情愫(上)
  见沈若水睡着了,陆风澜小心弈弈地将手抽了出来,给他盖好被子,出了会神,这才轻轻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门,只见皎洁的明月高高挂在深邃的夜空,数点繁星点缀其上,四周寂静无声。陆风澜在栏杆旁坐了下来,如水的清辉倾撒在她的身上,似披上了一身银色的光芒,抬头望着圆圆的月亮她不禁痴了。
  暗中候着的青衣与张青云看着月下的郡主都呆住了,那个曾经神彩飞扬、意气风发的郡主此刻宛若月下的仙子,脸上的神情似悲似愁,让人的心也跟着忧伤起来。见她半天不动,有些担心,虽说现在已是春天,可是夜里仍然寒气袭人。
  二人走上前去,张青云道:“郡主,夜深了还是回屋休息吧!”
  陆风澜微微摇头:“我想坐一会,你们不用管我。”
  张青云还要劝,青衣拦住了她,示意不要再劝。张青云迟疑着,青衣已经转身进屋,片刻拿了一件披风出来,将披风给陆风澜披上。陆风澜知道她们担心,可是现在她心中一片混乱,即使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还不如在这里看星星赏月亮。
  想着这半年多的经历,自己好不容易从情伤中拔了出来,不想现在冒出来一个前身的旧情,那样一个多愁善感的少年,对金夙蓝深情一片,他认定了自己也跟定了自己,自己该如何对他呢?自己不是金夙蓝,如果将错就错取而代之接受他,明知道他爱的是前身,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开心?可是如果不接受,就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枯萎看着他凋谢!自己的为难之处还无法对人说,说出来恐怕会被认作胡言乱语,搞不好还会被当作妖孽烧死也不一定。
  反正现在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将沈若水丢下不管,为了沈若水也为了已死去的金夙蓝,她都要好好照看好沈若水,以后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吧!
  打定了主意便不再为难,这时才感觉到身上有些冷,幸好青衣给她披上了披风,不然又要受凉。有些歉意地看了看青衣与张青云,自己不睡闹得她们也不得安生,说了句:“都休息吧!”便起身回屋了。
  陆风澜睁开眼时,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听到响动,候在门外的顾霞进来伺候她梳洗。陆风澜问她:“沈公子好些了没有?”
  顾霞道:“回郡主,沈公子已经起来,得知郡主还在休息便说去给郡主准备一些点心,等郡主醒来好食用。”
  陆风澜皱眉:“陈太医怎么说?”
  顾霞道:“陈太医说,稍微活动一下没什么大碍。”
  陆风澜漱了口洗了脸,换好衣服,便听到沈若水在外面问:“郡主醒了?”
  玄衣的声音回道:“郡主正在洗漱,沈公子等一下吧。”
  顾霞退出去,沈若水端着一个托盘进到屋里,微笑着对陆风澜说道:“郡主,若水做了一些家常饭菜您尝尝。”
  陆风澜责怪道:“身体不好干吗不好好休息?”
  沈若水心里甜丝丝的,将托盘放在桌上,笑道:“只不过做了一些点心,还累不着若水。”说着将陆风澜拉到桌边二人相对坐下。陆风澜看去,只见一小碗粥,一盘薄薄的小煎饼,一盘j丝小炒,一盘炒j蛋;一盘清炒春笋,一盘青菜香菇。
  陆风澜惊奇地说道:“没想到你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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