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一眼,摇摇头,自己往外走去。
魏小白跟上来环上 她的腰,在她耳朵边笑,“我搞到一些药——”
犰犰一时心不在焉,此时,心里就想着,
他那儿怎么会弄成那样呢?
正文 44
虽然高犰恋爱经历情 欲经历均为零,可是这女人书读得杂,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高犰一向不主张恋爱中的男女去太顶级的餐馆用餐,原因之一便是,他们四目相望的时间恐怕太多了,以至于冷落了桌子上的美食。
不过,最近她读了阿言德的《春膳》(大陆译本《阿芙洛狄忒:感 官回忆录》),这才知道,由于热情而不顾美食恐怕还是情 欲的至低境界,因为热情而共享美食也还只到情 欲的中间层次,以热情制造美食,再用美食来打造两人的热情,才是人生享受的天堂。
当然,虽然她现在有“两队人马”可以供她模拟一下“美食+热情”,只是,这女人目前还停留在“思想的巨人行动的蚂蚁”阶段,这些,也只能想想。于是,和“两队人马”参加家宴可能更频繁些。
本以为只是顿简单的中餐,没想,徐玉精心准备。
很有品位。
光只谈这开胃菜吧。轻轻爬疏抚 摸,细细咬舐。一些奇异味道的香草刺激脾胃,把食欲挑到最高;花椒和胡椒是最熟悉亲切的了,有点麻,有点辣,却又是憨憨实实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百里香、鼠尾草,则是优雅中带一点矜贵,但又躲不过那天生的温柔;r桂算是俗香了,有时候却也大雅,带有r 欲,同时含着药味,色色空空,r桂的疯狂和婉约尽在其中。
高犰专心品,忽略一些俗人。
事实,今天这类似小晚宴的自助形式很得高犰的心,不拘束。于是对徐玉这位夫人也有了好感,是属于她老高家这类“大资”心态的首长夫人,而非“封建”一族。团团围坐,高犰铁定反感。
当然,今天这餐,除了高犰,还来了一些人。权贵异常。
应该说,徐夫人有心,为了高犰,权贵异常。
高犰不想张扬与胡来的关系是转告到她这里的,当然要尊重,不过,有些“宣告”还是需要的。比如,胡家的亲近权贵、嫡系。于是,来得各个非凡。
有广州军区几个军种的正司令员,三部“政治部”、“联勤部”、“装备部”的正部长,全是一把手。还有一些非常重要的官二代。
高犰也是第一次见到胡桥首长。首长对这个准儿媳妇显然第一印象非常好,高犰文静憨实的气质一般很得长辈的眼缘。
当然不得特意去介绍,怕吓着犰犰呗。不过,胡来亲自接来,徐玉像自家闺女一样招呼,首长也是关爱有加,————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高犰也是个“着不了长急”的。一开始看到这些人,也想到都是部队的,会不会和郑井的那边“撞车”。可是,听胡来轻轻在她耳朵边说,这些都是广州军区这边的,都是他父亲亲近的老部下,又一想,好像郑井是北京的,不搭嘎吧,———最主要,她现在得了脏病好像一下灰了心,这人呀一丧气,胆儿就变得特别肥,或者说,无所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指着得过且过了。
再说,她一来,徐玉就怕吓着她,别人谁也没敢打搅她,胡来直接招呼她吃,给她端盘子,给她捻菜,跟她小声说话,————说实话,胡来少亲力亲为咧!多少人看清了其中的“非凡深意”!——她却夺过盘子,眉头微蹙,小声嗔他,“我自己捻。”胡来笑她,“我这不想伺候你吗,今天你是祖宗。”不过,还是把盘子递给了她。
过不了一会儿,她又来事儿,小不耐烦,“你别紧跟着我。”胡来靠在桌边,姿态实在迷人,望着她,“我就看着呢,你什么时候有良心想起来也给我捻点菜,果然,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还嫌弃我跟着你。”她瞪他,不说话,确实理亏撒。
胡来站起身,最后给她盘子里捻了一块平菇,就用那筷子亲昵地刮了下她微噘的唇,“没良心。”走了。他确实很细心,给她捻的都是她最爱吃的。
终于一个人了,高太尉叹了口气,那筷子就在盘子里轻轻戳啊戳,心思黯淡哇,不起劲儿。p股痒,不晓得涂了多少药,可是两腿间的痒还是不敢与人言。那痒儿啊是一阵一阵儿的,比如注意力到其他方面了,它就不痒了,可是,一想到“脏病”,它就痒。你说是不是典型的“心理作用”?可是,高太尉不这么想,她是个依赖“心理作用”的神经病撒。
怎么得了?这一想到“脏病”,好像———那儿又痒起来了———
她咬了咬唇,刚想放下盘子去趟洗手间,一转身——
啊!
马尾辫儿好像被什么挂住了,
她一着急就伸手去拉,
却,
手腕被人轻轻抓住,一个声音———
“别动,越拉越紧。”
犰犰一怔,这个声音就在耳边,多像“要不掐我一下,我也疼,你会不会好受点?”———
犰犰的心突然就剧烈地跳起来!
却真没再动,
手放下来,
任他的手在自己的马尾辫和他的军装扣子间穿梭——
正文 45
第八章
知道窝阔台谁不?铁木真第三子,蒙古帝国可汗,史称“窝阔台汗”,实际不折不扣一混蛋!
窝阔台下令要征召女人,部落的人赶紧让自己的姑娘婚配。这事情把窝阔台整生气了,于是下令七岁以上的女人全部集中,不管婚否都扒 光 衣服叫士兵 j,一场八千多人的集体yin乱开始鸟。
想想,龚晓跃的偶像就是他!
再想想,一个以此为“榜样”的,甚至有过之而不及的荒唐大少,竟然除了窝阔台,人类里,就只服胡来!———胡来少多伟大!
确实,龚晓跃也是这么想的,他对胡来的服气绝对由心而生,继而那种忠诚与义气也绝对由心而生!于是,这阵势一看,胡来的另一半似乎已经敲定,自然要好好看看这位将来的“嫂子”。
却,
龚晓跃早就忘了这个他曾经也跟他的偶像窝阔台一样扒 光了衣服的女人,今儿个确实秉着“看嫂子”的心态看她,———真不怎么样!啧,真的,很,不怎么样!
龚晓跃有点替胡来不值。看得出徐夫人极其满意,又听闻徐夫人病况,估计胡来也就为了成其老妈一个心愿。
可是,
真的极其不配!
这女的,要模样没模样,要性情没性情,要才能没才能,感觉忒小家子气。龚晓跃压根儿就没看清楚她的眉眼!这女的一直微低着头,像个小媳妇。挺烦这样的女的。
所以,当龚晓跃百无聊赖抬头突然望见这一幕!———
她认得韩应钦?!竟然,还靠在他身上!!
龚晓跃太阳x一跳,再仔细一看,原来她的头发勾在韩应钦的军装扣子上了,韩应钦在给她解头发。
这一幕,其实很正常。女人静静站在前,有些焦急,估计勾着头发也有点疼。男人呢,————韩应钦嘛!简直被奉为神祗一样的人物了!当然是潇洒自如的模样,不慌不忙,慢慢给她解。
却,偏偏龚晓跃这个荒唐种,一双敏锐如丝的利眼硬是看出些什么不同!
女人脸蛋儿微红,头却稍稍抬起来些了,龚晓跃望不见她的眼,却就是有种莫名的直觉,她想立即回头看她身后的人儿!
男人嘛——这个倒真闻不出丝毫异样。韩应钦谁呀!简直被奉为神祗一样的人物了————龚晓跃确实不想一直想起这样一个“形容”,可是,他确实如此,不可置否。
首先,人家地位超级显赫。前军委主席的小儿子。最年轻的少将。不久,就会成为最年轻的中将。韩家在七大军区根基最深,且,是目前四总部内授中将以上军衔最多的家族。
其次,人家自身是个传奇!
人家年纪轻,却扎扎实实从部队基层凭辉煌战绩打拼下这样一片天下!
哈尔冰军事工程学院导弹系毕业。
地对空导弹部队任战士、班长、技师、排长。其间,击落某敌侦察机作战中荣立三等功。
陆军野战部队任排长、副连长、连长、参谋、团副参谋、参谋长、副团长、师副参谋长。在连长任上荣立三等功。
总参炮兵研究所任研究员。
任步兵第200师师长。67集团军参谋长。
陆军野战部队任师长、军参谋长。
24集团军军长。
现任北京军区副司令员。授少将军衔,预计十月初,授中将军衔。
韩应钦最令人敬佩的是,这么多年,他始终身处一线,实战指挥经验丰富。他也是全军大型演习实战指挥数最多的军区司令员。
此人吃得苦,性情大气,不拘小节。却,生得一副大妖大祸的俊模样。至今未婚。虽然引得无数无数无数女子前赴后继,不过,情史清清白白,都奉献给祖国的国防事业了呗。
这样的人———龚晓跃同志是不能想象也不想去理解的,神一样的人跟他这鬼一样的人,两条路两样人!
而且,龚晓跃也不认为这样的神人就能征服得了他龚晓跃这样的鬼人,大气里就算他也有邪气吧,可是,正气还是更浩瀚些,不像胡来,那是千年淬炼的正邪融合最灵气的人,龚晓跃无论正与邪,服气到底!
好了,龚晓跃不屑于他韩应钦,比他更有大谋略的胡来却是要“拉拢”这个人物。
还是从这次即将展开的全军最大一次军演说起吧。
七大军区抽签,两两结合,实施红蓝对抗。好死不死,广州军区跟北京军区抽签抽到一起,对抗成都军区和南京军区。
为什么好死不死咧?啧,前不久,“胡来帮”和“郑井帮”不刚轰轰烈烈搞了一场吗!
虽然不上台面,可毕竟有了间隙这如何合作?大事儿上不闹僵,小事儿那是刺头儿多咧。
这就看出胡来少与郑井少两位的能耐鸟。虽然都不在一线,可那盘根错结的从基层到机关再到高层的庞大关系网喏———
较着大劲儿呢!!
战事还没打响,可是抢夺“多个话语权”的内斗早以暗暗展开!
身为最难啃也是最不敢得罪的最大“第三方”韩应钦,两边现在都只敢用“讨好”来先试探。说起来,韩应钦应该跟郑井这边更“亲近”些,毕竟郑井的父亲郑永浩是北京军区司令员,作为副职,韩应钦可能更买账些。但是,要考虑到韩应钦的个性,这是个只认理儿的主儿,再一个,很重要,胡桥是韩应钦在67集团军时的老首长,韩应钦十分敬重胡桥。这样,到底这位主儿“站哪边”还真是个未知数。
现在,正是因为夹杂在这样一个复杂形势的大环境下,一看,这未来的“大嫂”竟然对韩应钦有不寻常———龚晓跃肯定十分敏感,十分“关注”!
他也不动声色,就一直暗暗注意着那边。
正文 46
一个如此丰神玉润至关显耀的少将英才,一个万众瞩目揣测多端的胡来少之将来少夫人,————就算两个人面碰面撒了对方一身汤汁都会引来多方瞩目,别说两人这样贴站在一起好一会儿。已经有人过去了。
“怎么了?”胡来走过来,放下手里的酒杯,注意到犰犰很不自在的模样。
“没什么,头发勾住扣子了。”韩应钦淡淡笑,手里依然稳重地解着。
胡来笑,“想什么呢,瞎撞。”亲昵地睨她一眼。见她似乎有点疼的模样,伸手过去掌住她的脸蛋儿拇指摩挲着,“一会儿就好了,”安慰的话儿里透露些许心疼。
哪里疼?
解着的那人明明知道她怕疼,手不晓得几轻!
她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是急的!羞的!甚至,生气的!
她急于想看看身后是不是他!怕是他!这他要把她得脏病的事儿说出来了———
现在,胡来也过来了!她更着急!
胡来要知道了怎么办!关键是,徐妈妈要知道了怎么办!!
一切的一切,做贼心虚的高衙内又沉不住气,一急一怕,又生气自己运气背,造成硬是像掉了魂的模样!
气氛十分微妙。透着稍黏稠的暧昧。
胡来熟稔亲昵的呵护,小两口“恩爱”非常,———后面,大气洒脱的少将淡淡微笑,不紧不慢为她解发,静静品,竟如为“结发”画眉挽发般———
两个男人俱是绝色,两个男人均气度人!只,中间那小娘子———高衙内恨不得把手伸进胸口把心掐住,叫它别这么燥!
终于,最后一丝发从他指尖滑走,
“好——”他还没说完,犰犰就立即回头,
“慢点!”胡来扶住她,顺手环住了她的腰,
她那马尾一扫差点又缠上,韩应钦笑着稍往后退了一步,犰犰回头第一眼望见的就是他的笑容,———
真的是他,
还是那泪眼朦胧外叫她见到的暖暖惑惑笑容———
犰犰一时怔了下,
这一怔,
同时两个男人有了异样。
一个,是也向这边状似漫不经心走来的龚晓跃。他是把这出“戏”从头看到尾的,这女人从头发被勾住开始,每一丝表情他都暗暗盯着哩。
这一怔,龚晓跃更加肯定他们之前绝对见过!韩应钦是个精油神,表情始终得体不做作,丝毫看不出破绽。这个女人就不同了,绝对禁不起龚阎王一板一眼盯着瞧!
另一个,是胡来同志。
她见到韩应钦的反应————应该算正常。有哪个女人见到韩应钦没有情绪波动的?
胡来少一方面觉得好笑,有点宠溺的心理吧,这没心没肺的女人也好色啊,另一方面,多少有点占有欲吧,于是,环在她腰间的手不觉紧了紧。
“韩叔叔,这是犰犰。不好意思,她糊得很。”说实话,胡来少“护犊”得也很大气。
韩应钦微笑,抬了抬手,“没什么。”很洒脱地又拿起自己的餐盘也不拘束地重新看桌上的菜品,仿佛压根儿没把刚才这事儿当事儿。
“犰犰,这是韩叔叔。”
高衙内个糊涂蛋,腰上一紧也没警觉,她就一直望着韩应钦!
知道为什么一直望着他吗?真不是被他迷住了!这傻子好想用意念看一下他的眼睛,然后叫他望见自己的“乞求”:千万别把我的脏病说出去!!
偏偏,人家韩应钦极有分寸,可能也是人压根儿就不想跟她有牵扯,接下来胡来跟他闲聊了几句,人一眼都不看她。
当然,见识久了,犰犰也识趣儿了。只要他不说出去,他理不理自己到真无所谓。再隔一会儿,揪心地又观察了一会儿,他真像不认得自己的!———犰犰内心里极其感激他,真是个大好人!
不过,自知道他不会“供”出自己,但也不敢再“招惹”他,再吃东西时,走得远远的,生怕他要又想起来了———
这一举动,
又引起两个男人的异样。
一个,韩应钦大神。这小东西玩躲猫猫哩。他晓得她怕死!不看她,余光看她都知道她脑子里想什么呢!————嗯,挺能玩儿一小东西啊,在外面得了一身乱七八糟的病,竟然是胡来的未婚妻!!————看上去老老实实楚楚可怜一小动物,———奇异的,他就觉得,这小东西不坏,嗯,也不能这么说,有点小坏,可是,不是真“恶”那种,小j小恶——有点意思。
当然,这个时候的韩大神不够足够震惊,当他晚上再参加另一个饭局——小j小恶?这女人在玩刀上走!!
另一个,照样还是一双厉眼盯紧她的龚晓跃大阎王!
好嘛,这两人一定有他 妈不可告人之事!!要不———你说龚阎王要这“侦查”的本事用在正途上该多少人之幸呀!偏偏人用在“邪门歪道”上十分十分之顺溜!———韩大神就不经意看向那女人一眼都被他准确捕捉到了!!
于是,龚晓跃同志兴奋了!!这事儿,老子全力以赴管到底鸟!!
正文 47
高衙内有个风姿绰约的地方就是特别能“抛弃烦恼”。当然,这是老天特别优待她,总能叫一些旁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中午才吃过胡家,下午在单位稍提心吊胆惶恐了一下,直至郑井过来接她时,此神经病还有点魂不守舍。不过,马上就神游别处了,什么脏病,什么大妖大祸,什么两队人马,都是负担,不想管了。想管什么呢?想“管管”自己的佝偻才气了。
郑井边开车还在嘱咐她,叫她一会儿不紧张,他爸爸很随和———突然,衙内喊了声儿,“停车!”还搞得郑小六吓一跳!
怎么了?
车还是稳健靠边停下了,发现衙内目不转睛一直望着路边,——看谁呢?
郑小六猜可能是那个佝偻着背拎着菜兜儿的老太婆。老太婆一看就是个知识分子,白白净净,戴副眼镜儿。年纪太大了,走路很慢。
“犰犰!”
你根本没防备,她突然推开车门就跑了下去!
郑小六赶紧下车,却,立在车门前没有再追上去————她上去扶住了那个老太婆,跟她说了几句什么,老太婆望着她好一会儿,想半天,笑起来。她也笑起来。两个人聊了一会儿。
衙内再走回来时,显然心情不错。郑小六微侧身望着她,手肘碰了下她的手肘,“谁呀。”
“你开车。”她心情好,对你也好,有笑意,却眼睛还盯着外面。
郑小六手向下捏了下她的腿膝盖,然后,拉档,潇洒打着方向盘,
车启动了,又问,“这谁呀。”
她头靠在椅背上,眼睛还望着窗外,“我的高中语文老师。”有点小自得。
“哟,人家不认得你了吧。”
“谁说不认得我了?她还记得我的名字!”
“那是,老师对傻气一点的学生印象都深刻。”
半天,她不做声,以为她翘气了,扭头一看,她依然笑盈盈,憨不唧唧,还看着窗外,“我才不傻呢———我那时候也有点淘气。我们的语文老师,就那小老太太,精气内敛,表情刚毅,还偷偷写言情小说咧,又能隔三差五在《武汉晚报》五色土文艺副刊发表几行朦胧诗,什么‘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呵呵。”她自己想着偷偷笑。
“她总给高分的几个心腹学生都精通两种修辞手法:排比和拟人。我们语文老师说,排比用以论述,有气势。拟人用以抒情,有情调。我呢,觉得语文老师在文字上灭我有些困难,我从小就觉得文字如胶泥,捏起来蛮有趣。我热爱毛主席,背他老人家的诗词:‘人生两百年,击水三万里’,觉得白居易‘九岁知音韵’没什么了不起。进而热爱毛主席激赏的李白,背‘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觉得毛主席喜欢得的确有些道理。我上进心最炽烈的时候,写作文《游园有感》,尝试了拟人的修辞手法,‘公园一角,有个池塘。池塘边一棵柳树,池塘里一条金鱼。我好似水底鱼随波游戏,你好似池边柳将我调戏。’呵呵呵。”
说着她自己神经病一样咯咯直笑。
显然,衙内现在心情大好,好到不知不觉跟郑小六说了这么多话。
郑小六的心情大致也无比愉悦,她说的话,她说话的神态,————小六不时扭头看看她,她的眼睛一直就没看自己,不过,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睛里散发出的神采———叫你想亲她!!
小六说办就办!!
嘎!小跑一个刹车。倾身就堵住了她的唇!
衙内一开始还沉浸在自娱自乐中,这突然一个浓重气息扑过来,小六真是霸气,唇抵开她的唇,舌就缠了进去,
衙内使劲啜,开始推他的肩,呜呜不停,大意就是提醒他这在路中间,
小六还嫌不过瘾,环过她的腰要把她抱更亲近些,
衙内揪他的脸,终于分开一点,死衙内把小六的脸都揪红了,
“你个流氓!”
小六抵着她的唇,啜息地迷死个人!盯着她的眼睛如何惑人———
“有你流氓?你用的那修辞格调低下,心理邪仄,有严重流氓倾向。建议家长没收其所有不良课外读物!还有,说!你看过a 片没有!”
哈哈!衙内像个绿眼王八,呆那儿张着唇!脸憋得通红!
她最会扯谎,要说一个“没看过”绝对能行,只不过,她刚经过小六舌头色 情无比的洗礼,大脑缺氧,脑子转得不快,一时,扯不出来!
小六笑,低头又缠缠绵绵舔了下她,“小荡 妇,a 片也没收。”低 吟,更荡。
衙内一激愤,又去揪他的脸。他也任她揪,沉沉笑,抵着她的额头。
外面喇叭大作。
衙内还啜着小气,无比小气地靠在椅背上生闷气。
小六少帅气度不减,沉稳拉档,再次启动,小跑“吱呜”如放小p呼啸而去。后面的热浪骂娘声绝尘不见。
正文 48
“镜子镜子告诉我,我是不是有危险?”衙内对着镜子说,
镜子说:“精 满则溢,凡事勿太过。”
衙内的笑容僵在那里。心中大叫:危险!危险!
当然这都是衙内脑海里的翻江倒海,现实里此刻这个有血有r的高衙内——完全惊吓在那里,眼睛里就是一个字,死!!
说实话,衙内还是有板眼滴,她多能耐,真是第一人能把韩应钦大神都搞得“不淡定”鸟!
当然大神“不淡定”在心里,面儿上,人家不拆她的墙。
“犰犰,这是韩叔叔。”车还没停到车位上,郑小六微笑下车,因为遇着这位是个重量级人物。
衙内死在车里了撒,根本傻那儿不敢动!
车刚一拐进停车场,就见前面一辆军用吉普停稳,从车上下来一人,衙内眼神不好,刚开始根本没注意,是开近了,人家正面走过来,小六看清楚了,立即停车,衙内这一看———死!
小六已经向大神走去,没注意到衙内的死样儿。
“韩叔叔,您这趟过来——”手伸过去与韩应钦握住,只顾着跟他打招呼,好半天才发现,衙内呢?
还坐车里呢。
衙内现在已经把脸深深垂下,以实际行动贯彻“鸵鸟”的折头功!
小六还以为她又逞什么妖蛾子,
“呵呵,这是犰犰,我将来那口子——”小六潇洒走过来,边笑着为韩应钦解释,边拉开犰犰这边车门,“又怎么了,还要我抱你?”
真倾身进来要抱!
衙内吓死了,只推他,“我自己下我自己下!”看上去像翘气古怪,其实,那死脸抬都不敢抬,更别说去看大妖大祸,连人家鞋尖尖都不敢望!
小六牵着她的手“走”过来,确切说,像“拖过来”。
“我们家这孩子有点神经儿———”小六笑着对韩大神说,像不好意思地解释,其实,语气里都是宠爱。
衙内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怕要把自己搞糟!这半天鸟,大妖大祸也没说跳起来指着她:哎呀!你个y 妇!一脚踏三船!!!(衙内数儿数得清楚咧:魏小白、胡来,郑井———衙内懊恼,怎么这么背!次次都碰得到他!!)
既然人家声儿都没做————衙内再次在心里汗颜:大妖大祸真是个好人呐!不觉稍稍抬头,类似斜眼儿挣扎着巨大的勇气瞅了一眼他———说实话,这是有点“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意思,她这一眼明明十分猥琐,典型做 贼 心 虚!可惜———
小六看着了,觉得忒可爱。羞涩中又有点不耐。叫小六对她“另眼相看”滴是,她挺有定力哈,几个女的见着韩应钦不痴痴傻傻的?她到平常。望一眼,收回眼,又像云游天外———
韩应钦也看见她这一眼了,大神似笑非笑,
人心里倒真有些波澜,
咳!这小东西胆子有枪杆子那么爆啊,竟然把胡来、郑井揪手里玩儿!
不过,韩应钦即使见她这样,依然对她起不了厌烦心,总感觉,她就是个糊毛毛,这是在和稀泥呢!
她瞟自己这一眼,真像个没骨头的小动物,又怕,又强装镇定,想玩点小滑头,又苦于一时无计策,干脆装大仙,一问三不知样儿。韩应钦敢肯定,如果他这个时候揭露她,她一定是摇头再摇头装傻样儿。莫名,他就是肯定这祖宗是个脸皮厚,可是偏偏又最会脸红的主儿,因为,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似乎在心里落根儿了————
韩应钦想到此,也笑开了,又是那样洒脱温暖的微笑。
郑井牵着犰犰,三人一同走进电梯。
“武汉天气还是挺躁啊,——”
“嗯,南方潮湿,——”
两人俱是一口京片儿,寒暄着,
郑井牵着犰犰手指已经变成相扣,十指相扣。犰犰这边,站着大妖大祸。
犰犰在中间——心跳得要冲出喉头!
电梯又小,两个男人俱是一身儿潇洒军装,身上的男人味儿——紧紧包裹着她,
右边,小六手指扣着她,稍一扭过头跟那人说话,小六的气息就在她的额角边漂浮,——
他站在自己左边,却也不远,有时候两人讲到兴致处,他沉沉笑,俊逸不羁的气息向她涌来————
衙内要爆鸟!俺,俺,俺这小心肝儿禁不住您们喉头一滚一动哇————要命!!wap阅读
正文 49
说实话,衙内这次露脸了!
郑井一开始接到“通知”,他家老爷子办公室发出的“通知”:这次抵汉,首长想见见未来儿媳。小六还有点始料未及,老妈都还没见,老爷子到沉不住气了?
还有点担心,他家老爷子有点刁钻,属于老谋深算那一类,这高憨憨扛不扛得过去?
事实,他的高憨憨果然神人!叫人再刮目再刮目使劲刮目看!
“叔叔好,我是高犰,高雅贤的高,犰狳的犰。”高憨憨毕竟大家闺秀,人平常是窝囊点,可众目睽睽,都是首长的首长跟前,高憨憨有起码的素质。
“哦,高雅贤?”初见面,看面相,是个老实本分孩子,又一听这“高雅贤”,首长有点兴味儿了,
“昔日刘黑闼所属饶州刺史诸葛德威执缚黑闼,以城投降。当时太子建成派骑将刘弘基追杀黑闼,黑闼被官兵追捕,奔走不能休息,到饶阳,跟从者才剩下一百多人,非常饥饿疲倦。德威出城迎接,请黑闼入城,黑闼不肯;德威哭泣坚请,黑闼才听从他。来到城中的市旁休息,德威送他食物,还未吃完,德威率兵拘捕他,送给太子建成,结果跟他弟弟十善被斩杀于洺州。黑闼临刑前感叹说:我本来在家乡种菜好好的,被高雅贤这些人误了才走到这个下场。所以,家父教导我:德威、雅贤,叫这些名字的人基本都不靠谱。自我介绍时,用此人起兴,能有警醒之意。”
憨憨说得憨,语意憨,寓意憨。实为大妙!
甚得圣心呀!
隋唐史多少人识黑闼,更论德威雅贤之流?此小女信手拈来,家源深,家教严。说话不紧不慢,不宠不惊,清清楚楚。——小六这次跟着长脸呀!老爷子对他的“眼光”都能用“刮目相看”!
“刮目相看”的岂止老爷子?当然多针对郑小六哈:世家子能找到称心良伴,多么难得哇。这是在场所有京畿下来随行高 官的感慨。虎父无犬子,郑井少到底挑人有品位。
满意!还有什么不满意?老子高兴儿骄傲,这就是现在郑家父子的大好心情。
只不过,才刚露脸的高憨憨心事重重。
肯定不得露出丝毫马脚,她照样一眼都不敢去看韩应钦,哪怕她刚才装文豪嗒嗒嘀,超露脸时,明明感觉到韩应钦望着自己的笑意——也一眼不敢看他!
倒是现在她一人落单,出来小宴会厅向洗手间走去,一望见———大妖大祸正好从洗手间出来——两个人面对面正好逮着个正着!!
两人一抬眼望见对方都好像一愣,
憨憨刚要低头表羞愧,大妖大祸淡淡一弯唇,朗朗正准备迈步向前不引她尴尬,却!
憨憨突然又抬头!不仅如此,人像打得死老虎滴,冲上去拉住他的手腕“拽”一样把他“拽进”男厕!(这种高级地儿,洗手间单间。)
超级先锋!!
超级打鸟j血!!
憨憨一鼓作气,她有太多话想跟他说!
却!(咳,有太多“却”鸟。)
憨憨滴好运气在谁那里都好用,到鸟龚晓跃阎王这里———很狗 屎!
龚晓跃个坏犊子,不下定决心“窥透”韩应钦大神吗,知道他今晚肯定会来迎接郑永浩抵汉,左思右想就打着他老爸的幌子也来“凑凑热闹”,却途中一些杂事耽误了“行程”,这会儿才到。真不想!一进来!就有令龚阎王气得浑身打颤的“j 热情浓”撞个大金花!!
好死不死!龚少正好看见衙内“拽”着韩应钦“躲进”男洗手间!!
好哇!好哇!!!
龚小少头皮直发麻!!
猜中?
胡来啊!——
韩应钦跟她绝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场合也要带她来鬼混?!!————这样分不开了?!
龚少自己都分不清脑子里是兴奋还是气愤还是———反正感觉全身汗毛都是竖着的!不过,还是y狠的,不动声色的,如鬼魅般,向那个该死的洗手间残戾走去——
干什么?老子要得到第一手资料!做捉 j记录!!
正文 50
真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哎呦依儿哟!衙内觉得自己抓着他的爪子硬把人“拖”进男厕所———已然不要脸了,所幸就把脸皮子再献出去彻底摧毁一下!有点类似qq先生的“这边脸皮子已经被扒下来了,那边脸皮子还挂着作甚!”
她还说别人是爪子,没见她那爪子几彪悍,抓着人家的手腕她自己的皙白指筋直爆!
“谢谢你。”衙内此时完全动用“以情动人”,那脸呀红得像个番茄,两眼盈盈,表达出的感激之情硬像人家救了她八辈儿祖宗!
韩应钦从她扯着自己手腕硬像个没天理的孩子被她“拖”进来,就好笑。她的表情实在生动,那模样,仿若就义!
关键是,接下来,这孩子———她真的有点小拐咧!
别说那只爪子一直没松,真挚地说完谢谢后,她这只爪子一把也抓住了他这只手腕,人恨不得踮起脚尖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有多么充沛,
“求求你别揭穿我,我也有难言之隐!你不说,我也绝不告诉任何人你不能人道,我发誓!”
她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你想想,衙内历史如此玩转儿,兵书看得不少哇,事关她自己利益,她就算是只糊哒哒的土拨鼠,这个时候也要“迫”自己“强壮”成硕鼠!!
一定要先发制人!揪他的小辫子,揪他的小辫子———
估计衙内这是一天之内被他两次“撞穿”搞癫狂鸟,再加上本性又有点“欺善怕恶”,她不一直感觉大妖大祸是好人不,就想着,我先用“求”再用“吓”,他一可怜我再一可怜他自己,会“谨记”放过我吧———
哪知,她一直装孬搞不好韩应钦还没这大的兴味儿,偏偏她要逞小强露坏水撒——
韩应钦此时已经完全放松下来,双手腕都被她抓着。抓着就抓着吧,大妖斗小鬼,能用几成功力?
“谁说我不能人道了?”大妖眉轻轻一挑,本身这个动作就帅得无以复加,再加上人家眼眸藏笑,实在行灭魂之功!
然而,咱犰犰是个一苍蝇拍子打不死的糊叽混蛋,她现在一心一意就要“斗”倒他,要占上风!他那黑乎乎的命 根子比我这“y 妇罪”更见不得人!!
“我那天都看到了!”她脸通红得滴血,却,“义正言辞”!
“看见什么了?”说实话,死犰犰哇,你开开天眼撒,人家这逗你玩儿呢,你嘎一句,人家轻问你一声儿,———他越看你脸红眼贼亮小嘴巴嘚啵嘚啵,他越“赶脚”你好玩儿!
“我看,我看见你,你二祖宗是黑的!”完了,说过这是个死没用的吧,开始结巴了。
“黑的又怎样,不影响功能啊,”人家不慌不忙,反而,轻声跟她说理,
“怎么可能不影响功能!它,它能bo起?能sjing?”
我们滴犰犰彻底癫狂鸟!她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被他急了,看来,他根本不是个好人!
谁告诉你韩应钦是好人了?
韩应钦当年带着一个连的人把总参都砸了,她高犰还流着鼻涕捡珠子玩儿呢!
这下好,强中自有强中手,神经病中更有神经巨无霸!!
咱犰犰今天是彻底不要这张嫩脸鸟!
她突然松开左手一个“海底捞月”就抓住他的裤 裆!!
“它能硬不!!”高勇士真正直面惨淡滴人生鸟,脸红滴血算什么,那“血”顺着耳朵根儿流向颈脖子都不怕!我非要搞赢!!
却!
搞不赢,搞不赢,强中自有强中手,强中自有强中手哇!
“哈!”
犰犰哪里想得到,她手才一抓住他的二祖宗,他就突然把她一揽!
注意!是他的两只大手完全覆盖在她的两片儿p股蛋儿上,就着往身前一提!!
“你呢,得了脏病还要害几个人?”
要命!要命!他在她耳朵根儿上说!还嫌她那“血”流得不够艳!
犰犰彻底败下阵来,
完蛋完蛋!她到底还是比他更不是人!
人只一样“见不得人”,我呢,两样!!除了“y 妇罪”,我还,我还———
糟糕的犰犰,糟糕的憨犰犰哇,灵气勇士一阵儿,痒痒的p股到底还是死 x,一听他提及“脏 病”两个字———哭了———压力太大了,太大了哇,她还捏着人家命 根子呢,她的p股还被他捧着呢——她就头抵着他的肩头,哭了。
该是个如何景况?
也许,此刻犰犰哭得伤心,韩应钦被她这情绪急转搞得又好笑又,有点心疼,
可,从小窗口看去———那是艳色无边哇!
把龚晓跃阎王气死了!
气死了!!
龚少也真是“敬业”,为了“偷窥”,绕了好大个圈儿,甚至还爬了阳台!!
反正他是个荒唐主儿,啥事儿他也做得出来,这么一大通折腾,终于从小窗口望进去———
这一望———咳,你说龚少也是“走火”,总叫他望见最“精华”滴部分呗,
一个摸p股,一个摸二祖宗——
龚晓跃心疼死哇,为胡来,———胡来,胡来啊!———
龚小少y狠掏出了手机,“啪啪啪”,全方位多角度,广角加特写,
看老子怎么整死你这对j夫y妇!!
正文 51
“你现在还小,不懂。但是这个很重要,非常重要。你想,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儿,你没准也会问自己,从小到大,这辈子,有没有遇见过那样一个姑娘,那脸蛋儿,那身段儿,那股劲儿,让你一定要硬,一定要上,一定要干 了她?之后,哪怕小二儿被人剁了,镟成片儿,哪怕进局子,哪怕蹲号子。之前,一定要硬,一定要上,一定要干 了她。
这样的姑娘,才是你的绝代尤物。这街面上,一千个人里只有一个人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一千个问这个问题的人只有一个有肯定的答案,一千个有肯定答案的人只有一个最后干成了。这一个最后干成了的人,干完之后忽然觉得真他 妈 的没劲儿,真是cao蛋。但是你一定要努力去找,去干,这就是志气,就是理想,这就是牛b。”
这就是龚晓跃儿时跟大院儿里的老坏蛋们学到的“真知灼见”。没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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