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黄打非风云录》第 26 部分

  地把陈梦桃拥在怀中。梦桃的玉臂也乘势将手揽住他的脖子。他情不自禁地喊着梦桃的小名:“桃子……桃子……”她柔声地回应着:“仁善哥……我们是应该在一起的……”他那大而有力的嘴唇和她的樱桃小口交h在一起。他那宽阔有力的胸膛将她那成熟的蜜桃似的胸脯贴在了一起。欲望仿佛绿野中茂盛生长的小草铺满了他们的全身。青春的激情如潮水般涌起,宋仁善将陈梦桃放倒在席梦思床垫上。
  他微微笑着说:“桃子,我喜欢你过去的纯情和天真,可惜你成熟了。”
  陈梦桃轻轻地说:“是的,我成熟了,每个人都会成熟,但愿你也成熟起来,生活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
  “好了,我们今晚不谈这些,我们今晚美美地享用这美好的时光。”宋仁善抚摩着陈梦桃光滑的背脊,用手挑开了她背后r罩的挂钩。他们迅速脱光了自己,将房间内的灯光打暗,然后呻吟着愉快地紧紧拥抱……
  一个月以后,双山市新崛起的年轻企业家宋仁善带着首屈一指的大美人,双山小姐的夺冠者陈梦桃消失了。知情者说他带着美人到泰国去开创一片新的天地,他们去考察东南亚的席梦思床垫市场,准备加入刘浩天的ft集团,在东南亚建一条春梦牌席梦思床垫的生产线。
  宋仁善总经理的东南亚之行是在如诗如梦般的境界中开始的。
  风光旖旎的美丽国家像花园一样敞开温柔的怀抱,迎接着来自中国a省双山市年轻的企业家和多情的双山小姐。那是一场绿色的春梦,给人多少希望的憧憬,使年轻的企业家激动了好几个月,但是他并不知道,导演这场梦境般旅游或考察的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那个穿着泰国皇家白色礼服,气宇轩昂的粉面小生,像一个白色幽灵一样追随着他们旅行的步伐,周到地安排他们的食宿、旅程,甚至考察报告也替他起草好了。他可谓旅游和考察,工作和休息两不误。ft公司驻曼谷办事处的传真机不时将那些考察的信息传回国内。他承包的近山区工业局下属的双山市装潢工程公司首次投入ft公司驻曼谷办事处的资金50万元如期汇出。他想到即将加入ft集团并合伙在曼谷开设的那条春梦牌席梦思生产线就激动得发疯。
  他和ft公司驻曼谷的办事处主任也是他在东南旅游考察的翻译兼导游佗先生已商量定了他那个公司的名称就叫做“ft集团泰国春梦发展有限公司”。笑眯眯的佗先生告诉他,刘浩天先生的意思,请他出任这个有限公司的董事长。不过显然他打的那个50万资金只是杯水车薪,还得吸引些投资单位共同开发这个项目才能把蛋糕做大。
  佗先生是他和梦桃在曼谷的朗曼机场认识的。
  五月的曼谷阳光朗照,打开机舱的门,一股湿润的热浪袭来,使他感到了这个亚热带国家气候的炎热。这时已是下午十四点五十分,他们随着长长的人流,排着长队等着出关。他们手持的是旅游护照。朗曼机场的女警员铁板着面孔机械地打开护照盖章放行……效率很低。好容易才轮到他们两人,言语又不通,只能打着手势胡乱应答。到检查完毕已近十六点。在机场出口处,他们看到一个穿着花褂子的中年男子,举着写着中文的牌子“欢迎中国来的宋仁善董事长和陈梦桃小姐”。他们想这也许就是ft集团公司驻东南亚的代表了。
  佗先生长着一张胖胖的柿饼脸,凸凹不平的脸呈橘子皮般的红色,油光光的脸上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他自称是华裔泰国人,不过宋仁善看他肯定是个华泰混血种人,因为他这个姓怪怪的,百家姓中肯定是没有的。他的华语和他的姓一样讲得也怪怪的,结结巴巴的。佗先生帮助两位中国来的客人,把行李提上了他开来的自备车,那是一辆三菱越野车。
  一行三人由佗先生开车进入机场向曼谷的高速公路,向市区驶去。
  三菱吉普车迎着下午的阳光冲向市区。宋仁善向前方眺望已清晰可见林立的高楼,波光粼粼的湄南河由北向南缓缓而下,把曼谷劈成两半。河东是曼谷,河西是吞武里,现在湄南河上已架起四座大桥将两地连成一片,合称曼谷市。越野车穿过椰树、槟榔树夹道的公路,公路两侧的墙壁上贴着一张张印着大头像的招贴画。有的招贴画中的男女头像也穿着类似陈浩天穿的那种带丝绦金色肩章的皇家礼服。
  宋仁善不解地问佗先生:“这些张贴的头像是干什么用的?”
  佗先生握着方向盘仿佛漫不经心地说:“这里议会大选,要补选九十八名议员。原来的九十八名议员被发现有贪污腐败问题,被罢黜。那些招贴中衣冠楚楚的男女,都是议员的候选人。”
  几天后,当佗先生陪伴着宋仁善和梦桃小姐在湄南河畔跳蚤市场的唐人街服装集市上闲逛时,竟也偶尔可以发现穿在刘浩天和那些议员身上的皇家礼服出售。当然那些商人眼神有点诡谲诡谲的,一般陈列一套,像是文物一样,价格从600铢到20000铢不等。分为真货和仿货。仿货又分精仿和粗仿。真货价格昂贵,仿的要便宜一点。这使农民企业家第一次对刘浩天先生身上那套笔挺的精纺制服的真假产生了怀疑。但是这怀疑又瞬间为刘浩天先生热情周到的安排,眼花缭乱的活动所冲散。他甚至自己也想请佗先生为他定制一套皇家礼服。他想,他穿在身上一定是很神气的。
  越野车驶入市区。市区到处是常年苍翠的热带树木和四季吐艳的奇花异草。在绿树繁花之中,一幢幢现代化高楼与一栋栋泰式高脚木屋杂陈在一起,相映成趣。错落间富丽堂皇的寺院、宫殿金碧辉煌,在落日的余晖下发出炫目的光。傍晚街灯大放,曼谷仿佛是不夜的城市,宛如人间天堂,使第一次步出国门的宋仁善和陈梦桃惊叹不已。
  夜幕降临了,三菱车驶入花园别墅,满天星的彩灯在周围的热带灌木丛中放出耀眼的光芒,醉人的轻风传递着热带特有的那种潮湿而又温润的气息。他们下榻在市中心一座三星级宾馆,中文名称叫太平饭店。
  佗先生热情为他们安排了丰盛的泰式晚餐,那是饭店的自助餐厅,那些不知名目的泰国汤排列在烧锅内,不锈钢器皿盛着叫不出名目来的菜肴,那一盘盘芒果、西瓜、猕猴桃使他和梦桃小姐食欲大开,他一边把那些不要钱的自助餐在盘子里堆得高高的,准备好好享用,一边和佗先生商量着明天考察的事。
  佗先生漫不经心地说:“席梦思床的事儿,有什么好考察的,您尽管放心,住宾馆,看房间里的设施就是考察,再说那市场调查的苦差事还用劳你董事长大驾吗,那要我们这些下边人干什么,宋董事长,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考察报告我已准备好,三天之后你把曼谷游览一遍后,我给您,让您过目后传向国内,不就得了。”
  那口吻随意得好像是他这个农民企业家少见多怪似的。
  梦桃小姐一边用刀叉分解着食盘内的咖喱牛r往樱桃小口中送,一边用家乡话嗔怪他:“你看你,是不是土得掉渣,让人家笑话了吧,哪有你这样当董事长的,你到泰国两眼一抹黑考察啥子。”
  宋仁善心想,也许我是少见多怪,确是山里的娃子上不得台面呢,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顺其自然听从佗先生安排吧,既然是董事长就拿出董事长的派头来。想到这儿他心安理得,狠命用叉子叉起一只韩国烤鹌鹑送入口中。
  饭后,佗先生彬彬有礼地告辞,让他们睡个好觉,明天他再来陪宋董事长和陈小姐游览曼谷名胜和市容。当晚,他和陈梦桃一点不感到累,新鲜感驱使着他们想上街逛逛。
  走过太平宾馆所在的那条繁华喧闹的街区,来到大街,他们相挽着像恋人那样在街头漫步,东逛逛,西看看,一切都感到新奇。各式各样的小车像流水那样在他们身边穿梭而过,拐过大街他们来到一条红灯闪烁的小巷,小巷内布满了咖啡馆、歌舞厅、小酒吧。每个店面前都闪烁着迷人的霓虹灯,有的灯干脆就是一个色情性感的l体女郎组成的图案在闪烁明灭。街头的露天餐桌上三五成群的小姐穿着性感的夏装在聊天、喝饮料,遇有单身的男子,小姐们一拥而上像绑架人质那样,把那个半推半就的男人架进了用黑红布幔隔成的酒吧内。
  梦桃小姐告诉仁善,这就是泰国曼谷的红灯区了,他紧紧地依偎着梦桃,像生怕被那些袒胸露臂的女郎绑架似的。
  陈梦桃像是哄小孩似的说:“小乖乖,别怕,有我在,她们不敢上的。”
  果然他们像夫妻那样相搀着,小姐并不打扰他们。他们在街上转了一圈后,又返回了宾馆。
  到客房后,陈梦桃先进盥洗间冲去满身的臭汗解解疲乏。“哗哗”的流水声,挑逗得他心烦意乱,他情不自禁地打开电视机,不断旋转着频道,希望能够看到他希望看到的画面,听说许多资本主义国家电视节目都是乱七八糟的,他多么希望能够欣赏到那些令人心醉的镜头呀!可是他失望了,泰国电视台的洁净程度甚至超过国内某些电视剧的内容。
  陈梦桃笑眯眯、香喷喷地从盥洗间踱到他面前,脸带神秘的微笑:“你在干什么?想看哪档节目?”
  宋仁善红了脸:“哪里哪里,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不好看我,我不美吗?”
  “你美极了,简直美若天仙。”果然宋仁善像欣赏一件工艺品那样仔细打量着眼前陈梦桃。
  陈梦桃那洁白如玉的身躯像是一件精美的象牙雕刻,起伏隐现在丝质睡衣里面,可以清晰地看到这小妮子里面什么也没穿,r胸高耸,三点隐现。宋仁善迫不及待地猛扑下去,想把眼前这个尤物生吞活剥了。
  梦桃她不慌不忙,轻轻拍拍他的背说:“去洗洗,去洗洗。”
  他三下五除二地冲进浴室,胡乱地冲洗了一番。他们就“格格……格”地嬉笑着滚成了一团。陈梦桃随手拉灭了灯。
  那晚他们干得酣畅淋漓,睡得香甜如饴。
  清晨起来,他们披着毛巾浴衣下到五楼阳台的露天游泳池,畅游了几圈,然后相依相偎倚在阳台的栏杆上,眼底出现的是曼谷市车如流水人如潮的市容。苍翠浓郁的热带植物丛中矗立着一幢幢r白色的现代化高楼,蓝色的玻璃钢墙面反s出初升的朝阳,红色的、蓝色的三角形小尖顶汇合成色彩斑斓的几何形图案,预示着宋仁善的事业像是初升的太阳在这个热带国家升起。一切像是一个绚丽的梦。梦中的他和她是多么英俊和美丽,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把自己融进这个清晨的白日梦之中。
  三天之后,当他们在佗先生的指导下,参观了泰国的大王宫、玉佛寺,游览了湄南河风光,甚至于在那艘豪华的游艇上观看了人妖精彩而又火爆的表演之后,一份电脑打印的详细考察报告被佗先生送到了宋仁善董事长的面前,请他审阅签发。看了考察报告,宋仁善平心而论他写不出这样水平的报告。他为佗先生的工作效率感到震惊。ft集团不愧国际一流的跨国公司,人才济济,不可小视呀。报告全文如下:关于在泰国筹建席梦思生产厂的考察报告双山市工业局尊敬的局长阁下:现将我们在泰国对席梦思床垫项目进一步论证情况向阁下报告:我们于5月30日下午到达泰国曼谷市,经过两周的行程,考察足迹遍布泰国各大城市家具厂、弹簧厂、家具商场及出口家具公司。通过细致了解,具体情况与我们在国内所写的可行性报告基本一致,有出入的地方就是当地各种原材料缺乏,有些材料需从国内进口,这样就使我们原计划中生产成本增大,按预算增大30%。但这种价格不会影响整个泰国市场和我们的销售。具体考察分析如下:市场情况:一、泰国各大城市家具生产厂和家具零售商场根本没有我们所生产销售的高质量保健型的“席梦思”床垫。这是一个市场空白。
  二、就泰国人的风俗习惯及消费水平来看,不是目前消费不起,买不起高档床垫,也不是不习惯睡保健型床垫,而是他们目前工业较落后,主要没有这种技术、能力和原材料生产这种高质量的床垫。泰国是东南亚乃至世界家具出口大国。但所出口成套家具中,有床头、底床而没有席梦思床垫,整个市场形势对我们是有利的。
  三、从我们生产床垫预算价格和目前泰国市场上销售的软床垫比较来看,现有泰国生产销售的软垫规格1600毫米宽x2000毫米长的零售价格是4700泰铢,合人民币1117元。而我们所有原材料从国内进口,加上运费,我在这里认真计算了一下,一个床垫成本是560元人民币,就是不加价和泰国市场现价格一样,我们销售利润也相当可观。但是根据我们产品的质量和外包装,必须加价30%销售,这样我们的限制零售价为5000泰铢,出厂价为4700泰铢,这样出厂价就是1117元人民币一个垫子,零售价为1400元人民币,我们将赚取很可观的利润。
  四、泰国目前是东南亚联盟经济共同体的主要成员。国内有许多公司及私人在泰开公司,但多是搞贸易。目前只有少数省份在泰建厂搞服装、羊毛衫和小型塑料拖鞋生产。这些厂投资百万,近年来全部收回投资。因此泰国市场有不少这些厂家的产品,效益相当可观。就席梦思而言。我入泰国之后,从其他朋友处得知,我省z市也来泰考察市场。我见到他们后对他们说,我已注册了公司,国内设备即将到达,即将开始生产等。此外泰国又是我国连接东南亚的桥梁国家,历来重视中国和泰国的关系。而泰又是东南亚经济大国,经济发展很快,各国在这里贸易相当活跃。我们以求在泰的发展宜快不宜迟。我们投产后,通过广告宣传,争取向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度尼西亚、缅甸等国出口还是很有希望的。一旦有出口订单,我们的利润将更为可观。
  综上所述,我建议:一、立即注入资金,尽快办理征地、办厂手续,前期可投资50万元,由我装饰工程公司投入,做好前期开发工作。
  二、建议市工业局入股、投资、争取利益共享,我将以春梦公司的名义邀请局长、副局长阁下免费来泰考察。望你们接传真后,抓紧时间到市外事办公室办理报批护照,力争早日来泰考察论证,早日决策,促使工程早日上马。
  三、我公司注册事宜由ft集团公司将一切材料准备齐全送交泰国当局审查批准。估计7月份能批下来。公司名称为ft集团泰国春梦发展有限公司。
  宋仁善只是对文章稍加修改,就将考察报告还给了佗先生,并以董事长的身份嘱托道:“这考察报告七天后发出,我公司的50万元资金先打到ft集团。征地、建房等事项你先准备办。免得局长以为我们草率从事,才来三天就发考察报告,这不现实。等我从马来西亚、新加坡回来再发。另外,邀请局长访泰之事也尽快办。”
  一周后,他和陈梦桃、佗先生风尘仆仆从马来西亚、新加坡返回。佗先生的邀请函也已草拟好:邀请书尊敬的双山市工业局局长、副局长阁下:据去年在中国我们两部门草签的协议,为了今后我们之间的更好合作,并为了洽谈关于电力器材及设备等事宜。我ft集团泰国春梦发展有限公司驻泰国曼谷办事处正式邀请你们(三位来自中国双山市工业局的朋友)来泰访问月余。我们已安排好了你们的食宿(包括你们在泰的所有费用),并希望过得愉快。
  我们盼望你们早日到来!
  ft集团泰国春梦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宋仁善邀请函落款处盖着蓝色的圆形图章是泰英文字的印章,这佗先生办事真神了。邀请函也是以中英两种文字打印的。宋仁善签发完邀请函,佗先生陪伴他们去了泰国最迷人的海滨小镇芭堤雅。
  那天中午,他们一行三人在泰国著名的游乐场东巴乐园吃了中饭。东巴乐园是一个遍种热带植物的大花园,最吸引人的当然是大象表演。看完大象表演,佗先生开着三菱吉普车带着他们向芭堤雅开去。芭堤雅原来是越战时期美国军人休养的基地,已有二十多年历史,现在成了泰国最著名的海滨旅游度假地,也是国际最负盛名的红灯区和色情表演区。佗先生对宋董事长一行做了精心周到的安排。到了国外宋董事长对一切都表现了惊人的好奇心,比如在马来西亚的避暑胜地云顶大赌场,他虽然像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大款爷们儿,却只是花了10个马币在老虎机前小试身手,10马币输光,就再也不肯掏钱去赌了。而陈梦桃小姐却在佗先生的指导下以200马币做赌注,凭着小姐的聪明和才智在猜扑克点数的精彩游戏中竟然赢回了2000马币。这一切都不能使节俭惯了的宋仁善心动,他从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而当他们的吉普车载着夜色开过芭堤雅小镇时。风光迷人的小镇街上已是彩灯闪烁,人流如云了。温泉浴室灯光辉煌,发廊、按摩室、脱衣舞表演等色情场所红灯高张。酒吧坐台女色迷迷的双眼注视着街上行人,有的吞云吐雾,有的手持长杆在打康乐球,露天卡拉ok放着软绵绵的情歌。在这个纸醉金迷、人欲横流的夜晚,我们淳朴的农民企业家像是掉了魂似的。
  宋仁善先是随着佗先生和梦桃去了21世纪大剧院。那里一场接一场的人妖表演在轮番上演。宋仁善随着门口手持入场券的游客挤了一身臭汗才进入冷气充盈的场所。拥有声、光、电等现代化设施的大剧场,帷幕高张,那些不男不女,却美艳惊人的人妖小姐表演着不同国家的歌舞,以迎合各类游客不同的心理。演到中国的采茶舞典,走出来的是一个丑陋的猪八戒背着一个美妙绝伦的小媳妇,那小媳妇就是人妖了,那猪八戒显然是个假人。在稍有点良知的中国人看来,这样的节目无疑是对中国人的丑化。不如演日本人的樱花舞那样优美,也不如演韩国人的长鼓舞那样激动人心。台下大部分的中国看客竟报以热烈的掌声。到人妖表演接近尾声时,金碧辉煌的大幕背景是龙凤图案,出场的人妖在头、背上c着野j毛、鸵鸟毛,边歌边舞的竟是《血染的风采》。一个严肃的歌曲,被这群不男不女的怪物,宛如做游戏般地唱着,使宋仁善看得有点气愤难平。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陈梦桃却看得津津有味,拍着小巴掌叫好。宋仁善只好无奈地摇摇头。人妖表演结束,满街人流不散。佗先生将他们引到夜巴黎歌舞厅,据说这是正宗的巴黎艳舞。佗先生自己先回宾馆休息了。
  那些身材姣好、面容清秀的巴黎姑娘们在疯狂的音乐伴奏下,随着喧嚣的人声,一件件把自己身上薄如蝉翼的衣服脱下,直到露出三点。在灯光迷离的小舞台上疯狂地扭动,做着各种撩人的色情动作,宋仁善看得如醉如痴。而陈梦桃却直叫“恶心”。她声称头疼,要早点回去休息。宋仁善哪里肯放过这难得一睹的异国小姐美丽身体的机会,正看得兴致勃勃呢,哪肯离去。眼睛不错珠地盯着台上赤身l体的法国女郎,有口无心地说,你要不舒服,你先回去休息好了。说完随手把房门钥匙给了陈小姐。宋仁善心中想,男人看这种表演,是不能带老婆和情人的,最好是悄悄一个人来看。独自品尝这醉人心魄的醇酒,又哪能与妇人分享这佳酿,这小妮要走就走吧。于是梦桃离座而去。他独自一人恋栈不去,直到看完最后一场女人体气功表演,总算把天下女人的十八般武艺全部欣赏完,看得血脉贲张,脸红耳赤,下t膨胀得几乎喷薄而出。等着回去与梦桃尝试,他满面春色心满意足地返回宾馆。
  在回宾馆的路上,他还在想着刚才女人体气功表演的画面。那女人的玩意儿真是神了,不仅能生孩子,给男人带来性的乐趣,还能当蓄钱罐,当花瓶,当鱼篓子,竟能像樱桃小口那样一开一合吃香蕉,你瞧那银币不是叮叮当当从中落下来,那美丽的鲜花在那片丰饶的芳草地中间盛开,那鲜活的小鱼从中进进出出,那样轻松自如……看来人的潜在能力是全方位的,只要打破了种种禁忌,就能脱颖而出散发出巨大的能量,这黄土也能变成金呢。这泰国真是太神奇了,在这片神奇迷人的土地上,什么奇迹不能创造呢?金钱能够叮叮当当垒成山,鲜花和美女可以四季常新,我就是游动于市场的小鱼,小鱼跳过龙门就成了大龙了。大龙返乡那才风光十足呢。我和梦桃这样美丽的女人定能够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开拓一片崭新的天地。自古英雄爱美人呀,这美人是男人开创辉煌业绩的动力呢。
  时过午夜,当他带着巨大的身心满足和满脑袋的胡思乱想,穿过灯光照耀下的人流回到那座矗立在市中心的三星级宾馆。脑中还乱哄哄地不断出现那些泰国、法国女人赤身l体的舞蹈和气功表演的场面,不自觉地到了6楼,却再也敲不开自己的房门了。他想,莫非梦桃这小妮子出什么事了,会不会心脏病发作,刚才还说心里难受呢。于是找来服务小姐打开房门,房内却空无一人。他仔细一看,发现他随身携带的那只密码箱不翼而飞,而里面却放着他带来的8000美元。他返身再去敲佗先生的房门,里面无人应答。他急出了一头冷汗,急忙向服务台报警,可惜他叽里咕噜的中国话,那些泰国人听不懂,他又不会讲英语。慌忙中只好向泰国警署报警,泰国警察赶到,他没有任何证件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他被作为非法移民关押到次日凌晨才有一名华裔警员搞清了怎么回事。那时他又累又饿,身无分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连佗先生姓名都说不全,就这样白白被骗了50万元人民币,被席卷走8000美元。这都是他和员工艰苦创业的血汗钱,他悲愤难已,含泪向泰国警方写下了一张申请:申请申请人宋仁善向泰国当局报告,本人于1994年6月2日晚与陈梦桃女士在芭堤雅海滨旅游时不慎被陈窃走8000美元。另外本人公司准备和ft集团驻曼谷的东南亚办事处佗先生合伙建立一家公司,先期打入筹建公司款项50万人民币合460万泰铢(合伙合同附上)。由于陈梦桃和佗先生诈骗和席卷我的资金后没有履行承诺。本人要求泰国当局帮助我追回这笔款子及按合伙合同“第四条第二款”之规定支付违约赔偿金2万美元,并将陈梦桃女士遣送回国。
  申请人宋仁善1994613宋仁善泰国梦匆匆忙忙地结束了。他也在这场噩梦中成熟了起来,陈梦桃没有被送回国,他却被遣送回国了。而此刻那位穿着白色泰国皇家礼服的泰国ft集团董事长刘浩天先生也在双山市销声匿迹。他那座由市政府贷款搞的泰国梦夜总会,被他低价出售给当地一位衙内后,携巨款潜逃,而那衙内的巨款也是从银行贷的。双方玩的都是空手道。
  三年之后的1997年12月刘浩天在陵州市以编印《香港。今日中国》杂志为名诈骗企业钱财,被人举报后落网。1998年7月陵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以诈骗罪判其四年刑,以合同诈骗罪判刑五年,决定执行刑期八年。
  宋仁善成熟的标志是学会了玩女人。他把对陈梦桃的仇恨发泄到他所有能搞到手的年轻女性身上,所以他的画册编辑部里不缺乏年轻性感的女子。那是他在各地人才市场上物色来的,有的是大学生,有的是他从家乡带出来的亲戚,当沈剑军等人向这些女人调查的时候,她们异口同声地斥责他是一个“色情狂”,据说就是因为那次刻骨铭心的泰国之行受了陈梦桃的骗。他开始学会了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虚张声势地扩大自己的社会舞台,在舞台上扮演各种引人注目的角色,以攫取最大的经济利益,刘浩天先生的骗术给他至深的启示。因此也可以说那次刻骨铭心的泰国之行,他并非一无所得。而正当他骗术日益成熟、骗技日益高明之时,他的骗局也就到了收场之时。这时监狱的大门向他敞开了。
  第二十章 往事难忘却
  “你们想要听我的爱情故事,行,我就给你们唠叨唠叨,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给你们消遣消遣。不过,我要告诉你们,这可是一个十分凄美的悲剧故事,这悲剧不是悲惨的悲,而是悲壮的悲,令人刻骨铭心呀!你瞧,你们笑了。不过听完了你们就笑不出来了。”龚红旗以他那一贯的游戏人生的方式打开了话匣子。
  他点上了一支中华烟,又给在场的每个人都扔了一支。今晚他们不准备离开这个东方画廊了。他们刚刚去美食一条街的金亨利西餐厅,胡乱塞了一肚子西餐,把小胡子和刘小姐请到了对门的电脑房,就让他们对着吴科长和康健处长反省交待自己的问题吧!
  他和刘鹏、王文江一边眉飞色舞地摆开了龙门阵,一边等着北京宋瑞诚他们的消息,还要与前往双山市抓捕隋大成的洪磊、梁科长保持联系。他眯缝起眼睛,美美地吸了一口烟,头脑似乎清醒了起来。他从鼻孔和嘴里同时喷出烟来,眼睛看着袅袅升起的烟雾,仿佛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
  “1979年刚刚粉碎了‘四人帮’,百废待兴,百业待举。祖国上下飘荡着一股春风,思想解放的春潮在对两个‘凡是’的批判中滚滚涌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大讨论引发了人们的思想震荡,而我考虑的却是准备转业了。屈指算来,我已经当了十二年兵,官位也升至装甲团的副连长。你们知道我这个人聪明绝顶,业务上是拿得起来的,就是作风上散漫一些,说话随便一些,也就不太讨人喜欢,干部子弟嘛,有点牛b,有点穷摆乎,就不够谨慎啰,没有农村兵们来得谦虚,用你们的话说是个性太张扬。其实城市兵要那么谨慎干吗,拘谨多年就放浪形骸一番吧,回去又不愁没好工作,我这样是不是更本色些?不像农村兵们,他们更多想的是如何千方百计留在部队,不再回到那块贫穷的土地,更多的是表现自己的积极性,争取提干部。我当个副连长足够了,不像沈剑军这小子当了五年大头兵就复员了。他呀太性情了,诗人嘛,是当不了官的,尤其当不了大官。我回家探了一回亲,就草草地把婚结了。老实说,军营里待的时间长了,想女人想疯了,家里人给找的,其实他妈的是给一个王八蛋的,就是我的大舅子,我老婆的哥哥。当然父母也是同意的,老战友的女儿嘛,副军级干部的千金,也算门当户对了。你们知道,我家老爷子是当过专员的,老娘也当过卫生局长。其实现在看来太仓促了,太仓促了。别的我不想说了,老头老太考虑门当户对,我是和军区黄副参谋长的女儿结的婚。我考虑的是我的欲望问题,也就稀里糊涂地完了婚。其实是上了一个圈套呢。瞧你们这些小杆子,笑了吧?不瞒你们说在军营中和尚堆里待得久了,浑身就蕴藏着一种可怕的欲望,这欲望讲出来有点丢人,其实是男人都具有的——就是想见见女人,哪怕是一个长得奇丑的女人,也即所谓男人的雄风是借助女人的雌情而展示的异性相吸。我是从农村当兵走的,那时老爷子没有解放,被当成走资派管着呢。是部队一个老首长也是老爹的一个老战友出面把我弄到了部队,后来竟然还提了干部。这个老首长就是我现在的岳父,军区的黄副参谋长。不过那时候地方上也是刚刚从‘四人帮’极左路线下解放出来,人们压抑得久了,就要谋求释放,就像一股春风掠过冰封的大地那样有种温暖的感觉,人的欲望,各种欲望就像是蠢蠢欲动的小蛇那样爬得心头痒痒的了。探家回城,看了一切挺诱人。比如男人和女人亲密接触的交谊舞,邓丽君软绵绵、嗲兮兮的情歌,姑娘五颜六色的花裙子等等,真的一切都挺诱人的。那时开始时兴舞会了,探了一趟亲,参加了一次干部子弟的聚会。去了一个哥们儿家,一看男男女女一屋子,好在那哥们儿家地方挺宽敞,家里也没人,老头老太太都是部队的,去了新疆军区,好像当了军区的什么副参谋长,还不知是什么政治部副主任,家里留下了一帮孩子,不过这些孩子也都是军人,不约而同地都回来了。商量着要跳舞,于是几个人一约就来了,当然后来这个家就成了我的老丈人、老丈母娘的家。黄老大也就是现在我的大舅子,那天神秘兮兮,眼睛中流露出某种偷食禁果的喜悦。这家伙一贯不安分的。在当红卫兵时,在军区司令部家属大院,穿着雨衣冒充军区女篮队员闯进了女澡堂,不知在澡堂里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匆匆忙忙跑出来就捂着嘴笑。被看澡堂的老太一把揪下了戴着的雨衣帽,才发现是个大小伙子。你们说这还不是流氓!这流氓后来被军区通报了,被黄副参谋长捆起用皮带抽得嗷嗷叫。这小子后来也当兵了,现在复员在省电视台,对,就在‘陵蜜八号’那儿。他那天弄了一个三洋牌录音机,说接我去尝试尝试正式的贵族式的情调。你看过电影《战争与和平》吗?罗斯托夫伯爵家的舞会,安德烈公爵与娜塔莎小姐跳的那种舞?我说看过。他说那咱哥们儿今天也尝试一下如何?我说,好!晚上,天一黑,我们就像一窝贼一样猫进了他家。他家是独门独院的一幢小洋楼,进了他家宽大的客厅,黄老二就坏笑着拉起了窗帘,其他的坏小子就看着几个女孩子‘嘿嘿’笑。那天大家都没有穿军装,都是便服,约的时候就说是跳舞的,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是去干什么的。黄老大按下音响开关,音乐声一响,一缕轻飘飘的、嗲兮兮的音乐就在灯光迷离的大客厅里弥漫起来。我听了头皮一麻,心想,乖乖这不是黄歌吗,什么《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山楂树》、《路边的野花不要采》,都是我们在农村c队时男女知青无聊时哼哼唱唱的,有的人唱着唱着就滚在一张床上了。你们笑了,说我是不是也这样呀!告诉你们我可不敢,我是走资派的儿子,我可不敢再当小流氓,我亲眼看见有几个知青被当成流氓抓起来游街示众的。哟,看你们那表情是不信,不信我背一首当时我在农村写的革命诗歌给你们听听。这首诗后来发表在大队部办的黑板报上,我把它投到地区小报,竟然还发表了,这是我公开发表的第一部作品。下面我朗诵了:
  踏晨露,披晚霞,战士四海来为家。
  日沐金光挥银锄,暮浴轻风拂青芽。
  广阔天地里,高歌把秧c。
  沃土禾苗壮,荒野栽新稼。
  良种破土发春华,枝盛叶茂幼根扎。
  铁臂钢肩改河山,大地美如画!
  你们说像《长征组歌》的风格,是模仿《长征组歌》的风格写的。就是充满空d革命豪情的打油诗,但那时这种小布尔乔亚式的自我吟诵却赢得在座的一位女兵的青睐,那就是黄小妹,我现在的太太黄玉珍。黄小妹是黄家老巴子,也就是最小的一个独生女儿。人老实,小时候,老是娇娇滴滴地跟在我们后面。那时候看了小说《林海雪原》我就想着当杨子荣。黄老大自称是少剑波,黄老二长得瘦小就成了小炉匠了,那黄小妹我们是不带她玩的,她哭着吵着说要当白茹呢,就这么她当了卫生员白茹。那回在他家办舞会,我看到了眼前这个穿着白衬衫蓝裤子的漂亮姑娘顿感眼前一亮,像是一道闪电,很是刺目呢。那女孩成熟得很呀,像是水蜜桃,要脯子有脯子,要盘子有盘子,那小瓜子脸白白皙皙的,那深潭似的大眼睛也在偷偷地打量我呢。我心就扑通扑通地乱跳。这不就是当年跟在我们p股后面嚷嚷着要当卫生员的黄小妹吗?真是女大十八变,出落得像个美人坯子了,我也是有意识在她面前显摆一把。我把在农村和部队写的那本《戎营集锦》的诗集,从黄挎包中拿出来递给在座的几个女兵看。几个人中,我就认识黄小妹黄玉珍。黄小妹子看着我的诗集就抿着小嘴笑,那细皮嫩r的脸上,一笑一酒窝,有一种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感觉。我仿佛沉浸在莫名的幸福中,像是注s了荷尔蒙,越发神采飞扬、妙语连珠起来。我讲我在部队出的洋相,逗得几个女兵格格乱笑。你们问什么笑话。告诉你们呀,那是第一次紧急集合,竟把军装穿反了,鞋也是左右脚穿错地跑出去,出了大洋相呢。第一次投弹竟没有拉弦,就甩了出去,连长叫,快趴下,趴下。因为距离只有十五米。连长按着我的脑袋趴在地下,足足等了五分钟未听见爆炸声,才奇怪地问,怎么回事,是哑弹?等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爬过去,才发现我甩出的手榴弹连环一起甩了出去了。你看我傻不傻呀,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我常常在黑板报上写一些慷慨激昂的革命诗歌。我再念一首:晓雾起,夜朦胧。
  四野静,青山耸。
  万籁寂寂人入梦,军号声声震夜空。
  披衣整装上征程,铁骑隆隆出营中。
  披荆斩棘如席卷,踏露迎霜草木丛。
  举目三更北斗晴,势如破竹战意浓。
  我与女兵们谈得兴起。那边黄老大催促着说,公j你他妈别空吹牛,骗女人欢心呢,咱们今天跳舞,不谈部队那些破事。那时黄老大像是发情的公象把一个身材高大的姑娘搂在了怀里,正随着音乐的节奏在翩翩起舞,那舞姿蛮潇洒就是两人贴得太近。跳着跳着两人就紧紧地搂在了一起。大洋马姑娘双手钩着黄老大的脖子,黄老大两手卡着大洋马的小蛮腰,两个p股蛋,像是晃动的r球一样在左右乱晃,黄老大宽阔的胸脯紧贴着大洋马丰满的茹房。两人跳得大汗淋漓,满脸潮红,很有点旁若无人的样子。大洋马很陶醉似的闭着眼睛,享受着黄老大的爱抚,那时音乐其实已经不起作用了,他们像海浪中颠簸的小船在风浪中起伏。黄老二按捺不住也拉着那个娇小玲珑长得像是小松鼠的女孩滑进了‘舞池’。黄小妹子用她那圆润纤细的玉指大大方方地拉起我的手,轻轻地说,红旗,咱们也去试试。我怯生生地说,试什么呀?她说,跳舞呀,整个客厅只有沙发旁的一盏落地台灯幽幽地亮着,客厅弥漫着某种神秘而暧昧的气氛。我看到客厅的墙上还挂着的马、恩、列、斯、毛的标准像,都是一脸严肃,仿佛在审视我们这些不肖子孙似的。我的心就开始发慌。但是情感又驱使我不由自主地站起身,随着黄小妹的玉指慢慢走进了‘舞池’。我的心头在颤抖呢,嘴上说,我不会跳这种舞,多r麻。我的手却紧紧握住了那小女人温润的小手掌,像是握着一个火炭,烫得我心直发抖,我还是舍不得放开。我发现黄小妹的手汗津津的,她贴着我的耳朵说,你知道,当年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在延安就跳交际舞,我老爹老妈就是跳舞跳上的,我不相信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就学不会。来,我教你。我就这么不由自主跟着黄小妹在打着蜡的地板上,随着她的指挥,伴着邓丽君那软绵绵的歌声,紧握着小妹那软绵绵的手,抱着她那软绵绵的腰,贴着她那软绵绵的r胸,学会了交际舞。那晚我真的是迷糊了,我有点陶醉了,我真的想永远地抱着这个小美人,永远地这么晃下去,我那时的感觉就是云里雾里的,什么叫醉生梦死,那就是醉生梦死,什么叫温柔富贵乡?就是那种灯红酒绿的感觉。持续到一曲完了,她娇喘吁吁地停下脚步,我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那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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