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建成的心中当真欢喜。他记得书上曾写寇仲与徐子陵互称“仲少”“陵少”,而此次寇仲既然称呼李建成为“成少”,便是当真把自己是自己人。有《大唐双龙传》的两个主角做好友,不枉费他之前费了那一番功夫。
“我们那便宜爹爹就算武功再高,又怎有我们扬州双龙来的英明神武啊。”寇仲见李建成当真不生气,越发放肆的嬉皮笑脸起来。
“话不能这么说,杜伏威的厉害并不是你们想的那般简单。”李建成正色道,见两人不愿多提,便又岔开话题,“待会儿再让世民去寻两件衣服,你们身形差不多,应该是穿得。”
寇仲徐子陵二人未料到李建成竟莫名提了杜伏威,心中一阵狐疑,却终是没说什么,或许是因为李建成帮了他们这么多次,却从来没有摆出居高临下的施恩和悲悯又或者世家子弟的架势,又或者正如雏鸟情结,对于这个毫无目的的对他们俩好的人抱有的好感,是以对杜伏威的事,寇仲和徐子陵都只是停顿了片刻,没有反驳。
见此,李建成又拿出银两,说道:“先换过了衣服,再好好睡一觉,天亮了我再叫你们,不过先说好了,若是失手被捉,我可是救不了你们。”
听到李建成又是给银子又是给衣服的,寇仲和徐子陵有些别扭起来,说道,“本是要还你人情,怎地总还是觉得欠了你的。”
李建成笑起来,“与人相交,哪需要分得这么清楚,你们两个不必介怀。人不人情的,又有什么分别。便是你们一直不还人情,我也还会帮你们,就算你们还过了人情,日后我若是身陷囫囵,难不成你们会只看不管?”
二人听得有礼,随后便准备去换了衣服,回来时便见李建成房中床铺已经铺好,寇仲急忙摆了摆手,“我们睡地板就成。”
“那么大一张床,睡三个人也足够,你们要是愿意,只管把我当大哥便好。”
“这床三个人却还是有些挤了的,不若大哥今晚去我那里对付一下?”寇仲和徐子陵还未说话,李世民便率先c嘴,李建成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也同意了。
安排了寇仲徐子陵睡下,李建成与李世民又分别沐浴,只穿着贴身亵衣。
李建成自幼皮肤白皙,骨架均匀,身形并不高大,平素里穿着衣服看不出来,此刻只穿了亵衣,竟似乎比李世民还要瘦削一点,衣衫微敞,胸口露出一点透着粉色的白皙,
李世民则要比李建成精壮一点,浑身上下透着精悍。
许是因了那个“济世安民”的故事,两个人的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李建成却还要好些,今日他彻底打乱了李世民和寇仲徐子陵的相交,且将那两人拉拢到了自己这一方,届时,待寇仲决心为天下黎民放弃争夺天下野心之时,只要不出意外,他定会来支持自己。
因了早已知晓,两个人日后会与突厥顶尖高手跋锋寒、花间派传人侯希白称兄道弟,另有江淮军杜伏威的全力支持,还有y葵派的绾绾、魔帝石之轩之女石青璇、慈航静斋的高手师妃暄等人有意无意的协助,此二人日后的成就少不了这些人有意无意的帮忙,而这些人脉才是李建成的重点,这样的势力叠加,于李建成来说,足以在日后与李世民一争长短了。
是以,李建成今日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即便是那个济世安民让他觉得难受了那么一刻,却也之时那么一刻罢了。
可是李世民却并非如此。
他虽然不明白为何李建成会那般重视那两个小混混,却也感觉到了那两个人绝非常人,说出那个济世安民的典故,李世民不但是为了试探寇仲和徐子陵,更是为了试探李建成的反应。
虽说结果还是令人满意,但是他心里却闷得厉害,他实在想不通,以李建成素来的冷情,怎地就对那两个小混混那般上心,简直便是拿他们两个当弟弟一般。
“在想什么?”李建成见李世民远远地盯着自己发愣,心里暗自猜测李世民的想法,却是毫无头绪,只得随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那个寇仲和徐子陵当真能够偷到账簿?东溟夫人武功已臻化境,座下更有四大护法,若他们二人被抓,把我们供出来的话恐怕不妙。”李世杰听李建成问他,这才恍惚间回了神,随口说道。
“寇仲和徐子陵都素来机警,便是失手被擒也总有脱身之法,何况便是他们当真供出我们又如何,若无实质的证据,东溟夫人绝不会为了两个混混而开罪李阀。”知道李世民没说真话,李建成也无所谓,淡淡说着,率先爬上床,盖上了被子。
过了一会儿,李世民也钻了进来。
两个人近年日渐疏远,更别提同塌而眠,是以都有些尴尬和别扭,只得各自睡了一边儿,后脑对着后脑,两不相看,方好受了些。
隔了许久,李世民才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待寇仲徐子陵二人,耐心教导,犹如亲弟,比对我和元吉还要好,却原来也不过是利用吗?”
李建成睁开眼睛,心中恍然明白,李世民方才恐怕是在考虑自己对寇仲徐子陵那么好的目的,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讥讽地笑容,日后杀兄弑弟的人如今竟然还会问出这种可笑的问题,“我见寇仲和徐子陵身世悲惨,却运势极强,又心思机警,实乃可造之材,是以有了惜才拉拢之心,日后若李阀起事,此二人当堪为将才。当然,这可又比不上世民你的济世安民来的有趣。”李建成淡淡地说着违心的话,终究是忍不住刺了李世民一句,让李世民面色立时有些难看。
他本是想要试探李建成对寇仲徐子陵的态度,却不想对方竟直接道破了自己的野心,竟是一时怔忪,轻笑起来,“那不过是个杜撰的小故事罢了,大哥莫放在心上。”
李建成讥讽道,“市井流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躲在背后杜撰的那个人。世民胸怀大志,有这样济世安民的志向,实在让大哥欣慰的很啊。”
不过我也尚且好奇,这一世,待到他日你我兵戎相见的一刻,世民,我的好弟弟可还能亲手搭弓,用羽箭刺透你大哥的胸膛。
“弟弟哪里敢当,大哥胸怀天下,却是比世民更有远见卓识,世民还有很多事要和大哥学习呢。”李世民轻轻笑起来。
心知对方在暗自刺探寇仲和徐子陵的真正意义,李建成暗自冷笑,压低声道:“世民不会当真不知,寇仲徐子陵二人身怀杨公宝库之秘密,江湖传闻得杨公宝库者得天下,虽有些许神话,但足见这杨公宝库之利害。”
“哦?”李世民音调微微扬了扬,口气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天下之争,哪里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可以确定的,大哥将赌注压在这上面,实在是有些偏执了。”
“这是自然,不过锦上添花总归是不嫌多的。”李建成闭上眼睛,嘴角微勾,“好了,莫想那么多,明日还有我们忙的呢。”说罢,李建成一拂衣袖,搁置在桌子上的烛火瞬间熄灭。船舱里一片昏暗,只遥遥地能听到外面水浪激荡船身的声响。
因了身旁多了一人,李建成睡得极浅,及至下半夜,他恍惚间从睡梦醒来,听到身旁窸窸窣窣地翻腾声响。
“世民?”在这个到处都是武林高手的世界,李建成自来时起就经常遭到刺客的夜袭,虽然大多都是些三脚猫的小角色,不过偶尔几次失误也让他吃过些苦头,是以他一听到声响,便全身绷紧,随时都可以一跃而起。
“大哥……”李世民的声音传来,出乎意料的竟然带着一丝哭腔,如同小孩子似的啜泣声隐隐约约地传来,让他为我一怔。
李建成翻了个身,就着窗外的丝丝缕缕的月光仔细看着李世民的脸。
他这个在未来的某个时候会亲手杀死他的弟弟。
不过此刻他们还在共享一张床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尚不足一尺,而李世民满脸都是泫然欲泣的脆弱表情,眼珠在眼皮底下来回滚动,和小时候那场大病时一般,似乎正在梦魇。
“做多了亏心事吗?”李建成低声冷笑,手上却轻柔地拍着李世民的背,凑在他耳边轻声唤道:“世民?世民?醒醒……”
少年的表情既恐惧又痛苦,像是在做什么不得已的事,手指紧紧地攥着,身体绷得紧紧的,嘴里仍在喃喃道,“不……不要……”
李建成无法,只得更凑近了一点,继续唤道:“好了,醒醒,世民?世民?”
下一刻,李建成被对方猛地抱住,那般强硬的力道几乎把他的骨头都跟着捏碎了。
仓皇失措间,李建成还在发愣,下一刻却被对方彻底禁锢了双臂,若是反抗,恐怕自己的内力会伤了李世民的身体。
“世民,醒醒!”李建成心中暗自懊恼,音调渐渐扬高,又花费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终于将人唤醒过来。
李世民的神色犹自带着梦魇的惊恐,额头上尽是冷汗,后怕的模样让李建成很是无奈。
“终于醒了。”李建成松了口气,“快放开我。”
李世民听罢,这才恍惚间回过神来,松开了手。
“梦到什么了?竟这般害怕。”李建成状似随意的问道,只眼里却带着几分认真。
李世民闭上眼睛,淡淡回答,“无事。只是些魑魅魍魉之类的东西罢了。”
“哦?”
黑暗之中,李建成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容。
窗外,月光正好,江水荡漾间,尚是一派波光粼粼的美景,而屋内,悄无声息的船舱里,那细不可闻的悠长呼吸里,却有着异样的氛围。
12
12、谢双龙柴绍吃醋 。。。
第二日一早,李建成和李世民一起将遭遇准备的干净衣服和钢刀银两一齐交给寇仲徐子陵二人,让两人在彭城下了船,想法混上东溟派的船,而李家兄妹三人则走另外一路,往微山湖与东溟夫人见面。
李建成与李世民二人此时对此次会面都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各自等着寇仲徐子陵的消息,李建成虽然知晓寇仲徐子陵必能成事,但却仍是害怕他之前的所为会影响了情势,是以有些忐忑,直到外面传来阵阵喧闹,东溟夫人与单琬晶离开又回来,面上皆是一脸灰败之色。
东溟派亦是好面子,自然不会轻易告诉二人账册丢失之事,只修书一封,叫李世民转交给李渊。
二人见达成所愿,不久后便告辞了。
回到李阀的船上,在船上接应了寇仲徐子陵二人的李秀宁早已等候多时,李建成先一步冲进了李秀宁的闺房,便见寇仲徐子陵浑身湿透,从地上站起来。
李建成走过去,狠狠抱了两人一下,才爽朗一笑,“我就知道你们一定能行!事成了,适才东溟夫人还亲笔写了一封信,要世民立即赶往太原交给爹。日后我李家若得了天下,定要给你们俩算个头功。”
“兄弟的事就是我们俩的事嘛。”寇仲一边笑着,一边回抱了李建成一下。
彼时已经是深夜,几个人都是疲惫不堪,只说了些话,便各自睡下,如此一来,李建成又与李世民同床。
两个人凑合过一夜,这一遭就比之前的尴尬少了几分,各自脱衣睡下,仍是李建成睡里面,李世民睡外面。
“待明日摆宴谢过寇仲徐子陵,你便与秀宁一同快马加鞭赶回太原,我亦要往河东老家一趟,趁着你们起义之前,将家中老小送到太原去。如今,杨广已至江都,依着当今天下的局势,想来他恐怕很难再有机会回长安去了。你们亦要抓紧时间,莫要横生了什么枝节才好。”
躺在床上,李建成压低了声音,轻声道。
“那寇仲徐子陵又该如何?”李世民反问道。
“他们俩?恐怕不会跟上的。你方才可曾注意寇仲看秀宁的眼神?想来寇仲倾心于秀宁,只是如今柴绍也在船上,明日怕要有好戏看了。”李建成淡淡一笑,忆起书中所写到的情节,忍不住有些觉得有趣。所谓命运弄人或不过如此,那日若非柴绍的刺激,寇仲定会为了李秀宁北上加入李阀,到时候,这大唐双龙怕是再无用处了。
便是为了这个理由,他也绝不会让寇仲称心。
“哦?大哥什么时候也开始注意这等小儿女的情态了?”李世民自不会发现这其中微妙的不同,却偏偏想歪了到别处,“大哥若是当真喜欢寇仲和徐子陵那两个小子,弟弟自有办法把他们留下来。”
“啊?”李建成微微一愣,转头看着李世民,显然是没明白李世民话中深意。
李世民干咳了两声,“那日在南直镇,弟弟去接应时,便知那处是做何营生的,若大哥当真对徐子陵寇仲感兴趣,不比避讳我。”
李建成在心里转了数念,才终于明白了李世民到底误会了什么,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我并不好男风,那处地方是杜伏威挑的,与我无关。”
“啊?是弟弟唐突了。”许是未料到前因后果,李世民神色微变,口气却有种微妙的含蓄,随后便沉默不语。
李建成心里觉得些微的尴尬,不在多说,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中的心事,过了一会儿便各自睡去。
到了后半夜,李建成被胸口上的力道惊醒,无奈的发现自己再次被李世民抱住,对方依旧是那般梦魇的模样,看着让人觉得有些不忍心,他一边唤着李世民的名字,一边将对方的双手往下掰,却是毫无作用。这几日连番的计划,与东溟派你来我往,本就让李建成累得狠了,此时被李世民这般情况让他有些不耐烦,干脆就着这个姿势睡去。于是第二日清晨,当李世民醒来时,便发现两个人相拥而眠。
少年瞬间红了脸,轻手轻脚的松开手脚,下床穿衣。待他整好了衣裳,李建成才惺忪着睁开眼,一副昨夜未曾睡好的样子。
李世民轻轻问道:“昨夜,我可是又做噩梦了?”
“嗯……”李建成淡淡说着,懊恼地发觉腰身疼得厉害,却也只能无奈的起身,一手扶腰,一手去拿衣服,并未看到身后李世民的表情如何诡异的扭曲。
到了晌午,李建成做东,在船上的舱厅摆了酒宴招待寇仲和徐子陵二人,列坐陪同的还有晋阳宫副监“忘形扇”裴寂和李秀宁的未婚夫柴绍。
柴绍年纪轻轻,华剑丽服,气派高雅,只因出身名门,身上横添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傲气。
李建成将双方互相引见,却故意略去了寇仲徐子陵二人的功劳。裴寂只当他们两个是碰巧立了大功的后生小辈,不以为然,只顾着和其他几人说话。而寇仲徐子陵受惯了白眼,亦不在意,专心对付桌上的珍馐美食。
那几人俱不把寇仲徐子陵放在眼里,自顾自的讨论起天下局势,而李建成因为身在河东,虽然心中明了,但明面上不比其他人了解太原如今的情况,是以也懒得c嘴,干脆一门心思招待起寇仲徐子陵二人。
而那两人自然不知其中关键,只当李建成是顾及二人的感受,越发心存感激。
“这是蒸胡饼,中间有羊r葱白造的馅,以豉汁、芝麻和盐熬熟,非常鲜美。”李建成一边说着,一边夹了两个油饼放入寇仲徐子陵的盘中,笑着说道。
此时柴绍道:“今趟世叔是不得不起兵,若起兵则必先取关中,就怕屈突通在蒲关和宋老生守霍邑的两支精兵,世叔看来不无顾忌。”
裴寂道:“屈突通和宋老生固是可虑。但我担心的却是突厥人,其势日大。柬自契丹、室韦,西到吐谷浑、高昌等国均臣附之。且凡于北方起兵者,如刘武周、郭子和、梁师都等辈,无不依靠突厥而自立。我们进军关中时,最怕就是遭受突厥和刘武周等的从后偷袭了。”
“此事无妨,力不足可以用诈,兵者当行诡道,依如今太原的局势,以少胜多,并非天方夜谭。”李世民不以为然道。
李建成欣然点头,转向寇徐两人道:“今趟全赖你们两个,若不是账簿失窃,恐仍难营造出这种形势。最妙是那昏君刚巧到了江都应付杜伏威,此实千载一时之机。”
此话自然是李建成故意透露给寇仲和徐子陵的,东溟派的账簿上不但记录着李阀购买兵器的情况,更有其余三阀以及其他势力购买兵器的记录,杨广已到江都,意味着宇文化及亦是来此。于寇仲徐子陵来说,若能带着这账簿向杨广上书,状告宇文阀意欲谋反则可借刀杀人,借杨广之手,灭掉宇文化及,便可替他们的干娘傅君婥报仇,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寇仲徐子陵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李建成哪里能不知晓,故意将此事透露给他们二人便是存了这个心思。
见二人果然交换了一个眼神,李建成满意地等待着下一个开场。
此时环佩声响,李秀宁婀娜的倩影出现在门口。之间她头戴胡帽,形圆如钵,四周垂以丝网,帽子上缀着珠翠,式样别致,又有若隐若现的神秘之美。
这样的胡服式样既能凸显女性的身形,行动上亦要方便许多。李秀宁自幼习武,又深受北方胡族文化的影响,对宽袍广袖的汉服并不十分喜爱,自成年以后,大多以胡服打扮示人,颇有几分巾帼英雄的豪情。
见李秀宁过来,柴绍先一步起身,双眼放光,神色间尽是炽热的情谊,“宁妹终于来了,愚兄等的心都快要烧成火炭了。”
李秀宁朝柴绍嫣然一笑,到他身旁入座,这才与席上诸位一一打了招呼。
李建成看着寇仲刹那间苍白了的脸色,掩饰地伸手拿了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不经意间,正巧撞上李世民的表情,对方不着痕迹地做了一个佩服的手势,让李建成微微弯了弯眼睛。
寇仲见自己的梦中情人和别人眉来眼去,心情自然不佳,说话略带了几分失落,而柴绍则凭借着对情敌的异样直觉连连呛声,一时之间席上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而李建成则装作未曾注意,只淡然喝酒,颇有些袖手旁观的意思。
寇仲和徐子陵见此,心中萌生去意,脸色俱是不太好看。
“我们兄弟希望能取回账簿去办一件大事。”徐子陵眼看话说的差不多了,突然正色道。
听此,裴寂颇有些不高兴地道:“此账簿关系到各方面和东溟派的兵器买卖,想来还是留在我们手上更合适一些。”
李世民装模作样得皱眉劝道:“此事若被东溟派知晓,怕是会给二位引来更多的麻烦。”他刻意加重了更多二字,暗指两人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柴绍脸上亦有不悦,“这账簿事关重大,于你们却是毫无用处,若想要金银珠宝荣华富贵,李阀自不会亏待二位,只是这账簿……”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很是难堪了。柴绍话中意思,分明是说寇仲徐子陵二人不满被他们看轻,故意提及账簿是为了提高身价,多要些赏钱。
寇仲听罢,果然脸上划过一丝怒意,冷声道:”各位的好意心领了。由于我们另有要事去办,只望李兄能把账簿还给我们,再随便把我们送上附近的岸边就成。”
李建成心中暗道,这柴绍还真是帮了大忙,面上却露出惋惜之色,“这是怎地了,原本还想带你们去李阀,以表谢意。不过账簿既然是你们所取,若我说不还,实属不义。罢了,日后你们何时若改变了心意,随时都可去太原找我。”
话已至此,再无可说。
李建成下令让船靠岸,自己则亲自送寇仲和徐子陵在甲板上等候。
眼见着二人都是满脸的颓败之色,李建成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拍寇仲的肩膀,“你们两个虽然身负绝世武功,但是这江湖险恶,并非只靠武功便可成事,日后需谨慎小心,若是有了难处,随时都可去太原找我。我李建成的房门,永远是给你们敞开着的。”
“还是成少够意思,放心,下回见你时,我们俩定然要混出点名堂来给他们看看!”寇仲狠狠说道,目光中露出坚定。
李建成却是心里暗笑,想到寇仲因被柴绍看不起才如此耿耿于怀,忍不住劝道:“莫要多想,大丈夫何患无妻。只是秀宁心有所属,我这个当哥哥的却也是无话可说。”
寇仲不曾想被李建成说中了心事,先是一怔,随后脸上微微一红,竟是不知该说什么。
徐子陵长叹了一口气,“成少不必多说,寇仲他也清楚,只是心中气不过罢了。说不得过了几日,就又想别的去了。”
“那便最好,好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两位保重。”眼看着船靠了岸,李建成抱拳说道,目送两个人下了船。
船开出去半晌,李秀宁这才找到李建成,一脸的惊慌失措道,“大哥,柴绍他好像不在船上,难不成是方才随寇仲徐子陵他们下了船,去寻他们的晦气去了!”
李建成愣了愣,心里暗自回忆,却完全不记得原著里有这么一段,立时呆立当场,“柴绍他……”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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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赴王府刀剑交锋 。。。
因了时间紧迫,诸人哪里没有时间再等柴绍,只好沿途留下讯息,叫他看到以后赶快往太原与诸人会和,随后李建成以抄近路赶回河东为由,也与众人分开。自然,他不光是为了此事。
名震全国的奇女子石青璇,以萧技震惊当代,过着隐居的生活。此次出世乃是受母亲遗命,为两位世伯欧阳希夷和王通奏萧,引来江湖众人围观。
此时,王通的华宅主堂内,气氛炽烈,人人都在兴奋地讨论石青璇的箫艺。李建成独自一人,一身华服,气质疏离而凛冽,颇有一丝鹤立j群之感,引来不少人的注意,同时亦引来混迹起其中看热闹的寇仲和徐子陵的目光。
两个人挤过人群,和李建成打了个招呼,李建成早已知晓二人也在此处,刻意高调出场,便是为了惹来两个人的注意。
“没想到短短不过数日,我们又见面了。”李建成笑盈盈地和寇仲徐子陵二人打了招呼,“你们可混出些名堂来了?”
“成少说笑了,就这么几日,实在有些短,不若你再宽限个三五天?”寇仲又摆出了那副痞里痞气的模样,看起来似乎摆脱了之前的困扰。
李建成心中安慰,又想起柴绍,笑道:“说来那日送你们离开,我才发现柴绍好像也跟着下了船,他可有跟上你们,与你们为难。”
说起柴绍,寇仲和徐子陵一齐变了脸色,露出些许心虚的表情。寇仲低着头不敢说话,莫名地却是脸色通红,直红到耳朵根儿处。而徐子陵则亦是表情难看,讪讪道:“当日便碰上了,不过柴公子后来自己走了。那日寇仲颇有些冲动,日后若成少见了柴公子,还请帮忙向他陪个不是?”
看两人这副模样,李建成忍不住有些惊讶,看这意思,那柴绍竟是被仲陵二人整到了,且下场凄惨到让这两个混混都不好意思起来了。只是他心中无论多好奇,此刻却也不便多问,那毕竟是他的妹夫,若是明知道妹夫被人一顿好整,自己却无半点表示,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索性便当做不知道好了。
三人说了几句,遥遥地便看到东溟公主单琬晶带着尚明也混迹在人群中,寇仲和徐子陵身上尚藏着东溟派的账簿,各自打了个哆嗦,而李建成则默契地将两个人挡在身后,先一步迎上去,与单琬晶寒暄起来。
东溟派并未告知李家兄弟账簿丢失之事,见到李建成多少有些底气不足,且单琬晶心系李世民,见了李建成更是温柔细语,万不敢露出半点剽悍的模样。
两个人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寒暄,李建成循声看过去,首先看到的是两个把门的大汉,此刻正躺在地上,只顾着呻吟,宾客潮水般的裂了开来,空出近门处大片空间。
破风声起,一名蓝衣大汉掠了出来,探手抓起两人,怒喝道:“谁敢来撒野!”
随后,便听一声冷哼,一男一女悠然现身入门处。
只见那男子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人,高挺英伟,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女气的感觉,反而眼神凌厉,显得霸道而强横。他额头上扎了红布,身披素青色外袍,内里是紧身的黄色劲装,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宽肩窄腰,身材威武。
正是日后的突厥第一高手,寇仲徐子陵未来的生死之交——跋锋寒。
而与他同来的女子面容美艳,神色却冷若冰霜,却不减她丝毫的韵味风姿。
“好!英雄出少年,来人与突厥的毕玄究竟是何关系?”只听一声长笑,一个衣衫褴褛的威猛老者站了出来,此人正是石青璇的两位世伯之一,人称黄山逸民的欧阳希夷,此人乃是成名至少四十年的顶尖高手,早已退隐多年。
拓跋寒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双目精芒一闪,仔细打量了欧阳希夷后,淡淡道:“原来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难怪眼力如此高明,不过在下非但与毕玄毫无关系,还是他欲得之而甘心之人。”
毕玄乃突厥武尊,乃当下突厥的第一高手,跋锋寒因其显露出的实力和天赋为毕玄所忌惮,而遭到追杀,只得从突厥来到中原,一是避祸,二来是继续挑战各路高手,以磨练自己的武技。
此时,只见他冷冷地站在那里,便如雕像一般。
高手相遇,不必问缘由,亦可打上一场,跋锋寒和欧阳希夷飞快地交上了手,李建成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状况,眼睛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寇仲徐子陵所在的位置,见二人虽然也是急于看热闹,但离出口已比较近,这才放下心来,静静等待出手地时机。
两个人斗得又急又狠,欧阳希夷气力悠长,跋锋寒则胜在招式精妙,刀法精悍,一时之间两个人难舍难分。便正在此时,箫声忽起,竟是暗暗合了二人的招数,或高昂慷慨,或有缘低沉,一时众人听得痴了。
而唯一没有沉迷于音乐的便是李建成,他眯了眯眼,紧紧盯着那箫声传来的方向。
一曲箫声闭,场中缠斗的二人杀气已散,各自收了武器。
跋锋寒朗声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一声轻柔的叹息从屋檐下传来,女声甜美轻柔,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相争不如不见,青璇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伯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璇去也。”
随后人影一闪,跋锋寒和那同来的白衣女子同时消失不见,而无人注意的是,李建成也在那一刻,循着声音而去。
李建成运足了轻功,堪堪缀在跋锋寒与那白衣女子身后,眼见着二人似乎说了什么,便骤然分开,李建成心中稍有疑惑,突然见远处有一青影飘过,便不再多想,朝石青璇的方向追去。
未走多远,李建成突然感到后颈一凉,半空之中,他双脚在树枝上微微一踏,强行拧腰,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在地上,而空中那一道寒光,这才堪堪收起。
只见跋锋寒正冷冷地盯着他,眼里露出野兽般的光芒。
“阁下这是何意?”李建成兀自装蒜,露出恼怒的模样,“青璇小姐窈窕淑女,自然君子皆可求之,以这般方式阻我,可是欠了几分光明磊落。”
“你的目的并非青璇小姐,是以我才将你拦下。”跋锋寒淡淡说道,“你一开始,分明是在跟着我和君瑜,被我们发现才又去跟青璇小姐,你之目的何在,今日便要说个清楚。”
李建成假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方才那女子是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的高徒?倒是在下看走了眼。”
“莫要说些废话,我问你跟着我们到底何意!”只听一声轻斥,李建成只觉身后杀气袭来,本能地往边上一躲,只见一柄长剑堪堪落在他方才的位置,不禁面色一沉。
此二人果真是毫无半点说话余地,还未确定他所为何事,已经两次出手,皆是随时准备置人于死地的招数,显是毫不把人命放在眼中,且又皆是外族,不禁有几分动了肝火。
不过李建成心知以他现在的武功,便是一个也尚且困难,何况是对付他们两个。李建成心中转过数念,恍惚间想起他面容随了母亲,轮廓深沉,一眼便能看并非纯血统的汉人,见他们两个人如此紧张,难不成是以为自己是毕玄的人?想通了这一点,李建成有了几分底气,不动声色地轻笑起来,“二位似乎有些过分紧张。可是因为在下的相貌,格外像毕玄的爪牙?跋锋寒,塞外接连不断的追杀可当真吓破了你的胆吗?此时竟然胆小的像是兔子一般,实在让人失望至极。既然你这般想知道我的姓名,来战便是。”李建成说罢,缓缓抽出腰间佩剑,遥遥指向跋锋寒。
这般的挑衅并非一时冲动,李建成心知这一遭若是说不明白,他极有可能被二人合力击杀而死,但若他先挑战对方,则以跋锋寒的傲气,绝不会干出以二对一的事情。在这个以武功定实力的世界里,遇到不平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拿剑来说话。李建成显然已经适应了这种逻辑和方式。
此话一出,跋锋寒先是一愣,随后亦是面容严肃,轻轻点了点头,正色道:“你说的对,我的心已经不稳了。”说罢,他缓慢地拔出佩刀,惨白的刀光在夜色下闪闪发亮,李建成凝神看着那一片寒光,慢慢地吸了一口气。
此战不必胜,但要打出来的却必须是他武者的风骨。
跋锋寒显然并未使出全力,他只单手握刀,朝李建成劈来,这是势如破竹,霹雳雷霆的一击。毫无任何花哨的招式,就这样四四方方地劈过来。
此刻,连李建成都不得不承认,跋锋寒在武道上是个比任何人都执著的人。
因为自觉失去了胆量和魄力,所以他选择了没有技巧的对战方式,以力量战胜力量,这是原原本本的永远在自己身上的实力,是无法逆转的情况。
李建成的剑迎上了跋锋寒的刀。
在刀与剑交锋的刹那,两个人的真气先重重地撞到了一起,李建成只觉一道真气从跋锋寒的刀尖传入自己的剑尖,朝自己袭来,竟是势不可挡,不禁微微一惊,立刻错开长剑,刀刃与剑锋撞在一起,擦出激烈的火花,随着跋锋寒的真气撞开李建成的真气,李建成的剑锋堪堪擦过了跋锋寒的胸膛,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血痕。而刀刃却仍指在李建成腰下一寸处,再不能深入。
经脉剧痛,李建成吐出一口鲜血,收剑入鞘,重重的咳嗽起来。
跋锋寒亦收刀,神色复杂地看着胸口上狭长的伤口,沉声问道:“你明知方才一击最多只能伤我些微皮r,为何不退。”
李建成抹了抹嘴角鲜血,抬头笑道:“既斥你以无勇,又怎可输掉这阵势呢?”
“跋锋寒,你记得,我叫李建成,下回见面,我定然会讨回今日这道伤。”
14
14、遇强敌元吉遭殃 。。。
正是乱世,江南到处都是硝烟滚滚,远处遥遥传来喊杀声,通体雪白的骏马似乎有些被杀气激荡的焦躁起来,马蹄儿四处凌乱地踩着。李建成勒住了缰绳,弯腰抚摸坐骑的颈子,又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块饴糖,喂进马嘴,安抚白马的情绪。
“莫慌,不过是两伙流寇,咱们不去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是赶紧赶回河东最为紧要。”李建成轻轻勾了勾唇角,挥动马鞭,朝远处奔去。
那日,与跋锋寒比武以后,李建成扬长而去,徒留下跋锋寒在后面若有所思。万事不可急功近利,他并不急于笼络那只野蛮的狮子。跋锋寒和寇仲徐子陵不同,他从小在马贼中长大,见识过最血腥的杀戮,经历过最残酷卑微的生活,他强大且多疑,不会一次好感就对人推心置腹。随着剧情的推动,日后他们总有再见面的时候。
更何况,河东那边,他也得快些才是。
越往北走,天气越有些凉意,李建成轻轻咳嗽了一声,暗自运功查看身体的状况,与跋锋寒相斗的内伤仍是没好完全,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武功,只是胸口仍隐约有些闷痛。
早在与李世民分开之时,李建成便派人传了家书回河东,叫李元吉做好准备,只等着他到了,便带上家人一齐往太原赶去。
大业十三年五月,李渊终于在太原打起了义旗,以讨伐刘武周之名兴兵而起。而与此同时,在某一日的黎明,李建成终于赶回了河东,径直往家门冲去。
李元吉今年十三岁,因为相貌丑陋,不受母亲的待见,性格也有些孤僻,只和李建成亲厚,此刻,这个尚介于孩子和少年的男孩正和几个家仆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李建成,满脸都是慌乱。
“大哥……”
“莫慌,牵马过来,我们马上去太原。”李建成翻身下马,一边吩咐家仆,一边轻轻拍了拍李元吉的肩膀。他一路赶来,亦是满身的疲惫,“家里其他人呢?”
此刻,天刚蒙蒙亮,李建成环顾四周,硕大的李府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
“弟弟已经安排他们另寻了一处稳妥的地方,待太原事毕,再派人来接应。”
李建成听此,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元吉也长大了,我们走吧,爹爹和你二哥还在太原等着我们呢。”
李元吉听罢,脸上难得有一丝自豪的笑意。
待家仆牵了马过来,李建成翻身上马,带着李元吉并几个仆从马不停蹄地朝太原奔去。
这一路走来,虽说仍是兵荒马乱,但这条路李建成毕竟不是第一回走,仔细留意些,还是堪堪避过了大部分的麻烦。
从河东往太原去,沿途俱是荒山野岭,便是有几个略大些的镇子,李建成也不敢过去,唯恐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人。如今李渊刚刚起兵,李建成不得不小心谨慎,是以他们竟捡了小路来走。奔波了五六日,风餐露宿,白日赶路,夜里还要守夜防止野兽的袭击,便是武艺高强的李建成也多少有些吃不消了。
李元吉年纪尚小,这般旅途奔波,已是累得狠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张黑脸生生透出了几分煞白。
“若累了,便歇一会儿吧。”见李元吉已经撑到头了,李建成叫家仆们各自休息,随后拉着李元吉寻了个干净些的地方坐下,又拿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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