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爱桃子
初为下堂妇
“离婚?”不算大却布置温馨典雅的公寓客厅里,我不可置信地盯着坐在对面浅亚麻s编织坐垫沙发上的成亦城。
成亦城面无表情地望着我,毫无温度的眸子,一如以往的淡漠模样,“是的,离婚。”在我的惊愕与愤怒中顿了下,说:“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很抱歉,这确实是事实,我要与你离婚。”
我仍是处于震惊当中,一时无法回过神来,所以只能圆瞪着眼,瞪着这个是否脑壳坏掉的男人。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忽然提出离婚?”
“你做的已经够好了。”成亦城声音忽然变得冰冷,紧抿的唇角扯出一抹讽笑,“就是因为你做的太好,所以我才不得不与你离婚。”
“你什么意思?”聪明如我,哪会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之意,声音陡然拔高,一种难以言谕的委屈在心底发酵。
“抱歉,我知道你把成太太这个身份扮演的非常好,但,却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一直都不喜欢。”
我深吸口气,努力找回仅存的理智,“既然如此,那当初你为何又要同意娶我?”
成亦城冰冷的脸上立马愤懑起来,冷笑一声,“你把我爷爷讨的那么好,我有那个权利拒绝么?”
我愣了愣,“你以为爷爷强行要你娶我是我的主意?”
“难道不是?”
一口气顿时堵在胸口,被人冤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可那种无从解释的委屈和郁闷让我胸口沉闷地疼痛着。
我想对他解释,当初成老太爷之所以要他娶我的真正目的和用意但,在他冰冷且不屑的眸光下,双手轻轻抚摸着小腹,我忽然笑了。
“好吧,我同意离婚。”我梁冬儿虽然向往豪门生活,但也是有我的娇傲。
成亦城见我如此g脆,反而呆愣了下,迟疑地说:“你真的同意?”
我挑眉,难道他还想要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求他不成?
哼了哼,我淡淡地道:“你不是已经铁了心要离婚么?我会成全你的。”反正这世上唯一能管住他的成老太爷都已经去世。
初为下堂妇(二)
离婚后,我迅速搬离了与成亦城共同生活的地方。
与成亦城的离婚算的是前所未有的闪离了至少在整个上流圈子里决对如此。
估计成亦城也不料我会如此痛快就答应离婚,可能对我生了些愧疚,又多给了我不少的钱。虽然在香港连间像样的房子都买不到,但我仍是满足了。成亦城虽说是豪门富少,但并未继承家业,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的钱也算是对的起我了。
闪电离婚后,各自的朋友才得知了此事,纷纷来骂我脑袋短路,尤其是好友爱爱,简直要把我骂成臭头了。
“你居然同意离婚?”布置清雅的咖啡厅里,玉爱爱一脸气急败坏,那模样,简直比我还要愤怒。
我轻轻点头,低头喝着柳澄汁。自从那天成亦城提出离婚后,我非常g脆地签了字。在分割财产方面,也没过多计较,不是我有傲骨,而是成亦城分给我的财产令我还比较满意。
玉爱爱恨铁不成钢地道:“冬儿,我一直以为你是聪明的,怎么这次却这么糊涂呢?你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呢?”
我好笑地看着气得满脸通红的爱爱,“不然还能怎样?”
她盯了我半晌,忽然迷惑地说:“你就这样被下了堂,心里不难受么?”
“难受是肯定的,但还不至于寻死觅活。”这个世界虽然也有许多黑暗,但仍是美好居多,我犯不着为了这种小事与自己过不去。我一向是看得开的人。
“那该死的成亦城,眼睛都生到哪去了?你这么优秀的妻子,入得卧房,上得厅堂,进得厨房,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的,他居然还敢嫌弃你?”
“还有,他为什么要忽然与你离婚?该不会,他被外边的狐狸精给迷住了?”
我叹口气,“爱爱,我知道你是替我抱不平,但我拜托你,别再提他好不好?”莫名其妙被下了堂,再怎么看的开的人,心里都有一个疙瘩的。
“对不起。”玉爱爱满脸自责,“早知姓成的这么可恨,当初我就不应该纵容你嫁给他了。”
我淡淡地笑,“不关你的事,反正我并未爱上他。”等爱上了对方才被下堂,那才叫真正的凄惨。
“为什么说离就离,总要有个理由吧?”
一提起这个,我又忍不住磨牙。
如果成亦城只是单纯的变了心,或是有了外遇要与我离婚,我也决不像其他妻子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决对决对成全他,但,真没想到,他居然把离婚的过错全推到我身上。
他的理由是:“奢侈过度,一天到晚只知打扮,却不知女人最重要的并不是外在美,而是内涵。典型的拜金虚荣花瓶女。”说这话的时候还一脸不屑。
当时我就愣住了,呆住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赤ll地骂为拜金女。
我承认,我也和所有人一样爱钱,但也没有爱到不择手段。我也虚荣,但都还在理解范围,花瓶女?真想拿鞋子抽他,本姑娘虽说没有硕士博士学历傍身,好歹也是名校毕业的大学生,嫁给他后也没有坐享其成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家庭主妇,也有工作的,他凭什么说我是花瓶?
他骂我拜金虚荣我也认了,但这个花瓶女我是决对不接受的。
当时我就发飙了,质问他:“我嫁给你两年来,用了你多少钱了?吃的穿的用的把你吃穷了,还是吃垮了,我也有工作,虽说没有你挣的多,但绝对上得了台面,你凭什么说我是花瓶女?”
结婚两年来,我是第一次如此的疾言厉s。他被我说的恼羞成怒,愠道:“是,你是没吃穷我,也没吃垮我。我们成家虽然有钱,但一向提倡节俭。而你呢?嫁给我后就本x毕露,好端端的屋子被你弄得像暴发户一样,看了就恶心。”
我环视这间我亲手布置的屋子,是的,我承认,为了装修我们的婚房,我花了很大的心力,确实用了不少的钱,装饰方面的材料用的都是最好的,但这可是我精心布置的家,精装修高花费省下以后的麻烦,朋友都说我布置的高雅又有品位,非常舒适,可在他眼里却成了暴发户的体现,气的我差点晕过去。
不过我没有晕,也在那时,我才骤然发现,眼前这个与我同床共枕两年的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他与我的价值观是如此的南辕北辙我主张精致品位生活,他力图简单,我所注重的坚持的外表形像,他则不屑一顾。他不满于我为了出席某一个社会场合的精装细扮,不屑于我招待朋友的高规格方式,更不认可我经常更换房间的摆设,觉得我虚荣浪费。
我虚荣吗?
扪心自问,里里外外检导了自己,得出一个结论,我是有虚荣心,但还在接受范围内。
可是,当他把他的外遇对像柳云去拿出来与我对比时,我哑然失笑,好吧,我承认,与他的柳云云相比,我简直就是拜金到天边去了。
在柳去云面前,我完全是不战而败同意离婚,并以十二万分的速度搬了出来。
与成亦城的离婚,在香港上流圈子里,也算是重大新闻了,离婚后的我被媒体数度s扰,最后在我的不理不睬之下只能作罢,最后云烦柳去云去了。
玉爱爱在听了我离婚的原因后,首先跳了起来,“现在我要恭喜你了。那种没品味的烂人,离了真是大快人心。”
我苦笑,成亦城不是没品味,而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对我的第一印像非常不好,所以不管我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有意见。反观那个柳云云,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认为是最棒的,最完美的。
初为下堂妇(三)
尽管已经签了字,也已分割了财产,搬出成家,但周围的亲朋好友无不以“关心”地询问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婚?”
确实,与成亦城谈不上恩爱,但结婚两年来,也从未起过冲突,甚至连架都没吵过一回,说离就离,并且几乎是被扫地出门的狼狈,我比任何人还来得生气。
于是,在签下字的那一刻,越想越不甘心的我仍是问出了心头的疑惑,“能否告诉我,你之所以要离婚的理由?我是说,除了我拜金虚荣以外的理由。”
成亦城抬眸瞅了我一眼,没有作声。只是收拾起协议书,j给一旁的律师。
他的沉默让我自动找了个非常合乎常理的理由,“或许,是为了你的初恋女友?”
“是的。”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与你离婚后,我会娶她的。但你千万别以为她就是我们离婚的导火线。”
“哦?”来了好奇心,我问:“这么说来,问题确实出在我身上喽?”
“…”
“请你实话实说吧,我不会找你的女友算账的。”
“与我相处了两年,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这个人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强迫。”在我愕然呆滞的眸光下,他没有再往下说。
但一直呆在一旁没有作声的成亦城的弟弟成亦海却直截了当地对我道:“你真想知道原因?”
我望着他,成亦海眼里赤ll的鄙夷我早已习以为常了,但,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成亦城与我离婚是我罪有应得似的。
成亦海冷笑一声,道:“不管你生的如何美貌,表现的再如何优秀,骨子里始终隐藏着虚荣拜金的恶心面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以讨好我爷爷父母来达到嫁入豪门的目的并无可非厚。但你嫁的对像是我哥,以我哥那样的x格,是绝不能忍受的。”
成亦海的声音充满了冰冷的不屑,像尖锥的利刃刺入我一向还算坚强的心窝。
沉默了下,不理会成亦海对自己露骨且不屑的神情,我问出了心中的最后一个疑惑:“你们都认为,我嫁给你,是我讨好爷爷的结果?”
“难道不是吗?”
我咬着唇,嘴巴张了又张,望着成亦海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厌恶,及脑海中成亦城永远都一副冰冷冷的棺材脸,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这年头,不管社会如何进步,不管社会赋于女x多高的社会地位,一旦与情感挂沟,不管谁对谁错,女人总是处于弱势且无耐的一方。
成亦城两年的婚姻中,梁冬儿自认无功但也决对无过,可是,在成家有些人眼里,她被下堂,,完全是咎由自取。
“早就该离了,她这种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大嫂。”不知是不是媒体断章取义,还是成亦海真说过这样的话,总之,这句话被加粗加黑,上了社会新闻的头版。我梁冬儿的大名也在一夜之间被家喻户晓,兼成为过街老鼠。
成亦海讨厌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至今我都还未找到原因。对于媒体的采访询问,他的回答是“我就是讨厌她,无任何理由。”
“太不像话了,这成亦海怎么可以这样?”玉爱爱气的把报纸撕的稀烂,气呼呼地问我:“那家伙真是莫名其妙,你又没得罪过他,他凭什么这样说你?太过分了,太可恶了。”
我苦笑,把报纸丢到一边,脑海里回想着在成家生活九年来的点点滴滴,自认没得罪过他,居然被他无理由地讨厌,也许,自我踏进成家的那一刻,就已注定今天的局面了。
后遗症
离婚带来的后遗症还真的满多的。
首先,以前与我保持良好关系的贵妇名媛一见到我立马绕道走,有的还会冷潮热讽一番。
再来,我在杂志社的同事在知道我不再是上流社会的贵妇后,有的依然挺我,但有的对我冷淡外加幸灾乐祸。
还有,新闻婚体也来c上一脚,问的非常狗血、直接、还尖锐。
“成太太,哦不,应该叫你梁小姐,你和成亦城离婚了,你分了多少赡养费?”
“为什么这么快就离婚了?你和成亦城结婚两年,为什么说离就离?是什么原因造成你们离婚的?”
“听说成亦城有了外遇才会和你离婚,是不是真的?”
“成家可是豪门大户,就这样离婚,你会不会后悔?”
“你和成亦城离婚,有什么样的心情?”
“对于成家,你有什么想法?”
“和成亦城离婚后,你就不再是上流社会的贵妇,巨大的落差,你有什么感想?”
“”
老天,一个比一个嘴巴恶毒,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最后,我只能伸手推开几乎挡住我视线的话筒,清咳一声,众人以为我要说话,立马清静下来。
我无可耐何地笑了一下,“被你们这么一闹,我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你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只要不要编的太离谱。ok,可以放人了吧?”
估计狗仔们不料我会这样回答,一个个愣住了。
我推开他们,准备离开,但他们又拦住了我,一个女记者问我:“梁小姐,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女记者开了先河,其他记者也跟着我问接下来的打算。
打算?
我歪着头想了想,说:“先消失一阵子吧。”
“哦,梁小姐是想找个地方治疗自己的伤口么?”问的还真不客气,这些烦人的狗仔。要不是有心理准备,也偶尔与他们打过j道,被这么一问,还真想拿鞋子抽人。
“治疗伤口倒不至于,我只是想”我顿了顿,周围一片清静,我缓缓地说道:“等你们忘掉我后再出现在大家面前。”
在他们短暂的沉默中,我快速推开挡在面前的人,急忙逃离。
正式离婚后,我也速战速决地搬离与成亦城共同组建刚好入住两年的新房。
静静地收拾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仔细又认真地折叠好,然后再放进行李箱中。
挺舍不得的,这可是我花了不少精力与时间打造的小窝,如今,要离开了。
这里的一砖一瓦,大到天花板上的吊灯,小到一只碗,无不是我精挑细选,如今,我要离开这些宝贝了,好舍不得。
忽然有些后悔,当初离婚时为什么不提出要房子呢?这间公寓市值可是三千多万,离成亦城给我的补偿多了好几倍,失算,真的失算!
提着行李从卧室出来,脚边拖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对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脸不耐的前夫道:“麻烦你帮我把行李搬到楼下,行吗?”我冲他淡淡地微笑。
他望了我一眼,起身,一言不发地提起两大袋行李往楼下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走到玄关处,再度回首,环视布置温馨的客厅,眼睛忽然酸酸的,什么时候我也开始伤春悲秋了?
出于绅士风度,成亦城亲自把行李放到楼下车子里,这辆桔红s甲壳虫是他作为离婚补偿赠予我的。
“谢谢。”我冲他道声谢,尽管这男人做丈夫差劲了点,但该有的风度还是没有消失,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成亦城面无表情地说,上下打量了我,忽然皱起眉,似是不悦。
我低头,打量今天的穿着,一袭白s蕾丝吊带衫,下身七分翻边深s牛仔裤,脚上一双桔黄s夹脚低跟凉鞋,穿的可是分外简单,他又哪里看我不顺眼了?
忽然有些嫉妒起那个柳云云了,她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这男人的所有赞美,而我,不管怎样努力,都让他厌恶透顶。
“等等”在我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后,他忽然叫住我。
“离婚后,我们各自都会有自己的生活,该给的赡养费我会一分不少的汇到你的户头里。但也请你不要再来s扰我。不然”
我挑眉,回头,静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沉默了会,才道:“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后果。”
“放心,我不会那么不识相的。”我笑了笑。离婚后,每个月还会得到为数不少的赡养费,我是脑袋被门挤才会那么做。
“希望如此。”
在心里叹口气,仰头,望着这位已经升级为前夫的冷漠男子,“其实,我们才结婚两年,你不必给我赡养费的。”他还一口气给了我一笔为数可观的“下堂费”,稍稍打理一下,也不愁以后的r子了。
“我是那种吝啬的人吗?”他不悦了。
呵,比起某些富豪为了离婚情愿打着天长地久的官司却不愿给前妻应得的赡养费,他其实还不错。想到这里,忽然觉得这男人也没那么可恨了。我们只是价值观不同而已。
低头浅笑,再度仰首,眼里流动着盈盈笑意,“好吧,既然你要给,我也不勉强。保重!”离婚了,虽说得到了优沃不必再为生活奔波的钱,但总是被下堂的一方,尊严和骄傲多少受了损害。
尽管大方原谅了他,但并不代表我还会把前夫当成朋友我一向没那个嗜好,要断,就断个g净。
怀孕引发的风波
离婚后的我并未因恢复单身而轻闲起来,反而变得更加忙碌。
首先,我忙着看房,买房,然后装修房子。香港房价贵得惊人,以普通工薪族而言,想买一套小户型的房子也要倾其三代人之力,但我并没有经济方面的担忧,看中了一套七十p三室两厅并附带两个小y台的公寓,房子格局、朝向都非常令我满意,虽然价格贵得离谱,但幸好我有个有钱的前夫,及生前对我还不错的成老太爷,一次x付清了房款再加上装修后还略有剩余。
望着房产证上梁冬儿三个字,我满意地笑了,对前夫的那么点儿恨意也烟消云散。
房子正在装修,只能暂时寄住在朋友家,爱爱自告奋勇让我住进了她与段无邪的爱巢,并充当调解员的角s玉爱爱自始自终认为,我被无缘无故抛弃了,虽然表面不说什么,心里肯定难受。
“冬儿,还是你有先见之明,看出了姓成的王八蛋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家伙才与你离婚,就迫不及待的想把外边的小三扶正,哼,可惜呀,成家父母死活不同意。把他给气的灰头土脸。活该。”
“冬儿,你说,恶人自有恶报,这话果真不假。最近娱乐报纸天天都在报告姓成的那破事,昨天还报告了那柳云云被成亦城带去参加某个小开的派对,好像是因为话不得体被其他贵妇嘲笑了,气得满脸通红,后来又因为公然在人家的派对里,向服务员要袋子打包吃不完的蛋糕,被嘲笑惨了。姓成的脸都丢尽了,哈哈”爱爱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地拿出报纸给我看。
我接过报纸,只见上边大大的照片,是成亦城死拧着眉无可耐何瞪着柳云云的照片,旁边还有一行斗大的黑体字:“新宠上不了台面,看来成大少得多下功夫调教了”后边还夸张地打着三个大叹号。
爱爱又继续添油加醋地道:“更来劲的还在后头,姓柳的走路不小心崴了脚,成亦城抚她去角落,替她脱了鞋,又被记者拍到丝袜破了一个d,唉哟,笑死一堆人了。那记者眼睛也够尖的,居然一眼就瞧出那是从夜市里买的。”玉爱爱一边捧腹,一边笑得流眼泪,主动把报低的另一版递给我,指着上边被放大的一处红圈,说:“这年头,再穷的人去参加派对,不说非得名牌不穿,但总要精心装扮一番吧,破了d的丝袜也敢穿出去,丢不丢人啊。”
我扫了眼,可能因为是偷拍的缘故,相片拍的很模糊,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任那八卦记者胡乱说一通了。
“这记者也够缺德了,把人家贬成这样。”我感叹着,人怕出名猪怕壮,看来果真不假。香港公众人物还真没什么隐私可言,可怜这位柳小姐,普通出身却即将嫁入豪门,被一g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记者如此贬损,也难为她了。
爱爱笑得见眉不见眼,“活该,谁叫她要当别人的小三,就算能被抚正,也只有被当成过街老鼠的份。”
那倒是,在香港生活多年,早已见识了媒体对一朝跃上枝头做凤凰的普通平民女子的“血海深仇”,恨不得用一支笔杆子把人家从枝头上夺下来才甘心,夺不下来就把人家说得连一条破裤叉都不如。想当年和成亦城传出婚迅也被说得一文不值,所幸我很有自知之明,懂得藏拙,从不轻易在大众面前露出不好的一面,记者在追终了我大半年后,实在找不出我的糗事来,便自动放过了我。
把报纸放到一边,望着爱爱故作兴奋的脸,忽然叹气,“爱爱,你并不是那种说别人是非的人,为何今r如此贬低人家?”
玉爱爱滞了滞,粉脸红了一圈,随又理直气壮地道:“我哪有贬低她,本来就是事实嘛。”
握着她的手,我笑道:“我哪会不明白你的一番苦心,我没事的,你真的不必替我c心。”
这些天,因为人有些不舒服,成天提不起劲来,便让爱爱误以为我还在为离婚一事耿耿于怀,所以尽可能地找成亦城和柳云云的糗事来取悦我。
也着实难为了她,为了顾及我的自尊心,忒是想方设法拐弯抹角地逗我开心。
“爱爱,你不必为我担心,我什么事也没有,真的。”我再一次向她申明。
玉爱爱见自己的伎俩被识破了,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其实你没必要强颜欢笑的,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想骂也行,我当你的出气桶,只是千万别闷在心里头。”她捏了捏我的脸颊,“还说没事,这阵子你成天提不起劲,饭也吃的不多,脸s也好差,人都瘦了一圈,当真把我当成外人那样会嘲笑你的脆弱不成?”
我知道爱爱是真心关心自己,心里感动的同时,不得不对她说实话,“其实,我并没有不开心,我只是怀孕了。”
怀孕引发的风波(二)
是的,我怀孕了。
在成亦城提出离婚的头一天才得知此事的,本想亲口告诉他,可他却没给我这个机会。
后来我想了想,这样也好,男人靠不住,自己的孩子总靠得住吧。
怀孕至今两个多月了,有了正常的孕吐反应,为了不让爱爱看出端倪,我尽可能表现出正常人的样子,却不料孕妇所带来的反映却被她误以为我对离婚一事的难过。
为了不让爱爱担忧,只得向她说实话了。
玉爱爱愣了好一会儿才尖叫:“什么,你怀孕了?”她几乎是跳了起来,像瞪外星人一样瞪着我犹平坦的小腹,“老天,怎会这么巧合。”
我苦笑:“是啊,早不怀,晚不怀,偏要离婚后才得知怀孕。”
爱爱的眉毛纠结成一团,“成亦城知道吗?”
我摇头,“他并不知道,我还未告诉他。”
爱爱皱眉,“这可如何是好,你想自个把孩子生下来?”
抚着小腹,我沉静地点头。
“天啊,天啊”爱爱比我还紧张,还吃惊,在屋子里转着圈。忽然一个箭步奔到我面前,说:“最小说化的情节:在前夫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生下孩子,然后独自一人抚养成长,三十年后,已经成为人中之龙的孩子与亲生父亲偶然相遇,然后来一场认祖归宗的戏码,可惜孩子却不肯。”
我翻白眼,她真是小说看多了。
“另一个狗血情节:怀了孕生下孩子后,被前夫一家子知晓,先是围追堵截,冷潮热讽,不闻不问,后来发现自个儿的孩子不成器,而前妻生的孩子却异常优秀,开始对母子二人另眼相待,一番相处后,发现原来前妻也是个非常值得去爱的人,然后,破镜重圆的故事生发了…”
我好笑地搓了她的额头一把,“想些实际点的好不好?我敢保证,你现在所想的情节一个都不会实现。”
爱爱吐吐舌头,“只是幻想一下嘛,小说上,电视里不都这样演的嘛。”
我点头,“戏上有,世上有,你所幻想的情节,说不定还真会发生在我身上。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如今,我最担心的是,该怎样正大光明地生下孩子,而成家人不会阻挠。”
爱爱皱眉:“你真要生下孩子?”
“为何不?打胎很伤身体的,我一向很爱惜自个儿的身子。”
“你认为生孩子是一件简单的事吗?冬儿,你太天真了。”爱爱若口婆心地劝我,“这年头做单身母亲真的很辛苦,经济是首要考虑的因素,其次,单亲家庭里的孩子并不好教育。还有,你带着个孩子,重新再嫁的可能x很低。”
我挑眉:“谁说我要再嫁来着?”
“你现在还年轻,当然不会考虑以后的事。可是,等你到了一定的年纪,你就会想找个依靠了。冬儿,听我一次吧,我不会害你的。”
“爱爱,我知道你是真心关心我。我很感激,但是,你所说的种种阻挠,我都想过了,也知道做单身母亲的辛苦,但并不能阻挠我想要做母亲的决心。”停了停,“至于嫁人,现在我还暂时不考虑,如今的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闹腾,顺其自然吧。”
“那你现在怎么办?”
“还是老话一句,顺其自然吧。”
我所说的顺其自然,就是对自身怀孕不张扬,不隐瞒,不逃避。
想当然,成家人在不久后便得知我怀孕的事实。成家二老倒是乐见其成,先前,他们对我本来就有些喜欢的,当初被成老太爷指婚给成亦城,成亦城死活不肯,还是他们出面说服了他。
倒是成亦城,在听说此事后,立即来找我了。
他把我堵在租住的楼梯间,脸s不是很好看,“听说你怀孕了。”目光掠过我的小腹。
我点头,“嗯,有事吗?”
他眉头皱的死紧,“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你提出离婚的那一天。”我说,“本来我想告诉你的,但没想到你会向我提出离婚。”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的神情是恼火外加烦躁的。
“告诉你又怎样?难道就能阻止你提出离婚?”我轻哼。
他皱眉,“说吧,你究竟想怎样?”
就知道他会这样说,我无耐一叹,“亦城,我们都已经离婚了,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这个孩子来的确不是时候。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用他来要胁你的,更不会破坏你和柳小姐的幸福。你想认他就认,不想认就算了,我不勉强的。”
他冷哼,“说的倒是轻松,你能保证你现在的想法永不会改变?”
“我保证。”
“可是,我不相信你。”他近我,“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还不清楚吗?”
我蹙眉,难道在他心目中,我就是那么的不堪?
身旁经常有人经过,不时望着我们,成亦城不喜欢被注意,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约个时间吧,好好谈谈。”
我想了想,说:“也好。”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呃不一定,这两天,我比较忙,等我忙过后再来找你,可以吗?”
他皱眉,想了下,说:“也行,不过请你就在楼下叫保安就成了,千万不要进入我的家,云云不喜欢被人打扰。”
呵,和他结婚两年来,还从没见过他关心过别人,一直以为他就是一个冷心冷情的男人,原来,他也是有心的,只可惜,他的关心从未用在我身上。
谈判(一)
等手头的事办理的差不多后,我亲自去找成亦城。
成亦城的公寓在市区,非常繁华的地段,当然价值也不菲,安全措施做的非常好,不是里边的住户,想要进去必须在保安室里进行登记,小区门口还有全天候的摄相机,保全人员也二十小时的巡逻。
我在这里住了两年,保安也认得我,但我和成亦城的离婚他们也是知道的,见到我的到来,叫住我,“成太”估计是想到我已不再成太太了,所以忙打住。
我微笑着说:“我姓梁,请叫我梁小姐或梁冬儿吧。”
“梁小姐,请问,你来”
“是这样的,我找成亦城,请问他在家吗?”
“呃成先生在家”
忽然耳边响来一阵尖锐的刹车声,把正在与保安说话的我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朝声音来源望去,便看到从兰博基尼驾驶室出来的成亦海。
带着一身怒火的成亦海大步流星地朝我走来,那排山倒海的气势,仿佛要向人寻仇似的。
被他的怒火吓到,我微微后退一步,吃惊地望着这个许久不见的男人,不明白我又哪里得罪了他,满身来势汹汹的杀气。
不过转念一想,这成亦海一直就看我不顺眼,每次见了面都是黑着一张脸,好像我欠了他几千万不还似的。
“你来这儿g什么?”成亦海语气不善,凶巴巴地瞪着我。
在成家呆了近十年,我早已习惯了成亦海对自己的敌意,不以为意地淡淡一笑,“我找亦城。”
像是被踩着了痛处般,成亦海几乎跳了起来,那一双浓眉狠狠地拧了起来,凶恶的语气不由拨高,“你们都已经离婚了,你还来纠缠他g嘛?”
并未被他的怒火波及,我仍是淡淡地说:“我并不是来纠缠他的,只是找他商量点事。”
“什么事?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吗?”目光不由自主地望我犹为平坦的小腹,眸子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憎恶,仿佛我与他有着切齿大仇未报似的。
这成亦海还真是不改以前的x子,总是无缘无故地针对我,真不知我几时得罪过他,还是我上辈子就欠了他的债未还。每次碰面不是冷潮热讽就是极尽刻薄之能事。也不想想,他堂堂成家二公子的身份,在大众广庭之下对前任嫂子恶言恶语,对他的名声可是极为不利的。
“该死的,你那是什么眼神?”成亦海又被我无耐的神情惹怒了,
我叹口气,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前任小叔发生任何不必要的摩擦,天知道这附近有没有狗仔在潜伏。
“亦海,我不知道你为何总是针对我。但请你保持理智行吗?你讨厌我也都随你了,但在公众场合,也请注意你的身份。”其实此刻我们身边已三三两两围了些看热闹的人了,我环视了周围一眼,意有所指:“你这样做,对我来说倒没什么,但你是成家二少爷,可得注意影响。”
“说的倒是冠冕堂皇,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倒是你,和我哥都已经离婚,还跑来找他g嘛?”“肯定有事才会找他呀。”不想再与他纠缠在无聊的话题上,我转头,对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保安道:“麻烦你打电话通知成亦城一声,就说我找他有点儿事。”
保安停了一会儿才道:“梁小姐,其实你打成先生的私人电话就可以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这里没有他的号码。”在与成亦城离婚后我就把有关他的所有信息从手机上删掉了,在没离婚前,我平时也没怎么用心记,临时想找他的时候,只想的起几位数字了。
保安再度呆了呆。估计在想,怪不得会离婚呢,原来是夫妻关系冷漠所致。
在他这样的眼神下,我也觉得自己真不是个好妻子,连丈夫的手机号码都记不住。
成亦海上前一步阻止保安打电话,目光冷冷瞪向我,“我哥正和他的新任女友打的火热,恐怕现在不方便见你。”
微怔,过了一会,我才道:“哦,是这样啊。”
以为这样就打击到了我,成亦海一脸得意洋洋,“那是自然,我也是刚从他那里下来。我建议你还是回去吧,我哥他是不会见你的。”
我说:“这是我自己的事,见不见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转头,对保安轻声道:“麻烦你打电话告诉他,就说我找他有点儿事,耽误不了多久的。”
保安拨通电话后,对着对讲机说了句:“成先生,你的前妻梁小姐有事找你呃…好,好好”
梁冬儿示意保安把对讲机递给她,自己亲自对成亦城道:“麻烦你出来一下,我们就在楼下转角的咖啡厅里聊聊吧。”然后不给成亦城说话的机会,关掉对讲机,向保安道声谢,拧着手腕包往人行道走去。
在经过成亦海时,一把捏住我的手腕,恶声恶气地道:“说,你找我哥究竟有何目的?”
我冷冷地望着他,“男女授受不亲,你放手。”
成亦海被我的眼神震住,不自由主地放开了我。
揉了揉被捏痛了的手腕,这个无聊的家伙。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咖啡厅,道:“如果你真想探听我和你哥的事,你也可以一起去的。”
谈判(二)
面积不宽但布置雅致的咖啡厅里正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味,在这间以现磨进口高档咖啡出名的咖啡屋里,客人并不是很多,但每个客人脸上都有着淘醉的神情。可以看出这里的咖啡味道一定很棒。
我和成亦海一前一后进入咖啡厅,找了个角落坐下,咖啡厅的老板娘满面笑容地上前打招呼,“成太,好久不见了,越发光彩照人了。”
我微笑:“请叫我名字吧,我已经离婚了。”
见识多广的老板娘在微愣了一会马上就回过神来,很识趣地转移话题,“梁小姐想喝什么,摩铁、哥伦比亚,还是曼特宁?”
“都不用了,就给我来杯柳澄汁吧。”
老板娘再度惊呆,但很快又堆起笑来,问一直面无表情的成亦海:“这位先生很是面生,请问贵姓?”
成亦海淡淡瞟了她一眼,与我熟识的人都是他讨厌的对像,很拽地收回目光,轻哼一声。
碰了个冷钉子的老板娘并未生气,非常客气地问:“先生需要喝点什么?”
“随便,只要不是蒙汗药就成了。”好一句呛人的回答。
我对已开始暗自磨牙的老板娘道:“麻烦你给我一杯柳澄汁,顺便再来点j蛋煎饼。至于这位先生嘛,他刚才也说了,只要不是蒙汗药,其他都可以的。老板娘就给他来一杯浓缩牙买加蓝山水洗咖啡,不加糖的。”
纯牙买加蓝山咖啡将咖啡中独特的酸、苦、甘、醇等味道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香味十分浓郁,香醇甘滑、有持久的水果味,形成强烈诱人的优雅气息,是其它咖啡望尘莫及的。可谓是咖啡之极品。由于产量低,品质高,无论多高的价钱,牙买加蓝山咖啡总是供不应求以至于价格非常昂贵,再加上浓缩型的,更是贵到离谱。
这间店里的咖啡种类算是比较齐全的,但真正能喝得起蓝山咖啡的,除了真正的有钱人外,就是那种死要面子爱摆阔的人。
老板娘不确定地望了成亦海一眼。
成亦海拧起了眉头,面上带着不悦,但在瞪了我一眼后却抿唇不语。
老板娘脸上的神s真是好玩极了,打量了成亦海,暗自评估着他是有钱人还是摆阔之人,不过今天的成亦海还真倒霉,开着兰博基尼,却穿着没有品牌标识的衣服他这身上的衣服价钱也不便宜,可是请名家设计师设计的。看老板娘的表情就已知道她把他归为故意摆阔的人了。
我亲眼看到她走入吧台,亲自上阵,研磨了一杯有史以来最昂贵的咖啡,并且不加糖。
当老板娘把咖啡放到成亦海面前时,我非常开心,这家伙从不吃苦味的饮品,今天就让你好好地吃过够。
因为对着门,便首先发现了从外边进来的成亦城,向他招了招手,后者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坐下,看了成亦海一眼,似是有些意外,不过倒没有多问,直截了当地问我:“你究竟还想要多少钱才肯善罢甘休?”
我眼里闪过问号,但很快就明白他所说何事,微微一笑,吸了口酸甜的柳澄汁,缓缓道:“你给我的钱足够了。”
“可是,你仍是不满足。”成亦城指责我,目光森冷。
我挑眉,“我不满足什么?我只不过想要一个孩子而已。”
成亦城冷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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