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爱》第 5 部分

  而成家,估计也和亲朋好友团聚,亦城正和他的现任妻子恩爱无比
  而我,一个人百般无聊,再碰上如此节气,总会生出莫名的酸楚。
  其实,呈现在外人面前的我,总是坚强淡定,可是谁又知道,在无人的时候,我也会有悲伤和脆弱。
  我也不知道今天究竟是怎么了,酸楚的感觉一直盘旋心头,怎么也挥不去。
  可能是理应热闹过气节却只能一个人孤单地过,所以被刺激到了。
  一番伤感后,又想到了在成家的点点滴滴,对我不错但总带有目的x的成老太爷。
  老太爷对我很好,但从来不掩饰演他的目的。
  “冬儿,你要知道,我是个商人,商人从不会做陪本的买卖。我之以所领养你,是因为你对我有利用价值。”把我领入成家后的当天晚上,他便直接了当地对我说。
  当时我很镇定,平静地问他,我的价值在哪?
  “目前来说,我还没有发现你的价值。不过,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他对我莫测高深地笑了。
  二十二岁那年,我刚大学毕业,他把我叫到书房,一如以往的直接了当,带着不容置疑地命令,“你没让我失望。经过几年的调教,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沉静,温和,有品味。”
  他呵呵地笑,眼里带着令我不舒服的赤ll的算计。
  “冬儿,我养了你六年,现在,也该是你回报我的时候了。”他用发掘宝物般的眸子盯着我,“你在我的调教下,知书达理又秀外慧中,实在不甘心把你白白送给别人。呵呵,肥水不落外人田,冬儿,我要你嫁到我成家来,做我的孙媳妇。”
  当时,我只觉从脚底升起一股冰凉。
  成家只有成亦海兄弟两个嫡孙子,也是成家最有魅力的新生代,可是,成亦城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而成亦海,一向对我厌恶至极,每次见面不冷嘲热讽,就是找着理由变着法儿欺负我。
  我对老太爷实话实说:无论我嫁给哪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注定只能以悲剧结束。
  老太爷笑呵呵地说:“放心,我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还从来没有看走眼过。我说你合适做我的孙媳妇,你决对合适,”
  我无法阻挡老太爷的决定,心想,成亦城应该可以吧。
  但,让我失望了。
  当我把老太爷的决定告诉他时,他先是冰冷地盯着我,目光中带着怀疑,然后一言不发地进入老太爷的书房。
  过了许久,他怒气冲冲地冲出来,冷冷剜我一眼,冷笑一声,“总算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
  然后大步离去。
  我很想解释,可惜他已远去,只能盯着他的背影苦笑。
  成亦海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不知从哪里冲出来,恶狠狠地瞪我,胸口喘着气,目光血红,看上去气得不轻,仿佛我做了多么不可绕恕的事。
  “原来这就是你来我家的目的,呵呵,真够可以的。”
  成家父母得知此事后,也颇为不满,与老太爷在书房里嘀咕了半天,出来时,却又不动声s。我被彻底弄糊涂了,我自认没什么特长,也没什么过人之处,有的也只是从小生就的良好脾气而已,这老太爷究竟看中了我什么?
  后来,也不知老太爷用了什么法子,居然得成亦城不得不娶我。他对我仍是不冷不热,我原以为婚后会过着独守空闺的寂莫目子,却没有实现。他偶尔与我做a,虽然不是很热情,但还过的去,平时上班的薪水大部份都j给我保管,我原以为,这样的婚姻勉强还能凌合吧。
  后来,老太爷病逝后不到半年,成亦城就与我离了婚,彻底打破我想随欲而安的心。
  至今想来,仍是不得其解,老太爷,他大概是没料到他死后,他的孙子就迫不及待地与我离婚吧。
  生子
  半夜起来,感觉口有些渴,便起身去倒了杯水来喝。又去了卫生间一躺,外边,依稀响着人们放鞭炮的声响,不时有烟花在天空灿烂开放,凌晨一点了,也不知他们哪来的精力,这个时候还在放炮。
  摸摸肚子,估计外边的声音太吵了,小家伙一直在踢我,感觉肚子也有些饿,可惜家里好久没开过火了,什么吃的也没有,不过零食倒是买了不少,拿了一袋棉花糖吃了起来,一整袋吃完了,仍是不解饿,又拆了袋牛rg吃,不一会儿功夫,又消灭了一袋核桃,一袋红枣,一袋四川产的米花糖及一包梅子g,又喝了好多水,感觉肚子撑到不行,才起身走动。
  上床了,又一时了无睡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过了许久,忽然感觉肚子有些坠痛感,心里隐隐有丝不安,该不会要生了吧?
  看看时间,才凌晨三点,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只有自己熬了。
  希望只是小家伙一时调皮而已。
  可惜,越担心的事就越会发生,肚子越来越痛,先是一阵阵收缩,感觉腿间有热流涌出,我心下一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羊水?
  羊水破了,就是宝宝快出来的信号,可,我现在该怎么办?
  一阵收缩过后,肚子疼痛缓轻,我吁口气,拿起手机,在打电话与不打电话之间徘徊。
  又过了会,又阵痛起来,这次比上一次的还要痛苦十倍,我卷缩在床上,痛的冷汗涔涔。
  这次不止肚子收缩的厉害,感觉下身还有撕裂的痛感,太强烈了,痛的我倒抽气,汗水也一骨脑儿地落下,实在忍受不住,我拿起手机准备拨号。
  拨键的手指头又僵住,打给谁呢?打给爱爱,她此时恐怕已经睡下了。这女人瞌睡多的很,一但躺下雷都打不醒,打给她也是白打。
  打给丽华?她回老家了,也鞭长莫及。
  最后,只得拨了急救号码,希望救护车能尽快来。
  估计人在倒霉,喝开水都会呛到,急救电话响了又响,居然无人接听,估计偷懒去了。
  肚子疼的越来越厉害了,下身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已让我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急救电话打不通,在手机上胡乱找着熟悉的号码,可惜大都是平时与客户联系或只是有着淡淡的点头之j,想要找个比较熟悉点的都找不到。
  忽然觉得心头空空的,鼻子也酸酸的,原来,一个人生孩子是这么的无助。
  继续打急救号码,仍是无人接听,最后,不得已,我忍着痛,捂着肚子强撑着打开门,敲了邻居的门,翎居前阵子才买了车子,希望他能开车送我去医院。
  邻居一家子很晚才睡下,这个时候正睡的香,我按了很久的门铃也不见出来,肚子却痛的我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没了,软软地倒在地上,一种无人理会的恐惧四面八方地朝我袭来,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没有人知道我此刻正面临生死倏关,没有人知道我正在疼痛与恐惧中徘徊,要是一直得不到解救的话,我是不是会死掉?
  忽然,肚子又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一时喘不过气来,便失去了知觉。
  我是因为疼痛而晕厥,也是因为疼痛而醒来。
  只是这次运气好一点,人已经在车上了。小巧的车,正飞驰在冷清的马路上。
  邻居阿姨搂着我,一脸焦急,不停地替我抹汗,“孩子,你忍着点,马上就到医院了。”
  我勉强点点头,艰难地开口:“谢谢阿姨。”
  “别说话,保持体力!”邻居阿姨说:“医院马上就到了,一定要坚持住。”
  终于不再是我一个人忍受痛楚与恐惧了,感觉看到了希望,稍稍定下心来,专心对付阵痛时的折魔。
  幸好住在市区,医院很快就到了,过年的原因,医院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影,邻居阿姨和她的爱人一并抚着我进入医院,一边叫人。
  过了许久,才钻出来一名护士,见到这阵仗,立马说:“妇产科不在这里,在三楼”
  漫长的三楼,几乎耗尽了我的所有体力。
  到了三楼,值班的医生护士都不在,这个时间,大都已睡下。邻居阿姨叫了半天,才出来一个护士,仍是睡眼醒松的。
  这里的护士还算敬业,见到我这阵仗,马上把医生叫起来了,问了我一些问题后,替我检查了下,惊叫:“宫口已经开了,快,抚进产房。”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待产生涯,在一阵盖过一阵的艰难疼痛中,我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医生要我咬紧牙关,憋着气使劲,“宫口已开两指了,再加把劲。”
  我已经够加劲了呀!
  “宫口已开四指了,加油。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下身撕裂的疼痛渐渐加巨,直至麻木,全身上下所有感官,除了一个痛外,便没有其他感觉了。
  “孩子要出来了,深呼吸,深吸呼使劲”
  几双手在我肚子上使劲推拿,伴随着下身一阵几乎灭顶的疼痛袭来,我疼的大汗淋漓,几乎晕厥,一阵前所未有的巨痛扑天盖地袭向我,一阵温热的物体林腿间流出…
  伴随着医生护士的惊叫,“出来了,出来了…”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使得我长长吁了口气。
  婴儿的哭声,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最为美丽的乐章。
  “恭喜,是个男孩,3。45公斤,52公分长,呵呵,这孩子眉清目秀的,我接生过那么多的婴儿,就属这孩子最是顺利。”
  不论医生是安慰我,还是说着客套话,总之,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孩子,仍是高兴不已。
  从医生接过孩子,便被深深感动了。
  这是我的孩子,我辛苦孕育的孩子,体内流有我的骨血的孩子呀。
  只见他紧闭着眼,小唇儿紧抿,时不时扁着嘴,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医生在一旁笑着夸我,说我很勇敢,运气也很好,生孩子从阵痛到生,只用了不到六个小时的时间。别人生个孩子有的要一天左右,有的甚至更久,有的无法忍受疼痛,g脆剖腹,只有我,勇敢的令她不可思议。
  我轻轻地笑了,六个小时,对我来说,几乎就是一个世纪之长。
  我勇敢么?
  呵呵,我一点也不勇敢的,不然不会因为家糟巨变却没能像姐姐那样勇敢顶起一片天,却只能作个懦弱的逃跑。
  一个人生孩子,并没多勇敢,只是无可耐何的选择而已。
  这个不知羞的家伙
  我被移出产房,进入普通病房。
  在被扶出产房时,忽然奔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睁开虚弱的眼,好生惊讶,居然是成亦海。
  他的脸s不怎么好看,有些苍白,有些激动,眼睛红红的,见到我,却一个字也没说,只是复杂地望着我。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沙哑。
  一个人生孩子,无人在身边陪护,自己想来都有些凄凉,除了邻居阿姨外,成亦海的出现,稍稍弥补了心头的落寞。
  以往对他的所有成见都不见了,我对他只有深深的感激,我撑起虚弱的笑,说:“我没事了,谢谢关心。”
  我被抚置在病房里,躺在床上,孩子睡在我身边。
  我对邻居阿姨道了谢,感谢他们送我来医院,她摆摆手,仍是心有余悸似的,直说吓死了吓死了。
  “唉,真的吓死我了,五点多钟的时候,我被门铃声吵醒的,一打开门就看到你全身是血的晕倒在我门口,吓的我差点心脏都停了,幸好一切顺利,不然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成亦海静静地聆听,不时皱着眉头,然后目光复杂地望着我。
  邻居阿姨又感叹:“真够挺可怜的,一个人生孩子,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幸好昨晚我没有去我女儿那,不然…我真不敢想像了,谢天谢地。”
  我也笑了起来,感觉虽然过程挺惊险,但总算有惊无险。我的运气一向不错的。
  邻居阿姨离开后,病房内只有成亦海一个人。
  我现在才想起一个问题来,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瞪我,至始至终脸s都不怎么好,闻言瞪我一眼,“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医生打电话给我,我还被蒙在鼓里。你明明知道身边没什么亲人,又过了预产期,又逢过年,为什么要一个人呆在家里?为什么不事先住在医院里?”
  “我刚才听医生说,你是从凌晨三点多就一直痛到五点多钟才去叫敲邻居的门,你到底有没有常识?为什么不打急x救电话?”
  “我打过的,只是一直无人接听…”
  他瞪我,又说:“那为什么不打我的电话?”
  这个
  “一时没想到。”
  他再瞪我,估计已被我气到说不出话来。
  我又想起一个问题,“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要生孩子?是谁告诉你的?”
  他仿佛比我还惊讶:“难道你不知道?这间医院就是我们家的。”
  我苦笑,这事儿还真是巧合了。四处望了望,难怪,我就说嘛,这间病房忒是比以前的大了一倍不止,原来是专门设置的vip病房。
  他又问我,“你一个人谁来照顾你做月子?”
  我说有请月嫂的,只是年关,人家回家过年了。并且我自己也不知道会那么巧生下孩子。
  他又问我月嫂几时来。
  我四处找手机,却没能找到,估计掉在家里了。
  他把手机递给我,可是,我又忘掉了月嫂的联系号码。
  他瞪我,仿佛我做了十恶不赦的罪似的。
  “算了,月嫂不要请了,我会安排佣人过来照顾你。”
  我立即拒绝,“这样不好”
  “不是家里的佣人,是我公寓里的管家,她膝下有三个孙子,照顾你坐月子,非常有经验了。”
  “那,就谢谢你了。”
  他哼了声,目光来到孩子身上,“这个小不点,就是我的侄子?”
  我点头。
  他皱眉,“这么小,就知道折腾自己的妈妈,真该打。”
  “…”
  我很感激亦海对我如此的照顾,可是,毕竟大家隔了一层,共处一室,久了,也挺尴尬的,可是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不得不清清喉咙,说:“呃,亦海,今天是大年初一,你没有别的安排了吗?”
  他没好气地道:“怎么没有,只可惜都被你给打乱了。”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瞪我,“你是在赶我走?”
  我忙摇头,“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耽搁你的时间。”
  他沉默了下,说:“我哥,他去国外进修了,估计还有大半年才能回来。你也不要怪他,他不是不关心你,只是”
  我笑了笑,“我怎么会怪他呢?我们都已经离婚了。”
  这时,孩子哭了。我准备起身。他忙按住我,“你躺着,我来。”
  只见他手忙乱地抱起孩子,笨拙地哄他,但孩子并不领情,依然哭得极为宏亮。
  他慌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去叫医生来。”然后按了墙上的铃声。
  成亦海虽说不是这间医院的直接负责人,但身为成家的继承人之一,医生哪敢怠慢,立马赶了过来。
  检查了孩子,忽然笑了起来,说孩子只是肚子饿了,得吃n。
  成亦海又说:“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准备n啊。”
  医生又笑,说孩子喂n可不是她的责任,应该吃母r或是喂牛n的。
  成亦海不知是脑袋短路,还是真没有妇婴方面的常识,居然傻傻地问了句:“母r?那要怎么喂?”
  我也忍不住了,忙说:“快把孩子给我吧,我给他喂n。”
  接过孩子,当着他一个大男人的面,我不好意思撩衣服,便红着脸要他回避一下。
  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居然问我:“你,要自己喂他n?”
  我说:“不然呢?有母r,为什么不喂?”有的人是想喂都还没有呢。
  他神s越发古怪,“我听说母r喂养会影响身材,你平时那么爱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脸s又变得难看起来了。
  我被他弄的莫名其妙,说:“那又怎样?不可能为了身材就不给他喂吧?”我也知道好多明星,模特儿还有好多职业女x不愿给孩子喂n,觉得那样会使“r”房下垂,影响身材,但听医生讲,科学喂养,“r”房不会垂下来的,反而还能得到许多好处,比方说,减少r腺炎r腺癌的发生,增进宫缩,有助于提前恢复子(宫),并且母r营养丰富,孩子吃了会增强不少抵抗力,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他紧抿着蜃,不说话,脸s仍是难看。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总觉得他的眸子里还带着令我看不懂的忧伤。
  孩子哭的越发厉害,我又无法请他老人家出去,只得羞红着脸背着他,扯开服给孩子喂n。
  幸好他总算知道避嫌,摸了摸鼻子出去了。
  在开门时又回头看我一眼,说:“先别急着出院,我已经预付了钱,把身子调养好再回去吧。等下我的管家就会来了,她正在家里替你熬汤,不会太久的。”
  我由衷地感谢他,“谢谢你,亦海。”
  他抿了抿唇,终于离开了。
  在他关上门后,我吁口气,这才坐正身子给孩子喂n。
  第29章
  到了下午,爱爱来看我了,一来就骂我不通知她,不把她当朋友。然后一边骂一边手脚利落地替我收拾。
  她抱起孩子,一边逗一边感叹:“好漂亮的n娃,天啊,冬儿你真会生,以后长大后肯定又是帅哥一个。”
  我抿唇不语,这孩子也出乎我的意料,没有长疙瘩,也没有起红疹子,皮肤白白净净的,头发黑黝黝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听医生说,这孩子一切良好,只有在娘胎里就得到了充足的营养才会如此健康。
  爱爱仔细观察我,又说:“这孩子五官像你,额头像他那混账父亲。”说到成亦城,她又问,“对了,姓成的来看过你没?”
  我摇头,“听说去国外进修了,过年都没回来。”
  爱爱哪里听得进去,说姓成的有了新欢忘旧爱。
  正在这时,病房被敲了几下,进来一个怯生生的身影,手里还提着些礼品,我和爱爱俱是一愣。
  居然是成亦城的新欢,柳云云。
  她在我和爱爱的注视下,有些不好意思,期期艾艾地说:“听说你生了,所以我来看看……”
  我回过神来,习惯x地笑了笑,“谢谢你来看望我。”
  她冲我羞涩地笑了笑,说是应该的。有些局促不安,眼睛四处瞟s,最后看到爱爱手里的宝宝,忙扯了个笑容上前,“这是你的孩子么?我看看?”
  爱爱没有把孩子给她,只是把孩子递到她面前。
  柳云云惊呼:“哇,好可爱的孩子。”然后有些欣羡地对我说,“恭喜了,这孩子真漂亮,长得像你,也像亦城。”
  我仍是笑着说:“谢谢夸奖。”
  我和她并不熟悉,所以找不到话题可聊,估计她也是,逗留了一会,便借故离开了。
  柳云云离开后,爱爱偷偷吐了吐舌头,“切,黄鼠狼给j拜年,没安好心。”
  我横她一眼,“不管怎么说,人家特意来看望我,也算是有心了。”
  她撇撇唇,“她倒是有心,谁稀罕她的有心啊。哼,真正该有心的人却不知躲哪去了。这成家父母也真是,以前对你也挺不错的,怎么一离婚就对你不管不顾了呢?你可是替他们生了个孙子呢。”
  我抿唇微笑:“他们不来也好。以后这孩子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了。”
  爱爱忽然面s一整,“冬儿,你真的打算独自抚养他?”
  我挑眉:“有何不可?”
  爱爱苦着脸,“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想到你一个人待着他的孩子,诸多不便,挺辛苦的。”
  我笑道:“没事,至多一两年,以后就轻松了。我一直很喜欢孩子。”
  今天来看望我的人挺多的,段无邪来过一趟,放了礼品后顺便把爱爱也领走了。
  乔一鸣也来过,也带了些礼品,先是骂了成亦城,说他太不像话了,然后又替他说了些好话。不愧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懂得替他说好话。
  关季云也来过,也提了价格不菲的礼物,说的话与乔一鸣如出一辙。
  成亦海晚上又来过,带了些补品,还是热的呢。其实我不大爱吃j汤的,还加了中药一起熬。一大股药味,我从小就不爱吃药的。
  但他一片好心,无法拒绝,也不敢拒绝。
  在他的紧紧迫人的目光下,我苦着脸吃了个精光。
  管家胡阿姨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实在没什么要c心的事。我说付钱给她,她却说成亦海已经支付给她了,不能再要我的。
  这下子,我又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第二天,我执意出院,医生也准许了,胡阿姨拦不住我,只得搬出成亦海。
  成亦海黑着脸进入病房,黑着脸问我为什么不多住几天。
  我说:“在医院里诸多不便,还是回家好。更何况,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他死活不同意,说外边聚集了一堆媒体,他让医院增加了不少保安,严禁记者来打扰我。
  我叹气,这些记者,还真是锲而不舍。
  晚上,正在给孩子喂n,刚撩了衣服把r头递到孩子嘴里,偏偏小家伙的纯棉帽子掉下去了,又伸手拾起毛子,刚好在这时,成亦海突兀地走了进来,我想遮掩都来不及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暴露在空气中的玉r,也不知回避。
  我又气又羞,忙背过身去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扯下。
  “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我羞怒地指责他。
  他抿了抿唇,尽管我已用衣服遮住,他一双贼眼还死死盯着我胸前。
  虽然外边温度满低,但病房全天候都有恒温空调,并不感觉冷,所以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衫,为了方便给孩子喂n,连内衣都没穿,这不,还隐隐可见两个小圆钮的突起。
  人家说,女人这对玉r,未婚前是金r,结婚后是银r,生了孩子就是土r了——不值钱也害不成羞了。
  我想也有这个道理,生了孩子后这对r房还真的不值钱了,医生护士进来照样扯开衣服给孩子喂n,可是,成亦海不同呀,前任小叔子,想起来就是特别尴尬的身份,又好死不死地让他瞧见,这要我的脸往哪放?
  偏他对我的质问置之不理,还非常认真地问:“你真打算亲自给孩子喂n?”
  我白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是啊。”看他皱起了眉头,更没好气地道:“不行吗?”母亲给孩子喂n,天经地义,他皱什么眉?
  “不是不行,只是,你那么爱美……”他似乎意识到说错话,马上改口,“我听说喂母rr房会下垂,会影响身材……”
  我好笑地睨着他,这小子,亏他还是医生世家里的大少爷呢,这点常识都不懂。
  是谁说喂母rr房会下垂?那是没有常识的人才会如此说。
  但我嘴里却说:“那又怎样,不然孩子吃什么?”
  “喂n粉呀!”他脱口而出,在我不以为然的目光下,又讪讪地道:“如今的婴儿n粉那么多,营养也好,方便又省事,不比喂母r差。”
  我说:“我想,要不是知道你家是开医院的,我还真以为你是卖n粉的,或是n粉商请来的托儿。”
  他被我说得哭笑不得,但又一本正经、严肃地道:“我是为你好,你还那么年轻,没必要为了我哥而牺牲那么多。”
  我被他正儿八经的语气弄得又好气又好笑的,“想不到你也会关心人了。还真令我意外。”
  他脸s忽然难看起来,“为什么不能关心你,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样样不如我大哥?”
  我奇怪地瞅着他,怎么又扯到成亦城身上了。但没有机会过问他了,因为孩子哭了,小嘴儿正左右张来张去的,听成亦城的管家阿姨说,月子里的孩子这个动作就是饿了的表现,得喂n了。
  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却杵在这,要我怎么好意思对他坦胸露r喂n?
  按理说,他收到我的眼光示意,应该识相地走人的,却不料他居然对我说:“可能肚子饿了,要不要给他喂n?”
  这小子——
  我只得红着脸轻斥:“你出去啦,你在这,我怎么喂n?”
  他望着我,说:“还是不要喂母r了,你如此付出,我大哥也不会看到的。”
  这又关他大哥什么事?
  我又气又急:“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真是,真是——活见鬼了。这家伙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思想。
  “你出去啦,再不出去,我——我就生气了。”真的要生气了。
  他后退两步,哦了声,终于出去了。
  我吁口气,感觉与这家伙说话就像打仗一样累。
  一个大男人,怎么满脑子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思想?
  孩子吃到一半时,成亦海又突兀地闯了进来,好死不死地又盯着我的r房猛瞧。
  “你……”我瞪他,恨不得把他瞪穿。孩子正吃得欢,不好扯出n头,只得把衣服往下拉了拉,尽量遮住隐秘部位,没给他好脸s。
  “对不起。”他把房门反锁了,然后摸摸鼻子说,“外面来了一大群人,我怕是记者,所以就躲进来了。”
  正是应了他那句乌鸦嘴,外面响起敲门声,我和成亦海面面相觑。
  成亦海对我做了噤声的动作,任敲门声响了又响,门把手也被转动了几下,我一脸紧张,要是真是记者,我该怎么办?
  此刻蓬头垢面的,我可不想让他们找到理由又写长篇大论,被人同情可怜的滋味可不好受。
  第30章
  成亦海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请立刻把那些人请出医院,我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总之,要是无法办到,你这个主任也不必再做了。”
  过了会,外边一阵闹哄哄的声音过后便没有声响了,估计是被医生请走了。
  成亦海对我说:“没事了,已经离开了。”
  我放下心来,孩子此刻已经含着r头睡着了,侧身避开他那双令人不安的贼眼,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把r头扯了出来。
  把孩子安顿好后,我说:“这些记者还真是无孔不入,看样子,我在医院也不安全了。”
  成亦海道:“我让医生给你单独弄一间病房,保证他们找不到你。”
  我摇了摇头:“谢谢,我看还是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我一个普通小老百姓,却享受顶级富豪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医生护士肯定也颇有微词,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成亦海不同意,说我才生完孩子,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大意了。
  我觉得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又不是剖腹生子,身体恢复得很快。
  拗不过我的坚持,成亦海沉吟了下,成亦海沉吟了下,说至少也要等到我与月嫂联系后再出院。不然他坚决不让我出院。
  我很想说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作主,但见他又黑了脸,不知又在生什么气,滚到喉间的话又咽了回去。
  初三,终于与月嫂有了联系,她答应帮我坐月子。
  拗不过我出院的坚持,医院同意用救护车送我回家,也避开了医院门口记者们的追逐。
  之后,报社恢复了正常上班,便大幅刊登了我生孩子的消息,因为我被成亦海保护得极好,记者只能侧面从医生护士那里了解些情况,大致猜出我生产的时间与过程。
  不过,人家是吃专业饭的,简简单单的生产过程也被他们写得妙笔生花、以放大镜般放大,最后,我被冠上“最勇敢最坚强的妈妈”的光荣称号。然后下边还比较详细地描述了我生产时的惊心动魄。其中过程之惊险,简直比史无前者后无来者了。
  不过,这些记者妄想的本领也非常高超,添油加醋地夸赞我勇敢坚强,但笔锋一转,又在末尾写了一行字:半夜产子,无人守候在身边,只能向邻居求救,勇敢坚强的背后,又生出多少凄凉?
  苦笑,这一行字,连我本人看了都觉凄凉了。
  初十一,成亦城的母亲卢玉秀,也提了礼品来看望我。
  我的前婆婆,成家夫人,是个非常注重礼仪的贵妇人,参加高档宴会,绝对是一身顶级的派头,如果是宴会主角,她绝对会风采照人,华光四s,无人能敌其风头。反之,她低调着装,低调行事,低调做人,决不抢主人的风头,但也决不让人小瞧了去。
  卢玉秀也算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人物,在那个圈子里,人缘非常好。在成家生活了七年,可能是大家都有共同的坚持与爱好——都爱在穿衣着装方面下功夫,以至于她对我还满不错,经常教授我穿衣与搭配技巧。
  可以说,我与卢玉秀,是整个成家相处最好的了,公公成栋然,个x严肃,行事低调,他对我不热络,但也不讨厌,在我面前,总是保持着长辈应有的风度与修养。
  但,成家父母好虽好,就是为人冷漠了点。
  我坚持生下孩子打破了他们对我的好感,再被媒体这么一搅和,觉得我别有居心,就算他们想孙子想疯了,也决不表现出来,故意不来看我,故意漠视我,让我以为这孩子不受他们的重视,不得不打消心头欲对成家实施的y谋。
  他们的想法当然没有对任何人讲过,但,卢玉秀会对手帕j的关夫人说,而关夫人很喜欢她的儿媳妇沈诗捷,沈诗捷无意中听到她们的对话,便辗转告诉给我,要我有心理准备。
  我能有什么准备,唯有装着不知道。
  反正我自己生孩子,自己养,他们真这样想,对我也有利,既然知道我是居心叵测的女人,那以后肯定会离我离得远远的。见多了富豪为夺孩子监护权而不择手段的戏码,我还巴不得他们这样想我。
  只是,很奇怪,成家夫妇明明知道我心机深沉,为何还要来看我?
  卢玉秀今天穿得很简单,设计贵气的优雅貂皮,里边低领绒衫似遮不住寒冷的春意,便围了条大红s的流苏围巾,下身是黑s笔直的铅笔裤配黑s高跟鞋。今天的着装高雅却又低调内敛,不会抢任何人的风头,也不会令人失去注意力。
  这成夫人确实有让人尊重的本领,从着装与送的礼品便可瞧出端倪。这种从小就训练礼仪的千金小姐才能被称之为真正的大家闺秀。
  她说话也很和蔼,先是因没有在我生孩子期间照顾我而向我道歉,然后非常有诚意地解释她之所以不来的原因。
  我说过,这成夫人真的很会做人,也确实有让人尊重的本领,她并没有找些有的没的牵强理由来敷衍我打发我,而是婉转地实话实说。
  “抱歉,冬儿,先前对你有些误会,以为你执意生下孩子是为了……不过后来转念一想,你在我成家生活了那么多年,你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我还不知道吗?”她握着我的手,神s和蔼,语气诚恳,“非常不好意思,居然对你存了那种心思。”
  人家都诚恳向我道歉了,我还能怎样呢,于是不计前嫌地反握她的手,笑了笑说:“伯母,您会那么想,也是人之常情,我怎能怪你呢。谢谢来看望我,我非常高兴。”
  她定定地看着我,又和气地笑了起来,轻拍我的手,“虽然你和亦城离婚了,但不管如何,我们总是相识一场,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便是。”
  我点头,说一定会的。
  她又说了关于孩子的事,她先是恭喜我平安生下孩子,然后对我说这孩子她是真心的喜欢,好想带在身边,不过她也理解我做母亲的权利,只是希望我能好好带他,必要时她还会来看看他。
  她没有说让我把孩子带回成家让她看,而是她自己过来看,已表明不会与我抢孩子,我放下心来,又说了些家常话,然后她起身告辞,临走时又替成亦城向我道歉,说他不懂得珍惜我辜负了我,希望我原谅他。这次之所以没来看望我,是因为还在国外进修,连过年都没回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大概她是怕我会因为怨恨而对她儿子不利,特地代他向我道歉。
  挑眉笑了笑,我说:“伯母,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他们过去吧。”
  她冲我微笑点头,这才离开了。
  第31章
  请来的月嫂朱阿姨非常细心,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照顾我的吃喝拉撒,无微不至。孩子很乖,不怎么吵闹,月嫂阿姨说是因为我在怀他时作息规律所致,也经常说这孩子很好带,基本不怎么费心。
  我也觉得这孩子真的挺乖巧的,不哭不闹,吃了就睡,饿了就吃,大家都说我这孩子长得像我,除了耳朵、嘴唇、眉毛像成亦城外,其他都像我,手以后长大后肯定是个好脾气的孩子。
  身为母亲,每当别人夸自己的孩子,不管是真心还是客气,听了都觉得通体舒畅。
  坐月子期间,月嫂阿姨对孩子照顾得极为周到,每天测体温、测呼吸、心率,穿衣盖被、剪指甲、睡眠观察,做各种护理,把孩子侍候得极好,我是完全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按理说,月嫂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照顾孩子,给我做饭收拾其他就行了,但她却不,反而照顾我比照顾孩子更为细心。
  细心到让我忍不住想哭……因为她非常严格,不许我看电视,不许我上网,不许我踏出家门一步,不许我吃太咸的食物,每天强行我吃炖物,吃j蛋,吃桂圆吃鱼吃虾吃一切补品。也不知她哪来的精力,给我做的食物,又营养还是低热量,只吸收营养却不长脂肪的营养食物。
  每天都要端上一盅煲得s香味俱全的补品,虽然味道还不错,但天天吃,仍是有些吃不消。不愿吃时,她却不依,非要我吃了才罢休,人家也是一番好心,不能太过忤逆了她。于是乎,每天在补品中吃得油光水滑的。
  只是,渐渐的,却让我有些奇怪了。我奇怪地问她:“这么贵的食物,我给你的钱够吗?”我给她的报酬也只是按市场价给她的,除了固定报酬外,单独支给了她两万元的伙食费,她也真的很厚道,没有把钱给私吞了,天天给我做营养又珍贵的补品。
  但,她端给我的补品早已大大超出我给她的钱了,就如眼前这盅煲汤,燕窝混合着山东阿胶枣炖得,价格可不便宜。
  月嫂阿姨嘿嘿一笑,说:“够的,你多吃一点,女人坐月子可马虎不得,稍不注意就会落下病根,月子病可是不好治的。”
  这个我也略有听说过,但,未免也太严格了点。
  她瞪我,“没办法,想要以后老了过得轻松,一定得坚持住,不能有丝毫马虎的。我是过来人,比你清楚。就算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为了成先生……”
  她忽然打住不说了,顾左右而言他。
  我则更加奇怪,很想问她,她口中的成先生是谁。但她却不肯再说了,反而说我听错了,没有这个人,然后又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恰好在这时孩子哭了,便哄孩子去了,就没再细想此事。
  在月嫂阿姨的严格侍弄下,坐完月子的我基本没再长胖,反而还瘦了些,皮肤还比以前的白净,惹得爱爱和丽华嫉妒死了,纷纷说以后她们生孩子也要请她帮忙坐月子。
  月嫂阿姨则笑着摆手道:“这可不是我的功劳,给梁小姐开营养菜单的人又不是我。”
  爱爱笑道:“这时你们月子中心的老板订制的吗?还真有效,冬儿,你瞧瞧你这肌肤,水嫩得不得了,也没见长胖,除了小腹还有点肥,其他部位根本没变。”
  “对啊,还一直喂n呢,这胸部也不见下垂,还比以前大了不少。早知生孩子这个地方会长大,我也早点去生一个得了。”
  我被她们的一唱一和逗笑了,对朱阿姨更是感激到不行。把坐月子期间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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