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姐!”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魔力般的磁x。
我想,这男人不去做歌手实在可惜了。
“有事吗,聂先生?”我紧握方向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聂辱轻抚额前的黑发,唇角擒着淡淡地笑,“刚才观看了梁小姐布置的室内盆栽,深感惊奇,能用几个盆栽就能把平凡无奇的屋子布置的舒适又有品味,还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能得到聂先生的夸赞,真是我的莫大荣幸。”若在以往,受到客人如此夸讲,肯定会非常高兴的。但眼前这男人可不是一般人,我并未有任何欣喜,反而生出更多的警惕。
聂辰好笑地望着我,玩味一笑:“梁小姐似乎不太待见我。”
在心里冷哼一声,算你小子有自知之明。
“对于无缘无故找茬借机生事不肯付钱的客人,没有人会喜欢的起来。”躲都来不及了。
“哦,我有找梁小姐的茬?”他挑眉,“借机生事,不肯付钱?这就是梁小姐对我的评价?”
我哼了声,“如果聂先生觉得我有冤枉了你,那请你解释一下,不肯付我花店尾款的原因。”
“难道我秘书没有告诉你原因么?”
“告诉了。但,我不接受聂先生加诸在我身上莫须有的罪名。”
“莫须有?”聂辰轻笑,扬了扬眉,“看样子,你好像认为自己完全没有错。”
我挑眉:“我真的做错了?请聂先生明讲。”
“那天,我记得有请梁小姐留下来收拾展场,梁小姐也答应了。可是,等开幕仪式结束后,却没能见到梁小姐的身影。对待客户,以诚为本,这是整个地球人都知道的道理。难道梁小姐可以是个例外?”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介意的是这件事。
我笑了笑:“很抱歉没有留下来替聂先生整理展场。可是,聂先生应该明白,我是c花师,不是勤杂工。收拾展场的任务,我们花店另有派人。当然,我既然答应了聂先生,却没能做到,我也有错。所以,聂先生的尾款不必支付了。我自己垫上就好。谁叫我偷懒呢?”
聂辰哈哈大笑,“若在商言商,我拒付尾款也是有根有据。不过,梁小姐却给我一个乞丐的绰号,这是否有点过余了呢?”
我挑眉:“聂先生故意为难我一个孕妇让我做勤杂工,两者相比较,哪个更过余?”
“你怀孕了?”
我微笑道:“看样子,聂先生并不知道我已有身孕,呵呵,不知者无罪。相信聂先生也不是那种苛刻之人。”
他脸上不再有吊儿郎当的笑容,也不再有放肆的邪笑,立马变得冰冷而生疏。
“抱鹣,我不知道梁小姐已有身孕。”他退开一步,离开我的车窗,站直了身子,对我微微一笑,礼貌而冷淡,“不好意思,那天的事,纯碎只是个误会,大家说开了就好。尾款我会叫会计部划到贵店账户里。”
我握着方向盘,笑的很是开心,“没事,我也有责任。我收回那天口不择言的话,聂先生不光是个有风度的男人,还是个非常有气度的企业家。”
“过奖。”
我慢惯x地微笑,“那,我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他没有说话,只是退到一边,作了个请的姿势。
他们结婚,关我什么事?
回到花店,我把今天发生的事说给了何丽华听。
她说:“还行,那家伙总算还有救。”她笑呵呵地瞪我,“早知道孕妇会受到特别对待,你应该事先就告诉他,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波折了。”
我想了想,也是,如今这年头,孕妇的特权还真的满多的。一般稍微有点风度的人都不会刻意为难一个孕妇的。
摸了摸肚子,我笑道:“那下次我去工作时,直接穿孕妇装好了,这样,应该更能得心应手吧?”
那聂辰虽然花心了点,但还算有点良心,知道我是孕妇,便什么都不计较了。
摸了摸肚子,宝宝,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呵呵。
同一件事,说给不同的人听,就会有不同的反应。
说给丽华说,丽华得出一个结论,我是托了孩子的福。
告诉爱爱,她哑然失笑:“谢天谢地,那男人还没有完全坏透。”看样子,她对聂辰也没什么好感。
花店里的会计沫沫,在得知账户上多出了一笔款项时,直呼不可思议,忙p颠颠跑来问我,是怎样让姓聂的家伙乖乖付款的。我实话实说,沫沫先是瞪大眼,然后击掌,大呼可惜。
我一脸纳闷,可惜什么了?
她三八兮兮地对我说:“打是亲骂是爱呀,那聂辰不去刁难别人偏来刁难你,应该是对你有意思呗,偏你运气不好怀了孕,知道你没戏了,就大失所望了,也就懒得再刁难你了。”然后一脸懊恼样,盯了我的肚子,哀声叹气:“这个孩子本不应该要的,不然,一段唯美的爱情故事就会发生我身边了,噢,上帝”
我翻翻白眼,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还真是小姑娘一个,满脑子装的都是白马王子般的风花雪月。她以为我是黄花大闺女么还被人抢着要?也不是绝s美女,聂辰何许人,什么样的美s没见过,还会要我一个众人皆知的离异女人?
太异想天开了。
r子就在忙碌而充实中过去,怀孕六个月了,肚子渐渐胀大,虽然精神十足,但行动方面总有些不大便利,多亏了爱爱和丽华,她们轮流照顾我,让我度过了怀孕期间总爱莫名冒出的低落心情。
没再去杂志社上班,老总周云深虽然s包了点,但对待下属还算不错,准许了我在家里上班,每个月只需奉上两篇有关美食与生活方面的小豆腐块,就能得到能够生活费的稿费。
白天无所是事,通常都在花店里度过,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偶尔碰上些熟识的人,大都是另一个圈子里的人,先前羞辱过我的人,见普通言语无法让我变脸,估计觉得没意思,就不再故意找我的麻烦了。
不过,他们对我顶着的大肚子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每见到我的大肚子时,都会来一句;“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我笑而不语,只说是我自己的,他们也就不再问了,买了花匆匆离去。
但过不了多久,又会来一批人,问同样的话,然后照样匆匆离去。
再来,一些扛着摄相机拿话筒的人出现了,有的问的比较正规,真正的媒体采访。提出的问题不会那么尖锐,我笑着,一一作答。
他们问了我许多,不外乎就是一个核心问题:“都离婚了,为什么还要执意生下孩子。”
我的回答会跟据不同的采访语气而随时改变。
“我在这世上已没有什么亲人了,生一个有自己骨血的孩子,是件很期待的事。”
“男人靠不住,自己的孩子总靠的住吧?”
“我很喜欢孩子,不想做个刽子手。”
“我想,我执意生下他,也是我和前夫之间的事。应该没碍着谁吧?”
对于被问及执意生下孩子是否有其他目的,我的回答也很不客气:“你们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我不想去g涉什么。但请别波及到我的孩子,不然,你们就不能被称之为媒体了。”
对于我离婚但执意生下前夫孩子的版本有很多,有的说我是因为心里还爱着前夫,所以心甘情愿替前夫生下孩子。有的则说想夹天子以令诸候,毕竟成家至今还无后。
还有更甚,直接说我因为受不了被下堂的打击,执意生下孩子只为报复前夫。
不过,除了一些专门事八卦的媒体天马行空编些令人哭笑不得的话题外,大多数正规媒体还是给了我正面评价。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居然还有些杂志社、报刊居然把我列为离婚榜样,说我很有正室范儿。
这更让我不知该说什么了。不过,也感谢他们对我花团锦簇般的评论,让我成功躲过了因生孩子而引发的无数风波。
怀孕第八月,也是元旦节前夕,我们的花店又莫名其妙地被媒体包围,后来才得知,原来我那前夫成亦城与柳云云要在元旦那天举办婚礼了。这些记者唯恐天下不乱,又跑来采访我,想听听我对前夫再婚的看法。
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他要结婚是他自己的事,与我何关?
但这些记者明显不怀好意,偏要问我“成亦城结婚了,身为前妻,你有何感想?”
我能有什么感想?就算有也不可能对他们说吧?一群神经病!
我笑着说:“你们要我说场面话,还是心里话?”
“当然是心里话!”
“场面话也行的。”
“好吧,我先说场面话。”我顿了顿,一阵寂静无声,只有闪光灯飞快地按着快门。
“我祝福他们。”
又是一阵寂静无声,过了会,才有人问,“梁小姐,这是你的场面话么?”
我但笑不语。
“那,你的心理话呢?”
“对啊,你的心里话呢?”
我冷下脸,“他们结婚关我什么事?”
“”又是一张张错愕的脸。
我说:“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们请回吧。”
欲踏回花店的身子又被人团团围住,“梁小姐,你还没有回答呢?”
“回答什么?”这下轮到我错愕了。
“你的心里话呢?你还没有回答呀!”
我挑眉,有些讶异,“我刚才不是回答过了吗?他们结婚,关我什么事?”
这个破坏狂
“哈哈哈,太搞笑了,冬儿,我从来还不知道你也那么醋的一面。”爱爱拿着报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一本正经地学我,“他们结婚,关我什么事?”然后又捧腹大笑起来。
我翻翻白眼,吃着手头的苹果,不理会她的取笑。
爱爱笑够了后,又说:“太厉害了,一句话就能让那些记者烟飞灰灭,冬儿,你太厉害了。你不知道,他们把你写成什么了?”
“写成什么了?”丽华在一旁帮腔,夺过报纸看了起来,也跟着笑:“不错嘛,终于没有再挖苦讽刺你了。”她把报纸递给我,“这一次,他们可是大大的褒奖你,有范儿,有气魂!”
我的好奇心也被勾出来了,接过报纸一看,是某周刊撰写的:“成亦城再婚,前妻表现得云淡风轻!”下边便是如实写了我说过的话,我笑道:“不错,这一次还好,没有夸大其实,也没有自己编话题来吸引眼球。”
接着往下看,那些好事的记者又跑去采访成亦城,问他这么快就再婚,是否对得起前妻,成亦城的回答倒也与我差不多,“都已经离婚了,没有谁对不住谁。”又被问及是否期待我肚子里的孩子,他则回答:“她执意要生下来,我并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会尽至好做父亲的责任的。”然后又采访柳云云,问得极不客气,“听说你是介入成亦城和梁冬儿的第三者,如今,趁着梁冬儿怀孕期间就与成亦城结婚,心里会不会有罪恶感?”
这柳云云当场被弄得花容失s,半天答不出来,幸好成亦城及时解救了她。
之后便没什么看头了,便是记者对柳云云天花乱附的恶意编造,庆幸,这次他们没再把矛头指着我。可怜的柳云云,因为嫁给一个家世显赫的二婚男人,所以无缘无故地得忍受记者的恶意攻击!
元旦节也能给花店带来不少的人气与收益,于是,花店所有员工全部总动员,在前一天便开始布置,我因为身子笨重,便负责写海报。
正弄到一半,花店会计沫沫进来,一脸神秘兮兮,“梁姐,有个帅哥说要见你。”
我讶然,会是谁呀?
沫沫朝我挤眉弄眼,“出去看了就知道了。”
我起身,走出休息室,原来是消失许久的成亦海。
成亦海穿着笔挺的量身订制手工西服,衬出高大挺拨的身形,说实话,这家伙长的也真好看,也难怪沫沫会两眼放光了。
“你来啦?”一想到自从怀孕后,他对我还挺关心的,便不好意思给人家脸s瞧了,便扬起笑容道:“来买花么?”
他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点了点头,“后天我哥就要举行婚礼,婚庆公司已向你们订了花,我来看看你们准备的是否妥当?”
原来如此,真不愧为兄弟,在明争暗斗的富豪之家,他们两兄弟还能有如此好的感情还真令人羡慕。
我说:“已经准备妥当了,正放在储物室呢,你要进去看看吗?”
他盯着我的大肚子,“如果你方便的话。”
我轻拍肚子,笑道:“没事,那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储物室是专门放置新采买回来的花卉的,地方虽小,但放置的花却是很多的,成亦城这次结婚并未大办特办,只宴请了少数亲友,所以要的花也不是很多,但总归要鲜花衬托喜气,这次也要了一小货车了。
成亦海东看西看的,好像很是内行的样子,问了些问题后,又把目光盯着我的肚子,“几个月了?”
我说八个月了,他皱眉,“快要生了,怎么还在工作?”
我说呆在家里也无所事是,再说我在花店我并未做什么活儿,丽华他们都很照顾我的。
他点点头,目光在我脸上转了数圈,欲言又止的,我有些好奇,便问他:“你专程来,就只为了这些?”虽然是我主动找上婚庆公司,但他也没必要亲自走上一躺吧,应该还有其他要对我说的。
他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我也没别的想法,就是想来看看你。”
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以至于出现幻觉了,他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可能吗?以前他可是非常讨厌我的。
“谢谢你来看我,我很好。”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感觉他今天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外边丽华在叫我了,我忙应了声,对他说:“我们先出去吧,这里香味太浓了点。”
转身时,手被放在门口的大珠仙人球给刺着了,痛呼一声,身后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来不及回头,成亦城已来到我跟前,执起我的手,焦急地问道:“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我没有回答,欲哭无泪、无比心痛地望着他身后被弄坏的花卉,因为地方小,却又放了很多花,所以只留了条小小的路面通到尽头,一个人走都嫌窄。偏他大爷地没走过如此狭窄的路,接连踢坏了好几盆花,并且都还是比较名贵的。
“你走路怎么这么你”我张口结舌地看着他把我的手放进嘴里,然后吸吮,脑袋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吮的很用力,疼痛拉回我的神智,忙抽回手,把手背在身后,勉强一笑:“我没事,你别那么大惊小怪。”然后不敢看他的眼神,急匆匆离开了储物室。
特殊待遇
外边丽华正在与一客人谈价钱,好像又来了一笔大生意,见到我,忙朝我招手,我忙走过去,与那客人谈了起来。
当谈到客人提出要我用盆栽替他布置新购置的别墅时,成亦海不悦地道:“你没看到她大着肚子么?还好意思要她替你服务。”
我大惊,忙瞪他一眼,“你没事别c嘴。”
他双眼一瞪,“你都这么大的肚子了还想着工作,你到底有没有身为母亲的自觉?”
这家伙,他以为我是玻璃做的么?忙给丽华使眼s,“丽华,他刚才在储物室里踢坏了好些花,你和他进去看看,还能不能卖。”
丽华大惊失s,怒瞪成亦海:“好哇,你今天是来砸场的吗?我的花惹着你了?”
成亦海有口难言,便被丽华给轰出去了,还被吭了不少钱作赔偿。
成亦城没有现钱,开的是支票,支票上的数字不算大,但绝对够赔了,得了便宜的丽华还咕哝着狂骂他,要他以后少踏进她店里。
其实成亦海并不是故意的,我想上前解释,但丽华却置之不理,连轰带推把成亦海推出店门外。
成亦海不肯离去,丽华便c起门背后放着的叉头大扫把作势打他,才把他轰走了。
看着成亦海受如此待遇,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拉住丽华,说他不是故意的,但丽华却厉眼一瞪,“你就是爱心软,还替他说好话,你以前在成家可没少受他的气,今天我就替你出这口恶气。”然后二话不说拉住我欲出去的身子,把我拉回休息室,我说:“丽华,你真的误会他了,他并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啊,那你”
她白我一眼,搓了我的额头:“我都看见了啦,你这笨蛋,好了伤疤忘了痛。就算他改邪归正也不能抹去他以前对你的恶形恶状。”
我先是讶然,然后是哑然再来是默然!
到了晚上,店里的计时工小齐端了一大箱饭菜进来,花店工作很忙,在饭店吃又太贵,自己做又没时间,做勤工俭学的小齐便自告奋勇担下做饭的活儿,他家离花店很近,只需几分钟时间,每天丽华j了伙食费给他,他总能变出许多花样,丽华笑着庆幸总算有口福了,给小齐薪水从先前的八千元涨到了一万元。
小齐也不负重望,每天的菜式新鲜,又营养丰富。不过,他对我却是异常照顾。
会计沫沫第一个奔到桌前,揭开盖子,便叫了起来,“哇,好多好吃的,清蒸三文鱼,我的最爱。素烧酸白菜,我是大爱,烧免r,我的美味,青椒炒r丝我的常爱,木耳虾皮蛋,芹菜牛r末,哇哇,还有煲汤,这次炖的什么来着?是香菇黑耳墨鱼汤,还有水煮龙虾,好大一只咧。”她睁大眼,小小声地问小齐:“这么丰盛的菜,你不会亏本?”因为她是会计,花店里所有员工的薪水都是她经手的,并且举凡各种采购都是她在做账,所以对于当前的物价是一清二楚的。
小齐摸摸鼻子,嘿嘿笑道:“不会,我每天去买菜都是错过高峰期再买的。还有,这些菜虽然贵了点,但因为我和人一起拼菜,价钱有优惠的。”
末末皱眉,“你可别蒙我,就算是拼菜,也不可能便宜那么多吧?”
小齐摸摸头,偷偷看了我一眼,道:“仍是满不过你,好吧,我就对你说实话吧。我妈最近在一家大户帮佣,那些有钱人吃东西真是奢侈到极点,每天买回去的好多新鲜食物要丢掉好多好多,我妈见了可惜,征得主人的同意,便全给带回来了。”
沫沫瞪大眼:“是哪个有钱人家?这么浪费,g脆我也去帮佣算了。”
小齐瞪她,“得了,你别问东问西好不好,替我保密吧。不然要是我妈帮佣的那户人家听到,以后就休想吃到这么美味的高级食物了。”
沫沫深以为然地点头,然后二人一至看向我,谄媚地傻笑:“梁姐,你也替我们保密吧。”
我笑了笑,说,“有何不可?既然能免费吃那么多营养的美味,谁还说出去?”小齐说的,我倒是没怎么怀疑,以前在成家,成家的佣人做菜也是这样的。好多菜只吃芯,表皮全扔掉了,说是主人的吩咐。”不过,小齐所说的这户人家也还真是浪费,那么大块的三文鱼,那么大只的龙虾也给扔了,真是钱多到没地方花吧。
大家开始一起用餐时,沫沫又说话了:“小齐做的菜好吃是好吃,可是,能不能放点辣椒呀?如果放点辣椒味道应该更好。”
沫沫的话引起其他人的共鸣,路媛也跟着说:“是啊,天天吃清炒的,能不能换口味重点的?”
小齐放下筷子。
众人看着他,静静地等他的下文。
小齐说:“人家梁姐有孕在身呀,孕妇为大,你们不知道么?”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深以为然地点头,齐声说道:“理解,孕妇为大。”
明白了小齐的用心良苦,我却不好意思起来,说:“不好意思,为了我一个人,让你们全都跟着受罪。”
“说什么呢,清味也不错呀,梁姐,你看,我脸上都没长豆豆了。”沫沫说。
“是啊,清味的吃起来不上火,还营养,我的肌肤都变好了。”丽华也跟着说,其他也纷纷表态。
我很感动,比起姐姐来,我觉得我真的好幸福。总是有关心我的人。我对小齐说:“谢谢你,小齐,下次做点辣的吧,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就让大家跟着受罪。”
小齐摆摆手,说:“梁姐,你千万别这么说,他们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因为你,我们还吃不到这么丰盛的菜。”
最爱与他抬杠的另一个计时工小秋则打趣道:“不会吧,你这小子话里有猫腻哟。”
众人也跟着瞎起哄,小齐弄得面红耳赤,急急地替自己辩解,“我对梁姐可没任何不良心思,我,我我只是关心梁姐,她一个人怀孕,那么辛苦你们别这样笑好不好”
小齐越是解释,大家越是哈哈大笑起来,小齐被弄得耳根子都红了。急急地朝我解释,“梁姐,你别听他们瞎胡扯,我,我对你只有尊敬,没有别的任何想法,我,我”
我好笑地打断他的话:“好了啦,他们都是开玩笑的,何必当真。”
这时一向路媛开口了:“小齐,你刚才的话我听不明白耶。什么叫因为梁姐,我们才能吃到这么丰盛的菜?”
众人细想了下,也觉得这句话有点古怪,纷纷问。
小齐脸s变了变,吱吱唔唔地道:“纯属口误,纯属口误,我的意思是,因为梁姐是孕妇,孕妇要吃有营养的食物,所以,所以我才…”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小齐飞快起身,“我去接电话。”
众人又把疑惑的目光望着我,我被他们盯得不自大起来,笑问:“怎么了,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冬儿。”丽华开口,“这小子对你好像是有点特别哦…”
“对啊,我也这么觉得。”沫沫道,“我想起来了,自从你怀孕后,他才自告奋勇揽下做饭的活儿的。还有,他每次做的菜全都是你爱吃的。”然后一脸暖味地看着我。
其他人想了想,也恍然大悟地点头,“对啊,沫沫这么一说,我还真发现了不少问题”
我放下筷子,淡淡地道:“你们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不去写小说还真是可惜。”
他们见我这样,纷纷埋头吃饭,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我继续吃饭,虽然面上不动声s,心里却也是隐隐不安起来,应该是我多虑吧,小齐只是同情我一个人生孩子的辛苦,所以才格外对我好的。
接下来,我仔细观察小齐,他对每个人都很热情,看我的眼神是清亮的,真诚的,我放下心来,暗笑自己多虑了,人家只是单纯的关心我而已。瞧那些大嘴巴,非要瞎起哄,要知道,有的玩笑可是不能随便乱开的。
丽华私下也曾对我说过,“这小齐有点古怪。”
我问怎么个古怪法。
“说不出来。不过我每个月给他的伙食钱,只是一般普通中档标准,可是他做出的菜却是一天比一天丰盛,我私下小沫沫算过了,按如今的物价来算,不管再打折再便宜,也决对会超标的。”
我笑她多虑,“或许你还不知道吧,小齐的妈妈替有钱人帮佣,那户人家很奢侈,对于吃的很讲究。每天都要丢掉好多好吃的,他妈妈征得主人的同意,全都拿回来给小齐了。所以我们才有口福的。”
“是吗?”丽华将信将疑。
我点头,“是啊,这可是他亲口对我说的。”
丽华搔搔头,“可是,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咱们常吃的免r、牛r、鱼什么的全都又大又鲜美,他妈妈帮佣的那户人家就算再奢侈,那么鲜美的食物也舍得扔掉?”
我沉默,经丽华这么一说,这小齐还真有点儿古怪。
可是,小齐每天做菜那么积极,对我们对顾客都那么热情,他舍下血本做那么丰盛的大餐,又有什么目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又偷偷找来小齐。
他刚开始还不愿说,一直说是他妈妈从雇主那里带回来的。直到我找了理由全都驳回去后,他才嘟嘟嚷嚷地道:“是,是玉小姐啦,她,她叫我这么做的。我只知道她姓玉,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她叫我替她保密,不许我对你说的。”
我所认识的朋友中,就只有爱爱姓玉了。
想不到爱爱会这样帮助我,心里不可思议,她为什么不明着帮我呢?偏要拐弯抹角地走那么一大圈帮我。
不过转念一想,她本来就是做好事不喜留名的人,还真难为她了,为了帮助我,又要顾及我仅剩的自尊,居然转了这么一圈。
特殊待遇(二)
怀孕第九个月,仍是生龙活虎,行动如电,但总归顶着个大肚子,也不敢太掉以轻心。丽华没收了我公寓里的钥匙,和她同起同睡,我在抗议无效外,也就由她照顾我,白吃白住,又不出一分钱,多难得。
因为我的怀孕,一直备受狗仔和媒体的关注,在预产期快要到来时,那些记者们更是天天堵在我每天的必经之路上,虽然造成了些许的j通拥堵,但我和丽华倒是很开心,尤其是会计沫沫,每天数着秒票也能把她数笑。因为我住在花店楼上,记者们多次替花店打免费广告,生意好到爆。
爱爱每天也要过来一次,问我要在哪间医院生产。
香港有公立医院和私立医院,公立医院便宜,但没有隐私x,并且环镜和服务都不怎么好,私立医院好虽好,但贵价却昂贵。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去私立医院吧,主要是私立的对病人隐私保护不错。
然后,爱爱又问我去哪间医院生产。
我直接说了间医院名称,爱爱怔住,“你不在成家设立的医院里生么?”
我摇摇头,“我不想面对前夫一家子,还有,如果去了,不知又要给那些记者制造多少话题。”
爱爱点头,“那倒是。”又想到了什么,一脸怨怼:“那该死的成亦城,就算和你离婚了,也不能这样对你不闻不问吧,你肚子里怀的,总归是他的骨r,居然在你快要生产之际,跑去国外进修去了。没心没肺的家伙。”
我讶然,但也没说什么。
望着爱爱,这丫头越来越会装了,暗地里帮了我那么多忙,却一个字儿都不提。我很想当成感谢她的,可既然她不愿让我知道,我就只好继续聋作哑了,以后有机会再报答她吧。
计划赶不上变化!
快到年关了,新年的气氛已由商家的祝贺与大促销显现出来了。
花店也迎来最后一轮红火生意,除了我以外,其余诸人都忙得脚不沾地,我除了把促销活动写到海报上,偶尔负责c花,倒也没什么事。
成亦海又来看望我,看着我的肚子,脸s古里古怪的,“这么大了,快要生了吧?”
我点头,预产期还有三四天了。
他猛然睁大眼,“那你应该马上住进医院才是。”
我笑着摇头,“没动静,我想他还不想急着出来吧。”
“那可不一定。”他握着我的手,“走,我带你去做产检,一切听医生的。”
我轻轻甩开他的手,他握得不紧,却总也挣不开,虽然休息室里只有我和他而已,但丽华她们随时都可以进来,我可不想被传出与小叔子暖昧的流言来。
“亦海,你放开我。”我轻声叫道。
他却没有放开我,反而拉住我的手往他怀中一带,我大大的肚子顶着他的肚子,我顿时惊慌失措。
“走吧,我有开车来,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他紧紧揽着我的肩,力道有些重。
我稍稍后退一步,这个姿势太暖味了,“我才刚去产检了。”
“什么时候?”
“昨天!”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他的呼吸很粗重,脸也很红,不禁伸手摸了他的额头,“怎么呼吸那么重?是不是不舒服?”
温度正常呀,正待收回手,他却捉住我了的手,咬牙道:“我没有不舒服。”
我“哦”了声,笑道:“是我多虑了,你身体一向那么健壮。”然后轻轻挣脱他的手,后退一步,重新坐下。忽然看到红木桌上放着一个精美袋子,不禁问道:“咦,这是谁的?”
“我的。”成亦海说,“我听说,怀孕后皮肤会变差,所以特意替你买了些孕妇化妆品。希望对你有帮助。”
我摸摸脸,自从怀孕后,就没再用任何化妆品了,成天素面朝天,再加上因怀孕,肤质确实不若以往,有些粗糙,甚至还长了豆豆,虽然不多,也不大看得出来,但一向追求完美的我仍是不大舒服。外边卖的化妆品都含有活血成份,我都弃之没有用了。全是自己diy做的水果面膜,丽华都还夸我心灵手巧,用最便宜的方式保养得水水嫩嫩的。
不过后来小齐对我说,说他的远房表姐也怀孕了,皮肤变得很差,后来就用了孕妇专用化妆品,皮肤变得非常好,就给我推荐了一款化妆品,还真贵,他表姐还真舍得下血本。
小齐摆摆手说:“我表姐夫就在这家公司工作,可以拿到内部价,才三千块钱。很划算的。”然后,小齐又托他的表姐夫给我拿了一整套的给我。我一直用到至今,皮肤确实变得比以前好多了。
那套化妆品用了半年,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想到就快要生了,也没几要再买了。没想到这成亦海心思这么的细,居然又给我拿了来。并且还是同一个牌子。
“马上就要生了,再买来用也不划算”
他皱眉:“我要我拿回去么?买都买了。”
“你可以退回去,或是送给朋友…”
“商标都被我撕掉了,不可能再退了。”他说,“更何况,我亲戚朋友也没有生小孩的。你就收下吧,”
既然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拒绝就太伤人心了,只好说:“谢谢,让你破费了。”
“这是应该的,要记得用。”
我点头。
“真不打算去看医生?”他的目光又锁在我的肚子上,神s带着不容忽视的担忧。
忽然有些感动,这男人,以前对我那么坏,可如今却是唯一关心我的人。
人在孤单时,只要有人向你表达关心,肯定会不计前嫌地感动着,对过往的不愉快全一笔勾消。
“昨天才去看了的,医生说没事。”
“这样啊”他沉吟了下,“你准备在哪一间医院生孩子?”
我说了间医院。
他皱眉:“怎么不考虑我家医院?难道我们的医术还比不上慕容家的?”
我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间医院离花店很近。”终于找了个挺有说服力的理由了。
他没再说什么了,只是拿出一张名片,在上边写了串数字,递给我,“明天我要出国一躺,不知几时能回来,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你可以打名这个电话,她是我请的管家,姓卢。她有三个孙子,有很丰富的的育儿经验。”
前尘往事
我接过,这是他的名片,不若其他人印得花里花哨总裁董事长总经理之类的威风八面的称呼,只印了姓名,及系列联系电话,其他什么都没有了。其中有一串数字是手写的,应该就是他的管家的号码吧。
再一次感谢他的细心,然后又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他的目光总是盯在我身上,我不敢与他平视,只能把眼睛四处瞟着,在他的注视下,只觉坐立难安,很不自在,却又不知找什么话题,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又不好开口赶他走,毕竟他对我那么好。
“呃”真的忍不住了,我清清喉咙,问:“快要过年了,你身为大老板,应该很忙吧?”
他说不算很忙,停了下,又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了。等下我要去探望朋友,你替我包一束花吧。”
有事可做,当然是再好不过了,我忙问:“需要什么样的花?是去约会,还是…”
“约,约会…”他又改口,说:“不是我约会,是替别人买的。你帮我包一束吧,什么花都可以。不必考虑价钱。”
好吧,反正他有的是钱,他的朋友也是非富即贵,也没必要替他省那个钱,于是便包了整九十九朵玫瑰,“九十九,代表天长地久,相信能代表你朋友的一片心意。”
他目光闪动,定定地望着我,蓦地,不常笑的唇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点头,“希望如此。”
我低头,忍下心头奇异的感觉,原来,不常笑的男人一旦笑起来,也是那么的稀奇与惊艳。
出去拿花,他也跟在身后,我弯腰,从装玫瑰花的桶里一枝一枝地数着,他忙上前,“我来。要数九十九朵,是吧?”
我点头,他不知从哪里拉来一把椅子给我,让我坐下,然后慢慢地一枝一枝地数着,数好后,递给我,我让他把花放在包装桌上,然后又去柜台拿了包装纸,然后开始包,很快,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便包好了。
他接过花,问多少钱。
本来想想你帮了我那么多的忙,怎么还好意思收钱,但想想反正他也不差这些钱,便说了个数字,他付了钱后又叮嘱我一番,这才离去。
目送他的身影连同车子一并消失在马路转角时,终于悄悄地松了口气。
终于走了,不必再忍受他那古里古怪的视线了。
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有点怅然若失?
预产期过了一星期,肚子还没有动静,去医院检查,一切正常,医生说估计是我当初大姨妈来时计错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也就没怎么在意,顺其自然吧。
二月初,春节来临,人人都沉侵在过年的气氛里,丽华在二十五那天就回去了,邀我去她家过年,被我拒绝了。
除夕那天,中午过后,我也放了所有员工的假。
到了下午,街上就没什么人影了,有也是匆匆赶回家与家人团圆。
爱爱也邀请了我,被我婉拒了。她不放心,说我一个人,没什么朋友,也没有亲人,顶着个大肚子,没有人照顾,怕出问题。
我笑着安抚她,“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什么的。真的。”这个孩子特别乖,除了前三个月让我吃了点苦头外,就一直很安安份份的,虽然偶尔抵着胃不大舒服,每天夜里要起床几次,睡觉、弯腰时不大方便,其他时候都还行。脚不肿头不痛,胃口也好,虽说快要临盆,肚子已垂下去,但仍是不影响行动。
医生也说估计快要生了,要我住院观察,我也这么想,但又碰上年关,医院里除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外,好多病人都被“清理”了,也不想一个人孤伶伶地呆在医院过这个春节,便执意回家了。
久违的屋子,因为有钟点工定期的打扫,倒也g净,除夕晚上,我小区附近的饭店大都不再营业了,只有一些比较有规模的餐厅还在营业,但到了晚上也就早早打烊了。
一个人过春节,确实有那么点凄凉,不禁又想起以前在家时,爸爸妈妈还有姐姐,一家四口人过春节时欢乐的时光,想着想着,泪水就来了。
妈妈去逝了,爸爸还在监狱里,姐姐却不知流落何方,一想到姐姐为了筹借妈妈的医药费和我读书的费用而四处奔波最后不得不流落异乡,心里就一阵绞痛。比起姐姐的付出,我则自私多了。
这些年来,虽然在成家过的并不开心,但至少有吃有穿有住,而姐姐呢,不知受了多少罪。
想着想着,泪水又来了。
这时候外边响来许多鞭炮声,漆黑的夜空不时绽放出美丽的s彩,电视里播放着联欢晚会。
爱爱估计也和无邪一并回了段家拜年,一家人正热闹地吃饭聊天,丽华也正与父母团圆,说不定一家人正热热闹闹地包着饺子。
而成家,估计也和亲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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