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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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儿!”段伦心头一抽,立即打横抱起她,直接奔向御医的住所。
  第七章
  “右院大王……”段芫眼看耶律秋人徐缓地踏进寝宫,吓得背脊冷汗直流,杵在原地不知该往哪儿逃。
  “芫公主,咱们好几天不见了。”他勾起嘴角,笑得冷沁。
  “是……是多日不见。”她尽量面带微笑,客套地应对。
  “最近有几次宴会你都借故不参加,是因为我吗?”耶律秋人找了张椅子坐下,率性地双腿交叠。
  “我去命宫女奉茶。”段芫看了看外头,找机会离开。
  她才走了一步,便被耶律秋人阻止,“不用麻烦了。”
  “那你想用些什么点心?我……我派人拿过来。”段芫拚命动脑筋想逃,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攫住她的心头。
  “都不用,如果真要点心,我只要你。”他对住她,猖狂地狞笑。
  “右……右院大王说笑了……”段芫结结巴巴,压根儿不知如何应付他这样的男人。
  “我可没说笑,不知芫公主意下如何?”他笑得狎肆,以目光猥亵着她。
  “请你放尊重些。”她小脸一白,心头急遽狂跳,被他这几句话弄得心烦意乱。
  “尊重?!”耶律秋人低沉哂笑,“你的意思是要我学易凡喽?他不就是太尊重你,才落得被驱离的命运?”
  “我与他的事,毋需你过问。”提起易凡,段芫心头就一阵紧缩,无法根除的情悖又在心底蠢蠢欲动。
  “别忘了,你就要成为我的妻子,难道我什么也不能问?”他冷冷地反驳,“我可不希望娶个红杏出墙的女人。”
  耶律秋人心中怒气高张,想不到她竟绝情至此,连提起易凡都不屑。
  “可你的过去我也从未过问。”
  “你这是在和我计较过去喽?”耶律秋人低首哼笑,“说起我的过去可是三天三夜说不完,你想听吗?”
  “我没兴趣。”段芫赶紧回道,“夜已深,你还留在我的寝宫似乎有些失礼,请你离开好吗?”
  她真不知道耶律秋人留在这儿是要做什么?挖苦她吗?还是拿易凡来取笑她是一个必须屈服在压力下,无法与自己心爱的男人白头偕老的苦命女子?
  “你都快嫁给我了,还计较这些未免太多此一举了。”他一点儿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们还可以再谈谈。”
  “你要谈什么?”
  “都行。”
  “很抱歉,我一时找不到话题。”他犀利的眼神直让段芫全身发凉,仿若周遭流窜着丝丝y冷的空气,不断侵入她肌肤。
  “那我们就来谈谈易凡好了。”他眯眼一笑。
  “又谈他?”她不懂耶律秋人的话题为何老在易凡的身上打转。
  “因为他是我的好友。”他脸色不豫地说。
  “我听段灵说过,他是和你一块儿来的。”
  “很好,”他往椅背一靠,冷冷一笑,“那丫头果真不怀好意。”
  “这和段灵无关。”段芫身子突地掠过一阵阵寒意。
  “这些都已无所谓了,我只想问,你既已知道他是与我一道来的朋友,为何选择我不选择他?”轻视侮慢的眼光自耶律秋人眸中投s向她。
  段芫吸口气,鼓足勇气说:“你该知道一切全是你与我父王的决定,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是吗?”耶律秋人倏地站起近她,“为何不说那是你与段镇风的y谋诡计,想运用我们大辽的一切优势,提升你们的国势,甚至完成独占整个中原与漠北的霸业?”
  他咄咄人,眼露凶光,俯视她的脸庞更带着一股嗜血的激狂。
  段芫整个人被他盯住,完全无法移动或开口,只能听见心脏惊惧加速的敲击声。
  “你可又明白,既然知道你是易凡的心上人,为何我还要答应段镇风娶你呢?”他嘴角扯出一丝沁心的残酷线条。
  “为……为什么?”她眼角已滴下泪。
  “因为娶了你,你便可任我欺凌,以报易凡被弃之仇。”他坦言不讳,压根儿不在意她会泄漏出去。
  “啊?”段芫浑身一紧,冷汗直冒。
  “芫公主,你应该不会说才是吧?要知道段镇风想成为霸主已很久了,他不会信你这些话的。”耶律秋人嘲谑地扬起一对剑眉。
  “你好可怕……”
  “这句话段灵早说过了,你们不愧是手足情深的好姐妹,就连对我的评价也一个样。很好,你告诉她,若要对付我就趁早,否则等你被带回大辽,她就再也没机会了。”
  发出一阵放肆的狂笑声后,他以极其轻松的步伐走出了段芫的寝宫。段芫见他一走,整个人仿似虚脱般垮坐在椅上,呆滞片刻后,她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
  她不嫁、她不嫁,她绝不嫁给这个可怕的男人!
  段灵这一病就拖了近十天,这段时间里她急着想阻止耶律秋人与段芫的婚事,但总是欲振乏力,好几次都因为体力不支而不得不放弃。
  偏偏她愈是忧心,身体的状况就愈糟,连进宫把耶律秋人的邪恶计划透露出去的机会都没有,眼看婚期就在明天,如果她再不行动,或许就永远没有机会拯救段芫了。
  段灵撑着虚弱的身子下了床,披上外袍,蹒跚地走到房门外。看着外头一片亮灿灿的阳光,她脑子忽然一阵晕眩,不得已又退回了房内,无助地靠在门板上轻轻喘着气。
  段灵突觉胃疼的毛病又犯了,正想找张椅子坐下歇会儿,哪知房门突被撞开,刹那间一个巨大的背光身影堵在门口——
  “谁?”她眯起眼,一手遮挡着由门外投s进来的刺眼光束。
  来人倏然将房门合上,屋内光线一暗,片刻后,段灵才看出他就是让自己痛不欲生的耶律秋人!她身子一震,脸色逐渐发白,“你……你怎么能随意闯进别人的房里?出去……快给我出去……”她虚弱得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耶律秋人静默不语,阳刚的脸庞蓄着一股慑人的霸气,一瞬也不瞬地直瞪着她。
  段灵柳眉微颦,提防地看着他,“走,我这儿不欢迎你。”
  他诡异地绽出一抹笑,眼神深沉难测地说:“好个你啊!”
  段灵心头狠狠一抽,不明白他突然跑来说这句话的用意,“你别在这儿故弄玄虚,我没力气理你。”
  她站起身,想把外头的仆人叫来,那知耶律秋人却一个箭步拦下她,噙着笑容近她的脸庞.“怎么了?自己做的好事竟然不敢承认?”
  “我做了什么,请你说清楚,不要像只狗只会在这里乱吠……”她语带不怏,脑子却陡地一阵晕眩,险些跌进他怀里。
  耶律秋人微微勾起嘴角,不怀好意的目光停驻在她虚弱的脸上,瞳仁泛出刺骨的寒意,直接冻入了段灵的心坎。
  “你还真有办法,居然把我要对付段芫的计划四处宣扬,不但段镇风知道,就连大理国整个京都的百姓也都沸沸扬扬谈论着我耶律秋人这个人,大伙无不为段芫叫屈。”他冷着声质问:“这就是你穷途末路之际唯一能想出来的法子?”
  “我没……没有啊!”段灵完全迷惑了,虽然她真的很想这么做,但是这几天她病得连床都下不了,哪能做这些事呢?
  “不敢承认?”他凶狠地瞪大眼,霍然攫住她一只手腕。
  “我敢做就敢当,我多么希望这些事是我做的,如果我有办法,我真会这么做!”段灵忍着自身的不舒服对他吼道。
  他的愤怒因她的强硬态度而加深,突然将昂藏身躯紧紧覆上她,额抵着她的额。
  “你还真有勇气,不过你却失算了,尽管京都的百姓盛传这件事,但段镇风却不为所动,仍旧巴着我不放,硬是要攀亲带故,你说这是不是枉费了你的苦心呢?”他喑哑着嗓,”双眸子辐s出强烈的愤怒。
  “你说什么?”段灵难以容忍地瞪着他,“这么说……你还是非娶段芫不可?”
  “这绝对是更改不了的事实,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即便你破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也不会要你的。”他对住她邪魅一笑,嘴里吐着冰霜字句。
  段灵错愕地睁大眼,芳心被他这几句话螫得千疮百孔,“别自抬身价,我根本不稀罕你——”
  她用上所有的力量想推开他,哪知体力已耗弱的她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耶律秋人唇角一撇,突地重重将她推倒在地,“少在我面前装成弱不禁风!你不是神s手、女中豪杰吗?我来这儿不是要和你纠纠缠缠,只是要提醒你,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是娶定了段芫,她的后半辈子也注定落在我手里,任我玩弄。”冷着声说完这些话后,他旋身就走。
  段灵抬起头望着他的背影,整个人都震住了!
  不可以……他怎么能这么对付她和段芫呢?
  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段灵霍然站起冲到他背后紧抱住他的腰,“不准走……你把话说清楚,你要怎么对付段芫?”
  “放开我!”他粗鲁地抓住她的双臂,直想甩开她。
  “快说……否则我死也不放手……”段灵两眼蓄满了泪水,抓着他的双手不停颤抖。
  她双眸已无法凝聚焦距,眼前的影像摇晃不定,再支撑不了多久便会倒下。可是她不能就这么放弃,如果这次再放他走,她便再也抓不回他了。
  “事后你就会了解,太早知道就没意思了。 滚——”他恨得咬牙,眼光是惯有的幽冷淡缈。
  “不要……”她死命地拽着他。
  耶律秋人已受不了她这种类似八爪鱼的蛮缠,霍然使劲,狠狠地将她往旁边一推!
  刹那间,段灵一阵头晕目眩,觉得身子往后飞,但她的手仍不肯脱离他身上,以致两人双双跌倒在屋内硬实的地板上!
  “啊!”段灵疼得几乎昏厥,两人更是狼狈的纠缠成一气儿。
  她忍着痛和浑身的不适,用力压住他,对住他那一脸的邪恶与冷冽,“求你……求你放了段芫,有任何不满就冲着我来!”
  “你!”耶律秋人先是一惊,紫黑色的瞳眸旋即s出亮得让人不敢视的光芒,“你肯付出任何代价?”
  体力不支的段灵压根儿没听出他言语中的威胁,只是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哼,原来你要的就是这个。”他不屑地撇唇,霍然翻转过她,压着她柔软香滑的女性娇躯。
  耶律秋人开始野蛮地撕扯着她的衣襟——
  “你在做什么?”感觉到他不轨的动作,她两只小手霍然抓住他,眼中浮上惊骇。
  然而,眼前情势已发展成为她无法控制的状态。
  “放开我,别碰我……”她开始奋力吼叫。
  “闭嘴。”耶律秋人低喝,狂鸷的黑眸冷冽地闪烁着,胸臆间的怒火窜烧起来。
  “不要……”她好累,已快没力气了。
  “不要?这不是你强拉着我和你做的吗?”他粗暴地回应,染上邪佞之色的俊颜给人一种可怕y冷的感觉。
  嘶——
  她的衣衫在措手不及间被他撕毁了!
  “啊!”她倒抽口气,被他的粗暴给震傻了。“不可以……”她拿出所剩无几的力气与他僵持,非但不能摆脱他,反而更激得他得寸进尺。
  “来不及了!”耶律秋人粗犷的身躯强压住她柔软的rou体,两相磨蹭下,他能强烈感受到她充满馨香的女性娇胴紧贴着自己,迷乱了他少得可怜的自制。
  他要她!
  段灵慢慢从昏睡中转醒,天色已暗,而耶律秋人早已不在……
  一思及他的残忍,她的泪便止不住的流下。
  好痛啊!身体痛……心更痛……他怎是个这么残忍的男人呢?
  恍惚中,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去告诉段芫,要她逃婚,一定要逃开这个可怕到极点的男人!
  可她身子好痛啊!被他肆虐的地方如火在烧,头也好疼,根本使不出劲儿。
  “小园……喜儿……”她虚弱地对外头叫唤了几声,但回应却是一片暗寂……难道真如耶律秋人所言,大伙都进宫帮忙了?
  真是讽刺!大家居然为了把段芫推入火坑而忙碌……
  段灵硬是咬着牙,打算自行进宫去见段“芫,她不能让他得逞,即使是死,也不要让他得逞……
  上天,给她力量吧!
  她费尽所有力气爬下床,抱着床柱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眼前却猛然一黑……
  不,她不能倒下,堂姐的幸福还需要她去挽救呢。
  撑住桌沿,她继续往前走,每一步都是这般艰辛!天哪,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她从不曾病得如此严重埃
  才将门打开,她却已体力不支地靠在门框上直喘着气……
  “喜儿……”她不停地对外呼唤,晚膳时间已过,总有人会来招呼她吧。“喜儿……你在哪儿?”瞧着外头漆黑静谧的一切,她悲切地哭了起来!
  难道上天真要绝她?
  不,她不认命,她不——
  右脚才刚举出去,她便被一团黑雾所笼罩,再也辨不清方位,整个人仿似失去了重心,砰地一声倒地,但她已不觉疼了……
  恍惚间,她听见有人叫她——
  “灵儿……灵儿……”
  段伦一回府就赶紧来看看尚在病中的妹妹,哪知却见到这惊心触目的一幕!
  “灵儿,你醒醒!灵儿……”他不停拍打着她的面颊,却仍吃不醒她。
  她的嘴儿轻启了下,手指动了动,却敌不过体力耗弱的虚乏,终于放弃地垂下脑袋……
  第八章
  “小姐、小姐,您醒了?”喜儿见段灵睁开眼,立刻开心地笑咧了嘴。
  段灵眨了眨眼,还未及反应就又听见喜儿自责地说:“都是我不好,昨天应该快点回府为您送吃的,却在宫里忙昏了头忘了时间,可让段大人臭骂了一顿。”
  昨天?段灵猛地张大眸子,轻喘着气说:“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亥时了。”
  “亥时?”是哪一天的亥时?“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呀!”
  “什么?”段灵倏然坐起,两眼茫然地问:“那么……芫公主的大婚之礼早已过了?”
  “是啊,听说芫公主没见您到场,难过得直念呢!”喜儿应道。
  “那她还好吗?可有被耶律——”她吞回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一双眼无神地望着喜儿。
  “芫公主当然很好了,今天就已被那位右院大王给带回大辽国了,连一晚也不肯逗留,我还没见过那么心急的新郎倌呢。”喜儿又掩嘴一笑。
  “回……回辽国了?他把堂姐带回辽国了?”段灵失望地闭上眼,咸湿的泪水渲染了整张脸。
  “小姐,您怎么了?”喜儿被她的泪吓了一跳。
  “没事……你先退下。”她别开脸,不愿让喜儿瞧见这般憔悴狼狈的自己,这只会助长她心底的空乏而已。
  “可是——”
  “我想一个人静静,别打扰我。”她不耐地说着。
  “可是您从昨晚到现在都还没用过东西,要不要先吃点儿什么?”喜儿见她这种怪异的模样,不放心离开。
  “不用,我若饿了自然会唤你。”她消极地说。
  “好吧,那我待会儿再来看您。”喜儿微点头,这才转身步出房间。
  就在她踏出屋子同时,却又听见段灵突兀的叫唤声。
  “等等,你去端些东西来吧,我突然觉得饿了。”段灵说着,似乎在瞬间想开了。
  她已经够苦了,干嘛还要自己折磨着自己?她要强壮自己,终有一天她会让耶律秋人刮目相看,更要从他手中将堂姐救出。即便要耗一辈子,她也在所不惜!
  耶律秋人横躺在右院后t的吊床上随风摇荡。他不言不语,目光直凝住天际一角,仿若在与日阳争锋,看谁先认输退常
  阳光忽尔炯烈,忽尔隐灭,在这个微凉时节看来异常 诡异!
  “老六,你怎么搞的,一个人闷不吭声地跑去大理国玩了一圈!回来也快半年了,
  却总是静默不作声地躲在院里,是吃了谁的亏吗?”耶律春拓带笑走到他身侧,“大哥他们都纳闷不已,忍了半年,终于受不了的派我来问问。”
  “你们还真无聊。”耶律秋人厌恶地撇撇嘴,随即闭上眼,放弃与阳光对抗的游戏。
  难道他一个人待在这儿晒太阳也犯着他们了?简直是多事到了极点。
  “当真不愿意吐露?”耶律春拓扬扬眉。
  “没事我要吐露什么?”耶律秋人烦躁地眯起眼。
  “今天爹接获大理国国王的信函,你知道里头写些什么吗?”耶律春拓邪诡地扯了扯嘴角。
  “你说什么?”耶律秋人再也无法维持镇定,倏地从吊床上跳下,用力抓住孪生兄长的衣领,寒着声问。
  “我没说什么,只是爹气得吹胡子瞪眼,交代我们这几个无聊的兄弟一定要问清楚内情。”耶律春拓饶富兴味地说。
  “你们……”耶律秋人气得咬牙,哼了声转身就要走。
  “站住!老弟,你什么时候成亲的,我们兄弟却连杯喜酒都没喝到,这合理吗?再说新娘呢?怎么从头到尾她都没出现过?”见他没反应,耶律春拓紧眯起双目,“人家已经说了,好久没瞧见女儿,要你带她回去玩玩,可人家的女儿呢?”
  耶律秋人冷着声,豁出去地道:“送人了。”
  “送人?!”耶律春拓眉头一皱,“老弟,你是不是生病烧坏了脑子?怎么可以把自己的老婆送人呢?”
  “你别以为早我出生一时半刻就能c手我所有的事,我没必要告诉你。”耶律秋人最恨他老以哥哥的身份自居。
  “可你要我们怎么向爹交代?”耶律春拓笑笑地问。
  他们虽是孪生兄弟,但春拓却不同于秋人的冷,总是笑脸迎人,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唯有深知他的人明白,他那张笑脸背后的算计更是令人难以招架。
  “我自会跟他说去。”耶律秋人正要步至前厅,哪知却见风云、花穆、焚雪与晃月全站在右院门外等着他!
  真是y魂不散!耶律秋人暗啐了声!以一敌五地瞪着他们,宛若一只y鸷不群的孤鹰。
  “爹为你的事出府去了。”耶律焚雪走向他,眼底不再出现平日惯有的戏谑与玩笑,可见此事的确严重。
  耶律秋人狎然转身,“我去找爹,我的事我自会处理。”
  “你要怎么处理?半年前去大理究竟做了什么也不说清楚,直到如今我们才知道你在那儿捅了楼子。若早能处理,你会延着至今吗?”
  “更重要的是,公主人呢?你到底把人家藏哪儿去了?”耶律花穆亦开口质问,
  “虽说大理国对咱们并构不成威胁,但你娶了她,怎么说也得保护人家的安全,怎么可以——”
  “行了行了,你们一个比一个还烦,反正她过得好好的,我一没虐待她,二没杀了她,这样你们大可放心了吧?”耶律秋人无奈地双手抱胸。
  “那她现在人呢?”耶律晃月的刀疤面一沉,如炬的眼神直瞅着么弟。“这事攸关咱们大运国的声望,我可不能任你胡来!”
  “你们……拜托你们让我静静行吗?”耶律秋人烦躁地猛蹙眉吐气。
  见状,耶律风云带笑走近他,“秋人,我暂时不问你公主的事,目前有项任务得让你去办,你愿意吗?”
  “好,我立刻去。”只要能逃开这个话题,要他去干嘛都行。
  “你连问都不问就答应了,还真不像是你的个性。要避开我们也不用做得太直接嘛。”耶律焚雪揶揄道。
  “焚雪,我可没惹你。”耶律秋人怒火翻腾。
  “你是没惹我,不过我得先警告你,这次任务可不简单,你也知道咱们契丹一年一度的s技大赛即将展开,来自各国的好手不少,听说这次宋国也派来了使使者!你得小心点,别吃瘪了。”
  “s技……”耶律秋人眼神一敛,喃喃念着。
  他脑海突地窜过一道纤柔的身影,让他心头一动,随即又强迫自己将这抹纤影挥去,不再忆及。
  唉,为何她的影子要这么纠缠他?强烈到无所不在,直让他以为自己病了……
  “怎么,有问题?如果不行,那我就让晃月去。”耶律风云眼一闪,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
  “没……没什么,我当然没问题二耶律秋人一语允诺,反正对方是宋国派来的,又怎会与“她”有任何牵扯?
  是他太多虑了……
  s技大赛正式开始。
  本来耶律秋人对大理国之事交代不清楚,耶律休哥怎么也不同意让他参与这项代表全国的比试,但在众兄弟一致认为秋人是他们之中箭术最佳、且这次比赛攸关大辽国声望,绝不容小觑的极力说服下,他终究是松了口,答应让耶律秋人戴罪立功,并命他比赛结束后,定要将大理国公主的去向交代清楚,否则就别回平南将军府了!
  耶律秋人不置可否,为摆脱这些恼人的事,他专心于s羿练习,夜以继日,甚至到不眠不休的地步。
  耶律风云知情后特地警告他要以健康为重,否则到时候反而因为体力不支失了准头,可就后悔莫及了。
  但他却依然故我,仍执着于日夜勤练中,每每一箭s出,他都希望能将盘旋在脑海中的幻影给s灭掉,毕竟“她”着实没道理这么纠缠他近半年的时间。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s技大赛当日,终于可以一展他勤练多日的成果。
  “秋人,快点,来自各地的弓箭手已至咱们大辽国的‘国御s羿朝集合了,你怎么还不快点儿?”耶律春拓快步走到右院,催促着他。
  “我马上好。”耶律秋人背起弓箭,转身对他一笑,“这次我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那就别拖拖拉拉了,快去吧。”耶律春拓敲了下他的胸,又拉住他的手,“老爹就快暴跳如雷了。”
  “喂,别拉,”耶律秋人颦起眉,直想甩掉他的手,“两个大男人这样,成何体统?”
  “我这可是在表达兄弟情。”耶律春拓对他眨眨眼,“别忘了我们可是一块儿打娘胎出来,感情当然得比其他兄弟好了。”
  “得了吧。”耶律秋人睨了他一眼,随即跳上早已准备好的骏马,长鞭一抽,策马驰骋前往目的地。
  当他抵达“国御s羿潮,到场的s箭手已达数十位,而他一出现立刻引来众人的目光。他先下马走向辽帝行君臣之礼,而后又回到场上,扫视了下每个即将与他比试的选手,当视线瞟向代表宋国的选手时,他整个人瞬间狠狠的震住了——
  是她!怎么会是她?!
  对方的眸光也凝注在他身上,并且带笑地对他微微一颔首,这一笑更是将耶律秋人的魂都给摄走了!
  原因不在于她的美,而是从她身上散发出的自信,那正是半年前她最缺乏的部分!
  还有,她是什么时候跑去投靠宋国了?
  “哎呀,你不是右院大王吗?”宋国将领左翔前来打招呼,“自从咱们两国结为秦晋之好后,怎不见你们六院大王常来咱们宋国走动走动?”
  “原来是左翔,你也来参加箭术比试?”想当初他们还曾在沙场上杀得死去活来呢!
  “叫我拿刀杀人可以,比箭法就甭提了,我是带我们楚灵小姐过来的,论起箭法她可是高人一等哦。”
  “你说她叫楚灵?”耶律秋人眉一皱。
  “没错,她正是我国的楚尚书之女。”左翔转首笑睨着她,眼中满是仰慕。
  “你和她……”耶律秋人察觉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
  左翔不好意思地搔搔脑门,“楚尚书已答应将楚灵许配给我,等这次比试回国就要成婚了。”
  “你说什么?”耶律秋人猛地抓住他的衣领,“你要娶她?”
  “呃!”左翔瞪大眼,“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耶律秋人霍然松开他,愤懑地说:“这完全不对,完完全全的不对,我告诉你,她不叫什么——”
  “左翔,你在和谁说话啊?”段灵往他们这儿走了来,亲昵地拉住左翔,风情万种地看着耶律秋人。
  左翔虽对耶律秋人方才突变的行径感到惊疑不定,仍不失礼地介绍道:“这位是大辽国的右院大王耶律秋人。”
  “哦,原来你就是右院大王,久闻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啊!”段灵娇嗲地道。
  耶律秋人不发一语,只是冷眼凝睇着她。
  “左翔,麻烦你帮我弄点茶水过来好吗?我好渴啊,可是看样子就要比赛了,我走不开身。”段灵蓄意遣开左翔。
  “好,你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去帮你取水过来。”对她爱慕不已的左翔立即答应,又转头对耶律秋人说道:“你们聊,我失陪一下。”
  待他一走,耶律秋人再也忍不住地对她说:“你明明叫段灵,怎么又变成了楚灵,搞什么鬼啊?”若非周遭有许多外人在,他的态度可不会这么客气。
  “我说右院大王,你是我的谁,我有必要告诉你这些吗?坦白说这s技比赛我是压根儿没兴趣,若不是想乘机来看看我堂姐,我才不稀罕来呢!”她对着他妩媚一笑,那模样比半年前更具魅力了。“我不会让你见她的。”耶律秋人一口回绝。
  “哦,我想也是。半年了,我日思夜想着她的安危,就是不知道你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搞不好她现在早已不成人形了!”她的五官写着满满的指控。
  耶律秋人邪肆地撇撇嘴,语意中带着强烈的暧昧,“当一个男人要把一个女人整得不成人形,什么样的招数最好用,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吧?因为……你曾经承受过,是不是?”说完,他狂声大笑,灼灼目光始终停在段灵身上。
  段灵眯起眸子,却没显现他预料中的愤怒,只是冷冷地一句嘴角,“是啊,拜你所赐,我现在对男人可挑的呢,没本事把我弄到死去活来的,我连理都懒得理。”
  他凝住笑,俊脸重新爬上了愤懑,“这么说左翔他合格了?”
  段灵瞄了他一眼,“你说呢?”
  “别对我打哈哈。”耶律秋人难得被人挑起脾气,怒火翻飞。
  “我是和你说真的,你觉得我哪儿欺骗你了?”她话锋一转,举起纤纤玉指指向另一头,“瞧,看来比赛就要开始了,咱们还是先去准备准备,你可得小心点,别又一次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说完,她抿唇一笑,这才转身迎向正捧着一碗水过来的左翔,温柔地接过他手中的瓷碗一饮而尽,看那模样还真像个幸福又甜蜜的小女人。
  耶律秋人冷着脸,远远瞧着他们打情骂俏的小动作,不知不觉火气更为狂炽!
  接下来,在比赛开始前的时间内,他虽然与人谈笑风生,却难掩心底的躁郁,眉宇间的皱痕已悄悄地泄漏他的心思。
  跟着,一场如火如荼的箭术比赛随之展开,数十个前来参赛的各国顶尖好手齐聚一块儿,各自以箭术争锋。由开始的初癣复选,一直到最终仅录取五名进行总决赛,耶律秋人与段灵都是在名额内。想当然耳,两人对峙的场面也愈来愈激烈。
  从辰时一直比赛到天黑,紧绷的氛围一直延续着,周遭的观赛者全都噤如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影响参赛者的心情。
  就这么淘汰到最后,耶律秋人与段灵因箭术旗鼓相当,被双双获判为这届的“箭王”。
  而段灵身为姑娘家,居然能够自始至终紧追着耶律秋人不放,最后还挣得个双王封号,自然而然成为大伙口中津津乐道的传奇女子。.她以甜美的笑容向众人点头致谢,几乎每个人都被她的亲切与美丽所吸引,甚至于有不少未婚的公子哥儿想接近她,希望能将这位美娇娘给娶回家。
  “狐媚!”耶律秋人远远地看着,时而不屑地撇嘴,满腹牢s。
  这时候左翔走了过来,“右院大王,真是恭喜你了,看来你的箭术真是名不虚传。”
  “哪儿的话,贵国的女神s手才令我汗颜埃”耶律秋人客套地一笑,目光冷冽地瞥向段灵。
  “灵儿她从小就被楚尚书藏在家里不让人知晓,甚至还偷偷送她上山学艺,才造就今天这么一位奇女子。”左翔眉飞色舞地道。
  耶律秋人泛出冷笑。灵儿!这可是他才可以喊的,什么时候轮到左翔了?
  他眯起狭眸,“这么说,在以前你从没见过她了?”
  左翔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没错,不过我们现在认识也不迟。”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又转向了段灵。看着她如骄傲的粉蝶,大方穿梭在陌生人间接受赞美的自信模样,他的唇角便愈扬愈高。
  仿若心有灵犀一般,段灵的眼神也朝他投s过来,还对他笑了笑。
  两人眉来眼去的亲密样让耶律秋人看得怒意勃发。
  终于,她打发掉身边的一些无聊追逐者,来到左翔的身边。
  “左翔,真抱歉,让你久等了。”段灵主动拉起左翔的手,又看了看一脸沉黑的耶律秋人,“你们聊完了吗?我好累啊,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也对,天色都晚了,你可是累了一天。走,先带你去吃点东西,我们再回房去。”
  左翔体贴地说。耶律秋人眸子一冷,被他们的亲密言行出狂炽的怒焰,他压抑住满腹莫名升起的怒潮,走向他们。“我招待你们去平南将军府坐坐用顿晚膳如何?”
  “这……不太妥当吧。”左翔客谦的拒绝了。
  “我倒是想去平南将军府看看,听说他们那儿的建筑雄伟,布置典雅、美仑美奂,可说是大辽国中最具代表性的地方。既然来到了这儿,又怎能不过去看看呢?”段灵却提出不同意见。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她可以遇见堂姐呢。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右院大王,劳驾你带路了。”既然段灵都说了,左翔自然也只有同意的份儿。
  “那么这边请了。”耶律秋人眸子一闪,嘴角漾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段灵与左翔一到达平南将军府,就先前往正厅去拜会了耶律休哥,彼此交谈了几句后,他们又随耶律秋人来到了右院,而晚宴也就设在右院的“秋千阁”。
  桌上摆着契丹特有的着名烤r猪盛餐,对吃惯了汉人精致美食的左翔而言,还真是有点无法适应。只见他瞪着桌上物,久久动不了筷子,那奇特的模样让人看了几乎喷饭!
  段灵对这些饮食倒是习以为常。想她以往在大理,不都也是大块吃r、大口喝酒,只是这种特有风味的烘烤食物她从没试过,还真是满可口的。
  “左翔,你怎么不用呢?”段灵巧笑倩兮地问。
  这副妩媚柔情的神态看在耶律秋人眼中,真是不快到极点。她怎么从没对他这么笑过呢?
  “这……右院大王,真是不好意思,我……我不太习惯吃r。”左翔抠抠颈子,一时难以应对。
  “原来左将领是素食者?”耶律秋人挑眉一笑,“那么我请人换份菜色吧!”
  “呃,不用不用,其实我并不是素食者,只是对这样的吃法有点儿无法适应,又消化不良。”他边说边抚着肚子。刚刚他才吃了口熏羊r,怎么肚子就怪怪的?
  “这样可不行。要不,你喝杯马奶!这味道一点儿也不腥。”耶律秋人不说还好,当他此话一出口,左翔差点儿吐了出来!
  什么?他刚刚喝的一大碗东西原来是马……马的奶!
  天哪,这下他肚子更疼了!
  “是啊,这马奶很新鲜的,你看你不是喝满多的?”段灵不明白他此刻脑海里的恶心想法,又为他倒了一大碗。
  瞪着那满满一碗的马奶,左翔险些昏厥过去……
  酒足饭饱后,段灵藉机问道:“对了,我怎么没看见右院大王的王妃?”
  “王妃?!右院大王何时娶妻了?”左翔惊讶地问道。
  耶律秋人眼光轻闪地看着段灵,郑重地说道:“我尚未娶妻,‘楚’姑娘,你是误会了吧?”
  “误会?”段灵心下一抽。那么堂姐呢?
  “是啊,灵儿,你是误会了,我们从没听说过右院大王娶妻的消息。”左翔不知情地帮腔道。
  “是吗?”她不自觉地呼吸急促了起来,直为段芫担心着。
  这男人到底把堂姐怎么了?该不会是心狠手辣地把她给杀害了吧?“灵儿,我们已打扰太久,是不是该回去了?”左翔当真不太舒服,只想回去休息。
  耶律秋人心口的郁气一凝,根本不想让她跟左翔回去,于是说道:“我看左将领你的脸色不太好看,就先回去吧。我还想带楚姑娘在将军府四处看看走走。”
  “这……”左翔犹豫着。
  “没关系,你先回去,我还想向各院王妃们请个安呢!”段灵暗忖,堂姐若曾经进入王府,那些女眷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她与她们混热了,想从其中查出一点儿蛛丝马迹,应该不难才是。
  “耶律秋人抿唇一笑,自然猜出她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但他无意点明。“是啊,我的几位嫂子可是极为好客的。”
  好吧,既是这样,那我就先回客栈,你记得早点儿回来。”既然对方盛情如斯,左翔也不好再说什么。
  “我送你出院。”段灵对他柔媚一笑,又让耶律秋人看得蹙紧眉宇,差点儿冲上前挖出左翔的眼睛。
  眼看她几乎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地走出秋千阁,耶律秋人紧握的双拳已频频颤抖,额上青筋更是暴跳不已!
  好个段灵,你竟有胆子留下,那我就要你尝尝惹恼了我的后果!耶律秋人在心底起誓。
  第九章
  等了好久,就当耶律秋人以为自己再也憋不住的同时,段灵这才姗姗来迟地重返秋千阁。
  “让我等这么久,你们还挺情意深浓的嘛!”该死的,他口气干嘛那么酸?耶律秋人蹙着眉臭骂自己无聊,她就算与那个左翔回去上床,也不干他的事啊!
  “我只是不放心他,他好像真的不舒服,你这菜里头没下什么蒙汗药吧?”她背只着门板,眸光似水地对住他轻笑。
  “若我真下了蒙汗药,你还会好好站在这儿吗?”耶律秋人眯起犀锐双目,薄唇微微弯起一道笑痕。
  “说的也是。这么说来,可怜的左翔还真是水土不服喽?”她拂了下鬓边的柔丝,细长的眉轻轻一拢,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流露出强烈的吸引力。
  “少在这儿装模作样,说出你的目的吧!”耶律秋人唇角扬起一抹讥讽冷笑,眸光似剑地扫向她美丽的容颜。
  “目的?我哪有什么目的?右院大王这话说得太重了吧。”她绕到他身侧,故意以柔软的娇躯贴着他,“半年没见了,你怎么说话还是这么粗鲁?”
  “那你遇过几个像左翔这么温柔似水的男人?”他傲气的仰起下巴,冷哼道。
  “没几个。不过与右院大王比较起来,他们可是差多了。”段灵若有所思地对住他媚笑,手指还不安分地轻画着他的颈子。
  她已不是半年前那个任人玩弄,不经世事的傻丫头了,经过这些日子来的自我调适,她已能独立自主,不再仰赖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你简直是无耻、y浪!”耶律秋人恨得双目泛火、五官扭曲狰狞,宛似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y浪!男人不都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吗?”她瞪大眼,故作无辜地道。
  耶律秋人怒极反笑,“是啊,我爱的就是像你这种发浪的女人。”
  “这就是男人的通病?”她笑若春风地看着他。
  “那你有空吗?”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微扬。
  “你是想……”段灵双手搭在他肩上,状似勾引。
  “你该知道。”
  “呵……”她美眸光彩流转,逸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这算什么?交易吗?”
  “你要什么代价,尽管开口。”勾人的笑容浮上他俊朗无俦的脸。
  “哦?任何要求?”她的小脸一转正经。
  “没错。”
  “好,那我要见段芫一面。”她开门见山地说了。
  耶律秋人y暗的眸子掠过一丝诡光,“好,没问题。就现在,在我这儿,你同意吗?”
  “当然。”段灵幽幽冷睇着他。
  “这边请。”他弯起唇,率先走出了秋千阁。
  段灵深吸了口气,这才举步随他来到了他的寝房。
  一进房门,耶律秋人立即笑道:“这样的地方,还满意吧?”
  “可以,很好。”她微眯起眸子仔细打量这里的一切。
  简单清爽的摆设,墙上一柄亮得炫目的鱼骨长剑,黑色檀木柜独立于一角,以及一整面全摆放着各式武学秘发的书墙,整体看来阳刚味十足。
  “很有你的味道。”段灵点点头,有感而发地说。
  “我的味道!没想到至今你还记得我的味道,真是令我受宠若惊。”耶律秋人坐在床畔,双手抱胸,恣意笑看着她。
  “我想回味一下,我们是从这张床开始喽?”她故作大方地指了指那张暖炕,然而心底跃动的声响却愈来愈大。
  “你好像已迫不及待了?”他勾起嘴角,眼神灼s于她。
  “那是当然,我可怀念极了你的勇猛。”段灵嘴里这么说,但那天他的强悍与狠戾,其实令她余悸犹存。
  那种撕裂般的疼,她可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但她不能退缩,永远也不要在他面前做个胆怯没用的女人。
  她的话令耶律秋人一震,全身笼上一股凝重寒冽的气息,“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已是身经百战了。”
  “不敢当。”说着,她已当着他的面开始褪衣。
  “你这是干嘛?”他心口一紧,脸色更沉,没料及她竟然如此开放。经过这半年之后,她究竟是变成什么样了?
  “难道你做那种事不脱衣吗?”她媚笑嫣然,动手将外衫脱下,然后开始剥除纯白的亵衣。
  耶律秋人深吸了口气,“很好,再继续,我倒要看看你这个y娃,究竟变得有多荡?”
  “呵……”她媚眼一抛,“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段灵压抑住心头不断升高的激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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