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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媚眼一抛,“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段灵压抑住心头不断升高的激昂,与他所忽略的沉痛,脸上的笑容始终保持在最妩媚的状态。“你好像一点也不以为意?”耶律秋人突然想阻止她再这么出卖色相,眼底亦浮现强烈的不赞同。
“反正这都习以为常了,又可见到堂姐,有什么好介意的?”她突然睁大杏目,带着微笑凝睇着他,“莫非是你介意了?介意与我再睡一晚后,会像别的男人一样把心留在我这儿?”
耶律秋人深锁眉头,“我可不与你玩游戏。”
“我是认真的,如果只是要与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干脆去找左翔发泄来得快。”
她冷冷嗤笑,“该不会才半年,你就大不如前了吧?”
“你!”他气得瞪着她。
“右院大王,你这是做什么?人家不过是想向你讨点儿甜头吃,你居然小器成这样。”此时,段灵身上只剩下一件红色小抹胸与同样红得冶艳的亵裤。
耶律秋人眯起眸子,目光流连在她姣好的身段上,极力控制着被她所迷乱的情绪与意志。
“怎么?现在的我和当初那个青涩的小处子,哪个才能勾起你的欲望呢?”她妖娆地走向他,一双藕臂勾住他的颈子,呱起丰润的嘴儿刻意诱惑他。
耶律秋人厌恶地冷哼一声,对她现在这种浪女行径鄙视不已,但不可否认的,她的y放已勾起他的男性本能。
“既已是残花败柳,自然不能与当初的你同日而语了。不过我倒可看看你的本事如何,以便做判断。”他丝毫不担心会伤了她,说出的话又狠又毒,随即猛力抓住她双肩,发狂地吻住她的唇,强肆蹂躏。
段灵吃了一惊,反s性地猛力咬了下他大胆狂肆的舌头,疼得他倏然松开她。
“你咬我!”耶律秋人半眯起眼,嘴角带了抹红。
“是你太粗鲁了,尽管我已是朵浮花浪蕊,也要男人疼哪。”段灵撇嘴笑了笑,并伸出丁香舌轻舔去唇边的血渍。
“你还真唆。”他讥讽一笑,“要粗暴的我可以,但倘若你要我学左翔那种娘娘腔的调调,我办不到。”
说完,他又以狂猛灼热的吻烙在她的唇上,这次他很技巧地闪躲着她贝齿的攻势,非但没让她得逞,反而熟练地探进她口中强烈翻搅着她的情欲。
就当他的手隔着肚兜拂上她高耸的双ru时,段灵的身子轻轻一颤,嘴里咕哝了一声。
“你也太会装了吧?”他的黑眸眯成一线,体内炽烫的欲望瞬间变冷,只因为她的造作。“滚吧,我对你没兴趣了。”他粗暴地推开她,深吸了一口气,好舒缓胸口所积压的火热。
段灵因他的反应而愣住,呆愕地看着他半晌才说:“怎么,想退缩了,怕自己爱上我,会和其他男人争风吃醋?”
她轻轻一笑,举手拨了一拨垂在脸颊上的一洛乌丝,仅着抹胸的身段可是窈窕又诱人。
耶律秋人猛然回首冷睐她半晌,“你还真是s浪啊!”他抓住她一只柔荑,眯着欲火翻腾的眼看着她,“把你身上那块遮不到什么r的小布块也给我脱了!”
“哟,你对女人总是这么霸道吗?”她咧唇一笑,故作大方地以空着的那只手解开身后的绳结。不一会儿,那小布块就顺着耶律秋人的视线落了地。
他眼一抬,直视着她丰满浑圆的ru房,这时段灵再也难以伪装地轻轻颤抖着,胸前还不时呈现细小的j皮疙瘩。
“干嘛?碰都还没碰你,就敏感成这样!”他冷冷嗤笑,心中却对她这样的自然反应感到疑惑。“你还真罗唆,要做就快。”她僵冷地笑了笑。
“胃口愈来愈大了?那就如你所愿!”他撇撇嘴,霍然抱起她扔在自己的那张大床上。
“蔼—”她禁不住大叫了声。
“还有这儿呢,干脆你就有始有终吧。”耶律秋人俯下身,指了指她腰下的底裤,脸庞漾出一丝诡笑。
段灵心头冷冷一颤,她勉强压住心底的惊恐,“这……这多没情调啊,好歹你也动个手嘛!”
耶律秋人挑起眉,神色轻浮地问:“是这样吗?”
“这……没错,就像这样……”她强迫自己表现出非常老练的样子。
“如果这样是不是更刺激?”
“呃——”她狠狠地吸了口气,双颊无法控制地涨红。
耶律秋人趋近她的小脸数寸,眸中呈现一丝迷惘,“怪了,我怎么不知道荡妇也会脸红?太可笑了!哈……”
耳闻他刺耳的笑声,身子承受他激狂的爱抚,段灵的呼吸已逐渐变得急促,但她仍是不肯低头,“这……这是自然反应……即便是经验老到的娼妓被你这么把弄,想不脸红也难。”
“你还真是把我神话了。”耶律秋人咧开嘴,嗤冷低笑。“把腿张开点,别扭扭捏捏,再装就不像了。”
“不——”她控制不住地喊出声。
耶律秋人顿住了动作,惊疑地看着她,“怎么了,不喜欢?还是被我的粗鲁给吓住了?”
“都……都不是,我只是……希望你……你含着我这儿……”她嘴边带着一抹娇俏的笑容,眼神暧昧地瞟了下自己的茹头。
“早说嘛!”他咧开嘴,一手托住她的丰r,低头含住了她的敏感,狂吮轻啮。
段灵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光他的含吮便带给她一种强烈的欢愉与快慰……
其实她的身子只交付过他,生命从不曾再有第二个男人,之所以佯装yin荡女人,只不过是要报复他!
“喝,你还是跟半年前一样,老爱发抖嘛。”
段灵刹那间震住,惊愕之下却来不及阻止——
“这倒是奇怪了。”耶律秋人挑起眉肆谵一笑。“你怎么看都不像个经验老到的女人嘛。”
“我……我喜欢男人这么碰我……只要一碰我就会这样,这已是习惯了。”段灵胡乱地找了个乱七八糟的借口。
他眼一沉,忽地压住她!脸色y冷地问:“你总共有多少男人?”
她生涩地吞了下唾y,抬眼轻笑,“这……这我哪会记得,你真是好笑了。”
耶律秋人黯下眸光,二话不说地再次低下头,这次他不碰她身上任何敏感的部位,只是以舌尖轻轻划过她的肩胛骨、颈窝、上臂……一直来到她纤细的手指,并托起她的指尖温柔含吮,每一个动作都是这般轻、这般柔……
“秋、秋人——”她及时咽下“不要”两个字。她不能退缩,否则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像是有了某种发现般,他的动作突放轻柔,不再蛮横。
“别紧张,慢慢来……”他覆在她耳畔低语,嗓音轻缓得令段灵心口一颤。
他没有必要对她这么温柔啊!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我……”
他眸中泛着欲望火焰,紧盯着她难耐又困惑的小脸瞧,滚烫的气息喷拂在她脸上,
“你刚刚所说的一切全是谁骗我的吧?”
“才……才没……”她一愣,随即嘴硬地否认。
“哦,既然如此,我就不需要怜香惜玉了。”
“啊呀……”段灵的双臂紧抓住他的背脊,刻下一道道指痕,顿时也放开了所有,随他一块儿堕荡。
“你是我的……为我而生的……”他抱紧她,声音喑哑地说。
你是我的……是为我而生的……
这句话深深地刻画在段灵的心版上。是啊,以半年多的时间改变自己,不就是为了找他,更为了给他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她要向他证明她不再是那个可任他戏弄后再弃如敝覆的可怜女孩儿。
但回头想想,这些日子来她只是活在他的y影下,此刻y影一除,她心口怎会有股严重的失落与强烈作痛的感觉?
算了,就让自己随他堕落吧!
醒来后,他便不能再左右她的一切思潮,她也将重新找回自己的心……
“我要见段芫。”
激情后,段灵穿好衣物,立即对耶律秋人提出当初两人说好的条件。
耶律秋人光l着上身倚在床头,闭目浅显呼息,没理会她的要求。
“我说我要见段芫——”她以为他没听见,于是拉高嗓音,对住他的耳朵又大喊了声。
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对她肆然一笑,“半年没做a,经过刚刚那么狂热的激情后,
你一点儿也不累吗?”
“我……”她小脸一阵臊红,却佯装不解道:“我早说了,你不是我唯一的男人,怎可能半年没与人相好?”
“是吗?”他霍然翻身面对她,掩身的被子往下一滑,下身的阳刚自然而然又暴露在她眼前。
段灵惊慌地别过脸,颈背处明显泛红,“你这是做什么?”
“哟,既是老手,又怎么还像小女孩般那么容易脸红?”他邪魅地撇嘴低笑,眼底也盈满笑意。
她气得立刻转首对上他的眼光,“看就看,谁怕谁,你不怕献丑,我还怕看吗?”
“哦,胆子挺大,那么想不想再试试这丑东西的威力?”耶律秋人抿唇一笑。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我要见我堂姐。”即便她表现得无所谓,但耳根子仍是不争气地染红一片。
他退回床上,冷着声说:“她不在这里。”
“什么?那你是把她给……”段灵不敢相信地瞪着他。
“我从不杀女人。”他无聊一哼,知道她会错意了。
“那她人呢?”
“跟着爱人走了。”耶律秋人半合着眼,无所谓地扬唇说道,眼角余光却暗观着她的反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趋近他,硬是想问个分明,否则她不放心。 过去的经验告诉她,这个男人的话可不能那么容易相信。
“你没必要知道。”他突地坐起,快速将衣物穿上身,“但我可拿整个平南将军府的威望告诉你,段芫现在过得很幸福。”
说到这儿,他眼神突地一黯,似乎暗藏着某种心事,跟着便匆忙地走出房间。
“可是她人在哪里?”段灵不死心地冲下了床,跟在他身后追问。
“我哪儿知道?”耶律秋人也火了,他难得做一件好事,竟然会遭到这样的质疑!
“反正,你就是不肯说了?”段灵憋着气问。
“你不信我,我又能说什么?”他火爆地顶回去。
最近老爹得急,几位该死的哥哥又问得紧,连她……连她也死缠不休地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啐,他是招谁惹谁了?
“信你?哈……”她突地一阵狂笑,尖锐的笑声刺激着他的耳膜,“你的话能信,就连天都下红雨了。”
算了,既然他不肯说,她也不想再追问。她真的是累了,好累好累……
无论谁欠谁,今后将再也没关系。
仰首看了下天际的星月,她转身就走。
“你去哪儿?”耶律秋人喊住她。
“回去找左翔。”她回眸对他嫣然一笑,神情却含带着几许悲怆。
他一阵恍惚,这种感觉竟像是诀别。
“你去找他做什么?”他的视线紧紧锁住她,声音沙嘎低沉,眉宇间隐隐含着火气。
“你说呢?”段灵故意留下一个暧昧的结语。
“你不会做出那种事的。”耶律秋人眼光突地一闪,方才紧吊在胸口的担忧也释然了。
她如果真要做出背叛他的事,早就做了,也毋需装模作样那么久。
段灵定住步子,却没回首,就怕让他看见她眼底的错愕与惊骇。
“因为你是我的。”说完,耶律秋人洒下一串诱惑的笑声,目光仍不放松地掠取她纤丽的背影。段灵怔忡半晌,欲语还休的嘴儿启了又合,最终还是放弃了,举步走出他满是压迫感的视线。
第十章
“老六,你怎么还有时间在这儿偷闲?”
耶律焚雪一时兴起来到右院,就见耶律秋人一人在亭子内擦拭着随身宝剑。
“你没看见我在忙吗?”耶律秋人连眼也没抬,专心地将手中利器擦拭得金光闪耀。
“咦,怎么突然想要保养贴身武器了?”耶律焚雪嘴角轻扬,勾起一抹笑痕。
“我是要找人决斗。”耶律秋人眼神一黯,表情却是冷酷的。
“决斗!”耶律焚雪剑眉微蹙,“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惹了你?”
“这个不用你管。”一阵清风拂过,耶律秋人的长发放肆地随风扬起,显现出不羁的气势。
耶律焚雪潇洒不可方物的脸庞绽放出一丝嘲谑,“那就随便你了。对了,我是要来告诉你一件事。”
“说吧。”耶律秋人收起剑,深邃的眼转望着他。
“前来参加箭术比赛的宋国代表已经回去了。”耶律焚雪意有所指的眼神瞟向脸色逐渐发青的弟弟。
“你说什么?”耶律秋人勉强镇定,故作不明白地问。
“我是说昨晚与你在这儿共度一宿的女人已经离开咱们大辽国了。”既然这小子故意装作听不懂,那他干脆说得更白些,“她是和她那未婚夫一块儿离开的。”
耶律焚雪见耶律秋人表情僵冷,嘴角禁不住得意一扬。
“该死的,你们这几个男人没事又干起监视的行动?”耶律秋人俊逸的脸上掀起狂涛。
“我们可是听命于爹,要多注意你。”耶律焚雪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炫目的俊颜流露出一抹邪魅,“再不快追,你就要后悔终生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耶律秋人的怒气逐渐凝聚,体内更有一股被人偷窥的无明火倏然涌上。
无形中,他竟感到心口寸寸揪痛,那种痛苦的感觉好似要将他体内的灵魂全都掏空一般!
“爱上人家就承认吧。”耶律焚雪不怕死地猛摇纸扇。
“你给我闭嘴!”什么爱!笑死人的字眼!
“你不是要去追人家,找那个左翔决斗吗?”耶律焚雪露出一抹挖尽旁人心底秘密的快乐神情。“你怎么——”
“你是我老弟,这点心思我会看不出来吗?”
“狐狸!”耶律秋人闷闷地说:“就算是,那也跟爱一点儿关系都没,只因为她本就是我的女人,没道理跟人家跑了。”
耶律焚雪摇摇头。看来秋人深陷在“自以为是”深渊中的心是不会那么容易清醒的,不过他有的是办法。
于是他又补了句:“对了,听说他们可是连夜走的,现在应该就快到关口了。”
“耶律焚雪,你别我——”耶律秋人恨得咬牙。
“怪哉,我你什么了?去不去随你埃”耶律焚雪挑衅地说。
“你——”耶律秋人双拳紧里又放开,放开又紧捏,最后终于放弃与自己的男人自尊相抗衡,如旋风般回身离开了右院。
耶律焚雪扬起嘴角,在心头暗自视福他。
“灵儿,你怎么了?”一路上,左翔明显察觉到段灵的不对劲。
她不是时而往后张望,仿似在等待什么;就是魂不守舍,一句话也不说,让他摸不着头绪。
“没什么,我们快走吧。”她挥去眼前逐渐变浓的迷雾,强颜欢笑。
“你若是不舒服一定要说,我们就要成为夫妻了,没什么好隐瞒的。”他笑得腼腆。
“你说什么?”她心底突生一阵不安的s动。
“楚尚书不是说了?等我们回国后,就为我们主持婚事。”左翔不明白她眼底的异样因何而来。“这……”段灵这才想起这件事。
可她不能嫁给他呀,她已不想再陷入任何感情波涛,重伤过一次,连疤都还没结,更何况……她的身子早给了别人,要拿什么脸来面对左翔?
“怎么了?”他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左翔,我……我不能嫁给你。”她闭上眼,认真说出自己的心意。
她不能误了左翔一生,世上有很多好姑娘,他没必要浪费时间在一个无心的人身上。
“你说什么?”他惊得呼吸一梗,着实不能承受这个事实!
“我……我的意思是我还不想成亲,也根本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更不可能嫁给你。”她一口气说完。
“我可以等。”左翔执着地抓住她的柔荑。
“我不要你等!”她像被野兽咬着似地甩开他的手,那戒慎恐惧的模样伤透了左翔的心。
看见他黯然的眼神,她心底也难受,因为他是个好人,她实在不想伤他埃
段灵慢慢走近他,轻轻抓住他的手,“左翔,我……”左翔摇摇头,“别说了,我能明白,你是——”
“放开她!”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耶律秋人撞见,当他瞧着他们双手交握在一起的亲热样,更是火冒三丈!
他风驰电掣地追来这儿,胯下骏马差点儿被他给c垮了!但一来,见到的却是他们两个卿卿我我的场景。
现在他只想把左翔那双手给剁成r酱!
“你来做什么?”段灵乍见他的喜悦被他凶恶的模样给浇熄了。
耶律秋人眯起眼,以她从未见过的深幽眼神凝睇着她,“跟我回去,你绝不能跟他走。”
“你凭什么管我!”她皱起秀眉。
“凭我是你唯一的男人!”他被急了,狠狠地吼出,一点儿也不在意左翔在常
段灵浑身一震,难堪至极地看看左翔又看看耶律秋人,“你……你怎么说这种话?”
左翔觉得自己的身体渐渐发凉。“灵儿,这究竟是——”
“闭嘴!灵儿不是你喊的,我喊她灵儿时你还不知在哪儿呢!”耶律秋人冷着声对他咆哮,吓得左翔赶紧闭嘴,只能愕然地望着段灵。
接着,耶律秋人一步步踱至左翔面前,一手握住剑 柄,高大的身材带给左翔极度的威胁。
“你敢不敢与我决斗?”
“决……决斗……”左翔惊退一步,有些无措。
“左翔没必要与你决斗,你快回去。”段灵拦在他两人之间,咬着唇瞪视着耶律秋人。
“走开,我们男人间的事不用你管。”耶律秋人冷冷地说:“难不成怕我杀了他,你舍不得?”
“是又怎么样?”泪水已在段灵眼眶中打转。
“既然那么爱他,为何又为我守身?”他笑得激狂,倾身近她。
“胡说八道,谁为你守身,我早说过我有过不计其数的男人!”段灵已顾不得左翔的想法,豁出去地对他大吼。
左翔被她这句话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呆愣在那儿,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那些男人还真有本事,调教出这么一个跟处子一样青涩又不懂魅惑的女人。”她以为他是没感觉的笨蛋埃
昨晚他已被她那些“自大”的话给骗了,亲身体验过后才知道她也不过如此而已,难道他还会再上她的当?
“那是我装的,不行吗?”段灵顿觉丢脸到了极点。
“你当我是童子男吗?想诓我,门儿都没有!”耶律秋人抿唇冷笑。
此时,左翔突地狂笑起来,一双眼略微含泪地摇摇头,“看样子我才是最笨的男人。”
“左翔……”段灵心一紧。
“别说了,我懂,你们早认识了是吧?”左翔从他们之间的谈话了解一些端倪,这才明白难怪他们昨日见面时,彼此间有股怪异情潮在流动,是他太大意了。
段灵点点头,“没错,是早就认识了。”
“这么说,我是局外人了?”他发出一阵苦笑。
耶律秋人只是拧着居看着他,不发一语。
“不是的,你听我说——”她急着解释,不忍心见左翔这般伤心难过。
“我明白,我真的明白。”左翔举起手,阻止段灵继续说下去,而后走到耶律秋人面前与他对视,“我退出,但那并不表示我不敢与你决斗。如果楚灵有心于我,就算丢了这条命我也会跟你争。不过就在你来之前,她已表明不可能嫁给我,我想原因必是在于你。”他又转向段灵道:“别再折磨自己了,我知道你一直不开心,现在遇上他,一切都该圆满了,你就待下,我会回去向楚尚书解释的。”
语毕,不给段灵说话的机会,他转身就走,段灵想追上,却被耶律秋人一把攫祝
“让他走吧。”
“你这是干嘛?放开我……”她大声地哭了出来,“你不是很、很傲吗?那就放我走——”
“你这个女人!”耶律秋人使劲儿抓住她,强迫她看着自己,“遇上了你,我丝毫不起也傲不起来了,你明白吗?”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心绪纷乱,压根儿没仔细去听他这句话。
“你不会不懂,你是气我,故意装胡涂……”耶律秋人双眉拧蹙,一句话憋在喉咙里,想吐又吐不出,折腾半天,才说道:“如果……如果我不向你道歉,你当真就一辈子不原谅我吗?”
他可从没对女孩子如此低声下气,这女人若是再听不明白,他也不知还能说什么了。
“你说什么?”段灵以为自己的耳朵有毛玻这个自视甚高、从不低头的男人怎么可能对她说这种话?
不知不觉中,一股发自心底的酸楚自她眼中爆开,浅浅濡湿了眼眶。
“我是说……你别走好吗?”耶律秋人闭上眼,重吐了口气,“那天……是我错怪了你。”
“嗯?”她睁亮水灵灵的眼,眸底满是迷惘。
“那天……我误会是你将我娶段芫的目的泄漏出去,而对你……也因为如此,我内疚至令,每天把自己关在右院,却又拉不下脸去找你……”他说来吞吞吐吐,实在是不好意思。老天知道,要他挤出这些话得花费多少气力,抛开多少自尊。
“秋人……”段灵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情,“你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药了?”
她仍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讲起话结结巴巴的男人是他,莫非这又是他另一个y谋?
“没错,我是吃错药了!”他躁郁地对她吼道:“我吃错了药,让自己爱上你,把自己的心囚锁在不知如何表达的炼狱中,就连我几位哥哥都看出来了,还不时拿我的不正常来取笑我,你说谁才是救我的解药?”
耶律秋人激动地抓住她的纤肩,神情满是愧疚、忏悔、无助。
“我不懂,我什么都没了、都输了,你还要什么?”听见这动听的词藻,她的心神竟渐渐荡漾了。只是她不明白他告诉她这些是为什么?他不会是真的爱上她吧?
因为“爱”这个字,根本不像他这个男人说得出来的。
所以她心底非但没有一点儿感动,还有一丝惊恐……
“不管我怎么说,你就是不相信我!我为你失了心,丢了魂,你怎么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说着,他出其不意地堵住她的唇!不容她闪躲,绵长的吻转化为爱的热能紧紧环绕、燃烧着段灵的心,使她的身子热烘烘的。
深吻中,她双眸涌现了莹莹泪光,泪雨交织在喜悦中,一双小手反扣他的腰,紧紧握住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
“为什么?”她嘶哑地问。
“嗯?”耶律秋人眯眼问。
“你为什么会爱上我?让我好意外,意外得不敢相信。”她窝在他怀里,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当真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悦给骇住了。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他耸耸肩,回复向来带点冷然的表情。
“什么?你好讨厌。”她咬着下唇,举起小拳头抡打他的胸膛。
耶律秋人攫住她的小手,嘴角的笑意扩深,“别打了,就当我是对你一见钟情好了。”
“看你,还说得那么勉强。”段灵不依地噘起红唇,一双眼又红了。
“你真傻,我如果对你没意思,又怎会老爱逗你呢?”他的薄唇勾起一道邪气的弧度。
“可我堂姐怎么办?你娶了她是事实。”想到这儿,她就变得落寞。
“我没娶她!”他激动反驳。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去了哪儿?快告诉我!”
整件事怎么变得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了?至今堂姐的去向仍是个谜,若不解开这道谜,她怎么也无法释怀。
耶律秋人叹口气,专注地望着她,“她和易凡走了。”
“啊?”段灵难以置信。
“你应该知道我与她成亲后的隔日就带她回大辽,一回到这儿我立刻命人把易凡找回来,把他们凑成一对了。”他弯起唇,“直到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从头到尾我全弄错了。”
“什么意思?”
“我一直以为是段芫负了易凡,故意玩弄易凡的感情,原来他们是真心相爱,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大理王段镇风。而婚前传播出去的流言也是段芫所为,这是她亲口对我坦言的。你……却成为可怜的替罪羔羊。”他紧紧将她抱在怀中,闭着眼下巴摩挲着她的脑袋,“可以原谅我一时的莽撞吗?为了那次的粗暴行径,我可是后悔了长达半年。”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她躲在他怀里,眼珠子偷偷转了转。
“不原谅我?”他俊眉一蹙。
“嗯,我要你用一辈子赎罪。”段灵淘气地仰起小脸,对他吐了吐粉舌。
“好啊,你耍我……”耶律秋人眯起邪魅眸子,对她伸出魔掌,作势往她的脖子掐下。
“救命蔼—”她缩在他怀里,嗲声娇求。
“老实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变成‘楚灵’了,我才饶你。”他故意压低声,强迫她回答这个一直盘旋在他心底的问题。
“真要说吗?”她咬咬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说。”他坚持。
段灵吞了口唾沫,“自你将堂姐带走后,我也离开了大理国前往南方。”
“为什么一个人跑去南方?”这丫头究竟在搞什么鬼?她不知道一个姑娘家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有多危险吗?
“我想独立嘛!谁教你一直看不起我。”她赌气地说。
“我哪时候看不起你了?”老天,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那时候你看我的眼神就是这样,老把我当成在大哥保护下长不大的孩子。不是吗?”段灵鼓起腮帮子,据理力争。
呼!耶律秋人吐了口气,那位孔老夫子有句话还真是说对了,什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就是像她这样。
“好好好,我服输了,接下来呢?”那不是重点,他不想跟她吵。
“后来我……我却因为水土不服,病倒在半路上……”她偷觑了下他略显铁青的脸色,小声地又说:“然后我被一个男人给救了,他——”
“他把你怎么了?!”他粗暴地问。
“他……”段灵突然推开他,从他身上溜开,笑着说:“他就是宋国的楚尚书。”
“哦,我懂了。后来他收留了你,又收你做义女?”耶律秋人自行串连出来龙去脉。
“对,你真聪明。”她咧嘴一笑。
“你却笨得可以!有没有想过,若是你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那我该怎么办?”
他因激动而眼眶湿热,语气虽然凶狠,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深浓关怀与心疼。
该死的,都是他,只为顾及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差点儿害她死在异乡,也还好他丢下一切追来了,否则就这么让她走掉,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待会儿回去,他还得向那多事的三哥道声谢才成。
段灵仰起小脸蛋望着他,心头激荡不已。如此温柔的他是她夜夜魂萦梦系的影像,原以为那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如今居然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秋……秋人……”她喉头哽咽。
“好了,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跟我回去吧。”他轻拂着她的发丝,冷俊的面容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柔笑靥。
“跟你回去?不,不行。”她突地摇头。
“怎么了?”
“我得先回大理,我失踪半年,大哥定是急坏了,我得先回去向他报平安才行。”
耶律秋人忽然思及某事,眼睛一亮,“这样吧!你先跟我回去,然后我再陪你回大理。”
“什么?你要陪我回大理?”
“你不欢迎吗?”他饶富笑意地反问。
“不……不是……只是堂姐怎么办?你又怎么向我伯父交代?”她忧心的是他啊!
他莫名其妙将段芫送人,伯父知道了,必会恼羞成怒。
“你就是我的王妃,他不敢说话的。”他自信满满地笑了笑。
“为什么?”她真不明白。
“你想想,他要联姻只是为了巩固他的地位,实现他的野心。我若带你回去,他就算不满也不敢说话,否则我反告他的女儿偷偷跟人跑了,他不就全完了?再说段芫她能得到自己的幸福,我能重新得到你,这不是两全其美吗?”他笑着解释。
“我懂了。”段灵兴奋地说。
“所以说,你跟着我就没错了!”
耶律秋人握住她的腰,扶她上马,两人同乘一骑重返大辽国界,一路上段灵都紧紧依偎着他,心头漾满幸福的感觉。
“原来你就是我小弟朝思暮想的女人埃”
一回将军府,耶律秋人那群y魂不散的兄弟立即围拥而上。就见耶律春拓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对段灵问道:“你能分辨得出,我和我那位小弟,谁是谁吧?”
段灵噗哧一笑,睨着耶律秋人说:“你们是孪生兄弟?”
“是啊,否则我哪那么倒霉,会跟他长得一个样。”耶律春拓露出一副无辜样。
“喂喂喂,是谁倒霉,请你把话说清楚!”耶律秋人皱起一双眉,与耶律春拓那张盈满笑意的脸庞对峙,虽然两人面貌五官相似,但任谁也瞧得出他俩隐藏在面容下的不同处。
“别这样,秋人,我又不会认错人,你就别恼了。再说我喜欢的就只有你。”段灵走向他,低声劝解着。
耶律秋人这才消了气,睨了耶律春拓一眼,“算了,就当你是兄,我谦让。”
“呵,真是难得!”耶律春拓嘻笑道:“段灵,你知不知道,要是以往有女人这么靠近他,他只有两个动作。”
此话一出,其他几个兄弟都扬起暧昧的笑容,可让段灵好奇极了。
“什么动作?”她张大眼问。
“春拓,你还说。”耶律秋人向他跨近一步,以示威胁。
“秋人,你走开,我想知道。”段灵拉开他。
“老六,是你的小妻子想知道,可不是我嘴碎埃”耶律春拓先对他打声招呼,接着又道:“要是以前,一有女人靠近他……”他觑了下耶律秋人才又说:“若那时候他需要女人,便会一把把人家给压住寻求发泄,倘若不要的话……”他恶意地顿了顿。
“如果不要呢?”段灵吃味地瞪了耶律秋人一眼。
这次倒换成耶律花穆开口了,“如果他不需要或是看不上那个女人,定是一脚踹开人家,还骂人家不知羞。”
段灵丧气地垂下小脸。他以往不就是这么说她吗?可见他那时候根本不需要她,还嫌她麻烦;这么说,他现在对她好,是不是因为他临时想要个女人而已?
耶律秋人一见她这副样子,就明白这小妮子又在自行编剧了!
他赶紧拉过她,额抵着她的额,亲密地说:“拜托你,别听我那些老哥嚼舌根,他们无意帮我,只想害死我。”
“那我要你当着他们的面告诉我,你对我的心。”她不依地对他撒娇,要让他知道女人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什么?”耶律秋人尴尬地看了看那些面带微笑,正等着看好戏的兄弟。
“你不说?”泪水已荡漾在她眼角。
“呃……好,说就说。”他没辙了,反正丢一次脸能挽回佳人芳心,怎么算都值得。
“那快啊!”众兄弟在一旁起哄吆喝道。
耶律秋人一咬牙,差点儿冲上去掐死他们!他忍住气,轻声贴着段灵的耳畔说道:
“我……我喜欢你……”
她小脸儿一阵臊红,却不想这么简单就饶过他,毕竟他可是让她吃了许多苦。
“就只有喜欢吗?”她偷瞄了他一眼。
“我……咳……我爱你……”见鬼的,怎么连他的脸也热起来了?
“什么?我听不见!”她歪着脑袋,故意将耳朵贴近他。
耶律秋人明明知道这丫头是故意的,却又拿她没办法,他看看那些杵在旁边,无聊透顶的男人,简直快被疯了!
看见向来冰冷无情的老六出现这种脸红踌躇的模样,几位做哥哥的无不惊讶地面面相觑,眼露一丝兴味。
终于,耶律秋人豁出去地对她大声宣誓道:“我爱你,我爱段灵——此情不渝,此心不悔,这样可以了吧?”
跟着,鼓掌声大作,他这些r麻到骨子里的话不但让他几位哥哥听见了,就连一直躲在屋外头的嫂嫂们也都听得感动不已。
段灵当然是最悸动的一人,她双眼微热,紧抱着耶律秋人喃喃说着:“我也爱你。”
她明白,这些话从别人嘴里听见不稀罕,但若要由向来冰漠的秋人嘴里听见,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就在这时候,耶律秋人的嫂嫂们全都冲了进来,一一贴向自己的相公,嗲声嗲气地说:“老公,我也要——”
“要什么?”老大耶律风云震惊地看着爱妻若怜。
“我也要你当着大家的面,说出对我的心。”若怜边说边往他身上靠,哄得耶律风云一愣一愣的。
接着是李瑕了,她非常豪气地拍拍丈夫的胸,“花穆,你最爱我了对不对?由你先开始好了。”
“啊?”耶律花穆面有难色地看看其他人,“这话我不是昨晚才说的?”
“哼!我就知道,你不如秋人,你爱我的心不如秋人爱段灵。”李瑕气呼呼地跺着脚。
“焚雪,我呢?”苑苑对“貌美如花”的老公嫣然一笑,意图已非常明显了。
“呃……”耶律焚雪的俊睑蓦然胀红,完全没料到原本看笑话的人竟变成了主角!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晃月哥哥,我不用你说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憨柔的裘牙儿不希望让耶律晃月难堪,但话一出口,立即惹来其他娘子军的抗议声浪——
“牙儿,不行!”
“你这样会坏了我们的好事——”
“哦!这样碍…那么晃月哥哥,对不起了,你也要说哦。”牙儿没办法,连忙改口。
就见耶律晃月脸上的刀疤隐隐抽动,脸色染上红绯。“牙儿,我……”
这时单晶晶突然从耶律春拓身后抱住他,“你也要,否则我就去学‘凌空飞掌’。”
喝!她更厉害,居然用要胁了。
耶律秋人眼看几位哥哥同时陷入“水深火热”中,不禁得意地对段灵说:“走吧,我们别打扰他们打情骂俏了。”
段灵点点头,淘气地对他笑了笑,紧跟着他走出“男人与女人交战的战潮。
只是不知这场战役要闹到何时才会结束?是女人赢了,还是男人胜了?
各位看倌,就让你们费神猜一猜吧!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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