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男》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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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脱鞋上炕打开了炕琴,拿出了一个浅蓝色的褥子,铺在炕上,褥子很大,满打满算的盖住了整个炕。然后是两个枕头,两个被子,哎,居然还有一个白色的毛巾。他忙完后就开始脱衣服,等他脱剩一个三角裤衩的时候,那个让我狠的要死的但健美身体就又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了。胸前还贴着一条绷带,呵呵,那里面是我白天用玻璃划的伤口,我呆呆的想:要是能给上面撒点辣椒面就过瘾了。
  “把衣服脱了,一会儿水开了,洗脸去,我给你拿个新牙刷。”我懒得说话,反正他也安排好了,我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多余。
  “呜~~~”外屋的水壶尖叫了起来,像个微型小火车从房子中间开过去一样,他出去拎了吐着热气的水壶进来,哦,还是个电的,灌上水,往玻璃杯里到了一点,摇摇把水扔在地上,然后倒满。
  “去洗脸去。”他掀开粉色的桌帘,拿出一个黄色的塑料盆,里面有香皂、牙刷、牙筒、牙膏。把盆递给我,又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新牙刷,撕去包装纸,扔在我的盆子里。我默默的走出屋子,在洗手池里,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象猫洗脸一样在脸上抹来抹去。他也跟到了我身边。开始刷牙。费了好大力气,终于在不惊动伤手的情况下做完了清洁工作,回到了炕边,用毛巾擦干了脸。
  “脱衣服,睡觉。”他拉过我手中的毛巾,擦着麦色的结实的胳膊和脸,湿湿的几缕黑发顺直的搭在前额上。我c他什么什么的,他什么时候把头也洗了,还居然洗的这么快。
  眼前的房间和赤l的他,给我造成了一种温馨的错觉。我在想,不知道为什么老天有时候很会开玩笑,明明一个人是恶魔,可偏偏不让他长得丑陋而变成真的恶魔。美丽有时候会迷住人的眼睛,让人失去方向,即使恶魔侵害到某人,某人都会逐渐承受,这是什么道理?你现在让我拿刀去砍他?我总觉得有人在后面拉我,说这样使不得。人常说的好了伤疤忘了痛是不是就是这么回事?还没怎么着儿呢,我对他报复的念头就逐渐的缩小了,可是这是为什么啊?
  蛇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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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冷不防脸上让他亲了一下,“想什么呢?是不是想我为什么长得这么英俊?”我反胃。“你够幸运的了,让我这么喜欢你,其他人不管男的女的,想要我得看我心情好不好,呵呵。”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我脱口而出。他的笑容眨眼即逝,换上了一副翘起嘴角冷笑的表情,转过身,把毛巾顺手往炕上一扔,晃到桌子前面,伸手在桌子底部摸,“咔吧,咔吧”两声胶带断裂的声音,一把木头鞘的短刀和他的手一起从桌帘下现了出来。他用两手将剑擎在脸前,慢慢拉开,一道寒冷刺眼的金属光泽“唰”的迸了出来,将才弥漫开的温馨切开了一道笔直的裂缝。他抽出了剑,一下将刀刃压在我的肩头,嘲弄的笑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微眯着一个眼睛问:“怕不怕?恩?”
  我努力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你吓唬谁啊?我没看见过刀还是怎么的?有能耐你一刀砍死我。”他突然一抖手,冰冷的刀一下划过了我的脖子,我的心“砰”的一下跳到了顶点,脑里一阵震颤。完了完了,我让你砍你就砍吗?傻b!
  又一下,刀在我脖子上滑过,然后来回两下。很过瘾是不是?杀j也不过一刀就结了,我惊恐的睁开眼睛看着他,哪知道他却哈哈大笑,“你没觉出来我用的是刀背吗?还说不害怕,说实话就那么累啊?”我一感觉,果然,脖子上既没有伤口的痛觉也没有血留下的热呼呼的感觉,想起刚才的惊恐,脸“呼”的一下红了个遍,僵硬的直盯盯的看着对面的墙角。
  “快点上炕吧。”他用刀鞘捅捅我,我赌气的甩了鞋,扒下衣服,钻到被子里,背对着他。被子应该很久没晒了,一股发霉的气味顺着我的体温,一阵一阵的漾到鼻子里,我稍微动了动身体,准备迎接他紧跟而来得s扰。
  他也跳上了炕。把刀放在他那边的褥子下,钻进了我的被窝,一下碰疼了我受伤的手,我一抖手,将身体让到了炕沿上,离他远远的。他微欠起身体看看我,“哎,你看我那把刀漂亮不漂亮?这还是把古董呢,刀刃上的锈我早就用砂纸磨下去了。钢口挺好的,鞘也是我自己作的,原来的都烂没了。上面的红色是我用辣椒油擦了三遍才弄出来的,好不好看啊?啊?”说着,用手指猛戳了一下我的肋条骨,我差点儿没翻到炕下面去。你妈了个巴子的,我憋了一口气想缓一下刺痛点的疼,他手指头又上来了“好看不好看啊?”我赶快一把抓住他的大爪子,用嗓子挤出“好看,好看。”
  “嘿嘿嘿嘿。”他无邪的笑了,就手抓住我的手,把我揽进了怀里,在我耳边呵着热气的说:“别跑啊,宝贝,你怕那刀,鬼也怕,我乃乃说我我天生避邪,你和我在一起,那个鬼也不敢碰你。”这句话让我打了个大大冷战,马上就感觉炕下面、窗外有很多令人毛骨悚然的身影在蠢蠢欲动,三层的坟地!我慢慢的尽量不引起注意的向他身上靠了靠。他一抽凉气”慢点儿,宝贝,我胸口还有你划的伤口呢,你忘了?”
  我还真把这事给忘了,于是,一动不动的侧身躺着。
  他把手伸进我的头发,慢慢的摸着,不时的撩起几缕然后让它们自然的滑落在我脸上,我感觉有一种可恶的舒服,突然他翻身跪在我身上,伸手拉灭了日光灯。冷蓝色的月光照在他半侧身上,给他造了一件冷蓝色的半边长袍,我闭上了眼睛,不想看这冷清的夜色和清冷的他。他的头低了下来,舌头轻轻翻弄着我的嘴唇“宝贝,我就喜欢你,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就想c你,但是你不听话,我现在向你保证,只要你听话,我就不揍你。除了我,谁也别想碰你一下。”
  这、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这算什么?情话?威胁?还保证,保你妈了个b,你妈妈xo的全家福,你爹了个炮仗的,装什么他妈的狗屎大尾巴狼?他又用胯下的大吊乱戳了,好,好,咱们硬的不行我就来软的,有道是四两拨千斤,百炼钢铁绕指柔,大丈夫能伸能曲。我脑筋一动,决定改变我的一贯作风,强硬只能激发他上我的信心。恩,这回,我r麻一下他。
  于是,我慢慢的可怜巴巴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泛着冷光的他的脸:“宇哥”。我轻叫道。
  他很意外的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你叫我什么?”
  “宇哥”我又小心翼翼的装的很胆怯的叫了一声。
  “哎。宝贝,说吧,我听着呢。真乖。”他很满意的笑着,抚摸着我的脸和头发。
  “今天,能不能,能不能别、别作了,我疼。”
  他犹豫了半天。。。。。。“我轻点儿行不行?”
  c,白他妈浪费感情了。压下这股三丈的火儿,我维持着刚才的表情说:“轻点儿我也疼啊,你、你今天就饶了我吧,行吗?”
  他终于被我可怜巴巴的样子打动了,“恩,好吧,今天就不作了,明天可不能逃课啊。”
  我吐,他妈的,竟然说我是逃课,你以为你是九年义务教育制啊?不要脸到极点。
  然后他拎着他那火烫、坚硬的大jb从我身上下来,回到了他的被窝里。
  “呼~~~~~~~”我松了一大口气。不过身体还是提防着他随时的入侵。慢慢的,慢慢的,我回到了学校。这是那个学校啊?反正挺熟的。带眼镜的老师在墨绿色的黑板前绷着脸“同学们,明天就要期末考试了,我现在宣读一下考试日程安排。”哎,这不是我的小学老师吗?他从哪里冒出来的?再回头,前后左右都是同学,有小学的,有初中的,这是怎么回事?一大摞卷子传到了我眼前,上面满是填空、选择、判断,听说这是预考的卷子,我他妈的多少年没百~万小!说了?谁把我弄到这地方来的?可缺了大德了,你。
  我硬着头皮翻翻卷子,数学、物理、历史、语文、英语,题倒挺工整,可就是全他妈的不会。一想起那成堆的教科书、练习册,我马上就要憋死过去了,回家找书抄吧,可是想到回家,我突然有了一种悲伤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真切切,惨惨淡淡。我还能回家去了吗?妈妈倒是能容我,可是爸爸那个老古董,一见面就得用茶杯摔我:“你个逆子,你个不肖的东西,我养你干什么?这辈子还能指上你?等等等等。。。“这些台词我都会背了。然后妈妈就会抱住我,不让g棒落在我头上。我能作什么?声嘶力竭的和他对骂?抢过g子撅断?那他有可能去拿菜刀。恍惚中,我开始在我家楼下绕行,看着我熟悉的窗户,就那么看着。旁边的人都若无其事的赶自己的路,我能向谁叙述我乱到天荒地老的心情?终于按奈不住了,我走进了楼梯口,我上去没别的目的,就想和爸妈吃一顿没有争吵的饭,你给我夹块r,我给你添碗饭,谈论谈论白天的事情,然后不接受任何惩罚的离开家,哪怕下次回家的机会是几年以后了,我都心甘情愿。但是我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楼,就是爬不到顶层,爬啊爬啊,水泥的楼梯、朱红的扶手,终于,我爬累了。看着没有尽头的楼梯,一p股跌坐在地上,心酸到了米醋的程度。算了,回学校吧,在教室里躺一宿吧。然而回到了学校,带眼镜的初中同学王洋告诉我,第一科考完了。什么?我全身倏的紧张了起来,“不是说明天才考吗?怎么今天就考了?”王洋说他不知道,我说:你知道什么呀?就知道补牢。我奔回教室要取书包去考试,可是被站在教室门口的门卫拦在了外面,”哎哎哎,哪来的?”
  “我要考试,拿书包。”
  “你哪班的?”
  “我二年九班的。”
  “二年九班没有你,走走走,出去。”
  “怎么可能没有,你是新来的吧?你不认识我?我就是那个九班最帅,女生看了都喜欢的凌骥。”
  “滚,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快点走,别说我把你抓起来。。。”
  我气极了,摸起地上一块砖头对着那个门卫就砸了过去,那个门卫没躲开,被砸了正着,血淌了一脸,他拎起警g就奔我来了,奇怪的是他没打我的头,却转到我身后把警gc进我大腿之中,来回拔。我更他妈的生气了,本来就疼,让他弄的更疼了,攒起一切力量,冲破一切阻力的用肘向后一击。就听“哎哟”一声,李小宇的声音从耳朵后面响起了,“c,你干什么?睡毛了你?”
  蛇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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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下被他喊回到现实,睁眼一看,天已经蒙蒙亮了。李小宇的“警g”还夹在我的大腿中,我余气未消的冲他喊:“你不是说了你今天不作了吗?”
  “现在已经是明天了,那么大声干什么?哎呀,你昨天那温柔劲儿呢?欠揍了是不是?”说着照我后背就是一拳。我没理他,颓然的倒在了枕头上,原来一切都只是梦而已。但是我的心还沈浸在那由于见不到妈妈,吃不到家里的饭的悲伤中,也就没有精神头管李小宇作什么了。可能他也感觉到了我的悲伤,扳过我,看着我的脸“做梦了?恩?梦见什么了,这么使劲杵我?”
  我不出声,他呆了一会儿,没趣的放开我,脸对着我。看了一会儿,就听见一只公j用破锣的嗓子打鸣了,他说:“起床、反正也睡不着了,吃早饭去。”说完跳起来开始穿衣服,我也慢慢的爬起来,穿衣,洗漱,收拾被褥,反正都是我的活儿。
  推开了房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扑了进来,天空是浅蓝的,上面有一块玫瑰红色的灿烂云霞,太阳还没出来,但是牵牛花已经开了,紫色的喇叭筒润泽柔嫩的闪着亮光。深绿的蒿草叶子颤巍巍的顶着光亮的露珠。昨天还象鬼城一样的平房里已经躁动起了锅碗瓢盆的声音,一缕缕,这样那样的香气穿出了窗户,飞到了外面,落得到处都是。时不时的有人从我们身旁路过,“小宇,好长时间没看见了。”“是啊,刘大爷,早上又晨跑去啊。”“是啊,活动活动腿脚。”。。。。。。
  拐来绕去的,上了大街,我木然的看着前方的路,李小宇在我旁边,不时的揪一棵野草,玩弄着,再瞄我一眼。一会儿,他说话了:“我得回我大哥那里把事情解释一下,我估计惹了他弟弟,他也不能给我什么好脸色。”顿了一会儿,“如果我不能留在这里了,你也和我走吧。”
  我反应慢了一步,他手里的一根狗尾巴草就撩到了我耳d里。“c,你他妈尾巴乱扫什么?”我怒目而视“我听见了!去哪儿!!?”
  “去边境,我有亲戚在那里。”他倒是没怎么生气。
  “那我妈要不同意怎么办?”说这话我都觉得突然很幼稚。
  “啊?你还有妈?”他好像很奇怪。
  “你没妈吗?”我再次愤怒的停下来对着这个弱智。
  “我有啊,但是她和人家跑了,跑到韩国去,不要我了,那还算有吗?”
  这我倒没想到,愤怒从脸上掉到了地上。
  “你这么大了,出来混这么多年了,怎么什么事情还得问你妈?”他审视的问着。
  我没出声,因为有太多话要说了,所以无话可说。
  “好了,我在这地方呆不了,你也一样,不和我走你就等着变残废吧。”他赶上来看着我,“你要是变残疾了,那我不心疼死了。”
  我懒得和他说话。
  到了公园早市了,早市总是那么热闹,不管心情多不好的人,在清爽的早晨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着各式各样的食品,都会忘了刚才的烦恼。卖菜的、卖r的、卖粮油的、卖j的、卖鱼的、卖蚕茧的、卖芝麻酱、卖牛奶的、卖豆浆、卖酱油、醋、大酱、韭菜花的、卖海带、榨菜的。糕点摊上排着明亮的玻璃罩,里面装着整齐的五颜六色的硬的、软的、方的、圆的、不方不圆的糕点。朝鲜泡菜车上更是十几个白色小盒子里红的、绿的、黄的、黑的泡菜。看得我暗自流口水。
  “哎,我会作,我妈妈总作,我就自己学了,哪天作给你吃,准保吃得你什么也不会了。”
  我不信任的回头瞟了他一眼“我现在就什么也不会啊。”他开心的笑着重拍了一下我的肩,我疼的一皱眉。
  前面是卖早点的地方,糖酥饼、油炸糕、开花馒头、大果子(油条)、咬一口掉渣儿的油盐馅的烧饼、筋饼、草帽饼、吊炉饼、葱花饼、j蛋饼、煎饼。。。。。。反正好多饼。上前拉客的小贩们更是比饼都多。
  “哎,往这儿来,往这儿看,早餐早点都齐全,你是喝牛奶、豆浆、豆腐脑、小米粥,什么都有啊。”
  “包子、锅烙、豆腐脑,馅好、料好。哎,大哥,这儿来,吃我家的,第一次想第二次。”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上前渴望的拉李小宇。
  李小宇意味深长的一笑“小妹儿,我要吃你,管保第一次也想第二次。”他把调戏慷慨的送给了每个人。哎?那个小姑娘居然还羞答答的对他笑了笑,弄得我直发懵。
  终于在早点摊儿的战斗方队中他选了个豆腐脑摊位,坐下,要了7、8张吊炉饼和两碗豆腐脑,埋头苦干了起来。我从昨天晚上起就饿了,看见吃的也狼吞虎咽了起来。这豆腐脑还不错吗,棕黑色浓稠的汤和玉白极嫩的豆腐脑依偎在一起,旁边漂着开了伞的小山蘑菇和云彩一样的黑木耳,还有几条金针蘑带鱼一样的游在他们之间,尝一口,浓,纯j汤味儿的。吊炉饼油汪汪的,外酥里嫩,盐也放的恰到好处。正当我用勺子舀起最后一口豆腐脑的时候,肩上挨了重重的一拍,(我这倒霉的肩啊):“挺早啊,小子,还有心思到这儿吃饭呢?”
  我回头一看,哎,冤家。就是我用刀扎他耳朵的叫彪子的那个小子,那只耳朵上缠着渗着黄药水的绷带,我立刻想起了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我差点没脱口问他“你找着你吃猫鼠舅舅了吗?”
  我说了一声“等会儿。”划拉完了最后一口豆腐脑。
  李小宇也看见了那小子和他身后的那几个人。他笑了笑说“早啊,彪子。”
  “哎呀,宇哥!那么一大群人找你都找疯了,你到跑这儿来轻闲来了,还带着这个小人妖。”
  我心里暗骂“你们家男的都是人妖。做完你才变的太监。”
  “大哥还在小楼吗?”
  “对,还有二哥。等你呢”
  “行,你先回去,吃完饭我就去。”
  “别的了,宇哥,我可怕跟丢了你,一起走吧,你先吃。”
  李小宇慢条斯理的吃完饭,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嘴,站起来,“走吧”。
  我刚站起身,彪子就用力推了我一下,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个狗啃屎。
  “别碰他。”李小宇停下来不无威胁的说。
  彪子玩世不恭的笑举起手说,“好、好、我不碰。”
  我和他们上了一个停在银行门口的白色的面包车。
  车开了一段时间,彪子说:“宇哥,你们的事情我不管,我这耳朵怎么算?”
  “该你的就赔给你,你说吧。”
  “好,宇哥向来都痛快,咱们哥们也没外人,你让他赔我一万医药费就行了。”
  一万!按当时的水平,顶的上普通工人两年的工资。把我卖了我也赔不起啊。我平时和他们出去讨债的时候,对钱的数目还没有感觉。现在落到自己头上,才知道世道的艰辛,才理解为什么被讨债的都宁肯受尽折磨也不往外吐钱了。
  李小宇又说了“都是哥们,别太狠了行不行?”
  “好,宇哥既然说话了,那就赔8000吧。”
  我实在按捺不住了“赔你个耳朵行不行?”
  彪子轻蔑的一笑“好啊,换个方法也行,不过你得两个耳朵都来一刀。”
  “你他妈的讹人呢?凭什么我两个耳朵,你一个耳朵。”
  “你找死啊?到我手里还敢和我这么说话?”
  “啪”一记耳光打了过来,但是我闪了,嘿嘿嘿嘿,没打着我,打在了车座靠背上。彪子一看没打着,脑羞成怒,“给我往死了揍他,这个死人妖。”
  旁边座位的人都打算一拥而上。
  “都给我住手”李小宇回头扫了那些人一眼,他们马上条件反s的归了原座。
  “彪子,他不懂事。你和他有什么气好生的?这样吧,一会儿见了大哥,他说怎么的就怎么的吧。”
  “行”。彪子不服的哼了一声,“不过,宇哥,兄弟一场,有些话我得先告诉你,老大虽然觉得你是个人才,但是他不会再让你跟着他干了,就是他让,他弟弟也不能让。”
  “哦,谢谢你。”一路无声。
  蛇男17
  车终于停到了郊区的一栋小灰楼前,我和他们跳下车,走进了那个小楼,进了客厅,彪子让底下的人传话,说人到了。一会儿,传信的人跑了下来,“上去吧,老大、老二正等你们呢。”
  我被夹在中间上了二楼,楼上,一桌麻将正打的热火朝天,牌被推的哗哗作响。我一眼就看见了昨天的那个老二,还有一个长相和他有点相像的男人,都是满脸的麻子坑,三角母狗眼。周围环境还挺不错的,天蓝色的四壁,挂着几副小油画,r白色安着金色把手的家具和r白色的真皮沙发,还有几个女人在麻将桌旁边搂着他们捏着酒杯、散着娇,那衣服上面露胸下面露腿,要是我能说上话的话,我还是建议她们什么都别穿,这样看着不是更过瘾?几对r白色的露沟的茹房就贴在那些难看的男人脸旁,逗得他们不时得捏一下,借借手气。桌上的男人没有理后来的我们这些人,我就这样的前途未卜的站着,李小宇也默默的站着,彪子倒是心情不错,和其他人挑逗着那几个女人,眉来眼去的,我猜李小宇如果不在这里作了,他就会成那个老大的一把手,心腹狗腿子了。
  又等了两圈,终于他们不打了。那个什么老大让他们撤去桌子,坐到了沙发上,当然忘不了搂上一个最喜欢的女人。他拿出一颗烟,女人连忙给他点上,又讨好的媚笑了一下。那个老大吸了两口说:“老二啊,你和小宇他们怎么回事啊?”
  “大哥,不是有人打了我了吗?我去找董老大讲理,然后小宇就和这小子勾搭上了,这以后我们要打那小子,小宇就老护着他,还和我们自己的兄弟干起来了。你说这不是反天了吗?”
  ”哦”,那个老大又吸了口烟。“小宇啊,我听听你怎么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老大,事情您也已经知道了,我的脾气您也知道,我不想让别人碰他,您看看怎么处理好就怎么办吧。”
  “哎。”那个老大停顿了好长时间。“怎么会闹出这事儿来?小宇,你什么时候有这爱好的?啊?你说,在我这里你干的好好的,怎么能因为他废了你的前途?”j毛前途。我暗骂。
  又是一阵静寂,那个老大终于放下烟p股,郑重的说:“也好,人各有志,就算我没福分,摊不到你这个好帮手,你自己拿钱吧,该给哪个弟兄就给那个弟兄,把你手头上应该还回来的东西都还回来,以后,你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也不想看见你了。在场的和没在场的都给我听好了,以后再因为女人、男人的耽误我正事的,我绝对轻饶不了你们。”
  李小宇向前走了一步,“谢谢大哥,我对不起您。” 随后从身上掏出钱包,拿出一个存折,“彪子,你和我到银行里取钱吧,大哥判了,我没说的。”我现在有点好奇,这个李小宇的存折里到底有多少钱,他能赔的起吗?
  “大哥,就这么算了啊?”那个倒霉的老二一声大喊,吓得我一激灵。
  “恩,我决定了。”那个老二还要说什么,被老大的手势给阻挡住了,我看他憋回去那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估计他能有便秘的感觉了。
  随后,李小宇给那个老大鞠了一躬,然后下楼上车,去了银行。银行里人还不多,他到了窗口,我趁他一翻过存折的时候,溜了一眼,那存折上只有10000元。我不安的看了看他,他还象一副没事的样子,填单子,点钱,然后递给彪子,彪子拿到钱一数,“宇哥,不是说好了8000吗?你这是10000。”
  “那些就当给兄弟们解气了,我也没有太多的钱了,这次的事情就对不起了。”“咳,你看,宇哥,你这说哪里话。好了,两清了,两清了。”
  李小宇回过头来看看我,“没事了,走吧。”那些他的兄弟们和他亲热的道着别,谁知道是真他妈亲热还是假他妈亲热,装得还挺是回儿事儿的。
  走出银行门,刺眼的阳光一下子倾泻了下来,李小宇说:“快点吧,去火车站买票。”
  “啊?去哪儿啊?”阳光里,一片大雾砸在了我的头上。
  “走的越远越好,否则过了今天晚上,别说你了,就连我自己都难保了。”
  “什么?”
  “什么什么,快走。”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拉上车直奔火车站,他的行为有点反常,明明有今晚直达的火车,他却偏偏选了一个中转站,而且还是马上就上车的那种票。我都没来得及说别的,就已经坐上了北上的火车。
  上了火车,找到了座位,望着蓝色的车厢,他松了一口气,“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吗?我们老大得不到的东西,他就得毁了它,原来也有人这么惹老大生气过,但是老大放他走了,那时候我们都觉得没事了,但是那小子晚上就在家里残废了。”
  我就觉得脑袋后面直冒凉气,哦,原来,那老大是想稳住李小宇,还报仇了,还不给别人机会,还在江湖上不受埋怨,这样太狡猾了吧?谁能想象一个人前几分锺还和你笑,后几分锺就露出狰狞的面目张嘴咬你,看来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正当我冒凉气呢,李小宇说了句更让我冒凉气的话:“我也是这性格,如果我得不到你,我也会毁了你,哪怕和你一起死。”
  我惊愕的回头看着他,他却意味深长的笑了。我靠在座位上,全身象没有骨头一样的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李小宇却看着车内的人,突然,他把嘴靠到了我耳朵边:“宝贝,我们要来钱了。”我一扭头,他把手指放到我嘴边,“嘘”。然后用极小的声音说:“看见没有,那个带假劳力士穿西服的人,他是个拎包的,等他得手,我就下了他的钱。下车我带你去好饭店吃饭。”
  “你怎么知道他是拎包的?”
  “我能看出来。”
  我不认识的看着他,他也深情的看着我,看了半天,我才觉得我失态了。他得意的一笑,手在下面摸了摸我大腿,吓得我赶快转了90度,这么多人,如果被发现了,不打死了,也臊死了。
  李小宇不断的用眼光审视着车厢里的人,看了很久,他告诉我:“这个拎包的是个跑单帮的,没助手,看着他什么时候动手,我们跟着他,他拎到钱以后,到站你先下去,我在后面等着他,等到没人地方我们动手,明白?”
  我机械的点了点头。
  火车还在快速的行驶,但是一分一秒对我来说已经长了两倍。终于,车窗外的景象变了模样,看来是进了火车站了,这是大站,也是大城市的入口,从来没到过大城市的我,被眼前凸现的好几十层高的楼惊呆了,那楼怎么建得那么那么高,还是两座,那住在里面得人什么滋味呢,一定感觉挺好的。正想着,我肋骨一疼,李小宇推了我一下,“他走了,跟着。”
  我们装作漫不经心的跟在那个人后面,好在车厢里人来人往的,所以他没有注意到我们。过了两节车厢,就见他以极快的速度抽走了一个正在睡觉的女人头旁边的提包,然后极快的不动声色的塞进他手中的旅行袋里,然后又过了两节车厢,又拿了一个人的包。李小宇看着,一声不出,那撇得意的微笑又挂在了他的嘴角上。继续走,过了3、4节车厢,他坐下了,我们也不出声音的分散坐在座位上。到站了,我站了起来,随着人流走向了车门,下来,装作找人一样的在这节车厢旁溜达,眼睛却盯着车窗里的李小宇,只看李小宇紧跟着那个穿西服的,下来,然后,我晃到了验票口,出了门,一会儿那个穿西服的也出来了,后面不远就是李小宇。我们若近若离的跟在那个人后面,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
  李小宇说一般偷完钱的人都要马上找个没人的地方消灾,果然,那个人走到了火车站一个偏僻的胡同里,按计划,我先抢下那个人手里的包,然后他一下打晕他。可是我怎么抢啊?怎么办?我还不能轻举妄动,这时候的人都容易受惊,怎么办呢?就在这时候,胡同前面走过去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我想都没想,一边快跑一边喊:“哎,小红,我在这儿呢,你等我一会儿。”
  那个小偷,刚开始吓了一跳,捂着包想跑,后来看见我坚定不移看着前方的眼神,就放心的转过身去了,就在和他挫身的一刹那,我借着惯性向前伸出胳膊穿过他手中旅行袋的带子,轻而易举的拿到了那个旅行袋,底下的脚向前踢了一下他,他还没错过神来,后面赶上来的李小宇一拳就把他打的神智不清了。他在地上坐着倒气,李小宇一拉我“快走”
  蛇男18
  我们又狂奔过了很多地方,颠的我全身都疼的要命要命的,终于停下了,我弯下腰,扶着膝盖大口喘,李小宇却忙着把所有的包装都扔在了垃圾箱里,一点钱,一共3000,我刚想坐在地上,却被他又拖起来走过了6、7条街道,直到他认为安全了才停了下来,他眉开眼笑的搂着我,“干得漂亮,宝贝。”我却有点不安,不知道那两个丢钱的现在什么心情。
  “走,吃饭去。”他带着我一头扎进一个比较大的饭店,要了锅包r、坛r、京酱r丝、反正都是r。没过两分锺,先上了一盘滑溜里脊、我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填,心里却总是怕那些人来找我,也许我的表情太显而易见了,李小宇低声问我“害怕了?”我摇摇头,“钱又不是我偷的。”“说的对啊,宝贝,这就叫黑吃黑,越吃越肥,他还不敢报案,就得自己认倒霉。”
  一会儿,菜上全了,满桌子的r食让我眼花缭乱,从出生到现在,我还没这么讲过排场呢。李小宇满足的看着我贪婪的表情,“宝贝,你记住,我们以后什么都会有得,我保证。”我带听没听的心思依然在r上。
  吃完了,他带着我绕到了一个卡拉ok里,他也不唱歌,只是锁上包间的门,放上歌,陷在沙发里。我坐在另一个沙发里发呆。他说:“过来,宝贝。”我站起来走到他身旁,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谁知道,他猛一起身一下把我按在沙发上,看着我“宝贝,我想给你补课。”
  我一下就回过神来了“等一等,我要大便。”
  “c。”看来他挺生气的,“快去快去。”我以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速度扑进了厕所,锁上锁,啊,安全了。于是我坐在马桶盖上听着歌。
  10分锺后,李小宇敲门了,“快点,拉个屎这么费劲。”
  “知道了”。哼,门锁着,你能奈我何?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我就不出来。
  又过了5分锺,又是他敲门,“2点了,你快点,我们得快点出去买票了,说不定,他们都追到这儿了。”
  我吓得赶快起身,装作冲马桶,开门。我刚一开门,他一手就把我拉了出来“呵呵,和我耍花招?你还嫩点儿,不过不嫩我也不喜欢啊。”
  哎,后悔也没有用了。他把我按在沙发边上,扒下了我的裤子,亲了我脖子几口,一只手按着我,另一只手拿起了他涨了很久的滴着水的yj,在我g门旁边蹭来蹭去,我就觉得热乎乎的,下意识的收紧了g门,又蹭了几下,终于他觉得润滑够了,就用力向里塞他那只大棒,刚开始挺费劲的,但是越紧他越高兴,后来他用两只手扒住我的g门往外拉,慢慢的g头进去了,然后他用力向前一冲,我失声就叫出来了“啊~”。
  他也不管我什么感觉的,猛力的抽拉了起来。他的胯毫不修饰的撞在我的p股上“宝贝,我就喜欢你这里,c,我都想整个钻进去,你再缩一下,真他妈的有劲。”
  我的脸都红得发烧了,感觉周围有数千双眼睛在盯着我。“宇哥,宇哥,你小点声儿啊。”
  “没事,没听我那儿放着音乐呢吗,我的小奶油,你大p股我一辈子也c不够。”
  我一声不出了,等着狂风暴雨的结束。终于,终于,他完事了,伏在我身上s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拔出来,拍拍我p股,示意我穿上裤子。我赶快跑到卫生间,用手纸擦干净身上。回来,一声不响的在沙发里消我脸上的红。他也收拾干净了,回来挤在我身边,掰住我下颌,扭过我的脸:“怎么了?小样儿吧,还害臊了。”
  我一拨他的手“。。。。。。”
  “脸都红成这样了,招人爱呀,以后我们在每个地方都试试啊?”他呵呵的笑了,我却有点发晕。靠在沙发上,等着又一个不知道去向的旅程的开始。
  “明明白白我的心,渴望一份真感情,我曾经为爱伤了心,为什么甜蜜的梦容易醒。。。。。。”练歌房那不紧不慢的音乐声唤醒了我沈寂的思维,不知道是他弄我的原因还是我真的太累了,我全身象没有骨头的鱼一样一动不动的散放在沙发上,如果身体能流动,那就流到四面八方去吧。这时候,一双唇热热的近我的脸,夹了夹我的双唇:“起来。走。”李小宇,哎。
  我还是不动,那双唇还夹,然后一只滑舌润润的舔着我的嘴角,我还不动。装死确实是件比较幸福的事儿。
  一双手拎住我的领子,将我从沙发上直挺挺的拎了起来,我愤怒的张开眼睛,伸手也抓住了他的领子,“干什么?我多躺会儿不行啊?”
  李小宇还那么讨厌的骄傲的微翘着嘴角笑,一双单眼皮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让你起来你就得起来,废话不嫌累啊?”
  我yy的没有焦点的注视着他的眼睛,“放开我。”他鼻子里“嗤”了一声,松开了手,我也放开了手。
  李小宇双手c在裤兜里,“走啊”。
  “干什么去?”
  “买衣服去。怎么?忘了,昨天刚说过的?”我的脑子马上就零时差的切换到了昨晚我那件沾满满屋子灰尘的衣服了。那可怜的棕色的外套,跟了我6、7个月了,就这样被李小宇给谋杀了。想到这里,我眼睛马上清楚的看见了李小宇在月光下,狞笑着死死的掐住我的衣服的“脖子”,可怜的衣服一边挣扎,一边咳嗽的浑身乱颤。
  “我教教你穿衣服吧,看你穿的,也就我还能要你吧,换了第二个人,就得把你扔废品展去。”
  我哼了一声:“你有品味,收破烂的。”
  李小宇轻蔑的稍稍转头一笑,上来搂住我的肩:“走吧,破烂。”说完喊了一声:“服务员!”门一响,进来一个黑马甲、红领结的男生,“您需要什么服务吗?”
  我的脑海里马上反s出一句话:“他想干你。”
  “把单买了。”
  “好,请您稍等。”服务员礼貌的退出去,带上了门。
  我转头面无表情的问:“你怎么不干他?”
  李小宇被我的话逗笑了:“我也没疯,他也没你漂亮。”
  我无话了,继续。
  李小宇放开我,走到门口拉开了门。站在走廊里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哎~~~~~~~~~~呀,爽。”回头向我一晃头,示意我出来。我懒洋洋的走了出来,靠在墙上。这时候那个小服务生拿着帐单走了过来“先生,您一共消费了230元,请您前台交款。”
  “恩。”李小宇哼了一声,心满意足的走到了前台,掏包付款。我这才注意到他的钱包,那个钱包好像只用了一张黑色光亮的厚皮作成的,搭扣也简单的要命,漂亮不说,男人味还足的呛人,钱包里有很多格,格里c着很多证件之类的东西。我的钱向来都是随手往裤兜里一揣,一下能抓出一大把来,从来没想过用钱包,也没用过他这么好的钱包,说来心里有点酸酸的感觉,也不知道是难过也不知道是嫉妒。
  正不好过的时候,李小宇将帐单撕了扔在旁边的纸篓里,示意我离开这个地方。
  外面已经是太阳转西的天空了,大街上的人和车辆逐渐多了起来。李小宇在前面一声不响稳健的走着,我在后面默默的低头跟着。走了一会儿,进了一个地下商场,这里面一片琳琅。头上是玉黄色的天花板。整齐的排列着许多柔和的小灯,灯光灯影在各个精品间光洁的玻璃和地板上相交相辉映,让我仿佛有了一种进入贺年卡的感觉。李小宇左看右看,终于选中了一家牛仔专卖店,进去翻了翻高低排列次序井然的牛仔衣裤,一边翻一边问我,“你穿什么号的衣服?”
  “恩?”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你穿多大号的衣服?”
  “不知道啊”。
  他喊了一声“小姐,过来,看他穿多大号的衣服裤子。”
  旁边一身牛仔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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