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入门2》第 8 部分

  “你知道《安安》吧。我每周都在上面写随笔的。”
  我再一次笑着说。但仍然不起任何作用。
  “《安安》？……”
  他现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后来我对迟来的哲夫提起此事，他失望地说：“是吗，龙泽，他已经忘了。我们曾采访过他呢。”也许他知道《安安》，但并不清楚最后的页码是什么内容。这时，柴门也来了。决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我们请正巧来采访的杂志社的摄影师秋元给我们拍了照。我和柴门分别站在龙泽的两边。
  “麻烦您了，请给我们拍一张。”
  我要把这张照片放大，拿给大家炫耀一下。哲夫不解地说：“岁数也不小了，还干这种事儿。”这时的会场，一个人正被中年的工作人员和年轻的小伙子们团团围着转，那不是别人，正是森光子1小姐。身穿樱花图案的和服，光彩照人。出色的女性，即使上了点年纪仍要尊敬她，这不正是贾尼斯的老传统吗。我暗自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被他们了解，和他们做朋友就好了。”不过，龙泽本人真的很精神。能见到真人，真是太好了，谢谢你，秋元先生。
  以牙还牙
  我和北川悦吏子、柴门三个人一起出去吃晚饭。三个人都很忙，所以好长时间没有这样见面了。这两个人都是有钱的主，但她们都说今年还没有吃河豚。于是，我们决定去我了解的一家比较便宜的河豚店。当然，我们各自买单。
  我们一边开心地畅谈，一边品尝着河豚。《美丽人生》节目做得火热的北川，总是被我和柴门纠缠。“能不能让我们作为金卓先生服务过的客人，参加一下特别演出活动？”顺便提一下，据说北川看到我和柴门，总会颇为感慨，世上的人怎么会如此地俗不可耐。尽管如此，和气的北川在那时是不会以笑搪塞敷衍了事的。
  “啊，真遗憾，还剩最后一次节目就全都结束了。真遗憾。”
  我说：“那，我想去看看拍摄外景。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去的话，人家就会说‘那位，请让让，别妨碍我们工作’。但如果是和你这个剧作家一起去的话，人家一定会说‘里边请’。说不定还会见到金卓和常盘1呢。”
  其实，我很清楚金卓主持工作的美容院在哪。那是主干大街正中央的一个时装大厦的一层。平时经营毛巾，拍摄外景时，据说那里就会变成一个美容院的入口。为什么我会这么清楚呢，因为去年以前我一直住在原宿。啊，我深切地体会到住了十五年的原宿是个多么好的地方。经常举办电视或杂志的摄影活动，让人大饱眼福。要买东西附近就有稳田商业街，稍走两步，前面就是纪国屋超市。在参加访谈没有合适衣服穿时，跑到“银座”基本上就可以解决了。那什么都有。要到美容院只要走着去就行，中意的咖啡屋或是饭馆也比比皆是。
  如今我搬到了远一些的地方，这里是安静的住宅区，朝车站方向走的话，星星点点地会看到几家不错的店铺，但根本没法和原宿相比。如果是坐出租从原宿出发，麻布、六本木眨眼工夫就到了。可换作我目前的住所的话，就得乘坐电车，费时费力，所以现在实在有些懒得出门。
  但是看看眼前的柴门吧。又有钱，又能写出那么富有都市情调作品的她，却住在练马区石神井。而且特别喜欢那里，好像根本没有要搬家的意思。我忽然想作弄她一下，于是问正在美美地享用干炸河豚的她：“哎，石神井有河豚店吗？”“那可没有。”柴门毫不犹豫地说。“但是，旧货市场有的是。一个跟我关系不错的太太，开了一个店，我十年前买的套装、夹克非常受欢迎，价格有的高达一万日元，真让我开心。”
  十年前的东西，能卖到一万，听到这，吓了我一跳。我总发愁不知该怎样处理自己的衣服，只好请朋友的妹妹，或她们的朋友等等我素未谋面的人拿走。
  “那太可惜了。多少也可以换一点钱啊。一次多卖几件的话，大约就可以买一件新的上衣呢。下一次，你寄到我这里来吧。”
  北川说道：“不错不错，我也找你算了。”
  我对她们两个人提起这样一件事。不久前的一个星期日的下午，哲夫来我家闲聊。其实他家离我家很近，可以走着来。
  “约好的东西交给我吧。”
  事情是这样的。为纪念《安安》创刊三十周年而举办的义卖活动中，我拿出的拔基奴拎包反响很大。大家也许还记得，上一次同样在杂志里举办的义卖中，我刚刚被迫拿出一个不同款式的拔基奴拎包。都是我在巴黎总店买的真货。却要以大甩卖的价格拿出来，心里真不是滋味。而且这一次是义卖，售出的钱全都不知捐到了何方。我这里是分文不剩。
  “那可不行，那个拔基奴拎包今后我还能用呢。”
  听我这么一说，哲夫不耐烦地说：“你也真是太不爽快了。”旁边的丈夫也c嘴说：“哲夫一直很关照我们，你也要知恩图报啊。”我只好难过地把心爱的拔基奴拎包（没太用过的茶色的）递给了他……
  “噢，怪可怜的。”
  柴门和北川说。我也不知为何来了气。所以，哲夫虽然说过“咱们住得挺近的，去吃河豚时我也想参加，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也没理睬。我记恨着拔基奴的事，哲夫对我不约他去吃河豚（参看《受欢迎的女人做事直截了当》一文）也记恨着。这样我们就打平了……不，怎么会呢！
  我的特级秘密
  初夏将至，减肥进行得很顺畅。我甚至开始为自己的消瘦担心起来。
  但读到这里大家一定会这样说，你这样的废话我们已经听过四五次了。自己说已经瘦到了令自己担心的程度，但恐怕很快就会反弹吧。你一到夏天，就会努力减肥，可是到秋季马上又故态复萌。
  的确，以前的我是那样的。但，这次我开始了划时代的大行动。这是以前减肥所未有过的事情。
  是什么呢？就是花钱找别人帮助。
  前些天，和我关系不错的男朋友打来电话。他也为减肥吃了不少苦。
  “我找到一个绝好的减肥方法，我们肯定也会瘦下来的。”
  那就是简单的体c和彻底的饮食疗法。
  “但是r和油脂类可以吃，并不那么痛苦。即使是炸猪排，也尽可放心吃，只要不吃米饭。”
  说是每周一次，有老师来检查测量并告诉我们一周的饮食安排。
  “虽说个人练习，一分钱也不必花，但我采取的这种请老师的方式能有效瘦身，所以还是很便宜的。”
  听说他竟然在二周内减了五公斤，而且体质也完全发生了变化。
  “我把你的大名也报上了。”他可真够热心的。不过我还是有些犹豫。价钱有点高。
  “花掉这么多钱，就肯定会瘦吗？”我又开始了朴素的疑问。要想瘦身，不吃饭不就得了。不花钱，不吃好吃的，肯定会瘦的……但是，仔细一想，那样做了，可我什么时候瘦过呢？
  好，把过去的想法统统抛弃掉！缺少毅力的人，只好花钱找人帮助才能减肥。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必须超越。那就是我的体重就会被别人知道。我的体重没有任何人知道。那是一个超级秘密，连我丈夫都不知道。一次谈话时，丈夫笑着问我：“总不会比我重吧。”我马上低下了头。
  “喂，真的吗？！”
  那时丈夫的表情真的因恐怖而变了形。如果他知道了我的体重，没准儿会跟我离婚。是啊，连丈夫都不知道的体重，无论如何也不想被别人知道。说不定会被别人传出去。
  但是，和靠不住的减肥沙龙、减肥班不同，那位老师的地方搞得相当不错。
  朋友对我说：“政府要人也有不少，所以一定会保守秘密的。”于是，我每周一次请老师到我家中，为我指导，也请老师教我体c。最初她为我身体的僵硬程度感到吃惊：“你真的只能弯曲到那儿吗？”她慢慢也就习惯了。也许是她感受到我的努力了吧。
  关键时刻终于到了。我走上了体重计。当着老师和助手的面上体重计时那份紧张就甭提了。似乎这次减肥非常有效。
  “我寻思可不能挨老师说，所以完全按照你吩咐的做了。也许这次关键是我请人帮助。”当我对哲夫说这件事时，他说：“是吗，怕被批评对你来说是很关键的。”的确，我胆小，怕被人批评。是那种比较容易顺从他人的类型。好像这一次，这个性格倒给我带来了好处。
  可是，瘦下来后，我又有了新的烦恼。衣服变得完全不合身了。事实上，在我开始减肥的前一天，我在商店一下子买了好几套衣服。其中还包括两条裙裤、一条牛仔裤。怎么会这么蠢，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
  哲夫的电话还在继续。
  “听说最近你常买的吉尔·桑达，这一次又要有新主人了。”
  “是啊，今后我该穿什么呢？古奇，或者普拉达，干脆来一个豪华的，改穿阿玛尼或是香奈儿算了。”
  能谈这样了不起的话题，也是由于瘦了的缘故。但是，他却冷冷地说：“翻一翻《银座》，自己去琢磨吧。”
  培植美人细胞
  哲夫常对我说：“丑陋会传染，但美丽也会传染。你要多注意啊。”
  似乎是说要我注意结交的人。但是，这种平衡做起来是很难的。因为，普通老百姓出身的妇女，如果和漂亮女人在一起，则会遭到世间的白眼。漂亮的女人会认为是“让比自己差的女人跟从自己”，而跟从的那一方则被认为是“低三下四的，讨人厌”。
  可是，最近我和名声不错的美女阳子关系十分亲密。因为一起去练习，几乎每天都能见面。
  这时，我十分在意穿着。
  和要好的女友见面，当然穿着非常休闲，但还要琢磨琢磨，想点今年的特色。我是一个在家工作的女性，所以日常穿着可以说很不讲究。外出穿的套装和上衣花掉很多钱，而且数量也不少，可是休闲装大多是便宜的。
  阳子对我说：“女人可不能穿那种赠送的t恤。”
  “哎呀，是吗？”我吃了一惊。我外出时穿的t恤是白色的，朴素而考究的那种。不过在家时则总是穿免费赠送的t恤。胸部印有出版社名字的t恤我也满不在乎地穿着。
  阳子说：“我总是一到夏天，就要买三四件一万五千到二万日元的t恤。而且一定要拿去干洗。这样就总能穿得有形。”“啊，要把t恤拿去干洗？”我大吃一惊。想来我也买很贵的t恤，但是马上就皱皱巴巴的了。那是因为我用自家的洗衣机甩干的缘故。只干洗一个季节，穿上始终保持最好状态的t恤也许是很必要的。
  “下一个季节到来后，也时常在自己家水洗。但是，在t恤还是新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对待它。”
  我按着她的建议，把t恤送去干洗，结果总能保持较新的状态。那心情真是好极了。
  不久，阳子又对我的提包无法忍受了。我去烹调学校时，总是拎着装食品容器的大号手提袋。那是绿色的、年轻女孩子用的那种感觉的手提袋。她一看到就烦得不得了。前些天两人去购物时，阳子把一个吉尔·桑达牌的黑色大手提袋放到我面前：“从今天起该用这个。”（当然是我付钱。）
  不只是这些。阳子的衣服尺寸是36，这样，什么样的衣服都能穿。每当我在更衣室看她时，都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坚持减肥。
  自己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最近我确实变了。在家里是绝不穿感觉脏兮兮或老气的衣服。宽松裤配以鲜亮颜色的开衫、t恤（这个在家里洗）。以前的我，总想着买的时候花了很多钱，所以旧了的裤子也还穿。现在我可不这么干了。也很认真地化妆。虽然很微小，但我觉得似乎自己身上已经长了点美人的细胞。今后我要继续努力，培养这种细胞。我觉得为了做到这些，还必须有爱情这一营养剂。是啊，这种美人的细胞，会在男人的视线中不断繁殖下去。
  记得我说过最近我每周请专业老师来一次帮我减肥。现在体重已经不如开始减得那么迅速了，但是体形却在不断地变化着。前一阵子买的裤子已经松了。我并不奢望太多的东西。只希望有一个男人会热心地关注我。
  顺便提一下，阳子两年前结婚了（也许是再婚）。如果我像她那样美丽动人，我就不结婚，让男人围着我转。不再给丈夫做饭，而是和很多男人大谈恋爱。
  但是，阳子这样说：“和一个人相爱，在家中相爱，那是最美的事情。”
  我不懂这种心情。只是考虑着“减肥、变漂亮、招人爱”这三件事。
  根本就是小事一桩嘛！我不再像从前那样和美女在一起就紧张得心直跳了。我可以和她泰然相处，而讨厌的男人我也会给他些颜色。这种美女的所做所为，我似乎也可以做得到了。是啊，至少我找到了一种感觉。
  崭露头角的烹调专家
  好些天没见到哲夫，结果他一看到我便吃惊地说：“你可真没少瘦。”连这个说话难听的男人也为我的努力感到震惊。
  这三个月我同时进行法式西餐的学习和减肥安排。我觉得自己很伟大。
  在科尔登·布鲁日本分校，法国厨师长每次为我们做三道菜，让我们品尝。第二天从中选出主要的菜肴，让我们自己来做。
  “汤要好好品尝，尽量想想怎样才能做出与之相近的味道。”厨师长说。所以我要尝一尝。但，甜点我绝不碰。很好吃的水果派、鲜奶蛋糕送到我的面前，我就把它送给其他年轻人。就这样我坚持了一个月，体重虽然没有减掉多少，由于做体c，裤子的大腿处比以前宽绰了许多。脸也瘦了下来。我满心欢喜。像我这样性格的人，还是被别人监视、批评比较有效。
  现在，我已非常适应减肥了。烹调学习也进展得不错。当我想学烹饪时，首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总讨论家常菜这样那样的，太寒酸。我已经在家中做够了。我想学习的是高档系列。对，烹调美女叶氏姐妹那样的。我要学让丈夫、朋友刮目相看的非日常菜肴系列。所以我选择了电影《美丽的萨布里纳》中奥戴利·赫本学习过的法国名校。
  这里烹制的菜肴的确是非日常的。像布兰科特·德·沃、阿西艾奴式、匹拉夫、仔羊纳巴兰、普兰塔尼埃式、比目鱼加飞莱等等，尽是些饶舌的名字。这样的菜特别费时间。好不容易把汤做好了，还要过滤，把它弄得更细滑，真是又费炊具又费时间。一向粗心的我，最初真有些晕头转向。因为我特别讨厌洗餐具，可是这回水池里却满是待洗的盆儿、锅什么的。
  但是，人只要是愿意，就没有做不到的。现在的我，已经可以在把r放到烤箱里的时间里，干净利索地把要洗的餐具清洗干净。
  终于，法式西餐的学习结束了，一显身手的日子来到了。邀请十多人来到家里，办一个家庭酒会。我决定做“奇秀”和烤羊r。去超市买来两公斤羊r。两公斤，还真有分量。我把它放在台面上，不禁一番感慨。
  我在这两周，减掉了两公斤。虽然只有两公斤，可是两公斤的r，真是不少。竟然要占这么大地方啊。这么多的r从我的身体里消失了，这不能不说是一项伟业。
  烤完r，把胡萝卜、洋葱、旱芹切成四方块，和香草放在一起炒。这种工作叫做“米鲁波尔”，用来给r加些特别的风味。然后把它和r一起放到烤箱里，然后把煮汁浇在蔬菜上，这样美味的汤剂做好了。
  在这段时间里做“奇秀”。先把面粉和黄油、j蛋搅拌均匀。以前说到“奇秀”，总是使用冷冻的派，现在我再也不那样偷懒了。这种做法很简单，而“奇秀”的味道是截然不同的。
  做“奇秀”的花边儿，也要用工具。用二百日元的镊子夹一下，就会做出很漂亮的花边儿。把腊r、奶酪、j蛋、生奶油放进去，在灶上烤二十五分钟，味道便出来了，真的很香。
  朋友赞叹道：“你真像个专家。”不过更令大家吃惊的是当我把烤羊r从烤箱里拿出来的那一刹那。
  “真没想到会在家里吃到这样的烤r！”一片赞叹声。对了，尽是些油腻的可不太好，于是我另外还准备了好些吃的。其中我最有信心的是越南风味的凉拌虾。这是在顺路去杂志社时人家送的《泰国和越南的饭菜》（平松阳子主编）中的一道菜。准备生虾，浇上越南风味的汤汁。我从前就很喜欢“努克阿姆”，就是在虾里放上柠檬汁和切碎的薄荷叶。非常爽口的一道菜。
  这道菜也大受欢迎。
  是啊，我并不只是迷恋减肥和购物。像这样令大家高兴我也很喜欢啊。
  从前有本书，叫做《聪明的女人会做菜》。的确，要想被人家称道，就必须学学烹饪。我们商量好下次在我家用餐，要搞一个正式的、就坐式的全套大餐。那时再把我的拿手好菜展示给大家吧。到时候请哲夫帮忙，把我以烹饪新秀的身份介绍在《安安》上。
  恋爱就是弱r强食
  丑陋会传染，美丽也同样会传染。所以要尽量和漂亮女人多接触。哲夫这样告诉我。老实的我听取了他的建议，朋友中，净是些漂亮的女性。
  但这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因为我成了陪衬，完全受到了男人的漠视。
  我很清楚，美人大多是没有什么愁事的。精力充沛，干什么都像个样。比方说，和外国男人一起吃饭时，我的朋友即使是在冬天也是穿无袖连衣裙的。这与外面罩上一件夹克来隐藏自己体形的我截然不同。然后渐渐地有了醉意，越发显得可爱。
  “有这么大。”比画出一个圈，高高地抬起手臂。这时腋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当然很美丽性感。男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到她那里。临走时，把脸蛋儿凑过去，等着吻。外国人当然非常欢喜地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而我，顶多是握手的程度。简直无法相提并论。
  哲夫最近这样对我说：“像你这样精神容易受到严重伤害的人，还是不要和漂亮美女接触的好。”这家伙简直是太过分了。
  但是我还是努力着。我已经提过我的减肥取得了成功。每周一次请老师来，为我测体重，检查一周中吃的食物，做瘦身健美c。这样我减了将近七公斤，大家都说瘦了更多。这是由于做体c后，腰部一带瘦下来很多。也正因如此，冬天和春天买的衣服穿起来都松松的，显得太肥了。人的感觉真是了不得，我去了一家久违的店铺，负责人为我拿出了以前的尺寸。于是凭眼睛我马上判断出：“不对！”“我怎么会穿这么大的衣服呢。”
  果然，一伸袖子，松松垮垮的。我简直不能相信从前的自己就是穿着这样尺寸的裙子。
  瘦下来后，我的变化之一就是，比以前更注重平时的打扮了。从前我在家中时，常常穿着起球的毛衣、还沾有猫毛的裙子。腰部太紧，我会把裙子的拉链松开一半穿。连我的丈夫也会对我不满：“在家的时候也得穿得像样些才是。”总之，选择那些容易穿的衣服穿。不过瘦下来的我现在可大不相同了。小巧的针织衫，下配吉尔·桑达的牛仔裤，或是西裤。我要把从前买的名牌全都动员起来。是啊，针织衫不论怎么贵，到底还是针织衫，应该在家中多多地穿。
  不久前我的朋友搞了个生日聚会，那是一个在饭店举办的盛大宴会，朋友打来电话邀请我说：“不错的男人要来好多呢，你好好打扮打扮。”当我打扮好出现在晚会时，也许是我瘦得太多，大家都非常吃惊：“你变得漂亮多了。”大家都夸赞我，可我还是觉得很难过。那天早晨，我收到了一封朋友的来信：“上一次玩得真开心。”随信还寄来了另一次在一家夜总会聚会时的照片。那是我和漂亮的女朋友们一起照的照片。我感到自己和她们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我再努力也不过如此了……我失望极了。
  哲夫又来给我提建议了。
  “和漂亮的人交往，学人家两三个秘诀，然后就从中撤出来，这才是聪明做法。”
  但是我喜欢她，今后也想和她交往下去。我做不到……
  对了，就在前两天，我和一个有名的男士聊天。我偶尔与他在聚会时接触，但从没有单独一对一谈过话。但他正是我的梦中情人，既想“投入怀抱”又想“再婚”的对象。
  我说：“下次想要在‘意大利人’两个人吃饭。”结果，他欣然同意了。但是同在酒桌上还有一个讨厌的人。她就是和大助花子极相似的那个极具魔力的编辑中濑。她也对他情有独钟，所以本来和自己的工作无关却非要凑到我们这一桌。我无法抵挡她那带有怨气的眼神，只好失望地说：“‘你也可以来……’既然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会一辈子都记着你的好处。”她简直快要流出眼泪了。
  “但是，正因为是我你才会邀请的，对吧。如果是h小姐（日本第一漂亮的女编辑）的话，你绝不会邀请的。”
  的确如此。我不由得反省起自己，是不是有时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译　后记
  承担本书的翻译工作，有很大的偶然性。原本被托付翻译的人由于临时有事，一段时期内没有时间从事此项工作，所以便由我们来翻译了。开始，粗粗浏览了一下全书，感觉难度不是很大，待到正式开始落笔才发现，有很多地方即使在日本生活多年的人也不见得了解。真要感谢如今的因特网，太方便了，查东西虽然需要花费大量时间，但是总能找到想要找的内容。
  提到本书的难译之处，主要有三点：一是各种品牌名的中译，其中有许多是译者闻所未闻的。本书之所以在日本受到欢迎，甚至到了续本陆续出炉的地步，关键在于作者热爱名牌，熟悉许多名牌，信手拈来，自然流畅，没有斧凿迹象和突兀感。读者尤其是对时尚生活感兴趣又不知如何着手的人，通过阅读此书，可以清楚地了解什么品牌是当今有品位的，以及什么人适合什么样的品牌。购物时是否选择名牌，与经济能力密切相关。日本目前已经是一个商品经济高度发达的社会，以日本人的购买能力应该能够消费得起全世界任何品牌。对于日本人来说，不是买不买品牌的问题，而是如何买到适合自己身份地位的品牌。本书在这方面，有一定的参考价值。而在我国一些经济发达地区，随着收入的提高及接触外部世界的机会增加，崇尚时尚的人越来越多，这也或许是本书中译的意义所在。
  二是书中的人物，虽在日本很有名气，但我国读者不怎么熟悉，其实作者想的并不是要介绍很多人给读者认识，她是只不过借他人之口，及所作所为来表达一种理念。所以本书在翻译时，侧重了对其理念的诠释，这或许能使读者更好地理解当今日本社会的风俗习惯。
  三是对于作者来说时尚体现在各个层面，不仅是容貌体形、穿着打扮、言谈举止，甚至还有对待性的方式，个人的私生活。或许其想法、倡导的做法某方面有不加遮掩和修饰之处。可是我们要认识到，本书在日本的流行，成为东京花季少女的至爱，正说明作者提倡的做法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日本时尚生活和普遍的文化观念的一种趋势。由于我国国情不同，经济还没有发展到日本的程度，国人在思想和文化观念上也有距离，所以出现这种内容的时候，不是语言本身难以翻译，而是为如何能让翻译出来的东西不至于招致国人的过度隔膜而颇感踌躇。
  从本书的语言运用水平来看，注重语言平实。但这正是本书最突出的特色，因为它以一种素朴和本色传达了日本生活的真实感。好似一位大姐姐在唠家常一样，娓娓动听地讲述自己的人生经历，给人借鉴，促人感悟。作者通过朴实平和的话语让读者备感亲切，从而不自主地接受她的观点，或许有所助益。
  总之，本书的翻译可以使我国读者对一衣带水的邻国日本的社会状况、文化生活以及时尚追求有所了解，思考一下不断走向富裕的我国国民如何面对新的生活，从而做出明智的抉择。水平有限，希望有识之士批评指正。
  田葳　徐英东
  2003年10月　于　冰城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