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 废土(增补版)》浮生 废土(增补版)其三

  2020年7月4日其三·希望泥沼——黑田幸子幽暗的长廊里回荡起了沉闷的脚步声,柱形光线时隐时现,过道上横陈着各种杂物纸箱,天花板也呈现着不规则的塌陷。一个带着矿工头盔的男人推开了挡路的书架,头盔上的灯光让散落扩散的灰尘在黑暗中现行。
  男人在走廊里小心翼翼地探查着,每往前走一步,都要观察一下地面和四周。男人清楚这个被严密封锁住的地堡并不会有什么变异生物,也显然没有强盗们居住过的痕迹,所以才敢让队伍人员分散,加快搜索。但这个隐藏在花店下的地堡显然和男人见过其他的掩体不一样,年久失修,经不得折腾。他觉得要不是秘密修在不起眼的花店地下,也轮不到他们这种被人雇佣的浪人发现。
  “啧……这种地方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男人嘴上这么说,却依然认真寻找着重要房间,他很快就走到了走廊尽头,唯一的一扇滑门因为爆炸被挤压得变形,并不是不能强行打开,但自认为明智的男人可不会选择那么笨拙的方法。
  他从破旧的工作裤里拿出了头巾,捂住口鼻,用寻摸到的一根钢筋把滑门旁边窗口的玻璃碎片完全铲平敲下,把窗口内侧堵塞的架子撬开,得到了不大的入口。男人向里面望了望,头盔上的光亮并不能完全照亮室内,他只能感到里面空间很大,屋顶明显要比走廊高,有很多柜子还有一张巨大的圆桌。
  “集会的地方?”
  男人皱了皱眉,看着被自己勉强打开的豁口,口子不大,不算很健壮的他勉强可以通过,但他对划伤他英俊的脸的可能性放不下心。
  在这个一切都毁灭的时代,能活到今天,还有张好脸蛋的人并不多,就像男人自己。男人算不上阔绰富裕,但在好歹也是一个浪人组织的头领,甚至在爱知一带有着“美男信真”的名号,他十分在乎“美男”这个荣誉,这张脸让他对女人的勾引无往不利,不论是酒馆里温柔的女店员还是附近农家的泼辣妻子,他都是手到擒来——更别说他最近还有了真正心仪的对象。
  “妈的……干了。”
  男人觉得要是这次任务成功了,没准就可以得到自己女雇主的青睐,为了她的感激,即使划伤了又算什么?他的身上不是没有伤疤,那道被恶心的鼹鼠刮到的痕迹不也是让上次的太太兴奋得不得了,那个舔着小嘴抖着肥嫩的奶子、小腹,淫穴发颤的样子……只要找到了“她”要的重要物品,“她”没准就像岸家那个骚货一样投怀送抱请君入账了。
  吱呀——男人用刚才那根钢筋撑住了没有完全脱落的天花板,一点点跨过了窗台。
  “啧——”
  男人脖子感觉到一凉,他没有多想赶快蹿了进去,双脚落地,还是被玻璃渣划破了脖颈。
  男人捂着脖子,心道倒霉,开始环视房间。这个似乎是旧时代集会场所的地方远比他想象的开阔,刚才外面视线狭窄,只见到散落的折叠椅,便认为是十几人的会议室,可实际却是足以容纳五十人以上的超大型会议室,桌子呈环状,在最左侧还有个演讲台。奇怪的是,沿着大型房间三面墙壁摆放的文件柜,抽屉不是散落在地就是被抽拉到底,显然全部被清空了,桌子上也没有半分文件。
  “应该不在这儿了吧?”
  男人拉了把还算完整结实的椅子坐下,他从枪带后的小包里拿出了点绷带把脖子的伤口缠好,他不得不小心,上次组里的傻子就是通过伤口被变异生物的血液感染了。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准备小憩一下的男人思考起他的目的——他到这里是找一个东西的,据说是个装置,但究竟是什么,那个女人也不知道。从他认识她起就是这样,“她”充满了谜团,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也没人知道她要做什么。
  想想距男人第一次见到“她”已经一年多了,男人自认为认识几天就能把女人从里到外摸清楚了,可只有她,他不理解她,完全不理解。她就像不应该存在在这个废土上的人一样,即使她一直蒙着脸,也遮不住她的白皙皮肤、明艳高傲的眉眼还有优雅的江户口音,戴着牛仔帽,也挡不住她秀发的柔滑。“她”独来独往,却有钱在舰队众的酒馆里发布任务,而且从来都是目的不明,找某件十分特殊的东西。特殊的东西男人见过太多,舰队众找的战前科技和还能运转的工事,浪人组织渴求的净水装置和未变异的蔬果,他甚至还见过一个奇怪的女人到处寻找干净的土壤——男人知道那些人想要什么,可是他就是弄不明白“她”到底在找什么。
  “总有一种违和感……”
  女人和她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等等!】男人盯着房间一角纵横倒落的柜子。
  违和感……男人的违和感此时达到了顶峰。应该说从他们一进来这个地下掩体,这种违和感就一直挥之不去。这里没有男人曾经见过避难所的防护措施,入口在花园的底下培育室里,这是他们事前就被告知的,虽然要翻开土壤但也不算太难找,入口的锁也只有一道,钥匙那个女人给了自己一把,在店里保险箱里他们还发现了一把;而地下呢,没有人类的遗骨,没有生活的痕迹,甚至这个会议室,都是被特意清理过的……男人立刻明白了,这是一个被抛弃的临时设施。可他又疑惑了,难道“她”不知道吗?“她”绝对是聪明绝顶,为什么要到这种被抛弃的——“咕嗯——”
  男人看着那堆倒落的柜子,咽了一口口水。他知道他找对地方了,那堆柜子全都是单面抽拉的文件柜,倒的方向却不一样,抽屉的方向也不一样,全都集中在那一角,那绝对是人为形成的。
  他急切地扑向了那堆被遗的破铜烂铁之中,搬开了落在最上边的几个柜子,只是向里面摸了,就隐隐约约碰到一个布包裹。
  “果然……这个设施都是被刻意弄成这样的。”
  也许根本没有什么爆炸,没有什么地震,所有的陈旧感破败感,这一切全都是人为的,全都是为了隐藏这个包袱。
  他手脚并用推开了那东西上的柜子,拿出了那个不大的包袱,那一刻,他想也没想就打开了它:按照合同,他是没有这个权利的。
  包袱的里面有一个小皮箱,大概比一本战前的杂志大不了多少,皮箱底下有一封牛皮纸信封的信,封皮上写着——“角dai……mu……木戈工程?”
  【角杙】工程,文件上面写着。男人的学识有限,毕竟这个时代汉字还是数学都不能当饭吃。除非是世袭的科学家,除非是传说中远方江户还存在的【报社】,要不然认识几百个汉字能写信就算是秀才了。
  男人打开信封,把箱子放到了桌子上,他借着刺眼的头灯看着信件的内容,纸张已经陈旧发味,油墨却依然清晰,信件的标题写着:【日本国内阁官房长官特别防卫计划——绝密】“官房?”
  然而不光大标题,其下的小抬头,男人依然读不懂,“基……于?”
  【基于当下战情,疏散民众与重建人类文明体系的共识下,技术性恢复土壤活性之工程】【……鉴于与中方密电,露西亚决策层内部矛盾重重,对于与本国的停战进程态度暧昧不明,且其已深陷近东战场……】男人读着对于他的水平艰涩无比的句子,总觉得懂了什么又似是而非。
  【……朝鲜秘密与美方结盟,这种同盟不再是隐晦的默契,强人家族对同一两朝后的地区战略意图不再收敛……我方亦不能坚持原有的地区安全策略……对于毁灭的中方,美方亦不会坚持原有的对日策略,换而言之,我方极有可能不再有能力对美方的太平洋战略布局有任何影响力……】男人读到这里,顿了顿,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他十分热悉的词汇,那是他热悉到不能再热悉的词汇——【……我方应中方要求一旦一方,即不论是中朝美俄使用任何类型任何性质的“核”武器,立即启用我方的即使是非法的战略制导武器对朝韩进行无差别打击……】男人自然看不明白这翻言论的实质内容,那些稀奇古怪的某方某国更是不懂,但是那个词汇他却热悉无比。
  “核……”
  男人的心脏跳得飞快,在当今人们眼里,那是等同【恶魔】的词汇,而这封信上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谈及,这是他不敢想象的。
  男人不像迷信的农民渔夫一样认为【核】是某种怪物,他也不相信舰队那些人架子上生着锈的可笑大弹头就是【核】,所谓的【胖男孩】不过是厉害一点的炸弹,爆炸就是【核】的力量?笑话?他曾听真正的科学家说过,【核】是世界的一种元素,就像空气一样,看不到,却无处不在。
  那许是一种特殊的能量,只有最狂暴的生物才能获得【核】里的力量——比如那些变异生物和僵尸,它们都是生命力极强的。
  男人认为也是【核】让变异体们看到了世界的真相:这个世界就要毁灭的事实。于是,那些畸形的野兽,那些曾是人类的僵尸,全都变得狂暴疯癫。
  “他们……以前的人居然能使用那种力量?”
  而且不是强化自己,难道是让是让整个国度的人都变得癫狂?是了,用真正的【核】制作武器攻击别人自然是这样,只有这样才能似乎连军队都不用出动就能决定胜负。
  男人的心中翻江倒海,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捏着信件的手颤抖着,汗液浸湿了本就脆弱的纸张。
  他想到,这个盒子里没准就是利用【核】的方法,要是他掌握了这个方法……他兴奋地不能再想下去了,他的大脑已经承受不住他此时的兴奋——“喂——”
  男人被身后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
  “什么呀~星小姐,你别吓我。”
  来者就是那个女雇主,【星】。她是一个穿着牛仔套装的女子,牛仔裤、牛仔夹克、牛仔衬衫、牛仔帽一个不落下,全部是暗棕色,她用黑色的方巾蒙着鼻子之下的部分,窈窕的身后背着一杆狙击枪,凸出的管线和巨大的瞄具让这把枪充满了科技感,在黑暗的环境下还散发著幽蓝色的光芒。
  牛仔女用手电晃着男人的脸,“在看什么?”
  “啊……”
  男人有点迟疑,他想了想,马上换上了一脸的笑容,侧过身想她展示着,“你要找的就是这个吧。”
  “什么?”
  牛仔女歪着头显得很疑惑。
  “不要装了,星——我能理解的,毕竟这么惊世骇俗的东西,不可能随便透露出来的。”
  男人把写着【“角杙”工程】的信封给了她,女子用手电晃了晃,眼睛就睁大了。
  “怎么样?”
  “我……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男人第一次见到女人的失态,那种遭遇到巨大惊喜后神神叨叨的样子,更加让他认定自己的猜测,“让我们一起吧,有了用【核】的方法,我们就会被崇拜,甚至可以掌控那些信奉核子的教徒,可以建立自己的村庄,甚至是镇子!到时候舰队众的港口都——”
  “哈,你在说什么?”
  女子以极其不屑的语气打断了兴奋的男人,那娇嫩柔顺的嗓音似乎也在嘲笑着出身贫贱的他,“你在说什么胡话,还有,你居然看了内容?”
  “什么胡话,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不喜欢我,但是这可以培养的!”
  男人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想她展示里面怪腔怪调的语句。
  “你真的看了?”
  “看了又——”
  男人拿起信纸再次转向女人时,却看到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什么?消音器……”
  噗——噗——两声闷响,男人的眉间脸颊上各多了一个窟窿,血在昏暗的手电灯光里与灰尘结合溅在古老的文件柜和桌椅上。
  乓——砰男人的尸体倒了下去没了声息。
  “太弱了——不,是太傻了。”
  她整了整牛仔帽,把灵巧纤细的手枪收回屁股侧面的枪带。
  “可惜,不,可悲……为什么非要看呢?对你们来说,只有麻烦。”
  最终她还是有些怜悯的看了看地上男人。这个在废土上普普通通的浪人,这个普通到会贪图任务目标、对雇主痴心妄想的人,看着他那又脏又破的皮夹克,看着他不明白的眼神,女人拿走了他找到的东西,带走了那个他远不能理解的伟大计划。
  噗噗噗一连串的消音手枪声响之后是两个人体倒下巨大声响和碰掉东西的叮了咣啦,“什么?!”“你在做什么?!”嗡——!嗡——!电磁的雷光和焚烧后的不明碎屑充满了地堡。
  离开设施的途中,女人顺便解决了安藤信真全部的四个手下。
  【内阁战情室当做他们的坟墓,也是他们最好的下场了……谁让他们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这么想着,黑田幸子关上花店地窖的暗门。
  —————————————————叮铃铃铃——帐篷外的牛铃把幸子吵醒了,她现在投宿在树海附近的聚落,下午耕作完的农民带回了瘦削却依然鲁莽的变异牛,这也预示着幸子又要继续在关东废土独行。
  幸子瞥向行军床边的背包,这是她在港町的杂货店里淘的,和她的衣服颜色差不多,不显眼,但她还是不放心,这几天她都是白天找地方睡觉,晚上赶路。
  日夜颠倒让她免于出没的强盗贼人和奴隶贩子,幸子不怕那些根本不懂战术装备也奇差的菜鸟,但毕竟有个万一。
  天气开始凉了,这让幸子又不太想起来,她的脚在被子里蹬着,自我辩论著要不要继续睡下去。
  “幸子……你得回去了,你和父母还有那个家伙说好的。”
  “是是是,但是也不需要那么急吧。”
  “你明白这东西有多重要,不能放松警惕。”
  “重要是重要,可我现在回去不就像向他邀功了一样吗?”
  “你怕什么,当初不是你自己非要走的吗?”
  “是啊,万一他觉得我甩了他怎么办?”
  “哼——你能赖谁?”
  “啊啊啊啊啊啊啊!”
  幸子在被子上滚动着,害羞窃喜的同时又觉得很没面子。
  幸子是【新江户】的合法市民,应该说就算在江户,她也是最有权势的家庭的大小姐,甚至远方的祖父就是操控市长和议会的黑田公,她可以说是这些还在农耕时代的聚落高不可攀的存在——说这些也没用有,她还是在这个破烂的电灯都没有的旅馆里,说是旅馆都抬高它了,其实只有几顶大帐篷。幸子也不想在这里,可她也不得不在这里,这一切都是怪那个人,她的表弟——【长孝】。
  她可以说是和【长孝】那个黑田家的大少爷青梅竹马,大他几岁,自从他父母过世后,她就对他更加亲近,念书在一起,玩闹在一起,那时候幸子基本都是住在黑田宗家的城堡里,别人都说比起严厉的那个大小姐,幸子才和长孝更像姐弟。不过长孝越长越大,他们也都情窦初开,郎才女貌,周围又没什么看得上眼的异性,自然就演变成了不太正常关系……准确说赤身裸体贴合在一起做一些会让双方都很舒服的事情的关系。
  想想那时他们的美好,幸子躁动的心又变得温暖怀恋。她忆起了长孝那青涩的小脸,英俊白皙的脸上透着害羞,手法动作却十分霸道,坚强的胯部更是对她屁股最是疼爱。
  幸子也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根本就是一直在被那个小坏蛋欺负,开始她还能反抗一二,后来那个色狼越发高大,幸子就没有了还手之力,被他拽下开身的衬衫、套头的毛衣,被他撩开娴热的长裙、性感的短裙,接着呢,他扒下她的马裤撕烂她的丝袜,扯开内裤就捅进去!
  呼……其实也不是对青少年的欲望不理解,但是长孝欲望也是太过强烈了。虽然下面那时总是足够湿润,虽然肉壶被抽插得松软稀烂,但幸子总觉得自己被压着手臂长腿弄到全身皮肤都泛着香汗太过可怜,就像那种未开化地带的野蛮人家里的女奴一样,被还未完全懂事的小主人胡乱摆弄。
  她也不是怨怼,哪有女人能抗拒那种粗鲁的亲热,她旅途中都要靠那些记忆寻求欢愉,更别提那个对她痴迷舔着她玉足美腿的人江户城的少主人。其实她应该更兴奋的,就像那些电影里的姑娘,沉迷在荣华富贵和被掌控里,但那个笨蛋长孝除了在床上说一不二外有绝对统治权外,根本就没有继承伟大家业的自觉。
  【没错,怎么想都太废柴了!明明是有大好前途,却躲在家里鼓吹赋闲!】幸子心里这么想,不满那个少年对权力的淡泊,身体却又想到了他的强壮和温暖,双腿不停地磨蹭起来。
  “可恶——”
  她觉得现在自己孤枕难眠左右为难的一切都怪那个男孩,她从来不听男孩的意见,认为自己穿着性感的裙子、男孩喜欢的过膝袜一点没有勾引她的意思,可是她也明确知道,男孩会自然地被吸引,欲火焚身地抚摸上她的身体,揉捏她的大腿,轻声说那些好听的情话、挑逗的粗话,他们的皮肤变得火热,味道变得香甜酸涩。
  她的下面越来越潮湿,她又一次想起他们最后一次的交合。
  那是在他的房间,那天下雨,没有人会出门承受辐射之雨的腐蚀,他们这对腻乎的姐弟也是。他们吃过午饭,在沙发上挤作一团看着【战争】前的电影,好像是,又好像是……幸子和平常一样觉得那天自己肯定没有挑逗他的意思,也许是影片画面的粗暴直接诱发了他骨子里的情欲,幸子只是时不时摆动脚裸绷直蜷缩脚趾,他就开始玩起自己的裸脚来了,还含着幸子的脚趾,品尝吞咽,粗糙的舌头像操女人一样在脚趾缝间搞弄,手也不老实的从脚面滑到结实的小腿,滑进夹紧的膝盖窝,摸着膝盖上方因折叠溢出的软肉,刮着大腿内侧的光滑腿面——直到她情不自禁地用脚按压他的铁棒,他们忍不住在沙发上又激烈地运动了起来,本来他们的欢爱是十分美好的,那天气氛浓郁,她的犹抱琵琶半遮面刺激着他,大腿勾着他,小穴裹着夹着她,而他那种穿着亚麻衬衫露着强健胸膛,挥洒汗水散发汗臭,扛着自己大腿用大屌惩治美人的样子更是让幸子情动舒爽,她想着今天又要做到天昏地暗,自己下阴红肿而他也腰酸背软,谁成想他叔叔那个可恶的私生女来搅局。
  “哦~~……孝,来……继续……操我,哦!对,就是那,就是……鸡巴弄我……啊!”
  “幸子……呼……宝贝,小宝贝,色姐姐……大屁股肉真多,动啊!继续扭!胳膊也是,这么软,么,么,后背也味道这么骚……哦……又缩,艹!艹!让你平时学怜歌装屄!装优雅,继续装啊!”“唔……我就是喜欢你,我……不许说她!我才是你姐,我才是……哦~!!!”
  当时她正绷紧腿脚蛮腰的肌肉,挺着翘臀脚抓沙发的布面,那种准备迎接精种的姿态像平时一样让他发狂,把她的双臂向后扥住,勒住缰绳般没轻没重地骑乘她这匹烈马,起居室内呻吟低吼绕梁不断,两人赤裸的身体啪啪作响。
  “你……你们成何体统!”
  她都不记得听到开门声音,也许他们根本就忘了关门,但那个自恃清高的女人的气得跳脚的样子她可记得一清二楚,她对他们汗流浃背亲密无间的样子一定五味杂陈。不过她后来说的也没错,长孝自从在【学园】毕业后就无所事事,只知道享乐。可幸子觉得这也轮不到她一个私生女来说,再说长孝也在努力地筹建【学园】的大学部,好吧,虽然幸子不觉得他干了什么——令她气愤地还在后面,那女人气急了居然说都是因为幸子才让长孝没了骨气,说她是【狐狸精】,还说她是【骚货】。明明和幸子年龄差不多,却一副大人的口气,好像自己都经历过一样,明明没尝过孝的滋味,自己不知道多么矜持,连高潮的时候都不愿意说出自己【骚】的话,她却这么骂自己,只有那孩子才能说自己低贱……不对,明明她想要夺取长孝的继承权却一副义正言辞的嘴脸。
  更可气的是长孝还唯唯诺诺,幸子现在觉得可能也是临高潮被打断,很憋气才骂了出来,幸子觉得自己也是恨铁不成钢——可是之后自己就和他关系越来越僵,他也是不愿意完全服软,说什么他已经努力幸子却没看到,幸子连他暗恋【学园】哪个老师都清楚,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就是懒惰成性?到最后自己说解除谈好的婚约激他,“再被怜歌那贱人看不起,我就不跟你了!”,然后他居然沉默了,之后居然很平淡地同意了,说什么他自己就是这种人……明明和我一起脱离的童贞,明明以前说得没了我就活不了了,说这种气话都能当真!
  然后幸子也破罐破摔,就说什么要去寻找传说中的【伊甸计划】给他这个废柴大少爷好看,让他知道自己多么无能。
  走的时候还特意过去告别打了他一巴掌,还说了什么“别来追我!”的话,想想就让人羞耻,不过他居然真的就没来找自己,真是混蛋!那时候听说他去奈良去树海幸子还白白期待了很久,期待被他在酒馆旅店抓住,被他惩罚被他宣誓所有权,再听她说着两人间粗鲁的私密话,“你是我的小贱货”。
  幸子一走就是两年多了,起初想回去,觉得是不是自己态度太强硬让他理解错了,可是又觉得丢脸,越拖时间越长,长到幸子都已经慢慢查出了【伊甸计划】的眉目,甚至找到了最初的备案。
  幸子回忆着流浪时光,愈发沮丧……自己到底在干嘛?说什么给他好看,明明自己最难受了,两年来都只能在睡梦里想着他,两年来自己风吹雨打还得应付流氓宵小——外边的社会果然如同父母说的黑暗荒谬,好在自己从小就勤加训练,枪械和医疗知识都十分在行,就算这样,还在小腹上留下了一刀伤疤,真是丢脸。
  “我才不是为了气他。”
  幸子带着怨气翻着最开始的【工程】宣告。
  【……届时,大陆大部与半岛全域有极大可能不再适合居住,保存所有有生力量进行合流,汇合区域按40087号文件之蒙古、甘宁、青藏、九州等。以备不测,如若华府北京进行主要打击后各地军事基地还有存在系统运行能力进行全面核打击,不排除本岛主要港口设施全部损坏的情况,为了子孙后代,特此建立土壤重建……】“没错!”
  幸子蹦了起来。
  为了子孙后代!她终于找到了个理由,反正和他要有孩子,谁想让孩子生活在这种烂世界里。
  ——————————————————“……别动!”
  午后,寂静又炽热的荒原,幸子伏在巨石堆上,用特质的电浆枪瞄准着岩石阴影中的士兵。两名士兵靠在岩石上停靠休息,他们虽然穿着制服却依然能看出是一男一女。两人张了张嘴,先是不解,不太相信有人能顺利摸到他们附近,然后把手从步枪上移开。
  “你们是江户的?”
  “听着,”说话的是女人,“你已经在【新江户】的界内了,我们是执勤的士兵,不想惹麻烦的话就离开,要是想进城的话,往前走不远就是前哨战了,去那里办手续。”
  幸子收回了枪,“哼,还是老样子。”
  “什么?”
  “没什么,带我去见你们的长官。”
  幸子是个小心的人,她能做这么久独行侠绝对不会粗心大意,她不能百分百保证消息完全封锁了,所以还是找到江户的军队为好。
  男性士兵放松了下来,向上一看,“咦?”
  “怎么了?”
  女性看过去,也是一震,明明刚刚声音就从哪里传来,却完全没有人影。
  “别看了——”
  石头上的光线开始扭曲,刚才的暗斑变成了头发,一个穿着牛仔全身套的女人显出了轮廓。
  “隐身?!”
  “快点带我走!”
  “是!”
  清楚隐身技术的两名士兵行了个军礼,态度也不再拘谨,一路上对幸子问来问去。
  “前辈是乱波队的?”
  “……嘛,大概算吧。”
  【说起来乱波队的队长还是长孝家的管家吗……】“前辈怎么找到我们的?”
  “公路那边的聚落说你们在招民夫——”
  “没错,少主昨天带着我们杀了个巨兽!”
  “什么?!”
  “是啊,好大一只,用核弹才炸死的,尸体太大了,而且四分五裂的,可是听说【学园】那边还是要回收——”
  幸子的脚步加快了,城市的军队完全是黑田家的私军,少主也只会代表一个人——【真是的,逞什么能,巨兽是那么好杀的吗?】“喂,等等啊!”
  “前辈!”
  两名士兵这时候好像变成了幸子的跟班,他们说着黑田公被巨兽袭击的事情,说着怜歌那个想篡位的保护黑田公的事情,也说着他设伏猎杀的过程。可这些爱子都没心情听了,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归心似箭,想着他不耐烦的语气,想着他粗糙的大手,想着他在床上叫着自己的名字——这次一定,这次一定——然而,再次和情人或者说前未婚夫想见时的情景幸子却没有料到。
  前哨战附近弥漫着巨兽的异味,却挡不住男孩身边的桃色,他躺在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性腿上,还用手勾着那女人的下巴,头在丰满的丝袜长腿闻着,旁边一个女军官模样的人似乎也亲密地表现出了嫉妒,对他说教。
  “哈哈……”剩下来陪幸子的女兵干笑着,“少主就是这样,习惯就好了……其实他正经的时候还是挺可靠的,反正少主也看不上我这种——喂!”
  她的话注定没传到幸子的耳朵里,幸子的大脑已经快爆炸了,她扔掉了自己的帽子,扔掉了自己脸上的方巾,把背包一把甩到了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身上……不对,被那女军官拦下了,她提着破旧的帆布包,警惕地盯着幸子,那是一种雌性的天然的警惕,“你是谁?!”
  【我是谁?】幸子拳头攥着紧紧着,一言不发。果然,男孩站了起来,愣愣地看着幸子。
  “幸子姐?”
  他猛地起身,轻轻地呼唤着,伸出手想要触碰牛仔女郎,可是脸色转瞬间又变青了,“你回来了干嘛——”,他撇开了头,他忘不掉她走时的痛苦。
  幸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憋到最后,干脆跑了过去,抱上了他,有些尘土的两颊贴着那更加成热棱角分明的下巴。
  “唔~唔”
  幸子又闻到了他的味道,她舔着吻着她的胡茬,那是在冷漠的废土上不存在的味道。
  “干嘛啊。”
  男孩脸红了,但没推开自己,只是扶着她的臂膀,幸子知道,他心很软。
  他们拥抱着弥漫着浪漫的气氛,旁若无人,旁边的两女都发指不已,“你们大庭广众之下在干吗!”“少爷,这女人是谁啊!”
  然而幸子确实地感受到男孩就在自己身上,出于占有欲,她毫不犹豫地就咬上了他的嘴唇,挑衅地看了风格迥异的二女,她就知道少年当不了两天和尚。
  “唔——!”
  幸子没反应过来就反过来被男孩抱住了,她把舌头主动伸了进去,而他就像以前那样开始侵犯她,欺负她,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摸上那包裹在长裤里久没有被他抽打的白屁股,她感受到了他的兴奋——“我要你操。”
  男孩:“唉?”
  女教师:“什么?”
  女军官:“……”
  “我要【哔——】肉,然后【哔——】进【哔——】门,然后脚也要,屁股也要被你【哔——】【哔——】”
  “姐,这还有别人啊!你别一脸无所谓地狂说电视上要消音的东西!”
  “你以前不就是对我的骚【哔——】弄来弄去,最喜欢【哔——】腔里那段肉芽蹭你的【哔——】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三人奇怪的气氛里,车队回到了江户。女军官给男孩甩了个脸色直接回了家,女教师一副凄惨怨妇的样子去找女总管檀月诉苦,幸子如愿以偿地在那张热悉的大床上和男孩翻云覆雨。
  “讨厌~人家没洗澡你反而比以前还硬——”
  男孩的鼻子不停地在幸子肩膀的肌肤上吸允着,那在废土上晒深了颜色的皮肤一样嫩滑,一样几乎看不到毛孔,他舌头不讲理地把口水布满她的脖颈、肩头、乳房,他把幸子娇娆又躁动易燃的身体压在身下,结实的臀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都让幸子的樱唇里吐出灼热又色情的气息,“都是你!你这臭家伙……好臭,这味道,胸肌,大鸡巴……好……唔,硬!”
  男孩的怨气是理所当然的,幸子没有害怕,反而被他的怨气怒气挑逗得浑身发抖,长腿被他粗壮的手臂抓着,摸着,他抓着她的脚裸,用力地吸着裸脚上被短袜长靴酸臭,不停地用肉棒侵犯女人的花园,那花园的喷泉似乎年久失修漏了水,三角形有些杂乱的草丛也被更坚硬的雄性阴毛压弄,柔软的腰肢不停地扭动,好似要逃脱他强硬的统治,却只能让身体更加牢固地被他掌控,臀部俏脸频频遇袭。
  “操死你的贱货!操啊!哦~!……你想知道我这几年的经历吗……有多少男人——啊!”男孩凶猛地扑了上去,咧着嘴皱着鼻子,“幸子……!爽死你这个贱货,贱货姐姐!”
  他的夹着屁股腰噗嗤噗嗤地前后耸动,完全不顾像在巨浪里无力扑腾的美人玉腿,任她们难看地乱蹬,任那双纤长的美脚勾起绷紧。
  “哦……大鸡巴,大鸡巴小弟弟还管我骚啊?!”幸子感到他的嫉妒,那种醋味让她变得更加兴奋,脑袋一团浆糊只剩肉欲,说话也开始没了逻辑,“你管我……我反正都不是你老婆了……我爱跟谁的大鸡巴操……哦哦哦,呼——哦哦,别,我错了,鸡巴……哦,太大!哦~”
  “呼呼~——骚屄……你最好没有……我他妈……都被你逼着说脏话,骚货!操——烂——你——的——”
  男孩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嫉妒,赤裸的身体做俯卧撑一般撑在床上,两只大手就撑在幸子脑袋两侧,让幸子感到危险要被男人完全征服完全挤到身体里一样,而他的膨胀的肌肉和随着淫语一字一句压到底的肉棒攻击跟是让她的娇喘从横膈膜从嗓子眼里狂叫出声。
  “啊!……啊!……哦!……我的长孝……爱我!操,啊!!……来了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唔!”
  随着幸子全身癫狂地向上磨蹭、乳头涨到夸张的长度上下晃动、泡在水里的阴唇和满是红印的屁股也向上死命裹着男人的阳具,男孩也用力向上戳到底弓着腰亲著女人突出淫热气息的小嘴,把一股一股幸子渴望的很久没尝过的种子全部送到生命的温床。
  扑哧、扑哧——咕嘟咕嘟——吸溜——piapia——啪嗒啪嗒,碰!
  男孩也从她的身上翻下,他们虽然全身脱力脱水,却还用嘴互相补充弥补嘴唇的干涩,这并不是污秽的运动,而是人类的未来,幸子发自内心地喜悦着,男孩就有着那种给人希望的魅力,他就像温柔的泥沼,他的软弱、强壮、温柔、粗鲁、低俗、文雅就像文明的曙光,拽着她,掴着她,压着她,侵犯着她,让她永远不能逃离,更别说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被男孩浇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直到男孩发现这是他修罗场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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