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铭心》念铭心（2）

  （2）我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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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我的诞生」当作第二章的名字是不是有些自恋，印象中只有伟人的诞生
  才会单独成一个章节讲述。相对于伟人们，我的诞生就没有那么华丽了，没有百
  鸟争鸣，也没有祥云笼罩，但却也是一段不平凡人生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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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上大学时9岁，如花似玉的年龄，蓄起了长发，飘逸美丽，如仙女一
  般。谁也不相信，爸爸仅仅靠三年级时的一张小纸条就能表白成功。
  那张小纸条是语文课本的一个角，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惠：我喜欢你，
  做我媳妇吧！明」。「明」是爸爸的名字，「惠」是妈妈的名字。
  那张小纸条一看就是小学生的杰作，但是妈妈一直珍藏到现在。
  除此之外，妈妈还有一个珍藏。那是一张照片，998年3月，妈妈大一
  下学期在武汉大学拍的。当时正好是武汉大学樱花节。妈妈身穿粉色碎花连衣裙，
  站在樱花树下，风起，樱花雨落下，点缀在了妈妈飘逸的长发上。妈妈右手撩动
  耳畔长发，左手五指张开按在小腹上，手指修长而美丽。
  妈妈的手型很好，绝对可以做手模了。当然，妈妈不仅是手好看，全身上下
  都好看，如果身高能再高5厘米，就可以去做全模了。拍手部、唇部、胸部、全
  身的平面照片和广告，效果绝对不亚于某些明星。
  照片上妈妈的笑容甜蜜而美丽，弯弯的眉毛、弯弯的眼睛、弯弯的嘴，就像
  是沉浸在幸福中的新娘子望向心爱的新郎官。
  照片拍的时候有点逆光，妈妈双腿微微交叉站立，玲珑的曲线在裙子里，若
  隐若现，让人充满无限遐想。
  也许我心中对美丽女人的定义就是从这张照片来的，皮肤不白不行、头发不
  长不行、身材不好不行，笑容不迷人不行……以至于到现在对短发女人都不感冒。
  照片的背面有字：「惠：我会用我的一生保护你和我们的孩子，不让别人欺
  负你们！爱你的明」
  没错，当时妈妈怀孕了！我想，照片中妈妈幸福美丽的笑容里也有母爱的味
  道。从她轻按小腹的左手便能看出。
  爸爸性欲很强，而且是个中出爱好者，除非是危险期，否则绝不戴安全套。
  「上七下八，胡抽乱插」，爸爸妈妈就遵循这样的原则，在生理期前后一周
  不做任何防范，尽情性爱、尽情中出。
  爸爸在中出后都要看着精液慢慢流出妈妈的阴道，再无比满足得继续抱着妈
  妈舌吻。也许这样才能满足他内心深处的自豪感和占有欲。有其父必有其子，我
  也是这样。是男人可能或多或少都有这种心理。
  凡事都有万一，我就这样逮住机会钻到了妈妈的肚子里。事实证明，我的确
  是个不折不扣的投机者，多年以后又再次逮住机会，穿过妈妈身下那迷人的洞口，
  再次回到妈妈身体里，释放我的精液，像爸爸一样看着它们慢慢流出洞口，场面
  淫靡而诱人！
  意外怀了我之后，爸爸妈妈彷徨失措了好久，不知该怎么办。爷爷奶奶当然
  是想早日抱孙子的，专门来到武汉安抚，终于让妈妈下定决心生下我。
  为此，妈妈办了休学。期间和爸爸奉子成婚，在老家举行了婚礼，羡煞了村
  里人。强叔带头闹洞房，场面热闹极了。
  就这样，妈妈听着那英和王菲的「相约九八」，看着「还珠格格」，经历着
  洪水侵袭，终于熬到我出生。
  998年月日，母难日，竟然是光棍节！
  也许因为我不喜欢这个节目日子，也许因为我骨子里就是喜欢呆在妈妈身体
  里，当天上午破了羊水之后妈妈被送到产房，但是我死活就是不出来，妈妈在产
  房里煎熬了十多个小时，饿了就吃几片巧克力。一直到晚上，医生也没办法了，
  只能又改为刨腹产，把我从妈妈肚子里揪了出来，当时是晚上点！
  月日晚上点！神奇的时间。那时马云还没有搞天猫双购物
  街，光棍节的概念还不普及，很多人还羡慕和夸奖我的生日很顺，全是。但是
  后来有了双就不一样了，我不知被调侃了多少次，欲哭无泪。
  妈妈是978年出生，我是998年出生，妈妈大我2岁。
  满月过后，我被爷爷奶奶带回了北方老家。只有寒暑假妈妈才能回老家看我，
  每次刚见面我都不怎么认这个妈妈，分别时又哭喊着不让她走。直到三年后，我
  才能来到武汉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
  为此，妈妈总觉得亏欠我，对不起我，所以后来对我特别溺爱，也造成了我
  极其恋母的性情。
  妈妈在家休学的同时也没落下功课，凭借着出色的语言天赋，自学了很多课
  程。恢复上学之后的成绩竟在中上游，并很快又成为班级。当然，学校的人
  都以为妈妈是因病休假，不知是因为怀孕生子。
  大学里，妈妈通过了英语专业八级考试，获得了某大型英语辩论赛全国冠军，
  并参加了国际比赛，还出了一本文学译作。2年，妈妈大学毕业。凭着
  优异的成绩，妈妈被保送继续读研究生。但是，妈妈为了早日和我团聚，拒绝了。
  当时武汉大学正好在招聘教师，妈妈因为在大学的优秀表现，被破格留校任
  教。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爸爸和我，妈妈可以走得更高更远，是爸爸和我拖累了
  妈妈。但是妈妈无怨无悔，坚持着自己的选择，坚守者自己的小幸福。
  2年暑假，我依偎在妈妈身上，问妈妈：「妈妈，可以不走了吗？留
  在老家陪念念！」
  「念念」是我的名字，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估计大家都能猜得到。
  「不可以，妈妈一定要走，因为妈妈要工作了。但……」
  「哇……」妈妈的「是」字还没说出来，我就哭了。
  妈妈赶紧哄我：「念念不哭，听妈妈说完。妈妈要走，但是会带念念一起走，
  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说着说着妈妈都要哭了。
  「真的吗？」
  「真的！」
  「那拉钩！」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个情景是我出生以来记忆的开始，可见和妈妈厮守在一起的意识早已在心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