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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利好几次险些被湖水没顶的危机之后,夜猫半抱半拖着比较没力气反抗的韩棋总算来到岸边,将他推到在长了青苔的大石上。
后背一凉,情欲却只是稍微一缓,反而因着石头的清凉,下一次发作得更快更要命了。
你……在还能保持清醒的瞬间,韩棋开口阻止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但一开口发出的声音却甜腻到他自己都吓一跳的地步。
怎么?你想主动?夜猫的声音也很不对劲儿,平常这只猫真正的声音是那种清清亮亮,让人一听到就觉得好阳光好可爱,想要抱在怀里狠狠捏捏脸颊的那种,和他的娃娃脸十分相配,但是此刻,却变得低沉沙哑,而那张天生就显得稚气的脸也染满了属于成年男性的欲望。
废话,我也是男人……呜……韩棋反抗的声音并没有得到正面回应,夜猫恶劣地捏了他腿根一把,这也让他敏感到不行的身子因这一下而承受不住。
别说笑了,你现在还有力气?一句话戳到重点上,韩棋难堪地扭过头不去看他。
现在别说去抱人,只怕连本身的重量都有点支撑不住,随时会倒,偏偏欲望又要命的,这可是全天下最残酷的煎熬了。
放心将一切交给我吧……你只要乖乖躺着就行了。夜猫俯下身,手下已经从大腿那边抚摸起来。
放p!什么叫只要乖乖躺着就行了?按照那次糟糕透顶的记忆,那次在林中,这只色猫可不是只让他躺着就了事……
韩棋半闭着眼,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不愿意呻吟出声,但是身子却难耐地微微颤抖。可就在下一刻,这多年理智堡留下的最后一点矜持也被撕扯得支离破碎,夜猫的身子卡在他的双腿之间,向前一挺,勃起的部分就压在他双股之间,刚好顶在他那物的根部,稍稍一摩擦,惹的韩棋一声惊叫,随后就是沙哑难抑的呻吟断断续续地响起。
树影摇曳,月光被撕扯成碎片撒落,晦暗不明,却也更增朦胧美感。
韩棋上半身袒露在青石上,血污被水冲去,展现出来的肌肤莹白,长发墨黑如鸦羽,沾着湖水,湿漉漉地蜷缩在身上,披洒在身下的石上,越发衬得这句身子仿佛如玉凝成。
只是男子与女子却是完全两样,他的身驱修长,四肢有力,这层肌肤包裹下的身体坚韧如鞭,弹性十足,远比女子柔腻身躯要好上不知多少倍。更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痕遍布其上,虽已止住血流,却也为这具身体增添了些许难以言说的魅力,只让人恨不得在他身上多增些伤痕,多看一些那残破却又带着异样感觉的诱惑。
这其中,尤其是右边肩头那道剑痕最为明显,从上至下斜砍而入,若不是避得快,只怕已经是要了半条命的重伤了。正因如此,韩棋的右手便不太灵便,稍微一动就会牵动伤口,会让路上草草处理的伤口再度绽裂。
夜猫低下头去,半舔半吻着那道绽开皮r的伤口,异样的刺激让韩棋身子微颤,不知道是痛的还是难以言喻的快感。
你……嗯……韩棋的左手无力的推拒着他的肩膀,夜猫一边动作,一边还不忘从水下将身上还绕着的残破不堪的衣物撕下来一条,紧紧勒住那道伤口,顺便再给止血的x道上加了几指。
韩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继续享受或者该说是忍受着这种撩拨欲望的动作,等待着爬上顶峰的瞬间。
此刻他的下半身半截浸入幽暗水中,确有半截l露而出,黑白对比,越发明显。水波随着他们二人的动作轻轻荡漾,韩棋双腿似开似合,同样坚韧优美的身躯前后摩擦,虽然未曾真正交媾,只是将勃起之处来回摩擦,但若隐若现之处,却也让人血脉贲张,几欲流下鼻血来。
夜猫压在他身上,二者身躯摩擦,由开始的略有余暇,到后来的全情投入。动作由慢到快,随后就是越来越快。水波的声音也由小变大,溅起的水花随着动作越飞越高,溅到韩棋敞开的双腿之间,为相互之间摩擦的部分降温,却又因着下一刻的激狂而变得更加要命。
呜……嗯……嗯……
从鼻尖口中溢出的呻吟越发让人耳酥骨软,冰火二重天的折磨也催促着更加激烈的快感降临。
夜猫抱着他的身子,在几次摩擦之后,一阵颤抖,韩棋先缴械投降,随之影响了夜猫,身躯抖动之际,也跟着一泄入注。
夜猫半压在韩棋身上,抬眼望去,只见释放过一次的那人双颊含春,眼眸蕴水,眉却微蹙着,呼吸也由平缓变得再度急促,而身下已经释放过一次的男物则再度颤巍巍地勃起。
和上次在林中相比,这次韩棋情动得更快,剥去那层满是尖刺的外壳,l露在眼前的部分甘美到难以想像的地步。
夜猫感觉到下腹一热,随着也受了影响。
他谈手向身下伸去,蘸着二人方才发泄过的体y,另一只手将身侧的大腿上抬,夹在肩膀上,让韩棋身后待会儿能得到更大快感的地方暴露在面前。夜色昏暗,月光如霜,这世间称颂的俊美青年此刻一腿高抬,妙处尽现人前,这种情形百年难遇,那只好色猫瞅瞅他的满脸春潮,又眯起双眼盯着那即将承欢之处,心情愈发好上了天。
韩二公子虽然沉浸在欲望中,脑子也变成一团浆糊,但较之旁人还要坚韧的理智自然还是意识到了这种姿势的糟糕之处,不由扭动身躯想要摆脱这种羞耻状态,但对方却不肯让他如愿。
略微犹豫了一下,夜猫还是俯身下去,张口含住挺立的欲望,惹得韩棋一声惊喘,推拒的手指也不由抓住了夜猫散落而下的长发,想要让他含得更深。
呜……
与此同时,身后秘门处也被一口气塞进了三根手指。被异物侵入的不适感让之前的快感打了个折扣,偏偏那只猫又开始前后夹击地肆意玩弄,制折腾得韩棋就连喘息呻吟都变得断断续续。
啊啊!夜……猫……你……呜……嗯!呀!我杀你……呜呜……全家!啊!
被入潮狂涌的欲望折腾得要命的声音在最后一刻变了个调儿,代替了手指的凶物一闯直入,顿时春潮瞬间倾泄一空,只疼得韩棋双腿瑟瑟发抖,神智也回来一大半。
那种地方的伤和痛,远非外伤可以比拟。就算武功盖世,也不可能把功夫练到那里去吧?这一下直闯而入,立刻使得里面较嫩的内壁受了伤,鲜血从交h的地方缓缓渗出,混杂着释放过后雄性特有的腥膻味,愈发催人情欲。
该死的,怎么这么紧……
夜猫也很委屈,为什么前面的润滑全都做到了,他也忍到快不行了的时候才c入,这要命的地方却还是这么紧啊?结果这下好了,他也觉得很痛,但爽的成分却也更多就是……
夜猫……韩棋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脱口而出的咒骂却在下一刻被好色猫用嘴巴堵住。
呜嗯嗯……
变换着角度狂烈深吻,早就忍到极限的欲望也开始前前后后深深浅浅地重复着c入抽出的动作,血y和体y充当了润滑的作用,原本滞涩的动作也变得愈发流畅,甚至是激烈。
韩棋从鼻子里哼着,嘴巴想要咒骂抗议也全部被夜猫吞到肚子里,一番折腾下来,原本疼痛的秘所也传来异样的感觉。该说是熟悉还是不熟悉的快感排山倒海从原本想都不曾想过的地方汹涌冲上,和着他丹田内的那股y邪之力一起搅和,将他身上的力气全部抽离,全身的感觉到都集中到了身下的那一处,麻痒胀,全都需要那根热铁一样的雄性驱逐。
不知不觉间,排斥的感觉便成了迎合,还不够,还不够,他的双腿不由越张越开,意识也被快感侵蚀、吞没,什么礼义廉耻,什么争强好胜,都在欲望催发下被丢到天边去了。
呜呜……快……再快点……
他低吟着,催促着,让身上能带给他快感的源头再用力一点。
忽然间,体内某一点被顶到了,顿时雷击电噬般的感觉迅速窜遍全身,让韩棋身子一阵剧烈颤抖,早就起立的雄性顿时泄了出来。
呜……啊啊啊!
狂乱的吟叫着,腰也随着扭摆,双腿颤抖,险些呼吸不上来。
身上的伤口再度崩裂开来,鲜血流出,但是沉浸在高c中的人却已经感觉不到那么多了。或者该说,血腥味反而更好的刺激了彼此的性欲,也让本来就超越以往任何一次的快感来得更加凶猛。
这种刺激,远比之前的那些经验都要厉害,也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随着他的释放,内壁也跟着一阵扭绞,夜猫一个没察觉,也随之泄了出去。
热热的感觉在体内蔓延,白浊体y随着抽出的动作流了出来,夜猫喘着粗气,还没能从那种绝妙的快感中反应过来。
他望着身下这具带给他无限欢愉的躯体,曾经以为在林中的那次就够厉害的了,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下一次。
韩棋全身的力气都随着方才的那一次消失殆尽,保持着四只大敞的姿势躺在大石上。尽管力气都流失了,但是在y药的催发下,某个地方的精神却好得不得了。望着这样y乱到难以想像的地步的姿态,夜猫舔舔嘴唇,感觉到力气开始恢复的徵兆。
呜……韩棋低吟一声,高c过后过于敏感的身躯被人拉着翻了个身,半趴在大石上。腰肢被拉高,下一刻那凶物就直接贯穿而入,重新掀起另外一波的快感。
难耐的低吟喘息声,水波荡漾或者还隐藏着其他撞击所发出的啪啪声,间或还夹杂着什么人的喃喃咒骂声,合着浪潮般的风声,在林间深处响起,毫无休止……
第八章 情动
韩棋是被熟悉的小曲叫醒的。
和上次醒来的情形出奇的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相同的是背对自己而做的夜猫,散着一头亮褐色的卷曲长发,手指一动一动的削着木头,口中哼唱着和上次差不多的异国小调。不同的是,这里明显不是什么厢房之类的地方,不用动弹,向上直望去,就见到天穹一碧如洗,几只飞鸟展翅而飞,配合着相后退去、舒展而开的层层枝叶摇曳不停,韩棋也就清楚了现在他们还是在野外。至于具体的位置,转了下头,就见到身旁堆满的柴火稻草,还有这个一下一下起伏不停的颠簸感,以及车轮滚动的声音,不难了解到他们两个现在在一辆拉柴火的马车上……
你醒来啦?听到身后的动静,夜猫转过头来,少年般稚气的脸上笑容灿烂得连太阳都有些失色。韩棋被这种能散发出闪光的笑脸高的眼睛有些发疼,情不自禁地眨了眼,这才适应过来。
啊……韩棋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痛不痛?你足足昏睡过去三日呢。伪少年凑过来抚摸他的额头,熟悉的肤触让韩棋忍不住心神摇曳了一下,随即又立刻恢复正常。
身体当然不可能不痛。
之前和那么多人搏杀,功力也好,体力也罢,能消耗的都消耗了,还有一堆内外伤,当时不觉得,等到空闲下来,就一起全部发作了。
这也就算了,最要命的只怕还是纵欲过度吧……
和上次在林中的记忆不太一样,不知道是适应了,还是夜猫手下留情的温柔体贴了,做那种事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韩棋都保持着意识。一想起来当时的兴奋,和之后抱着夜猫不肯撒手,让他一个劲儿地用力,韩棋的脸就像是被煮沸了似的,难以抑制地红了起来。
那个该死的y药!让他活象个欲求不满的……想到那两个字的时候,韩棋自己先唾弃了一下,随即再度咒骂下药的罪魁祸首。
尽管不想去回想,但是过于y乱且真实的画面还是迅速回转,让韩棋的脸色愈发难看。
夜猫望着那张苍白的脸一下子变青,随后又突然绽出红霞,再看看那人不甘的神色,心中一动,忍不住弯下身,在他脸上轻轻一吻。
你……韩棋被吓了一跳,正要开骂,但是刚吐出一个字,喉咙就火烧火燎地痛。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沙哑难听,破锣似的。
夜猫笑道:那之后你发起了高烧,加上那天晚上叫得太厉害了,结果嗓子都哑了。尽量还是少说话,等过几天,就能恢复正常。
他不说还好,一说韩棋的脸面就更挂不住了。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夜猫一眼,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但他现在重病未愈,这一眼非但没有平日里半分威势,,看在夜猫的眼里,这种明明脆弱得不堪一击,却偏偏要逞强的表情,实在是可爱得让人欲火啊。
好啦好啦,你睡了三天,饿不饿?说着就将他的身子半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从一旁拿起葫芦,倒在身前的碗里,随后又掏出个乾粮,丢进里面。
乾粮被水浸泡得软了,夜猫这才一点点撕碎,塞进他的嘴里。还时不时地拿过葫芦,喂水给他喝。
小伙子,你兄弟醒啦?
许是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前面传来车夫爽朗的问候。
醒了醒了,呵呵,总算是醒来啦!夜猫回答的声音也明朗纯朴得不得了,却让韩棋一阵哆嗦。
那就好!要不要吃点啥?咱停车,看大叔找点好吃食来。
不用忙啦,大叔。我这兄弟刚醒,只能喝水,我在喂他点乾粮,就行啦。等他身子好点,再吃那些好东西滋补滋补,也不迟啊。
那行,张兄弟你就看着办吧!需要大叔帮忙的时候,千万别客气,尽管说没问题!
嗯,大叔,我知道了,谢啦!
谢啥谢!你们俩兄弟也不容易啊,走亲戚出趟门还遇上强盗……真是倒霉。
……强盗?
韩棋已经从这些花卉中约摸猜到夜猫那小子具体编了些什么情节的故事了。
可怜那些成名许久的武林高手,就被一句强盗打发了,还真是可怜。
夜猫又和那赶车的好心肠大叔聊了几句,这才继续专心为韩棋吃东西。感觉吃饱了,韩棋便转过头不再张口。夜猫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倒,又扯了些稻草,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韩棋有种感觉。
自他小时起,准确地说是爹娘都过去了之后,就没有人这样细心体贴的照顾他了。
虽然生病有丫鬟伺候,但那些人基本上都对他又敬又畏,做不到亲昵如此。而大哥很忙,他也不想让很忙的大哥为他而更忙,因此在大哥挤出时间的探视中,也没对着大哥撒娇。
万万没想到,已经早就脱离了童年的现在,却感觉到了些许陌生的温柔。
最好笑的还是这种温柔是面前这个大盗给他的。
韩棋心中感觉非常复杂,连带的眼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夜猫倒是没想那么多,就算见到他这种目光,也当没看见,只是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手指留恋着他的轮廓,感觉到心中是前所未有的静寂,更是说不出的舒畅。
两个人身体结合的时候,那瞬间的快感也很美妙啦,但这样静静地坐着,什么也不做,似乎也不错的样子。
尤其是看到做a时那般热情,平常时那么冷淡的韩二公子,安安静静地躺着,没有冷嘲热讽,没有反唇相讥,没有排斥怒吼,只是安静地躺着,这种感觉就很奇妙。
不错,真的很不错。
现在……怎样了?韩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对这种不带任何情欲的抚摸觉得非常舒服。虽然已经和这只猫发生了关系是不争的事实,但若论起发生关系的人,那可不算多,但也绝对少不了。可是别人就没带给他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亲昵、贴近、柔和、温暖……更多的时候,身体虽然亲密无间,但还是触摸不到心中。
韩棋知道,自己对夜猫的情感发生变化的原因在于那场围杀,夜猫没有丢下他一个人逃走,这件事带给他的冲击,似乎远超过他自己的估计。
情感这种东西,可是天底下最难预测的。
现在整个武林不管黑道白道都在找咱们两个的麻烦,那些原本互相看不顺眼的家伙居然破天荒地合作,撒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抓咱们。哼,若是那么轻易就让他们得逞,岂不是坠了我的威名。其实坠了威名这种事还算小的,关键是这椿事若是被同门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们知道了,就算是夜猫,也只怕要吃不完兜着走。
嘿嘿,现在那些白痴还在费脑筋解我布置下来的谜题呢。哈哈,我又顺便栽赃给乾坤手、双仪剑和善了,现在那三个不要脸的家伙,此刻正忙着向那些武林同道们解释吧?
韩棋无言地看着位少年的脸笑得好像偷吃了一大尾鲜鱼的猫,听他的话意,想必是放出风声,说那张莫须有的藏宝图被那三个人夺去,具体是谁也没明说,立刻就让那三个人没偷吃成还惹了一身腥,真够y损的。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一来,原本就因藏宝图而大乱的武林更加热闹了。多了三个目标,那些找麻烦的家伙也或多或少地去掉了一些,虽然他们的危机还是没解除啦,但已经好上很多了。
说起来,都是放出谣言的那厮的过错!
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放出的这个谣言……我发誓,寻遍天涯海角,我韩棋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嘶哑声音满是恨意地如此告白,换来夜猫仿佛被突然一下子呛到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咳……
嗯?隐约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在脑中一掠而过,这让韩棋眯起了眼。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东西?
韩棋隐约有这种感觉,但具体的却又说不上来。
这究竟是……
你先别想那么多啦,赶快养好身体要紧。我们还要接着逃命哎~夜猫立刻恢复了以往如常的笑脸,甚至还殷勤地递过来随身携带的葫芦,有灌了一口水给他润润喉咙,虽然我给你吃了断魂续命散,但你最好还是再多歇几天比较好。虽然身上都是些拉拉杂杂的小伤,幸好你武功高强,也没受什么严重的内伤,但还是有些脱力。而且,一吃就叫春这种药可是非常伤身的……我估计你剩下的那些为数不多的体力还是被那玩意儿榨干了。连躺三天才清醒,应该也是它的功劳居多。
那个变态的c药……
等一下,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名字。
断续……续命散?他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没错,就是那个东西。我前些时候从妙手回春那里顺过来一点,吃了不少,幸好剩下的也不少……随后夜猫就开始唠叨那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头子有多小气,这断魂续命散在屋子里都堆得快成山了,却不肯给那些天天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迫切需要这种药救治的好汉们使用,实在是没有半点医者父母心等等。
韩棋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事实上也没什么好说的。
断魂续命散,价比千金,可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疗伤圣药,就被这小子这么胡乱使用,实在是……
不过也多亏了他的浪费,韩棋感觉到体力虽然不济,内力却恢复得不错,而且之前那些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短短三天,就能恢复到这种程度,实在是难以想像,真该好好谢谢妙手回春那位神医……虽然对方可能不屑于他的谢意就是了。
嗯,照这个样子看来,确实是只要好好休息,把体力恢复了再说。
这样想着,韩棋闭上双眼,开始养神。
等一下。
还有件重要的是没问!
那个药……
那个药的发作周期好像随着个人情况的不同而不同,像是我们两个同时中毒,但是你发作了我却没发作……所以也不太能确定究竟什么时候会爆发。夜猫善解人意地回答,也让韩棋冷汗直飙。
不会吧?那岂不是更糟糕?
我想呢,大概和体力内力方面有关……你当时已经差不多是内力耗尽,却又拼命将剩下的内力都用出来,可能是这样才激发了药性。像我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也就没发作啦~
这不是摆明了说他不如这小子么?
韩棋想发作,但又找不到发作发作的理由。
虽然不甘心,但是夜猫说的是实话。
不过也许他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联合当初的情形想了想,韩棋心中不禁凉了几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连拼命都不行?一拼命就发春,这样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安心吧,我一直跟在你身边,有什么状况我会罩着你的。夜猫大大咧咧地这样说着,手指玩弄着他披散下来的长发,笑得纯真可爱。
韩棋给了他个白眼,心中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确实变了,自从看清了原本应该认清,但一直逃避着不肯去面对的众人隐藏的真面开始,背对背联手作战开始,自从这家伙没有抛下自己独自逃亡开始。
不过……
你到底是怎么带着我逃走的?韩棋的声音有些y森。如果这小子能带着自己顺利逃跑的话,那还那么吃力得打来打去做什么?
结果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夜猫非但不如他想像的那般惊慌失措,或者是顾左右而言他,反而一副死了爹娘,不不不,应该是被人家把辛苦收藏多年的宝物一卷而空的表情,哀怨得差点哭出来。
别说了,你别说了,要不是你身上的那个该死的毒发作,我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手法啦……这下子完蛋了,我用了蝴蝶的东西,这次铁定死无葬身之地了!
……蝴蝶?过于诡异的反应也让韩棋将兴师问罪丢掉一边。
对啦对啦,就是那只纵横天上地下、变态得人神共愤的蝴蝶!
韩棋还想再问,但那只胆大包天的夜猫那种仿佛看到天崩地裂般惊恐的表情却让他问不出口。
事实上,有些事情既然是秘密,就让它一直是秘密好了。
总觉得知道了某些事会让自己大祸临头,韩棋也就压下蠢蠢欲动的好奇心,闭口不语。
他的体力确实消耗的多了,这次醒来又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困了。
韩棋闭上双眼,看着他的睡脸,也很乖地没有吵他。
对了,不知道大哥那边情况怎样……
安啦,你大哥也算得上是老谋深算的厉害人物,重门也是江湖上不好惹的厉害门派,那些家伙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和他作对。
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超彪悍的,我当初去偷东西还是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才敢去,要不然正面对上,我绝对要载!
娘的,我大哥当然厉害……你小子敢小看我,总有一天我非要你好看不可!
知道啦知道啦,你已经让我很好看了,我这一辈子都没这么好看过。
嗯,这还差不多……
哎?等等!
韩棋这才注意到自己压根没说话,那小子怎么会对答如流呢?
诧异地睁开眼,就见到娃娃脸冲自己笑得天真无邪,我们好歹也认识了这么久,你想些什么我当然知道。总之,你大哥啊,可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嘿嘿……他可能比我还黑。
后半截声音比较低,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韩棋也没听清楚。
你说什么?
没……你再睡一会儿好了。
嗯……
韩棋再度闭上双眼。
马车规律地摇晃着,摇得人很快就被周公召去喝茶兼下棋。
在意识朦胧的时候,韩棋忽然感觉到嘴唇上多了一样东西,柔软,湿润,然后就是另一样东西灵活地敲开了他的牙关,探了进来。
天很蓝,风很舒服,那个人的气息从很近的地方传过来,青草的味道,泥土的清香,让人能想到很多很舒服的东西。
韩棋虽然想将夜猫的身子推开,但是现在他全身无力,连抬个胳膊都抬不起来,要怎么推人?
更何况,不知道是不是熟悉了这个人的味道,并不讨厌……
对了,之前发的那个毒誓,说要找十七八个大汉轮j夜猫,随后将这厮大卸八块的情形,就改成直接将这小子砍成r泥好了。
能死得干脆,也算是他对夜猫的大发慈悲。
似乎是d穿了他的心思,耳边传来夜猫从喉咙里滚动而出的低低笑声,随后又从相接的唇舌那边,过渡到他的口内。
他眼皮沉重,觉得马车的颠簸加剧了这种昏沉感,嘴唇上传来的力道温和,传入口中的舌尖也没有蛮横的霸道感,反而带着些许享受,些许抚慰,让人很舒服。
也许是无法反抗,也许是随波逐流,也许是自暴自弃,韩棋闭上眼感受着这种微妙的感觉,不久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沉的梦乡。
那之后,韩棋还是病倒了。
尽管平常身在江湖打打杀杀那叫一个家常便饭,身上受伤什么的也在所难免,中毒也差不多已经习惯,但生病却出乎意料非常少有。
所以他对病痛什么的,还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因为生病的缘故,就算想要隐藏形迹都不可能。
生病而衰弱无力的韩棋只能人有那只猫在他脸上东涂西抹,装扮成一个脸色蜡黄、三十多岁的病重汉子,一路架着去客栈投宿。
若论起仪容改扮的功夫,只怕谁也比不上那只猫。
更何况那些被耍得团团转的武林豪杰,谁又能想到那小子居然胆敢在他们c刀舞剑、、怒火冲天的时候,施施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住店呢?
尤其是夜猫玩了招更绝的。
那小子把他自己打扮成个二十多岁、姿容不凡的妇人,站在韩棋扮成的汉子身边,果然是天造地设……够平凡的一对儿。
于是这只狡猾的猫,堂而皇之地搀着韩棋,在一大堆扬言要将夜猫和韩二公子千刀万剐的武林豪客们眼皮子底下走过,还跑下去吩咐这个吩咐那个,嚷嚷了半天,愣是没人怀疑。
韩棋躺在床上很无言。
那帮家伙,压根就是一群酒囊饭袋……够蠢!
他双眼昏花,却也能看到夜猫一会儿张罗这个,一会儿捣腾那个,忙得团团转。
将汤药亲手煎好,夜猫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胸口上,细心地喂药给他喝。
药汁很苦,韩棋虽然乖乖喝了,但一个劲儿地皱眉头,于是第二天喝药的时候,在苦涩的药味中,还夹杂了些许蜂蜜的甘甜。
我……不是小孩子……尽管如此抗议,对方还是笑了笑,等到下一次喝药的时候,甜味就更重了。
不知道是不是惯例,不管平时多冷静多厉害的人,生起病来,往往都会变得很难伺候,就算脑中明白这样不讲理,甚至还会惹人发笑,但就是控制不了。
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韩棋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又闹腾了什么,等到他意识稍微清醒一点之后,就发现夜猫躺在他身边,手还紧紧抓住他的手,睡得正香。
该不会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吵嚷着要手牵手吧?
韩棋的嘴角有些抽搐……
如果真无理取闹到这种小孩子地步,只怕他这辈子都别想在夜猫面前抬起头来……
而且那小子,居然趁他病要他命,那一次纵容的接吻更加增长了夜猫的气焰,那小子似乎迷恋上了口唇相接的感觉,于是时不时过来偷袭,开始的时候还在韩棋睡着的时候,之后就连他清醒的时候也不放过了。
对此韩棋真的很想抽出薄雾好好教训他一顿,但却苦于浑身无力,被那只猫一顿激情热吻之后更是无力,忙着喘息就已经很够呛了,更不用说出手狠揍那小子一顿。
而习惯是可怕的,这次又用实力证明了这一点。
吻着吻着,韩棋也渐渐习惯了这只猫的亲吻,由一开始的别扭抗拒,到后来的顺其自然,都有些逆来顺受的味道了。
尽管在心中一再地说,日后要将那小子好好折辱一番,但天知道,这誓言有多么薄弱。
不知不觉中,习惯了的东西,似乎已经再也难以抹除了。
事实上,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完全无视韩棋浑身涌起的j皮疙瘩,而一个劲儿地向着他最不能容忍的浓情蜜意方向发展,外人看去就是一幅夫妻恩爱的情形,谁知道韩棋心中的那个别扭,简直无法用任何词来形容。
其实他身上的伤势和内力的流逝,都已经让夜猫身上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灵丹妙药解决掉了,倒是这种算不上大毛病的小病痛,反而让韩棋难受得不得了。
好像是的了风寒,随后又引发了高烧……
这个,难道就是体力不支,功力也差不多玩完的时候,居然还不知死活地跑到水里做那种事的报应?
韩棋真有些无话可说。
明明做的事都一样,而且那只猫貌似更辛苦一点,为什么那小子就活蹦乱跳的没事,他就要全身散架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格外不平衡。
而那只猫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笑眯眯地回道:因为我习惯了啊。
习惯了什么?在水里做那档子事?
虽然知道世间哪个男子不风流,就连他自己也拥有几个红颜知己,再看看那只猫对那种事的熟练程度,自然不难想像这只猫的风流韵事。
尽管心里明白,但在听到这只猫这样说的时候,尤其自己还不知道是他第几号试验品时,韩棋还是感觉到心中那股子莫名火气腾的一声高涨起来。
因为生病而使得情感更加外泄,夜猫看到他的表情时,笑得那个j诈,让人后背都不由冒起j皮疙瘩。
哎呀,韩二公子,你真色~我可不是说习惯在水里做那种事,而是我从小到大就一直在恶劣的环境下生活,都已经习惯了。
他娘的,到底是谁色啊?还不是你一天到晚对老子动手动脚,我自然就会想到那方面去……等一下。
韩棋愣了愣。
他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只猫说起身世来……
怎么了?也许是那种诧异表情过于明显,夜猫好奇地凑过来询问。
……你也有身世?
喂喂喂!你这句话就说得太失礼了,我也是人,当然也有身世!夜猫不满地嚷嚷出声。
和想像完全联系不起来,韩棋干脆俐落地放弃。
反而是那只猫开始絮絮叨叨地念起那些世间人所不知道的过往。
像是他自从有记忆开始就在他的师门,八成是他那个心肠很软很好欺负的师父把他这个弃婴当作猫猫狗狗之类的捡回家,搞得他从小到大就是和一堆动物们厮混,随后她的那些师兄弟或者师姐妹们也都备起了一堆动物名等等。
还有他们门中都是一些各有所长的变态,有的嗜武如命,这还算正常,但是那些喜欢琢摸邪门歪道的就不太正常了。比如说夜猫就对收集天下间各种宝物有狂热性的爱好,构成秘闻录的三只妖孽,生平最爱的就是八卦,所以才形成这么一个遍布讲话的八卦组织,另外还有喜爱研毒制药、但是更喜欢用活人试药的药师蝴蝶,基本上听到这家伙的名字,或者是嗅到这家伙的味道就要退避三舍啦。又比如说是最爱演戏,生性浪荡不羁、毫无道德廉耻,没心没肺的鳞蛇啦,等等等等。
就算韩棋处于病得昏昏沉沉的状态,也是听得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师门实在是太变态了……
对了,我的师门叫做下九流,不过谁也不知道师门的正确位置。夜猫伴着手指开始计算,因为老是被一大堆的仇家找麻烦,所以基本上一个月就要搬一次,搞到后来,就连我们也不知道老家在哪里。之后我们这几个师兄弟各自出师,自立门户,也就更不知道师门漂泊到哪里去了……有没有添了师弟师妹什么的……
听到他这么说,韩棋觉得脊背发冷。
这么可怕的师门,这么可怕的师兄弟,还是让他们继续神秘下去比较好。
不过,对于夜猫对他开始唠叨起属于隐私的这些事,韩棋的心情还是相当复杂的。
他不是懵懂无知的幼童,也不是初尝情欲的少年,自然能感觉到夜猫对他的感觉正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而相对的,夜猫也能明白他无意中渗透出来的改变,以及越来越复杂的情感。
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两个你追我逐三年之后,在因为该死的媚药发作而走错一步路之后,开始慢慢改变了。
而最糟糕的是,他们两个人,一个乐见其成,一个无力组织。
韩棋对这种感觉有些惧怕。
尽管嘴巴上说的凶狠,心中也确实有那个念头,但不得不说,之前那种真的恨不得将夜猫拖出去活剐的心情已经淡薄了很多。甚至可以说,虽然恨得牙痒痒,但夜猫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愈发频繁的肢体接触,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冲破了个缺口,虽然明知道这是那小子趁人之危,但换个方向去想,却又是患难见真情……
这种糟糕至极的感觉在慢慢堆积,虽然现在还不明显,但可以想像到因为感觉积累过多导致情感发生真正改变的那天。
如果对方是个倾城绝色,那他肯定敲锣鼓放鞭炮,开心得不得了。
如果对方不幸是个男人,那他挣扎犹豫半天,也有可能就这样认命了。
但偏偏是夜猫……
那只追了三年,居然追到床上去的天下第一大盗。
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韩棋心中五味纷呈,加上越发严重的病,更是难受得不得了。
反观夜猫,倒是一直笑盈盈的心情大好,就连戏耍起那些想要抓住他们的江湖人,都份外带劲儿。
第九章 选择
韩棋这场病,足足闹腾了七八天才算好。
在感觉到完全康复,再度恢复神清气爽的那天,韩棋毫不客气地将霸占了班半张床铺,紧紧搂着他的腰不放的某只色猫浑身x道点了个遍,随后再一脚将那小子踢下床去。最后干脆俐落地抽出了薄雾剑,唰的一下子搭在还在半梦半醒的夜猫脖子上。
哎呀,韩二公子,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吧?夜猫苦笑着,却不敢将脖子移动半分。
哼! 韩棋的回答就是从鼻子里猫五花大绑,塞上叫来的马车,在掌柜的和店小二满年不解和畏惧的视线中绝尘而去。
生病的这期间,野猫带着他一路向江东而去,虽然寒气也多少知道这件事不单纯,也知道那个所谓的孙大幅搞不好也只是个幌子,但既然当初贾老爷提出了这个条件,那么也只有硬着头皮做下去了。
等到病好,韩棋将所有事的来龙去脉这么一串,原本隐约察觉到的东西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她坐在向着收到消息中孙大幅的住处奔去的马车上,认真地盯着对面被五花大绑,又被点了x道,半点也抵抗不得的夜猫,森然道:说,这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夜猫哀怨地瞥了他一眼,眼泪汪汪道: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嘛……我懂了什么手脚?又要怎么动手脚?
还想抵赖?一直卧病在床被这只猫肆意调戏的记忆一下子涌上来,再加上相同了前后这些事,韩棋的脾气也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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