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怎么想的问题,这问题是……你、你知道我是一性取向正常的人……我……我可能跟你太好了……给了你某种错觉……那个……你知道,你懂我,我……”
“我知道。”武晔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了一口烟,“我明白你的意思。”
气氛一下子尴尬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不流动了==
他还坐在我的床边,淡然的抽烟,直到香烟燃烧将近殆尽,他才拿过灰缸,语调平和的说,“许唯,我觉得你应该清楚,我对你一直很礼貌,我没怎么样过你,一直客客气气的。”
“是是。”我猛点头。
“所以你用不着拿那么恐惧的眼神看我。”他猛然起身,“你这样让我感觉我好像很龌龊。”
我知道我伤害他了……看他的眼睛我就知道,他很生气,不是一般的生气。
“武晔!”我一把拽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
“干嘛?”
一句干嘛把我给问住了,我也不知道我要干嘛。
“我……我……”
“放手吧,我去练琴。”他不看我,而是看着墙上那些摄影作品。
“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怎么会呢?”
我拽着他的手腕,不想放开。我明白我该放手,我这么拉着他干嘛呢?可思维不受我控制,我放不开。
“放手,你手刚好,我不希望伤着你。”他捏住了我的手腕。
手渐渐松开,我感觉我放开的不仅仅是手腕,还有些别的什么。
门被轻轻的带上了,我看着紧闭的房门,脑子空了。
武晔没有拉琴,我没听到大提琴的声音。房子里安静的离谱,好像……它的主人根本就不在。
(十三)注定
“嗯……是……我挺认真的你怎么不信啊?”弹了弹烟灰,我推开了窗子靠在了窗口,我觉得我妈一定是更年期到了==绝对的。
“那你这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又从上海折腾到北京?”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最近也比较沮丧,我们杂志社在亚洲的发行做的很好,本来投石问路的企划终成正果。然后因为这边的负责人实在不习惯上海,挑来选去在北京买的写字楼==
我有两个选择。
一,回美国,继续以前的工作。
二,留在北京,负责亚洲的专题策划,升职加薪。
二者我选了其二。原因很简单,美国那边发展的前景不大,而且顶头上司跟我不是那么对付……这边就好多了,除了我,就一个专项负责人,亚裔,沟通良好。
很多时候不得不承认,背井离乡容易被欺负。比如我的影集,早该出版的,可其他几个本土摄影师死死的压着我。我不能说他们不如我,但我肯定不输给他们。你的英文说得再好,跟那里生活的时间再长,才华再出色,甚至国籍都在那边,你也还是黄种人。挺无奈的。
不过……留在这边我也不是那么情愿。毕竟我妈长期窝在美国,再来物质生活也还是有差距。
“我不干涉你,你总有你要做的事情,只是……那边你习惯么?有没有考虑买房子?现在住哪儿?已经到北京了么?”
我一直没敢告诉我妈我一直住在北京,住在她生活了很多年的那所房子里……
“嗯,到了,暂时住酒店。”
“这次扎根儿了?”
“不好说。”
“那成吧,你稍后去刷一下卡,我让dana给你转帐,你看看买个房子,总住酒店你受不了。”
“你不是吧你?不用啦,我自己看着办。”
“别,你这孩子天天路上晃荡,能凑活就凑活。听我的,买个环境好点儿的。还有,你有没有坚持看医生?头疼最近有没有发作过?”
“妈……你该睡了……你那边都几点了?”我从没觉得我妈这么唠叨过。
“睡不了,我在拍外景。”
“服了……你注意一下身体,都几岁了?还这么挣命?”
“唉,别给我打岔,你过两天查收就对了,车也要买,听见没?”
“是是是。”
“还有,生日快乐。”
“谢啦。”
院子里的微风吹拂在脸上很舒服,又跟妈扯了几句,她才不情不愿的收线。临挂之前还刺激我:小唯,跟妈说,是不是相上合适的姑娘了?这么不愿意回来。
崩溃!
今天也是忙忙叨叨赶回来的。
跟武晔僵持了不短的时间了。那天我口不择言之后……他就没跟我说过话,我挺反感被别人臊性着的,手也好利索了,就干脆充公拍片子去了。我想早点儿结束今年依旧在中国的部分。明年的工作不会太轻松,都压在一起死的绝对是我==
大前天接到武晔的电话挺意外的,他的语气不急不徐,只是问我最近忙什么呢。我说拍片子,他问我什么时候暂告一段落,我答,马上。然后他就让我今天回来……
我属于那种别人给了台阶就下的,更何况……
怎么说呢,武晔挺让我感动的。
看着桌上那个蛋糕,和下面的便条,我不得不佩服他的细心。他居然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回来睡一会儿,别乱吃东西,晚上安然他们都过来。】
我生的日子不是那么好,好记不好听==
四月十九号——419
为这个没少被认识我的人耻笑。nnd
伸了个懒腰,看看表,两点刚过,武晔应该刚刚离开去上课。我们赶了个前后脚还没见着。
点上烟,我琢磨了一下,有了想法。
简单洗了个澡,我换了衣服决定出门。
从没见过秃子武晔教课的样子呢!
我承认,我这人好奇心不是一般的强烈。
这也是我第一次走进校区,看得出来这儿刚翻修过没几年,挺气派的==
到教务处问武晔“老师”的课的时候,戴眼镜那小姑娘迟疑了半天,居然惋惜的跟我说:你也是选了他的课一直没去?等着补考吧。
呦呵,难道武老师的课那么难pass?不过……他教世界音乐史让我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这么教条的东西我总觉得该是老头子教==
靠的,越来越好奇了,嘿嘿。m
我想他了,真的,是那种真的想念。这次走的匆忙,又是僵着走的,我也没好意思给他打电话……
1103很容易找到,前面的门关着,后面的门开着,挺细心的老师么,还知道给迟到的学生留后门。
整理了一下围巾、棒球帽、把遮住半边脸的时装眼镜推了推,我猫着腰进去了。
后排坐的学生很多,我找了个最不显眼的位子坐了下来。
你还别说,自打大学毕业我就没进过学校了==还得承认,我上大学的时候经常溜课,溜的都是武晔教的这种基本上没用的课。没辙,我不喜欢也不欣赏一切教条的东西。我们指定是没“世界音乐史”可我们有“艺术赏析”。到现在我还能想起教课那中年女人……她那些电影,我都看过一百八十遍了==
武晔的声音很好听,当然,如果他现在不是在说什么弗拉明戈舞蹈形式我会觉得更好听一些……
我实在没法把这儒雅的教师跟那个在舞台上的人联系起来,完全两种气场么。
装模作样的开了本子之后,我就开始认真听课。实在太逗了,我得录下来拿回去给安然他们听,然后一起嘲笑这家伙!
无聊的写着我的稿子,偶然抬眼间,感觉有点儿恍惚。这种生活离开我太久太久了,以前跟mina一起上课的日子总是那么惬意。
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个生日,又老了一岁。可生活,却是一成不变的。
“好,关于弗拉明戈艺术大概就是这些。”不知道过了多久,武晔放下了手里的笔,往下面看着。“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我们来说说交上来的作业。”
周围立马一片嘘声。
这是什么名堂?
“曾哲。”
随着武晔的声音,我旁边那孩子站了起来,“啊,是,怎么了?”我赶紧压低了头。
“你作业写的特顺利吧?”
“呃……”我发现那孩子手有点儿抖。
“关于牙买加音乐的部分你的看法很通透啊,都借鉴了一些什么参考书?怎么没有标注?”
“我……我着急给忘了……下次给您补上。”
“不,没必要了,我就想跟你说,我没要求你老老实实去图书馆查资料,但是在网上找资料也要用心一些,或者您稍微注意一下看看作者的名字,不要照搬。”
那孩子在本子上鼓捣着,我看着他的屏幕,噗哧就乐了。网页打开了,作者:武晔。
这倒霉孩子,抄论文抄到他老师头上去了==
“旁边那位同学,说说,你笑什么呢。”
哎呦我c!我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我又不是这儿的学生,我怎么能那么随便乐得这么开心?
“说说,没关系。”还好,他没认出来我。我多不容易啊我,为了来个微服私访,我把自己倒嗤的特不像自己==黑色的棒球帽,紫色的围巾,大眼镜,白衣服……
“作者……武晔……”男孩另一边的一个女孩开口了。
全场哄笑==
“曾哲,麻烦看看你任课教授的名字。”
靠,这武晔真够狠的,这么挤兑学生……
“还有,旁边那位同学,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妈的,丫不是认出我来了吧?
我眼看着武晔朝我走了过来,谢天谢地,下课钟响了。
“你留一下,其他同学下课。记得下次的作业谁也不要鼓捣出今天这笑话。”
武晔修长的手按在我面前的桌子上,身边的孩子陆陆续续的开始撤退了。
“紫色很适合你。”他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你丫真够损的,有你那么挤兑孩子的么?”我摘了平光镜,看着武晔。这混蛋绝对一早就认出我了!
“不过我更喜欢你的上衣,羽化的限量纪念版。”
“漂亮吧?我买的最后一件呢!网上定购费劲死了。”
“那vv123是你?”武晔突然瞪大了眼睛。
“你该不会是那个拍死vv123吧?”我立马想起了订这件衣服的时候,跟我叫板那人,以前名字是另一串数字,跟我较劲以后改成:拍死vv123==
“看不出来啊,许唯,你够狠的,嘴巴不是一般的脏。”武晔的眉毛都拧到一起了……
“崩溃!你英文怎么那么好?”
回去的一路上,武晔都在骂我……我没敢回嘴,我网上把他骂惨了==可是……我怎么能想到那家伙是他?
而且。。。我也没敢告诉他我耍诈了……我给他电脑终端传了病毒。。。所以……他没买到,我先了他一步(t。t)
这世界上什么都多,就是巧合少,可,我愣是碰上了!
tnnd丢脸丢大了。
武晔居然跟我是一天生日!!!
“摸摸猴子,别哭丧着脸了,要知道你跟武晔一天生日……我就把你们俩名字都写上了……”小旭粘着我,恨不得都要给我递纸巾了。
蛋糕盒子打开的时候,我脸差点儿没掉在地上。上书:秃子,生日快乐!
“猴子,喝,别跟个娘们儿似的,不就我媳妇没把你名字涂上去么。”
“喝死你丫的,我不喝酒!”我推开了安然递过来的酒杯。
我真是颓了,武晔的礼物堆得天高,朋友来的也齐全。
从小到大,我最讨厌过生日。我总是被忽略,这我很习惯,但我反感那种事后补来的礼物,那是一种应付!今年妈表现良好,记得给我打电话,可也只是一通电话,我知道她忙……
每到这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没什么朋友。
挺可悲的。
mina离开之后,我已经多年没有过生日派对,没有过礼物了。虽然她送的礼物都比较离奇……可我还是怀念。我估计谁也想不到mina送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是什么==是个女人,我当时不是一般崩溃!她的说辞更是气死人,419,送这个多合适啊,放心吧,干净的。
后来拜她所赐,我跟女人的关系通常都是419。
简直是诅咒!
不过其实挺好,我这么一不靠谱的人非常不适合跟任何女人建立长久以往的关系,谁也不会希望自己的男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多半不出现……
“想什么呢?”武晔给我倒了果汁。
“没……小旭手艺很不错。”我打岔。
“那是,我在家里忙了好久呢。猴子,你干嘛不喝酒?”
“我不会喝。”
“太扫兴了吧?”安然凑了过来,“喝点儿,你看秃子,一直陪我喝呢!”
“你们俩一起喝死世界就太平了。”我笑,低头的瞬间,看见了垫在锅子底下的报纸,厚厚一打,小旭说要不桌子烫了就不好了。在那报纸上,我看见了小古。“她出专辑了?”我这话一出,乐队的朋友们都安静了。
我看了看大家,闭嘴,点烟。果然,我永远不与时俱进。
“托唐若的福,上位很快。”周童喝了一口酒。“超级新人啊。”
我默了。
唐若一次都没给我回信。
“许唯,想要什么礼物?”武晔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礼物?”
“是啊,我不知道咱俩一天生日,没提前准备。”
“我不喜欢别人补给我礼物。”我知道我又犯德行了。
“我没说补,十二点还早,提要求吧,看看有什么现成的。”
我看着武晔,他说的真的挺真诚的,不容拒绝。
“呃……那等我想想,”我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我问:“可以狮子大开口么?”
“小狮子成么?”
“哈哈哈哈……”看他一脸恐慌的样子,我笑抽了。
“猴子,不带欺负人的啊。”安然眯着眼睛看我。
“你还敢张嘴,你准备礼物了?”我揶揄她。
“那不顺手就来?”安然说着,搂住了小旭,“亲爱的,去把我琴拿过来,我十分钟给猴子写首歌儿。这礼物天下独一份儿!”
我眼珠一转,有主意了,“成,然后大家给我专场表演。一个人的音乐会!”
后来,他们真的临时给我来了场音乐会。我想,无论多少年过去,我也不会忘了这个生日。当然,我这个观众也不是那么称职,我一边听着,一边把这些都拍了下来。
大家折腾了很久,两点才人去楼空。
安然又喝大了,霸占了我的床==还是小旭好,帮忙收拾。
我现在就想告诉全天下的女人,嫁谁也不能嫁酒鬼。
“猴子,你别管了,我弄就得了。”
“别啊,这么多你什么时候干完啊?”
“快,这算什么,你去洗洗休息吧,你不是刚回来么?不累?”
“还成,习惯了。”
“……小然又……真是不好意思……害你又得跟武晔挤在一起。”
“也习惯了。”我一边把小旭洗好的碗放进柜子里一边说。
“唉,”
“嗯?”
“跟他一起睡你不别扭吧?”我知道她指的是武晔是个gay==
“不会。”
“你们俩很好呢。”
“嗯,挺好的朋友。”
“朋友?你就觉得是朋友?”
“错,好朋友。”我更正。
“猴子……”
“还有啥问题?”
“问你个事儿啊,”小旭放下了手里的碗看着我。
“问。”
“你答应我不急。”
“不急。”
“如实回答?”
“如实。”
“说话不算数是小狗!”
“小狗。”
“你会喜欢武晔么?我说得喜欢不是朋友那种,你懂我意思。”
“什么?”我知道自己的声音特大。
“回答。”小旭擦了擦手。
“……这有什么可回答的?”
“猴子,兜圈子不是好孩子。”
“本来就是无稽之谈,有什么可说的。”我继续收拾橱柜。
“那就是不可能喽?”
“你真无聊,三八。”
“为什么不否认?”
“你!”
“你们俩完了没有?”武晔推门进来吓了我一跳。
“你来的正好,我去洗澡,你帮小旭,省得浴室一会儿打架。”我消失的速度不是一般快。我觉得害怕,小旭的问题让我觉得害怕……我从小有个毛病,遇见害怕的就脚底抹油==
一天洗了两个澡==还不是夏天。不是抽疯是什么?
逃避。
我不想再跟小旭扯淡下去,我觉得她拿着一把刀要捅死我了。
水流哗哗的落在身上,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么模糊。
不行,我得买房子,搬走。
武晔也让我害怕了。
“你会喜欢武晔么?”
无论我怎么摇头,这句话都挥之不去。
喜欢一个人?我?
怎么可能。
我这人一向没这方面的神经。
在浴室磨蹭了很久,我才出来,进屋的时候,武晔正在百~万小!说。
“看什么呢?”我尽量自然地问。
“小说而已。”m
“哦。”我爬上了床。
“想要什么礼物你还没说呢,故意拖到十二点以后让我补给你是吧?”武晔点烟,浅笑着看着我。
“不是送了么?”我也摸过了烟。
“那是大家一起送的,不算。”
“你是非得破财消灾是么?”我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思维忽然跳跃了一下。我们俩是同一天生日!所以……
“还行吧,等你狮子大开口。”
“……拉首曲子给我吧。”
“嗯?”
“选一首我姥爷最擅长的,我听听你学的怎么样,哈哈哈……”我干笑。
武晔看着我,似乎看透了我。“他真的很遗憾没有见到你。”
“我大概能知道了……”
武晔从琴房拿来了大提琴,为我演奏。
很哀怨的旋律,如泣如诉的颤音令人生出幽幽的哀思,振颤心灵。不知道是为什么,它不至于太悲伤,但从头到尾总带着一份感伤,不至于让人流泪却足以让人驻足倾听。
像是一段人生,没有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却始终浸透着迷惘、失望与别离。就好像一个人过着再平凡不过的生活,凝望再平常不过的天空,心中却埋葬了太多的理想与梦幻。这就是现实吗?现实无疑是平庸的,我却惧怕了平庸,不想像红松一样生长在一处,宁愿变成蒲公英的种子,飞遍天涯海角。
很长很长的一首曲子,我从没听过,但我知道他一次都没有错。很顺畅,很好听。
“名字?”曲毕,我看着武晔,他拿弓的样子很优雅。
“《雅克迦可琳的眼泪》。”
“哦。”我点了点头。
“听过么?”
“没……”
“巴赫的作品。”
“嗯……挺好听的……别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你知道我这人一向都是……”
“摇滚份子。”武晔笑了,把琴放到了琴架上。
“关于这曲子有什么可以指导的,武晔老师?”
“想听什么?”他坐到了床边,拿过了烟缸递给我。
“谢了。什么都可以啊,你讲讲?”
“没什么可讲的,你又不用交论文。”
“靠!”
“不过,题外话倒是有点儿。”
“说,洗耳恭听。”
“以前看过一部小说也叫这个名字。”
“嗯。”我靠在床头上,安静的听。
“开头是这样写的,那一年的秋天,雅克失恋了,在信息时代日益发达的今天,雅克的女朋友珈可琳只是简单的发了一条短消息告诉雅克:我们分手吧,”
“你给我打住……听不了惨的!”
“哈哈哈哈……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脆弱。”
“笑个毛。”我瞪了他一眼。
“唉,”
“干嘛?”我看着武晔拿开了烟灰缸。
“回礼呢?”
“嗯?”
“你也该补给我礼物吧?”
“礼尚往来?”我挑着眉毛看他。
“对头。”
“你还行不行啊?原来这儿等着我呢!”
“哈哈哈哈……”
“c的,我认栽了,大狮子开口吧。”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可别太狠了,我卡上没多少钱了……”
“不用一分一毫。”
“那要什么?你又不喜欢照相,要不我可以勉强给你拍一套写真,当然了,你要承担一点儿风险,就我妈敢用我。”
“我不勉强你,你不是也不喜欢拍人像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像猫抓老鼠==
“那……画画?我涂鸦也擅长。”
“你知道我要什么。”
“你丫怎么笑得那么吓人啊?”我下意识的往后挪,真的,我知道他要干什么,脑子就算再不好使我也知道……
可我想不到他真能干出来!!
唇碰到一起的时候,我木了。我真他妈的不应该这时候木了!!!!他细长的眼睛眯缝着,慵懒的看着我……
也许是因为我没给他一巴掌,或者……因为我没反抗……他居然,居然……
他居然又吻了上来,这回更过分了……
舌头闯进来的时候,我连眼睛都惊得忘了闭上==
“你会喜欢武晔么?”
我c!这他妈的什么跟什么啊?
我觉得我脑子废了,确实废了……
跟他接吻的时候,我的舌头碰到了他的唇钉儿,里面那个小小的突出物硌了我一下。他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意思……我得承认,他吻技比我高明==
这世界疯了,我居然跟个男人接吻==而且……不觉得奇怪,不是这事情不奇怪,而是感觉不奇怪。
他的口里还有一丝淡淡的酒精味道。他今天喝了不少酒……
我想推开他,这事儿越界了!
可他却压住了我。
你妈的,早知道他来这出儿我刚才就不该躺下钻被窝。
这家伙太过分了,居然把手往我的睡衣里钻。
嘴被堵着,我想骂人都骂不出来。
皮肤被人触摸的感觉很久不曾有过了,他的手很大,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因为长年玩儿乐器手指上薄薄的茧子。
“武晔!武晔!”随着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我听见了小旭的声音。
该死的,他终于算是放开了我!
“你丫混蛋!”骂人的话多了,可此时此刻我就想起来这一句。
“武晔!热水怎么那么烫?怎么调?”
他开门的时候,我看见小旭正往我这里看。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缩进了被子里。
……
心跳的不是一般的快,要不是年年体检,我真怀疑自己得了心脏病了。
刚才几分钟发生的事儿翻来覆去的往脑子里钻,脑子不疼,不是以往那种头疼,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往里。”随着关门声,我感觉到武晔推了推我。
我装死……现在我没法跟他说话。
不一会儿,我听到了关灯的声音,然后,一个人越过我爬了上来。
基本上,从来都是我睡里面的。
我大气儿都不敢出,不停地告诉自己,你睡着了,你睡着了,旁边是只狗熊,不是武晔==
安静了好一会儿,我觉得那人该睡了,才把被子稍稍放了下来,我想下床,坐一夜也行,我不敢在他床上了。
“我吓着你了?”他拦腰就把我搂住了。
“……”我咬着嘴唇没敢开口。
“又想去搭帐篷?”
“……”
“头疼睡不着?”他说着,大大的手开始给我按头,很舒服。
我就那么躺着,接受头部按摩,我习惯他给我按头了。
“你……你干嘛亲我?”良久,我才挤出这句==这还是思想斗争了半天的产物。
“你不是总觉得我会吻你么?”
“……你呀……”我真想给他一拳,这j巴是什么回答啊?可我没这么干,我困了……很困很困,就连骂人的“你丫”都呓语不清的变成了“你呀”……
在他身边,比吃什么安眠药都管用。
想睡就睡==
(十四)喜欢
灯泡居然会爆炸???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听说过,没见过……
早知道会这样,我刚才就不踢那唱机了!
脸颊上有着某种刺痛感,我知道我肯定是挂彩了==
摸索着出了地下室,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
从昨天开始就诸事不顺,我看我该驱驱邪了我。
脸上的口子不深,但是挺长,估摸得有三四公分。真他妈的崩溃!ok绷盖不住……这可怎么办?总不能往脸上涂碘酒吧?
看着镜子里那张脸,我厌恶自己到了极点。
昨天做了恶梦,不可怕但是混乱。很多片断在梦境之中交替上演,我不知道我是睡着了做了梦还是根本没睡着思绪混乱成一团,我看见mina在哭,抱着她在哭,看见以前那该死的教授压在我身上我抄起烟灰缸砸了他,看见我妈抱着我在片场走动,看见唐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一对烂玻璃……
早上醒来的时候,武晔已经去上课了,安然和小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这老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一屋子的安静。想把片子洗出来弄弄稿子,结果……那该死的唱机还总是跳碟,我总得时不时拍它一下或者踢它一脚……终于最后不耐烦的给它致命一击,可谁能想到就那么寸的碰着了电源,连带着工作灯短路、爆炸……
看了半天,我决定让它自生自灭了,就这么着吧,总会好。
昨天的那个几分钟到现在还是历历在目,我真是佩服武晔……这人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然。
可我不能。c
这算什么啊?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可我又需要清楚明白些什么呢?
不小心碰掉了一整瓶的洗手y,玻璃瓶落地的脆响让我混乱的思绪收了回来。
“damn it!”真是撞邪了。
简单收拾干净,我决定继续我的工作去。先得换个灯泡看看,如果还能继续亮就凑活干完。
爬到阁楼上一看,我就头疼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堆得琳琅满目,要命的是我忘了把备用灯泡放在哪儿了==那种特殊的灯泡因为不是那么方便购买,我一下子买了好几个,想着万一坏了有备用的就一切ok……简直是胡闹,有找的功夫还不如跑一趟呢!
可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有,我再去买就是浪费,好吧,我承认我有强迫症……
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翻着,确实自虐。
特别沉的直接就被我排除了,因为那里定然装着武晔或者我姥爷的谱子。
轻的也有很多,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翻了十来个箱子之后,看见灯泡的一霎那,我笑了。其实笑得特没意义==要是不乱放早找到了。
引起我注意的是纸箱子下面那个藤编的箱子。我觉得我肯定在哪儿见过这东西,而且显然有人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整理过阁楼,因为我绝对不可能把灯泡这种易碎物品压在很多箱子下面,当然,这不赖任何人,谁也不知道我放了灯泡在箱子里==
到底在哪儿见过这个藤编箱子呢?
我点了烟,看着它,努力的回忆。
……
哦!对了!是武晔的房间!我记得我刚回国的时候,好像在他屋里见过这东西。我不在的时候他自己收拾了阁楼?
那箱子不是特别大,看起来也很干净,暗色的藤条里面衬着黑布。
装着什么呢?
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搬开压在上面的我的纸箱子,我决定一探究竟。
可……这箱子居然上了锁。
这更加重了它的神秘性。
不行,非得看看是什么不可!
我拉过一个看着特别结实的箱子坐下,决定好好研究一番。那是一把挂锁,不过不需要钥匙,居然是个密码锁。
靠的,忒重视了点儿吧?
我看着那挂锁,思考着怎么打开。
其实特简单,只要一把锤子绝对搞定。可是这行不通。我知道我的行为是无礼的,必须得背着别人,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妈从小到大最烦的就是我无边无际的好奇心。我开过她的多数东西,尤其属于秘密范畴的==
这事儿对我没有丝毫好处,每次发现真相之后,受刺激的都是我自己。
可我还偏要这么干。
我想,那些心理医生怀疑我精神有问题不是毫无缘由的……
我受不了别人的秘密。
尤其是亲近的人,我不允许他们有秘密。
凡事都是有代价的。
我干的最绝的一次就是撬了我妈房间的锁。
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妈妈的房间总是上锁。尤其是她跟她的第一任先生进门之后绝对会上锁。我那时候真的特别想知道她为什么不陪我玩儿而要跟那个男人一起被锁起来==
我清楚的记得我是用一根细细的铁丝捅开那扇门的。
那天我挨打了,但是比挨打更让我难受的是我看见的东西……
我妈是我这么多年挖掘秘密的唯一的对象,可能在我的潜意识里,认为她是我最亲近的人吧?我陆续知道了她一系列的秘密,这些秘密在曝光之后并没有让我踏实,反而是深层的不安。因为这些秘密一个连着一个,而最后的尾声,我却无从得知……
“小唯,有些东西,知道的越多,越明晰,越是痛苦。”
我看着手里的挂锁,耳边却是我妈清澈的声音。我记得,她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那么忧伤。
为什么要知道武晔的秘密呢?我不禁问自己。他对我是什么?不过朋友而已。可即便作为朋友,我对他也是一无所知的,我不知道他的家庭,我不知道他的过去,我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是的,武晔在我面前从不会谈及这些。为什么呢?
是的,我从来不会去主动了解什么人,除了我妈。
可我却想知道他,一个完整的他……
我想知道他会因为什么而高兴,因为什么而悲伤,因为什么而愤怒。
不是因为我在乎他,或者他对我特别。只是……他永远过于完美了,过于。我相信他展示给我的是个空架子。
朋友该是无所不谈的。可我却没法打开或者猜出他的密码。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
手机狂振起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都想了些什么……
“喂?”我很好奇武晔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给我打电话。往常的这个时候,他早该回家了,应该是去排练的路上或者教学生拉琴……
“起来了?”
“嗯,早就起了。”
“现在在干嘛?”
他的问题猛的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正在破译你的密码吧?
“呃……我……洗片子啊。”
“腾的开手么?”
“没问题,怎么了?”
“过来我学校一趟,我在办公室等你,主楼801。有名牌。”
电话没头没脑的来,没头没脑的被挂断。我感觉他的语气有点儿仓促。
缓缓的站起了,我看着那藤编箱子,最终,还是把我的箱子摞了上去,各归各位。
是的,不是所有秘密我都有权利知道。
他的办公室不大,但是很整齐有条理。
看着柜子里那些我看了都头大的原文书籍,我马上明白他的英文为啥那么好了……至少他的专业术语绝对比我强。
“你坐一下,我手头还有个论文没看完。”
武晔倒了一杯水给我,继续看着他的屏幕。
这是哪出儿剧目?急匆匆的叫我来却又晒着我?
落日越来越西斜,我又觉得困了==看来以后不想睡,就得躲开武晔。
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外套。揉了揉眼睛,那秃子居然还在看电脑的屏幕,手里夹着的烟,烟雾若隐若现。
天已经完全黑了……
“你妈的,你丫耍大爷玩儿啊?”我一般睡得时间不长,脾气就会特暴。
“别喊,安静点儿。”他抬眼看我这边。“饿了吧?我这儿有饼干,咖啡要不要?”
“死秃驴你丫疯了吧?把我叫这儿来干嘛?看我睡觉?”
“我比较喜欢看你拍片子的样子。”他笑着走到了我身边,将他手里的烟放到了我的唇边。
深深吸了一口,我感觉自己还是不那么清醒。
“窝着睡腿疼不疼?”
“你丫专职保姆?”脑子稍微能转起来的片刻,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挤兑他。
“天下没白吃的午餐,你拿什么给我工钱?”热腾腾的咖啡盛在一个小巧的杯子里,被推到了我的面前。那杯子很有意思,是五线谱的花纹。
“你信我告你性s扰么?”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讨厌这种带着轻佻色彩的玩笑。
“脸怎么了?”他冰冷的指尖抚上了我的脸颊,我一把打开了他的手。“……灯泡炸了。”稍后又觉得很尴尬。
“怎么弄得?哪个灯泡炸了?”
“你到底叫我来干嘛?陪聊啊?给钱。”我受不了他对我的那些关心,以前还可以等同于朋友……可……昨天那事儿之后……
是的,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我不想白吃,也不想当白痴==
“给钱你都能干嘛呢?提供什么服务?”
nnd,狼真的是一旦露了尾巴,獠牙也会跟着出来……
“去你妈的。”我站起来就要开门,这黑了吧唧又没别人的屋子我死活不会呆了,我可不想把另一个烟灰缸楔在另一个教授脑袋上==
“不逗你了,看一下这个。”他低沉的声音笼罩在安静的空间内,显得越发的沉稳。
“什么?”我回头,看见他手里有一张a4大小的纸。
“先告诉我,你精神状态最近怎么样。”
“什么跟什么啊?”我一把拿过了他手里的东西。
屋里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灯呢?”
“屏幕前面看去。”
那一丝的光亮前,我看见了一张入学登记。
这本该跟我没什么关系的。只是一张很老很老的纸张,上面有照片,有名字,有地址,有入学成绩,有专业类别……
可,照片上的人是那个人。那个出现在我姥爷照片上的人。
萧穆。
这是他的名字。
“这人到底是谁?”我下意识的自言自语。
“档案室去找答案。”
“你怎么弄到钥匙的?”我打着手电,看着堆积如山的档案。百叶窗之前已经被我闭合了,这么微弱的亮光应该透不出去。
“顺的。”武晔一行一行的看着架子。
“……飞贼?”
“闭嘴找吧。”
“那张入学登记你怎么弄到的?”
“一个同事今儿借我办公室倒腾这些东西来着,因为档案太多了,很多以前不用的东西就要集中销毁。”
“那……档案指定也是要被销毁的啊?这些都是成套的。”我一边说,一边往地面上看。
“所以我让你马上过来,如果销毁了,就什么都没了。”
“你喜欢挖掘秘密?”我在一行行架子间走着。
“是你喜欢,不是么?”
“……我最烦你的反问句。”
“哦,是这样啊。”武晔轻笑着,“唉,x这行没有啊。”
“这儿呢吧?”我用手电晃着角落里的一堆档案盒,我知道,我有预感,我要接近什么了。
这堆档案乱糟糟的,很明显,确实是不再被需要的东西了。
都是泛黄的纸盒纸张,数量之大搞的我几乎要放弃。
不知道翻了多久,武晔推了我一下,“找着了!”
我们俩的手电光芒都落在了一个陈旧的纸盒上。
这是一份记录详细的档案。从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生,出生在哪儿,几几年到几几年都念过什么学校,获过什么奖项全部一一记录在案。
我们俩翻看着,都没说话,直到看见那张死亡证明的复印件。
“死了?”我手里的手电晃了一下,“这么年轻就死了?”我看着黑白照片上那张脸呆呆的说,很斯文的一个男孩子,通过档案,我知道,他是一个优秀的钢琴手。我想,如果他还活着,一定是个非常杰出的艺术家。从出生年龄推断,他如果活着,今年四十七岁,比我妈年长两岁。
“怎么死的?”武晔还在翻那份档案。c
我却听到了脚步声,武晔应该也听见了,“你锁门了么?”
“没……”
“关了手电!”
我被他拉住了手腕,他匆匆收了档案,把我往架子后面推。
门开了,“奇怪?没锁门?”
手电的光线晃来晃去,我呼吸都快停了。武晔紧贴着我,也是不敢喘气。我们都没法解释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的原因。
不一会儿,那人离开了……
“c,吓死我了……”我靠在武晔身上长出了一口气。
“他好像把门从外面锁上了……”武晔把下巴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声音很轻。
“不是吧?”
我们俩走到门前,彻底颓了,真的被锁在里面了……钥匙从内侧不起作用。
“怎么办?”
“你等我看一下。”他说着,绕过我,掀开了百叶窗。“巡夜的走了,跳吧。幸亏是二楼。我估计他们不会记得有没有关窗子。”
“你能行么?”我凑了过去,往下看着,黑漆漆的一片。
“这有什么问题?你呢?应该也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小case。”我笑。
“成,我先下去,你把东西扔给我。”
“崩溃……一大把年纪还要干跳窗户的事儿。”
武晔的身手还是挺不错的,很利落的就下去了。我把盒子扔给他,也顺着一楼的围栏往下爬。可刚落地,就听见一声:“谁?”接着是强光晃了过来。
“这边!”武晔拉住了我,我也不管了,反正这地方他熟悉,我跟着百米赛跑就是了==
那人真是敬业,绝对的穷追不舍,我们跑了好几千米才甩开他。
春天的夜晚还是挺冷的,我们俩狼狈的窝在花坛后面,倒气儿==
“你成啊,跑的够快的。”武晔笑了,点了烟递给我。
“开玩笑,我一上山下乡的,身体素质能差的了么?”
“哦,原来只有神经脆弱。”
“滚蛋。”我也笑了。
“星星还挺亮的。”他把身子靠在了花坛上,抬头看着天空。
“今天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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