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死的时候,盛朝越感觉特别憋屈!就差三个女人,他就可以得道成仙了!可惜,最终就因为被宋延河杀死而失之交臂。
盛朝越是北极银狐一族仅剩的唯一传人,为了能尽早成仙,不受仙家法则谴责,他只能修习族内禁术——云雨合欢术。
修炼此术就跟它的名字一样,不需要多高的修为,只要跟得到一千个处子之女的真心与之合欢便可。既不吸人气,也不害人性命,唯一的问题就是太多女人因此失了她们的第一次和她们的一腔真心。
但是这个根本不是问题好吗。前世的盛朝越长得一派风流倜傥,属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那种,那些女子几乎都是心甘情愿和他合欢的,怎么到宋延河嘴里就成了他残害民女十恶不赦的罪证呢!?
说起宋延河,更更更憋屈!原因有两,其一,在那一架前,他从没见过这个人,更没打过交道,所以根本没私人恩怨。
其二,他敢拿整个北极银狐族来起誓,他绝对没祸害过他周围的任何一个雌性动物,之所以称雌性动物,那是因为他连他身边的那条母狗都没碰过一根毛,更别说人了,所以也没有爱恨情仇等纠葛。
是以,他压根没想到,宋延河据说一个修仙道已有所成就的人,怎么就会来找他寻仇,并将他一个修练了一千三百多年的狐狸杀死了,这根本就无事生非好吗!!
盛朝越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恨,以至于死了十年还无法转世轮回,这辈子就这么飘荡在世间兜兜转转,没能消散。
这口气,他咽不下!
可是,咽不下又能有什么法子,他已经是个狐狸野鬼了,连修仙世家的门都摸不上,更别说靠近宋延河半步,那简直是在找死。
然而似乎是老天有意安排,就在那一天,一支修仙队伍从盛朝越栖息的跟前走过,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宋延河受伤了!
这不就是天赐的报仇好时机吗!对此盛朝越几乎想仰天大笑,果真是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领头的是个白衣少年,胜雪的衣摆上描绘着几棵墨竹,白白净净的脸上,生着一双透亮的眼睛,仔细一看,不难发现他居然天生没有瞳孔,盲眼!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俊逸。
都是修仙世家的人。
只听见那少年柔声说道:“此次父亲派我等护送宋宗主的家眷到行水门,兹事体大,你们万不可掉以轻心,尤其是阿隽,你听到了吗?”
被点到名的另一个白衣少年正坐在马上准备抓那只在眼前飞舞的蝴蝶,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眼神一歪,双手扑了个空,蝴蝶受到惊吓,扑闪着翅膀飞高了。
阿隽咕哝着,“哎……真可惜,差一点点就抓到了。”
“阿隽!”
“知道啦!”阿隽不耐烦的策着马追上来,跟在眼盲少年身边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干嘛老盯着我。”
盲眼少年没回答,倒是旁边一身着红色干练的武装的女子恼道:“师弟这是提醒你,得你又像上次一样没完成任务,害得同行的人都跟着受罚......哎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阿隽两根手指塞住耳朵:“哎呀,听到啦听到啦,不就是那个什么宋延河受伤了,无法亲自来接人,所以派我们来吗!一句话来来回回说个不停,真烦人!”
大概是嫌弃周围的人都太啰嗦,那名叫阿隽的少年一夹马腹跑到前头去了,只留给众人一个远去的背影。
红衣女子恨铁不成钢的咬咬牙,“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好了师姐,别跟阿隽计较了,我们继续赶路吧,得耽搁太久出差错,毕竟这是宋宗主......”后面不用说完,大家便明白什么意思了,于是统统闭上了嘴巴,低头赶路。
看着一行人郑重其事的从自己跟前缓缓走过,盛朝越立马从栖身的古树里弹出来,化作一缕飞烟,飘进中间那辆宽大的马车里。
他如今法术全无,仅凭一点信念支撑,当下离开古树又要掩饰身形不被这些人发现,已然消耗大半神力,现在他必须尽快找到归宿寄身,否则再过片刻就要受创。
他并非不暇思索就冒失的冲出来,他是听到宋延河的行水门和宋延河“家眷”两个字,才开始盘算的,加上车厢里传来的魂消气息,那是生魂即将消散的味道,代表一个活人即将死去,这才让他拼着一口气冲出来,看看能否找到寄身宿体。
嘿嘿!宋延河,这次你死定了!等他回魂成功,就是他杀了宋延河最好的时机。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太好,马车里的人果真就剩一口气了,魂魄都开始离体了。
眼看着那个缠着满头纱布的人即将成为一个死人,盛朝越猛然低头一冲,成功在魂魄离体的瞬间,接下那口没散的阳气,默念还魂咒,使得自己魂魄归位。
而身体原来的主人魂魄,则在离体后径直飘向马车外,跟着勾魂使者走了。
四肢沉重的感觉再次来临,魂魄归位的盛朝越慢慢的跟那具身体融合中。
一切悄无声息的进行,没有任何人发现。
离开自己的身体太久了,久到刚还魂还很不适应,加上这具身体受伤严重,盛朝越压根没办法起来活动,连睁眼这种简单的动作,做起来都很吃力。
受伤的人意识时清晰时迷糊,恍惚间,盛朝越仿佛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但是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
“……伤的很重吗?……务必治好她!……不惜一切代价。”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盛朝越觉得脑子沉,新一轮的困意来袭,卷的他继续沉沉睡去。
直到入夜,盛朝越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也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整个房间很是空荡,陈设摆列也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之外便是一个衣柜和一个架子,房间里还飘着淡淡的药味。
盛朝越心里感叹:不会吧!就把他送到这个地方,他恍惚间听到有人安排说送到雅居的,还以为是上房呢!怎么就寒酸成这样?!
正在他无比嫌弃宋延河的行水门陈设没有自己狐狸窝的好看时,紧闭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继而走进两个人来。
盛朝越急忙闭上眼睛,假装继续沉睡。
那两个人步子极轻,却不像有恶意,大概是宋延河派来看他的。
于是盛朝越放松警惕,开始专注听他们要说什么。
其中一人声音略沉:“手脚的筋脉都被人挑断,不过好在柳宗主及时处理,等皮外伤好了就没什么问题了,主要是她的内丹......”
内丹?!内丹咋了!盛朝越很好奇,不会是个内丹受损的身体吧!天呐,要真是如此,还不如一道雷劈了他差不多,修仙的人要是内丹受损,就跟残废了没区别,他还凭什么靠优势接近宋延河,又凭什么杀了他为自己报仇!?
就在盛朝越百感交集的等待里,另一道声音传来,“药喂过了吗?”
等等,这声音好熟悉...
原先那人继续回答:“还没,这就下去端。”
然后听见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
太安静了!要不是床边的棉被有塌陷感,盛朝越都要以为屋子里没人了。此刻宋延河就坐在他的床边!
盛朝越很好奇自己这具皮囊的内丹怎么了,想爬起来问个清楚,可惜全身都动不了,而且,他还感觉到有两道火辣辣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的脸看。
片刻后,出去的那人回来了,“宗主,药来了。”
宗主?!宋宗主?!宋延河!!!
盛朝越想去摸有什么东西可攻击的,但是手指麻的很,压根动不了,多好的机会啊!大仇人就在眼前,他却不能下手……
宋延河端了碗,温声道:“苏姑娘,你是想我喂你喝,还是你自己醒来喝?”
晴天霹雳!
宋延河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醒来的!
盛朝越捉摸不透,闭着眼不停地想该怎么办。谁知他又说:“我知道你醒了,你的眼珠一直在转,呼吸也凌乱,这药颇为腥辣,还是你自己醒来喝比较好,我怕我喂的话你喝不下去。”
他都这样说了,自己再不睁眼仿佛很不得体,于是盛朝越佯装刚从睡梦中醒来,惺忪的睁开眸子。
入眼的是一袭白衣,衣袖和衣襟都画有浅蓝色的水波纹,是行水门的标识。不过屋子里的烛光很暗,看不清宋延河的脸。
只见他舀了一勺汤药,放嘴边吹了吹,再送到她嘴边。
盛朝越忍着脸上的痛楚,张嘴咽下,“……!!……噗……咳咳咳…………”
这药果真好辣,好苦,还有股难闻的味道。
宋延河轻笑出声,“我给你备好了冰糖,含一颗在嘴里可解苦味。”
说着,又喂了一口药,然后立马送过来一颗冰糖。
冰糖的甜化解了药的苦,让盛朝越的嘴里又苦又甜,不过比光喝药好多了。
这真是受罪啊!盛朝越开始后悔了,他不该这么冲动,都没仔细查看过这个身体就胡乱下决定。这下好了,木已成舟,除非他再死一次,否则他无法脱离这个遍体鳞伤的身体。
一想到那些药还要喝好久,苦得整张脸变形的更为严重了。
宋延河含着笑把一碗药给她喂完,非常有耐心。
继而宋延河又说:“萧思,去把我的金丹取来。”
“什么?宗主,这......”
“快去!”不容反驳的命令一下,萧思默默的退了出去。
他心痛啊,五年才能练成一颗的金丹就这么送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外界传闻咱们家宗主是个败家爷们,说的一点都不错。
“苏家的事,我都听说了,全家满门唯有你幸,你放心,从今天起,行水门就是你的家。”
盛朝越有些意外,这宋延河一直都这么温柔吗?还是说把他当成了这身体的主人,才这般关怀备至?
宋延河看她不吭声,继续说:“我知道这桩婚事有些不妥,但……若是你还愿意嫁,我娶了你便是。”
盛朝越:“!!!”
荒唐!太过荒唐!他回来是报仇的,可不是要嫁给宋延河当老婆!
很快,盛朝越反应过来宋延河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盛朝越,借尸还魂,还借了个女人的尸体还魂!
且这具身体的主人跟他还有一纸婚约,所以之前送他上山的那群人才会说身体的主人是宋延河的家眷。那么......这具身体的主人就是传说中,宋延河那个才七岁的未婚妻!?
不对!十年过去了,他的未婚妻应该长大成人了,算个大姑娘了。
狗屎狗屎狗屎!
他一个纯正的大老爷们怎么就成了女人了?
盛朝越躺在床上,目光聚集在床顶,他怎么都无法接受自己变成女人的事实。
是不是上辈子他欠了太多桃花债,因此老天爷借机惩罚他?
盛朝越现在动不了,只能眨巴眨巴眼睛。
他还以为他们说的家眷是行水门的弟子,宋延河这人惯会道貌岸然,称自己的门派为家,门下弟子为家人。而且门下弟子同他一个德行,清汤寡水。
简而言之,就是清一色的男人,个个都已修仙正道为己任,对于什么情啊爱啊压根不在意。
所以盛朝越才会以为马车内的人是个正统的男人,若是一开始就知道是个女人,宁愿拼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他都不会选择这条路。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所谓“正道”的门派,作为掌门人的宋延河,怎么就有了未婚妻?
盛朝越想说话,想骂宋延河这个伪君子,但是嗓子火烧似的疼,最终只能发出沙哑的咿咿呀呀,什么都听不清,还不如不说。
宋延河为她掖好被角,贴心道:“你想说什么,等你好了再说,待会金丹来了,你服用后会睡个三天,这三天里金丹调养你的身体和内丹,放心吧,一切有我在。”
话音刚落,萧思拿着金丹回来了。
宋延河拿着金丹给盛朝越服下,那金丹入口即化,顺着喉咙一路向四肢百骸涌去,带着股暖流。
盛朝越开始觉得眼睛很酸,控制不住的想睡觉。心里却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宋延河在旁边温柔的说:“睡吧,睡醒就好了。”
望着盛朝越的睡颜,萧思问道:“宗主,是否要再查查她的来路?”
宋延河将她的手放进被窝,勾唇浅笑,“不着急,她既做好准备入我行水门,那便看看她要做什么。”
“那也不用浪一颗金丹吧!”想起那颗金丹就这么给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萧思便肉疼,心肝也疼。
宋延河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且他...都死了十年了,满族上下却一点动静也无,更是奇怪。而且与其把她送走,换下一个人来,还不如把她留下,试试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萧思了悟,服气道:“还是宗主聪明。”
宋延河回头看了眼沉睡中的盛朝越,心中的疑惑愈来愈多。
盛朝越,莫非真如那信笺所言,是你安排的这一切吗?
想起当初自己那一剑,宋延河默默地站起来走出去。
这一觉,盛朝越果真睡到了三天后。
这次醒来,手能动了,但是身子依旧不能动弹。
“你醒了。”
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吓得盛朝越倒吸一口气,不停的打嗝。
这次天亮着,盛朝越也切切实实的看到了宋延河的脸,那张脸在这十年里让他咬牙切齿的恨。
好哇!宋延河!这次你终于栽到老子手里了,看老子怎么了你!
盛朝越偷偷的捏了个天雷诀,打算一道雷劈死他,而且这么近的距离劈下去,他死,自己也死,正好报仇加脱离这具身体。
然而想法是很美好的,现实无比残酷。盛朝越的天雷诀勉勉强强凝聚了一丝丝灵力时,宋延河抓起了她的手,搁在自己手心,松了口气说:“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紧张。”
好不容易凝聚成一击的天雷诀......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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