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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就拿着宁峰弈画的地图往太行山下的杨柳庄走去了。这苏洲与文献历史记载的不太一样;我自来这里就从没出过城;今天要借着这次拜访杨庄的机会;好好打量一下这个历史名城。
一路所见都非常繁华;往来商旅络绎不绝;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出了城门;站在城墙旁的断垣上;朝阳下的城门异常地雄壮。飞龙走凤地“苏洲”二字正刻在那城门正上方。苏洲?苏州?太行王屋?原来此苏洲非彼苏州。
一路悠悠载载地来到杨柳庄外;我顿觉有趣。原来;这杨柳庄分杨庄和柳庄;建在太行山下一小湖泊旁边。规模不是很大;有一半是建在湖上的。正门上只得一个“庄”字;而正门旁又有两扇偏门;一门上书“杨”;一门上书“柳”;而这三个门进去却是同一间露天的院子。不过这杨柳庄三字写得实在是不敢恭维。定不是这两庄主所写;看那字迹稚嫩;下笔天真;且这字是用木头雕刻出来的;看那木料的颜色与纹路;多半这字有十多年了。该是柳杨情幼年时所为。
想像一下柳大美女幼年时还有这样的趣事;定是得两庄庄主喜爱甚深了。看来;要过这杨庄主那关;搞定柳杨情就完成了一半;更何况自己还有一大法宝呢!
说着就入了那杨柳庄的正门;门口坐了一老人家;正打瞌睡呢!我便坐在那门槛上等他睡醒了好去通报:虽然里面没人拦着;但毕竟不太礼貌;而且打扰老人家睡觉终是不好的。闲来无事;便坐在那发呆:发呆乃我的一大爱好是也!
就这样;这一老一少就在那安静地相对而坐。终于;那老人家醒了;看到一个姑娘正嘴角噙笑地望着他;娃娃脸;一对酒窝很惹人喜欢。那是不同于柳杨情的和谐美;非常灵动。不由得也乐了:“姑娘;你找谁呀?”
“伯伯;我找柳大小姐;然后想拜访一下杨庄主。”
“姑娘;今日不巧;我家大小姐出门了;大庄主倒在;要不你等等;我去帮你通报一下!你贵姓呀?”
“伯伯;我叫零星。”
不远处一青袍老人正在书房里挥毫疾书;听到我自报家门;眉头一皱;待那老家人来报;便点点头;脸上却看不出有何表情。
进得门来;那老人也不搭话;只是继续他的画。我也不好出声打扰;径自立在老人身侧两三步;看着画上的菊花一点一点地活了;开了;似乎还散发着阵阵苦香。这人的画技当算得是国宝一级了。
笔落!老人扶胡闭眼摇头;似在思虑题词。时而蹙眉;时而摇头;痴了一般!才艺弄人啊!我不由得感叹。自古诗画一体;这画超然脱俗;还真得一首好诗才配得起;也难怪这老人在此冥思苦想了。灵机一动!
“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
老人一惊;提笔疾挥;几个苍劲地大字跃然纸上!拿起印鉴;重重地盖在画脚;哈哈大笑!有得意;有惊叹!更多的是释然。
“想不到那红老友还有这样一个聪慧的徒儿;当真世上的好处都被他占尽了。”审视着我:“丫头今天来意我已尽知;也真是难为你了;皆是身外之物;你不必放在心上啦!”
“杨庄主大量!但我师徒之过不该让庄主受损失!我这儿因杨庄主之故得一药;今献药请罪!”我说罢;从包包中取出带来的药瓶;双手奉上。
那庄主接过来;先是端详这药瓶;再拔出瓶塞;异香扑鼻;取出一颗;刮下一点粉末放在口中细细品味。眼中渐露惊讶。
“用少林小还丹辅以人参;茯伶等贵重药材;但其中有两味却不知是何物?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杨庄主;您称呼我零星就好了。另外一味药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是我家传的;仅剩了最后一瓶全数加了进去;我只知那是消炎用的。还有一味却不是药;是我身上流的血。我服了小碧蛇大量的蛇毒和蛇胆;血就有了些药用。”我解释道。
“原来如此!零星侄女竟是因祸得福了!”语气中对那小蛇没有丝毫不舍。
这是福是祸我都得受着。我心里暗想;不由得苦笑。
“这所得之药;还望杨庄主收下。”
看着我眼中的诚肯与请求;杨庄主点了点头;道:“这是侄女的缘分呀!我得此药却是受之有愧!还请侄女转告令师;不必挂怀于心;还请他多来我这小住。”
大喜!解决了这件事;自己又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些时候了。
两人又对那画探讨了许久;杨庄主对那两句题词甚是满意;对我也是赞赏有加。两人很是投契。待我起身告辞之时;那杨庄主再三挽留:“侄女要走;我也不好久留你;但侄女行走江湖;没个武器傍身还是不行的。我这倒是有一些;你可看看有没有趁手的。”
说罢;带着我往兵器房走去。我见这杨庄主待自己很是真诚;且毫不藏私;心下感动;便没拒绝。;再加上自己对这杨庄主的收藏很好奇;便跟过去看了。
说是兵器房;其实里面的收藏并不是很多;不过十八般兵器也是齐全的。我虽不懂;但也看得出这些全是上上品。其中有一把软剑吸引了我的注意。薄得让人觉得不似用金属做成的。软得也和女子的腰带一样。这剑除了尖端有锋;整个剑身都是钝的。摸着也不伤手。剑柄用像钓鱼线一样的丝编织而成。那剑尾正环成圈穿在那剑柄中。
取下这把软剑;杨庄主将它递到我手中;道:“这剑自我找到以来;还没有哪个人可以刚好配着它。侄女不妨一试。”
我双手接过那剑;心道:有道是名剑大都认主;这次倒是可以看看是不是真的了。
抚过剑身;握着剑柄;用手感受着那丝线般的触感。用手将剑身再往剑柄中一送一拔;这剑尖就从中拔了出来;往腰上一环;再将它一扣;大小刚刚好!
杨庄主见状;大喜:“名剑认主;果然如此!好多人都打不开这剑尖剑柄;今日侄女这一退一拔却是刚刚好!妙极!妙极!”
我待要解下;那杨庄主忙阻止道:“这剑名唤问心;今日就转赠给侄女了!”
我心下着实欢喜;便也不再拒绝。高兴地道谢受了这剑。
出了兵器房;看天色已晚;便告辞回去了。傍晚的景色很美很安详。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走到城门下;发现门早过了进城时间。这下好了;终于有大把的时间享受这傍晚的景色了。
爬坐在大榕树上;悠哉地晃着两个脚丫子,得意于自个的好运。偏就有人不懂得风雅;扰了我的清静。
只见一个人影酿酿跄跄地奔向榕树的方向;随后有三人仗剑疾追!那人腿上受了伤;见跑不了了;便停了下来。持剑而立;对赶过来的三人不屑道:“就你几人;还不放在爷心上!”
有气势!我在心里对这人下出第一评价。此时天已尽黑。
只见那三人呈包围之势将他困在中间;其中一人答道:“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左弘;你纳命来吧!”
“哈哈哈哈……。一群乌合之众也来对小爷大呼小叫!欺爷受了伤;爷叫你们知道知道厉害!”
终于打起来了!我心里激动不已。
三人持着兵器对那左弘冲去;招式不见得精致,却招招致命!左弘已伤在身;但剑上工夫却不含乎!双方只打得难舍难分。
我暗叫不好!那左弘武功走阳刚一脉,气力浑厚,功夫有大家风范,暂不呈败象;却在气力上消耗太大;再加腿上有伤,身体不大灵活,怕是撑不了多久。而这三人之间合作得相当默契;联手进攻;这左弘怕是撑不了一百招了!
不过事事都有变数!
四人正在搏命;却见一姑娘从树上飞下;手持一柄软剑;攻向三人中的一人;场中形势大变!这姑娘招数精湛;下手快捷,与人对搏的经验虽不足,但胜在功夫纯正,身子轻巧灵活,不容小觑!
这个姑娘就是我!牵制了其中一人;很快与左弦厮杀的二人就落于下风;不出数招;便被左弘腰斩于剑下!
乍一见死人;我心里一慌;剑法大乱;那人瞅准这一机会;疾攻一招;转身便逃!眨眼间便不见踪影。
与左弘相对而立;他们几人搏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无可厚诽;但我帮他只是为了救他性命,而不是要杀那三人。心中有气,气自己。便转身离开。左弘自取药敷于患处;包扎伤口;然后草草将那三人埋了。
完事后;越身入城。
我回身跟在他后面,也越入城中。因为我的缘故,死了两个,逃了一个,白惹了一身的祸害。将来有人寻仇,我总得知道是为了什么吧!跟过去看看。
三成功力不多,跟上一个伤了腿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跟踪的结果却很郁闷!我和那人一前一后进了宁府!既然如此,我不如先回去休息。
次日一早;我很早就起床了!那二人之死对我已经没什么影响了;照常在园中散步。正巧碰到前来探我的宁峰弈!他紧紧地攥着我的手。
我笑了笑道:“有事就说吧;闷在心里不好的!”
“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话!”宁峰弈拉着我的手站定;深深地看着我:“零零;有什么事你可以对我说。”
“我没事,不过我却想知道事情的原由和现在的情况!”
望着我;宁峰弈眉关揪紧:“你总是这样,让我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便又爱幕得紧!”我听后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亲呢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胛,贪婪地嗅着纯属于他的味道。
原来我昨天所救之人是左弦的堂兄。左家是宁母的娘家人。也是宁家的一处旁支势力。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左弦是宁峰弈的表亲。从宁峰弈的介绍中,我基本上可以肯定;这朱家之事;是有人故意陷害宁家。势要让宁家去惹上朱家背后的人。是谁要让这两虎相争?
“我已安排人前往调查那杀手的来历;希望能快快地有结果;也好向朱家交待;还未告诉你吧?朱家恶少有个表姑是武陵候府老候爷的二夫人;她本身的功夫也是极高的。江湖人称妙娘子朱袖的就是了!”
妙娘子朱袖?武陵候?武林中的候爷;威望仅次于少林;连武当都略有不及。那朱家竟还有这样的亲戚;倒不可小瞧了。
当今武林;除少林武当与雪山派三派并立外;另分两府三堡四大家。两府是武陵候府与信阳候府;三堡是欧家堡越家堡齐家堡;四大家指楚家宁家幕容家上官家。隐派中以杀人取金为生的杀手组织紫幕斋、猎人组织暗天、消息通天的组织百晓三家为尊,而这三家的首脑阎王、钟馗和左茯苓从没人见过,他们的行事诡异,行踪不定,从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而直觉告诉我宁峰弈是一定认识这个叫左茯苓的人!但没有证据,纯属第六感!
朱家的事牵扯到了武陵候,麻烦就大了很多!虽然宁家在江湖中的地位卓觉,但要与两府之一的武陵候府相争,却是以硬碰硬,多数是讨不了好的。而欧家楚家的下一代当家人虽与宁家交好,却也不方便c手别人的恩怨。更何况双方都大有来头,牵一发而动全身,势必会引起江湖中更大的纷争。
所以秘密调查是我们目前唯一可以进行的!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就一定会和百晓组织打交道!我涉足江湖不深,但也清楚宁峰弈与左茯苓肯定已经有交易了,只是事情到了哪一步我暂时不知罢了!
两人各有心思,交换了部分意见,我感到累了,便回房去了!
[零星篇:第九章 妓院偶遇,武陵候府]
躺在摇椅上,我左思右想。心思百转千回!
师姐的毒经过调理已经痊愈了,只是拖得久了,身体还有些虚弱。这是宁府许久以来最让人开心的一件事。自上次左弘的事情之后,宁家对事情的前因后果应该是了解清楚了,正打算趁师姐的身体好全后,再由宁峰弈上武陵候府去解释清楚,澄清误会。以免有小人借机破坏两家关系。
不管多忙多累,宁峰弈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陪我,发呆也好,说笑也罢,或是干脆相对无语,只是傻笑,共处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都只有甜蜜。只是我们不太讨论朱家发生的事,可能是他不愿意我涉足太多江湖恩怨。
由于身体受限,我的功力只恢复了三成,闲来无事的时候我就练轻功:比较用不着内力!身体也越发的轻盈、灵活,看得兰儿羡慕得不得了,我便又多了一项打发时间的活,教兰儿功夫!老实说,还挺有成就感的!
不觉又几个月过去了!终于到了宁峰弈出门往武陵候府的日子。
我带着兰儿,偷偷摸摸地跟在他们后面,不敢雇马车,更不敢大摇大摆地大白天骑马上路!笑话,那不是明摆着等着被人拎回家么?
“小姐,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呀?”
“当然不会啦!你想想,我们如果真的在宁府等我师傅带着药来调理我的身体,那不得个三五年吗?等我好了才出门,这好戏我们不就给错过了么?再说了,你不想知道那朱家恶少的死因吗?”我掐住兰儿的罩门了!
“我恨不得他死了无人问津才好!但也要知道是谁帮我报了仇,将来好报恩!早晚三柱香地贡个长生牌位。”
小丫头除了越长越漂还越大越机灵了,还是我调教有方呀!行了,等的就是这句话!
“那还等什么,跟上吧!”
老实说,想要跟着宁欧楚三人,还不被发觉,真的是很难。不过难并不代表不可能。我就是那种例外!我前后跟他们落下个二三十里路,反正他们的路线我早已知晓,不用太辛苦地去躲他们。他们休息我们赶路,他们赶路我们就找地方睡大觉!
没有飞机没有车还真是不方便哪!看来科学进步是必要的过程!不过才一千多公里路,竟然我们骑马赶了五六天才到,准确地说是他们五天,我们六天!
停留在客栈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样已经是第二天了!他们一路疾赶,不就是为了早点去武陵候府去跟别人冰释前嫌么?怎么至今都不见动静呢?我心下大惑!决定前去探个究竟!
不敢靠得太近,趁着月色的掩护,我猫着腰钻进他们隔壁房里,偷听!
气死我了!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我跟兰儿跟在后面了,竟然还在打赌我沉得住几天的气!欧泳那家伙竟敢说我明天一定会露面!哼!
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看谁先来找谁!
心下一转,被他们知道我的行踪也是一件好事。
回房休息!
一天没出门!
晚上,我左哄右骗,不得已最后是下令要求兰儿跟着我换了男装,大摇大摆地来到秋香阁—妓院。我们刚到,就被美女们一左一右地迎进了大厅。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大概是形容的这里吧!大开眼界呀!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去看别人的真人秀!我只不过是想趁被灌醉之前偷遛出来而已,但又不能在宁峰弈找过来之前先认输出去,才不得已在这秋香阁里绕圈圈。谁知道进了一个后院,听见里面有人哼哼叽叽的很难受的样子,好心去看一下,谁知道竟然是活春宫!一下子我傻眼了!
呆在那里,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惊着了,脚竟然不听使唤,挪都挪不动!原来是这样子的呀!只见一个挺拔的男性身体将一个丰盈的女子压在身下,光溜溜地上下动作着,像是在做伏地起身一般,不停地上下前后移动。那女子不时发出不耐地响声:“爷…爷…快…快…人家都…啊…啊…要…爷爷…爷爷…。人家受不…。了。。啊…。”
我第一次发现我原来脸皮可以这么厚!走不了了,干脆就一p股坐在地上,好不容易那两人完事了,那个男人抽身出来,捞起地上的一件长袍,随意地包在身上,回身过来,黑夜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还是感觉到那目光冷冷地s在我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顿感压力,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冻结了!
那个女子悉悉索索地穿好衣服,才似发现我的存在。吟咛一声,与我擦身而过。
没想道妓女还会不好意思!嘻嘻…
我休息够了,头也不晕了,当然春宫也欣赏了,趁那个男人发作之前,赶紧撤!从地上爬起来,拍拍p股,还没走出两步…“回来!”果然很冷的声音。站在那里走也不是,退也不是。汗颜呀!这就是白看的下场。
“不知这位仁兄叫住在下有何贵干?适才小弟一时酒醉,走到此处脚麻了,不得已休息了一下,不知仁兄在此…嗯…办事,多有打扰,告辞了!”我遛!
“站住!”你让站就站呀,不是太没骨气了?我走。
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痛!我回身攻出一掌,没见他动就闪开了我的攻势。太快了!即使是我的功力完全恢复,我也没他的身手快!天知道,我那一掌看似平平,实际上却是我师傅的绝学之一,含了一十六般变化,分攻人上身的五大要x,虽然我的内力不济,但招式是很凌厉的,他只是略一闪身,就化了我的攻势,怎么不叫我心惊!原来好嫖之人并不都是纨绔子弟。这下子我栽定了!
“嗯哼!痛!”我闷哼一声,胸前中了一掌,不重,但也使我倒退几米,跌坐在墙边。
“女人!麻烦!”他见状一顿,大概没想到看似高手的我竟然是个女人,而且内力如此不济,便向我走过来。
“我是女人没错,但我不认为我是麻烦!”借他之力站了起来,见他掏出来一个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塞进了我的嘴里。一时没注意,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我脸都憋红了,伸手指向他,一手不住地顺着气,他面无表情地伸手在我背上一拍。
我是有苦不敢申冤啦!我理亏在先,他伤人在后,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只好走到石桌旁,坐下来,等他的审判。也有空打量一下眼前这个人。
身体的比例很完美,五官的排布还不错,帅气比欧泳不足,与楚枫却有得一拼,扑克脸,面无表情,衣服随意地穿在身上,单单的一件仅够遮住身上的重点部位。左胸心口的地方一个狰狞的伤疤在这冬月夜显得格外地突出与不协调。想必当初是伤及了性命的。
“收起这种眼神!女人,谁派你来的?”嫌恶地盯着我,晃然间,我竟然不经意地流露一抹同情的眼神。
“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又不认识你,我说了我只是路过,路过!听得懂吗?”
似在怀疑,“收起你那种眼神!”我站起来大声道:“我不认识你,陌路相逢而已,不好意思,打扰了!告辞。”
他伸手拦住我,眼角带有笑意,我可以肯定那是一种不怀好意地笑。“既然知道打扰了,那不应该赔偿我么?”一揽,我跌进他的怀里,开玩笑!姑乃乃还有宁哥哥耶,可不能扒墙伤了他的心!抬腿向他顶去,他退开一步,我顺势滑出他的臂弯。转身一越,飞快地逃了,也没忽略了他眼角泛开的笑意,这次是开心的笑。
“能娱乐你是小女子的荣幸,不见了!”我飞身离开秋香阁。
回到客栈,从窗户钻进去,还没着地就落进了一个温暧的怀抱!扑鼻而来的熟悉味道,我不禁伸手环抱住他的腰,更往他怀里钻去。
酒未醒,人也未醉,夜更深,露更重!只有他的怀抱让我感觉温暖如春。赖在他的温柔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时就见到兰儿不满地盯着我,才想起昨天将她一个人丢在了妓院!
赧然!羞愧呀!
“好兰儿,对不起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转身,不理我。
“兰妹妹,我错了!”
再转身,还是不理我。
这丫头,近来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摸摸鼻子,小姐当到我这份上,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昨天,我在秋香阁看了场真人秀!”
小丫头身子呆了呆,听不懂!
“我昨天不了心,碰到了一个寻欢客跟一个妓女在小院子里那什么什么……”我在她耳边轻悄悄地说。偷笑,还不把你个小丫头给羞死。哈哈哈…
“小姐!”一跺脚,“你还是个没出阁的大姑娘呢!”脸红了,真好玩!
“我知道呀,所以我就吓得偷跑出来啦!”拉着兰儿的手,一同在扶拦旁坐下,我讨好地说:“我真不是故意留你一个人在那里的,昨天真的是个意外。”我草草地就昨天发生的事拈轻避重地说了一遍,在她半信半疑地目光里,重重地点点头,以示诚信,这才让她对我重拾笑脸。
[零星篇:第十章 美人井月,初见朱袖]
真的是很无聊!由于发生妓院事件,我被宁峰弈禁足了。他们三人去了武陵候府,留下兰儿看守我。趴在窗前发呆,快要下雪了!这个时候的北方应该会很漂亮。想想这三年,如梦一般,却又那么真实!
“小姐,公子他们回来了,你不去看看么?”
懒懒地看她一眼:“不去,这么冷,不出门了,反正他们要进来的。”
“小姐,天一冷你就这得性,你咋不冬眠啦?”小丫头样!
说话间,就感觉到有脚步声进了这客栈中我们暂住的后院。夹杂着女子银铃般地笑声,听道欧泳的声音传来:“等会你见了就知道了,真真是那样的一个人,你们一定会成为好姐妹的!”
呵!我不跟着,这三人行情见涨呀!还带着靓妹回来了。
纤细,精致,漂亮的眼睛:清澈,灵活,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地,由于天气的原因,脸蛋也红扑扑地。身上穿着一件粉红的斗篷,更显得娇俏。
好一个红粉俏佳人!
我打开房门,立在门口,笑着看着那一行来的四人,宁峰弈见到我,迎了过来,深蹙着眉头,接过兰儿手里递过的大衣,披在我身上。手揽着我的肩头,望向我身后的兰儿,扬眉问道:“今天又玩出什么新花样了?”
“倒是没有,只不过把三位公子从头到脚数落了个遍!”
“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亲爱的兰儿妹妹被宁大少给收去做了小耳朵了,真真是个小心眼的丫头,记仇呀!”我嗔道。
大家都笑了。
那女子走上前来,握着我的手道:“听欧公子说起姐姐时还不大信,看来是真的,这世上还真有这么有趣的人!”眼神里有喜悦,有羡慕,有嫉妒。似嗔似妒!
我忙挣脱宁峰弈的掌握,笑道:“平日里被他们欺负惯了,这下好了,家丑也外扬了!”
“姐姐这么说,真是伤了妹妹的心,我今个就是冲着姐姐来的,一听说有这样的人物,马上颠颠儿地跑了过来,姐姐要是不嫌弃,我就想与姐姐就地结拜呢!谁知姐姐一来,一屋子人偏就我成了外人了!”女子嗔道。
“是姐姐失言了!妹妹莫怪!”我忙道:“平日里跟他们笑闹习惯了,一时错口,对不起妹妹了,该罚!”
宁峰弈上来解围道:“这位是楚兄的表妹井月姑娘!”说罢冲我眨眨眼睛。
井月?很有印像!
哦!恍然大悟。
不就是欧少暗恋许久的那主儿么?难怪一进门就只听得欧大少在那里叽叽喳喳,原来是心上人来了。我不捉弄你的就不是零星!欧泳,你接招吧!
“妹妹就是井月呀!刚才不知道,原来妹妹就是大名鼎鼎地井月姑娘,这会子我可不敢和姑娘结拜了,不然倒时候有人说我趁机占他便宜!”我偷笑。
欧泳大窘。忙走过来冲我又是弯腰又是鞠躬,我乐了!
井月倒也大方,只是对我笑道:“只怕到时候有人说我高攀了,什么都没做,就成了宁府当家的小姨子了!”说着掩嘴笑了!
“好厉害的小妮子!姐姐认输了,这里给你赔罪了,快进屋吧!外面冷!”说罢将众人迎进小客厅坐下。
原来,这井月跟随楚枫的大哥从北方出来办点事,楚老大临时有急事将这小丫头丢在这保定府,跟她说楚枫马上会过来,只让她在这等两天,便自己先走了。她玩心一起在周围转了几圈,这会我们到了,她又不在,是已前两天他们三人一直没有去拜访武陵候,而是在找她。谁知,这丫头玩着玩着不知怎么也去了武陵候府。这不,几个人见了面,便又一同回了客栈。
原本我来这里,除了师姐,兰儿还有那个柳杨情之外,没有一个女性朋友,这下来了个可爱又刁钻的井月,日子一下子丰富多彩了。
又在这临安城呆了几天,他们三人总是去武陵候府拜访,我便与井月兰儿一起在这四处闲逛。井月早到些时候,对这城中事务了解多过我与兰儿,便由她充当向导,带着我们在这里游览。
这日,我们正在茶馆喝茶歇脚,只见一小厮过来请道:“我家二夫人请两位小姐过府一叙!”
“请问府上是?”
“武陵候府!”
我吃惊!兰儿神情一滞!井月道:“既是二夫人请,那自是要去的,麻烦小哥回二夫人一声,我们马上到!”
那小厮应了一声,就告退了。
我与兰儿面面相觑!井月道:“我大致知道宁大哥他们来这的目的,这武陵候的二夫人不是别人,就是朱袖,也是那朱恶少的姑姑。江湖中你再见不到比她妖媚的女人了!”
我与井月缓缓往武陵候府走去,让兰儿先回客栈。不清楚那朱袖到底找我们有什么事,但我心里总是隐隐地觉得不安。
有门童将我们引进后宅小客厅,才刚端起茶杯,就闻一阵香风,随着人影款款而来。咋一见面,我愣了一下,倒不是这女人多媚多娇,而是跟随在她身后的女子。
“夫人有礼!”我与井月对那妇人道。
她应一声:“两位姑娘有礼!引见一下,这位是杨柳山庄的大小姐柳杨情姑娘!”她指着与她同时进来的女子道,随后又指向井月:“杨姑娘,这位是楚家表小姐井月姑娘,”又指向我,刚要说话,柳杨情道:“师叔不必介绍了,这位零星姐姐我是早就认识的。”说罢,又向着我,亲热地拉着我的手,只叫一声:“姐姐!”
我因着受了杨庄主的问心剑,对杨柳庄的人自是生出一份好感,便也亲热地拉着她的手,道:“妹妹!不知妹妹何时来的?”
二夫人朱袖笑骂道:“早知道你们相识,我又何苦来哉!坐下再叙吧!”
众人落座。
我看着柳杨情,道:“早知妹妹在这里,我就不必在客栈闷上几天了,直接来找你玩了!”
“妹妹也是昨天听师叔说宁公子他们来了,才想到姐姐也该在这里的。”柳杨情解释道。
原来如此!谈话中我知道柳杨情的母亲与朱袖是同门师姐妹,都出自七色门,只是柳母师从七色剑侠丁若兰,朱袖师从天魔女杜芸仙。
天魔女除了一身天魔功出神入化,其本人也是极娇媚动人的,曾有江湖第一美女之称,其门下弟子也都是女子。相貌上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不是极为出众的,入不了她的门下。而朱袖又是其中的绞绞者。
几人闲聊了一阵,不见她们提及找我和井月的正事,我也乐得糊涂,但又不见宁峰弈来找我们,算了,走哪是哪,看看再说吧!我与井月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最近我俩很有默契。
临了,天色渐暗,二夫人才道:“我这师侄说是专门来探我,结果听说你们来了,便想与你们结伴同行,这不,才借了我的名誉请了二位姑娘。她一个人往返我也不大放心,只是不知道贵几位方不方便?”
原来正题在这!只见柳杨情对我和井月偷偷眨眨眼睛,我心下也明白了。便道:“我与井月也是近日碰上的,人多倒真的热闹些,我们非常欢迎柳妹妹与我们同路走。”
于是,待柳杨情收拾了包袱,便与我们一起辞了二夫人,出了武陵候府,回了我们住的客栈。我想,宁他们的事情应该已经结束了。
晚上,大家聚齐,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火锅,兰儿提早备下的。
夜里我与井月柳杨情还有兰儿四人同居一屋,有多的房间,但是我们还是挤在了一张大床上,都没睡觉,拢了被子在那聊天,我们几人脾气颇为相似,又都是大家子弟,很谈得来。后来在井月的建议下,结拜为异姓姐妹:我是老大,柳杨情其次,井月排先第三,兰儿最小。起初兰儿怎么都不肯越了身份,在我的软磨硬泡与威利诱下才流着眼泪同意。
次日宁峰弈他们三人听了我们结拜之事,只宠溺地揽了揽我的肩膀,欧泳却越发地巴结我,谁让我是井月的大姐了呢!楚枫只是一笑了之。
当天我们就起程各自回家过年,约好来年的三月一同去洛阳观景。
我们姐妹四人心戚戚然,依依惜别,最难过的莫过于井月了,只她一人住北,我们三人都往南,好歹同路。
分手之后,我和宁峰弈,带着柳杨情与兰儿,以步代车,一路游山玩水回苏洲。只是已经入了冬,还有差不多两个月就是新年了,左右没什么事情,便走走停停。我从来没这么悠闲地出过远门,又有结拜姐妹相伴,亲密爱人作陪,一路上十分的快活。后来想,那些时光应该是我来到这个年代最轻松无忧的日子了。
[零星篇:第十一章 结义姐妹,恢复功力]
回到苏洲,我们先一同去了宁园见我师姐,师姐得知我们四人结拜了姐妹,很是为我开心,我与师姐见面,眼眶一红,在我心底,二妹三妹还有兰儿,她们对我来说是我的妹妹,也是亲人,而师姐对于我来说,是师姐,师亲人,也是长辈。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在二十一世纪的姑姑一样,那种亲情含带着等着倦鸟归巢的r沫之情。
在宁园稍作修整,便一同带着路上买来的礼物,送二妹回家,并拜访她的父亲与伯父。
咋一见到二妹的父亲柳文梁,我觉得造物主真的弄人。这样的一位侠客,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美貌多情,曳曳生姿的女儿来!也想像他的妻子七色剑的传人该是一个多么柔软与纤细的美人,这应该是古代版的美女与野兽!他膀大腰圆,虎目阔额,面貌不怒而威,见到柳杨情时流露出的那种温柔与宠爱,难以想像是他那种粗汉子会有的表情。
而杨庄主还是往日见过的一样一身青袍,单薄而又儒雅,见到我很开心。两兄弟与世隔绝很久了,他们的宝贝要出去闯荡,看来他们并不反对,而且有了我这个结拜姐姐也更让他们放心。见我称呼他们庄主,柳庄主就道:“你们跟情儿是姐妹,反倒称乎我们为庄主,这不是生分了么?叫我们伯父吧!”
我跟兰儿便又重新行礼,称呼杨伯父,柳伯父。
新年将近,宁逐渐忙碌了起来,我与三妹还有四妹几人便常在一处,四处瞎逛,但不管多晚,他总是会来探望我一会,从不间断,我们的感情平淡中却更加升温。
傍晚,我回到宁府别苑,已经入夜,还不见宁峰弈过来,洗漱之后刚要宽衣躺下,就见师傅晃身坐在我房间的桌子旁。他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问。沉默之后,他拉着我跳上一匹马,疾驰而去。在雪夜里我分不清方向,只觉得离苏洲城越来越远。
一路上风雪交加,马儿跑了差不多有三个多时辰,照这速度,应该已出苏洲有三百多里地了。师傅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我身体越来越痛,便一挣扎,从马上翻身落地,指着他大骂:“死老头,一年前你将我一人丢在那净月山庄外面,现在又一声不吭地带着我离开苏洲,这么久不见,别的不说,这不顾宝贝徒儿意愿,自说自唱的本事倒见长哈!”
师傅勒马停下,立在我旁边,长臂一捞,安抚地抱抱我肩膀,拉着我的胳膊走进路旁的大树下,道:“好丫头不着急,你听师傅慢慢地告诉你。我已经找着了医治你的药了!”
我一听,大喜!但不露声色地道:“那也不至于这大雪天地就拉着我摸黑就出门吧!好歹你也让我告诉师姐她们一声吧,这样不辞而别,还不把他们急坏了呀!”
师傅摸摸鼻子道:“我一时高兴就给忘了,反正我也只是将你放在他们家暂养,我一听老元说你在宁家,马上就赶过来了。”
师傅见我面色好转,又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去告诉他们一声?可那石灰果三年开花三年结果,果子成熟时间只有一个月便失了药效了,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
“那倒也不用,明天一早托个人去讲一声吧!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我问道。
“那最后一味药是石灰果,这味药要现摘现用,所以我请老叫花在那帮我看着,我就来接你了。在九宫山。”妈呀,这得多远啦?
我一路痴。
“来回快点得个半个月就行了。”
好在时间不长,可以接受。赶不上过年了,但是赶得上元宵。
我们折回近百里路到了杨柳庄,告诉二妹我要同师傅去九宫山,请她转告师姐兰儿还有宁峰弈。她为宽我心,当时便带了仆从同我们一起出门,一往九宫山,她往城内宁家报信,以免宁峰弈兰儿他们着急。
我感念二妹的姐妹情份,如有机会,我一定相报。
我与师傅一路疾驰。相互道了别后这近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师傅得知我已恢复了三成功力,还结交了无忧与杨柳二庄主这样的莫逆,更得到了师叔铁琴先生的青睐,得意得嘴巴都合不拢,直说自己当初的眼光好,运气好,收了我这个好徒弟。
我心下却对师傅这一年来的劳碌心疼不已。他老人家先后去了西藏,往返内蒙,又在关内大山小寨寻药救我,得有七八个月都在路上耗着。
好在我的包包向来都随身带着。我取出一瓶我的灵丹,双手递给师傅,他眼角含泪,我知道那是心疼我,怎么都不肯收,后来我生气了,扔给他威协说不收就扔掉,他才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收好。
待我和师傅赶到九宫山角下时,天刚刚露白。我的骨架都快散了。
“师傅,要不我们休息一下,顺便准备点吃的喝的带给你的朋友吧!”
师傅略一沉吟,道:“也好!”
我们便在山下一个小客栈里吃了点东西歇了下脚。师傅去打酒了,我借了客栈的厨房,在里面做了些吃的。
待师傅回来是,我的吃食已经好了一大半,不出半个时辰,我们就到了九宫山顶的望云峰上。
“哈!还没上山就闻到了酒香,糟鼻子你这么快就把你的宝贝徒弟带来啦!”影随音动,一个灰色的人影一晃,师傅手中的酒坛子就不见了。
“老叫花,我这宝贝徒弟可不是我一个人自卖自夸,无忧莫离还有杨文栋他们可都是羡慕不已呀!”师傅得意地说:“你那徒弟虽好,却不常伴你左右,除了功夫其它可都没得到你的真传。老成持重一点都不像年轻人,你招呼他理都不理你,我看,你要不死,他是不会来见你了。还是我这徒儿好,孝顺不说,还活泼机灵!”
“哼!那臭小子,不过我还告诉你老糟鼻子,不出两天,我那徒弟一定会来的!不信就走着瞧!”喝了几大口酒,用袖子抹抹嘴,这我才看清这位江湖中的风尘侠丐。
与我师傅相近的体形,只是两人一着土红长衫,一着土灰长衫,他老人家面色红润,头发灰白而且篷松,若不是身上挂了大大小小一堆的布袋,还真像个土地公。
我知道这位江湖前辈为了我,在这无趣的山上守了有快一个月了。
我想上前行礼,但怎么看怎么觉得行礼不合适,便灵机一动,打开用油纸包着的叫花j,一下子香气四溢。
“这是什么?”老叫花问道,伸手便抓。
我师傅凑上前来一挡,吃味地道:“小丫头也忒偏心!你师傅我老人家早上还只是吃了包子而已。这老花子也值得你亲自下厨整这叫花j么?”说罢自己也觉得好笑。
老叫花乐了,接过我递上的叫花j道:“原来,它跟我是本家呀!可它比我老叫花香多了!”
我也乐了:“叫花吃叫花j才叫相得益鄣呀!”
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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