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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那种人。
再变,心是不会变的。”
爱娣见姐姐如此笃定,不好再诋毁,只问:“那还剩这么多没拍怎么办?钱都给
了。”
庆娣一笑,“我们拍就是了。”
躲在门口的刘大磊偷听了半晌,立刻冒头出来,干笑着问:“缺男演员?我可以
临时替补。”
庆娣闻言发噱不止,爱娣直翻白眼。
和黑子分道扬彪后,急匆匆往矿场赶去的姜尚尧心里也明白,不止未来小姨子对
他这个姐夫满腹不满,说不准丈母娘也是出于礼节不诉之于口而己。可身在江湖
身不由己,相比较以前众狼环伺的狱中生活,他现在也稳当不到哪里去。前狮后
虎,不用心不努力,杀不出这僵局。
想起矿场里的翟大小姐,他面目阴沉。
第一次正式接触,他对翟智撕扯了满桌子玫瑰花瓣的举动和眼神印象至深。那样
快意地享受凌迟肢解的过程,深刻的满足感让人避之不暇。
直到后来慢慢了解,见识过她的爽快,他渐渐去除偏见,只是对她性格的不可捉
摸处仍有几分保留。
一个满肚子谎言个性怪异唯利是图的女人不能不严加防范。但是,在当前局势中
,翟智的作用又大到不能让人忽略。
车到矿场,老凌和其他人迎上。老凌侧头耳语:“姜哥,照你吩咐,丢了一堆报
表和账本给她看… … ”
正欲再说,翟智己经走了出来,站在姜尚尧办公室门口,深玫红的卫衣拉链拉下
三分一有多,双臂抱胸,将里头小背心领口下露出的胸脯挤得乳沟深陷,肤白脂
嫩。
姜尚尧含笑走过去,翟智先一步开口:“不来还不知道,跟土皇帝一样,派头还
真大。”
姜尚尧顺她目光看去,手下随行的兄弟确实比在原州时多了些。他听出翟智语带
挑衅,知道她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也不解释,问说:“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
翟智白他一眼,“看看我的产业不是应分的?”
以她的助益倒是当得起那百分之+五,姜尚尧不以为意,笑说:“来前也不通知
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那要不要下矿看看?二井道月底就能开挖,这几天正好
地矿局的技术员都在矿里,你这个大股东可要见见,晚上一起吃个饭。”
“谁爱跟那些臭男人吃饭… … ”
姜尚尧不等她说完,抢白说:“知道你派头大,吃饭的事晚上再说,下矿看看去
。”话毕喊了老凌一声,不容拒绝的干脆,“给翟医生找顶安全帽来。”
翟智踢踢脚,示意她穿的是运动鞋,“算准了你不安好心。还当我真是千金大小
姐呢?当初我可是在冶家山工作了一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她再是镇静,进了矿坑还是有些变色。
姜尚尧的矿场用得是推进式挖掘法,钻机倔开煤层,矿工采煤进斗车。近两人高
的矿道,灯火通明,可一路走下去,再踏上降机,翟智脸色越来越难看。有没有
幽闭恐惧阴影丢井下试试就知道了,呆不了多久。姜尚尧暗笑不己。
深入百多米后,她脸色更加苍白,但能看出强大的自制力和好奇心,目光不停地
打量雨道内的环境,并且不时询问运输巷贴墙延伸出去的几排巨大的管子有什么
功用。姜尚尧心中泛起些微的钦佩,再看老凌望向翟智的目光,同样也不掩欣赏
。
掘进队和采煤队的队长是姜尚尧亲自招聘来的,老板下矿他们己经习以为常,只
不过带朵娇花进来可是头一遭,面对翟智的提问自然好一番争相卖弄。
姜尚尧避开一边,看了下腕表,心中估算不出庆娣会在影楼盘恒多久,只得寄望
于刘大磊惯来的机灵。
对于翟智,在这关键的时刻,他不得不虚与委蛇。
傅可为作风强硬,紧抓决策权牢牢不放,但姜尚尧倾尽全力带资入股,管理权势
必要争。数月来交锋不断,与能源集团的合作己经进一步达成共识,此时只等数
日后召开职工大会再走一遍官面文章。
按照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严华康律师的同学,原州岳雄所的江律师与他今晚的
会面因为翟智的到来势必要取消。明天炼焦厂还有个中层干部会议,在整改前夕
他要再次对炼焦厂的人事问题做最后的摸底,他今晚必须赶回原州明天接了能源
集团的人一起回闻山。大势底定,临门一脚的前夕,无论考虑到翟智捐客的身份
,还是未来的助力,她都是不能得罪的人物。可她突然杀至闻山,背后的动机又
可堪斟酌。
姜尚尧笑眯眯地听完采煤队队长的详细讲解,望向翟智:“这下满足好奇心了吧
。难得升有长篇大论,平常带徒弟都没这好耐性。”
那叫卢升有的队长黑乎乎的脸膛上浮现窘迫的笑,“这不… … 第一次有女的吗
?天天在井下对着一堆光膀子汉子,没看那些小蛋子们脸都躁红了。”
说笑了一阵,工人们继续开工,姜尚尧几人折转回矿道进了升降机。翟智好奇地
问:“你那口子就没下来过?”
第 66 章
一个人,特别一个女人,立足于世,要站得稳当,必不可少现实的倚仗。钱
,充满爱的家,给予支持的朋友,能寄托精神的工作。
庆娣在小爱婆家前的路口踌躇万千。有家不能回,爱娣也已出嫁,初中结识
的好友知己远在天涯。她一心信赖的爱情曾经是燃亮前路的星火,此时于风雨中
飘摇。她惶恐地翻检行于世间的行囊,发现能掌握的唯剩梦想。
她对大磊说:“回去吧,突然想起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大磊犹疑:“嫂子,你脸色不太好。”
庆娣掩住脸,低应了一声。
回到矿场,她在走廊外伫立许久。两年前,这里还是荒山一角,简陋的红砖
房半壁倾坍,石砂掩埋下的坑洞如疮孔。现如今,两排水泥房子的侧前方是堆煤
的仓库,再往前望,机器的棚顶看不到边。
这是他一手开创的事业,仅只两年,宛若奇迹。
一井道开挖的第一眼炮声犹在耳际,她依然无比深刻地记得那天他黑漆漆地
从井下上来,她手持着水管,看他洗净满脸的煤灰,关水龙头时,他的手触碰到
她的,眼神交错心跳狂乱。
心灵的沟通,灵魂的交流,那时那种碰撞的火花带来的喜悦感似已遥远,又
似触手可及。历历在目,卒不忍视。
结缘缔爱,不过只是开始。能在时间的长河,现实的磨碾中爱意不磬,才是
真正的恩泽。
夜里车声响起,她立于走廊,只看见老凌酒醉的身影。她回房于窗前静待,
一直等到夜深才等来他的电话。
姜尚尧问她可睡着?她敷衍说被吵醒。他笑说自己睡不着,一直在想她,又
说明天要接人回闻山开会,所以直接留在原州。此时他纵有万般锦绣文章,庆娣
也决然不信。她甚至隐隐期待如小说的发展,能狗血地在电话里听见另外一个女
性的声音。可是背景的安静又让她产生一丝幻觉,他在做什么?或者是,他们在
做什么?
妒与恨,深纳于心底的情绪随那想象中的慵懒情致翻涌而起,喧腾不休,以
野蛮的冲击力席卷她身心。她凝视自己颤抖的指尖,紧咬下唇,知道一开口,就
是怨天怒海。
她抖震着给谭圆圆发短信,“我想你是对的。爱让我失去自我。”
已经夜深,但谭圆圆没多久就打了电话来,当说到亲眼目睹抛下婚纱影楼中
的她,中途离开的姜尚尧坐在副座,与开车的红衣女人谈笑而去,夜深不返,庆
娣语声迟滞,接不下去。而谭圆圆静默许久后,说:“只凭这个,证据明显不足
,庆娣,别因为之前的阴影影响判断力和结果。”
迷茫中的庆娣俨如醍醐灌顶,乍悟妒恨之心已经将她引领至错误的方向。
“还有,如果真相如你所料,你能接受的底线是什么?是结束还是继续?你
想要的结果决定你选择什么样的处理方式,这个很重要。”
庆娣百转愁肠,握着手机的手在耳边摇晃,她几度艰难开口,几度艰难咽下
,最后挫败地说:“我不知道,我要想想。”
放下电话,似乎平静了些,她甚至还给福头喂了半碗狗粮。
她想她目前最需要的是事实真相,至于选择?二十多年来,老天给的她从来
没退避过;需要自己抉择的也从来没含糊过。这一次,尽管关乎半生幸福,可也
同样只是a途与b途之分,唯需看清终点就是,和以往没有本质的区别。
想清楚这些,天已透亮。她记得高中的一个同学现在在闻山做交警,辗转得
来他的号码,中间无数次听见老同学们“结婚记得请我喝喜酒”的玩笑,她含笑
应承。
她的信息不足,车牌号依稀记得几个,多亏常和大磊那个爱车狂在一起,耳
濡目染下知道那部车的标识是绅宝。
等同学将信息反馈来时,已是下午。得到车主名字,她进了老凌办公室。
庆娣将办公室的门掩上,郑重的态度令老凌心中不无忐忑。他咳嗽一声,掩
饰地笑:“嫂子,今天没出去?”
“今天没什么重要事。”见他起身倒茶,庆娣急忙拦阻,“我就说几句话而
已。”
老凌见她笑容如常,心下稍安。
“我想知道,你姜哥认识翟智多久了?”
这两个字一入耳,老凌眼前顿现阴影中火热交缠的两个身影,接着翟智那个
耳光噼啪一声炸裂在耳际,炸得他脑仁疼。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问大磊比较合适,他跟着姜哥的时间多。”
老于世故的老凌推搪的反应在意料中,庆娣不置可否地笑,“是吗?昨天你
们一起去吃饭,我还以为认识许久了。”
老凌额上青筋噗噗地跳。昨天散席后翟医生挤兑姜哥送她回原州,而姜哥居
然答应,当时老凌就深觉势头不妙。他倒没料到温吞吞的庆娣会这么快发现真相
,只是以他亲眼所见,姜哥纠缠翟医生,虽然换得一个耳光,但是两人眉来眼去
间明显有苟且之意。姜哥夜半远送翟医生,更是坐实了他的想法。
以男人的角度,拿下翟医生,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屈。可姜哥新婚在即
,未婚妻又是这样的好姑娘……庆娣嘴角无奈的笑容让老凌心中颇为踌躇,两年
前的春节,第一次见面他就暗赞姜哥好福气,而自己那内向的女儿与庆娣也向来
相得。
只不过跟着姜尚尧一步步走来,一步步接近核心,几年的狱友交情在当下不
值一提,更何况,他是受恩于姜,姜尚尧的私人生活他无从置喙。凌万强只能暗
叹一声可惜了。
“以前在冶家山,有一年我们在矿场干活出了事,姜哥把重伤的人送回监狱
医院,翟医生那时在监狱做狱医,就此认识。监狱里平常送药都有劳动号负责,
我之前也只见过翟医生一面而已。今年姜哥与翟医生重遇,她家里有些关系能帮
到姜哥,因为这样才多了些公事上的接触。嫂子,你别多心。”
庆娣没注意到自己紧握双手,用尽全力,只是留心凌万强的一字一句。听起
来万分中肯,可假若事实如此,在影楼时他何必骗她说要立刻回去原州?大磊又
何必要载着她在闻山市里兜圈子?况且……
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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