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含所有番外)》何欢(含所有番外)_分节阅读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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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受不了了,让我休息几天。
  ps:几次忘记说:投霸王票的姑娘们,多谢厚爱!不过情愿大家多留留言,
  那霸王栏经常抽空,实在浪费。
  第 74 章
  多年前,高琨还只是济西一个小县的宣传干部,那时县府叫做县革委会。 近四
  十年经营,这位以强势著称,据说在省常委会上一言九鼎的前任省委书记虽然此
  时已经退居二线,但嫡系根植全省,影响力深远,比如常务副省长梁富毅,比如
  组织部长彭虞,比如闻山市委书记魏杰。
  听闻闻山政局将有变故,鉴于叶慎晖的地位,这句话想来并无虚言,可姜尚
  尧不过一笑而已。
  不管来者是何背景,想撬起这块铁板谈何容易。以现任巴书记之威,在继任
  初期依然捉襟见肘,据说常委会上但有举措,常以一票之险侥幸通过。这些在济
  西官场里私下流传的轶闻虽不足尽信,但也侧面说明了巴书记初期的窘境。
  有些事,是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即使巴书记此时对全省的掌控力度已非
  昔日可比,但权力制衡的玄妙就在于越是局中人越不能率性而为。不能一招制敌
  ,这种平衡的态势将会持续下去。
  思虑每每触及这些问题,总有一种熟悉的无力感渗入四肢百骸。再怎么努力
  ,他姜尚尧也只是个小人物而已。
  “蒙昧非心穷。低迷中,她极力守护内心的乐观,仰望天空,逼回眼中一层
  薄泪,继续颠沛之路。这一缕乐观赋予的等待与希望,珍如瑰宝。”
  他深吸一口气,似有什么随默诵的词句流入内心。那是手边的杂志里一篇短
  篇小说中的语句,作者名为沈昕迪。
  她以前投稿的笔名叫沈墨,不知道改名的初衷是什么,或许想历经另一种人
  生,没有他姜尚尧痕迹的人生。
  可无论她以何种面貌出现,对他的影响都是不能磨灭的。在他曾浸润于她的
  爱里不自知时,在此刻。
  庆娣。庆娣。
  “姜哥,到了。”
  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即将入境,迈出车门,北风料峭催酒醒。夜晚的双槐树
  街安谧宁静,只余风声。伫立在街角,姜尚尧仰头望向二窗帘掩映的灯光与人影
  。
  刘大磊带着兄弟从车后厢抬下几箱特产,临上前问:“姜哥,你不一起上去
  ?”
  他摇摇头,倚着车门点燃一支烟,又抬头看了看二窗户。不一会,刘大磊下
  来,丧气地说:“东西收了,这个没要。嫂子说,明年别再送年货来,麻烦。
  ”
  去年春节前进京,只见到谭圆圆。那时姜尚尧还不知庆娣已经搬离,以为她
  一心躲着让她伤心失望虚耗了十年时光的人。这一次再度被拒绝,没有前次的失
  落伤怀,空洞洞的,无感知一般。
  他接过大磊递来的信封,再回望一眼二阳台,窗帘摇曳,心心念念的人想是
  藏身其后。
  “姜哥,你厚着脸皮上去说两句话呗。”
  他几乎意动。想起那句“你有你的前程,我有我的方向”,尖锐的撕裂感划
  胸而过,姜尚尧蓦然扔掉烟蒂,转身准备上车。同一时间,道传来铁门开启的声
  音,他惊愕回首,这一刻方知内心期待之深。
  出来的是一对情侣,两人往这边看了眼,搂抱着行远。
  失望悒悒地写了他满脸,刘大磊叹口气。
  就在姜尚尧再度准备上车时,铁门处昏黄的灯泡下,一个清瘦的人影缓缓走
  进光晕里。
  几番起伏,此时此际他已经理不清繁芜的心绪。他微微扬起嘴角,笑得比哭
  还要难看,低声喊她:“庆娣。”又怕惊动了什么,慢慢地,一步步踱过去。
  她还是往常模样,头发紧紧束在脑后,怕冷,棉服的厚领竖起来遮了小半个
  脸,更显得一双黑瞳乌沉沉的。
  见他不说话,只是不转睛地望着她,好像一眨眼就会消失一般,庆娣先笑了
  笑,问:“我前天打过电话,姥姥正式出院了?”
  他阖首,反问她:“考完试了?”
  “考完了,等成绩和复试呢。”
  “今年过年又不回去?”
  她摇头,眼里一丝郁色转瞬消失不见,“不回了。”见他不掩失望,庆娣转
  了话题,“以后别送东西来了,马上春节,正是忙的时候,每年这样麻烦你我过
  意不去。”
  她的客气点醒了他两人疏离的关系,姜尚尧扯扯嘴角,“我也是顺道。”孟
  时平祖籍济西,自调任部委后,德叔每年必来京师送年礼,不外是土特产之类,
  礼物不重,重在情谊。最近两年此事转交姜尚尧代劳,今年他额外多添了两样辗
  转淘来的宝贝。
  他的坚持让她无话好说。 “那我上去了,你路上开车小心些。”
  “等等!”他急切地挽留。在她回眸时,满心浓稠的爱被瞬时掏空了一般,
  他怔怔看着她,不言不语。
  那眼中的苦楚沉沉融入无边的夜,气息起伏间庆娣尝到舌下的涩意。
  “这个,拿去交学费。密码没变。”
  那信封她刚才看过一眼,是他第一张信用卡的附属卡。
  庆娣推开他的手,“我应付得来。你路上小心。”说完她礼貌地笑笑,转身
  上。
  开了门,《彼得潘》正放到尾声,庆娣端着杯子边喝水边听影碟里的对白,
  温蒂问:“你不会忘了我的,是吗?”小飞侠说:“忘了你?永远不会。”她被
  一口水呛住,为这善意的谎言。
  爱的背后不是恨,正正是遗忘。如不相忘,小飞侠何以“荡荡然不觉天地之
  有无”?
  “走了。”周钧从窗帘后钻出来,想是偷窥许久。“要哭不哭的,你干脆点
  撒?不舍得就追出去。”
  “哪有不舍得?”庆娣蹲下来翻找碟片,“看《光猪六壮士》?”
  相比较梦幻好莱坞,她更偏向小众的欧洲电影,讲述小人物的甘辛,那种面
  对窘境,嘲弄与自嘲的人生态度。当男人们恐慌地议论假如女人也有了鸡/鸡,
  男人的存在只有标本的意义时,她轻笑出声。
  周钧走出房间,一手拍打双颊,一手递给她一份面膜。
  “黑闷凶看起来不像是坏人,为什么逃婚?”周钧问。
  为他的欺瞒?为他的功利?……庆娣不愿加诸任何恶言,敷好面膜,沉吟片
  刻理智说:“只有面对无数种选择的选择,才是真正的选择。”说着,她学周钧
  的样子也把双脚搁上茶几,舒服地靠后。
  “是他需要选择还是你?”周钧较起真来。
  “都需要。”庆娣目注屏幕,心却游离在方才道的光晕里。“我以前写稿子
  特别爱用人生如何如何,其实经历太少,不足以道尽平生,反而有强说愁的矫情
  味道。凭小聪明不能成大器,长期固守方寸之地,过多十年也不过是个见识浅薄
  思维狭隘的妇女。出来开阔眼界总是好的。”
  她脸上敷着白白的纸膜,更显得沉思时双眼深如潭水,周钧不觉忆起前些日
  彭小飞暗地里质问他:“瓜娃子一肚子坏水,又蒙骗我妹子。既不是大明星又不
  是名模,首封就那么好上?”
  他当时回答:“不哄她哄哪一个?美女满街走,可你见过哪个眼里有人生有
  故事有感情,望你一眼像望断关山,子孙根都跟着疼的?”
  此刻,周钧又想起这番话,心随意动,不由就说出来:“再给我一台哈苏…
  …”
  庆娣纳闷地看向他,随即醒悟过来,掩不住鄙夷,“天天想着你买不起的相
  机,想魔怔了。”
  周钧只顾着陶醉不已,“你,我,加上冯少,再来几台好机子,彭格格发慈
  悲借我点钱租下中纺的影棚,我能成神。”
  冯少航是周钧死党,小有名气的造型师。“别提冯少航,他简直是女人的噩
  梦。”上一回批评她小腿皮肤太干燥不懂保养,膝关节泛黑一定不常磨皮,目光
  与用词之毒辣简直令人发指。
  “迪哥,”周钧把面膜扯下,一脸同情地说:“为了我,你忍忍他的摧残。
  ”
  过了几日,再想起周钧哀求的眼神,庆娣深吸一口气,放任思绪漫走。只不
  过,眼前的兰花指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扯回现实。
  “女人,天赐恩宠的皮肤和身体,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冯少航两指掐住
  庆娣的颊肉,迎着光打量,那眼神像猪肉档前挑剔的中年阿姨,“色素沉淀很严
  重。”
  他喊女人的语气和周钧如出一辙,难怪两人是前世的兄弟今生的闺蜜。庆娣
  闭上眼睛忍耐地说:“这十天谨遵你的指示,每天一次面膜,每晚不超过十二点
  睡觉。”
  冯少航毫不理会她的解释,连声啧啧后吩咐助理开化妆箱。
  谭圆圆早已受不了他的做派躲到一边去,满场灯光乱闪中,冯少航飞个眼刀
  ,助理赶紧把帘子拉上。
  这个周末的下午,租借的摄影棚里热闹非常。庆娣和冯少航是周钧诳骗来的
  ,负责服饰的杂志社小编是周钧诱骗来的,灯光师是周钧行内的几个朋友,被哄
  骗来的,一个草台班子,居然被周钧指挥得有模有样。坐在帘子隔出的化妆间里
  ,听得外面检测灯光和设备的种种忙碌声,闭上眼睛由着冯少航在自己脸上折腾
  的庆娣微笑,脑海中重映上次被赶鸭子上架的拍摄现场,那连续不断的快门声重
  临耳畔,居然令她脊背窜过一股奇异的兴奋。
  但是,这一次拍摄因为周钧明显提高了要求而比上回进展要缓慢艰难的多。
  庆娣虽然之前听从周钧教导,对镜研究了无数次自己的曲线轮廓,但她对光
  的利用和熟悉度还是远远不及专业模特。
  主灯副灯以及反光板折射的强光打在她脸上,庆娣遵照周钧的指示微微调整
  下巴的角度,眼睛依旧保持之前的视线。
  快门咔擦不停,然后周钧挫败地吼一声:“冯少来补妆。”接着继续炮轰庆
  娣:“我要充气娃娃绝对不会找你,眼睛不够大,胸没二两肉。我要的是你的灵
  魂,啷个木头人一二三,浪费大家伙时间表情,勒哈几点钟了?”
  他一着急就转乡音,庆娣捂着胸口深呼吸镇定情绪,一错眼看见谭圆圆趁势
  递了杯水给周钧,接着退后两步作了个为她打气的动作,她冲圆圆笑一笑。
  被人打断,周钧消了火气,沉思稍倾才说:“前两晚黑闷凶来的时候是什么
  心情?重现那种状态就可以。把你深沉的悲伤挖掘出来,想象你望见的是最美好
  的回不去的时光。但是我不想看见你眼里只有单调的哀悼,除了这个还要有一些
  其他的,更强韧的情绪。”
  说完他装作看不见庆娣瞬间的僵硬,回头喊人测光换卡。
  周钧喊一声“重来”,庆娣却伫立在灯下动也不动。连局外人也清楚,十年
  用力呵护的爱已化作心头一汪碧血,莫能相忘。她的自欺只是徒劳。庆娣转头望
  向周钧,“开始。”
  与此同时,彭小飞悄然推开影棚沉重的大门。布朗灯下,一袭裸色的礼服像
  第二层皮肤包裹着庆娣的曲线,白金色长发紧束,红唇黑瞳是布景前仅有的重彩
  。肢体动作安静,优雅,性感。
  被她情</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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