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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威胁的言语说的不卑不亢且掷地有声。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一样,沅唯九眼中冷光一闪,脚尖伸出轻而易举的将c在地上的半根断箭挑起而後握在手中狠狠的刺进云征月的大腿中。
“嗯啊!!”
腿上传来的剧痛令刚被解开哑x的云二少凄惨的叫了出来。我看到因为这一下,那个云鹤影的眉头终於解禁似的的皱了起来。不然的话我还真以为这家夥天生的无悲无喜,表情平淡的就像是戴了一张面具。
虽然穿著和船只都比不上财大气粗的云鹤影,但是沅唯九的气场却不见丝毫的逊色。甚至可以说,在面对著对自己如此不利的形势下还能维持冷静的语气继续跟对方谈判的人。普天之下除了沅唯九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季叔捂著受伤的手臂跌跌撞撞的冲进我的屋子来救我的时候,尽管下半身被刚才施暴的男人做得又酸又麻几乎整个都木了。我还是强打起精神来跟他跑了出去,一面帮助船上的兄弟救火一面紧张著关注著船头的动向。
此时此刻我就站在离沅唯九不远的桅杆後面,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看见这麽多海防部的人。
都说中州设立海防总督这个职位,只是摆摆样子让公子哥们儿混个一官半职好巧立名目利用老百姓的税金寻欢作乐而已。一般情况下正邪虽然不两立。但是作为海上的黑道我们一直都是跟这形同虚设的官白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现如今这麽一看,那些屹立在船头石雕一样的海防兵们一个个骁勇善战,戒备森严。不仅没有半点混日子的疲态,反而精神抖擞倒像是千挑万选才收编入队的精英。难道我们今天真的在劫难逃了麽……
“鬼帅,你这又是何必?不就是想要钱麽,好,给你的钱我带来了就在这里。你自己上船来取吧。”
虽然现在一声令下就能让鬼王号上所有的人全军覆没,但是并没有让自己弟弟跟著陪葬的打算。云鹤影见硬攻不成反而害的云征月受伤,便命人迅速抬来一箱金元宝。一打开盖子,明晃晃的一片。不多不少,正是折合成纹银一万两的数目。
“你派人送过来。”
冷笑著拒绝了於自己不利的提议,沅唯九面不改色的扭转著c在云征月大腿中的利箭。成心让他在关心自己的人面前血r横飞,一整根裤管都染满了鲜红的血y。
“哥哥……哥哥……”
男人的惨叫听得我心惊胆寒,摸摸胸口又有点心疼发酸。我知道沅唯九这是在为全船人的性命著想,要钱是拖延时间想办法。否则不管云征月获不获救,大家都得死。
“好,就依你。”
果然见不得自己的兄弟受苦,云鹤影和身边的随侍俯首说了几句话。那两个人就放下一条小船,将一箱金元宝搬了上去,不徐不缓的向我们的大船划了过来。
“嗯,是真金。”
满满一整箱的金元宝被搬上鬼王号之後,沅唯九一脚一个将前来还没在船上站稳的随从踢下海。这麽多他们的人肯定淹不死,但是留在鬼王号上多一刻都有可能是蚁x溃堤的祸害。
“验过了就放人吧,我不想再看到我弟弟受伤。”
眯著眼睛对沅唯九命令道,云家大哥的耐心显然已经濒临极限。
“嘿嘿……”
没有任何想要松开怀中伤者的意思,沅唯九笑得很j诈。
“你先让这些海防船退远再说,我不想刚放了手中这个没用的小子就被你们的船炮击沈。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吧?云大当家。救人是其一,但是你也并不打算让我们活著离开。”
沅唯九的话说的一针见血。
就凭方才那场箭火雨,我们就已经死了很多在甲板上站岗的兄弟了。更别提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伤到要害的那些人。这云鹤影是算准了自己的弟弟应该被关在比较隐秘的船舱不会误伤才会出此计策。
我敢说,倘若不是身经百战的我们。一般的海贼船早已遍布尸骨沈溺与冰冷黑暗的海底了吧……
“呵呵,好,也依你──”
没否认就是承认,被道破了自己刁钻的计谋。云鹤影依旧是面不改色,不仅不觉得这样很y毒,反而坦然的就像是在做生意一样,交易不成就各让一步。一挥手就让四周全神戒备的战舰向危及不到鬼王号的远方海域驶去。
“现在,你可以放人了吧。”
直到海面上只剩下我们两艘船,云鹤影这才再度开了口。但是他此时的语气已经带了浓浓的威胁,我真怀疑如果沅唯九还不释放云鹤影的话,这家夥真的会拼著鱼死网破的决心跟我们背水一战。
“去吧!”
见好就收是我们鬼王号能在这片海域称霸这麽多年的秘诀,见所有可能伤害我们的隐患都已经去了。沅唯九也不再刁难,掌风一送就将云征月轻飘飘的拍上了对面那一艘华丽的大船。
“弟弟,你怎麽样?快叫大夫!”
当真是血浓於水,伸手抱住自己亲生兄弟的血r之躯。云鹤影脸上的冷静完全碎裂,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不已的悲愤。
“哥……哥哥……我要……我要那个女人……”
明明只剩下半口气,倒在素来对自己有求必应的大哥的怀中。云征月拼尽最後一点力气,指著仍然藏於鬼王号桅杆後面的我恨恨的说道。
“这……月儿,只是一个女人,你想要的话……哥哥可以花钱给你买更好的。”
为这个要求皱起了眉头,云鹤影显然觉得这有些强人所难。
“不!大哥……我就要她……她欠我的,我一定要她……要她偿还……”
“这样啊……”
将兄弟虚弱的身体交付於匆忙赶上来的船医怀中,云鹤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再站起身来的时候,脸上又是谈判式的冰冷表情。
“鬼帅,我还要桅杆後面的那个女人。”
“海棠?”
大概是这时候才发现我在他身後已经站了很久,沅唯九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而後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转过头去又对云鹤影说道。
“我凭什麽要把我的人给你?”
“凭我们云家的势力和财力。”
同样回以意味深长的笑,云家大哥看上去胜券在握。
“鬼帅,别说我没警告过你。有本事你就永远别上岸,否则我云鹤影一定有办法让你们这帮人包括你们的妻子、儿女、父母……全部都死的很难看,很难看。”
说完这番话,他定定的看著沅唯九似乎在等待一个不容置疑的答案。兴许是被他的气势所折服,沅唯九沈吟片刻便露出释然的一笑。
“要是这麽说的话,云大当家还真是严重了。不过就是个女人,给你也罢。”
面对著一船人极其家眷的性命,我认为权衡利弊并不是一件艰难的事。可是我却没有想到,沅唯九居然回答得那样干脆,那样满不在乎。就好像我於他而言只是一块石头、一根木头那样无足轻重的东西而已。
“九叔……不会的……你不会这麽对我的……”
看见他朝著我走过来,我的心都快要裂了。哭泣只是次要,重要的是我感到身体内这麽多年以来一直在坚信的某样东西终於碎成了一场尘埃。
“小海棠,别怨九叔……”
沅唯九难得正视著我的脸,还伸手抱住了我。但是这种拥抱非但不能让我觉得温暖,反而像是在血淋淋的灼烧著我的r。
“沅、唯、九……”
一字一顿的喊出他的名字,我真想挖出他的心来看看上面的颜色是不是黑的。但是这一切都阻挡不了他把我像是送礼物一般的朝那艘商船扔了过去。落在对面甲板上的那一刻,我怒火攻心咳出一口鲜血来。
而他就站在鬼王号上,一瞬不瞬的看著我。黑发飞舞,衣袂飘飘──
而後就跟随著那艘我生活了十年的海贼船在逐渐升起的黑色迷雾中渐渐消失得不见踪影了。
==========我是五万字免费文的分割线============
悠嘻~终於在月底前将漫花这个文的免费五万字放完了~谢谢大家的捧场~发发开心ing。
是说,每一次写新文文思泉涌的时候我就在想,什麽时候写别的文也能这样就好了。不用边想边写的感觉真好……不用三千字花费五六个小时的感觉真好……可惜,天不遂人愿……【望天做窦娥状……】
下一章漫花就要v了,谢谢给山区孩子捐免费午餐支持的同学。山区人民爱你们~!!┌(┘3└)┐
我会把这个文v在火柴的系列里,你们可以想象成火柴的古代版……
但是必须澄清一下,大家也看到了。这个文跟火柴完全没关系,是一个新文……【也不是完全没有。都是讲妓女咩……】
还是因为寄送合约不便的问题出此下策,不然的话被我妈发现了,我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再写文。【哆嗦】
估计会被当做家门不幸的y荡女儿打折了腿关在家里掐网掐电话吧……【发发妈:现在是万恶的旧社会麽??我是地主八婆麽??】
总之,谢谢大家……下一章海棠就要转移到云府了,开始过家妓的“悲催”生活……
【云家两兄弟搓手做猥亵状:放心……俺们会疼你滴……】
【海棠:……】
【神秘男四号:打个酱油先……】
(6鲜币)23 被迫为妓
是什麽……”
被强迫著跪在地上,我皱眉望向在自己面前铺开的一纸契约。
“你的卖身契。既然我弟弟想留下你,那我们云府也不在乎多你一个人吃饭。只不过我云鹤影从来不养无用之人,你签了这约就等同於卖给了我们云家,入了妓籍。以後就是府中的专属家妓了。我说的够清楚了吗?”
悠哉悠哉的坐在主位之上,男人漫不经心的用茶杯盖将手中茶盏上漂浮著的茶叶优雅的滤到一旁。虽然说著这些我听到後能气到吐血的话,但是他的样子却没有半点不自在。看来这个家夥平时在商场上也是做惯了剥削者。
“我去你的!我为什麽要卖给你,居然还做家妓?你脑子有问题吧!”
不服气的抬起头来,尽管被两个壮汉用力按著不能跳起来指著鼻子骂他,但是我的气势仍然不输於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啧,谅你是第一次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冷冰冰的将注意力从手上的茶盏转移到我的脸上,云鹤影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但是你记住,在云府里奴才冒犯主子是要鞭打二十的。看你一身细皮嫩r,打花了脸在家妓里就更难出头了。”
“别作梦了,我又不欠你的,为什麽要卖身给你。”
明明是再平静不过的男性声音,不知为什麽我听他跟我说话後却无法克制的打了一个寒颤。被云鹤影这麽一讲,心里有点虚。还真的不敢再跟他呛声了,但是该坚持的东西我依然没有放弃。
凭什麽?云征月想留下我不会请我来做客,沅唯九把我送给他就是他的人了?我从来就不属於沅唯九好不好。
“谁说你不欠我的?”
眉毛一挑,男人眼中嘲讽更甚。
“你欠我整整一万两。看你也就这张脸值点钱,我们云府的家妓都是有偿的,虽然不知道你还能青春几年。但是做一笔就有一两银子,这笔钱我就留下抵债。你做够了一万次,我就烧了你的卖身契。从此咱们两清,你看可好?”
好你个大头鬼啊!照他这个算法,就算是每天陪男人做十次也要三年多才能还清这个钱。更不用说三年内天天被干,不做烂了算我命大!
“我什麽时候欠你一万两银子??”
忍住吐血的冲动,尽管他并没有说什麽刺激人的话。但是我还是被气得太阳x一抽一抽疼的要命。
“别装傻,我赎月儿的时候你也在场。”
“什麽?那钱是给沅唯九的,我一钱银子都没拿!”
“这我不管,那个海贼头子已经跑了。你是他的手下,这笔钱理应你来还。好了,别再多说了,把手印按了吧。”
看上去已经开始不耐烦,我从来没见过这麽精於算计又这麽不讲理的男人。云征月到底是不是他兄弟?怎麽两个人的性格反差那麽大!!
“我不会按的,你死心吧!”
好吧,管不住他自说自话的就将那麽大一笔债务扣到了我头上,我还管不住自己的手指头麽。眯著眼睛恶狠狠的瞪著他,老娘就是不签你能拿我怎样?
“不卖?”
眉毛挑得更高,云鹤影方才还一片晴朗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y鸷。
“不卖就把你送去见官,海上抢劫再加上绑架勒索依我朝律法当处剐刑。顺便说一句,我云鹤影从来不做亏本生意。你欠我一万两,所以我会提前和行刑官打好招呼的。正好把你切成一万片。一片r值一两银子,你这丫头倒是比奇珍异兽还要贵。”
“……”
“我签……”
图:初入云府的海棠
(6鲜币)24 妥协妥协
的按了手印。鲜红的印泥沾在我的指头上无处擦拭,看起来就像是鲜血一般诉说著我心中的委屈。
姓云的,算你狠!
跟著沅唯九在海上称霸那麽多年,我也算阅人无数。可是却从来没见过像云鹤影这样既霸道又冷淡的男人。他说的那些话就连开玩笑我都嫌有些过分,更遑论还能像他那样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惭愧与自责都没有。
就是个变态吧!
心里气闷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脸色不善的腹诽著他。兴许是我太多年没有上过陆地了,对这个早已面目全非的世界变得不再了解。说不定现在这个社会就需要云鹤影这样的人来一手遮天呢。
所以他变态,他有钱。
“好了,下去吧。以後的事自有人会来教你。”
满意的看著手中写了我大名且盖了手印的卖身契,云鹤影点了点头,那样子就像是官员处理完手上的一碟公文。不带感情、公事公办。办完了就赶快走,後面还有人在排队。
“哦……”
出了云鹤影的书房,一个看上去小厮打扮的人便将我带到了家妓住的东院。
要说这云府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由东到西需要穿过长廊、跨过石桥、欣赏完假山又看见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花园。到处都是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很漂亮很美好,走的我腿都酸了。
我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曾经住过这样的大房子,但是周围的一切都有点古旧了,不像云家那麽簇新的奢靡。
不过这云征月看著就是一副纨ku子弟的样子,他哥哥倒还蛮有品味的。整个云府虽然富贵但是并不缺乏雅致的格调,花花草草的到处都是,总的来说我还蛮喜欢的,看什麽都新鲜。
“到了,姑娘进去吧。”
那小厮最终将我带到了东院的一个小院子里。数一数这一圈大概有八间房吧,不知道是不是住的都是家妓。
云家是从商的,平时酒桌上谈生意很正常。
但是每一次都到外面去请人一来赶上花魁不方便怠慢了客人很麻烦,另一方面也是自己家的美眷用起来更干净。不仅客人玩得高兴不至於规矩太多漫天要价,最重要的是主子们未娶妻的时候想要了也来得便利,更不用担心传出去名声不好。
所以这些商贾巨富们也都对家里养著的陪睡陪酒的女人们很好,毕竟生意还是要靠她们来推波助澜。就像云鹤影说的,在这个家里头家妓们包吃包住不说,还有银子拿。
可是妓女待遇再好也是妓啊……
我就算再开放再不守成规也不会希望随便来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就能c我。那我还真不如找根儿绳子上吊算了,免得受那些无望的苦楚。
这麽想著,好像很有骨气的样子。但是到了最後,我还是叹了口气轻轻推开了小厮指给的那扇门。
“吱呀”一声,门扇转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屋子倒是不大,不过收拾得很干净。虽然是女人住的地方,床帏被褥什麽的颜色却都素的很。梳妆台也是朴实的式样,似乎并不助长家妓们妖媚的风格。
还不错……那就先住著吧。且看看云鹤影所谓的“该学的东西”,到底是指一些什麽。
我知道这样就顺从了很没用很堕落。枉费我娘当初就是为了不让我走上这条路而放弃了原本应该属於我们的那些东西。
但是想归想,不甘归不甘。十八岁的年纪,诗一样,花一样──生命连一半的时间都没活完,要寻死也并不是那麽容易的……
不想死那怎麽办呢?
除了妥协,还是妥协呗。
图:爱穿红衣的云大少
(8鲜币)25 初识织娘
我到了地方就完成任务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这新房间里转了一圈。
总的来说这里比我在鬼王号上那个屋子强多了。在男人堆儿里待了那麽些年我讲究的东西并不多,只要被褥是干净的就行。
但是我这个人很是念旧,不舍是必须的。不然当初云征月让我跟他走去享福的时候,我也不会那麽干脆就拒绝掉了。
我想念季叔,想念我的那些兄弟们,更想念不不知现在是该恨还是该怨的沅唯九。但是我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自小就对他萌生出的那种花一样盛开的感情已经在他抛弃我的那一刻消失殆尽了。
我的激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干净利落。
爱一个人也许需要十年,但是决定不爱了──只是一个瞬间。
一个人的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是我娘的话,应该会默默的垂泪,任由委屈和著眼泪吞咽到自己的肚子里。然後一声不响的走开,逃避可能带来的更多伤害。永永远远都当一个别人生命中的凄惨配角。
但是我是她女儿,我没有那麽懦弱。
如果老天真的肯再给我一个机会的话,我一定会让沅唯九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就这样,来到云府的第一天,刚刚被有钱人纸醉金迷的生活所震撼到。我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握著拳咬牙切齿的幻想著和沅唯九再度重逢的画面。
是将一口痰吐到他的脸上,或者给他一刀呢。还是干脆一脚踹在他的下t上,让他永远断子绝孙?
想象的力量是无穷的,人类可以在虚无的想象中获得各种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快感。
可是自己兴高采烈比划了半天,等安静下来时发现周围空无一人,而这里又是绝对陌生的地方。一种难言的寂寞与空虚感又紧接著淹没了我,让我瞬间变成了一条缺氧的鱼,一个人独自在沙滩上徒劳的扑腾著就像个笑话。
海棠啊海棠,你怎麽会把自己弄得这麽可怜──
“哟~你就是新来的那个女孩麽?我瞧瞧我瞧瞧,这小模样还真不错。咱们主子的眼光可是越来越好了。”
正当我心情跌落至谷底的时候,某个女人却门也不敲的直接推门进来。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将我打量了个十足十,而後一边摇著手中的扇子一边摇曳生姿的扭了三扭晃得我直眼花。
“你是……”
戒备的往後缩了缩,当海贼的警觉性令我觉得所有的事都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我?我是带你的人,你可以叫我织娘。今天来呢,就是教你一些规矩。你放心,姐姐在这云府好歹也待了三年,这里面的道道儿都摸的透透的。跟著姐姐好好学,就凭你这张脸以後准能成主子们面前的红人。”
织娘对於我警惕的目光倒是完全不在意。今天她穿了一身粉纱,相当的嗲。头上的珠花头钗也是上好的。虽然看著比我大上几岁,但是浑身上下却都充满了女人味儿,呈现出来的正是她这个岁数最光华的姿态。
她不是一个人进来的,身後站了三个侍婢,一人手里煞有介事的捧著一大堆东西。脸上的表情却木木的,若不是亲眼看见是真人,我会以为那就是三个木桩子。
“带我的人……来教我规矩的?”
将这阵仗和云鹤影的话结合起来,我心里有数了。
“对,你要这麽理解也可以。”
我的直接惹来织娘的一阵娇笑,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在笑声中再度晃了三晃。
“反正呢,跟著我织娘,以後爷们宠你是必须的。只要你听话,没有人能亏待了你。”
“那你可以让我得到很多银子麽?”
宠我有什麽用?
我看她说的得意,心里忍住了没告诉她当初云征月认识我的第三天就让我跟他来云府做妾。我要是贪恋男人的宠爱现在也不会落到这一步,眼下最关键的事儿是先要把“欠”云扒皮的一万两银子给还清了。
我直白的话果然令这个美豔的女人微感讶异,或许是她还第一次听说有人进府做家妓不是为了讨主子的欢心将来好抚个侧位,而是纯属来这里捞钱的。
但是我也不想,我是被的……
“你要是缺钱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讨得主子欢心了赏赐下来贵重的东西拿到外面当了卖了都是一笔不小的银子。但是前提都是一样的,你都得给我使出浑身的解数先去让爷们们高兴、愿意赏赐你。懂吗?”
“懂……”
她说的很有道理,而且看上去也不是难相处的主儿。所以我听话的点点头。而後不出所料的,又看到了摇晃中的织娘……
“行,既然这麽听话,那就跟姐姐走吧。”
“咦?”
图:一摇三晃的织娘姑娘,这完全是身材太好了的缘故。不知为什麽,写织娘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出了俞夏的身影……
(9鲜币)26 欲哭无泪
我一定是走霉运了才会被这个疯女人缠上,而且还要陪著她做这些这麽匪夷所思的事……
“把腿张开,再张开一点啦!不然我什麽都看不清楚!”
蒸汽嫋嫋的温泉浴池旁──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很美好很浪漫的地方。而我却光著身子正满脸是汗的将自己摆成了青蛙的形状,好让织娘趴在我的两腿之间查看我的y部。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难道当家妓的都要经历这般让人一脸黑线的事吗……
“哎,年轻就是本钱啊。海棠你下面生的不错,还有这里──”
伸手毫不避讳的扯了扯我的r尖,织娘接过旁边侍婢递过来的扇子对著自己的脸扇了两扇。
“形状很美,颜色也粉嫩,看来以前经历的男人倒是不多。小一,把那个白色的瓶子递给我。”
完全少根筋的将极其隐私的话说的如此轻松自在,我心里在想真不愧是云府里的人。跟那个云鹤影一样,不说话的时候看著还可以,一说话就让人产生了强烈的想喂他吃屎的冲动。
“是,主子。”
那个小一是方才木头桩子侍婢中的一员,我原以为身为一名貌美的女子,给丫鬟起名字总得什麽翡翠珍珠的稍微有点颜色吧。结果这织娘还真省劲儿,直接一二三编号完事。
“呐,这是秘制的‘嫩红汁’。你平时伺候完男人还有刚洗完澡的时候就倒出来几滴,抹在你身上这三个地方。咱们做女人的那档子事儿做多了,私密处颜色就会逐渐变深不好看了。擦了这个东西能保证你永远都像十八岁这麽粉嫩,明白了没?”
“呃……明白了……”
颤巍巍的接过那个瓶子,里面的汁水装得满满的我掂在手里都觉得沈,估计够用个千八百次了。但是一想到每次都要自己把手伸到下面去自摸,这浑身上下又不禁窜起一阵恶寒。
“还有,你刚才张腿的时候我发现你柔韧性太差了。一条腿抬起来举不过眉,这在床上怎麽能用特别的姿势给男人特别的感受呢?所以你回去後给我每天抻筋压腿,必须怎麽掰怎麽有。不过练完功後记得花半个时辰提气缩y,不然的话小x会松的。听到了没?”
“听、听到了……”
织娘姐……你可以再让我崩溃点,没关系……
“然後呢──”
我刚吞咽了一口唾沫,以为天雷滚滚的东西到此为止就结束了。谁知道扇子都扇不走这女人的“本事”,下一瞬间又将我劈得外焦里嫩。
只见她的手很自然的开始像摸冬瓜一样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一边摸还一边让我跟随她的指令煎咸鱼似的来回翻身方便她摸得更称心如意。
“你这皮肤不错,发质也不错……”
再次感叹了一番年轻真好,这女人就命令那个小二拿过来一个小罐子摆在我的眼前。
“这又是什麽啊……”
老实说我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她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完?
“这是‘玉容散’,好东西啊。你每三天就挖一小块在脸上敷一次。我保证你皮肤能一直又白又嫩,光滑无暇。”
听她说的眼睛亮亮的,似乎真这麽神奇。我好奇的将那个罐子打开凑近了一嗅,结果一股难言的令人想作呕的臭气却扑面而来。
“呕……这什麽做的啊……”
“白丁香、鹰条白和鸽条白咯。”
织娘白了我一眼,抢过罐子深嗅了一口样子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
“那是……?”
“就是麻雀屎、老鹰屎和鸽子屎。”
“……”
“你把鸟粪往脸上抹啊!!”
“那又怎麽样,管用就行了。擦了这个就不长皱纹,换你你还不用?”
“我不要……我又没有皱纹……”
我快要哭了……
以前就算是被海防士兵追打我都没有到现在这般狼狈的产生想抱头鼠窜的想法,而这织娘姐姐明显比海贼的宿敌海防兵还要可怕。不,说可怕还便宜她了,她简直就是恐怖啊!!!
姐姐,你真的不是云鹤影派来玩我的吗……还是说你收了云征月的银子前来报复我。我知道错了……不该玩弄他的感情,您能饶了我吗……
“啧,真是没吃过没见过。好了,你不要拉倒,这东西很贵诶。要不是看你姿色不错,我才舍不得给你浪费!。”
“呜……”
眼泪刷刷的流,我第一次觉得当家妓原来是这麽凄惨的一件事。
就这样整整折磨了我两个多时辰,织娘才准许我下池子去放松的泡一泡。一沾到温暖的泉水,我方才被这疯女人“虐待”的那点怨气立刻就消失不见了。满心想的都是这水真温暖,泡著不用听她说话真幸福。
哪知织娘也脱了衣服下来洗澡,其间又喋喋不休的给我讲了许多保养头发之类的知识。我则将自己掩藏在一片蒸汽里默默的吐著泡泡,心想下辈子我要当一朵云,遇到不喜欢的人就能第一时间飘走……
可是不管怎麽说,织娘是我到了云府後交上的第一个朋友。
她人不错,就是话多了点,某些行为在我眼中也近疯癫。所幸这女人对云府上下各种人各种事都了如指掌,偶尔不明白了一问她准能豁然开朗。
事实证明,从我将来所遇到的事情来看,若是没有她,我的这条不归路将走得比现在辛苦还要一万倍,且永永远远都不会有一个乐观的尽头。
(9鲜币)27 云氏三人
的喝著手中的茶水,我一边谨慎的望著织娘在我面前诡异的放置了三个空茶杯的举动。
这两天东院这边下人和家妓们住的地方我已经熟悉的差不多了。西院那里是主子们的地界,没有传唤不能随便闯入就不在我要留心的范围之内了。
织娘是个自来熟的人,现如今出入我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境。总是在令人匪夷所思的时候大喇喇的推开门就一步三扭的晃了进来,如果有一天别人告诉我这女人是蛇精变的,我想我一定不会奇怪的。
“今天呢,我要跟你讲讲这云府上下的权利构造,好让你以後心里有个准备──”
勾起红唇神秘的一笑,女人头上的珠花在阳光之下闪烁不已。
托她的福,几天来我学会了各种对於一个家妓来说颇为重要的事情。比如怎麽穿衣、怎麽梳头、怎麽上妆甚至是怎麽“挤奶”才能让胸部的形状最为饱满……
她是个很善言谈的人,如果要理解为大嘴聒噪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私底下我曾经听一二三说过,织娘以前是在另一个大户人家当侍妾的,可惜正妻善妒,编排了各种陷害的理由将她赶了出来。如果不是云大少爷在街边将她捡回来,恐怕现在早就已经饿死了吧。
所以她一直都很拼命很努力,争取当一个最好的家妓且功利心几乎没有。
她的心愿就是要帮云鹤影谈成每一笔他想谈成的生意,并且毫无藏私的去调教新来的姑娘。
在织娘心里,这也许是唯一能报答对方救命之恩的方式。而云鹤影那个扒皮魔,居然也意外的对她很好。平时穿金戴银不说,不谈生意的时候亦是相敬如宾。
织娘的遭遇让我想起了我娘和我,没想到大家的经历居然有这麽像。现在我娘不在了,织娘来照顾我。其实这种感觉……也不错。
我觉得在内心深处织娘也很寂寞的。她没有自己孩子,也无心攀上云府继续当个有可能让悲剧重演的侍妾。现在我把她当姐姐、当娘,她自然视我为妹妹、女儿。
有时候两个女人机缘巧合建立起来的情谊,就是这麽一拍即合。
“什麽权利构造……”
见她说的这麽恐怖,我一口茶水差点没呛进了嗓子眼里。
“那当然是为你解说云府上下关系的东西咯。你在这里谋生,不知道谁是老大,谁得罪不起。这以後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女人c著腰,说的理直气壮。
“那……那要怎麽办?”
“什麽怎麽办?所以我今天就来让你认清这个现实啊!”
得意洋洋的挥了挥手里最大的那个茶杯,织娘将它重重的摆在桌子上最中央的位置。
“在云府里,最大的就是大少爷云鹤影。老爷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是他一个人带著弟弟妹妹撑起这个家。所以,你要是想活得好,这个人就千万不能得罪,他说什麽就是什麽,连反抗都不行。”
“像他的作风……”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个变态的脸,我暗暗嘀咕果然一个人由正常到变态是有绝对的原因的。在人吃人的商场中,如果不是从小就那麽算计乖戾,估计一家四口早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更别说管理整个生意和这麽大的一个家了。
“这第二大的就是二少爷云征月。但是这个人你不用担心,他性子很好,也不怎麽在商场上走动。平时就是云大少挣钱他来花,人嘛没什麽大毛病,就是好色一点。不过家里的女人他通常是不碰的,都喜欢去外面的青楼逛。”
“就是急色鬼呗,我领教过。”
“啥?”
“啊,没有……你继续说。”
干咳了两声将话题引开,我其实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云征月那点暧昧的关系。现在我是妓他是主子,於情於理说出来都只是让人添堵的东西。
“好吧,然後还有最後一个──”
狐疑的望了我一会儿,织娘见确实没有什麽可以挖掘的便将另外两个小一点的茶杯众星拱月般的放置在大茶杯的旁边并完成任务似的呼出长长的一口气。
“就是云府的小小姐,云倩儿。”
“这姑娘性子弱,平时不声不语的倒是真的大家闺秀。只是她两个哥哥怕影响不好,所以咱们这种身份的人就尽量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不小心遇见了也不必行礼,麻利的闪一边儿赶快消失就行了。海棠你记住,为了这个妹妹。那两个男人是什麽事儿都做得出来的,切忌不要和她有任何牵扯。”
“哦,好的……我明白了。”
见她说的严肃,我的心里立刻用毛笔蘸上朱砂给这位娇滴滴的小姐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
“很好,就知道你是个伶俐的孩子。”
看到我听话上道,织娘抿著嘴笑得很欣慰,而我也颇为受用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母性关怀。两个人你瞪著我,我看著你,正气氛很好之时,半掩的房门却被人礼貌的敲响了。
“谁?请进──”
门被推开,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站在门口。
“海棠姑娘,大少爷有请。”
(12鲜币)28 书房试探
的,什麽东西都还没来得及吃。先是被织娘拎起来耳提面命的教导了一番话,现在又被云鹤影招去“找我的麻烦”。
回忆起以前还在鬼王号的时候,我完全可以自由的安排睡觉和起床的时间就觉得那些日子真幸福啊。海贼哪有大户人家这麽多规矩,基本上就是想怎麽样就怎麽样,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哪像现在,不管干什麽都得按命令行事,完完全全变成了奴才。
懒洋洋的随著那小厮往东院走,其中好几次我都差点被自己的裙子绊倒。
因为织娘一听说大少爷要见我眼都绿了,直说交了好运。非要我穿上她选的那些薄的要死的衣服,胸口一大半露在外面不说,头上的饰物也是死沈死沈,压的我从脑袋到脖子都痛。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希望我能用美色勾引住云大公子将来谋一个好位置养老。但是她并不知道我和这云家两位公子的关系。事实上在我自己看来,我越是打扮得风情万种在他们眼中应该就越下贱、越不要脸。到最後适得其反,反而遭人厌倦。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不是我喜欢的男人,喜欢怎麽想我就怎麽想。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完完全全了解另外一个人?每天大家都生活在谎言与误会之中,还不是一样生活得很好。
“海棠姑娘,就快到了。”
许是看见我拎著裙摆走得很辛苦,小厮忍俊不禁的指指前方的书房对我点点头。
“好,谢谢。”
对他的善意报以客气的微笑,我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在经过花园的时候,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远处假山之间的空地上对著一堆木头人刻苦的练著拳法。
几天不见,云征月身上的伤看上去已经完全好了。此时的他身著利落的劲装,正在凶狠的以自己的血r之躯和一堆硬邦邦的木头冲撞。
我看了他半晌,发现他身边至少陪站著四个丫鬟小厮捧著毛巾茶水甚至是汤盅等著伺候这位二少爷。只觉得太阳照得一切真实又虚无。
云征月的身体一直都结实有力,原来都是这麽来的。只不过傻爷们还是傻爷们,光练拳头又有什麽用。还不如学学他那个变态大哥,没事儿多算计算计脑子。
不过再怎麽单纯人家也是英俊富有的大少爷,现在想想,或许正是因为他的大哥将他保护的太好了。一切罪恶与黑暗都由那个人来帮他抵挡,留给他的才只有单纯与欢乐。才这麽容易喜欢上我,又这麽容易被我欺骗。
蠢是蠢了点,执著的也不是地方。可是那又怎麽样呢?玩一圈下来,他什麽都没有失去,而我这个骗他的女人却沦落为了任人蹂躏的妓女。
也许在这场游戏里我真的是坏人的角色吧,所以才会一直遭到报应──
“来了?”
心里思绪万千,我却不想太受这些想法的影响,而是加快脚步往云鹤影的书房里走去。
日子不是愁出来的,想太多也是庸人自扰。还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至少我还有命在,且短时间内没有被别人取走的危险。
“嗯,大少爷找我?”
云鹤影还是一身红衣,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为何总是锺情於红色。难道这个变态心里对红装有著不一样的幻想,想要夜夜做新郎麽?
“坐──”
俊美的脸从一本书中抬了起来,我才发现他有一双柳叶般的长目。平时半眯著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疏离和冰冷,却不想现在瞪圆了看人也是能让人浑身发毛,好似面对著一头披著人皮的狼。
狼先生,您找我不是因为肚子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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