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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楼里的规矩她最是清楚不过,再者说,她也清楚对方的来头不小,一不小心得罪了对方,和艳楼可就要遭殃了。
明澜担心地站在秋澜身边,但却不知从何劝起。
蓝妈妈沈吟半晌,终於长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我去说说,就说你今天不舒服,让他换个人伺候,行吗?”毕竟她也是从小看着秋澜长大的,说没有半分感情那也不可能,终究不能她太紧。
“就按妈妈说的做吧。”秋澜淡淡道。
“行,那你今天就待在房里好好休息,可不能出来被人看见了。”这说谎话就要说圆了,万万不能露馅。
蓝妈妈转身正要走开,秋澜忽然叫住她。
“今天我过生日,蓝妈妈也进来喝一杯吧。”
蓝妈妈愣了──这秋澜身世不明,未满月就被扔在街上,什麽时候有生日了?但是她毕竟也是聪明人,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从善如流地进去端起了酒杯。
“成,我祝寿星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将酒一饮而尽,她从头上摘下一只金钗,“这钗子款式是土气了点,但金子成色好量也足,好歹还值些钱,你就收下吧。”
秋澜接过钗子,忽的有些哽咽:“谢谢妈妈。”
“以後好好过日子,我们这些人……唉!”蓝妈妈叹气,这楼里面也出过不少痴情种,可是几十年来愣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秋澜这般,也算是福气了。有些事,注定不能属於她们,还是忘了放了最好。
“我会的。”秋澜咧开嘴笑了笑。
“笑不露齿!”蓝妈妈敲了她一下,“教了你多少次了,不管什麽时候都不要忘了仪态,可不能失了我们和艳楼的面子!”
“是!”秋澜立马站直了身子。
一个龟奴过来敲了敲门:“阿秋,独孤公子那边来人了,说要接你过去吃饭呢。”
阿秋摇摇头:“跟他们说我今天在这边吃,晚些过去。”
众人呆住。
秋澜点了点阿秋的脑袋:“独孤公子请你吃饭你还敢拒绝,不想活了?”
阿秋垂下脑袋:“我要跟你一起吃。”
“哎哟我的娘哎,脑仁子疼!”蓝妈妈捂着脑袋出了房门──这独孤公子她实在得罪不起啊,阿弥陀佛,还是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吧。
房内的三个人相视而笑。
“既然你这麽心疼我,不如今晚就留下来陪我吧,别过去了。”秋澜故意逗她。
阿秋无语,纠结了。
秋澜哈哈笑:“行了行了,我还不稀罕你陪呢!让独孤公子一个大帅哥独守空闺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赶紧开饭吧!”
三个人坐下,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吃得好不快活。
“阿秋,我好羡慕你啊,都说六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可是,若是给我一个向独孤公子那样的人,给我十六条腿的蛤蟆我也不换!”
明澜无语了──独孤九临也算是她的半个主子了,怎麽她说起话来一点都没有遮拦呢?
“阿秋,你觉得……独孤公子好吗?”明澜问。
“嗯,”阿秋点头,“公子很好!”
“那……你觉得他喜欢你吗?”明澜问得小心翼翼。
阿秋有些丧气:“他说他很喜欢我,他想跟我成亲。”
秋澜瞪大眼睛:“还有这事?那你们怎麽到现在也没成亲?”
“难道是他的师父那边反对吗?”明澜猜测。
阿秋摇头:“我没答应。”
“为什麽?!”秋澜恨不能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麽,“这独孤公子有哪点不好?”
“自小我娘就在我身上种了一只蛊虫,叫‘死生契阔’,死生契阔能保护我不受任何蛊毒的侵害,但是它必须以情根为食物,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动情的,就算有情,也会很快就被死生契阔吃掉。”
“这麽说,就算独孤公子爱你爱到要死,你也不可能对他产生感情?”秋澜这才明白为什麽阿秋和独孤的关系会这般古怪。
“那,独孤公子知道这件事吗?”明澜问。
阿秋点头。
“都这样了他还不愿放弃你,他果真很爱你。”秋澜叹气,为独孤九临感到可怜。“那个什麽蛊虫,不能拿出来吗?”
“可以,可是如果它离开我的身体,就活不过两天。”
“我要是你,就把它弄死!”秋澜狠狠地说,“要是有一个男人对我那麽好,我就是把命豁出去也要跟他在一起,更何况只是弄死一只虫子。”
“秋澜!”明澜警告性地喝了一声。
“算了算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秋澜挥挥手,“我们喝酒。”
……………………
刺史府内。
听完手下人的汇报,年轻的刺史大人有些意外。
“大人,您今天还过去吗?”那人小心翼翼地问。
眯了眯眼,他挥手:“算了,夫人身体不好,我多陪陪她,你下去吧。”
“是。”
手下出去後,他握紧了拳头,狠狠道:“不过是个下贱的妓女,竟然也敢跟我摆谱?哼!”
☆、花好月圆(h)
阿秋到达独孤的新府邸时,已经是後半夜了。
独孤倒是很有兴致,坐在院子里面边赏月边喝酒。看见阿秋过来,对她招了招手。
“你为什麽要喝酒?”阿秋问。
独孤微微一笑:“你不也喝了吗?”
阿秋不说话了。
“怎麽?”
“你一直都不开心,从危蓝谷出来以後就不开心,是因为我吗?”
听了她的话,独孤一时间千头万绪,倒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要说不是吧,确实跟她有关,要说是吧,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她,只能说命运弄人。
沈吟了一下,他慢吞吞地说:“有些不开心,承受者甘之如饴,不见得是真的不开心。”
阿秋摇头,表示不懂。
独孤也不知道该怎麽说了,只能郁闷地喝了一口酒。“今天发生什麽事了?怎麽叫你过来吃饭也不来?”收到消息时,他诧异了好一会儿呢。
当然,现在他已经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只是,他想知道阿秋会如何作答。
“秋澜生日,我跟她一起吃饭。”
独孤点头,问:“你的生日是什麽时候?”
阿秋摇头:“不记得。”
独孤想了一下:“我下个月生日,要不你跟我一起过吧?”
生日有什麽好过的?阿秋疑惑:“那,到时候是我要送你礼物还是你要送我礼物?”以她的了解,所谓生日就是要送对方礼物。
“这个啊,”独孤摸摸下巴,“互送吧。”
阿秋为难地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那,以後我给你看病也不要钱算了?”
独孤沈默了一下:“啊,你送我的礼物就是祝我生病啊?”
“不是不是!”阿秋摆摆手,苦闷地想了想,道,“要不,我养几只蛊虫送给你防身?”
“我不会养。”独孤最恨的就是蛊虫,谁让独孤家的人百毒不侵,唯独对付不了蛊虫呢。
“那──”阿秋偏头,那苦苦的小脸蛋让独孤勾起了唇角。“那──”
“算了算了,反正还有一个月时间,你慢慢想吧。”
“嗯。”阿秋郑重地承诺了,暗暗决心到时候一定要送出一个像样的礼物来。她抬头看看天,再看看周围的花草,问:“今天是要在这里做吗?像那天画上的人一样?”
“噗──”独孤被呛到了,扶额叹息,“阿秋啊……”
“是。”
“你怎麽就……”他瞥了她一眼,忽然愣住了。
月色下,她仰着脸认真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话,兴许是因为今天喝了酒,她的脸红扑扑的,平时木讷无神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看起来颇有些楚楚动人的姿态。
“过来。”他道。
阿秋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他一把拉下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抬起她的下巴。
阿秋睁着眼睛看着他。
她的眼睛很黑,他仿佛能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嘴唇红润润的,仿佛山里最鲜美的野果正等着被采摘,顺着白皙纤长的脖子往下,越过锁骨,微微打开的衣襟下,是一抹诱人的洁白。
她应该是洗完澡才过来的,里衣微带湿润,白色的肚兜服帖於肌肤之上,勾勒出让人迷醉的线条。
他在心里喟叹一声,俯身吻住了她的嫣红,打开香唇勾出软舌与之缠绵。
两人的嘴里都带着轻微的酒气,呼吸往来之间,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带着微醺,让人沈醉。
阿秋乖巧地承接他的吻,双手抚上他坚实的肩膀,嘴里溢出无意识的呻吟。
他微微睁开眼,眸内欲火燃生,更加深入她,探索她口腔里的美妙世界。双手灵活地解开她的腰带,探入其中握上了那柔嫩的丰盈。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口腔传往全身,敏感的丰盈被他揉捏成各种形状,粗糙的手掌不时摩擦她娇嫩的r尖,阿秋在晕眩中彻底瘫软了身子,只能任由他摆布。
待他终於放过她的唇,她才发现自己的外衣已经被解开,肚兜也被扯得七零八落,半遮半掩地耷拉在她胸前。他微微松开她,将她身上的衣物全都除掉,然後把她放置在石桌子上,粗壮的双腿挤进她双腿之间,低头细细打量着她。
身下的人柔顺地仰躺着,玲珑有致的身体,坚挺小巧的胸脯均匀地散开,形状极为优美,粉红色的r尖泛着诱人的色泽,似在引人一亲芳泽,柔软细致的小腰看起来不盈一折,纤细光滑,再往下,s处黑色的丛林让底下的风光若隐若现,十分诱人,修长白皙的双腿无力地打开,环在他双腿外面。看到这里,独孤忍不住吞了吞口中泛滥的唾沫,瞳孔一点一点收缩,眸色加深,喉结上下滑动着。
“让我看看你湿了没有。”他哑着嗓子说,伸手摸了摸s处,顺便将原本微微合拢的花瓣打开,中指过分地c入了甬道。
阿秋秀眉蹙起,细细呻吟着。
“乖,这段时间我们都有做,你能承受的。”他哄着,“你已经湿了,我不会弄伤你的。”
阿秋微微喘了一下,道:“好。”
那无辜顺从的样子让他下身紧了紧,他俯身把头颅埋进了她胸前,一口含住她一边的粉色茹头,张大嘴巴把茹头周围的rr也一并含入口中,用力吸吮,用舌尖翻搅挑逗,很快,原本粉色的茹头便高高翘起,被吸得变成了红色,坚挺无比,上面还沾着他的唾沫,亮晶晶的,显得愈发诱惑。一只大手不见停歇地大力揉捻她的另一个茹房,茹房在他手中似面团般被揉戳成各种形状,尽情绽放着妖娆风姿。另一只手在她下身游移,c入甬道内的中指不时弯曲来开扩张紧致。随着他的抽c,她开始流出蜜y,很快就沾湿了他的手指。
他眼睛里厉光一闪,加入了食指开始更加激烈的抽c。层层软r包裹着他粗大的手指,不住地蠕动吮吸,那销魂的紧致让他兽欲暴涨。
“把腿再张开一点,我要c三根手指进去。”
阿秋咬唇,羞怯地抬起双腿张开到最大。
“嗯!”他果然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那种几乎要涨破的刺激感让她闷声了一声。
好紧!
他的额头渗出汗水,近乎凌虐地扩张她的蜜x,三根手指头不住地进入,每次都只是略微抽出一点又再次狠狠捅进去,四溅的汁y甚至打湿了他的外袍。他知道她会痛,但是如果不这样,等一下她只会更痛,毕竟他的欲根比三根手指还要粗上许多。
为了转移她的疼痛感,他开始啃咬她粉红的蓓蕾,咬过一遍又转到另一边,直到她为他完全绽放。
随着疼痛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快感,快感慢慢堆积,越来越满,越来越满,终於,阿秋低低叫了一声,抽搐着达到了高c。
自迷蒙中睁开眼,她看见独孤正不怀好意地舔着自己的大掌:“好甜。”
意识到他手掌上都是自己那里流出来的汁y,阿秋的脑子“轰”地一声响,羞耻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可独孤并没有就此放过她,他拉起她修长的双腿向她的双肩压去,让她的私密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月色如水,照亮了她那神秘诱人的圣地,只见黑色的丛林被蜜y打湿,一团一团粘在那里,粉红色的x口被凌虐得有些红肿,张开闭合间挤出更多的蜜y,仿佛一张小嘴极力邀请着某物的进入。
独孤的眼睛都开始充血了,他喘息着迅速解开身上的衣物,发觉自己有些失控,命令道:“闭上眼睛,不要睁开!”
阿秋听话地闭上眼睛。
他持着巨w压住她的x口,摩擦了几下,让蜜y沾湿巨j,然後一个挺身,将尺寸远远超过常人的g头挤了进去。
“嗯……”尽管之前已经被充分开发过了,阿秋还是有些难受,她无力地转动着脑袋,抗拒这种强力的侵犯。
他伸手揉捏着两人结合的地方让她放松,一个抽身再次撞了进去,激起两人再次的呻吟。他紧紧盯着两人结合的地方,看见粗壮丑陋的巨wc入粉嫩的rx,将那细致脆弱的地方狠狠撕开、侵占,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他从喉咙里发出了呻吟。
哦,太爽了!
独孤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麽失控了。阿秋反手紧紧握着石台的边缘,身子被撞击得一耸一耸的,感觉到下身被强力撑开,饱满的胀痛夹带着丝丝快感,一次又一次冲击着她的灵魂。
抽c了几十下之後,独孤才将巨wc进去一半,g头刮过她里面的那圈软r,狂潮排山倒海满将他的神智淹没,他将阿秋的双腿大大张开,几乎要压在石台上,几个强有力的撞击之後,顶到她的花心。
酸慰感刺激得阿秋哀哀叫了起来:“慢点,疼……”
“乖……”他扶起她,抱着她的腰臀继续猛力撞击,“忍着点,等一下我要全部c进去,怕你受不住……”
“唔……”阿秋攀附着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紧紧吸引在那一处,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麽。
他忽然咬住她敏感的耳垂,粗粗的喘息喷进她耳朵里:“阿秋,阿秋……”
很快,她的身体一阵痉挛,yd快速收缩,夹紧了体内的滚烫玉柱,再次冲上了高c。
“阿秋,阿秋……”他继续喃喃叫着她的名字,抽出分身将她放下来,推着她趴在石桌上,捧起她的玉臀,“还记得那幅画吗?”
阿秋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危险从身後压迫而来,不由得低低哭了起来。
“阿秋乖,我们试一试……”他继续在她耳边哄着,既温柔又下流,“让我从後面c进去,全部c进去,c进你的zg去……”
说着,抬起她一条腿,硕大的欲望如野兽般冲进了她的身体。
作家的话:
中秋节福利!不懂表示过节没有rr不幸福,所以为大家准备了丰厚的大餐,请慢用哈~~o(n_n)o
☆、黑雾乍现(h)
粗长的火热男g冲进身体的刹那,阿秋仿佛听见“噗嗤”一声响,那y荡的声音和强烈的刺激让她无法自抑,紧密的双眼不住地滑落泪水。
独孤一手抱着她的腿将她私密处张开,一手紧紧攫住她纤细的腰部以免她被自己撞飞。不时抖动腰臀,每次撞击到她花心深处都要研磨一圈再抽出来,一点一点撑开她狭小的zg口。随着两人的撞击,空气中回荡着“啪啪”的r体撞击声和“噗嗤”的进出小x发出的声音。
“呜呜……”阿秋泪痕满面,咬着牙无力承欢,神情既脆弱又迷乱,纤细的胳膊好几次支撑不住自的身体被撞得趴在了桌子上。
“你流了好多水……”每一次撞击都带起水花四溅,令独孤惊叹不已。明明是一具敏感多情的r体,为何偏偏搭上了木讷无趣的性格,还有,注定无情的命运?
为什麽还不结束?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侵占步伐却丝毫不见疲软。狭小的zg口在一次一次的研磨撞击中不堪受虐,被慢慢撑开,剧痛夹带高c一波接一波连续袭来,阿秋的体力透支越来越严重,闭着眼睛也无法阻止那强烈的晕眩感。
“公子,公子……”她闭着眼睛哀求,发出的声音却微不可闻,“我不行了……我不行了……”终於,在一次强烈的高c中,她彻底晕了过去。
被欲望淹没的独孤却没能及时反映过来,抱起她纤小的身子又是一阵猛烈撞击,巨兽咆哮着挤进了深处的zg,敏感的g头被zg口紧紧箍住,让他既痛苦又快乐地低吼起来。月光下,本来面容俊美的男子忽然露出獠牙,眼眸血红,一声狼吼自他喉咙发出,下身也暴涨粗大,涨满女子体内所有空间的同时激s出白色的滚烫粘y,宣告了自己的占有。
不远处,正在窗台上望月发呆的秋澜好像听见了什麽,好奇地深头看了看夜色如墨的扬州城,很是纳闷:“这扬州城里怎麽会有狼叫?”
转念一想,也许是哪户大户人家的公子闲着无事养着玩的,摇摇头,这年头,养什麽的都有,也不怕被咬了。
关上窗,她上床睡觉去了。
………………
阿秋醒来时已经是午後,空气中弥漫着阳光的味道和淡淡的药香。
她举起还有些酸软的手,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上了柔软舒适的里衣,那料子一看就知道是寻常人穿不起的。衣袖内隐隐有药香,她撩起袖子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肘上布着些许擦伤,这才想起昨晚的疯狂。
石桌毕竟不比柔软的床垫,所以她手肘、背部和臀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只是已经被处理过,用的也是最上好的伤药,所以现在已经开始结痂了。
肚子咕咕响起来,阿秋摸了摸肚皮,正想起身,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独孤端着饭菜进来,“醒了?”
“嗯。”
独孤将饭菜放在桌子上,走过来,高大的身子将光线稳稳地挡在後面,y影下表情不明,声音醇厚:“还疼吗?”
“不疼。”
独孤忽然呵呵低声笑了几下:“你好像只有在那个时候才会喊疼,平时就算疼个半死也不会吭一声。”
阿秋想起自己在他身下撒娇的样子,忽然有些脸红──其实那时候也不完全是因为疼,她只是对那种感觉感到恐惧。
“饿了吧,先喝点粥。”独孤伸手扶她起来。
“我自己来。”阿秋有些慌乱,撩开被子自己站了起来。双腿还酸软着,肚子里面也仿佛有着被打开後轻微的胀痛,让她有些不自然地揉了揉。
独孤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再次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一百遍。昨晚,他真的太失控了,要不是前几天他们还交欢过,她现在一定伤得站不起来。
他忽然抱起她,将她挪到了桌子那边。
“我能自己走……”阿秋咕哝。
独孤不理她,舀了一碗清香四溢的粥递给她,看着她乖乖喝完,颜色淡白的唇色慢慢变得红润,这才淡淡道:“过阵子寒枫和山花会过来。”
阿秋瞪大眼睛,很是惊喜:“是嘛?太好了。”离别一年,她都没有再见到山花呢!
独孤纠结了:为什麽她的思路跟正常人就是不一样呢?为什麽她就不问问那两个人为什麽要来呢?
反正听到开心的消息就先开心着,绝不会过多地考虑背後的原因。一个人,怎麽能活得这麽单纯?
“你是山花的长辈,”他不屑的在心里撇嘴,“他们过来,是想找你做证婚人。”
“证婚人?”阿秋疑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呀!山花要成亲了?!”
独孤再次郁闷了──这寒枫都快把山花娶回家了,为什麽他和阿秋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呢?
………………
一晃几天过去了,和艳楼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兴隆,蓝妈妈每天还是笑得满地白粉。若说有什麽新闻的话,就是名列和艳楼三大花魁之一的湘澜被赎了身,从良了。
那天,楼里的姐妹们依照惯例与湘澜喝了最後一杯,出了这门,以後,大家就是彻彻底底的陌路了。
离别的味道倒不是有多浓,对於她们来说,有人赎身是天大的好事,从此以後就踏入另一种生活了,所以,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大家也是祝福多於不舍。
正在话别,门外忽然传来喧哗。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小姑娘被龟奴死死挡在门外,小脸涨红满是泪痕,正在挣扎着要冲进来。
“蓝妈妈,蓝妈妈,救命啊!”
“哟,你不是万花楼的小环吗?这是怎麽了?”蓝妈妈认脸的本事显现出来了,对方只是见过一面的万花楼的小丫环,她却还能一眼认出来,不得不说这是天赋异禀啊。
“蓝妈妈,我家小姐要死啦,求求你大发慈悲救救她吧!”
蓝妈妈挥挥手让龟奴放人进来:“怎麽了?”
小环冲进来紧紧抱着蓝妈妈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知道是那个杀千刀的把小姐的避胎药换了,小姐坐了胎,王嬷嬷下了大红花,可是,可是……小姐一直在流血,王嬷嬷说她活不了啦!王嬷嬷,我知道你这里有神医,求求你,救救小姐的命吧。我求求你……”说到後面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唉,”蓝妈妈叹气,“你倒是个忠心的,可是若你王嬷嬷真想救人,她自会来找我,如今……她是要顾及万花楼的名声啊!你还是走吧,这个面,我不能出。”
“蓝妈妈……”小环脸色惨白。
秋澜察觉不对,推着阿秋往里走。
阿秋却执拗地站着没动。
“阿秋!”
“我要救人。”阿秋神色平静,“是我自己要去的,跟和艳楼无关。”
“人都死了大半了你去救,万一被赖上了怎麽办?”秋澜劝道。
“赖什麽?”阿秋奇怪地反问,“我连生日礼物都买不起。”
秋澜顿时没话说了,眼睁睁看着阿秋跟着小环走了。
“蓝妈妈,”秋澜摸着下巴站到蓝妈妈身边,“我怎麽觉得阿秋变聪明了啊?”
“唉!”蓝妈妈叹气,白了她一眼,“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秋澜莫名其妙:“我没干嘛呀──”
无妄之灾啊!
阿秋跟着小环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的,忽然说了声:“没用的。”
在前面带路的小环停下,不敢回头:“什麽?”
“你们抓不到我的。”阿秋面色沈静,“我会用蛊毒,你们来再多的人也没有用。”
小环猛地转过身,害怕得双肩发抖:“你……你在说什麽?”
“骗我出来,是因为和艳楼里面有你们对付不了的人?还是,内部分歧,隐瞒行动?”
小环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深不可测,冷得可怕。
“你们……是皇城派来的人?”
“啪啪啪!”巷子转弯的後面忽然传来鼓掌的声音,一个男子走了出来,“都说阿秋为人木讷呆板,如今看来,却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站稳挑眉,“那你继续猜,为什麽我们会不怕你的蛊毒,敢来抓你?”
阿秋木讷的眼眸忽然闪过寒光:“山花呢?”
“想见她,就跟我们一块走吧。”那人看似轻松,实际上每一根弦都崩得紧紧的,毕竟这两姐妹总共没见过几次面,阿秋会不会因为山花而束手就擒,很难说。
想到那神秘莫测的南疆蛊毒,那人背後渗出一层冷汗。
“行,我跟你们走。”阿秋很干脆地就答应了。
作家的话:
下一章,进军皇城!!
☆、番外:刺痛一生(清水)
十五年後。
“混账!”夏卫翼将手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气得双肩发抖。“我辛辛苦苦养育了他十几年,他竟然要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与我断绝关系,好,好!”
佟管家深深俯身:“大人息怒!”
“你,去跟那个青楼的负责人说,立马把锐儿给我交出来,不然我就把整座青楼夷为平地!”他倒要看看,在这扬州城,还有谁敢在他的老虎嘴里拔牙。
“已经说了,”佟管家也很无奈,“可那和艳楼的秋妈妈是软硬不吃啊!”
“和艳楼?”夏卫翼眯起眼睛,眸子里蒙上寒冰利箭,怒火横生,一巴掌将茶几击个粉碎。“和艳楼?!”
佟管家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跟着老爷也有十几年的历史了,何时见过这位年纪轻轻便位高权重的刺史大人如此失控?真是,太吓人了!
“带我过去!”夏卫翼已经决定自己亲自出马将逆子带回来了。
“是!”佟管家战战兢兢地跟在他後面,正要出门,夏卫翼却突然停下来了。
“老爷……”佟管家那叫一个心惊r跳啊。
夏卫翼却听不到他的声音,耳朵里回响的是妻子临死前的一番话。
“表哥,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咳,你答应我最後一件事好不好?”
“你说,我一定办到。”
“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续弦的,毕竟夏家不能无後……咳咳……”
“柔儿……”
“你听我说完!你可以娶任何一个女人,除了,除了和艳楼的秋澜!”
他倏然变色:“柔儿,你在胡说些什麽?!”
“对不起,表哥,求你答应我!”
“……”
“表哥,你知道为何那天我会不惜对你下药也要和你圆房吗?因为我知道……我知道……”
他的心绞痛难忍:“是我对不起你,柔儿!”
她无力地摇头:“你与我成亲五年都未能圆房,也没有纳妾收通房,已经是对我很好很好了。可是表哥,柔儿太贪心了……你可知道,那天晚上你抱着我,嘴里喊的却是秋澜?”
他如遭雷击:“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只是一个低贱的妓女……”
“可你还是喜欢上了她,不是吗?”凄凉的泪水从她眼角滑落。“表哥,从小到大你都最疼我,不管我要求什麽都不曾拒绝……在我这苍白短暂的人生中,你是唯一的温暖。柔儿很贪心,希望你的温暖永远只属於我一个人。表哥,柔儿下辈子一定好好报答你补偿你,求你答应我,这辈子绝不会娶秋澜,也不可以跟她在一起!”
他沈默了,眼见柔儿的眼神越来越模糊却始终不肯甘心合眼,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正在被一点一点掏空,逐渐冰凉。
终於,他用空d的声音回答:“好,我答应你。”
看见她终於瞑目,他的脸一片湿润,鲜红的血从嘴角滴滴滑落。
“老爷?”佟管家再次唤了失神的夏卫翼一声。
夏卫翼咬牙,在心里反复跟自己说,他只是去把锐儿带回来而已,他只是去把锐儿带回来而已,绝对绝对,跟那个人无关!
看着夏卫翼突然如疾风般远去的背影,佟管家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忙追赶上去。
和艳楼。
“夏泽锐,你给我滚出来!”刺史大人一声怒吼,和艳楼里的人无不抱头鼠窜。
混乱中,楼上忽然映出一张如夏花般灿烂的笑脸:“刺史大人何必如此生气呢?这小楼细胳膊细腿的,万一被您的狮吼功吼塌了砸伤人可就不好了。”
夏卫翼看见她,一股热气从四肢冲向大脑,整张脸涨得几乎要破开。众人皆以为他是怒极,要大开杀戒了,吓得窜逃而出,不一会儿,楼里就只剩下“自己人”了。
夏卫翼有一刹那的恍惚。
尤记得当年初到扬州担任刺史一职,官员攀附吹捧,请他到和艳楼喝酒,无数次将美女送上都被他推拒了。
他一向自诩清高,怎麽会看上那些风尘女子呢,哪怕是清倌也不行,他看不上那些人受过调教後通身的虚伪。可是官场的规矩也摆在那里,他若一味地推拒,只怕这些官员以後少不了要给他下绊子。
那天他不堪受扰走到後花园醒酒,转角处忽然听到花丛那边传来哈哈的笑声。
“秋澜姐,你没看到,那‘肥肠杜’连裤子都没拉上就从茅房里冲了出来,一边惨叫奔逃一边拉肚子,正正好他儿子也在楼里,把他的丑态看得是一清二楚,父子两那个脸色啊……”
“哼!谁让他把楚澜折腾成那样,不收拾收拾还以为我们和艳楼的姑娘好欺负呢!”後面响起的是一道清爽干脆的声音,然後那人压低了声音,“我让小翠在他的止泻药里下了……嘿嘿,他半年之内都别想举起来了!”
“为什麽呀?”
“你不知道,他上次跟‘竹竿李’抱怨家里的婆娘跟狼似的怎麽喂都喂不饱,这麽一来,他家里的母老虎非把他折腾死不可,哈哈……”
夏卫翼微微皱眉,一时有些好笑。这青楼女子果真与外面的人不同,形式作风完全不顾礼义廉耻,不过,大快人心啊!
他透过树枝看过去,只见一个女子眉飞色舞的,边指手画脚地展示自己的计谋边时不时哈哈大笑,一点形象也没有。
但那种单纯的快乐却让他忍不住勾起的唇角。
两个人走後,他继续站在那里,酒气散了大半之後才往回走,边走边在心里算计好等一下怎麽脱身离去。
进了房,却微愣了一下。那边窗子下面正款款抚琴的不就是刚才花园里的那个女子吗?
如今她举手投足无一不符合规范,一双眸子顾盼流转间既清澈又勾人。
“夏大人,这几位姑娘都是刚刚出了‘羊羔’,鲜嫩多汁,您挑一个?”知府大人看似笑眯眯的,眼底却是不动声色的试探。夏卫翼心念一动,知道今晚是不能善了了。
眼睛在那几个小姑娘身上转了一圈,他不动声色地说:“我不喜欢太青的果子,熟透的才好入口。”说完往窗边一只,“就她吧。”
如果推脱不过,那就挑选一个不会太麻烦的。他向来理智,知道什麽样的选择对自己最有利。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技术太好还是积压了二十几年的欲望顷刻宣泄,除了第一次他草草缴械,後面他居然还食髓知味地要了她一夜。
自那之後,他每隔半个月便会去找她一次,宣泄男人的欲望。直到……被她拒绝。
当时他的反应是愤怒和不甘,要不是一直以来的修身养性,他可能会忍不住掐死那个胆敢嫌弃他的女人。不过他的理智毕竟还在,而且那时他在扬州城已经站稳脚跟,不需要再跟那些官员虚与委蛇,正好就此断了外面的牵绊,一心守着妻子。
至於心底隐隐的痛楚和不时闪现的火气,他归咎於自己修养不足,对於她的羞辱一时难以释怀罢了。
直到一年後妻子病逝,他才从她口中了解到自己的感情。亏他还是人人称赞的天之骄子,在感情面前,却是一个懦夫和乞丐。初时不敢面对,待明白过来,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求而不得。
真是讽刺!
妻子死後,他没有续弦,而是收养了当时五岁的孤儿夏锐泽,独自一个将他抚养长大。多年来,他都已经成为了这大旭王朝的传奇,人们传说他对妻子痴情一片,宁可断後也不愿另娶,甚至为了守住妻子的陵墓多年来不愿意升职离迁……
只有他知道真正的原因:他只是想离那个人近一点罢了。
再见面,居然已经过去十几年。而她居然没有显老,举手投足间那成熟的韵味倒给她增添了不少魅力。
他的眼神冷了下来:“你就是和艳楼的负责人?”
“正是,大人称老身一声秋妈妈便是。”
夏卫翼没有理会她那若有若无的调侃,道:“将夏泽锐交出来。”
秋妈妈淡定地摇摇扇子:“来者是客,人家是付了钱的,和艳楼没有将客人推出去的规矩。”
规矩?一个青楼老鸨跟他谈规矩?!
夏卫翼怒极而笑:“你信不信我可以让和艳楼一夜之间化为尘灰?”
“信,当然信。”秋妈妈依然笑意盈盈,眼眸里却是不容确认的挑衅,“大人若有那兴致,请便。”
“你……”
“我实话跟您说吧,夏小公子就是死心塌地地跟着我们家紫嫣了,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您就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吧。”
“你叫他出来!”
“他不想见您。”秋妈妈很干脆地说,“他说他已经跟您断绝父子关系了!”
夏卫翼感觉到了深刻的羞辱,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原来不管他再怎麽努力,也逃脱不了孤独终老的命运。
自嘲地笑了一声,他转身走出了和艳楼。
秋澜没想到他这麽爽快就走了,一时间眸色复杂。
夏卫翼没有骑马,只是有些机械地迈动脚步。走出几十米远,身後忽然有人叫他。
“父亲!”
夏锐泽走到他身旁,低着头:“我跟你回去。”
夏卫翼千头万绪,一时欣慰自己终究没有白白教养他十几年,一时为他之前的背叛感觉愤怒,一时开始胡思乱想他是不是受了那青楼女子的劝导才回头的……
良久,他叹气,语气苍老:“你若真喜欢她,就将她娶回来吧。”
娶回自己心爱的女子,替他,幸福下去。
作家的话:
看大家都刺史大人比较感兴趣,特地写了这篇番外。其实他也不是坏人,只是从小受到礼教约束,不能看懂自己的真心罢了。再者说一个贵族子弟、天之骄子要跟一个青楼妓女一生一世,这也不大可能吧。
下面这段不知道要不要加进去(算番外的番外?):
“算你还有良心。”身後忽然想起她的声音。
花香袭人,恍惚间她搀扶住他的胳膊,稳住了他微微颤抖的身躯。
两人缓缓走在扬州城的大街上,“您别这样看着我,说句高攀的话,我们现在也算半个亲家了……我说您大半辈子争什麽去了,才这点年纪就长白头发了……这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方是正道……”
他微微笑了,忽然希望,这条路永远不要走完……
☆、七杀迷魂(清水)
“咦,阿秋怎麽还没回来?”眼见太阳就要下山了,起来穿衣打扮准备开工的秋澜问。
给她梳头的丫头回答:“听说是独孤公子那边来人接她,就直接走了。”按照惯例,今天本来就是阿秋过去的日子。
“是吗?”秋澜老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独孤九临肯定还派了别的人跟着阿秋,也就放下了心。
哪想,第二天有人来报,说是独孤公子带着阿秋游玩去了,一时回不来。
一只洁白的信鸽从和艳楼里飞出,刚刚飞到城外,就被箭s了下来。
一个黑衣人捡起鸽子的尸体,衣袖上紫红色的暗纹流转,竟然是一条四爪龙。
黑衣紫暗纹,乃是朝廷“武皇卫”的象征!
………………
骏马飞驰,如燕影般掠过官道。马车上的阿秋面容沈静,木讷的眼眸没有丝毫光彩。一连三天不日不夜地赶路,任是铁人也疲累了,押送她的人和马车都已经轮换了好几批,但是阿秋的状况居然还好,这几天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没有半句挑剔或怨言。
突然马车外面传来阵阵喧哗,不一会儿就驶过了一道城门。
终於到皇城了。
马车减速,停下。阿秋下了马车一看,竟然是一处安静的民宅。随着押送她的人走进去,画廊回转,竟然到了一处宛如世外桃源的仙境。
已经是中秋过後,这里居然还绽放着一树一树的桃花,绯色如烟,桃花下坐着一人。送她过来的人不知什麽时候已经走了。阿秋过去,一时愣住。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那边坐着的竟然是一个看起来双十年华的貌美女子。
只见那人微微抬眸,眸光如电,犀利得一点不像是一个二十岁女子:“阿秋?”
“是。”
那人眼神有些迷蒙起来:“你长的跟他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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