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独“主”》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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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只是奴隶而已
  让白逸回住所后,殷暮白直径来到另一间调教室。房间的正中央,一个纤细的人影正跪伏跪着。
  他的双膝和脚踝都被红色的皮带紧缚着,只能并拢在一起,股间垂下一条黑色的电线,一端连着的遥控器如同马尾般垂在腿间,另一端则隐没在紧闭的菊之中,只能听到嗡嗡的震动声。
  他的双手被缚在身后,脸上带着眼罩和口枷,全靠腰间和前束着的吊索维持弯跪的姿势。听到有人走近,他抬起头,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露出的面孔分明属于阮渺。
  殷暮白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发丝的汗水和眼角的泪痕证明,他经历了怎样的忍耐。
  “你做得很好,没有放任自己。”殷暮白低沈的嗓音在阮渺耳边回响。
  阮渺似乎耗光了力气,只是轻微晃动了一下,下身坚硬的部分已经被渗出的体润得发亮,却始终没有达到高潮。这是殷暮白给他的命令,得到快乐是不被允许的。
  缓缓摘下阮渺的眼罩,殷暮白道:“作为奖励,我允许你出来。”
  阮渺早就到达了极限,全凭着意志硬撑,得到殷暮白的允许,几乎是立刻是达到了顶点。
  “阮渺,调教结束,可以回来了。”殷暮白接触他身上的束缚。
  阮渺的目光由迷茫渐渐变为清明,从奴隶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在浴室冲洗过身体,阮渺已经神了很多。他给殷暮白倒了一杯咖啡,自己则喝了些清水润喉。
  “为什么让我高潮?”阮渺忽然道,“我以为你不会允许我得到任何享受。”
  “我是主人,可以让你痛苦,也可以让你快乐,只要我想。”殷暮白淡淡看一眼。
  “好吧。”阮渺言不由衷道。
  “阮渺,我知道你期待刺激,但时间和对象都不对。”殷暮白认真道,“我不是最适合你的调教师,所以不会冒险将你带到那种深度,你懂么?”
  “我明白,”阮渺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很快又恢复了常态。“那提前结束调教,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么?”
  “那三位要我通知你,去参加会议。”殷暮白拿出阮渺的手机,“最近凌晨来了很多新人,有很多事情要安排。”
  “难得他们还记得,我也是凌晨的老板之一。”阮渺随意扫了一眼信息,就将手机扔到一旁。“说起来,那个新奴隶怎么样,我的主人?”
  想到白逸,殷暮白眉头微微蹙起,“无论怎么看,他都是为我来的,可我对他并没有印象。”
  “也许他真的只是喜欢你,并没有别的企图。”阮渺微笑道,“就算是他真的动机不纯,也该是我这个老板心,你只要负责调教他不就好了?”
  殷暮白虽然意外,心情却也开阔起来,毕竟除去怀疑,他对白逸还是有好感的。
  敏感的身体和诱惑的面孔,对殷暮白来说已经习以为常。真正让他心动的,是白逸撒娇似的讨好和失落时嘟嘴的样子,以及那种毫无隔阂的亲昵。
  因为白逸的身体还没好,殷暮白还是给他放了半天假,不知道他的新奴隶,这时候在做什么?
  对白逸来说,难得的空闲时间当然是──睡!然而这一次,他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一想到他在殷暮白面前丢脸的样子,就羞愧的满床打滚。
  他拿起笔犹豫了半晌,才在日记上写下一行字。“摆脱了唐铎,终于到他身边了。ps:他技术不错。”
  逃避似的把本子藏好,白逸用被子蒙住头,他知道这样不正常。起初成为奴隶,是因为这是接近殷暮白的唯一办法,可现在,更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
  调教师和奴隶难免要有亲密的行为,这是不该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他原本的计划中也没有这一项。他应该想办法,让彼此的关系朝正常方向发展,可他舍不得。
  就这么翻来覆去过了很久,简寒回来了。
  “小逸?”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团,简寒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小寒,你回来啦!”白逸从被子里冒出头,原本的笑容在看到简寒时淡了下来,“你不舒服?”
  简寒的虚弱再明显不过,只是一天没见,整个人就像瘦了十斤,走路脚步虚浮,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
  “那个姓唐的又折磨你了?”白逸立刻下床,扶着简寒坐下,“他怎么能这么对你,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没办法,我只是个奴隶而已。”简寒苦笑道,“不过还好,你到了殷先生那里,能实现你的愿望了。”
  白逸低下头,简寒被折磨,多少也有他的责任。唐铎在他这里摔了跟头,难免要对护着他的简寒发泄。
  握着简寒无力的双手,白逸心疼得厉害。他不能就这么扔下简寒,就算明知道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白逸还是坚定道:“我去求殷暮白,让你也离开唐铎。”
  简寒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变成失落。“算了小逸,殷先生能把你带走,已经很不容易了,不可能再为我和唐铎作对了。”
  “可是……”白逸话到一半,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简寒说得对,他本无能为力。
  “好了,我有点累,先休息了。”简寒道。
  “那你先睡,我帮你领晚餐。”白逸又露出了笑容。既然帮不上忙,那就不要摆出苦脸让简寒烦心了。
  白逸从小就小病不断,开始被人照顾,后来自己照顾自己,在看护病人方面倒还有些经验。大概是有人陪伴的原因,简寒休息的比昨晚好,第二天也有了一点神。
  白逸虽然还想再多照顾他一点,但殷暮白的命令又到了,他的调教正式开始。
  18测试痛觉
  白逸第二次踏进这间调教室,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怎么是你?”白逸惊讶道。
  “注意你的用词,即使你不是由我负责,作为奴隶,你也要对调教师保持礼貌。”曲梧一脸不满。
  他是被殷暮白叫来的,特别调教师有权利要求初级调教师作为助手。能做殷暮白的助手,算得上是一种提拔,可他实在不想再跟白逸扯上什么关系。
  白逸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参观凌晨那天,曲梧给他留下的印象可不好,还打过他一巴掌呢──白逸选择遗忘了,被打的原因是殷暮白。
  “也没见那些戴紫色名牌的奴隶多尊重你。”白逸扬起下巴,“主奴关系只存在两个人之间,我管你是做什么的。”
  曲梧被噎了一下,恨不得将白逸狠狠抽打一番,只是想到白逸是殷暮白的人,这才按捺下来。如果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他也别想在凌晨混了。而且以殷暮白的格,不会任白逸放肆的。
  八点整,殷暮白准时出现在调教室。白逸原本打算冲上去来个亲密接触,却听到一旁的曲梧恭敬道:“殷先生。”
  白逸这才意识到不妥,急忙收住脚步,乖巧道:“先生。”
  “奴隶要赤裸跪在调教室里迎接调教师,唐铎连这个都没教给你么?”殷暮白显然有些不满。
  “他没说过,以后我会做好的,先生。”白逸想都没想,就让唐铎背了黑锅。
  见殷暮白没有让曲梧离开的意思,白逸还是忍耐着脱下衣服跪好。“先生,其实我有一件事……”
  “是你自己的事情?”殷暮白偏头,像是一眼看到了他的心底,“如果是别人的事,等到调教结束后再说。”
  “是,先生。”白逸失望道,天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啊。
  殷暮白按下墙上的按钮,一副束缚装置就从天花板上缓缓降下。曲梧此时也适应了助手的身份,主动上前将白逸困住。
  这是一套简单的囚具,可以固定在墙壁隐藏的接口处。白逸背对着墙站着,双脚被分开半米,双臂平伸。手腕、脚腕、腋窝和大腿处都被柔软的皮带牢牢固定,除了头部,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活动的部位了。
  殷暮白从柜子里拿出一条一米长的白色皮鞭,低声道:“我要测试你对疼痛的忍耐程度,你可以叫、可以哭,但要记得报数,明白么?”
  白逸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但还是乖乖道:“是,先生。”
  殷暮白轻甩了一下鞭子,见白逸吓得闭紧了双眼,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就从……肩膀开始吧。
  白逸紧张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生,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正看到一条白影闪过。啪!伴随着清脆的击打声,左肩上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呜啊!”白逸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肩膀的肌因为疼痛抽搐着,鲜红的鞭痕由左肩延伸到口正中,衬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分外诱人。
  “这下不算,记得报数。”殷暮白仍旧是平淡的语气,再次扬起了皮鞭。
  “不要!”白逸下意识地叫了出来。
  “你只能做到这一步么?连这点疼痛都无法忍受,绝不可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奴隶。”殷暮白的脸色冷了下来,直视着白逸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无法忍受了么?”
  “我……”白逸的唇角微微抖动着,他不能让殷暮白失望的。“我可以忍受,对不起,先生。”
  “那就好好报数。”殷暮白的鞭子再次落了下来。
  “啊……一!”白逸握紧了双手,最终还是报出了数字。
  殷暮白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很快,第二鞭、第三鞭就接踵而至。
  啪!“二!”
  啪!“三!”
  ……疼,想要逃!白逸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看不清殷暮白的样子,却又是那么熟悉。在很久之前,他就是这么模糊地描摹着殷暮白的样子,挨过最疼痛的时刻。
  打到第五鞭的时候,殷暮白终于停下了。他回身挑选另外的鞭具,不去看白逸的表情。白逸的身体很敏感,惧怕疼痛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只是要知道,白逸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白逸歇了几口气,自己也有点不可思议,居然真的忍过来了?锐痛过后,鞭痕处还遗留着火辣辣的灼痛,但比刚刚轻了不少,竟然也不觉得要死要活了。
  殷暮白回过身来,这一次他换了一条更长的鞭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红白两色的条纹交织在一起,编制出一指余的长鞭。
  “继续。”见白逸已经调整过了呼吸,殷暮白再次扬起了手。
  啪!“唔……六!”白逸倒抽了一口冷气,疼痛之余还有力气比较两种鞭子的区别。与刚刚稍细的皮鞭相比,这次的击打面积大,痛感却要小了些。
  殷暮白眼中露出一丝赞许,让白逸更加有神。殷暮白似乎在试用不同的鞭具,之后每种都只打一两遍,只是位置越来越刁钻。
  开始是部对称的部分,险险挨着前的红点而过,之后是腹部,依旧是确地对称。用上短鞭时会选择手臂,留下一道道均匀的痕迹。
  最让白逸紧张的是,腹部打遍之后,殷暮白就瞄准了他的下身。白逸哭泣中又多了几丝撒娇似的哀求,看得殷暮白露出一丝真切的笑容,倒让白逸暂时忘了担忧。
  等殷暮白将柜子里的鞭子试过一轮,白逸已经满身大汗,身上的鞭痕没有丝毫凌乱,没有任何多余的伤害。
  殷暮白了白逸的脸颊,“做得很好。”
  白逸还没来得及开心,殷暮白又叫过曲梧,带白逸去洗澡。
  做了半天壁花的曲梧帮白逸冲洗,动作还算娴熟。他自认鞭法不错,可要制造出这么完美鞭痕,他还差得远。
  “干嘛让你来,我想让先生给我洗。”尽管有气无力,白逸还是忍不住抱怨。
  “殷先生有洁癖,怎么可能亲自给你洗。”曲梧冷哼一声。
  “洁癖?难怪……”白逸哼了哼,没再多说。只是他没想到,殷暮白居然连调教都交给了曲梧。
  19尝试交易
  “为什么让他打我!”白逸立刻抗议,在殷暮白不赞同的目光下声音低了些,“你是我的调教师,别让其他人碰我好不好,先生?”
  曲梧意外地看了白逸一眼,想不到这个大麻烦还会哀求别人。不过殷暮白的命令,哪是那么容易违抗的。
  果然,殷暮白沈下脸,“要我说多少次,你没有资格质疑我的命令。”
  白逸扁扁嘴,看向殷暮白的眼神三分哀求七分委屈。殷暮白恍若未觉,坐到一旁,将位置交给曲梧。
  曲梧知道这是展现自己实力的机会,表现得还算冷静。只是在给白逸束缚时,殷暮白忽然又道:“把柜子第二格的贞带戴上。”
  白逸这才舒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时候用贞带,是当做护具的。刚刚殷暮白抽打他大腿的时候,他就紧张得不得了,能多分保护当然好。
  经过热水的温暖,原本有些黯淡的鞭痕又鲜活起来,曲梧握鞭的手有些冒汗。他选的是殷暮白最初的鞭子,原本的鞭痕间有缝隙,他要做的只是让鞭子落在缝隙中。
  第一鞭是试力道的,曲梧扬鞭、挥鞭,动作没有一丝拖拉。鉴于白逸皮肤娇嫩,他用的是中等偏下的力气。
  “啊!”白逸惊天动地地叫起来,连早有准备的曲梧都被吓了一跳。
  白逸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拿泪汪汪的眼睛看向殷暮白。“先生,疼,好疼……”
  殷暮白却无动于衷,朝犹豫的曲梧道:“继续。”
  曲梧定下心神,这次任白逸怎么叫疼都没有理会。他按照殷暮白的顺序与次数,使用不同的鞭子鞭打白逸,每鞭都准地落到仍旧白皙的皮肤上。
  白逸开始还能大声哭叫,后来就渐渐哭不出声,一抽一抽的,只是默默地看向殷暮白。
  终于,殷暮白站了起来,白逸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然而很快他就发现,殷暮白本不是为他来的,而是径直走出了房间。
  没了殷暮白在一旁,曲梧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腕。“别看了,还有十五鞭,记得报数。”
  白逸转回头,哀怨的表情一扫而空。“那你快点,我赶时间。”
  曲梧一愣,这才是那天他见到的白逸。原来刚刚的柔弱和乖巧都是装出来给殷暮白看的,这小子倒也不傻,知道巴结特别调教师。
  “怎么还不动手?”白逸有些不耐烦地看向曲梧,“虽然我不想被你这种人打,不过既然是他的命令,我就忍了。”
  “我这种人?别忘了我是调教师,而你是奴隶。”曲梧又摆出了那天的架势。
  “我发现你们都喜欢强调这一点,难道你们只有这么一点可以炫耀得了么?”白逸嘲笑道,“算了吧,在殷暮白面前,你也不过是个小人物。怎么,刚刚像不像在考试?主考官走了,轻松了不少吧。”
  曲梧看到白逸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没来由地一阵烦躁。他挥鞭道:“闭嘴,报数。”
  “唔!轻点!”白逸照例叫了一声,却不像刚刚那么大的反应。“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曲梧没有说话,显然不打算理他。白逸却不放弃:“你一定在想,我这个奴隶凭什么和你做交易吧。”
  “你确实没有筹码。”曲梧放下手臂。
  “你想殷暮白赏识你,我想少受些罪,不该一拍即合么?”白逸像是吃定了他,“你可以走近一点,尽量制造出完美的痕迹,以显示你的技术。而我,只要你下手轻一点就够了。”
  曲梧垂眸思考了几秒,脚跟抬起,像是要走近白逸,却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不许再多话,我不想听到数字以外的东西。”
  曲梧再次挥舞起鞭子,白逸气哼哼地报着数,知道谈判失败了。曲梧面无表情,却是暗自心惊。刚刚他确实是心动了,甚至马上就要答应这笔交易,直到他看到白逸的脸。
  不久前清洗过的脸颊又布满了汗水,可见调教对他来说确实是很重的负担。然而曲梧清楚地看到,白逸的眼底始终有一丝嘲讽,就好像──他才是被绑上刑架、不自量力的囚犯。
  瞬间清醒过来,曲梧知道不能顺白逸的意。而且殷暮白经验丰富,如果真的作假,未必能逃过他的眼睛。
  打完最后一鞭,殷暮白推开了门。“曲梧,你可以回去了,明天这个时间再来。”
  “是,先生。”曲梧一头冷汗,殷暮白时间掐得这么准,很可能房间里也有监控,自己如果真的做了交易,说不定已经完了。
  白逸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并没有在意,只是拿依旧湿润的双眼看着殷暮白,无声地控诉着他的狠心。
  殷暮白将他放下来,“去洗澡,回来让人给你上药。”
  白逸本想靠在殷暮白身上,可想到他的洁癖只得作罢。喘了会气,白逸拖着步子走进浴室。身上满是伤痕,原本的温水也变得灼人,白逸强忍着清洗过,很快出了浴室。
  殷暮白已经去了休息室,派人把白逸带过去。白逸不想让别人碰,自己穿上衣服跟了过去。
  休息室里有个穿着白衣的男人,身后背着一个小药箱,应该是来给白逸上药的。殷暮白看到他的样子,似乎有些不满,指了指床。“脱掉衣服躺上去。”
  白逸也知道到了这边还要脱,可就是不想在路上光着身子。“先生,是他给我上药么?”
  “是。”殷暮白这次倒没呵斥他。
  “先生,可以换成伊晟么?”白逸小心翼翼地问,看向男人的表情明显带着戒备。
  “伊晟没有那么多时间……”殷暮白看到白逸的表情,心里忽然有些不忍。白逸是不肯让别人碰的,刚刚被曲梧折腾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吧。
  殷暮白接过男人的药箱,示意他离开。“我亲自来。”
  白逸一脸,随即露出开心的笑容,在心里默默地比了个“v”。
  20单独上药
  白逸正面全是伤痕,背部倒是半点损伤都没有,仰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等着殷暮白。伤痕处又红又肿,有些颜色已经泛紫,不过没有破溃,不至于血淋淋的。
  殷暮白觉得不可思议,每每看白逸可怜的样子,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欺负。“要先消毒,用酒。”
  白逸果然顿时苦了脸:“又没破,还是不要了吧。我可不是质疑先生的命令啊,只是建议,真的。”
  “驳回。”殷暮白毫不留情地拿出医用酒和棉签,“在我成为特别调教师之后,就没有再亲手为奴隶上药了。”
  白逸一愣,随即欢快地笑起来,丝毫不掩饰得意之色。正开心着,身上突然一阵刺痛。“嘶──”
  殷暮白细致地在红痕上涂抹着酒,问道:“你没什么要说的?”
  白逸深呼吸,等疼痛过去才道,“受宠若惊?”
  “编出来的话就不必说了。”殷暮白道。
  虽然语气没有丝毫变化,白逸还是觉得殷暮白生气了,只得解释道:“不是谎话,只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你亲自给我上药,我高兴还来不急呢。”
  殷暮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信了没信。白逸觉得无趣,在酒的刺激下疼得直哼哼。
  “很怕疼?”殷暮白问道。
  “从小就这样,”白逸委屈道,“以前打针,妈妈都拿糖哄着我。”
  “你喜欢甜食?”殷暮白好奇道。甜食,倒是符合他孩子似的格。
  “那倒不是,只不过嘴里含着糖就不能哭了,会噎到。”白逸坏笑。
  殷暮白的笑容一闪而过,他的动作很快,说笑间已经消毒完毕。拿起特制的药膏,殷暮白换了一棉签,再次细致的擦起来。殷暮白认真的样子很迷人,白逸怔怔看着,品味着他的每一丝表情。
  大多数时候,殷暮白脸上都带着笑意,像是最致的工笔,勾勒出一个温柔的表情。然而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那副笑容就会消融地无影无踪,只剩下冷淡而疏离的面孔。
  他为什么不肯贴近别人,不肯贴近我呢?还是说,我还不够资格?白逸想着,竟然不自觉地将手抬起,伸向殷暮白的侧脸。
  “做什么?”殷暮白立刻注意到了白逸的举动,轻笑着揶揄道。
  “我、我试试手臂能不能动。”白逸红着脸收回手,心中暗道,至少这时候你的笑容是真实的。
  “你喜欢我?”殷暮白突兀地问。
  “当然……”白逸反地回答,然而理智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他诚然是喜欢殷暮白的,可这种喜欢不属于爱慕,至少不完全是。他知道不该混淆概念,可感受着殷暮白的动作,却不想澄清。
  “先生这么有魅力,一定很多人喜欢,又怎么会在乎我。”掩藏下心底的焦躁,白逸酸溜溜道。
  “他们喜欢的是调教师,你也是?”殷暮白没有回应他的告别,也没有嘲弄他的醋意,只是认真地反问。
  白逸心中一动,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喜欢的,是殷暮白。”
  殷暮白指尖微顿,“药上好了,十分锺内不要动。”
  “哦,”白逸的语气隐隐有些失望,却还是转移了话题。“这药膏不错,抹上凉凉的很舒服。”
  “是伊晟配的。”殷暮白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走进洗手间。
  “还真是洁癖。”白逸闷闷哼了一声,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殷暮白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这种问题,他果然一直在怀疑自己的目的。只不过要让他失望了,自己自始至终都是为了他一个人。
  殷暮白出来的时候,就见白逸对着天花板挤眉弄眼,半点不肯安分。“你又在做什么?”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白逸扭头,因为身体不能动,显得动作有些僵硬,“关于凌晨的老板,就是阮……什么?”
  “阮渺,他怎么了?”殷暮白眼中一暗,沈声道。
  “他堂堂一个大boss,还肯做你的奴隶,一定很喜欢你吧。”白逸道,“在他面前,我这种小奴隶当然上不了台面了。”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殷暮白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最好是这样!”白逸嘀咕道。
  “你只想知道这个?”殷暮白又问道。
  试探!赤裸裸的试探!看着殷暮白若无其事的表情,白逸越想越气,腹都跟着起伏着。他知道不该反驳,不该发脾气,可就是克制不住。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要透过你,来刺探那个阮渺的消息?”白逸冷笑一声,心里却在苦笑,自己早晚会栽在这要命的臭脾气上。
  殷暮白一怔,眼前这个白逸和平时的柔弱俏皮完全不同,然而他仍旧觉得,白逸是在和他撒娇。因为亲近,才会肆无忌惮地发脾气。
  “我确实怀疑过,也必须这么做。”殷暮白点头承认。
  白逸咬牙,“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
  “我不相信任何人。”殷暮白似乎被触怒了,放下水杯,“我下午有事,你可以在这里待到晚上。”
  见殷暮白要走,白逸暗叫糟糕,急忙拉住殷暮白的衣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再陪陪我好不好。”
  殷暮白轻描淡写地看他一眼。“今天你表现很好,所以我给你上药作为奖励。可现在,你已经没资格再要求奖励了。”
  直到殷暮白走出房间,白逸都保持刚刚的姿势。
  究竟怎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人彻底失去对他人的信任?这些年,殷暮白又是怎么熬过来的?无力感紧紧缠绕着白逸,他什么都不知道,更什么都做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
  21自己清洗
  凌晨的生活极其枯燥,除了每日固定的半天调教时间,白逸几乎找不到事情来做。幸好还有那半天,可以见到殷暮白。
  两人似乎都忘了那天有些触动的对话,依旧保持着另类但和谐的主奴关系。只有一件事让白逸头痛──灌肠。
  白逸渐渐透了殷暮白的习惯。殷暮白有轻微的洁癖,所以清洗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帮忙的。如果他自己不做,就要被其他调教师折腾。
  拿着全套工具,白逸还是老老实实进了浴室。他先是在洗手台边摆了摆姿势,却怎么都不舒服,又换到了浴缸里。
  坐在浴缸中央,白逸双腿弯曲,手指沿着鼠蹊向身后,很快触到了柔软的褶皱。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身后骤然一缩,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白逸眼神一动,这算是很顺利?
  虽然姿势有些别扭,但比想象中要容易一些,白逸吐出一口气,戴上紧绷绷的手套。倒了些润滑剂在手上,手指再次探向下身。
  冰冷的润滑贴上皮肤,白逸微微颤抖了一下,试着将手指伸入。他吃过了调教师暴的苦,又天生怕疼,光是伸入一个指节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折腾得一头汗。
  身体内部柔嫩而温暖,白逸勾了勾手指,原本稍显松弛的口迅速包裹起来,将手指缠了个结实。白逸想象着某处被紧缚的感觉,吞了吞口水,“原来男人是这种感觉的啊,难怪凌晨生意这么火。”
  待口渐渐适应,白逸抽出手指,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软管。软管只有半指细,约一米长,一端是个核桃大的球囊,一端则是连接着水囊。
  软管是提前消毒过的,白逸在水囊里装满温水和甘油,有些紧张地摇晃了几下。在软管的球囊端涂满润滑剂,白逸试着将软管入体内。
  然而这一次,口已经再次闭合,一丝缝隙都不留。软管一碰到皱襞就弯了,试了几次都进不去。白逸失了耐心,干脆双手一起上。
  先是像刚才一样伸入一手指,感觉到口的软化,便向一旁勾动。口被拉开一道缝隙,白逸觉得有些凉,只想尽快结束这种尴尬,空闲的手立刻将软管送了过来。
  虽然有些撕扯感,软管口还是顺利送了进去,居然比指头还要舒服些。紧随其后的球囊可以压缩,多费几分力气也顺利送入。
  “唔!”球囊一进入体内,立刻恢复了原本的大小,将内壁撑开来。这种程度虽然不至于难受,但总是有种怪怪的胀满感,让白逸不由想起被按摩侵入那一次。
  球囊后方的一段是稍硬的材质,使口无法阻断水流,而内部也安置了阀门,防止体回流。白逸打开水囊出的阀门,缓缓挤压着。
  温热的水流沿着软管流入后,舒适的温度让白逸松了一口气。“也不是很难受么。”
  只是他没想到,真正难捱的还在后面。如果只是清水还好,里面可是加了甘油的!没几分锺白逸就苦着脸冲向了马桶,甚至还苦中作乐地想,选在浴室果然是对的,至少离马桶近一点不是。
  来来回回几次,直到排出来的都只是清水,白逸才停止了这种自虐般的行为。躺在注满温水的浴缸里发呆。“真不知道其他奴隶是怎么熬过来的,大概第一次都很困难?”
  话一出口,白逸就觉得哪里不对,说得好像破处似的。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这也算是初体验了。
  温水的浸润让白逸的神经放松下来,不禁有些昏昏欲睡,却忽然被敲门声惊醒了。如果是简寒,一定会直接喊自己的名字,可除了他,还有谁会来呢?
  “谁?”白逸揉揉眼睛问。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闻言。”
  “唔,我马上出去。”白逸应声道。
  门外没有声音,大概已经离开了,白逸一边擦着身体一边腹诽,这闷葫芦怎么总是走路没声的!
  闻言坐在客厅,见到白逸出来也不禁心中一动。
  白逸穿着松散的睡衣睡裤,头发还湿着,水珠擦着耳际流入颈间,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虽然是睡眼惺忪的模样,但低垂的视线刚好显露出他浓密的长睫,又给人一种柔弱的美感。而不小心裸露出来的少许肌肤,也是令人心动的粉红色。
  看着白逸无意间流露出的诱人风采,闻言只是暗自苦笑。不止是白逸,简寒和邵元也都有足够的资本与魅力,只有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长相只能算是中等,不善言辞,不懂如何讨主人的欢心,即使到了凌晨,也没有勇气接受真正的调教。唯一值得夸耀的,只有这一身蛮力了,可对那个人来说,要保镖多的是选择,又怎会需要他。也难怪……那人将自己丢进凌晨。
  “喂喂,魂兮归来!”白逸凑到闻言面前,手掌在闻言眼前晃来晃去。“想什么呢?”
  闻言一惊,他真是太大意了,居然出神到被人如此接近还不自觉的地步。
  “别那么惊悚,我又不是老虎。”白逸坏笑着凑上来,“想什么呢,难道是在想殷暮白?”
  “不是。”闻言摇了摇头。
  不是就好!白逸安下心来,也有了八卦的心情。“难道是在想你那个主人?”
  闻言脸色一僵,没有回答。
  “果然是,你那个主人也真是的,这么块榆木疙瘩,就算拿到凌晨来也没用,何必送你过来做无用功呢。”白逸耸肩。
  闻言给人的感觉就像一辆有轨车,无论周围的风景怎么变化,都严格按照自己的路线前进。即使接触不多,白逸也看得出闻言是个认死理的家伙,偏偏他认的都只是自己的理,别人说什么都对他没影响。
  “不许说主人坏话!”闻言立刻警告道。
  “是是──”白逸拖长声音,坐到闻言对面打了个哈欠,“那说正事吧,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闻言组织了一下语言:“是关于调教,殷先生给你安排的都是什么内容,你每天要训练多久?”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们的时间应该差不多吧。”白逸疑惑道,“我是半天,你也是吧。”
  “我很少见到殷先生。”闻言若有所思。
  白逸一怔,忽然心底冒出一阵酸意。他怎么忘了,殷暮白还有个专属奴隶呢!
  22逃到外面
  “看来殷暮白大多和阮少在一起。”白逸不满道,“我还以为他把时间均分给我们两个了呢。”
  闻言显然也想到了阮渺,却摇了摇头,“阮渺离开凌晨了,现在还没回来,殷先生应该不会和他在一起。”
  “这样啊,”白逸眼珠一转,“你怎么知道?”
  闻言偏过头,“听别人说的。”
  阮渺的行踪谁会随便对一个奴隶说,你是不会骗人,还是本不屑于骗我啊!白逸气闷,却没有点破。“你没训练,那每天都做什么?”
  “打扫房间和……看东西。”闻言声音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舒服的事情。
  “看东西?看的是什么,你别总是话说一半嘛!”白逸催促道。
  “外面的事。”闻言含糊地回答,“你还没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皮鞭加绳子呗,”白逸耸肩,“不过这几天适应得差不多了,也该玩点新花样了。”
  “他没有提前告诉你内容?”闻言问道。
  “他才不会对我这个小奴隶说呢,就算是调教的时候,他也都是惜字如金。”白逸怨念道。
  “是么。”闻言思索起来。
  “别提他了,跟我说说你看的东西吧,到底是什么?”白逸又将话题拉了回来。
  “我先走了。”挡不住白逸闪闪发光的眼神,闻言选择了最有效的办法──逃跑。
  白逸了下巴,“一定有问题!”
  从闻言的表情来看,他看到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外面……范围太广了啊?白逸原地踱了几圈,忽然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那里就是外面啊!”
  进入凌晨之后,白逸所能接触到的部分大多在地下,而且常常是两点一线,路过的区域都没机会看个究竟。如果把奴隶的活动范围称为里面,那俱乐部对外开放的部分不就是外面了嘛。
  白逸不禁动了心思,他现在闲得很,为什么不去探探情况呢?调教时间只有一年,他可不想离开的时候,连凌晨究竟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有了目标,白逸也就忙起来。曲梧曾经带他们去过待客的地方,白逸沿着路线走了一遭,发现要通过内外之间的门,必须有名牌和密码。光是名牌这一项就够他头痛的了,他可不认为自己这初级奴隶的名牌能派上用场。
  此路不通,白逸便将目标瞄准了门本身。自动门在完全闭合之前,只要接触到障碍物,就会再次打开,而门前不远就是拐角。
  平时走廊上人不多,白逸练习了几次,顺利用一颗小纸球拖慢了自动门闭合的速度,幸好这门够灵敏。等开门的人转过拐角,白逸迅速穿过去,顺便收回了纸球。
  戴上一顶不起眼的帽子,名牌被涂成了调教师的黑色,只要低着头走路,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事实也是如此,白逸就凭着简单的伪装,顺利偷渡到了“外面”。
  出来了并不意味着他能看到什么,这时间几乎没什么客人,没有地图,白逸也不敢乱闯。沿着记忆中的方向,白逸来到初级奴隶待客的地方。
  同为初级,调教中的奴隶是没资格过来的,白逸有心想要研究一番,却不知道该进哪一间,毕竟房门都是一样的。
  正犹豫间,对面走过来一个熟悉的人影,白逸心中一惊,那不就是在唐铎那里折磨自己的一个助手么。急忙低下头,白逸尽可能自然的向那人迎面走去。
  擦身而过的瞬间,白逸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幸好什么都没发生。白逸轻轻吐出一口气,了口,才要加快脚步,忽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
  调教师起初只觉得奇怪,谁还在室内戴帽子,可走过去之后才突然想起,刚刚的人影有些眼熟。他转过头来,想要仔细看看刚才的“同事”,却只来得及听到门锁的开阖声,人已经没影了。
  白逸此刻正躲在一扇房门后,心惊跳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渐行渐远,看来暂时不会有危险了,白逸这才后知后觉地有些脚软。
  怕被认出来,他慌不择路地闯进了这个房间,此时才来得及看上一眼。这里和上次看到的房间大同小异,里面已经清理过,短时间应该不会有人进来。
  白逸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机关,不禁有些疑惑。没有藏人的地方,闻言又是在哪里看的现场版呢?他早就调查过,这种地方是没有监视器的。
  既然没有地方藏,还是早走为妙,毕竟不知道,那个调教师会不会来个回马枪。只是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的人声。虽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听出是几名负责清洁的服务生,交谈的内容虽然与他无关,却让他没勇气出去了,不然怎么解释他跑到房间里的事?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中间不止有工作人员来来回回,连刚刚的调教师都去而复返,幸好没问出什么来。只不过这么一耽搁,白逸就只能一直窝在房间里。
  又一次有人靠近了,白逸顿时紧张起来,脚步声像是直朝这里来的。听说话的声音,居然是服务生引着客人过来的。
  该死!白逸暗咒一声,匆匆往回跑。房间里没有任何遮掩,唯一能挡住他身形的只有一张红色大床。白逸也顾不得其他,匆匆爬进床底躲了起来。
  床垫很厚,白逸爬进窄小的缝隙,觉得自己都要被挤成一张纸了。幸好地板是木制的,不会太凉。
  客人还真的是朝这个房间来的,服务生只送到房门口,白逸从床缝看过去,是三个人。两个穿的是西裤皮鞋,一个则是薄软的运动裤和赤脚。
  不是要两个人一起上吧,白逸心道。希望这张床够结实,不然自己一定死得很冤枉。
  其中一人坐到了床上,柔软的床垫陷了下去。有他这么一实验,白逸估计自己一会儿会被震成渣。
  23床下偷听
  “两位客人,我叫小锦,请问需要什么服务?”一个中的声音问道,看样子是那个赤脚的奴隶。
  “客人?你们不是要叫主人的么?”站着的男人说着,走过去和奴隶贴在了一起。
  “是,那两位主人需要什么服务呢?”小锦立刻改口道。
  “那要看你会什么了,先把衣服脱了,让我们瞧瞧。”床上的男人道。
  白逸在底下腹诽,听声音也都老大不小了,还敢来这里玩,也不怕马上风!
  小锦顺从地脱下衣服,白逸看着地上落下的布料,嘴角一抽。这奴隶本就没穿内裤,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也有这种规矩。
  “还真漂亮!”稍年轻的人不禁道,“不知道伺候起人来什么样子。”
  “小锦一定会好好伺候两位主人的。”小锦的声音越来越甜腻。
  “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让我们瞧瞧你的技术。”床上的男人急色道。
  这就忍不住了?嫖妓还要聊聊风花雪月呢,你们是要跟禽兽比么?白逸冷哼一声,幸好“忙”着的三人没有注意。
  床上的男人没有脱衣服,只是拉开了拉链,小锦大概是在给他做口活,吸吮声中伴着轻微的鼻音。站着的客人也没闲着,他脱下了裤子,下身和小锦完全贴在了一起。
  没过多久,两个客人就交换了位置,稍大些的男人站到小锦身后,不知道做了什么,小锦闷哼起来。男人喘起来,迫不及待地挪了挪位置,猛地一挺腰。
  “唔……咳咳!”小锦声音猛地一顿,大概吐出了那东西,剧烈地咳起来。
  “谁准你停的,真是不听话的宠物!”床上的男人骂了一句,室内随即响起一声响亮的巴掌,不知道打了小锦哪里。白逸跟着身体一抖,自己都觉得痛了。
  “对不起主人,小锦知道错了,让小锦将功补过好不好?”小锦立即求饶,“奴隶一定把两位主人伺候地很舒服。”
  “算你识趣,本主人大人有大量,就先饶你一次。”男人得意道。小锦大概用上了技巧,男人很快也喘息起来,顾不上再说话。
  呸!还“本主人”,脑子被狗吃了吧,两个嫖客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白逸气哼哼地想着,却越想越无奈。
  即使点的是初级奴隶,可要进凌晨,放到外面也是非富即贵了。白逸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人有了权势地位,就会变得腐化堕落。如果没有这些“客人”,也就不会有凌晨这么黑暗的存在了。
  然而转念一想,总有些走投无路的人,需要这样的场所来维生。即使出卖身体,也总比死亡要好。想到这里,白逸忽然又摇了摇头,他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凌晨里主动进来的极少,大多是被哄骗。白逸甚至听说,凌晨会利用自己的人脉,将一个人逼至绝境,再把他收进俱乐部。这样的地方,绝不应该存在!
  就这么左思右想着,摇晃的床铺渐渐停了下来,埋头苦干的两位客人约到了极限。先是站着的客人动作一顿,连说了两句“好爽”就不再抽动,退出奴隶的身体坐到床上。之后床上的那个也低吼一声,小锦顿时呛咳起来。不过不知道小锦用了什么手段,几乎与第二人同时达到了顶点。
  “还是两个快枪手!”白逸恶意地想。
  小锦完成了任务,却依旧没有上床,而是跪了下来,身体贴着客人的腿休息。白逸看到他大腿上被掐出的青紫和白色的浊,忍不住在心底问候了那两人的祖宗。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客人似乎缓过来些,虽然不能提枪再战,却也有力折腾奴隶了。他们在房间里转了转,决定先把小锦绑起来。
  也许是不想受外行人的罪,小锦主动教两人用带皮环的手铐将他束缚起来。房间里的具五花八门,两人不怎么会用,拿起什么就朝小锦身后塞,痛得乖巧的小锦都哭叫起来。
  白逸的角度看不到他们,也不知道小锦受了什么样的苦,对凌晨的憎恶又深了一层。
  其实白逸并不排斥调教俱乐部的存在,他知道很多俱乐部以外的人都是sm的爱好者。他们或有很强的征服欲,或享受被控制的放松。
  一个好的top和一个好的bottom相遇,是一件极为美妙的事,而俱乐部则能为他们提供场合和机会。
  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说,俱乐部应该为双方提供相信的限制和保护,保证双方是在自愿、不侵害生命的条件下游戏,而不是像凌晨这样,纯粹把奴隶作为商品,交给没有任何防护常识的人去折磨。
  清脆的鞭声传来,小锦的痛叫声也越来越大,哭泣着求饶起来。不知是谁说道:“一个下贱的母狗,还敢叫!”
  很快小锦的哭声就变成了呜咽,似乎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声浪语一刻不停地传进白逸的耳朵。他难过、愤怒,恨不得冲上去将两人人道毁灭,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锦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两个男人终于停下了折磨行为。又在小锦身上指指点点地嘲弄了一番,居然就这么离开了。
  白逸这才有些欣慰,总算不用等到天亮再出去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小锦怎么样了。
  “混蛋!”等两人离开,小锦忽然骂了一句,倒是比刚才神不少。
  解开自己的束缚,小锦捡起自己的衣裤套上,动作虽然有些迟缓,但还没到不能自理的地步。
  白逸的气消了些,也明白过来,他叫得那么惨,至少有三分是装出来的。这也算是自我保护了,装得惨一点,满足那两个变态的嗜好,自己也乐得轻松。
  看来自己是白担心了,白逸虽然有些不满,却也没气,总比真的出事强。倒是刚刚如果真的冲出去,后果一定很严重。等这个奴隶离开,清洁的人会过一会儿才到,就趁机回去吧,希望没人发现自己的失踪。
  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诸事不宜,小锦的衣服才穿到一半,就有另一个人走了进来。难道是那两人去而复返?白逸费力地扭头,只看到一条浅棕色休闲鞋和裤线笔直的休闲裤。
  不知道来人做了什么,小锦迅速穿上衣服跑了出去,一个字都没说,还顺便锁上了门。来人悠闲地绕床走了一圈,虽然看不到表情,白逸就是知道,他一定是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咚咚!来人在床头敲了敲,嗓音有些耳熟:“出来吧,趴那么久不累么?”
  白逸脸色一僵,居然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阮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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