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独“主”》2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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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针锋相对
  白逸一点点从床底下爬出来,起身时脚下还不稳,险些扑倒在床上。没办法,在下面藏太久,身体都僵了。阮渺就站在一步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说起来,这还是白逸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阮渺,上次见面只是匆匆一瞥,就被伊晟带走了。
  阮渺看上去和白逸年纪相差不多,也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只不过神情和气质显得温和成熟,比白逸这个冲动又脸嫩的,强上不知多少。
  阮渺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下摆别进腰带里,凸显出细韧的腰线。下身虽然是休闲款,但笔直的裤线还是完美烘托出他修长的双腿。暗自比较了一下身高,白逸完败。
  他的长相和白逸各有千秋,只不过白逸装嫩无压力,撒娇卖萌让人打心底里宠爱,而阮渺则是清俊文雅,戴上副眼镜就是大学讲师的模样。这么看来,两人倒也相差不多。
  白逸在打量阮渺,阮渺当然也在打量白逸。他早就看过白逸的资料,只不过真人和照片的感觉却不太一样。他原以为白逸的格是被宠出来的,小孩子似的任,可一见面又觉得,白逸的镇定自若又不像不知世事的样子。
  “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需要收拾一下。”阮渺率先打破了沉默,转身朝外走去。白逸虽然不愿,却也只能跟上阮渺的步伐。
  白逸知道自己的样子,铁定是灰头土脸,加上是从一间刚接待过客人的房间里出来,一定很引人注目。不过他面前的人是阮渺,他一定不能显得低人一等。这么想着,白逸无视了周围探究的眼神,倒是跟阮渺一样,有种统治者的派头。
  阮渺带着他左转右转,来到了一间书房。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谁坐是明摆着的事了。
  阮渺手臂撑在座椅扶手上,看着淡定的白逸:“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阮渺。”
  “我知道,你是殷暮白的专属奴隶。”白逸道,“我是谁你也一清二楚,不用我多说了吧。”
  “很奇怪,一般人都会先说我是凌晨的老板,看来在你眼里,我这个奴隶的身份更让你重视。”阮渺道。其实他还有一个疑问,白逸似乎很自然地称呼殷暮白的名字,而不是像其他奴隶一样,称调教师为先生或主人。
  白逸一哽,“那要看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见我的了。”
  “当然是老板,你可是试图逃跑。”阮渺正色道。
  “我不是逃跑,只是去看看。”白逸道,他还没追回殷暮白,怎么可能主动离开。
  “这也是我没有立刻让人抓住你的原因,”阮渺道。“你不会以为凌晨的监视器都是摆设吧,从你走到外面起,监视器的镜头就一直追踪着你。如果你有逃跑的意图,或是再朝外围走一点,就会被当做逃奴对待。”
  “我是寄养的,怎么会逃跑。”白逸皱眉。
  “这也不是没有先例,”阮渺道,“曾经有寄养奴隶试图逃离主人,在主人家里没有成功,就想要利用凌晨的漏洞,结果……相信你不会想知道的。”
  用脚趾想都知道,一定是很血腥的结局,白逸有些反胃,加上天已经很晚了,大脑正在酝酿罢工。“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惩罚我?”
  “我不会惩罚你,你是主人的奴隶,自然由他决定惩罚。”阮渺微笑道。
  看到阮渺的笑容,白逸忽然灵光一闪:“你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主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很快就能到。”阮渺微垂下眸。
  “这句是真的,不过你不抓我,还放任我在房间里待了那么久,不是因为我不想逃。”白逸笃定道,“你是怕我被抓,会连累殷暮白。我是他的奴隶,他没有看管住我,一定会有很多人借机发难。”
  “哦?他可是特别调教师,你确定他会怕?”阮渺问道。
  “特别调教师又不止他一个。”白逸想到唐铎就是一阵头痛,如果唐铎真的知道了,一定会落井下石。“而且你也不是唯一的老板,未必能保住他。”
  白逸还有句话没说,如果殷暮白受到牵连,阮渺作为他的支持者,说不定也会受到影响。
  阮渺沉默半晌,这才道:“你说的没错,我是有私心,毕竟他是我的主人,我不希望他被一个奴隶牵连。”
  “你不也是个奴隶!”白逸知道这时候不该惹怒阮渺,却还是克制不住地反驳。
  “我对他来说不一样,就算抛开老板的身份,我也是他的专属奴隶。”阮渺看向白逸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敌意,“你知道专属奴隶意味着什么吧,从某种程度上,他也是专属于我的。”
  白逸越听越气愤,睡意一扫而空,忍不住道:“他明明是属于我的!”
  咔哒!门锁轻响,殷暮白居然推门而入。
  “主人,”阮渺的语气顿时变得柔和起来,“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殷暮白似乎没听到白逸的告白宣言,眼神在他身上一扫而过,落到阮渺身上。
  “没多久,正好撞到你的这个奴隶,居然闯到外面去了,还旁听了一场服务。”阮渺指了指白逸。
  白逸身体一僵,暗叫糟糕。殷暮白不在的时候,他一点都没觉得怕,可此时却觉得全身都痛,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要受的惩罚。
  殷暮白看了他一眼,“都谁看到了?”
  “没什么人,不会传出去的。”阮渺道,“我这边不急,主人可以先以他为重。”
  什么以他为重,你本是想看我受罪!白逸恶狠狠地瞪过去,却被殷暮白身上的寒意吓了回来,直到这时,他才有了“闯祸”的自觉。
  “对不起,先生,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白逸可怜兮兮道。
  殷暮白走到白逸面前,忽然道:“我记得,你很讨厌春药。”
  “是……”白逸忽然瞪大了双眼,“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是你的调教师,有权决定对你的惩罚。”明明如此贴近,殷暮白的话却让白逸如坠冰窖。
  25请你原谅
  白逸吃够了药物的苦,只以为唐铎会用这种手段,没想到殷暮白也会用,而且对象还是自己!怒视着殷暮白,白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殷暮白早就没了笑容,英俊的面孔上甚至找不到任何表情。他只是打开门,朝门外的助手道:“把这个奴隶带到调教室,我马上过去。”
  白逸是被拖着离开调教室的,他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还想跟殷暮白再说些什么,可看到那张木然的脸就什么都说不出了。
  送走了白逸,殷暮白问道:“真的没有问题?”
  殷暮白这话,问的既是白逸逃跑的事,又是阮渺的会议。阮渺与他早有了默契,点头道:“都是不急的。”
  “那就好,”殷暮白转头朝外走,“我会让白逸记住教训的。”
  “主人……”阮渺忽然叫住他。
  殷暮白回头,眼神微动,“什么事?”
  阮渺比白逸更了解殷暮白,也察觉到殷暮白的状态不好。他展颜一笑,“我送主人过去。”
  因为殷暮白并没有明确的命令,所以助手没有把白逸锁起来,而是谨慎地守在门口。白逸却一反常态,没有叫嚷也没有试图逃脱,只是沉默地坐在床边。对药物的恐惧渐渐淡去,白逸开始冷静思考殷暮白的意图。
  从阮渺谨慎的态度来看,这次“逃跑”事件很严重,殷暮白生气也是理所当然,惩罚必定是逃不掉的。只是白逸不明白,为什么连殷暮白这样高明的调教师也会用春药。
  也许殷暮白只是想吓吓自己?白逸自欺欺人地想。如果殷暮白真的这样折磨自己,自己能够原谅他,仍旧对他全无保留地依赖么?
  “殷先生。”门口的助手打断了白逸的思考。
  殷暮白挥挥手,让助手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和白逸两人。白逸猛地站起来,嘴巴张了张,还是决定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想要逃跑。”
  “解释以后再听,”殷暮白走到白逸面前,“现在脱掉衣服,躺到床上去。”
  白逸心下一沈,却也乖乖脱了衣服。在躺倒之前,白逸还是忍不住去拉殷暮白的手臂。“先生,你能原谅我么?你不会伤到我的吧。”
  殷暮白向后退了一步,避开白逸的触碰,却又突然上前,手掌按在白逸颈间骤然一压,将白逸按倒在床上。
  白逸摔了个七荤八素,嗓子也不适地咳起来,却听到殷暮白沈声说:“只要你完全顺从我,我就原谅你。”
  白逸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却还想着殷暮白的话。如果自己有任何一点反抗,都得不到殷暮白的原谅了么?这样的险,他冒不起。“我会顺从的,先生。”
  殷暮白的眼中终于多了一丝柔和,身周的戾气也弱了下去。他松开桎梏白逸的手,从床板下抽出手掌宽的束缚带。白逸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张看似普通的床也是调教工具之一。
  也不知道殷暮白是怎么作的,只是三条束缚带,就将白逸牢牢固定在床上。他试着动了动身体,除了手脚和头部,也只有臀部能稍稍挪动一些。
  殷暮白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展示给白逸看。那是一个香水瓶大小的透明玻璃瓶,复杂的棱面让它在光线下,折出七彩的光芒。瓶子里是淡粉色的体,暧昧的色泽如同魔鬼的诱惑,引诱着人走向极乐的深渊。
  一看到它,白逸顿时白了脸色,下意识地想要求饶。可是记起自己的承诺,他也只能咬紧嘴唇,佯装镇定地看向调教师。
  大概是白逸的表现还不错,殷暮白向白逸解释道:“我说过要惩罚,就不会收回。这是中等药效的春药,跟唐铎给你用的不同,不会伤害身体,也不会成瘾。”
  你要是真关心我的身体,就别给我吃那种奇怪的东西啊。白逸心里叫苦,顿时又变得眼泪汪汪。这种时候装可怜,几乎成了他的习惯了。
  “喝下去。”殷暮白也不强迫,只是打开瓶盖,将药送到他嘴边。
  白逸见求情无用,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味道酸酸甜甜的还不错,就怕它的药也很“不错”。
  “闭上眼睛,没有我的允许绝不能睁开。”殷暮白居然坐到了床边,手指轻抚白逸的眼睫。
  他不走!白逸终于放松下来,尽量放轻了呼吸,仿佛怕惊扰了什么。身边没有一点动静,白逸试图捕捉殷暮白的动作,却只能捉到一丝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宁静的气氛几乎让白逸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他想起很久之前,临睡前都有一个人安静地陪在他身边,怕惊扰到自己,连呼吸都会放轻。
  然而很快白逸就发现,现在可不是个休息的好时机。身体里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烧,由内而外的热度几乎要将他身体的水分灼干。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下身某个部位硬挺了起来。
  这个时候,殷暮白在做什么?会不会因此自己的反应而瞧不起自己?白逸心神不定,他想要看殷暮白的表情,却不能睁开双眼,只能动着手指,试图触碰到殷暮白。
  一只微凉的手落在白逸脸上,白逸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但殷暮白的动作并不温柔,他近乎鲁地了白逸的侧脸,便来到刚刚受过罪的脖颈。
  白逸的皮肤嫩,即使只是稍稍压迫,就留下了两片浅浅的印记。殷暮白似乎还不满意,又重重地揉了起来。
  白逸吃痛,轻哼了一声,却不见殷暮白有丝毫停顿,反而力道更重了。更糟糕的是,即使被暴地揉搓,还是有一阵美妙的快感从殷暮白的指尖传来,在身体表面划出一道电流,最终汇到下身,让男的欲望更加强烈。
  “先、先生……”白逸忍不住开口。
  “别说话,如果你不想戴上口枷的话。”殷暮白冷冰冰地打断,手指渐渐下移,来到了光滑的口。
  白逸觉得口干舌燥,不敢再开口,只能舔了舔嘴唇,缓解燥热的感觉。然而下一刻,口突然一痛,殷暮白居然在他的尖上狠狠拧了一把。
  26舌尖
  “呜啊!”白逸惊叫一声,痛得直抽气。
  然而殷暮白并没有停下,他在另一侧挺立的红豆上如法制,让两侧的粉色小颗粒都红肿起来,颜色如红透的樱桃般,令人垂涎欲滴。
  阵阵酥麻由口汇至下身,却有那么几分窜入脑际,令白逸神志迷蒙,半点心机都用不上,只剩下身体的感觉愈加清晰。
  见白逸的下体已经完全硬挺,殷暮白拿出黑色的软皮束具,调整好尺寸,将白逸的小兄弟包裹起来。
  皮具是温的,不过毕竟是紧贴皮肤的,戴上束具的过程中难免摩擦。白逸受不住刺激,忍不住张开双唇大口呼吸,却仍是解不了体内的燥热,反而更加口干舌燥。
  尤其是完全套上的一瞬间,敏感的头端触到皮料,稍稍糙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再次尖叫出来。只不过他还记得殷暮白的命令,只是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调,没能说出什么来。
  没想到这还不是结束,殷暮白隔着皮具顺了顺那东西,引得白逸几乎要挣扎起来,这才按住了他的身体。左手扶稳白逸的耻骨,殷暮白的右手熟练地在束具上摆弄着。
  束具设计得很巧,不仅可以据尺寸调整大小,下部还可以将囊也包裹起来。而在部,还多出一条系带,刚好可以将部绕上一圈。殷暮白动作熟练,单手就将系带系好。
  系带的松紧刚刚好,既能阻止白逸高潮,又不至于让他颓软下去,而且带着些微的疼痛,很适合惩罚。
  白逸的脑子快成了一团粉色的浆糊,却还知道害怕。照殷暮白生气的程度来看,既然给他束住,就是“起来”容易“下去”难了。
  殷暮白达到了目的,又逗弄了一会儿粉嫩的红豆,微凉的指尖便继续下滑,来到小巧的肚脐。
  白逸知道殷暮白有洁癖后,原本还算干净的他,洗起澡来就更勤快了,而且比以前细致了不少,因此肚脐的小小缝隙里也都十分干净。
  殷暮白似乎很满意,指尖在肚脐周围绕了几圈,便一点点朝中心挤了进去。殷暮白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即使指尖也是柔软的,偏偏这种柔软让白逸更加痛苦。
  即使不用药,肚脐那地方也不是随便碰的。那是一种直达身体深处的痒,痒的白逸抓心挠肝,恨不得将身体抓烂,只要缓解这种不上不下的煎熬。
  “你别折腾我了好不好,我以后真的会听你的话,我会乖的。”白逸想要这么对殷暮白说,可是他嘴巴和眼睛都被下了禁令,连用眼神求饶都做不到,只能向以前一样拼命挤眼泪,以期唤起殷暮白一丝同情。
  然而下一刻,白逸就发现他还可以更加煎熬。一样柔软湿润的东西扫过他的腹部,白逸顿时绷紧了身体──殷暮白在舔他!
  殷暮白有洁癖,但白逸的身体很干净。
  虽然在床下躲了很久,但脱了衣服,身上还是白白嫩嫩,没有一丝污迹,甚至还散发着牛的清香──那是奴隶们用的沐浴的味道。而另一种意义上,白逸也很干净。
  殷暮白的洁癖不止在生理上,他的心理洁癖也很严重,这对调教师来说是致命的弱点。
  起初没有阮渺的支持,殷暮白的调教师之路并不顺利。他也是从最低的初级调教师做起的,接触过各色奴隶。每次要亲自接触奴隶的身体,他都是从心底排斥的。严重的时候,他甚至认为有其他主人或调教师的奴隶,是不该由其他人接手的。
  只不过他克制住了,压抑住自己的不满,也渐渐适应了调教师的工作。现在他的排斥感已经没那么强烈,接触的也大多是寄养奴隶,也就不怎么表现出来了。
  即便情况好转,殷暮白还是喜欢白逸这样,从里到外都干净的奴隶。白逸没有经验,连心里都是满满的殷暮白,当然更容易让人动心,这也是殷暮白肯用唇舌接触他的原因。
  柔韧的舌尖刺激着白逸的脐腹,蛇般向深部刺探,白逸忍不住那种又痒又爽的折磨,手掌下意识的一抓。殷暮白正坐在他身边,手臂立刻被白逸牢牢握住。
  “唔……唔唔!”白逸怕自己说话,再次咬紧了嘴唇,闷哼着求饶,本没意识到自己抓的是什么。
  殷暮白拉开他的手,沿着白逸的大腿向上索。
  白逸双腿之间只有半个手掌的宽度,突然觉得臀瓣被熟悉的手指挤开,身后的入口下意识地紧缩了一下。然而在药物的刺激下,还是很快接受了殷暮白的触碰,甚至主动吸吮起来。
  白逸这次清洗过,内部还算柔软。殷暮白知道这样的姿势并不适合做什么,只是伸入了一手指。但他的技术是明摆着的,一手指就足够让白逸死去活来,何况他试过一次,早掌握了白逸的敏感点。
  “唔啊……呜!”殷暮白在记忆中的位置轻轻一刮,立刻听到白逸透着愉悦的尖叫,然而很快,这种愉悦就变成了痛苦。
  殷暮白的动作就像是点燃所有燥热的火星,直接将白逸推到了顶点。然而出口被束缚,狂涌的情潮被生生阻断,白逸痛的冒出了冷汗。
  殷暮白压制住白逸的挺动,手指在后内抽送,让白逸始终在高潮附近徘徊。白逸这次是真的哭惨了,难受得脸色泛白。然而在药物的作用下,殷暮白每一个动作都让他越陷越深。
  等白逸几乎要昏过去,殷暮白才停止了这种折磨。他没有松开白逸,直接去洗了手,准备离开。想了想,又给迷蒙的白逸盖了条毯子。
  见殷暮白出来,阮渺立刻迎上来。作为老板,他有资格透过镜头来观察今天的惩罚,也看到了两人的表现。他犹豫道:“主人,今天的惩罚是不是有些重?毕竟这个白逸……以前接触的太少。”
  白逸的训练比普通奴隶少太多,也就更难以适应,殷暮白也明白。他摇了摇头:“早晚要学会忍受的。”
  27轻吻
  白逸醒的时候,束具还戴在身上,只不过下身已经平静下来,也没什么不适的感觉。说是醒,其实只是眨了两下眼睛,神志并不清醒。
  有人走近床边,白逸的视线有些模糊,只是那样的身形,他绝不会认错。“先、咳咳,先生……”
  殷暮白给他解开束具,在他被绑住的地方轻揉按着检查。“什么事?”
  “呼──”白逸舒了一口气,虽然已经不疼了,可关键部位被绑着,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殷暮白见他没有说话,想要出去把伊晟叫来,谁知道刚转身就被白逸拉住了。
  白逸以为殷暮白不想理他,急得顾不上身体不适,半仰起身体道:“先生,我已经接受惩罚了,可以原谅我么?”
  “我可以原谅你这次,但为了防止你再犯同样的错误,我还是会严格约束你。”殷暮白道。
  “我不会再惹你生气的,真的。”白逸一副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的表情,脸色因为激动有些发烫,水嫩得连殷暮白都有些心动。
  “空口无凭,我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改变我的看法。”殷暮白道,“你来凌晨的时间很短,本不足以让我了解你,遑论信任。”
  “我们已经……总之不是的。”白逸嘴硬道。
  “不是什么?”殷暮白仍旧温和的笑着,说出的话却让白逸泛寒,“是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短,还是说,你认为我们早就彼此了解了?你以为我是谁,你又是谁,又怎么会有交集?”
  白逸被殷暮白语气中的距离感浇了个透心凉,他不得不面对自己一直逃避的问题。殷暮白早已经忘记了他,或者说,他从来不认识一个叫做“白逸”的人。
  是的,白逸是不存在的,至少在殷暮白的记忆中,没有这个名字。如果不是自己主动出现在殷暮白面前,他永远不会在乎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殷暮白说不了解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对。而自己,又是真的了解殷暮白吗?
  现在的凌晨特别调教师,早已经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永远纵容、体贴自己的人了。总是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把自己当做殷暮白的特别的存在,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自己对殷暮白来说,其实什么都不是。
  殷暮白敏锐地发现,白逸已经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念头之中,那样的表情是……后悔?是后悔进入凌晨,还是后悔成为自己的奴隶?
  殷暮白讨厌这样的白逸,无论印象是好是坏,白逸对他来说总是有些特别的。
  白逸还在为彼此的距离神伤,忽然身上一重,就被殷暮白重新压回床上。他下意识地伸手,抱住面前的人,却发现彼此的鼻尖几乎贴在了一起。而唇,只是一指之隔。
  无比贴近地观察着白逸,殷暮白轻声道:“你喜欢我。”
  如此贴近,却像是隔了很久很久,白逸才感觉到唇上柔软的触感。是个很轻柔的吻,羽毛般落在白逸唇瓣,仿佛只要呼吸稍重,就会飘走。那甚至算不上是亲吻。
  然而只是这么轻微的触碰,白逸仍是如遭雷击,受惊般用力一推,将殷暮白推到一旁。
  殷暮白退了一步,神色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干脆地转身离开。“躺在那里别动。”
  白逸愣愣地盯着殷暮白离去的方向,半晌才大梦初醒般了嘴唇。到底是推开了,这样是对的,然而庆幸之中,却有几丝遗憾。如果是以前,白逸决不愿深究,可有了殷暮白的那番话……
  没多久伊晟就到了。作为凌晨的医生,总要做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伊晟表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很厌恶的。幸好殷暮白将他找来,算是给他个避难所,顺便给白逸做检查。
  “又怎么了,不是又病了吧。”伊晟在凌晨这么久,眼光足够毒辣。“不对,你这是刚刚被殷暮白疼爱过嘛。”
  “疼爱个屁!”白逸心情正糟,朝着伊晟暴口。
  “脾气这么大,难道殷暮白没满足你?”伊晟一脸促狭,“真不满意就说出来,我帮你转告他,让他多练练再来跟你玩。”
  “你少添乱,我巴不得他对我做什么呢!”白逸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哦?那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伊晟八卦道。
  白逸自嘲般笑了笑,“他吻我,被我推开了。”
  “啊?”伊晟眨眨眼,了白逸的额头,“不是脑子烧坏了吧。”
  白逸闷声道:“坏了,从一开始……就坏透了。”
  不知道是因为受了刺激,还是被自己诅咒的,白逸当晚又开始发烧了。他这次是在自己的住所,半夜烧得难过醒了,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便哑着嗓子喊了声渴。
  那人倒了杯水,送到他唇边,白逸才发现面前的是殷暮白。神志还不够清楚,白逸哼哼着拉着殷暮白不放手,“别走,跟我回去,你跟我回去……”
  殷暮白似乎说了什么,白逸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早上醒来后,床头摆着水杯,白逸揉了揉眼睛,认定自己把闻言或者简寒当成了殷暮白。
  烧还没完全退下去,白逸就再次被带到了殷暮白面前。这次不是在调教室,还是在最初的休息室里。
  “生病了?”殷暮白一眼就看出白逸的不适。
  白逸更加肯定昨晚不是殷暮白。“没关系,伊晟昨晚就给了药。”
  “那就好,”殷暮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之后我会放下其他事情,专心调教你。”
  28拍打
  难得可以和殷暮白贴近,白逸却没有预想中的激动。“专心调教我,那闻言怎么办?还有阮少,他也不会同意的吧。”
  “我没必要告诉你我的安排,”殷暮白指了指地面,却没让他脱衣服。“跪下,到我脚边来。”
  白逸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照做,只是嘴上忍不住抱怨。“这里又不是调教室。”
  “在离开凌晨之前,你都是我的奴隶。”殷暮白冷声道,“现在,我给你机会,解释你逃跑的事情。”
  “我不是逃跑,先生。”白逸有气无力地回答,“我只是想知道,凌晨究竟是什么样子,经历过调教的奴隶又有什么诱人之处。”
  “那你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要了解的?”殷暮白表情不变,又问道,“仅仅是出于好奇,还是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奴隶?”
  白逸才要回答,殷暮白就打断道:“我不希望听到任何谎言。”
  白逸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半晌没出声。即使穿着衣服,跪着也会觉得膝盖痛,光是这一条就够他受的了。何况做奴隶要忍受的,远比这个多得多,白逸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排斥的。
  殷暮白从他的沉默中得出了答案。“这一次,我还是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现在就结束调教,回到你主人身边。以我的能力,这点还是做得到的。另一条,就是全心全意地做我的奴隶。”
  “调教期间,你要将我当成你的一切,你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完成我的命令,满足我的欲望。你不能再敷衍我,需要的也不只是身体上的配合,我要你的所有思想都被我一个人填满。”
  殷暮白缓了缓,仔细观察着白逸的每一丝表情,“我知道这很困难,你可以选择离开,我会尽我所能说服你的主人不要惩罚你。可一旦你选择留下,我要的就是你的全部。”
  白逸实在没想到,殷暮白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无比渴望留在殷暮白身边,却无法忍受生活完全被他人掌握,毕竟凌晨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想考虑一下”
  “我没有时间等你,”殷暮白直接道,“现在,就在这里给我一个答复。”
  白逸本想不到,殷暮白会来这种突然袭击,他脑子里原本就是一团乱麻,现在更是半点理不清楚了。想要逃离奴隶的生活,却又不想离开殷暮白,究竟哪一个念头才更让自己放不下?
  “既然你不肯说,我就当你选了第一条,”殷暮白站了起来,“你可以回去了,我去联系你的主人。”
  白逸打了个激灵,眼看选项就要消失,只能咬紧一直紧握的线头狠狠一拉,将心里的乱麻纠成一个死结。“别走,我选第二项!”
  “这不是开玩笑,我不接受任何敷衍。”殷暮白道,“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要你全部身心都属于我,你能不能做到?”
  结已经打死,白逸没有任何退路,他认真地仰视着面前的男人。“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我会尽我的全力。”
  “我会帮助你、引导你。”殷暮白坐下来,脸上又有了笑意。这不是平时面具似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满意,像是一瞬间由冰冷的雕像,变成了有血有的人。
  白逸却像耗尽了力气,长呼出一口气,心里紧绷的弦松弛下来。看着殷暮白难得的动人表情,白逸眼神一转,暗骂了一声,自己上当了!
  殷暮白是他唯一的目标,这么明显的事情,殷暮白当然清楚。他知道自己绝不会离开,故意用刚刚的说辞刺激自己。没有考虑的时间,自己果然慌乱起来,没有发现疑点,半被迫地答应了殷暮白的条件。
  见白逸的表情渐渐变得不满,殷暮白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不过他不认为白逸会反悔。轻轻揉了揉白逸柔软的发丝,殷暮白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趴上来。”
  白逸虽然不满,还是趴到了殷暮白的大腿上,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要做奴隶就要听话,殷暮白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殷暮白从旁边拿过一样东西,在白逸眼前晃了晃。那是一只小臂长的木制拍子,一端是手掌大的光滑木板,让白逸心里冒出不妙的预感。
  他猜得没错,这也是调教工具之一。
  殷暮白轻松脱掉白逸的居家裤,手掌覆上白逸柔软白皙的臀部。熟悉的触感让白逸不禁想起昨晚,殷暮白带给他的极致享受与另类的痛苦。想着想着,他的某部分居然有些蠢蠢欲动。
  殷暮白眼中,白逸的反应再清晰不过,他毫不犹豫地扬手,给了白逸的臀瓣一巴掌。
  “呜啊!”白逸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想起殷暮白不喜欢奴隶随便叫,又咬紧了下唇,心里却很是不满。
  然而下一刻,臀上就贴上一个硬质的东西,是刚刚的手拍。
  “现在我要拍打你,不需要报数,但是不允许出声。”殷暮白道,“我要看到你的诚意。”所谓诚意,就是听话,白逸如此理解。
  手拍没有任何柔韧的地方,每一击落在几乎相同的地方,带来与手掌不同的疼痛。手掌拍打的更接近皮鞭,而手拍却是钝钝的硬痛。白逸死咬着唇硬撑,痛觉却越来越明显,他心想,这样的诚意该满足了吧。
  殷暮白道:“你是属于我的,我有权利对你做任何事,包括拍打。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想我就可以了。”
  想你?你是让我痛的罪魁祸首,如果我乖乖被打,你是不是会高兴,是不是会更喜欢我一点?心里这么想,白逸嘴上却不这么说:“你就在我身边,我要怎么想你。”
  “想我的命令,想我的长相,任何事情都可以,”殷暮白以固定的频率和力道继续着,“甚至,你只要想着我的名字,只要占据你的思想就可以。”
  白逸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却还是按照殷暮白说的,默念他的名字。
  殷暮白,殷暮白,殷暮白……白逸甚至没注意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哭出来的。
  29关系贴近
  白逸小时候是家里的宠儿,父亲总是忙得不见人影,继母更是恨不得把他供起来,谁还敢打他屁股。没想到长到二十多岁,居然被打了。
  羞耻感让白逸忍不住扁了嘴巴,幼时的场景浮光掠影般闪过,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不过这些都没能停留在他的意识中,只有殷暮白的名字,一次次刻下深深的痕迹。
  白逸发现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疼痛也不那么明显了。不过糟糕的是,拍打变成了一项固定活动。每天早晨,他都要被殷暮白拍打至少二十下,才能开始正式的调教。
  调教的内容每天都不同,但白逸还是努力配合,即便心里排斥,也要努力达到殷暮白的要求。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白逸的规矩也学得七七八八,看上去和凌晨的标准奴隶差不多了。殷暮白为他展现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只要白逸乖一点,就能缠着聊一点闲话,增进彼此的了解。
  到目前为止,白逸得到的情报如下:
  一、殷暮白是孤儿;二、殷暮白很早就进了凌晨,从小就被当成调教师培养;三、殷暮白与阮渺接近后,地位扶摇直上,成为特别调教师后,更是接手了凌晨的外围生意。
  白逸舔了舔嘴唇,唇角一勾。他已经掌握到讨好殷暮白的窍门了,接下来就要问清楚,他们分开的这些年,殷暮白是怎么过的,他究竟经历过什么。
  “在想什么?”殷暮白在白逸身后问道。
  “想你,先生。”白逸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这也不算是说谎,事实上,想殷暮白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殷暮白拨了拨白逸前的夹,不管相不相信,他的表情都显得很满意。
  白逸现在双膝分开近半米,以一种极为费力的姿势跪着,他的部微微前挺,双手在身后交握,下巴扬起,仰视着面前心心念念的男人。
  白逸怕疼、人又懒,能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保持这种姿势二十分钟,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前扁平的粉色夹晃了晃,白逸不禁咬紧了牙关,防止自己叫出来。他还以为尖已经失去知觉了,没想到还是会疼。
  “今天的调教你已经完成了,”殷暮白注意到白逸的眼神亮起来,又看了看表,“不过我希望你能再坚持十分钟,这不是命令,只是我的期望而已。你可以拒绝,没有惩罚,我也不会生气。”
  “那你会失望吗?”白逸轻声问,“如果我坚持下去,能要求奖励么……先生?”
  “没有奖励,毕竟这不是调教是一部分。”殷暮白避开了第一个问题,指腹擦过白逸的下唇,“如果体力不够,你可以直接拒绝。”
  “不,我答应。”白逸摇头。他觉得腿疼得要命,不只是膝盖,髋关节更是不舒服,更别提前那两个折磨人的夹子了。不过事实证明,殷暮白比他更了解他身体的承受力,既然说了,他就可以做到。而且这么做,能让殷暮白开心,他当然愿意。
  殷暮白就坐在白逸身边,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虽然表情很满意,但殷暮白心里却很为难。
  白逸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奴隶。
  他能克服自己的缺点,完成他的命令,不是出于对主人的畏惧或尊敬,更不是因为对强势一方的屈从,而是为了讨好他。
  如果殷暮白是他的主人,能得到一个这样的奴隶,也没什么不好。可他只是一个调教师,白逸早晚要回到真正的主人身边。无法培养出白逸的从属心态,即使所有的训练都完成地很完美,他的调教也是失败的。
  说到底,白逸的奴太弱了。
  最后几分钟,白逸都要软趴下了,只能又拿出自己的法宝──不停地想殷暮白。他从下往上一点点描摹着殷暮白的样子。
  大概是洁癖作祟,殷暮白的穿著永远是整洁规矩的,严谨中带着些西式的优雅。西裤的下角垂到鞋面,刚好盖住小半的脚背,黑色的皮鞋没有半点灰尘,映出柔和的光泽。
  他的腿修长笔直,却并不细弱,反而蕴藏着令人艳羡的力量。臀部……咳咳,貌似也很可观。再向上,衬衫系进腰带里,熨烫地十分平整贴身。与白逸纤弱的腰线不同,殷暮白的腰腹看上去十分硬挺,不知道有没有腹肌,反正不会像自己一样软趴趴的吧。
  再之后,是肩膀啊,真想看看殷暮白光裸的肩膀,那上面不知道有没有……
  “时间到了,你做的很好。”殷暮白打断了他的绯色遐想,“过来,我帮你把夹拿下来。”
  白逸缓慢地松开双手,收回双腿,等到关节松动流利起来,才朝殷暮白走去。他现在规矩多了,主动跪在殷暮白脚边,只是总忍不住想趴在殷暮白的膝盖上。
  殷暮白当然看出了他的想法,轻轻了他的脸颊,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之一。
  “我做到了,你高兴么,先生?”就算没有奖励,白逸还是想要亲耳听到殷暮白的称赞,两只眼睛分明在说,夸我吧夸我吧。
  “你做得很好。”殷暮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苛刻,大方地夸了一句。“这段时间你表现的很好,大部分训练都完成了,明天开始,会有新的内容。”
  “又是新内容啊。”白逸的笑脸顿时垮了下来,什么训练,本就是变着花样折磨自己嘛。
  “我知道会很难,不过只要你完成的好,就可以结束基础的调教,成为中级奴隶。”殷暮白抛出了诱惑。
  白逸却没什么神,“我又不出去卖,级别又没什么用……等等,如果我变成中级奴隶,是不是就可以叫你……您主人了?”
  “中级奴隶有很多好处,”殷暮白道,“至于我,可以允许你叫我奴隶。”
  “那我一定做好!”白逸立刻答道。
  “那好,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回去了。”殷暮白站起来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意味深长道:“白逸,别让我失望。”
  白逸听得身上一冷,他最近这么老实,又怎么会惹事呢。带着不满回到住所,白逸却发现,失踪了很久的简寒终于回来了。
  30莫名争吵
  四个人的房间,常常只有白逸一个人住,幸好他自己独居惯了,也没觉得多寂寞。今天又是辛苦了一整天,白逸当然早早地躺下了,正半睡半醒间,听到外面有了动静。
  急促的脚步声没能把白逸从床上拔下来,这个时间回来的最可能是邵元,又碍不着他。脚步声直冲进浴室,紧接着就是烦人的水流声。白逸翻了个身,心里忍不住抱怨,这地方隔音真差。
  然而噪音却像专门和他作对一样,不仅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大,对方开始呕吐了。饶是白逸睡意再浓,这时候也睡不下去。他揉揉眼睛爬起来,边走边自言自语:“最好给我个合理的理由!”
  拉开浴室门,门里门外的人都是一愣。白逸没想到,再见到简寒会是这样的画面。
  简寒身上满是被虐待的痕迹,单薄的衣服半敞着,被水流浸湿的部分变得半透明,黏在诱人的皮肤上。
  他全身都是湿淋淋的,正跪在马桶前干呕,听到身后的声音,猛地回过头来,眼中是来不及掩饰的惊诧和痛苦,脸上也满是水迹,不知道是淋湿的还是泪水。
  “小寒?你怎么了。”白逸暗叫糟糕,他最近光顾着和殷暮白打好关系,忽视了简寒,不知道简寒受了多少折磨。
  简寒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放松下来,而是垂下头抹了抹脸,漠然道:“抱歉,打扰你了,我会小声一点的。”
  “小寒,你到底怎么了?”白逸走到简寒面前,伸手想把他拉起来。
  “别碰我!用不着你假好心!”简寒忽然拍开白逸的手,高声道。
  白逸这次是彻底呆住了,简寒是在骂他?
  见到白逸不明所以的眼神,简寒不禁有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愤怒掩盖。
  “你用不着做出关心我的样子,我知道,你讨厌我,你们都一样。”简寒自嘲般笑道,“在这种鬼地方,要活下去,要过得比别人好,就要把别人踩到脚下。像我这种人,也只有被人折磨的份。”
  “谁跟你说的这种话!”白逸皱眉,起床气也发出来,“我们是朋友,我当然要关心你。”
  “朋友?都是假的。”简寒像是绝望了,“我知道我很好骗,你们一定在背后嘲笑我吧。我这么软弱,就算你没想过害我,心里也肯定瞧不起我的。”
  白逸脸色冷了下来,他认识的人不多,朋友更是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他对简寒有好感,也是真心把他当做朋友的,没想到还被对方嫌弃了。
  他两步冲到简寒面前,直接去拎简寒的衣领。只是简寒怎么说都是个成年男人,凭白逸的身板还是太困难了。白逸只好弯下腰,怒气冲冲地朝简寒道:“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要你不把你当朋友,本就不会理你,死了都不关我的事!”
  简寒眼神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
  白逸越看越气,忍不住摇着简寒的肩膀。“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简寒似乎没了刚才的火气,只不过情绪依旧低落,不肯和白逸多说,“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脱开白逸的手,简寒有气无力地朝卧室走去,没想到正撞到邵元进门。
  白逸追上去,就见两人站在原地,简寒又变得满脸愤恨痛苦,邵元则是一脸焦躁。白逸觉得气氛不对,忽然想到简寒说过的话,也许惹到简寒的不是自己,而是邵元。
  邵元表情变了又变,最终什么都没说,冲进了自己的房间,重重拍上房门。简寒的脸色更难看了,也快步回了房间。白逸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也要进去,简寒一定也会狠狠摔一把门。
  白逸是少爷脾气,被简寒讽刺一顿后,又这么冷漠对待,也生起了气。虽然还有些担心简寒,白逸却没再多问,赌气地闷头大睡。
  这一晚白逸睡得很不安稳,总能听到对面传来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简寒始终没有睡着。白逸有些后悔,决定如果简寒主动道歉,那他就大方点,原谅简寒好了。
  白逸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简寒早就不见了。白逸对着镜子揉了半天,觉得两个黑眼圈不那么明显了,才敢去见殷暮白。
  据白逸的观察,殷暮白对奴隶的管制并不是很严格,但只要是他要求的,就一定要做到。而且殷暮白有洁癖,一定要干干净净地出现在他面前。白逸最近完全按照殷暮白的规矩来,才让殷暮白对他好了一点。
  简寒和邵元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白逸为了从殷暮白嘴里打探出消息,表现得格外乖巧,早早按规矩跪在调教室等殷暮白。
  殷暮白当然看得出白逸的认真,很多事情只要白逸想做,就能做得很好。他的身体条件很有优势,而且人很聪明,如果真心讨好一个人,一定让对方欲罢不能。不过白逸的格是个大问题,就算表面上服从,他内心也是不接受奴隶的身份的。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殷暮白问道。
  “想你,先生。”白逸反地给出了答案,“……还有简寒的事。”
  “我说过今天的内容很重要,要集中注意力。”殷暮白又拿出用过的木手拍,吓得白逸一抖。
  “我只是想知道简寒究竟出了什么事,他也就是脸长得好,一点心眼都没有,我怕有人欺负他。”白逸膝行几步凑到殷暮白脚边,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腿,“先生,你知道的吧。”
  殷暮白并不是个心软的人,可面对白逸,却总是不自觉地想要网开一面。幸好他还是个合格的调教师,“现在是调教时间,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完成训练。而且这件事情,还是你自己问他们比较好。”
  白逸不满地嘟起嘴,不过一看到手拍,就不敢作怪了。
  殷暮白见他老实下来,才带他来到柜子前。调教室里的东西向来是一尘不染,这架金属柜也一样,只不过白逸从来没见它打开过。
  殷暮白打开柜门,侧身露出里面的东西,白逸顿时直了眼睛,居然是满柜子的情趣用品。说到调教,白逸最先想到的一定是鞭子,只是除了这类,和有关的道具也是必不可少的,只不过在此之前,殷暮白很少让他接触。
  “这些就是你要接受的训练。”殷暮白道。
  31学会用口
  sm究竟是什么呢?虐待与被虐待,似乎彼此的主从所属再明显不过,只是作为虐待者,真的一定是主导吗?白逸曾经思考过这种问题,他并不认为双方有什么高贵低贱的差别。
  凌晨培养出的奴隶,是完全的玩物,没有任何地位可言,在某种程度上,只是奴。白逸无法接受这种奴隶的身份,更不能忍受自己成为这种奴隶,因此看到满柜的情趣用具,别提有多不满了。
  “我说过我不是出来卖的,不用这个!”白逸即便没有大吼大叫,语气也说不上好。
  殷暮白最近和白逸关系不错,也开始跟他开起了玩笑。“可你是被卖来的。”
  “我没被卖,我只是暂时到这里训练。”白逸底气不足地努嘴,“这东西对我没用。”
  “凌晨所有的奴隶都是这样的,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殷暮白问道。
  白逸没说话,他知道就算答出来,也是对自己不利的。殷暮白替他回答:“在凌晨里,奴隶是完全为主人服务的器具,他们不需要有思想,更不能有自己的意愿。凌晨要做的,只是让他们学会被主人使用,当然也包括这方面。”
  “我见过你调教出的奴隶,他们不是这样的。”白逸没有说谎,他之所以认为殷暮白比唐铎强得多,虽然是因为他和殷暮白亲近,也有见过殷暮白调教的奴隶的原因。
  “白逸,我不只是个调教师,更是凌晨的人。”殷暮白低声道,“凌晨以利益为上,只要有人需要就会做,有哪个主人不想要一个完美的奴?”
  白逸语滞,就是这些人的需要,才滋生了凌晨这样的黑暗。“至少我的主人不需要。”
  听到白逸提起他的主人,殷暮白不再解释,语气也严厉起来。“我接到的任务包括这一项,你答应过我要老实训练,想反悔了?”
  白逸想要辩解,可一看到殷暮白沈下脸,也就不敢出声了,他就是不愿意殷暮白生气。最先要习惯的,就是最常见的按摩。白逸吃过这个的苦头,软磨硬泡了好几次,殷暮白都不肯放过他,最后只答应亲自给他训练。
  “唔……恩啊!不行,还是不舒服。”白逸正跪伏在殷暮白面前,上身压低,臀部高高翘起,方便殷暮白使用。
  一三指细、手掌长短的白色按摩正试图进入白逸的身体。殷暮白已经用手指做过扩张,但仍是不能将按摩顺利送入。
  “放松,你的身体足够柔软,只是心理上不接受,才会进入得那么困难。”殷暮白命令道,“如果这次还不行,记得有十下手拍。”
  听到又要挨打,白逸立刻开始转眼泪,却不敢大嚎大叫。“我已经很努力了,先生。”
  殷暮白眼神一动,忽然单手托起白逸的下巴,白逸还来不及收回挤出的眼泪,就看到殷暮白突然欺近的唇。心跳乱了节拍,白逸惊讶地半张着口,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却觉得身后一痛。
  “唔……啊!”白逸痛得呼吸一滞,暗骂自己,殷暮白本是在耍他,自己居然相信了。愤愤地睁开双眼,却发现殷暮白并没有退开,而是轻吻了一下白逸的额头。哪怕只是蜻蜓点水一样,到底是个吻啊,白逸忽然觉得,身后的东西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殷暮白似乎没有在意这个吻,而是灵巧地活动着手指,控制按摩在白逸的身体里抽。只是半分钟的时间,按摩的头部就准确地找到了白逸的敏感点,肆意揉按起来。
  “唔、呜啊……先、先生,不要……”白逸还没从兴奋中缓过来,就受到这样的刺激,原本因为疼痛而萎靡不振的小东西立刻神起来。快感积累得太快,反而让白逸很不舒服,只能向殷暮白求饶。
  殷暮白完全忽视了白逸的抗议,而是又拿出了一只同样大小的按摩,只不过颜色变成了半透明的淡紫色。白逸顿时瞪大了眼睛,殷暮白不会是想来个双龙吧,他一定会受伤的。
  殷暮白道:“身体跪直,后面夹紧,不许掉出来。”
  白逸听到“夹紧”两个字,脸上立刻烫了起来。他试着跪直身体,可毕竟菊被硬的东西塞着,怎么都不舒服。别别扭纽地跪好,白逸却被殷暮白将紫色按摩塞进手里。
  拿到按摩才发现,这一的材质和其他的并不一样,而是更软、弹更好的。他试着按了按,上去更像是橡胶的质感,如果用力的话,可以在表面留下痕迹。
  “要在方面服侍主人,男人除了后面,还要学会用口。”殷暮白道。
  白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殷暮白可以将这种事讲得这么堂而皇之。似乎只是在讨论天气、食物,既没有刻意掩饰,也没有加以渲染。白逸想,殷暮白其实是不喜欢、更不在乎这种东西的吧,对他来说,只是工作而已。
  “最开始不要求你的技巧,至少不能伤到主人。”殷暮白没有理会白逸探究的眼神,继续道,“现在,试着把按摩放进嘴里,不要用牙齿,也不需要很深。”
  白逸再不喜欢也要照做,他闭上眼睛,试着含入头部。这比想象中要困难很多,三指的东西,要想含住的同时却不碰到牙齿,口要张得很大。也许是压迫到了舌头,白逸觉得有些恶心。
  “慢慢加深 ,含进去一半。”殷暮白又道。
  白逸再送进去一些,嗓子一紧,顿时干呕起来,按摩当然也吐了出来。更糟糕的是,身体一动,身后的按摩也滑出来一点。
  “结束后追加十下拍打。”殷暮白冷淡道,“把东西给我。”
  白逸连忙将手里的按摩交上去,这才明白这东西的用途。他刚刚干呕时,牙齿不小心划到了按摩,没想到就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痕迹。
  殷暮白看了看那道划痕,亲手把它又放入白逸口中。“如果这次再划伤,每伤一处就加上十下。”
  白逸愁得又扁起了嘴,忽然想到昨晚简寒的表现,心想难道简寒也被逼着做这种事情了?
  32继续适应
  见白逸走神,殷暮白微微皱眉,却没有说话,而是拿出控制器,轻轻一按。
  “呜啊!”才跪好的白逸立刻尖叫一声,软倒下去。嘴巴一张开,口中的按摩就“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而且这么一动,身后的东西重重压在敏感点上,白逸呼吸一紧,又触电般挺直了身体,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听着身后传来的嗡嗡声,白逸额头上的汗珠都出来了。他本不知道这按摩能震动!
  殷暮白的脸色又变得不虞,他捡起按摩,边朝浴室走去,边冷声道:“再加二十下。”
  白逸原本后面就疼,这下心里也跟着难受了。加起来三十下,屁股一定会被打肿的!殷暮白有洁癖,他把按摩扔到地上,也难怪殷暮白黑脸。早知道刚刚就不该松口,就算咬断了也只是加十下啊!不过咬断……白逸打了个冷战,好恶心!
  殷暮白将按摩重新清洗过,回到白逸面前。“要记住,最重要的是主人的安全,只是这么点刺激就受不了,只能说你离中级奴隶还差很远。”
  “对不起,先生。”白逸倒是想辩解,可身后还在震着,一股股电流沿着尾椎散布全身,他已经没力气再找借口了。
  殷暮白看了眼白逸神过头的部分,问道:“你能控制住么?”
  怎么可能!白逸抽抽鼻子,低声道:“我尽力。”
  殷暮白也看出白逸的困难,只好再次拿出一条贞带,只不过以白逸现在的姿势,要穿上有些困难。而且一想到欲望被硬生生遏制的感觉,白逸本能地拒绝再接触那东西。
  “这个阶段就是要你熟悉所有的调教用具,贞带也是其中一项。”殷暮白道,“过来,趴到我腿上。”
  白逸不情不愿地趴上去,动作像是在放慢镜头,生怕一个不小心,再次刺激到身后的按摩。不过他喜欢趴在殷暮白腿上。
  殷暮白的腿修长有力,肌的线条也很流畅,白逸软软的肚皮压上去,感觉十分惬意。如果没有按摩、不用穿贞带就更好了。
  贞带是完全可拆分式的,先围好腰胯间的金属系链,再将皮质的主体部分放置到胯下。不知道是型号不同,还是白逸今天更加兴奋,束缚前端的部分显得很紧。殷暮白试了几次都没能放好,反而让白逸火烧一般的双颊更红了。
  殷暮白只能先停下震动,白逸顿时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瘫在殷暮白腿上,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他也不敢乱动。殷暮白在白逸臀上狠狠一拍,白逸疼得身上一抽,火气也被拍灭了些,殷暮白趁机将贞带套了进去。
  过了这部分,殷暮白将贞带轻柔的绕过白逸的会,来到着按摩的后。“放松,还要再进去一点。”
  “先、先生,我做不到的。”白逸立刻抓住殷暮白的裤子,试图仰起头来。“太长了,我一定会受伤的!”
  “这要由我来判断,别让我再重复。”殷暮白丝毫不容情。
  “是,先生。”白逸只能接受,深呼吸放松身体。
  尽管做好了心理建设,真的动手时白逸还是疼地满脸是泪。明知道没有用,还是忍不住求饶:“先生,不要了,别再……疼,我疼……”
  白逸断断续续地哭诉着,殷暮白却没有理会,仍旧不急不徐地向深处入。其实与其他奴隶相比,白逸受的苦要少多了,殷暮白考虑到白逸的体质,调教的进度要慢上不少,可就是这样,白逸还是哭得厉害。
  殷暮白知道,白逸虽然看上去脸嫩,但年龄已经不小了,心智也算是成熟。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些方面,白逸依旧保留着孩子似的习惯,像是身体的一部分永远停留在了童年阶段。而这种现象,在和自己在一起时尤其明显。
  白逸嗯嗯啊啊地哭了半天,才发现殷暮白已经停下了,只有指尖在他的尾椎处轻轻摩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觉得后面都要胀破了,也不知道按摩塞进去多深,只能微微扭了一下腰,唤回殷暮白的注意力。
  殷暮白立刻回过神来,继续没完成的工作。贞带延伸到臀缝的部分,已经变得很细了,而按摩也几乎全部没入,只剩下很短的一段留在外面。殷暮白将贞带压在按摩的底部,将按摩固定住,再与腰部的系链连接在一起,既不会太紧,也不至于让按摩脱出来。
  “起来,跪好。”殷暮白命令道。
  白逸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哀怨地看了殷暮白一眼,他一点都不想离开殷暮白的膝盖。殷暮白仍旧是不留情面,再次打开了按摩的开关。
  “嗯啊!”白逸叫了一声,就咬住了嘴唇,死活不肯再开口。机械的震动像是泼到火上的热油,将他的全身都点燃了。偏偏火上又铺了一层沙土,半点都泄不出来,闷在身体里,难过的想要撞墙。
  “继续含着,学会了才能停。”殷暮白又将紫色按摩拿了出来,贴到白逸的唇上。
  白逸又开始掉眼泪,可殷暮白不但没有心疼地收回,反而显得更加不耐。白逸见殷暮白要生气,急忙张开嘴巴,将按摩含了进去,眼泪也立刻停住了,相当收放自如。
  白逸看出了殷暮白的习惯,殷暮白同样也到了白逸的路线。哭对白逸来说,既是发泄的途径,也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这种时候想要白逸止住眼泪,就要狠下心来,让白逸知道这么做没用。当然,作为一名调教师,冷漠是必不可少的能力。
  白逸按照殷暮白的指示,一点点地适应着口中的按摩。他是个聪明人,在这方面学的一样很快,没过多久就可以做一些简单的技巧了。殷暮白知道这不是一天能练出来的,也没有强迫他继续,而是按时完成了调教。
  白逸依旧没有能得到释放,被从高潮拽下来的感觉实在太糟糕,白逸也没有平时的活泼与聒噪。不过他还不能离开,还有三十下拍打记在账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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