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独“主”》7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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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我才是你的专属奴隶
  殷暮白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床边的白逸,大概是洗过澡就赶来的原因,身上围的是一件浴袍。就这么笔直地跪着,很久没有修剪的碎发伸进衣领,难得安静。
  听到殷暮白的脚步声,白逸下意识地回头,眼神瞬间被殷暮白的身影点亮。“主人,你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殷暮白脱下外套,朝里走去。
  “我想主人了。”白逸边说边站起身,因为跪了太久,还踉跄了一下。主动接过殷暮白的衣服,白逸讨好地挂到衣架上。
  殷暮白眉梢微挑,似乎对白逸的突然出现有所不满。白逸跪到殷暮白面前,无辜地眨着眼睛问:“主人不想我留下来么,主人不喜欢我了么?”
  “你还想我做你的主人?”殷暮白轻抚白逸的脸颊,触手微凉。恐怕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白逸已经等了很久。
  “你永远是我的主人!”白逸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主人,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会骗主人,主人想知道的我都会说。不要让我离开,求你了!”
  殷暮白微微动容,他看得出白逸是真的下定决心了。然而白逸一直深埋的秘密,真的会和盘托出么?白逸的决心,究竟能到什么地步?
  “如果我今晚不回来,你就一直等下去?”殷暮白坐到床边,低声问道。
  “我会等,一直等到你回来。”白逸伏到殷暮白膝盖上,那是他跪着时最喜欢的位置。见殷暮白没有不满,才继续道,“我会等,可我不想等,我恨不得你立刻出现在我眼前。你本不知道,我究竟盼了你多久。”
  殷暮白挑出白逸衣领里的发梢,手指却送了进去,沿着锁骨一寸寸抚触。
  “嗯……今晚让我留下来好不好,我觉得好久没见到你了。”白逸像只被爱抚的猫,发出一声舒服的喉音,“我是你的奴隶,当然应该陪在你身边啊。”
  “我不只有你一个奴隶,”殷暮白微微一笑,“今晚已经有人服侍我了,如果我需要,随时都可以找到合心意的奴隶。你很清楚,就算没了权利,我依旧很受欢迎。”
  “你笑什么,是不是在想那个小卓?”白逸顿时醋海翻波,那种笑容明明是他专享的。“我哪里不如他,我才是你的专属奴隶!”
  殷暮白收起笑容,“阮渺也曾经是我的专属奴隶。”他的意思很清楚,即使有阮渺,他也依旧选择了白逸。在凌晨,所谓的专属奴隶,只是单方面的限制。
  “我不管,你是我的!”白逸再也忍受不了与殷暮白的距离,紧紧抱住殷暮白,大声道。“不管不管不管!什么小卓什么奴隶都不可以,我才是你的爱人,只有我可以这么抱着你!”
  积累的委屈与担忧爆发出来,白逸放肆地大哭起来。“我爱你,你、明明知道的,呜呜……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我已经道歉了,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
  不是所有歉意都可以得到原谅,这样的道理,殷暮白以为白逸能懂。然而面对哭喊着不肯放手的白逸,他却说不出口。
  白逸越哭越凶,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殷暮白终究没有忍住,轻轻揉了揉他的发丝。白逸得到回应,反而哭得更凶了。幸好最近伊晟一直监督他服药,没有再次引发病症。
  直到白逸哭得累了,声音渐渐小下去,殷暮白才道:“你可以选择离开,只要你想。”
  白逸一听,顿时声音又高了起来。“我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死都不放手!”
  明明是任至极的话语,殷暮白的心却柔软起来。正是对白逸的不舍,才会纵容他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哪怕知道对彼此都不好,却控制不住。
  “好了,别哭了,今晚可以留下。”殷暮白道,“把脸擦干净,先去喝点水。”
  白逸了眼睛,“你不会走吧。”
  “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离开。”殷暮白捏起白逸的下巴,“别让我再重复。”
  白逸这才冲进洗手间,将冷水泼到脸上。他专用的毛巾还放在原来的位置,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经过客厅的时候,白逸有些口渴,抱着几分报复的念头,白逸将殷暮白珍藏的好酒偷喝了不少。
  殷暮白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你喝酒了?”
  白逸嘟起嘴道:“就喝了一点。”
  殷暮白也不想再跟他计较这点小事,“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我帮你脱衣服。”白逸主动道,他这次来本来就是要让殷暮白看到自己的好处嘛。
  殷暮白也没有拒绝,甚至有些期待白逸主动的表现。
  白逸一颗颗解开殷暮白的衬衫纽扣,露出结实的膛。白逸有些激动地将衬衫褪下,殷暮白的上半身就完全裸露。白逸吞了吞口水,轻推殷暮白的肩膀,让他坐到床上,自己则跪到殷暮白双腿之间。
  白逸伸出手,想要解开殷暮白的皮带,却被殷暮白按住了。“我应该教过你,怎么用你的嘴唇吧。”
  白逸的心跳快了起来,他双手环住殷暮白的腰身,将头凑近殷暮白的腰带。轻咬着腰带的环扣,期待的气息如此接近。脑子里乱成一团,白逸已经完全不记得学过的技巧,只是本能地去拉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腰带解开。
  白逸有些不满,偷巧地用手指解开扣子,这才用牙齿咬住拉链,一点点向下拉扯。殷暮白已经有了感觉,白逸的鼻尖擦过内裤隆起的部分,即使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灼人的热度。
  白逸舔了舔嘴唇,又咬住了内裤边,这次要简单很多。硬热的物体贴到白逸的脸颊上,两个人都是呼吸一顿。
  “太慢了。”殷暮白将衣物全都褪下,把白逸拉到床上,自己压了上去。解开白逸浴袍的腰带,这才发现白逸的浴袍下居然是全裸的。
  白逸笑起来,“我今天,是特地来诱惑你的。”
  “那就不要后悔!”殷暮白将浴袍的腰带抽出来,按住白逸的双手,捆到了一起压上头顶。
  白逸不仅没有害怕,还分开双腿绕上殷暮白的腰。“主人,我爱你,抱抱我好不好。”
  72不再忍耐
  这个时候再忍下去,殷暮白就枉为男人了。低头含住白逸前的朱红,殷暮白的手指强硬地伸入下方的密。
  “唔啊!”白逸痛苦地叫出声来,前的柔嫩被牙齿轻捻,疼痛如此鲜明,连下身的不适感都减弱了许多。
  经过开发的身体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侵入,除了一点胀胀的感觉外,并没有带来多少不适。甚至因为情动,柔软的内壁已经有了湿意,轻松地吞入了殷暮白的手指。
  “这么有感觉?”殷暮白舌尖扫过被咬到红肿的尖,轻声道。“这么敏感的身体,这些天忍得很辛苦吧。”
  “嗯……要……你都不理我。”白逸的手腕还捆在一起,却固执地环住殷暮白的脖子,双目含泪地抱怨。“你一定是找别人了,你出轨!”
  殷暮白吻了吻白逸满是红晕的脸颊,鼻间还弥漫着淡淡的酒气。“等哪一天,你真的完全属于我了,再来跟我谈出不出轨的问题。”
  白逸已经无法理解殷暮白的话了,只剩下身体的本能,在殷暮白身上磨蹭个不停。口中吐出灼热的气息,白逸不时呻吟,“热……”
  感觉到手指被吸吮,温暖的内壁紧贴着,殷暮白欲望更胜,在白逸柔嫩的肩膀上狠咬了一口。
  “唔……疼!”白逸清醒了些,大腿内侧在殷暮白腰上又蹭了蹭。“你又折磨我……快点……”
  “我还担心你受不了,原来你比我还急。”殷暮白也不再多等,感觉到口的放松,便抽出手指,将昂扬的下身抵了上去。
  白逸正觉得体内空虚热痒,忽然被灼热的凶器捅了进来,立刻疼出了眼泪,酒意也醒了几分。“疼……不要了,出去,你出去!”
  殷暮白眼神一暗,温暖湿润的密紧紧包裹,他不想再忍耐下去。身下的人迷恋着他,也是他的专属奴隶,他有权利这么做!
  “你不爱我?”殷暮白压住白逸的双腿,下身猛地向前一挺,将下身全部没入,唇舌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唔……爱、爱你,我爱你!”白逸哭叫起来,“殷暮白,我爱你!”
  “那就不要逃,不许逃!”殷暮白吻住白逸的下唇,下身一刻不停地抽耸动。
  他要彻底占有身下的人,留下自己的记号,让所有人都知道白逸属于谁。也要让白逸明白,他不再属于他自己,而是属于他的主人──殷暮白!
  吻是轻柔的,像是情浓时温柔的低喃,而下身却凶猛地冲击,像是最汹涌的情潮,将白逸完全吞没。白逸无力逃避,也不想再逃,殷暮白是他唯一的浮木。
  “主人,我爱你,别离开我!”白逸哭泣着,“太快了,不行……我不行了!”
  殷暮白毫不留情地冲撞着,大的凶器每一下都撞在白逸的敏感处。能跟殷暮白亲密相爱,已经足够白逸兴奋了,哪还受得了这么强势的进攻。
  “不行,要忍住。”殷暮白恶意地握住白逸早已硬挺的分身,么指堵住了顶端脆弱的小孔。他喜欢看奴隶在情欲中挣扎的模样,换成自己的爱人,更能让他兴奋。
  “殷暮白……主人!”白逸高仰着头,露出脆弱的脖颈。“抱紧我,求求你,让我……”
  殷暮白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而是又抽了好久,只是放缓了速度,让白逸在顶点附近徘徊,却始终无法达到高潮。
  直到白逸再也忍耐不住,狠狠咬住殷暮白的肩膀,殷暮白才重重一顶,放开了白逸脆弱的部分。
  “唔啊!”白逸尖叫一声,意识有一瞬间的模糊。灵魂似乎离开了身体,漂浮在半空中,享受着灵结合的极致快感。
  等白逸真正回神时,身体已经被殷暮白翻了过来。腹还贴在床上,臀部却被高高提起,如同求欢的雌兽,等待着雄的侵犯。
  殷暮白在白逸的后颈轻轻舔舐一下,便再次挺入了红肿的口。他喜欢这样的征服感,看着自己的下身在红嫩的洞口出入,让他无法控制自己愈加高涨的欲望。
  这些天的冷漠不只是在折磨白逸,对他来说,同样难以忍受。他是个调教师,能在调教的过程中得到满足。然而无论怎样的奴隶,都会让他想起白逸。
  有句话白逸说得对,白逸是他的专属奴隶,终究是特别的。何况白逸在他心里的地位,远远不止是奴隶。
  不知过了多久,白逸觉得自己几乎要被疯狂的情欲折磨死了。他不停地哭叫求饶,恍惚中听到殷暮白柔声安慰,却一个字都记不清。如同恶魔的低喃,让白逸神魂颠倒,不由得想要满足殷暮白的一切要求。
  在经历最后一次极致的快感后,白逸感到一股热流喷洒进体内,却已经一手指都动不了了。他瘫软在床上,眼神迷离,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媚态。
  还未餍足的殷暮白又在白逸身上烙下几个吻痕,却没有继续。白逸已经到极限了,他虽然有些强势,却不会真正伤害到白逸。
  “乖,把手松开。”殷暮白已经将浴袍的带子解开,白逸却始终八爪鱼一样扒在殷暮白身上。
  白逸的脑子已经停机,只是本能地回答:“不放……找了十年才找到,再也不放手……”
  “十年……”听到白逸无意识的呢喃,殷暮白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却很快消失无踪。
  次日白逸果然烧起来,也不知道是殷暮白做得太过,还是之前就着了凉。白逸吃了药,顶着低烧的名头赖床。
  其实也不能怪他,殷暮白兴致一起,他身上就不能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青青紫紫的见不了人。而且某个不好开口的部位还火辣辣地疼,使用过度的后果就是双腿合上都困难,更别提走路了。
  殷暮白却不肯放他睡上一整天,而是拿来四五本书。白逸瞄了一眼,解剖、心理?
  “要做一名好的调教师,光会甩鞭子是不够的。”殷暮白好整以暇地笑道,“既然你有医学背景,今天看完这些应该不成问题吧。”
  73做医生?
  要回忆起大学时代的东西,确实费了点力气,不过白逸的记忆力一向不错,重新做起老本行来也算拿手。不过心理学白逸还没有接触过,要从最基础的学起,着实困难。
  “我总算知道,那满满一屋子的书是做什么用的了。”白逸对来探病的伊晟抱怨,“不就是做调教师嘛,最多算是一个小小的爱好,也值得费这么多功夫。”
  “你别小看调教师,殷暮白是负责任才让你这么做的。”伊晟难得严肃道,“你没见过那些客人的样子,没有一点专业知识,伤了多少奴隶!就是俱乐部里的调教师,也有把奴隶打到残废的。”
  听伊晟愤慨的语气,白逸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连忙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没想到做调教师也这么难。”
  伊晟收起不满,耸肩道:“真有那么容易,凌晨怎么只有一个殷暮白?”
  “说起来你已经很幸运了,殷暮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居然让你赖在床上。”伊晟上下打量着白逸,似乎想看出他哪里特别。殷暮白他学做调教师的时候,可是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作,还时不时地挨打。”
  白逸第一次听说这种事,立刻追问道:“他是怎么成为调教师的,是谁教的他?”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伊晟一脸不可置信,“殷暮白的老师就是阮少的父亲啊,当初殷暮白还是他捡回来的呢。”
  “是他……”白逸沈吟,他记得这个人。柏尘最早给他的资料里,就提到过阮渺的父亲。他是俱乐部的创始人之一,也是当时最好的调教师。
  然而他却突然带来一个十几岁的男孩,作为凌晨的侍应生,并最终将男孩培养成继他之后最好的调教师。可惜在五年前,这个男人已经去世了。
  “我也只见过他几次,不过看得出,他人虽然有些暴躁,但不是什么坏人。”伊晟感叹,“如果他还活着,凌晨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也许吧。”白逸道。能养出阮渺这种格的儿子,和殷暮白这么优秀的徒弟,肯定不简单。只可惜死得太早,凌晨的股权被瓜分,阮渺这个正经继承人反倒处处受制。
  “算了,想这些也没用,还是对付现在这几个比较重要。”伊晟早对凌晨问题的解决有了方向,不打算再多愁善感。“不过没想到,你居然还懂医。”
  “唔,大学的专业。”白逸心不在焉地回答。
  “那怎么不做医生?收入不错,地位又高,不比你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靠?”伊晟也听说了白逸的职业,不过还没挖出白逸的笔名。
  “那你怎么不做正经医生,跑到凌晨来白受气?”白逸没好气地反问。
  伊晟顿时语塞,狠敲了白逸额头一记。“你这小孩,怎么就喜欢揭人短!”
  “我不小了!”白逸反驳。
  “是是,你年龄是不小了,怎么就不知道照顾自己呢。”伊晟道,“你的病不是发作一两次了吧,为什么不说。这样的身体还要留在凌晨,你还要不要命了!”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白逸嘟起嘴巴,却没什么底气。
  “你不跟我说,至少要告诉殷暮白吧。”伊晟还是不放心,劝说道,“他是你的主人,只有彻底了解你的身体状况,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知道啦,我会跟他提的。”白逸道,“他不是没有工作了,怎么又出去了,难道又去找别人了?”
  伊晟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以为,他只有凌晨这一个赚钱的地方吧。”
  “他还有小金库!”白逸这次是真震惊了。
  “你自己问他好了。”伊晟不再多说。他无法理解这对情人兼主奴,明明是最亲密的关系,却都对彼此的事一无所知。这样的关系,真的能好好维持下去吗?
  “说真的,主人他最近有没有跟你提起我?”白逸压低声音问道。
  “只说你出去了几天,然后让我来给你看身体。”伊晟不满道,“不就是纵欲过度嘛,何必特地叫我过来。”
  白逸脸上一红,想到昨夜的旖旎,身上的热度似乎又高了些。不过他担心的是,殷暮白气得要扔掉自己,和好后却对自己瞒着他的事不闻不问。
  虽然白逸说过要坦白,但殷暮白不问,他也不好开口。主动交代?要知道坦白不一定是从宽,还可能是找死!
  “别发花痴了,我有正事跟你说。”伊晟正色道,“你也知道奴隶的状况,光靠我一个本救不了几个。上面的人只知道赚钱,跟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白逸点头,“我知道,你不是和主人在想办法吗?”
  “还不是因为你!”伊晟瞪眼,“殷暮白莫名其妙被撤了职,就算地位还在,能做的也不多。我一个医生,能改变什么!”
  白逸也不免愧疚,“对不起。”
  伊晟也没打算怪他,“好了,也用不着道歉。我问过殷暮白了,以后等你闲下来,就跟我一起去治病。”
  “我?”白逸惊讶道,“可我连执照都没有。”
  “黑医还需要执照?”伊晟真想撬开白逸的脑子,看看是不是发病时抽坏了,“只要让他们多一分活下来的可能,我就不会放弃!”
  白逸看着伊晟坚定的神情,忽然有种流泪的冲动。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殷暮白,而伊晟却始终在为别人着想。这样的要求,他无法拒绝。
  伊晟又唠叨了好一会儿,将满心的郁气都倾倒出来。临走时又转回头:“对了,最近你那几个朋友在打听你的消息,不过殷暮白这里他们来不了。”
  “朋友?”白逸顿时紧张起来,“是谁?”
  “还有谁,你的室友……叫什么来着?”伊晟没有在意,“总之你找时间跟他们说一声好了。”
  白逸眼神一黯,简寒担心他,打听他很正常,就算是邵元找他,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怕的是闻言,他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少不了闻言一笔,万一再来次传递消息什么的,他说不定就要在床上躺一辈子了。
  74不能让她走
  殷暮白不喜欢受制于人,哪怕是他有记忆以来,一直依赖的凌晨。因此在有了足够的能力后,他在私底下也做了一些投资,即便凌晨出了事,他也能保证自己的生活。
  然而今天出来,并不只是为了处理自己的私产。只是稍稍看了一下,殷暮白便驱车来到郊区。离开了喧闹的都市,空气变得清新,视野也开阔起来,很快,目的地便进入了视线。
  将车停好,殷暮白走向宽敞的大门。门口的保安正在伸懒腰,见到陌生的面孔,小跑着迎上来。“您好,这里是瑶光疗养院,您是来找人的么?”
  “你好。”殷暮白点点头,即便没有刻意施压,还是习惯地流露出上位者的气势。“我姓殷,是来参观的。”
  “啊,您就是殷先生。”保安紧张地整了整衣领,“院长跟我们说过了,您来得真早。”
  殷暮白跟着对方穿过大门,沿着院落中央的鹅卵石路向里走去。“我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疗养院了。”
  正是阳光最柔和舒适的时间,院子里有不少人在锻炼身体,还有些老人在护工的陪同下,出来散步,呼吸新鲜空气。看到保安带着殷暮白过来,都报以温和的笑容。
  “这里只有你一个保安吗?”习惯了凌晨的氛围,殷暮白有些不适应,尤其是松散的防卫,让他尤其不习惯。
  “我们有十几个人,都在里面。平时只要一个人看门,一个人巡逻就好。”保安解释道,“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的,而且疗养院里都是些老人,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走到主楼,不少护工听说是院长的客人,便将殷暮白迎到会客室,殷勤招待,显然对英俊优雅的殷暮白观感很不错。院长刘珍也很快出现,相比其他人来说,她的态度就谨慎很多。
  “你好,殷先生。”刘珍含蓄地向殷暮白点点头,她这个年纪,在殷暮白面前也不算失礼。
  殷暮白的态度也不倨傲,客气地与她寒暄几句。
  殷暮白能给白逸装窃听器,自然也会调查白逸的行踪。白逸第一次离开凌晨时,是照凌晨的规矩来,殷暮白没能手,却派人跟踪了白逸。也是这样,他才知道了瑶光疗养院的存在。
  今天,他就是以赞助者的名义来参观的,只不过用的并不是真名。这里一定有对白逸来说很重要的人,在其他调查无果的情况下,殷暮白想要亲自找出这个人。
  疗养院的资金总是不嫌多的,刘珍带着殷暮白参观疗养院,细致地介绍着每一处设施。在她眼中,殷暮白是个谨慎的富商,就算要捐助,也要确保每一分钱都没有白花。
  “来这里疗养的,都是些什么人呢?”殷暮白跟随着刘珍的脚步,提出自己的疑问。
  “绝大部分是想要静养的老人,还有些来养病的,喜欢这里的环境。”刘院长答道,“这里的费用不高,不过会有些家属捐助,来维持疗养院的运转。”
  “这里的环境很不错。”殷暮白诚心道,“来到这里之后,家属会经常来探视吗?”
  “这倒不一定,毕竟瑶光的位置有些偏,来往不是很方便。”院长道,“像是这一个月,也只有三个人来探视过。”
  殷暮白心中一动,从时间上看,白逸就是其中之一。他微微点头,旁敲侧击地问道:“都是什么人来?应该有只派佣人过来的吧。”
  然而刘珍没那么好骗,甚至对殷暮白产生了一丝警惕。“这是个人隐私,抱歉不能告诉殷先生。”
  “是我冒昧了,”殷暮白礼貌道,“院长这么说,看得出这里的管理确实很好。”
  之后的交谈中,刘珍更显谨慎,殷暮白也没能打探到更多白逸的消息。虽然可以直接去问白逸,但殷暮白暂时没这个打算。这个话题,他和白逸都还没做好准备。
  参观过整个疗养院,殷暮白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反而是捐助的事情谈得很顺利。看过疗养院之后,殷暮白也不觉得这笔钱花得浪费。
  “就这样吧,明天我会让我的律师过来完成手续。”殷暮白站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谢谢殷先生的慷慨。”院长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诚心诚意地向殷暮白道谢。这里离市区太远,她也不方便多挽留。“我送殷先生。”
  殷暮白没有推让,然而打开门,却见到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门口。她似乎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见房门打开,和殷暮白撞了一个照面。
  女人大概四十多岁,身高比殷暮白低了十公分,眉头紧锁,一脸愁容,染过的头发也固执地露出几丝雪色。殷暮白眼前一暗,忽然有些眩晕。在记忆深处,似乎有个一样的身影,不断地出现在自己身边。
  女人正是白逸的母亲苏慧,见到殷暮白出来,侧开一步,朝他点了点头。
  “苏慧?”落后一步的院长看到她,立刻走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有客人,只是有点等不及。”苏慧紧张地捏着手指。“我只是想问问小逸的事……”
  “待会儿我去找你吧,先回房间等我?”刘珍问道。
  “啊,好,我不急的。”苏慧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她和刘珍的关系一向很好,不然也不会直接到门口等人。
  殷暮白却是心中一震,他确定这个人口中的小逸,指的就是白逸。更让他在意的是,见到这个人,会有初见白逸时,那种莫名的熟悉感。
  头脑中有个声音在说,不能让她走!殷暮白没有背叛自己的直觉,明知道不合适,却还是叫住了对方。“请等一下。”
  苏慧有些意外地看了殷暮白一眼,她知道今天会有人来谈捐助的事,却没想到会遇上。
  这些天苏慧一直睡不着,只能靠安眠药入眠。她虽然生白逸的气,可毕竟是一直孝顺她的儿子,是她仅有的亲人了。因为担心白逸一气之下离开她,苏慧忧心忡忡,每天都会来找刘珍问白逸的消息,刚巧碰到殷暮白。
  只听殷暮白道:“请问你们说的小逸,是白逸吗?”
  75会面
  “请喝茶。”苏慧送上茶点,有些紧张地坐在两人对面。这是她自己的客厅,听到白逸的名字,她便忍不住将殷暮白请过来。
  “谢谢。”殷暮白点点头,“请问你是……”
  “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苏慧,是小逸的妈妈。”苏慧歉意地一笑,“因为你刚刚提到小逸,我才……抱歉,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殷暮白眼神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我是白逸的朋友殷渺,也算是您的晚辈,叫我的名字就好。”
  “说起来,小逸从没提过和殷先生认识呢。”坚持要跟来的院长问道,她对殷暮白的来历还有些怀疑。
  “我们认识是这几个月的事,”殷暮白道,“我会知道瑶光疗养院,也是听白逸提起过,只不过他没说过伯母在这里。”
  听到这样的解释,院长反倒放下心来。她知道白逸不会在苏慧的事上大意,更不会随便对人说。苏慧本没想那么多,就像殷暮白对她的感觉一样,她也对殷暮白有种莫名的好感。
  “那我也不客气了,殷渺最近有见过我家小逸吗?”苏慧问道。
  “是见过两次,他现在很好。”殷暮白点头。
  “小逸最近是不是很忙啊,他上次来就和我说,这阵子可能抽不出时间过来呢。”院长偷偷朝殷暮白使眼色,怕他说出什么刺激苏慧的话来。
  殷暮白当然配合:“他最近事情确实不少,上一次还和我抱怨,说私人时间不够,本脱不开身呢。”
  殷暮白很会讨苏慧欢心,何况他们对对方的第一印象都不错,很快就熟络起来。院长有自己的事要忙,见殷暮白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也就放心地离开了,打算之后和白逸通个气。
  殷暮白不动声色地探听着苏慧的消息,却发现每每涉及到家庭背景,苏慧便会回避。而且看起来,苏慧心里有话,却犹豫着不敢说。
  “伯母,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问的?”殷暮白没有耐心再等下去,直接问道。
  “是这样的,”苏慧又开始捏自己的手指,“殷渺你对小逸的其他朋友,知道的多么?”
  殷暮白直觉抓住了什么,选择了一个模糊的答案。“见过一些,有些也是我的朋友,不过也不是每一个都认识。”
  “那……”苏慧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殷暮白的人?”
  白逸在床上磨了一天,总算把殷暮白留给他的书扫过一遍。虽然心理学的部分仍然是一窍不通,但医学上还是成果不错的。
  直到天黑殷暮白才回来,白逸光着脚跑过去迎接他。鼻尖窜进一阵酒气,白逸急忙将殷暮白扶到床边。“你去喝酒了?”
  殷暮白眼神还很清明,冷冷看着白逸。白逸鼻子,“主人?”
  殷暮白闭上眼,“和阮渺喝了一点。”
  “那他怎么不送你回来,你都醉了。”白逸抱怨道,丝毫没想到如果阮渺真的过来,他会吃多少干醋。
  殷暮白的手抚上白逸的脸颊,再次睁开的黑眸又变得柔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殷暮白问道:“你是我的奴隶吗?”
  “当然,我的主人。”白逸跪在床边,轻吻着殷暮白的手臂。
  “跟我来!”殷暮白拉起白逸朝外走去。
  白逸被拉着一路小跑,还以为殷暮白要将他带出凌晨呢,幸好地板很干净,光着脚也不会难受。殷暮白带他来到调教师的准备间,直接将里面的人赶走,打开衣柜道:“我要装扮你。”
  白逸瞪大了眼睛,殷暮白这是……醉了?
  不过殷暮白的眼光却没有丝毫偏差,准的挑选出适合白逸的衣服和工具。宽松的嫩黄色套装凌晨里实在不多见,却很衬白逸的身形和娃娃脸,配上那双大眼睛,显得无辜又可爱。
  白逸却很不满意,虽然衣料很舒服,但他一点都不想在里面套上贞带,还是有肛塞的!而且这毛茸茸的手套脚套是怎么回事,走路都不方便吧。
  白逸表情不愿地穿好衣服,对着镜子转了一圈。镜子里的人跟着他眨眨眼,像只懵懂的小动物。白逸心中暗道,莫非殷暮白喜欢这种?
  殷暮白又拿出一个黑色的项圈,亲手给白逸戴上。项圈前方系着一条一米左右的银链,另一端则是黑色的皮环。殷暮白将皮环套在手上摩挲了一下,又交给白逸。“跟我来。”
  白逸不明所以,只是觉得殷暮白今天有些不太对,因此更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只希望能让殷暮白顺心一点。拖着毛茸茸的大脚套,不能弯曲的双手夹着手环,白逸跟着殷暮白左转右转,居然到了前面的舞厅区。
  殷暮白从侍应生手里接过面具,戴在白逸脸上。金色的面具带来一丝凉意,遮住了白逸鼻子朝上的部分,两只眼睛却还能看的清楚。
  “做好准备了吗,作为我的奴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殷暮白沈声问道。
  “所有人……”白逸喃喃地重复着,这样的进展让他来不及反应。他已经知道殷暮白要做什么了,可当着客人的面匍匐在另一个人脚下,他真的做得到吗?
  殷暮白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殷暮白知道这样太仓促,被宠惯了的白逸本没有想过这种事。只是他没有时间了,白逸不能永远不接触到这些。
  半晌,白逸才低声道:“只要你的要求,我都会办到。”
  虽然心里有些别扭,白逸还是答应了。殷暮白是他的主人,换了其他人,本不会询问奴隶的意愿。何况他也想借这个机会,让其他人都知道,殷暮白也是专属于他的!
  “如果今天的表现让我满意,”殷暮白在白逸耳边轻声道,“会有奖励。”
  白逸眼神一亮,才要追问,殷暮白就道:“现在,保持安静。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在意。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殷暮白接过白逸手中的手环,放到他的唇边。白逸咬住手环,不满地用舌尖戳了戳殷暮白的手指。
  殷暮白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推开了面前的大门。
  76哪里做的不好
  震耳的音乐充斥耳膜,变幻的色彩让白逸忍不住闭上了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凌晨营业的样子。
  夜晚刚刚开始,客人还不是很多,陆陆续续有人被带进开阔的舞厅,也有许多奴隶从后台过来,被送到客人身边。白逸跟在殷暮白身后,朝舞厅较暗的一侧走去。
  有些客人认出了殷暮白,加上白逸的衣服实在有些扎眼,一路走来,几乎每个人都会朝他们看上一眼。不过殷暮白的地位在,倒没人来找茬。
  殷暮白选的位子比较偏,这里的灯光稍暗,音乐声也小了很多,红色的沙发边放着一张小小的玻璃圆桌。白逸左右看了看,附近只有两位客人,都还没有奴隶,距离也不是很近。
  殷暮白从容地坐了下来,接过手环,手指轻敲了两下。白逸眨眨眼,跪到了殷暮白身侧。就算没位子坐,至少要保住膝盖的位置。
  侍应生大概也熟悉殷暮白,直接送上一杯暗红色的**尾酒,见殷暮白没有别的要求,便悄声退了下去。白逸看着酒杯中的体,忽然有些口渴。
  殷暮白只是略沾了一点,见白逸双眼放光地盯着酒杯,摇了摇。“想喝?”
  “嗯,”白逸忙不迭地点头,“可以吗,主人?”
  殷暮白仰头含了一口酒,拉着白逸的项圈让他靠近自己。在白逸惊讶的目光中,将酒渡了过去。
  “唔!”白逸眼睛瞪得更大了,这真的是殷暮白?
  不过很快,他就没力胡思乱想了。微甜的体流进喉咙,带来灼烧般的快意,柔软的唇舌裹着熟悉的气息,霸道地侵占了他的口腔。温柔而强势的吻,让白逸觉得自己也醉了。
  然而当白逸沈溺其中,想要主动与殷暮白纠缠时,殷暮白却退了开来,指尖扫过白逸的嘴角,抹去溢出的一滴酒。白逸眼中浮起一层水雾,不满地轻哼一声,一口咬住了殷暮白的手指。
  殷暮白挑眉,“不满意?”
  “呜呜!”白逸用牙齿轻磨一下,表达自己的不满。之后又用舌尖卷住,技巧地舔弄,讨好一番。
  殷暮白享受着白逸的服务,这才悠然地看向四周。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也都有了各自的奴隶。大多数奴隶都是半裸或全裸,甚至有的还打扮成各式不同的职业。
  殷暮白不满地皱了皱眉,对这种客人没有多少好感,似乎没察觉到自己和他们也没什么差别。白逸眼睛一转,双手撑地,脸颊蹭了蹭殷暮白的手背。“喵~”
  殷暮白一怔,白逸则是暗自偷笑。他肯定,刚刚殷暮白眼中闪过的,一定是惊喜!原来殷暮白会喜欢这种啊,以后说不定可以这么讨好他。
  察觉到白逸的得意,殷暮白收回视线,转向舞台。“每晚这里都会有表演,仔细看。”
  白逸对表演没什么兴趣,不过既然答应今晚要做个好奴隶,最重要的就是听话。舞台上的热舞已经告一段落,一个两米左右的十字形铁架摆了上来,下面的表演是什么,白逸一眼便能猜到。
  果然,很快就有赤裸的奴隶被送了上来,跪在舞台中央等待调教师的命令。周围也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少数人还在玩弄自己的奴隶,大部分都把目光投向舞台。
  调教师走到舞台上,彩色的灯光下,白逸分辨不出他名牌的颜色,而且也不是熟面孔,不知道水准如何。
  调教的表演,尤其是这种放在外面的表演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束缚、鞭打、滴蜡、道具侵犯。这些都是凌晨用来吸引客人眼球的,真正的调教师未必看得上眼,钱却能拿到不少。
  白逸怎么说都在凌晨待了这么久,这点伎俩早看腻了,完全没有欣赏殷暮白表演时的触动感。而且在他看来,光看别人没有意思,只有真正投入其中,亲手去掌控、创造属于自己的节奏,才是最高享受。
  有些无聊地看完表演,白逸扫了一眼,殷暮白已经喝完了酒,正无聊地摩擦着酒杯。周围的人显然被表演感染了,客人和奴隶纠缠在一起,不时能听到奴隶痛苦又愉悦的呻吟。当然,还有更多的客人叫来侍者,直接带着奴隶进了后面的房间。
  殷暮白放下酒杯,似乎不想再多喝,让侍者换了一杯苏打水。“看完了?”
  “是的,主人。”白逸还是不明白殷暮白的意图。
  “那么告诉我,刚刚的奴隶哪里做的不好。”殷暮白道。
  这是考试?白逸偏头想了想,“跪姿不太好,会时不时打量周围人的反应,不过这可能是表演的需要。还有就是会躲闪,而且看动作,不像是身体的本能,是有意要躲避。”
  “没有了?”殷暮白又问道,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还有……他都不怎么看调教师,感觉有点心不在焉。”白逸道。奴隶不一定都和他一样,要爱上主人。但主奴之间是存在着某种仰慕或畏惧的,可他在那两人身上,他感觉不到这种联系。
  殷暮白的眼神柔和了一些,“那调教师哪里做的不好?”
  “调教师?”白逸下意识地反问,见殷暮白不满,忙道,“对不起主人,我只是有些惊讶。”
  殷暮白不置可否,等着他的答案。
  白逸眉毛都要挤成一团,毛爪子蹭了蹭小腿。“鞭子的方向掌握的不是很好,奴隶的位置移动了,还是朝之前的方向打。对了,绳子绑得也不是很好,有的地方松动了,有的地方却勒出了淤痕。”
  殷暮白这才点了点头,“这两个都是中级,今天是第二次登台。”
  第二次登台,之前应该有训练过吧,为什么配合还是这么差?白逸有些无法理解。
  “你说的没错,这也是他们无法成为高级的原因。”殷暮白道。“那个奴隶在凌晨的时间要长些,对调教师的手段很清楚,因此不把年轻的调教师放在眼里,才会挣扎、躲避。”
  “调教师最大的问题,是没能发现这一点,也没有用自己的手段让奴隶知道,什么是臣服。”殷暮白说出自己的看法。“而奴隶虽然处于被支配的地方,却也应该引导调教师了解自己,帮助调教师选择最适合的方法。”
  “不愧是凌晨的王牌调教师,说的话总是出人意表。”一个陌生的声音进来。
  77他是我的人
  声音的主人悠闲地踱到殷暮白面前,西装敞开着,领带有些松动,加上邪邪的坏笑,显得很有味道。这就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类型吧,白逸暗想。
  “奴隶引导调教师?还真是新奇的说法。”男人的语气有些轻蔑,显然不赞同殷暮白的话。
  “戮,我说过不想跟你争论这个话题。”殷暮白有些无奈,显然不是第一次和他提起了。
  叫戮的男人不再坚持,转而道:“好久没见你去那边了,最近在忙什么?”
  不等殷暮白回答,戮又将目光转向白逸。“很漂亮的奴隶,你的新宠?”
  白逸不喜欢这个家伙,正常人哪会用“戮”做名字,就算是代号也很奇怪,又不是自己写的小说。而且他敢质疑殷暮白的话,光凭这一点就证明他没眼光!
  白逸正想着,忽然发现戮向自己过来。白逸吓了一跳,急忙挥起大爪子拍过去,一把将对方的手拍开。厚厚的爪子没什么力气,却让戮一愣,转头看向殷暮白。
  白逸气呼呼的,还要说上两句,忽然颈间一紧,被银链扯到殷暮白身上。
  “唔!”白逸下意识地抬头,看到殷暮白眼中的怒意,顿时清醒过来。“对、对不起主人,我知道错了。”
  殷暮白捏着白逸纤细的脖颈,“看来你是做好受罚的准备了。”
  白逸直觉不妙,心惊胆战地说:“请主人惩罚奴隶。”
  “回去我会罚你,现在,向戮道歉。”殷暮白放开白逸。
  白逸轻喘两下定神,又转向戮。戮是凌晨的客人,更是殷暮白的朋友,作为奴隶出现的白逸是不能对他做什么的,哪怕是戮先动的手。白逸一脸委屈,却没敢让殷暮白看到,对着戮道:“戮先生,对不起。”
  戮一挑眉,还真是个大胆的奴隶。这么没规矩,怎么不太像殷暮白的风格?
  “戮?”殷暮白对戮的语气也是不善。
  “知道了,”戮摊开双手,朝殷暮白道,“抱歉,我不该随便动你的奴隶。”
  既然戮肯道歉,殷暮白也不再纠缠,反倒是白逸偷偷做了个鄙视的表情。殷暮白看向戮身后的奴隶,“是你点的?”
  “当然,来到这个销金窟,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戮将身后一直垂着头的奴隶揽到怀里。“样子还看得过去,我先走了。”
  殷暮白扬了扬手里的杯子,算是道别。
  戮走了几步,忽然转回头道:“这个小家伙似乎对你很重要嘛,找时间带他去那边转转吧。”说完不等殷暮白回答,就揽着自己的奴隶离开了。
  白逸对“重要”两个字还是很受用的,不过“那边”是什么,与殷暮白外面的生意有关吗?
  殷暮白眼神一动,却很快收回了思绪。他轻抚着白逸的面具,“你答应过我什么?”
  白逸也有些后悔,小声道:“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许管,只想着你。”
  “既然你做不到,我来帮你。”殷暮白在面具边缘轻轻一按,两片金属片便遮住了双眼的部分,白逸的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在这里等我。”殷暮白只吩咐了这一句,便起身离开了。
  白逸听着殷暮白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忽然有些不安。殷暮白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他一概不知。这算是对他的惩罚?
  周围的音乐与调笑依然喧闹,白逸却觉得自己渐渐被隔绝在人群外,身边空虚得可怕。而他唯一的支柱殷暮白,却正是把他流放在这里的人。
  这大概也是一种报应吧,白逸想,自己当初,也是这么把殷暮白丢下的。
  那只是小孩子的一个恶作剧,十岁的白逸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他央着殷暮白带他偷偷离开家,来到陌生的公园。
  “我们分开跑,找不到对方就不许回去。”白逸对殷暮白说,他确信殷暮白不会违背约定。
  然而他没有想到,再见到殷暮白,却是在十年后,一个是调教师,一个是奴隶。
  在白逸身边已经聚集了不少客人,他们指指点点,甚至说些猥亵的话来刺激他。这样一个引人注目的奴隶,当然会吸引客人的目光。
  白逸压抑住心底的烦躁,要跪好,不能给殷暮白惹麻烦。然而越是这样想,对殷暮白的渴望就越强烈。身处黑暗之中,比任何时候都要期冀熟悉的气息。
  主人,殷暮白,殷暮白……明知道不会离开很远,白逸还是止不住自己的思念。
  “这到底是谁的奴隶,打扮得还挺漂亮的嘛。”醉醺醺的男人走了过来,朝白逸伸出了手。“让我看看,长什么样子。”
  别过来,别过来……混蛋!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白逸再也忍不下去。即使要受惩罚,他也不能忍受殷暮白以外的人碰他!
  白逸才要发飙,忽然听到身边传来熟悉的嗓音。“他是我的人。”
  白逸松了力气,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果然殷暮白不会真的丢下他。不过没有听到脚步声,殷暮白一直就在旁边吧,看着自己越来越恐惧的表情。
  殷暮白从影中走出来,前的水晶名牌折出瑰丽的光彩。大概一直关注着这里,舞厅的经理和侍应生也很快出现在附近。客人认出了殷暮白的身份,自认没有胜算,冷哼着离开了。
  等人都散尽,殷暮白才走到白逸面前,皱了皱眉。“怎么哭了?”
  白逸后知后觉地抹抹脸,果然一片水迹。自己居然哭了,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殷暮白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为什么哭,我只是离开半个小时。”
  已经有半个小时了吗?白逸也没有想到,虽然每一秒都是煎熬,却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我想起以前,做过很多错事。主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一次,白逸清楚地感觉到泪水溢出眼眶。他不想哭,却怎么都忍不住,只能低声重复着。“对不起……”
  看着白逸的样子,殷暮白忽然有种吻他的冲动。他牵着项圈的手环,低声在白逸耳边道:“回去,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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