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颠覆香妃》第 1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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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不管怎么说,乾隆爷这浩浩汤汤的南巡队伍,就这么开到了杭州。
  当那凄凄幽幽的歌声自床舱外传来的时候,容妃娘娘才意识到,矮油,瞎姑娘要上场了?!
  其实这瞎姑娘一点都不瞎。乾隆爷舟泊西湖,下令不得扰民,民船畅通依旧。但民船皆有自知之明,御舟那么显眼的所在,侍卫们进进出出的架势,谁吃饱了没事儿撑的跑到皇帝、太后歇脚的地方晃悠?!
  嘿,偏偏就有这么一艘画舫!
  嘿,偏偏就有这么一船的妓女!
  嘿,偏偏还就有这么一位瞎姑娘!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瞎姑娘的名字很有寓意,她想赢,所以她叫“盈盈”,但她真的能赢吗?
  容妃娘娘一声冷哼:“她想赢,我就偏偏叫她输!”
  没有哪个妇人,能够容忍自家男人迷恋风尘女子的。
  后宫佳丽三千不同,并非是歧视风尘女子的出身,而是人家起码走的是正规渠道。
  屈服于现实,忍受古代帝王的三宫六院已是含香的极限了,对于路边这些野生的花花草草,叫她怎么能忍?
  如白吟霜,如陈知画,亦如,夏盈盈!
  她相信,不管是皇后那拉氏,还是随行的豫妃,没有随行的愉妃,都不会对这种事情的发生无动于衷。但她跟皇后不同,她不会直直的冲上去,说什么所谓的“忠言逆耳”。她没有这样的气场,也没有那么蠢。
  她有她的方法。
  要得到男人的心,最下乘的方法就是千依百顺,这样却会让男人觉得索然无味;中承的方法就是若即若离,让男人觉得可望而不可即;而最上乘的方法,就是求而不得。
  在这点上,夏盈盈领会的就很好,瞧电视上,乾隆爷是怎么对她生出兴趣的?就是因为她的一再拒绝。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姑娘”,把握男人心思的功夫,真是运用的刚刚好。
  含香不禁轻笑,可那位带瞎姑娘出道的老鸨一定没有教过她,还有一招,叫做趋之若鹜!
  事实上,容妃娘娘有些反应过激了,那也不能怪她,实在是原著剧情威力太过强大,让她印象深刻。
  但现在的乾隆爷,起码这会儿,还真没生出些别的心思。
  虽然含香有孕以来,万岁爷都小心翼翼,自己确实憋了不少时候。但他又不是毛头小伙子了,这点儿定力还是有的。再说实在不行,还有随行的妃嫔,他跟含香相扶相持五年多,怎么会不清楚她的底线是什么?
  若不是体贴她,他也不会特意撤了其他人的绿头牌,又怎么会在面对这杭州歌姬的时候,生出旖旎心思,令自己晚节不保?
  只是面对似曾相识的歌声、似曾相识的神情,尤其是在不久前刚刚祭扫过夏雨荷之后,他确实有些感慨,不免多问两句:“你本名就姓夏吗?你的老家是不是是山东?你的爹娘,现在何处?”
  夏盈盈看的出来,面前的男人对她很感兴趣。她暗自庆幸自己的计划果然不错,流落风尘、附庸求生,就算被杭州诸多达官贵人追逐吹捧,又怎记得上一朝得见龙颜,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来的尊贵?
  皇上不过就是皇上,宫里的娘娘们再高贵大方、再出身名门,又怎及得上苏杭岸边的江南佳丽,各个如水般温柔娇媚。况且她自幼学习的,就是怎样勾引男人,讨男人欢心,皇上再了不起,也不过,就是个男人。
  夏盈盈强按下心底的雀跃,一步步的施展自己的招数,散发自己的魅力。
  欲拒还迎、欲语还休、欲走还停……
  忽然间,外面声音嘈杂了起来。
  “什么事情?”乾隆爷一挑眉,就有随侍急忙出去查看。
  “回,回万岁爷,”但回来汇报的这位小太监,却有些犹豫不决。
  “到底什么事?”乾隆爷声音一肃,失了耐性。
  扑通一声,小太监就趴下了,“回万岁爷,外面民船s动,很多人都在岸边驻足围观,嚷着,嚷着……”
  “嚷着什么?”
  小太监眼一闭心一横,终于吐露出来:“嚷着去看,香妃娘娘游湖!”
  “噗!”
  上好的碧螺春,就叫万岁爷给喷了!
  作者有话要说:电视里夏盈盈就是凭借跟夏雨荷相似,让乾隆爷对紫薇说出“她就是你娘转世”的胡话,囧!
  有姑娘留言说我卡的很是地方,咳咳,我要是实话告诉你们,昨天复制粘贴的时候落拉了一小块儿,你们会不会鄙视我?!!t_t
  52
  52、第二十四章 夏湿湿 。。。
  翩翩何所似,宛若画中仙。
  其实民船都相隔甚远,岸上驻足的更是瞧不真切,但“香妃”娘娘美名早已远播,只看船头上那淡淡一抹身影,便觉犹胜画中,更遑论结合无数传说,生出多少臆想了。
  “香妃”虽然名副其实,但含香毕竟不是空气清新剂,若处于斗室间,自然觉得馨香无比,立于西湖之上,谁又能真切的闻到那股子幽香?只是人云亦云,人人都说自己闻到了,你若说没有,岂不是跌份儿?于是争相传颂,慕名而来之人,更是接踵擦肩。
  正如含香所说,趋之若鹜。
  “公主,”维娜忍住好笑,低声道:“万岁爷的船已经跟上来了。”
  含香挑了挑眉,“吩咐舟子,船速再快点儿。咱们也不去远的地方,只到南岸,遥望雷峰塔就好。让他掐着火候,叫万岁爷多追一会儿。”
  维娜扑哧一乐,转身下去安排了。
  此次南巡大船千艘,若都驶入西湖,还不得把西湖给填满了?可万岁爷别出心裁,非要夜泊西湖,水上而居。于是众人便暂舍了大船,改乘当地提供的快船。含香这艘船也很小,舱内不过两个小房间,和靖已被老太太接去逗闷子了,她乐得跟乾隆爷在湖上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此时还未入夜,正值傍晚时分,晚霞镀塔,佛光普照,正是欣赏西湖十景之七——“雷峰夕照”的最佳时刻。
  可惜含香还没尽情领略美景呢,身后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就已传来。这位爷想是憋着气呢,故意把船板踩得嘭嘭作响。
  “你在这儿做什么?”乾隆爷低吼一声,拽着含香的手腕就扳回了身子。
  没等两船间架起木板,没等侍卫先行一步,甚至都没等太监喊“皇上驾到”,万岁爷蹭的一声就纵身上了对面的船。
  好家伙,幸亏爷的功夫还没落下,要是扑通一声掉水里,那才叫丢人呢!
  乾隆爷怒气冲冲的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小东西,就不知道让爷省心!
  含香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声音更加无辜:“我,我游湖啊?”
  对呀,万岁爷让船驶进西湖,不就是为了方便大家游湖的吗?
  乾隆爷语气一滞,“你,你站船头上干什么?”
  左边那二十几艘民船,还敢靠近?小心爷派人在船底给你们捅个大窟窿。
  对对,右边那几队侍卫不错,驱赶一下围观的人群嘛……麻痹的把人都赶走了你们自己站那儿看算怎么回事儿?!
  还有岸边上,呼啦啦一群人往这边争先恐后的跑。跑跑跑,跑什么跑?再跑爷把你们腿都打断!!!
  其实围观人群真是离得很远,只能看到个人影,连香妃娘娘长什么样子都瞧不见。而侍卫们也很精忠职守,人家是负责保护南巡队伍的,不回头盯着容妃娘娘盯着哪里?
  但是,咳咳,乾隆爷醋意大发的时候,想扁人什么理由都能找到……
  含香这回回答的更加无辜了,抬手指着身后夕照山,“看风景啊?”
  对呀,游西湖不就是为了看风景么,憋在船舱里,还能看到什么?
  乾隆爷更憋屈了,反正没理了,索性耍赖,也不管远处是不是有围观群众,一把将爱妃塞进怀里,“以后不许一个人游湖,不许一个人看风景,更不许一个人站在船头……总之,以后爷走到哪儿,你就得跟到哪儿,寸步不离。这是圣旨,记住咯!”
  矮油,圣旨呐?!
  含香撇撇嘴,笑道:“皇上接见朝臣的时候呐?”
  “你在后殿候着!”
  “皇上批阅奏折的时候呐?”
  “你在旁边伺候着!”
  “那皇上巡视政务,勘察民情的时候呢?”
  “这个,”乾隆爷略一犹豫,“特殊时期,朕批准了,可以例外。”爷怎么可能让小东西抛头露面?!
  吆,可以例外呀!
  含香笑得更暧昧,瞟了他一眼,“那,皇上听小曲儿的时候呢?”
  乾隆爷老脸一红。
  虽说他刚才确实还没想干什么,但被现场抓包当场戳穿,倒真有点越描越黑的趋势。
  “咳咳,”万岁爷清了清嗓子,打算仔细跟爱妃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经过,他相信爱妃善解人意,听了他的解释之后必定不会再误会,也不会闹小别扭的。
  谁知万岁爷还没开口,倒有人先抢了话茬。
  “夏盈盈见过容妃娘娘!”
  甜而不腻、柔而不媚,含香循声看着那踏船板而来、盈盈立于自己船尾的姑娘,心底不禁赞叹老鸨好手段,调?教出这样的姐儿,难怪能艳冠杭州。宫里的那些嫔妃在某些方面,确实被比下去了。而自家男人说不定,也想换换口味?
  她抬头瞧着乾隆爷,却见刚才还讪讪的那张脸竟然黑了。
  万岁爷一手仍揽着爱妃细腰,扭头瞪着夏盈盈怒喝道:“下去!”
  麻痹爷正要给小东西解释呢,你跑上来算个什么东西,爷解不解释的清了!
  夏盈盈微微一怔,心说万岁爷这是要自己回御舟上等他?可看容妃娘娘的模样,确实是丽绝无双,若是留下万岁爷一人在这儿,保不齐就被她忽悠走了,那今晚上自己的戏不就白唱了?自己一番筹谋,岂不是要付之东流?
  “皇上……”夏盈盈迈前两步,刚想继续发挥。
  “站住!”乾隆爷肺都快气炸了。
  麻痹这货是聋子是怎么滴?爷叫她滚下去她还敢往前走?勾栏院的腌臜,也敢踏到他爱妃的船上来?气死朕了,真是气死朕了。回头就把这船烧了,换一艘,一定要给爱妃换搜干净的!
  夏盈盈看出这架势,万岁爷今晚是要选容妃娘娘了?
  哼,怕什么,她还有绝招,而且百试百灵!
  “启禀皇上,盈盈要回去了。盈盈虽受生活所迫、托身风尘,但也懂的洁身自好。盈盈就不留下来,陪伴皇上了!”
  欲拒还迎、以退为进,未必不是好招数,但也得分谁使,以及,对谁使。
  乾隆爷根本没在意什么“留下来”、什么“洁身自好”的,也没留意话中的暗示,只听闻这货要走了,自是乐得放行,大手一挥,“你去吧!”
  夏盈盈愣了,她要真就这么去了,岂不是把到嘴的肥r吐出来,眼睁睁浪费了如此的好机会?!她可是陪了那杭州知府整整三宿,才换来御前几句美言,画舫西湖一游啊!!
  说什么卖艺不卖身?呸,傻子才会相信!青楼女子为何沦落风尘?还不就是家里没钱、背后没势嘛!进了勾栏还想立牌坊?当自己是玉皇大帝的亲闺女呐?!
  不过没关系,只要摸上了龙床,在大腿根儿上轻轻一扎,又不是在皇宫内帏,她有信心能蒙混过去。
  但是,起码要先上床啊!
  “皇上,盈盈感念皇上知音,皇恩浩荡,愿意为皇上再唱一曲,一抒离别之情。”
  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欲走还留了,得给自己争取点时间,把万岁爷的目光吸引回来才行。
  麻痹你还想唱?!
  乾隆爷更抑郁了,爱听小曲儿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但好歹朕是一国之君,你这情情爱爱的又难登大雅之堂。朕关起门来躲着偷听两句偿个新鲜也就罢了,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在这西湖之上,众目睽睽之下的,爷要是坐这儿听你唱的唧唧歪歪,爷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我大清繁荣昌盛,给你当众悲悲戚戚的唱一番,还不得触了眉头?!
  尤其是……乾隆爷偷瞄自家爱妃貌似心不在焉、扭头远眺风景的模样,麻痹的,我还说得清说不清啊!t_t
  “夏盈盈,你驱舟近御前,意图不明,本该判惊驾之罪,杖责二十。但朕念你一介女流,法外施恩,杖责就免了。侍卫,压她速速离去!”
  万岁爷一声令下,自有人上前,奈何瞎姑娘是豁出去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使出浑身解数都得扒上皇帝这颗大树。
  “皇上,您刚刚问盈盈家住哪里、父母在何方。盈盈自幼失沽,随养父母在杭州长大,但我的亲生父母,他们可能不是杭州人,他们可能来自山东,盈盈有可能是在济南跟他们走散的啊!”
  夏盈盈一边挣扎一边叫嚷,立于船边,侍卫也不敢大力拖拽以免落入水中,可让夏盈盈逮着了机会,把多方收集的小道消息加工一番吼了出来。自己真正是哪里人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是让皇上以为,自己也来自大明湖畔,不然,那些曲儿不是白编了?!
  乾隆爷火冒三丈,这种风流韵事他若是愿意说,当初也不会以“义女”的名义认夏紫薇了。更遑论让这个贱人在大庭广众下吵嚷的人尽皆知?!!
  “夏盈盈你驾前呼喝、罪加一等。拖下去,掌掴五十。”
  夏盈盈出来混靠的就是那张脸,掌掴五十,那不成猪头了?!
  她在撕扯间终于凄凄沥沥的喊出了自己最后的杀手锏:“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尼玛!!!
  乾隆爷大手一挥,也不用拖了,“给朕直接扔下去!”
  噗通!
  夏盈盈变夏湿湿了!
  哦对,还有跟她一船奏乐的,“都扔下去!”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湖面上跟下饺子似的,翻滚的都是人r馅的。
  含香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惊呆了,又看自家男人那铁青色的脸,顿觉心疼。
  “你别生气,岸上离得远,听不真切的。”她知道这位爷忌讳的是什么,又是柔声安慰,又是轻抚着胸膛,给他顺气儿。
  乾隆爷不再发一言,搂着爱妃就进了船舱。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出来的!”含香躺在乾隆爷胸膛上,确有些懊悔。
  她也没料到夏盈盈竟是这般心机,连大明湖畔的往事都打听到了,若说她是无意惊扰圣驾,含香这会儿可是打死都不相信了!
  “不干你事。”乾隆轻叹一声,都是年轻时候的荒唐事,倒叫小东西跟着一块受惊。
  “都是那该死的杭州知府,不好好治理辖区,尽整这些幺蛾子。”乾隆爷越想越觉得怀疑,怎么这杭州知府在他面前美言几句,那夏盈盈就恰好冒出来了,麻痹的,狼狈为j,肯定是狼狈为j!
  “看朕怎么收拾他!”万岁爷愤愤诅咒,容妃娘娘噗嗤一笑。
  “小东西,吓到儿子没有?”乾隆爷咬着她的耳垂,大手覆到小腹上轻轻摩挲。
  含香面露微红,“哪里就知道是儿子了,乱讲!”
  “朕金口玉言,朕说是儿子,自然就是个儿子!”
  含香被他无赖的语气逗乐了。
  “下次你再闹别扭,可记得多带些人手。不怕一万,就怕遇上今天这种疯婆子。你想出门就吩咐福隆安去安排,这孩子是个好的,而且也不是外人。别跟今天似的一艘轻舟就出来了,岸上的侍卫看着唬人,鬼才知道他们关键时刻靠不靠得住!”
  含香面露微囧,“你,你都知道了……”
  乾隆爷得意洋洋,“小东西那点心思,还想瞒过朕?”
  含香羞恼的推他,“那你还巴巴的追来?!”
  乾隆爷委屈的叹了口气,“唉,知道是一回事,吃醋又是另外一回事。爷醋劲儿上头的时候,还管你是不是故意刺激呢,只想着把你塞回怀里,把旁边人的眼珠子都挖了去!”
  容妃娘娘被哄得甜蜜,自然又在万岁爷怀里扭了扭。
  “小东西,十丫头呢?”
  “老佛爷接走了。”
  “……”
  “嗯……这,这是在船上。”
  “今晚就住船上。”
  “岸上,岸上还有人呢。”
  “离那么远也用你c心?!”
  “可是,可是万一有人过来呢?”
  “有侍卫守着没人敢过来。”
  “还,还有水里,夏,夏盈盈。”
  “让她泡着吧,喝饱了自己就上岸了。”
  “那,那……”
  “哪有那么多借口!小东西乖,让爷进去!”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大明湖畔y雨连连,水嬷嬷我正考虑要不要去偶遇个乾隆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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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第二十五章 游湖 。。。
  夏盈盈的结局,含香并不清楚。或许继续向过路权贵卖弄着她的“湿”情画意,又或者依旧过着她杭州第一名妓的绚烂生活,这些,都不是含香需要关注的。倒是乾隆爷,派人专门叮嘱过她,若是敢向旁人透露大明湖畔半个字,就准备好提前领便当,下去拜会诸位艺坛前辈吧。诸如苏小小,诸如李师师。
  可笑那位杭州知府,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只因一时贪花好色,在圣上面前多嘴了几句,又授意手下侍卫暗暗放了夏盈盈的画舫进来,导致这位爷咬牙切齿的惦记上了他。寻个由头丢了乌纱帽不说,还被记录在案,终生不复录用,那叫一个悔啊!
  只是,那拉氏由此却得了益处。
  其实当晚,她也想杀过去“忠言逆耳”的,可惜还没等她人杀到呢,乾隆爷已经驱着船追赶爱妃去了。后来那拉氏打听到,万岁爷下令将那不知羞耻的娼门女子丢入湖中,心里顿觉畅快,果然一代明君。可转头又听说万岁爷伴着容妃湖心荡漾,带着她又是登夕照山、又是拜净慈寺的,心里顿时就觉不是滋味儿,脸也由晴转y许多。
  而事实证明,是福不是祸,是祸,终究躲不过……
  “弟弟,弟弟……”和靖这回理直气壮,自家阿玛说了,额娘肚子里现在住着个小家伙儿,而且,铁定是个弟弟。
  含香顿感尴尬,父女俩关起门来轮番拍着她的肚子打趣也就罢了,偏这小丫头被她阿玛逗惯了,出来门子还不忘这茬,冷不丁的就摸着她的肚子冒出这么一句。可这周围,有哪一个能如她阿玛一般,殷切盼望是个“弟弟”的?
  含香抬眼佯装不经意的扫视一圈。老佛爷倒是面色如常,看不出悲喜,豫妃狠劲的拧着帕子,至于皇后……唉,皇后牙关咬得,脸上青筋都快爆出来了。
  倒是太后身边伺候的陈知画,依旧笑颜如花,语调明快又清亮:“十格格妙语吉言,容妃娘娘这一胎,指定是位小阿哥。知画在这儿,要提前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了!”
  麻痹的,你真是亡我之心不死啊,还嫌皇后娘娘脸不够黑是吧?!!t_t
  含香扯着唇角笑了笑,悄悄递了个眼神给和靖。小丫头虽小倒也机灵,女人的战争她还不能理解,但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后宫第一课,即便只是个奶娃娃也倍儿有经验,立马扭着小腿儿,p颠儿p颠儿的去讨好那位“佛爷”了。
  一声声“皇玛麽”唤得老太太肝儿都颤了,室内的温度立马上升了八度不止。
  气氛和谐了,一窝子婆媳、大小老婆终于又恢复到逗闷子的乐趣当中。
  身旁兰贵人忽然凑了过来,“容妃姐姐这几日忙着伴驾,都不知道咱们新找的乐子。”
  含香就怵人家提伴驾的话茬儿,急忙顺着问道:“什么乐子?”
  豫妃抿嘴一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学着这些当地人,自个儿划着小舟游湖罢了。”
  兰贵人的姓氏是钮祜禄,你们可以想象得到,对于她,老佛爷总是偏爱一些。所以她的上嘴皮碰着下嘴皮吧嗒吧嗒这么一念叨,老太太随即便恩准了。
  其实,这些后宫妃嫔也不是没游过湖,更也不是没玩过水,西苑、热河,想划船什么时候不行?只是深宫内院,何曾离民间这么近过?御舟停泊处,虽已被隐隐隔离,但远处画舫游船,平民生活依稀可见。连含香都不禁觉得这个提议颇好,入宫五年,确切的说是穿越五年,她何时与普通人的生活如此接近过?
  不过,虽说是diy,可也并非真让这些妃嫔们自己动手。轻舟是轻舟,但每条小舟上都配个熟识水性的舟子,妃嫔上船也有宫女陪伴。
  即便如此,也叫诸人雀跃不已了。
  “昨个儿,我就亲自试了一把,哎呀,有意思极了,我那小舟不往前跑,倒一个劲儿的直往后退!”
  “那有什么,我叫那舟子将轻舟划到对面,离着画舫游船可近了,连那些人的眉毛鼻子都瞧得见!”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人家都争先恐后的想看看娘娘长什么样子,偏你倒好,送上门去瞧人家。”
  “入宫三年,翻来覆去就瞧着咱们这些个人,你难道不想看看,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入宫三年你就觉得委屈啦?人家愉妃姐姐自藩邸时候就伺候万岁爷了,这会儿连下江南都没份儿,岂不是憋屈到家了?”
  这些女人,许是因为呼吸了两个月宫墙外的新鲜空气儿,连心思都变得活泛起来,也不似在宫中时那么沉闷,三三两两的轻声咬着耳朵,内容大胆的令人咋舌。
  太后乐呵呵的看着,倒似不以为意,在宫外么,不必守那么些虚礼。儿孙满堂、其乐融融才叫福气。她笑呵呵的挨个扫视着自己儿子的大小老婆们,随即,目光落在了含香身上。
  “容妃,你这几日伴驾辛苦,也没能跟姐妹们一起凑个热闹。今儿哀家就替你做主,跟她们一起去游湖吧。”
  含香一怔。
  自那晚起,乾隆爷果然日日缠着她。只是寸步不离,终究是句戏言。万岁爷还得勘察水利呢,政务大事,含香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不过侍卫、随从可是得了圣旨了,整日围得跟铁桶似的,别说接近民间生活,就是多瞧上一眼都办不到。
  如今,既然太后发话了……
  “回老佛爷,含香还是不去了,和靖还小,人又顽皮,奶妈、嬷嬷都镇不住她,臣妾是片刻都不敢离开。”
  开玩笑,那位爷的醋缸要是再打翻了,能把整个西湖都漫了。
  “怕什么,”老太太大手一挥,“十丫头我帮你看着,哀家瞧着她就乖巧懂事的很,哪里就离不开额娘了?!”
  太后话已至此,若再推托就成了不识时务了,含香盈盈施礼,“谢老佛爷恩典。”
  …
  “容妃娘娘,这是贵人、常在小主们的轻舟,您的奴才着人去取了,请主子稍候。”
  含香暗暗咋舌,一艘小舟而已,也要分等级制度?
  不过算了,她知道皇后最重规矩,即便是献上来的看似一样的轻舟,也得按后宫品级分个三六九等。只好依言候着,扭头,却见一个身影婷婷袅袅的走了过来。
  瑞贵人。
  后宫一向是个跟红顶白的地方,一朝受宠,六宫靠拢,每日寒暄送礼套近乎的不知有多少,好在碍于乾隆爷的禁令,没事儿妃嫔是不许s扰永寿宫的。但只请安时的热络架势,就够让含香应接不暇的了。
  不过,她也不是傻子,谁对她真心,谁对她假意,又怎会分辨不出?
  只是这个瑞贵人,却是个特别的,也是最有心的。容妃娘娘喜好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容妃娘娘头上戴着什么样式的钗环,还有容妃娘娘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都潜心模仿,说出来头头是道。其他妃嫔也模仿,把自己熏得香喷喷,以求得万岁爷青眼,可这瑞贵人模仿却不是为的龙颜大悦、圣上恩宠,只要含香见到她一个点头、一个微笑,她都能心里美滋滋的乐上好半天。
  起初含香很是惊恐,以为遇到了古代版的百合姑娘,细细观察才发现,人家不是要搞什么gl,仅仅是大清后宫版的追星族而已。好在,并不怎么疯狂,只是有点模仿癖。
  这位瑞贵人,以容妃娘娘的喜好为喜好,以容妃娘娘的习性为习性,以容妃娘娘的行为为参照,连御前侍寝时,小嘴里扒拉扒拉的大多也是容妃娘娘如何如何、容妃姐姐如何如何。乾隆爷大乐,这跟那些总打算在自己枕头边说说小东西坏话的女人太不相同了。他甚至跟含香私下里打趣,说在这瑞贵人心目中,容妃姐姐就是女神,简直比他这个万岁爷还重要。
  果然含香一回头,她那铁杆粉丝便施施然的迎了上来,行礼道安完毕,一双眼睛眨啊眨的,溢满了期待。
  含香立马心领神会,“妹妹与我同乘一舟可好?”
  瑞贵人立马喜滋滋的施礼称是,那红润润的小脸儿立马让含香脑袋里飘过一个大字——萌!
  萌妹子瑞贵人,姓索绰罗,满洲正白旗,是总管内务府大臣、吏部左侍郎德保的女儿。不仅是出身名门,更是满洲人里为数不多的书香世家。乾隆二年,德保与兄观保同登进士,复同授翰林院编修。这德保虽好汉学,却没有承袭明朝酸儒的迂腐之气,没跟闺女硬灌输什么“存天理、灭人欲”的概念。但瑞贵人自幼长在府中,听得终究多是“仁义礼智信”,与她入宫后的所见所闻委实大不相同,也使得她在这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吃了不少暗亏。
  瑞贵人虽暗自苦恼,却依旧心思单纯,每日里模仿含香仰慕含香几乎成了她的精神寄托。如今能跟偶像近距离接触,叫粉丝如何不喜逐颜开?
  “容妃姐姐,那边风大,咱们换个位子,你坐在我这里。”
  “容妃姐姐不舒服吗?我让舟子摇慢一点,您有身孕,经不得这般速度。”
  “哎呀,小心水凉,快擦擦手,您可沾不得凉水。”
  好在瑞贵人是读书人家教出来的,虽然偶像在侧激动不已,但还懂得起码的克制,话虽多了点终究是礼仪周全,只是一双眼睛泛着星光的盯着含香,叫她暗暗好笑。
  万岁爷,我可是听了您的话,没有“一个人”游湖哦。左有瑞贵人,后有维娜跟瑞贵人的侍女绡儿,前面还有个摇船的舟子。至于民船画舫嘛,咱们也还离得尚远。
  万岁爷,您回来可不许醋灌西湖吆!
  含香跟索绰罗氏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瞧见不远处兰贵人自己上了手,心里不免有些跃跃欲试。
  “维娜,叫那舟子把楫递过来,咱们也试试。”
  划船能有多难?谁小时候还能没去过水上公园?
  只是,自打做了皇妃以后,时时都要端着、架着,守着七七八八的规矩,满不如寻常人来的自在,连手脚时常不配合,都觉得迟钝不少。
  含香心情大好的摇着两只楫,c着这小舟时进时退,偶尔还转个圈,乐得跟什么似的。耳畔还不停的传来瑞贵人紧张的叮嘱,“容妃娘娘,留神左边。”、“容妃姐姐,右边用力多了。”、“容妃姐姐小心,不要动了胎气。”
  含香也是孩子的妈了,自诩过来人,运动的幅度她心里有数,哪能那么容易动到胎气。她正要回头安抚瑞贵人“放心”,却听“扑通”一声!
  含香心底一动,急忙回头。
  那原本坐着舟子的船头,此刻空无一人。水面上荡起阵阵涟漪,却已寻不见踪迹。
  也是正在这时,瑞贵人的惊呼声自耳畔响起:
  “容妃姐姐你快看,进水了,舟底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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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第二十六章 溺水 。。。
  船沉得很快。
  当然,任何一艘船乍然间没了底部的船,都会沉得如斯之快。想不到这造船之人,倒跟金老笔下黄药师心有灵犀,所造之物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些,自然是事后调查之时,含香方才知晓的。眼下,她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身子陡然落入水中,湖水自四面八方涌来,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被堵塞,遑论口鼻。
  好在她并不是特别惊慌,游泳虽不会,但溺水后的自救措施她却曾学过。手脚乱蹬、拚命挣扎是首要忌讳的,节省体力、屏住呼吸才有可能阻住下沉的趋势。她犹记得落水之处离岸边并不是太远,那里有一排排的侍卫,还有随行伺候的宫人,只要她坚持,多坚持片刻,就能得救。
  含香想的不错,只可惜现实却跟预想产生了偏离。
  随行的宫女太监多是北方人,西湖水虽不甚深,但淤泥无数,旱鸭子下水无疑于自寻死路。更何况含香落水初始,岸上便已大乱,哪还能组织起有效的营救?
  岸边侍卫倒有些出自杭州本地,见势危机便有掳袖子往下跳的,但那位近来再次不受万岁爷待见、未曾带着巡查水利的五阿哥又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满口的“男女授受不亲、妃溺岂可兵救”,愣是把一众侍卫给唬住了,个个呆在原地,眼瞅着他在一群太监宫女中振臂高呼:“哪个会水?”
  皇上宠妃溺水,哪个不吓破了胆?看着五阿哥虎目圆睁的咋呼,谁还敢回应?
  岸上立了约近千人,愣没有一个跳下水。
  含香照着溺水自救的方法,头部后仰,勉强将口鼻浮出水面吸了口气。可这时间实在太短暂了,她甫一张口,身子便有再次下沉的趋势,这一小口空气,憋不了太久。
  她不能这么干等着,她需要进一步自救。二月底的天气,春风虽已吹拂大地,湖水却依然沁凉侵体。含香的手摸上小腹,为了它,她也不能就这样在水里泡着。这念头转动仅在片刻间,但手脚四肢却已有些僵冷。
  含香尽量仰起头,恍惚间,看到一支舟楫伸了过来。
  当时在湖中的并非含香一艘舟船,豫妃、兰贵人、宁常在,有的离得近些,有的离得远些。岸上的奴才们乱作一团,湖中的主子们倒还有镇定的。只是各有心机、各有盘算,有的驱舟凑了过来,有的却驾船打算远远避开。
  含香求生心切,不顾保持平衡,一把抓住了这支舟楫。
  凭借这一扯之力,她身子向上一蹬,半个头颅便露出了水面。可还没等她大呼口气,看清楚前来“救”她的是谁人时,肩膀上忽然一沉,又被生生的按入了水里。
  这一下转折太过突然,她原本存着的那口气儿便没能提住,湖水自鼻中一下呛了进来,胸腔禁不住的猛烈颤动。
  含香再入水中,脑袋里已是一片空白。身体由着本能的激烈挣扎,却是越坠越深,脚底已隐隐踩到了淤泥。
  猛然间,一只手捉住了她的腕子。
  “咳,咳咳!”
  含香被人拽着提出了水面,凝神一看,是瑞贵人。
  索绰罗氏的水性也属危急状况的超常发挥,一个人游到岸边尚显勉强,更遑论拖着巨咳不止的含香。
  好在下一刻,又有一个人自水中游了过来,却是永寿宫的近身太监小德子。
  小德子是傅恒召来,由乾隆爷亲自挑选的,看中的就是他聪敏机变、忠心耿耿,人又会些拳脚。妃嫔游湖,近侍不用跟着,可哪敢离得太远。小德子跟吉娜等人,就乘着含香的那艘双舱船,在身后不远处缀着。
  事发之后,小德子便扑通跳入水中。他的水性也属半瓶子醋,但好在与瑞贵人相扶持,总算扯着含香渐渐往岸边游去。
  岸上一阵脚步声交错过后,哄哄乱乱的人群已被有效控制。
  一声呼喝后,就有小舟下水,向着三人驶来。
  福隆安没有跟着乾隆爷去巡视水利,皇上给他下达的命令很明确,时刻保护容妃娘娘。
  他望着远处水中沉沉浮浮的身影,不断的催促舟子加速,手心紧紧攥着满是汗水。湖中央这个人,不仅是他未来弟媳的生母,也是他姑父兼岳丈最捧在心尖上的女人。
  他很后悔刚才五阿哥一句“四妹妹最喜欢的”,他就巴巴的抽身去买那劳什子“西湖绸伞”,和嘉跟这位五哥并不亲厚,他如何能知晓和嘉喜好什么?
  现在他只能全副精神盯着水中那抹身影,把牙根咬的死死,甚至都没机会分神去思考,五阿哥那句话,到底是无意,还是有心?!!
  “呼”
  含香被福隆安提上小舟后,终于呼出口气。
  小德子也终于放松的精神,手扒着船沿拼命喘息。但他回手一捞,却忽然发现——“主子,瑞,瑞贵人不见了……”
  含香的脑袋嗡的就炸了!
  半柱香之后,瑞贵人在距离十丈远的淤泥中被打捞出来。
  乾隆三十年二月十八,瑞贵人索绰罗氏,薨。
  …
  乾隆爷的眼睛都烧红了。
  太医们战战兢兢的回报,容妃娘娘身子并未受伤,只是在水下时间过长,寒气入体浑身发热,碍于腹中胎儿又不敢擅用药,只能用土办法——捂被子多喝水,期望自然痊愈。
  含香依然昏迷,导致她迟迟不肯醒来的未必是什么寒热头昏,而是瑞贵人的死。
  那样一个年轻而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她眼前消失了,虽然她早就知道后宫是个人吃人的地方,虽然前有白吟霜、后有令妃,她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后宫的女人殒命了,但如此深刻、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瑞贵人,极有可能是因她而死。
  乾隆爷抱着爱妃,经久不愿离去,却并不妨碍手下人的多方调查。
  事发之时,五阿哥的所作所为他已有所怀疑,也未必打算就此无视,但另一份报告,却带给他更大的震怒。
  含香所乘小舟确实被人动了手脚,船底木板并非铁钉钉结,而是以生胶绳索缠在一起。造船之人时间掐算的也刚刚好,入水三刻钟后,船底才会开始进水,而在绳索松动的一瞬间,木板彻底跟船身分离。凭着刚入水时的冲力,便是熟悉水性之人也难免被带入水中。若被水下水草缠绕,几乎必死无疑。
  这场事故从表面看实在是意外,若非将船身打捞了上来,确实没法断定所系人为。西湖水下多淤泥,打捞极其困难,设计这场事故的人恐怕也没有料到,舟的残骸真的能再重见天日。
  但是乾隆爷牙根一咬,捞,这回他一定要人赃并获,拔了后宫那枚毒瘤,不能再姑息养j。
  安排船只的管事很快就呈上了目录,这批专供后妃游湖的小舟,是由三等侍卫讷苏肯采办的。至于哪艘分给常在、贵人,哪艘分给妃、嫔,却是按照皇后的旨意。
  而那跳舟逃跑的舟子也已经被逮到,十几板子之后便既招供,他只负责在进入湖心之后将船板绳索弄松,其他的一概不知。并一口咬定,命他干这些事情的,正是讷苏肯大人。
  乾隆爷的脸都青了。
  这讷苏肯姓乌喇那拉,正是皇后的亲侄子,那尔布的嫡孙,一等承恩侯!
  万岁爷终于放下了他的爱妃,诸太医以身家性命向他保证,容妃娘娘虽仍昏迷,但绝无性命之忧。
  乾隆爷只觉胸口之气,不吐不快,吩咐人照顾含香,扭头就冲向了御船,向着那拉氏下榻处驶去。
  …
  “皇上!”那拉氏背脊挺立,据理力争,“立罪要讲究证据,皇上空口无凭,臣妾不服!”
  “证据?”乾隆爷气笑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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