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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常贵人没有想到,她的柴火这么快就被递了过来。当天晚膳过后,万岁爷翻了她的牌子。
贤雅暗自下了决心,今晚,决不能再让棉被当主角了,在后宫里站稳脚跟的首要条件,依旧是子嗣。她不能失了恩宠,更不能被老佛爷放弃。
今晚,就在今晚!
当天晌午,容妃娘娘听到敬事房的汇报时,还没说什么,只是吩咐绿柔拿出那枚小戳在上面盖了个印,这就算是伴驾了。
可第二日清晨,当敬事房总管太监将前晚上侍寝记录送到容妃娘娘跟前的时候,这位一向和善温婉的主子却猛然间将手中茶杯扔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粉碎。
只因那记录上写着三个字——陈知画!
…
“弟弟乖!”和靖拍拍永瑞的小脸蛋,伸手举着调羹在永瑞面前晃荡着,“来,张嘴,再吃口糊糊!”
把绿柔看的哭笑不得,“我说格格,这喂饭可不是好玩的。”她可真怕这位小姑乃乃一个不小心,把水果糊糊灌倒十六阿哥的鼻孔里去。
和靖用空着的那只手挥了挥,制止了来人接她手中调羹的动作,“你们都不许动手,我要亲自照顾弟弟,我答应过额娘,会照顾好弟弟的。”
自打和靖人醒了、伤好了,就忽然变得懂事起来了。说什么看到一双鞋那自然是含香拿来诈常贵人的招数,事实上当天和靖是面朝山下摔出去的,哪里能看到背后有什么人或者有什么鞋?但她确实能感觉到,背上被人给推了一把。她也隐约感受到了,埋伏在这深宫内院里的暗暗的敌意。若说她一个四岁多大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判断什么计划,那委实夸张了点,但这在她小小的心灵里,也隐约形成了一丝丝的危机意识。她忽然清楚的意识到,她是姐姐,如果她会有危险、会摔跤、会疼,那么不满一岁的弟弟更是会有危险、会有可能摔跤、会疼。不能,不能这样,她一定要保护弟弟,一定要帮额娘保护好弟弟。
从这以后,如意馆的涂鸦她也不去继续了,浮碧亭下的游鱼她也不惦记了,甚至连养性斋后的那几株木莲也重获了新生。紫禁城里最叫人头疼的十公主突然不再横冲直撞、横行无忌了,几乎在皇宫里绝了身影。不,有时候也能看到她,总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十六阿哥身后,总是絮絮叨叨的指挥着宫人干这干那,哄着小皇子到这到那,俨然一副代理奶妈的模样。
矮油喂,苍天有眼,十格格转性啦!
说起来,最应该感到欣慰的应该是富察家,因为他们再不用担心娶到刁蛮任性、来头又极大的儿媳妇回家了,而最惴惴不安的就要数十六阿哥身旁的奶妈一干人等了,你也不想想,那四岁多大的十格格哪里是真的会照顾奶娃娃的?偏偏这位主子说的话,她们个个还都不敢反驳。
可怜十六阿哥啊,这水果糊糊眼看着快把小肚皮涨破了,还在姐姐的y威下继续吞咽着,小眼眨巴眨巴,半点都不敢有怨言哎!——当然,他也不会说话!t_t
“你过来!”容妃娘娘终于发了话,望着闺女期期艾艾慢吞吞的挪了过来,拉着她的小胳膊腿儿上下翻看。虽说伤口是好了,也已结了痂,但千万别不小心提前碰掉了,让它留了疤。
“奶妈嬷嬷们照顾弟弟,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也能帮忙嘛!”和靖委屈的眨着眼,一脸的不服气。
“你能帮忙?”含香看着闺女笑了,“你昨天说要帮他洗澡,结果害他差点摔倒在澡盆里;前天说帮他换衣服,结果因为你的瞎掺合,半个时辰也没整利索,害他打了一个上午的喷嚏;哦对了,还有三天前,你说要抱着弟弟去逛园子,小丫头,你的个头还不够跟这桌子一般齐,能抱得起来弟弟么,能抱得动他么?回头你跟弟弟一起摔个大马趴,可不要怪额娘嘲笑你。”
和靖瘪着小嘴,辩解道:“我,我只是想照顾弟弟,我只是想要保护弟弟嘛。”
含香揉揉闺女的小脸蛋,亲亲她说:“你想保护弟弟照顾弟弟的心意是好的,额娘非常欣慰。可是,你也要考虑到实际情况,毕竟奶妈跟嬷嬷,更有照顾弟弟的经验对不对?你在旁边掺和,只会让她们手忙脚乱失了方寸,这就叫做好心办坏事,弄巧成拙。”
“那,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自己照顾弟弟呀?”
“嗯,额娘准许你在旁边观摩学习,等你,起码长到安安那么高的时候,才有资格亲自照顾弟弟哦!”含香心里偷笑,那也得你那时候还有这份闲心才行。
谁知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安安,和靖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我不要安安,安安坏,安安不要我了,呜呜呜……额娘,安安不喜欢我了,呜呜呜……”
含香满头黑线,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傻丫头,安安最喜欢和靖了,怎么会不要你呢?”
“才不是!”小姑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抓下脑袋上带着的锦缎小帽哭诉道:“安安嫌弃我没有头发,安安不要和靖了,安安不喜欢和靖了,安安一直都没有来看和靖,呜呜呜……”
含香轻抚着和靖后脑勺上的痂,一阵心疼。虽然滚下山的时候面门没有擦伤,她还曾庆幸自己的宝贝闺女没有破相,但这后脑勺上不大不小的伤口却让太医不得不剪掉了她半头的青丝。含香知道她爱漂亮,着人做了顶金线织就的小帽戴在头上,倒也显得玉雪乖巧。但在痂皮脱落之前,这头发是别想着能够长出来的了,也难怪小家伙总耿耿于怀。
“傻丫头,安安没有不要和靖,”含香揽着自家闺女,轻声抚慰道:“安安不来看望和靖,是因为他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男子,是不能随意出入女孩子房间的。可安安一直有记挂和靖,你瞧,前几天富察夫人不是递了牌子进宫来探望你吗?你说,她是替谁来的?”
事实上富察小伙儿对宝月楼退避三舍的主要原因是让小丫头那爱的宣言给吓得,什么“抱抱、亲亲”的,把福康安震精的可不轻,好几个晚上没睡踏实。当然,这种惊吓也是既担忧又甜蜜的,可他还真不敢继续频繁的往宝月楼跑了,得亏当时是没外人啊,若和靖再大个几岁,若叫有心的人听了去,那不成了毁坏公主名节?!富察小伙儿一边是惦记着男女有别、尊卑之分,一边也是忙着跟他阿玛学办差事去了,没法子再在和靖跟前跑。
小丫头听了这话,觉得有几分道理,总算止了哭声了,但她还是有个疑问,不吐不快:“额娘,皇阿玛也是男子,为什么他就能随意出入你的房间?”
“咳咳,”含香呛了两声,但闺女一副期盼求教的神情她又不好意思敷衍,“那是因为,你皇阿玛是额娘的夫君啊。”
“额娘,什么是夫君?”
含香拂额,好像绕远了,“夫君就是,就是可以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男子。”
和靖了然的点点头,“哦,原来弟弟是我夫君啊!”
“……”辣妈容妃娘娘很是无语,她决定下剂猛药,一次性彻底解释清楚这个问题,“不,夫君不但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他还,还跟你睡同一张床。”
和靖终于明白了,她感慨的点了点头,“哦,原来额娘你要换夫君了啊!”
“……”
“不是么?皇阿玛已经很久没睡在额娘床上了呀?”
睡我床上?
含香轻哼一声,他倒是想,可惜——门儿都没有!!!
再冷静的女人也都会有逆鳞,再理智的女人也终究是感性的生物,譬如含香。六宫粉黛她可以忍,因为那是规矩,那是制度,那就是紫禁城里的游戏规则。可外来的呢,野生的呢,不走寻常路的呢?譬如,陈知画。
当然,含香之所以敢使小性儿,也是因为算准了乾隆爷的容忍度。所谓恃宠而骄,想要骄,必须先有宠才行。这么多年的相扶相持,如果连她这点气性都接受不了,那夜半无人时的那些情话,岂不都成了平白放出来的一场空气?!
男人,总要时不时的敲打敲打,才明白什么叫做珍惜。
她不跟他来硬的,人家是万岁爷,她不过才是个贵妃千岁,比人家整整少了九千,她硬的起来么?可没关系,女人对付男人,尤其是喜欢自己的男人,总能有无数的招数,无数的软钉子。
在陈知画的名字上印完戳的当天,含香就命敬事房撤了自己的绿头牌。事前事后两个戳现在都归她管,撤牌子还需要理由吗?想翻牌侍寝?翻你的野花去吧!!!
对付乾隆爷自然不能只有这一招,人家有的时候根本不翻牌子,直接翻墙,哦不,从宫门大喇喇的走进来,你还能再把人给推出去?
那有什么,含香嗤笑一声,招招手,冯太医就p颠p颠的进宫了。这位万岁爷的御用老先生也不知道二位主子之间有什么别扭,只是容妃娘娘一副愁眉不展病歪歪的模样,他哪里就敢指天誓日的说娘娘身体健康?这病嘛,也不是肺痨、骨折、中毒才叫病。你轻咳嗽两声,也叫病,晚上睡眠不好,也是病,甚至头发比昨日多掉了两根,也能归结到病上。容妃娘娘说她最近胸闷气短、呼吸不畅,纵然冯太医查不出什么正经的病因来,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巴拉巴拉,也能背出几套跟此有关的医理,于是乎,结论只有一个,多休息!
含香哼哼一笑,万岁爷,臣妾要多休息了,您还是,爱找谁找谁去吧!!!
乾隆爷瞪着银盘上的一堆绿头牌,再听着冯太医的汇报,脑门儿上一滴冷汗便流了下来。麻痹的,早知道昨儿晚上爷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可是当时那种情况、那种状态,还真,还真不好办呐……
万岁爷是想跟爱妃解释清楚的,奈何小东西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人家“病”了、“累”了、“歇着”了,他也不好上赶着腻腻歪歪。但父亲看望儿女那可是天经地义,谁也不能拦着。每当万岁爷打着这面旗号想缠着爱妃说两句的时候,含香一个转身、一个白眼、一个不屑的撇嘴,都让乾隆爷的打算全盘落空,而这话吧,也不能当着儿女们的面,还是,还是四下无人的时候说比较好。
乾隆爷下定了决心,不管爱妃反应再冷漠再不屑再找什么借口,自己一定要拉着她说说私房话,地点,自然是在床上。只是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当万岁爷踌躇满志的踏进宝月楼一脸期待的直冲爱妃而去的时候,人家淡淡的告诉他,为了更好更方便更有效的照顾养伤中的女儿,她搬到隔壁和靖屋子里去了。
呜呼,哀哉!
乾隆爷只好咬咬牙,忍了。
可这一忍,就忍了大半个月,天气转冷,母子三人都从宝月楼搬回永寿宫准备过冬了,两人间的这场冷战还没有结束。
于是,万岁爷终于忍不下去了,他决定,今天晚上就动手!
第十二章 偷香窃玉
“出去!”含香愤恨的看着身上的男人,咬牙切齿。
那人却嘿嘿一笑,不但没有出去,更整个身子都俯了下来,凑得更加近。
混蛋!含香抬起右脚就要蹬他,却被他一把握在手里,使劲往身前一扯,含香整个身子就迎了上去,双腿伸展间,枪口正好上膛。
“你就知道欺负我!“容妃娘娘眼泪汪汪,干脆撑起身子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又啃又挠,心恨得痒痒。
“好好好,都是朕的错,朕给你赔罪了!”乾隆爷低眉顺眼的认错,声音也压得极低,双手在爱妃赤果果的身躯上猛吃豆腐的同时,还不忘提醒她:“小声些,别吵醒了闺女!”
气的含香直瞪他,混蛋,亏你还记得这是闺女的卧房!
是啊,这就是永寿宫里属于和靖公主的那间偏殿。
虽叫做偏殿,其实也大的很,前后左右几间大房,便只和靖下榻之处,也分内外两室。这半个月,含香为了躲乾隆爷,干脆搬到了和靖住着的外室来,里面正睡着自家闺女。可谁知她是属蜗牛的跐溜缩进了壳子里,岁爷却不是忍者神龟投胎转世的。让他吃素,行,他认了,可他忍受不了爱妃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他瞧,在这么下去,非憋出病来不可。不是憋气,是憋屈。
于是,今儿晚上,乾隆爷便遣了一干随从,偷偷溜进永寿宫爬墙来了。
说是爬墙,其实也不尽贴切,人还是从正门里进来的,不过就是悄悄封了永寿宫上下的口,把和靖屋内外伺候的人打发了个干净,趁着闺女在内室熟睡,自己偷偷爬上了爱妃的床。
乾隆爷敢指天发誓,起初他真是只打算跟爱妃说说话来着,毕竟和靖在里面睡着,他这个做阿玛的也不能太荒唐,隔着几条帘帐几道屏风折腾什么。但是,但是……看见爱妃的睡颜,他就想抱抱;抱着爱妃的人,他就想再摸摸;摸着爱妃的身子,他又想,又想再往里边摸点……于是乎,越摸越少,越摸越热,越摸俩人身上越干净,等他摸得自己心猿意马刹都刹不住的时候,爱妃也正好醒了。
嘿,正好,那咱就继续吧,爷今晚不但能叙情,连戒都一块儿破了吧!
“小东西别着急,爷这就来喂饱你!”乾隆爷一边哄着爱妃,一边就想往里挤。
着你妹儿的急!含香这会儿真生气了,原则问题你还没解释清楚呢,就想这么着把我给忽悠过去?门儿都没有!
她心里恨恨的想,嘴上就使了力气。
“嘶,”乾隆爷倒吸口凉气,忍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刺痛,想要使点劲儿把她甩开吧,又怕伤了她的牙,“小东西,属狗的么,爷就地正法了你!”
就你妹儿的法!“你出去,别碰我,你快出去,出去……”
含香扭着腰的往后退,乾隆爷哪能让她得逞。本来刚压下去的那点儿邪火,叫她这么蹭来蹭去又给蹭了出来。现如今是箭在弦上,哪里还绷得住?!
“乖,别乱动,爷不想伤着你,”万岁爷把爱妃压在身下,一手钳着她两只胳膊,一手拖着她的后腰,猛然挺身便入了相思地。
“呼”,乾隆爷长舒了口气,“小东西真紧,悠着点儿,别给爷夹断了!”
夹断了才好呢!含香狠狠瞪着他,挣脱出来的两只手在他背上又抓又掐。万岁爷也不着恼,喜滋滋的揽着他的爱妃就要策马扬鞭、纵横驰骋。
忽然的,内室里传来一个声音——“额娘,皇阿玛,你们在干嘛?”
乾隆爷跟容妃娘娘顿时风中石化了……t_t
乾隆爷警觉的盯着床上的帘帐猛瞧,含香悄悄掀起条帘缝去看横在内外室之间的屏风,俩人保持着动作不便,心底却不禁齐齐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隔离工作做得还算好。
却听得和靖的声音又从内室里传了过来——“别藏了,我都看见你们了,快出来吧!”
乾隆爷跟容妃娘娘……就只剩下这个动作了:t_t
含香心里那个恨呀,早知道跟自家男人闹得什么别扭,也不至于把他憋得从闺女寝室外就c劳起来了,你说这让她跟孩子怎么解释,难道真的要告诉女儿说,父母俩人其实是在演妖精打架?!
乾隆爷也悔得肠子都青了,你说他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跟毛头小伙子似的经不起诱惑,光看看摸摸就忍不住了,做事情也不经过大脑,再着急,起码也该抱着爱妃去隔壁屋啊,现在被当场抓了包,阿弥陀佛,他是不是可以跟闺女解释说其实俩人是在床上练摔跤?!
正当俩人大眼瞪小眼,暗自嘀咕谁是天下第一苦的人的时候,小和靖咯咯咯的笑了,“安安,你快看,吐鲁番的哈密瓜熟了。”
万岁爷跟爱妃面面相觑,顿时囧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吐鲁番去了,还哈密瓜,十冬腊月的,哪来的哈密瓜?!
还有,福康安是怎么回事儿?在哪儿呢?这里是贵妃寝宫外男禁地,白天得了万岁爷准许也就罢了,怎么半夜里还在永寿宫,莫非躲在了和靖的内室里不成?!
“安安你看,我的头发又长出来了,比先前的还漂亮,你肯定跟以前一样喜欢我对不对?”
万岁爷跟爱妃终于搞明白了,双双瘫倒在床踏上。
妹儿的,敢情是闺女在做梦!
和靖后脑上那块痂刚刚脱落,想要再生毛发,非得再过三五个月不可。现如今,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
俩人舒了口气放松下来,含香刚才被他勾搭出来的那点旖旎心思也没了,推了推自家男人,“你出去,快点!”
容妃娘娘心思没了,万岁爷可还有,这会儿放松了神经,他又觉得那湿润丝滑的包裹,是多么的紧致销魂了。更何况,折腾了大半夜、外加虚惊一场,怎能不得点儿实惠?!
“宝贝儿,咱们去隔壁屋继续,爷今晚上非要治死你!”
流氓,没完没了了!
含香抬起胳膊,正要捶打他,却忽然身子一轻,就这么揽腰被他给抱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乾隆爷嘿嘿一笑,手脚动作却不停,“你说我要干什么?”
容妃娘娘闭目长叹,疯了,这货一定是疯了。可她还没疯,她还清醒着,她,她丢不起那个人呐!
“放我下去,别闹了,你快放我下去。”
含香的挣扎仅被乾隆爷的一声低语就止住了,“嘘,别把丫头真的吵醒。”
说完一扯锦被,裹着他跟爱妃就往门口走去。
天哪!含香急的脸都红了。锦被里裹着的他们俩人可什么都没穿,锦被里裹着的她,正跟只树袋熊似的双手双脚紧紧缠着他的脖子跟腰身,扒在他胸膛上,而最最要命的是,他,他还在她里面啊!!!t_t
快到门口的时候,含香终于撑不住了,压低了声音控诉:“你,你还要不要脸!”
万岁爷挺了挺腰杆,不意外的听到爱妃一声娇呼,然后得意一笑,“爷不要脸,爷只要你!”
含香彻底的快昏过去了……
好在乾隆爷也还没荒唐到家,知道先伸个脑袋出去,吩咐守在门口的小德子,把这偏殿里里外外撤了个干干净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连想都不要想,这可是宫人上岗的首要一课。永寿宫上上下下,练得极为纯属。
“走吧!”
万岁爷裹着锦被,抱着他的爱妃就朝隔壁房间走去。期间自然是一步三摇,一走三颠,直把含香搞得浑身战栗,双臂紧紧勾着他的脖颈,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混,混蛋!
万岁爷见状,笑容更是荡漾,“小东西,真热情!”步伐更是越发的缓慢,短短十几米路程,愣是让人忽然有了恍如隔世之感。含香觉得那痒极难耐的地方犹如蚂蚁成排爬过,折磨源源不断,几欲昏死过去。
行动再慢终究会达到,万岁爷也早已失了耐性。房门一开一合之后,光l莹白的背脊便抵在了门板之上,地震山摇间,偏殿的厢房内上演着最原始的冲撞。夹杂着沉重的喘息声,娇柔的呻吟声,以及,萦绕纠缠的风……
满足过后,是余韵未消的甜蜜跟惆怅。容妃娘娘却还没忘了自己耿耿于怀的那茬,窝在万岁爷怀里撇撇嘴,语带悲戚道:“储秀宫的滋味儿不好么,你还来欺负我做什么?!”
万岁爷瞧着她微微泛红的眼圈,不禁叹了口气,“小东西,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你又何必计较?”
下三滥?
含香开始纳闷,莫非,是陈知画对万岁爷做了什么?
…
陈知画侍寝的第二天,慈宁宫的正殿里,三个女人便曾上演过一台戏。
混账东西!
老佛爷一定很想这样吼出来,但她没有,她只是用实际行动代表了自己的愤怒。一个优美的抛物线过后,常贵人便湿淋淋的跪在眼下。好在老佛爷还不想毁了她那张美丽的小脸蛋儿,这一杯滚烫的茶水,只是浇在贤雅的前襟上罢了,饶是如此,也把她吓得够呛。
“老佛爷饶命,老佛爷开恩呐,老佛爷,奴婢知道错了,贤雅知错了!”
陈知画在一旁很是得意,但她清楚,有贤雅这挡箭牌在前面冲锋陷阵,自己挨的责备才会少一点。于是她也扑通跪了下来,佯装求情:“常贵人只是一时情急,望老佛爷念在她伺候已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绕她这一会吧!”
老太太冷哼一声,难道你就算什么好东西了吗?!一个两个,竟然敢把手伸向自己的儿子,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老太太其实跟很多为人父母的一样,自己的孩子自己可以管教,别人就不行,自己的孩子自己可以算计,其他人,哼,门儿都没有!更何况那人的算计有可能危害到自己儿子的身体,老太太不傻,知道自己今日有此等地位全赖龙椅上坐着的好儿子,为了家族利益她可以一点点的跟儿子拉锯,但是所有威胁到儿子身体健康的事情,她却是要坚决杜绝的。只有儿子活着,她才能依旧是尊贵的皇太后!
“都起来吧,”太后懒懒的望着眼前跪着的两人,虽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明白此刻还用得着二人,“也怪哀家得太急,让你失了分寸。子嗣这种东西,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急不来的。催情香的事情,哀家就暂且不论,绕你这一次。若敢再犯这种蠢事,哼……”
老佛爷没有说完,但那森冷的口气已足够让常贵人瑟瑟发抖,“贤雅知错了,贤雅再也不敢了,贤雅谨遵老佛爷教诲,贤雅一定不会再犯。”
怪只怪常贵人太过心急,老太太对她施加压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万岁爷对她只有盖着棉被纯聊天的兴趣,她能有什么办法?这种手段,也是她未进宫前听堂姐提起的,说实话,钮钴禄一家已经将宝压在了她身上,纵然她自己不想,家里也会用各种方法暗示她,从她进宫那天起,她就已经明白,自己没有回头路,只有一条道走到底了。
内务府包衣原本就出自上三旗,满洲八大姓之一的钮钴禄,在内务府自然也有调得动的势力。贤雅拿到催情香料的当天,却不意碰上了和靖跟永璂游山。想想五阿哥失意后,太后时常对十二阿哥流露出来的拉拢之意,还是一句话,若将来荣登九五的是那拉皇后的儿子,又跟她常贵人有什么好处?!老太太这把年纪了,想的是家族利益,可她常贵人还年轻,她想着的,不但是万岁爷的宠爱,更还要自己日后的无限风光——唯有,生下一个继承大统的儿子!
贤雅捏紧了手中的香料,便在容妃娘娘的寿诞上,做了件震动六宫的事。随后含香的试探、诈哄,不过是进一步的催化,常贵人一心想怀有子嗣作为自己护身符,于是,这下三滥的招数终究用在了万岁爷的身上。
只是没想到,半路也能杀出个程咬金……
“至于知画……”太后顿了顿,眼角斜瞟跪在地上的粉妆女子,哼,心思是大了些,不过也正好,在这紫禁城里生存,不怕你争,反倒怕你不争。没想到贤雅机关算尽,却叫陈知画施了个调虎离山、李代桃僵之计。万岁爷纵然发觉时,也已是剑拔弩张、撤退不得的时候了。
“既然皇帝命敬事房记录在案,就表示他不会忽略了你,你等着受封就好了。虽说,这也是哀家原来的意思,不过,这种擅自妄为的事情,哼,最好不要再发生下一次!”
陈知画急忙叩首称是,眼角眉梢露出掩饰不住的喜色。她很聪明,知道自己身份特殊。若是如当年甫进宫的白吟霜,纵然承了恩露,也可以不认账,打发她继续回去做她的宫女,要不是含香有意,她那答应的分位不是那么容易讨来的。而陈知画就不同了,她进宫的名义是伺候老佛爷,面子上,乾隆爷总要给老太太一个交代,所以敬事房那个小本本才会照实记录的送到含香眼前。况且陈家也算海宁望族,几辈人在朝为官也算恪守奉公,一个黄花闺女,万岁爷不能就这么忽悠过去。
乾隆三十一年十一月十六日,陈知画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自己的位份,常在。
只是,含香在看到自家男人亲自赐的封号时,一口茶却忍不住扑哧喷了出来——明!
催情香的案子上,陈知画巧妙的扮演了无辜被大灰狼吃掉的小白兔,虽说大灰狼,以及狼外婆、狼伴侣皆知此小白兔乃是伪装,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大灰狼只好暂忍气闷,将这不怎么容易消化的伪白兔认下了。
不过常贵人就没这么好运了,虽然被人掉了包,可这禁药终究还是出自她的手笔。乾隆爷不好因此而处罚她,面子上不好看,就只能可惜了常贵人的阿玛——湖广总督钮钴禄·爱必达了。
回护属员?
含香忍不住又喷了,一个封疆大吏,就因为这点子罪过被革职发配伊犁,若说里面没有猫腻,谁信?!
偏偏万岁爷大手一挥,好死不死的就指了个西域。我嚓,放着流放人员首选聚集地的宁古塔你不指,非点到伊犁,当我哥哥那是废品回收站呐?!!
容妃娘娘再腹诽,这件案子也就此揭了过去。
乾隆三十一年末,大清朝还发生了两件事情。一件在宫内,小,小的微不足道、几无人知;另一件却发生在宫外,大,大的举国色变、朝野震动。
含香的生活,再一次随着这两件事,发生了些微的转折。
作者有话要说:陈知画原型:芳妃,陈氏(?——1801),陈延纶之女。乾隆三十一年十一月十六日初封明常在。乾隆四十年晋明贵人。乾隆五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封芳嫔。嘉庆三年十月,嘉庆帝奉太上皇敕旨,尊芳嫔为芳妃。这位芳妃据史料记载,是乾隆爷后宫中唯二之一的江南汉女。好巧不巧,也姓陈,于是,她就被我yy了,嘿嘿嘿…………爱必达(?…1771),满洲镶黄旗人,钮祜禄氏,遏必隆孙。初由生员考补笔帖式,累迁吏部郎中。乾隆九年(1744),署江苏布政使,兼管织造及浒墅关税务。十一年,擢山西巡抚,奏请兴义仓,广储藏。历官贵州、云南巡抚等。二十一年授江南河道总督,擢云贵总督。二十六年调湖广。后以回护属员,被革职发伊犁效力。
第十三章 军情
紫禁城里死个宫人,真的算不上什么大事,可以说是微不足道。悬梁的,跳井的,吞金的,刑罚杖毙的,甚至还有因口角动起手来干起架来的,若要细数明清两代的内宫冤魂,真是要吓退一批批二十一世纪的游人,故宫博物馆门可罗雀的景象,几可预见。
所以说,寿药房的一个小太监死了,真是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连总揽六宫事愉妃听着汇报,也不过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略过去而已。宫人生死事宜,自有内务府处理,管他是真的暴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只是这件事,含香却上了心。巧不巧,那寿药房正在堆秀山之旁。更巧合的是,寿药房的太监时常在后宫跟太医院之间往返,所携物品又都是药,若想夹带香料一二,也不是没有可能。而傅恒的回话,更进一步确定了含香的推测,这小太监的祖上,确实是钮钴禄家族的包衣。
这样说来,常贵人为何会在那一日藏身于堆秀山,倒也说得通了。
含香想了想,终究没有把自己的推论告诉万岁爷。有的时候,抓住别人的小辫子并不一定要立刻就把人给揪出来,瞅准时机,才是一个好猎手该具备的品质。至于这一次杀人灭口的手笔,是出自常贵人自己还是老佛爷的授意,就不得而知了。
“绿柔,寿药房那个小太监,叫什么名字?”
绿柔知道主子问的自然不是那阉人原来的名儿,还是宫里人对他的称呼,“回主子,叫小李子。”
小李子?含香摇头轻叹,也太寻常了,倒免了她多费手脚。
“去跟愉妃姐姐说一声,明常在搬去了储秀宫跟常贵人共处,虽说她位份只是个常在,但好歹是老佛爷面前的红人,犯不着拿份例拘着,好歹多抬举抬举,也算是圆了老佛爷的面子。就这么着,按照常贵人的份例,给她再多拨几个使唤的人手,想来她二人一向情如姐妹,常贵人必然也不会在意。至于这宫人的人选嘛,愉妃姐姐也不用c心,本宫既有此提议,自然会替她挑好。”
自打永琪擅自出府、又被降了爵之后,愉妃是彻底的老实了不少。倒不是她熄了争位心思,只是她也明白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自己儿子现在贼不招人待见,还是低调点的好。更何况她这继续统摄六宫的权利,还是含香替她找万岁爷磨来的,俩人虽说各有心机各怀目的,但明面上却还维持着和谐统一。只要是含香提出的建议,愉妃铁定照做,她心里很明白,与其被含香找到万岁爷要求,还不如自己这儿就痛快点儿答应,毕竟这东西六宫真正的主人,不是她这个暂时理事的贵妃,而是人家九五至尊!
而且,眼见着自家男人又多了位如花似玉的小常在,她心里也不见得多么舒坦。太后想要一位钮钴禄氏生出来的皇子,她心里也不是不清楚。相互牵制呗,愉妃心里想,香美人儿你就继续可劲儿斗吧,跟储秀宫里的那两个小妖精斗的越厉害越好!蚌鹤相争渔翁得利,一向是她珂里叶特氏愉妃在后宫的生存法则。
于是,储秀宫明常在陈氏的份例,就一应比照着常贵人钮钴禄氏,这么铺铺张张的置办了起来。贤雅心里必然是有些疙瘩,可最叫她别扭的,却不是陈知画几乎跟她平起平坐的地位,而是陈知画无时无刻不带在身边的那几个伺候的小太监。
麻痹的,他们竟然个个都叫小李子!!!
陈四小姐在心底得意一笑,从当上皇帝女人的那一天起,她跟贤雅就既是同盟,也是敌人。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样的,不想当皇后的女人,也不配做皇上的女人。陈知画心里很清楚,这把柄嘛,自然还是要随身携带的好。
小李子?哼!贤雅留给敌人的痕迹,老佛爷已经出手帮她销毁了,可这个世界上,能够打倒自己的往往不是敌人,而恰恰就是,自己人!
…
宫里的这几个女人之间再风起云涌,对于万岁爷来说也不过只是小小的c曲,他不光是这些女人的夫君,他还是大清朝的九五至尊,他的眼睛,永远不可能只停留在后院那一角。
乾隆爷现如今的全副精力,便都放在了大清地图的下端,南方。
清缅之间的龌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战斗升级的序曲发生在去年、乾隆三十年底,万岁爷经过半年的深思远虑,终下定决心拔掉这总s扰云贵边境的毒瘤,但他少花钱少用兵的政策还没下达到,驻云南将将领已经迫不及待的抢先出兵了。
事已至此,乾隆爷也懒得追究,只盼早早取得这场战事的胜利就好。乾隆三十一年七月到十一月,整整四个月,清缅两军在边境碰头的次数并不少,几乎几天就是一场恶战。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一场持久的拉锯战中,今日胜明日败、今日输明日赢真是再寻常不过,但令乾隆爷纳闷的是,我军往京城送达的书信,却是频频告捷,几乎没有一场败仗。
怪哉,莫非“面店”人真这么好打,就跟捏柿子似的?又或者自己对形势的预估太过保守,而那文人出身杨应琚其实如凤雏卧龙般,是个不世出的统兵奇才?!!
不管怎么说,是人就没有不愿意听好消息的。乾隆爷暂时压下心底的疑惑,眉眼间展露喜色,看在有心人眼里,自然懂的如何顺着圣意说。
“瞧瞧,哀家说知画是个大有福气的吧?”老太太轻拍一旁侍立的陈知画的手,笑眯眯的还真想是位佛爷,“你这孩子一进宫,边境的捷报就频频传来,你呀,真是皇帝的福星哦!”
含香在心底抽笑,神马叫一进宫,人家跟着老太太您明明都进宫一年多了好吧,您那言下之意其实是,一爬上龙床吧?
乾隆爷也没拿这话当回事儿,不过敷衍的颔了颔首。倒是陈知画笑得一脸娇羞,拿帕子捂住嘴,堪堪别过头去。
矮油花姑娘您别拧了,含香偷偷吐槽,反正也没人看你,小心再闪着脖子!
万岁爷下了早朝就来慈宁宫请安,可不是为了来听老太太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皇额娘,再过几日就是您的寿辰,儿子看寿安宫的戏台已搭建好了,不如皇额娘就先行移居过去,寿宴便在新休整过的寿安宫举行,也图个喜庆吉利。”
其实乾隆三十一年并非太后老佛爷的整寿,庆祝自然一如既往的铺张,但却未必及得上整寿时那么隆重。但今年却是老佛爷的七十三寿辰,民间有云“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倒不是说七十三多么不好熬过,只是孔圣人才享年七十三岁,能过到这个寿辰的,便算大有福气的了。乾隆爷也想借此好好c办一番,以期改善下前阵子有些尴尬的母子关系。
太后瞧了儿子一眼,却没答话。她心里,还在为单独叫她搬出慈宁宫而膈应着。
乾隆爷跟她母子一场,自然猜得透她的心思,笑道:“儿子知道皇额娘喜爱热闹,必定不舍得慈宁宫一众太妃、太嫔,既如此,便烦诸位长辈陪您一道移居,相互间也好做个伴。”
老太太神色果然自如了起来,淡淡道:“既如此,就照皇帝的意思办吧。”
唉,瞧瞧,孝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万岁爷辞了老太太到达永寿宫后,便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开展儿女的教育工作,言传身教孝道的真谛。
含香轻白了他一眼,一边伺候着他换便服,一边嗔道:“不去储秀宫看你的福星,巴巴的跟着我回来干什么?!”
李代桃僵的事儿,她可还没忘了呢。虽说乾隆爷勉强算是身不由己,可不过一点子香料而已,真就克制不住了,人工解决行不行?哼,这终究还是要归结于观念的差距,在他看来,陈知画又或者当时来的别的什么人,也不过就是工具而已,根本不值一提。古代帝王,是永远无法理解现代人的道德标准的,更遑论身体的忠诚、思想的统一。这个,含香明白理解也不强求,但要心里毫无芥蒂,终究还是不能完全做到。
乾隆爷把臂膀收紧在她腰间,热气喷覆的她满脖颈都是,“你说,我来干什么?!”
大白天的,少在这儿制造暧昧话题!含香推开他些,忽然想起件事,问道:“那个杨应琚,真的就这么厉害?”
为何图尔都哥哥还担心他是个纸老虎、清朝赵括?早知道就该让玛木特随军出征了,虽然含香一向主张家人低调,但那可是关乎建功立业,是男孩子一辈子的大事。若是场只赢不输的战争,是不是可以让堂弟跟着去历练历练了。毕竟赢面越大,孩子生还的可能性越大嘛!
乾隆爷微皱了眉头,“杨应琚是不是真有这么厉害,朕还不好过早下结论,只是这频频传来的捷报,却处处透着些古怪悬疑。”
“怎么说?”含香奇道。
乾隆爷瞧了她一眼,揶揄笑道:“咳咳,是谁说的,后宫不得干政哦?”
含香忆起那一日木兰途中,她跟万岁爷分析完自己的见解,又一本正经的宣布绝不议政的情景,脸上顿时一红。
“你讨厌!”容妃娘娘娇嗔道:“实话跟你说了吧,五叔的儿子、我的堂弟玛木特想要随军参战,图尔都哥哥担心杨大人用兵不精,唯恐吃了败仗累及弟弟性命,死活不肯让他去。”
“皇上,皇上,”含香双臂缠着他脖颈,一脸期待的询问道:“你说,让他现在去参军好不好?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会不会输?”
木兰围场上那个表现出众的小舅子,乾隆爷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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