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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木兰围场上那个表现出众的小舅子,乾隆爷自然还记得,只是会不会跟着吃败仗,他心里却还当真是没底。虽然他也希望捷报都是真的,但……
“别的不说,单论铁壁关一战,永北镇总兵朱仑报奏,歼敌六千。当日朕发兵征准噶尔,大小百余战,杀敌也不到万人,云南边境之地,何其夸张?况且驻云南绿旗兵统共不过五千人,歼敌六千,难道他是在告诉朕,他其实是以少胜多的奇才俊杰?更何况这铁壁关本就是我大清属地,若如杨应琚上报,我军频频大胜,为何跟缅甸人打来打去,战场终究只是在家门口?甚至不进,反退?!这一份份捷报的真实程度,哼,恐怕有待查考!”
“那你还将捷报公布,还说要对杨大人等人论功行赏?”
乾隆爷沉声笑道:“两军交战,重在士气。不说捷报,难道说朕心存疑惑,南方军情恐不乐观吗?至于是行赏还是行罚,哼,自然要等战事结束才能商论。到时候,是功还是过,早已水落石出。”
含香一脸敬仰的望着自家男人,感叹道:“皇上,原来您也不傻呀?!”
乾隆爷哼哧一乐,两手顺着爱妃的腋下就开始作乱,“小东西,心里又编排爷呢?”
“我没有,我改了,我不敢了……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爷……”含香笑得东倒西歪,窝在万岁爷怀里使劲儿喘息。亏她当日还怕自家男人轻敌,给他扒拉了半天诸葛亮七擒孟获的故事。早知道他心里有数,她就不班门弄斧了。
含香抬手摸着自家男人的脸,再次感慨——不nc,真好!
乾隆爷每次被她这种目光看着,心里就直发毛,“小东西,你到底想说什么?!”
含香嘿嘿一笑,“我哪有什么想要说的,爷您英明神武、您见识卓绝,爷您说什么,咱们就跟着做什么咯。”
虽说爱妃语气很是戏谑,但这夸奖乾隆爷听来已然很是受用,揽着她的腰道:“玛木特的事情,让他先等等吧。等朕派去云南调查的人回来,真实情形,才能一清二楚。”
含香这会儿自然也不急了,横竖有自家男人看顾着呢,她抬手轻抚乾隆爷微微泛青的眼圈,有些心疼,“大半夜的传军讯,这军机处当值的大人也真笨,不晓得偷个懒等早朝时候再报么,折腾着一群人大半夜里起来又是商谈又是讨论的,笨死了!”
乾隆爷失笑,心说若当值的那位敢偷懒等早朝再报,爷一准儿以延误军机治罪、下令砍了他,但他也明白这是爱妃随口发的小牢s,心底顿觉甜蜜的很,“小东西,心疼爷了?”
含香往内室里推他,“你去补个眠吧,还当自己年轻吗这么硬撑着。放心,有军情我一准儿叫爷您起来,绝不耽误!”
乾隆爷低笑着拥她入怀,“你陪爷?”
“想什么呢?!”含香瞪着他,让你好好休息,净,净想这些荤荤腥腥的。
乾隆爷拉起她一只手放到唇边,指天誓日的看上去极为郑重,“爷保证,爷今儿吃素!”
容妃娘娘略顿了顿,也就半推半就的被万岁爷拉到床上去了。
可事实证明,皇帝的话靠得住,母猪都能会上树!!!t_t
含香揉着酸痛的小腰板,一脸悲愤。
麻痹的,您就继续折腾、继续练您的黑眼圈吧,老娘不管了!
等干掉熊猫,你就是国宝!!!
作者有话要说:在清朝当皇帝真是件辛苦的事,早上五六点钟就得起床,都赶上现如今的上班族了。半夜里来了军情还要亲自起来过问,如有要事得立即召集军机大臣指示,折腾完差不多一两个时辰过去了。一看时间,得,该准备第二天早朝了。乾大叔虽然比不上他爹,比别人还是很勤勉的。
第十四章 太后寿诞
“恭祝老佛爷福如东海,万寿无疆!!!”
乾隆三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五日,皇太后钮钴禄氏的七十三岁寿诞。虽说不是整寿,万岁爷没有安排满朝文武共同祝贺,但妃嫔、公主,以及京城里这些福晋、命妇们,就已经把寿安宫烘托的热闹非凡了,还有诸位王爷、贝勒等宗室亲贵,再加上新建成的三座大戏台,老太太依旧是足够风光。
自摔伤后,这是和靖第一次出席公众场合,小脑袋上自然仍带着她那顶终不离身的小锦帽,看上去有一点点小滑稽,只是小脸却努力绷得紧紧,神情严肃极了。
含香仔细观察,发现女儿真是变了。以往见到贵人、答应之类的小主,她总是嘴巴甜甜的乱叫一气,尤其是面对贤雅、知画时,总能把俩美人儿哄得喜笑颜开。含香知道闺女心里并不待见这俩女人,但她人小鬼大、又极有眼色,一点点个头的小家伙,就懂得隐藏情绪,在太后老佛爷面前凑趣奉承,把老太太及一干人等哄得极为窝心,至于回头怎么在她阿玛面前告状、上眼药,那就是不为人知的后话了。
但现如今,女儿竟连这点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或者说是,不屑再做。她的那点危机意识也让她隐约明白,这些女人看上去对她极为喜爱,背后照样会推她一把,半点都不会因为她的乖巧而有所顾虑。那她的百般讨好,又是做给谁看的?!和靖虽小,却已然懂的,这些人忌惮的,只是她的身份。
陈知画、常贵人向含香行完礼,便一如既往的等待着。可像往常一般的“贵人姐姐、知画姐姐”的话,却并没有从和靖的小嘴巴里甜甜的冒出来。小家伙背脊挺得笔直,虽个头还不够齐众人的腰,但她视线平平,并没有仰首看任何一个人。小嘴紧紧抿着,不动也不笑,她在等着。
陈知画瞬间就意会了,即刻便行了个道万福礼,“知画给十公主请安!十公主吉祥!”
对,公主!
她人再小,也是大清朝尊贵的公主。可以说,除去固伦公主和敬,生母位份最高的,就数眼前这位主儿了。她一个小小的常在,在皇帝的女人当中几乎已是最低的等级,仅在答应之上,连正经主子都不能算。在这东西六宫里,高看你一眼的,尊称你一声小主,态度平平的,也不过直呼明常在罢了。她又怎么有资格在尊贵的十公主面前摆谱?!
陈知画偷眼瞧着仍在怔愣中的贤雅,心底嗤笑,你不过比我高了一级,依旧算不得后宫主位,还端得什么架子?!可她终究还记得同盟的重要性,抬起手,轻轻戳了戳常贵人。
贤雅恍然大悟,但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仅仅是稍作颔首,“十公主!”
和靖眼皮也没抬,目不斜视的跟着她额娘就这么走了。
贤雅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拳头攥的泛白。陈知画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禁心底庆幸。爬的高不一定就望得远,最近这“小李子”来“小李子”去的日子,果然折磨的她有些心绪烦躁沉不住气了。也好,老佛爷想拿自己当他们钮钴禄家的垫脚石,殊不知最后谁给谁垫了脚,还不一定呢!
于是,在戏台子前面,明常在陈氏就伙同常贵人,唱了一出双簧。而一向以谨慎谦逊形象示人的贤雅,竟然也配合的很给力。
“既然老佛爷发话,知画就僭越,替您点一出贵妃醉酒好了。这戏呀,虽然不如武戏热闹,不如文戏文雅,可贵在应景儿。大唐的繁华,犹如现今我大清的盛世。今儿是老佛爷寿诞,各位姐姐可也要如杨贵妃般,不醉不归的才好!”
老太太乐得点头直笑,“这张小嘴儿,就是会说话。好,就点这出贵妃醉酒。他们大唐有贵妃,咱们大清就没有么?”
话已至此了,常贵人哪还有不明白的,接茬接的那叫一个顺溜,“要说这出戏啊,贤雅在家时候也常看姐妹们点,唱腔有韵味、扮相也华美,可以说是难得的经典。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点儿背景了。”
陈知画佯作不知,问道“什么背景?”
常贵人略微一顿,复又笑道:“还不就是那杨贵妃咯,妖媚惑主,致使j臣误国、狼烟四起,好好一个盛世大唐,被她弄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这也亏得她死在了马嵬坡,真是苍天有眼。若是她多活几年,大唐的寿数,起码要再折五十年。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呐!”
啧啧啧!真是大义凛然,大义凛然!
含香都有些忍不住要站起来鼓掌,瞧瞧这口才,瞧瞧这搭配,瞧瞧这捧抖的分工,不送你们去德云社说相声,还真是白瞎了你们这个人儿!
满堂妃嫔、命妇们,谁能闻不出这意有所指的味儿来?!在座的贵妃统共就两个,别说现在的愉妃,就是早三十年以她那姿色,也够不上红颜祸水的资格。这夹枪带棒、指桑骂槐的说的是谁,还需要挑明吗?!
众女眷心里不免啧啧称奇,难怪坊间传闻说香妃娘娘跟太后老佛爷不对付,没成想竟然是真的。这常贵人跟明常在,可是老太太一手提点的,算是左膀右臂了吧?如今合起伙儿来挤兑人香妃娘娘,十成十是顺着老佛爷的意思啊。
这群女人心里有数了,面上不显,脑子里却还在盘算着。论理说老太太是万岁爷亲娘,自然是尊贵无人能及,可看万岁爷紧张香妃娘娘那个模样,又真真儿是捧在心尖上。这俩人若在紫禁城里对掐,谁的赢面比较大?
众妇人心想这可不单是自己站队的问题,后宫的风吹草动,也牵扯着前朝的局势,甚至关系到自己整个家族的宠辱兴衰啊!既然这俩人是半斤八两,那……一众妇人齐齐抬眼,偷偷瞄着上首——不如,就此观察观察万岁爷的意思?!
万岁爷此刻自然是面如锅底,黑里透青,青里透灰,灰里还透着绿。麻痹的,不找茬你们会shi吗?!!
难得朕有心要改善母子关系,有心为亲娘祝寿,有心招诸位王爷、福晋进宫欢聚一堂,你们却连这点空子也不得闲,非要找朕的不痛快。朕的小东西若是j妃,那朕岂不就成了昏君了?!好,你们敢找不痛快,大家伙儿就都别痛快!
爷是皇帝,爷怕谁?!!
九五至尊的乾隆爷憋了一口气正打算开口,却生生被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给截了胡,打眼儿一看,正是自己的宝贝闺女。
和靖扭着头,娇声娇气的痴缠道:“十二哥,我也要点戏,十二哥,我也要点戏嘛!”
永璂一瞅上百只眼睛齐刷刷的转到自己身上来,心里就有点不自在。但作为一个骨灰级的妹控,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舍得让自家妹妹失了面子。于是清了清嗓子,佯装镇定的对捧着戏本的小太监招了招手,“你过来,给十妹妹瞧一瞧。”
可说完这话后,看着小太监不知所措的表情,跟自家妹妹耷拉着的小脑袋,永璂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矮油喂,豆丁大小的妹妹,三字经还背不全呢,哪里就会认字儿看戏本了!
得亏十二阿哥调整的快,立马扭头笑眯眯的望着妹妹道:“不用看了,戏本子我都背过了,你想让他们唱什么,十二哥给你点!”
和靖一听,小眼睛骨碌碌的转,“则天大帝,我要听则天大帝,十二哥,武则天有木有,有木有?!!”
有你妹儿啊!
含香暗暗憋笑。她一向反对把孩子养成温室里的花朵,皇宫内院的y暗面虽然不能全部展露,可也不能让孩子一无所知。什么女红针线的,将来自有嬷嬷们教导,诗书礼仪,那是公主所的师傅们将要头疼的事。含香能教给孩子的,就是一个一个故事,一个一个,跟宫斗有关的故事。武则天,恰恰是其中极具传奇色彩、极易铭记于心的一个。
乾隆爷也来了兴趣,把宝贝闺女招到面前,笑问道:“十丫头,你还知道武则天?”
小丫头一挺胸,骄傲道:“那当然了,十二哥教过的,她是史上唯一的一位女皇帝!”
永璂汗颜,这可不是他教的,但他肯定不会跟妹妹唱反调,随便点了点头,囫囵着就应付过去。
好在万岁爷也没在意这茬,继续饶有兴致的盯着自家闺女,“你还知道她当过皇帝?”
小丫头更得意了,一副“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模样,喜滋滋的问道:“皇阿玛,你让他们演则天大帝嘛,我就要看则天大帝。”
万岁爷为难了,戏折子上根本就没这一出啊。可二十四孝好阿玛的乾隆爷断不会扫了宝贝闺女的兴致,头一扭,就把这难题抛给了负责排戏的总管太监,“你去安排戏班子,加演一出吧!”
这会儿轮到总管太监满头大汗了,加演是小事儿,可从来没有的剧目,让人家怎么排?万岁爷发话了,自己又不能不接这茬。亏得这为总管也是伺候的老人了,心里一嘀咕,叩首问道:“回万岁爷,这则天女帝的事迹颇多,不知公主要听哪一出?”
乾隆爷心想也是,临时编的戏,总不能叫人家把武则天的一生都演出来吧?这不是成心难为人嘛!(现在也是成心难为人啊!t_t)
万岁爷低头问自家闺女:“丫头,你要看哪一出?”
和靖眨巴眨巴眼睛,回答的干脆:“我要看,她把儿子推下皇位,自己当皇帝的那场戏!!!”
满堂上百亲贵、宫眷,刹那间静默了……
含香眼观鼻鼻观心,心神儿瞟都不向别处瞟一下。可惜别人就没能像她这么镇定了,陈知画跟贤雅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把跟前伺候的这位老太太的怒气惹到自己身上来。至于太后老佛爷,金指套扣在手掌心,快刺出血丝儿来了。
“十丫头果然聪明伶俐、机敏早慧,容妃,你教的好女儿啊!”
老太太本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平时几乎从不显露真怒,这会儿小丫头是真踩着了她的通脚,情绪有点失控了。语气虽听着还平静,但那咯咯作响的后槽牙,当真叫人不寒而栗。
含香只好在心底叹气,小丫头的本能反击,怪得着我这当额娘的么?不过,怪就怪吧,生女如此,她还真有些小得意。
“臣妾愚笨,才识又浅薄,没能教导好和靖礼仪跟规矩,以致绕了老佛爷雅兴,请老佛爷恕罪。”
老太太冷哼一声,你的女儿,仅仅是礼仪跟规矩上有问题吗?
“既然你也认为在教导孩子的方面很是力不从心、捉襟见肘,索性就交给有能力的人去好了。皇帝,再过月余,和靖也有五岁了。虽说六岁上公主所是祖宗规矩,但见容妃如此为难,不如就让和靖早点搬了去,也有七格格、九格格做伴,你说是不是?”
是你妹儿的是!
乾隆爷有点愤愤然了。他只当这是闺女无意而为的小c曲,况且就算她是有心,万岁爷也只会欣喜自家闺女早慧,不会把孩子的戏言当回事儿。而且老太太的心思他很清楚,给钮钴禄家多掰扯点利益、在朝堂上多占据有利局势是有的,但若说她想推倒自己自个儿当皇帝,那是绝对不可能。别说老太太没这心,就是有这意,乾隆爷也不是唐朝那没用的中宗皇帝呀?!!
可老太太这锱铢计较、咄咄人的架势却让他有些失望了,明知道和靖是含香的心头r,还要当众生生给她剜了去。老太太指挥着陈知画、常贵人唱双簧,一搭一和的埋汰含香,自己这会儿被小丫头影s了,便浑身生刺的坐不住了。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情做得也忒过分了点儿。
乾隆爷自认是个孝子,不仅是后宫妃嫔,连他自己对老太太都几乎是言听计从、恭敬有礼,她对含香几次三番的设计,万岁爷都生生摁了下来。这场婆媳大战,老太太本就占尽了先机。万岁爷对于爱妃的处处隐忍,自是心怀愧疚,这会儿他是真有点坐不住了。
可他依旧没来得及发话,已被人抢先一步。这次截胡的,正是他的爱妃。
“老佛爷所言极是,”含香依旧保持着谦逊有礼的态度,盈盈一拜,“臣妾能力所不及,心底正发愁和靖的教养问题。如此,便承老佛爷厚爱,谨遵老佛爷的旨意办了。”
老太太也没成想她回答的如此干脆,微微一怔。
满堂亲贵顿时心有所悟,看样子,这紫禁城里依旧是老太太技高一筹、压人一等啊!
乾隆爷心里却满不是滋味儿,他心爱的女人处处容忍、步步退却,他这个夫君,做的是不是太不够格儿了?!
而和靖则睁大了眼睛,在自家阿玛、额娘跟祖母的脸上来回滴溜溜的转,莫非她真的要搬离永寿宫,跟沉沉静静的七格格、体弱多病的八格格和木木呆呆的九格格作伴去了?!不要啊,她舍不得额娘、舍不得弟弟,舍不得永寿宫里伺候惯了的奶妈嬷嬷们,最重要的是,她舍不得时常在眼吧前儿晃荡的福康安啊!
呜呜呜,我跟安安还木有亲亲过呢啊口胡!!!t_t
第十五章 贵妃醉酒
乾隆爷得承认,此刻他的爱妃看起来,比往日更加诱人。冰肌染红晕,桃花眼迷离,贵妃醉酒,自是别样销魂。
万岁爷轻轻叹了口气,如果,这位贵妃不是在耍酒疯的话!
含香已在绿柔等人的服侍下换了便服,一袭雪白丝缎的长袍,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而万岁爷也已换过了的睡袍,只是那明黄色的衣领,却被爱妃拎起来紧紧攥在手里。
“都怪你!都怪你!都要怪你!”
贵妃娘娘的控诉一声比一声高,万岁爷只好忙不迭的点头,“都怪朕,都怪朕,都是朕的错!”
含香似乎对自家男人的认错态度仍不甚满意,抬头轻瞟了他一眼,满脸蕴含着哀怨,“还说会保护我,还说会照顾我,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你从来都不帮我。我只能忍,忍,忍!和靖是我怀胎十个月生下来的,是我身上的一块r!她从一点点儿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儿,直到这么大,这么大,这么大……”
容妃娘娘一边诉说一边比划,两手间距离越拉越大,身子却因醉酒有些站立不稳的轻晃。
“你走开,不要你碰我!”含香打掉乾隆爷伸过来搀扶的手,她本有七分醉意,可撒娇卖痴本就是拿手好戏,足足能提高到十二分。“和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半步。她第一次睁眼,第一次开口,第一次翻身,会叫阿玛、会叫额娘、还会跑来跑去,什么时候我不是陪在身边?现在,她却要离开我了,住在什么公主所里。我食难咽、寝难安,担心她有没有按时吃饭,担心身旁人伺候的好不好,担心她能不能安稳睡觉,还要担心她半夜里醒来,会不会害怕喊额娘……”
天底下为人母亲的,大凡都有这种担心跟焦虑,紫禁城里孩子被从小抱离身边的,也不只她一个妃嫔。但想来大家心里都是有不忿的,只是有人敢说,有人不敢,有人有机会抱怨,有的人,却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含香这会儿却是越说越伤心,纵然原有三分伪装,此刻也早已生出了十分的情绪,眼泪便止不住的簌簌落下来。“若早知今日会有这生离之苦,我又何必怀胎十月辛苦把她生下来?母女不得亲的痛苦,又岂是分娩时的阵痛所能比拟的?”
“朕不会叫你们母女分开,朕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把和靖从你身边带走,朕可以要皇额娘收回懿旨!”乾隆爷终于强行扳回了爱妃的小身板,把她牢牢箍在怀中。
“那又如何呢?”含香双目无神,抬头怔怔的望着他,“我不是皇上,我不是君,我可以戏言,不用你要求,我也可以跟老佛爷说我反悔了我食言了,和靖现在还不能离开我身边。可是明天呢,后天呢,下一次,下下次呢?又是祖宗规矩、祖宗规矩,因为老祖宗无意识的一句话,我们就要守着这规矩,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老佛爷还会提起,我却再也无从反驳!”
“皇上,皇上,”含香再次揪起乾隆爷的领子,双眼泛红,“女儿在我身边,她都有可能走路跌倒,喝水呛到,连爬个山都能摔下来,若是她不在我身边了呢?我不愿想,我不敢想,我死都不能去那么想……皇上!这里是紫禁城,深宫内院,只要想到这一点,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如果和靖出了什么意外,我,我也绝对活不下去!”
含香没有说出口的一句话却清晰的表达在她的眼睛里,紫禁城里早殇的阿哥、公主,难道还少吗?!
含香能够想到的,乾隆爷自然早已意识到。
“你放心!”他一字一顿,咬的清清楚楚:“规矩是人定的,也是由人改的。朕说和靖不用去公主所,就绝不会有人敢将她从你身边带走,谁都不能!”
万岁爷金口一开,自然是君无戏言。
含香得了准信儿,神思微微放松,酒劲儿便有些泛了上来,顿感一阵眩晕。她抬手揉了揉脑袋,却又忆起一件重要的事,“皇上,那永瑞呢?”
是啊,永瑞呢!
乾隆爷打哏了,一个公主,宠大过天,也没人过多置喙,纵然为她破了祖宗规矩,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可是,阿哥就……想想十五那个病病怏怏的小药罐子,今年到了年纪也照样进了阿哥所,要说单单为永瑞破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都是哄我的,都是骗我的!说什么宠我爱我,说什么会好好保护我,你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乾隆爷完全忘记了这不是在跟往昔他理智矜贵的爱妃说话,而是醉酒痴颠开了暴走状态任谁都一律秒杀的香菇娘娘啊!
含香紧咬着下唇,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看的万岁爷心疼不已。可下一秒,她就拉起一只龙爪,狠狠的在上面咬了口。
“嘶!”乾隆爷倒抽口冷气,无奈的看着爱妃狠狠瞪着他,声泪俱下的控诉,“我讨厌你,讨厌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要经受母子分离、提心吊胆的痛苦!谁要跟你在一起了?!谁要给你生孩子了?!你跟他们一起欺负我,你跟他们一样坏,良心坏,坏透了!我不要看见你,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不许你再碰我!你出去,出去出去快出去……”
语言安抚不了在怀中扭来扭去推搡着自己的爱妃,乾隆爷只好紧箍着她,低头狠狠亲了上去。
怀里的小人儿挣扎了片刻,渐渐也软了下来。那柔软娇嫩的唇瓣,喷薄着酒气,又混合着自身独有的香气,形成一种奇妙的、令人不禁沉醉的气息。乾隆爷恋恋不舍的移开双唇,让他憋红了小脸儿的爱妃大口喘息。
“朕都依你,永瑞今后也不用去阿哥所了!”
他的爱妃难得向他要求什么,即便是她滑胎,即便是她落水,即便是她为他产下一子一女,她的要求都很少,少得可怜。
就这么难得的要求,他怎么舍得再拒绝她?
况且,她所焦虑的,未尝不是他也在担心的。离开母亲身边的孩子,确实太过危险了。乾隆爷不是对自己掌控下的后宫没信心,而是有些人,有些事,总会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发生。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他也是要极力避免的。
想到让他越发捉摸不透的皇额娘,他也只能在心底叹气。
把渐已平静下来的爱妃抱到床上,万岁爷侧倚着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头,笑道:“小东西,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来吧!爷这会儿可是有求必应,过时不候哦!”
容妃娘娘眨着眼睛嘟着嘴唇,竟然很认真的在想,随即一个翻身,将乾隆爷压在身下。“我要你不许翻陈知画的牌子,不许去她的储秀宫,更不许召她去养心殿伴驾!哼,别以为你把什么过错都推到香料身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只要我一想到,一想到你们,你们两个……我心里就堵得慌,堵死了,都快堵死了!”
什么叫情话?情话就是说起来普普通通,听进人耳朵里却能叫人脸红心跳的话。乾隆爷现在就是一副心头狂跳、手脚发热的状态。他把骑在身上的爱妃拉下来,嘴唇在她颈窝里又亲又啃。“你说什么都好,爷都依你。什么知画知书的,爷只翻你的牌子,爷只要你!”
“你少哄我!”含香推着万岁爷磨蹭过来的脑袋,翻着白眼道:“别以为我就那么好骗,我可没有喝醉!说什么只翻我的牌子,你想让老佛爷喊我去问话,想让东西六宫的女人都拿眼睛瞪死我,想害我坐实了妖媚惑主的罪名吗?!”
乾隆爷偷笑心说你这还叫没喝醉呐?脑袋晃荡的都快立不稳了。可他哪敢当面戳破,只得一径的点头,“是是是,爷不敢骗你。爷不敢保证只翻你的牌子,但爷能保证绝对不碰那什么指指画画,爷保证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是陈知画!”容妃娘娘梗着脖子纠正道。
“对对对,陈知画!”万岁爷急忙附和。
含香觉得满意了,脑袋趴在他胸膛上想了想,随即又道:“还有,你不许跟他们合伙欺负我!”
乾隆爷顿觉委屈,“爷哪舍得欺负你,爷疼你都来不及,爷就是欺负你也只能是在,咳咳,咳咳咳……”
醉酒后的容妃娘娘自然听不出万岁爷话里的暧昧之意,两只手将龙胸拍的啪啪作响,“你就是跟他们一起欺负我,你默不作声,你袖手旁观,你不出手帮我,就是在欺负我,就是欺负我!帮凶,你就是帮凶!”
万岁爷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可怜他的小东西,被压迫的实在狠了点儿,往常憋在心里的委屈,趁着酒醉一股脑儿的全倒出来了。“好好好,爷保证,爷再也不默不作声,爷绝不会袖手旁观。不管是谁,不管什么时候,爷都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好不好?”
好歹他还是天子,是指点江山的君王,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维护不了,这皇帝做着还有什么意思?!纵然是孝子,也是有底线的!
含香略觉满意了,好歹要紧的问题都定下来了。她只觉脑子一阵晕过一阵,连身下这个男人都看着有些重影儿了。
不行,她使劲摇了摇头,努力保持着脑筋转动。色龙说的对,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了,她得把能想到的要求都提一遍。纵然知道若放在平时,寻常要求自家男人也绝不会驳了她的意愿,可这撒娇撒憨的小把戏,矮油,她都这把年纪了,不借着酒劲儿还真没脸再施展出来!羞!
乾隆爷觉着恍惚又回到了爱妃初进宫那会儿,窝在他怀里娇声细语的嗔个不停。可她那会儿可没有现在这般难缠,那时候她对他是充满畏惧的,也充斥着无数伪装的,与其说是在提要求,倒不如说是在变着法儿的讨他欢心。那样的小东西虽然省心,却不如现在的小东西贴心。因为全心全意的信着他,全心全意的依赖着他,才敢跟他撒娇卖痴,才敢跟他提这样那样稀奇古怪的要求。
“你不许趁我睡觉的时候偷袭我,不许在梦里假装是儿子,不许,不许拿儿子的小爪子对我动手动脚,还有,还有又啃又咬……”
乾隆爷听得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假装过自己儿子了?又什么时候动手动脚、又啃又咬,咳咳,咳咳咳……不过,这样的偷袭他倒是搞过不只一两次,挑弄熟睡中的爱妃,看她毫不伪装的神态跟表情自然是乾隆爷的一大乐事。但是……先答应着吧,万岁爷想,等爱妃酒醒了再哄着她把这条禁令去掉,也不是什么难事。
“还有,不许不分场合,不许不分轻重,不许想怎么亲热就怎么亲热。你你你,你这样子会把我女儿跟儿子教坏的好不好?和靖这么点点年纪就吵着要跟安安亲亲了,再继续耳濡目染下去可怎么得了?你你你你,你竟然还敢,还敢在她房间外那,那个……不行,我一定要把女儿掰回来,女孩儿家要矜持,矜持你懂不懂?!还有儿子,不能让他长大跟你一样好色,一样流氓!”
乾隆爷很委屈的心说爷怎么就流氓了,爷不就是面对你的时候容易蠢蠢欲动了点儿么。再者说了,和靖房间外那什么什么,不就只那么一次嘛。虽然因为小东西的精神紧张浑身紧绷,使得那滋味别样销魂至今令他回味难忘……咳咳,咳咳咳……好嘛,爷心里有数,爷下回注意还不行嘛!
“不许你去慈宁宫的时候多看常贵人一眼!”
爷对她本来就没兴趣。
“不许你偷偷跟那个永常在眉来眼去!”
永常在是哪位?爷怎么半点印象也无?
“嗯嗯,我不许你抱着其他女人的时候说我的坏话,也不许你抱着我的时候想其他女人!”
说你的坏话?乾隆爷汗颜,他哪敢!
至于其他女人,唉,老实说,他抱着爱妃的时候哪里还想的起来?!
“小东西,怎么说来说去都是不许?你就没有点儿什么想要的吗?”乾隆爷忍不住c嘴了,再说下去要么把紫禁城里的女人全都圈起来终日不见圣颜,要么只好把万岁爷他自己圈起来整天见不到一个女人了。虽说这些话听在乾隆爷耳朵里甜蜜荡漾的很,但鉴于可实施性的难度系数之大,他还是就此打住不要再深刻讨论下去的好。
“说,”乾隆爷抬着爱妃精巧的下巴,笑道:“你想要什么,爷都给你!”
容妃娘娘双臂撑起上身,俯视着万岁爷吐出了极为诱人的四个字——“我想要你!”
呃……
要说乾隆爷不想,那纯属骗人的。连爱妃沉静的睡颜都能令他食指大动,更遑论此刻醉眼迷离、樱唇微启,两汪秋水湿乎乎的瞅着他了。含香睫毛轻颤,翘舌微舔了舔唇角,便令万岁爷热火烧身、压抑难平了。
但是……还是算了吧!
惯常饮酒的人,自然清楚宿醉后的痛苦。乾隆爷实在不忍心在爱妃头疼欲裂的状态下,再给她加上腰肢酸软、浑身乏力。更何况小东西秋后算账的本事,他可是刚刚才见识过。赶明儿醒了她且记不住今晚的一举一动,准把勾引人的罪过都推到他一人儿身上。
乾隆爷委屈的起誓,他可啥都没干!
“睡吧!”他捏捏那令他爱不释手的脸蛋,轻声哄慰道:“你醉了,咱们休息好不好?”
纳尼?!
容妃娘娘轻挑了挑眉毛,别以为她在酒醉中就分不清楚四五六了。虽说大脑受到酒精星人占领,反应迟钝思维慢半拍,连舌头都开始失去控制的说一些铁定会令平常的自己脸红心燥的话。但是,但是她依然还有起码的判断能力呀,若不是趁着酒醉她哪里敢对自家男人发出这种红果果的邀约,可,可自家男人这会儿倒装起了柳下惠、演起了坐怀不乱,竟然一本正经的拒绝了!
含香微皱着眉头歪着脑袋想,莫非,是自己魅力减退了?我就说嘛,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她一刚迈过三十大坎儿、进入奔四大军的妇女,又是两个孩子的亲妈,纵然容颜依旧风韵犹存,胃口早就被养刁了的乾隆爷又怎么会凑合着将就?!紫禁城里,从来就不缺年轻貌美水嫩如葱的小女人!
含香撇了撇嘴,来了气性儿。咱们接受过二十一世纪应试教育的青年,又何曾缺乏过拼死竞争的精神?小学的时候争重点初中名额,初中的时候争中考录取名额,高中的时候开始争象牙塔争独木桥争国家211计划一本分数线,等到了大学毕业,又该争各大实力公司的聘用名额了。含香,作为大四毕业生中的佼佼者,自然深谙其道,这么多年的宫斗生涯,她也是半争半忍一步步走过来的。要让她轻易认输,怎么可能?!
没魅力?谁说本宫没魅力?!!
先是轻咬轻噬,然后舌尖轻点、划着圈的舔摩,之后便是唇齿相碰,两舌抵死纠缠,湿热的气息在两人胸腔间流走……等万岁爷渐渐沉迷于此的时候,容妃娘娘却迅疾的抽身,温润的唇瓣顺着嘴角、脖颈、胸膛一路的啃着下去。松垮的睡袍被轻易的铺展开来,含香的津y就这样氤氲的恣意在乾隆爷的胸膛上,还有那两颗小豆,被她轮番的含在嘴里,吸允挑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化了。
正当万岁爷觉得自己的身子已快被热火烤化,再不制止就将功亏一篑的时候,胸前猛然一凉,含香放弃了现有的阵地,转而直起身子,缓缓拉开了自己的袍子。
修长的脖颈,诱人的锁骨,凝如羊脂的肌肤,丰润高耸的山丘,以及……以及那雪白色的缎子,松松的挂在醉人的樱桃上,堪堪就那么止住了。
要不怎么说最诱人的永远都不是什么都没穿,而是你明明裹住了,却依然让人有种难以抑制的透视欲望,不断地想象着遮羞布内里的绮旎风光,只感到手足发热、血脉喷张……
含香精瓷般亮白的贝齿,轻轻咬着下唇,很是坏心的将右手摸向了身后。她此刻正坐在乾隆爷的腰上,身后正是大清朝最要紧的命根所在。
“怎么办呢?”容妃娘娘眨眨湿润的眼睛,表情一脸无辜,“硬了……”
怎么办?你还敢问怎么办?!!
乾隆爷眼冒绿光低吼一声,拧腰就将爱妃压在了身下,“小妖精,爷非得狠狠收拾你!”
事实证明,玩儿火铁定是会自焚的。
容妃娘娘疲软的手脚跟整整一天没能下床的事实,再次深刻的论证了这一点。
而事实也证明,醉酒有时候未必是件坏事。
起码万岁爷就很满意,而且心怀余韵,醉酒后爱妃的热情,可不是寻常时候能见到的。那些缠绵悱恻的情话,那些鸳鸯交颈时的小动作,那些迷醉沉吟的神情,都令万岁爷心头狂跳,仅仅是回味已足够令人蠢蠢欲动。唔,今晚跟爱妃再对饮几杯好了!
含香却躺在龙床上揉着小腰板愤恨的低咒——醉酒有风险,失身需谨慎!!!t_t
作者有话要说:有姑娘不知道送分的规则,我简单说一下:超过二十五个字的留言,作者这里就会显示赠送积分几个字,一般只要看到了我都会送。水嬷嬷很少跟大家要求留言,but想要积分的童鞋还是要多留几个字的,因为送多送少是系统根据留言字数定的,字数少的水嬷嬷也无力!t_t
第十六章 明瑞挂帅
“如果我是祸国殃民的j妃,那皇上你又算什么?”
“嘿,朕当然就是只爱你不爱江山的昏君了!”
含香撇嘴笑了笑,笑得一脸不信,却笑得甜蜜醉人。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君王,或许有,但那样不负责任、脑子疑似被门儿挤过的男人,怕是白送给她她都不会稀罕!这种话,哄哄天真无知的小姑娘也就罢了,没有聪明的女人会当真,一句戏言而已。但含香得承认,明知是句戏言,反而愈发的受用。一个连情话都吝于言表、连哄都未曾哄过你的男人,所谓情深不渝你又如何敢相信?!情话未必就要做到,只要有心就好!况且值得乾隆爷拿江山社稷打趣的女人,生平又有几人?!
“你惯会哄骗我!”容妃娘娘跺脚轻嗔着,却拧腰一头栽进了万岁爷的怀抱中。
老佛爷的寿诞后,俩人过的可谓蜜里调油,比之初承恩露那会儿,更加腻歪的很。花了七年时间才彻底捂化一颗心,乾隆爷终于觉得,生无所憾了。含香呢,除去儿女的先后降生,对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份归属感,或许,这样的人生才是完整的,而她,本就应该属于这里。
容妃娘娘跟万岁爷的二人世界过的极为甜蜜,一儿一女的小家庭也充满了温馨跟惬意。可惜,好日子不长,起码对于万岁爷来说是这样。在给最心爱的小儿子办完盛大的周岁宴之后,派往缅甸的侍卫终于将边境的真实战况报了回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傅恒的长子——福灵安。
“九月二十四日,数千缅军乘船攻击新街,永顺镇都司刘天佑战死,腾越副将赵宏榜率残军退入铁壁关。十一月十八日,缅军兵分两路夹击铁壁关,永北镇总兵朱仑率军抵抗损失惨重,伤亡极大。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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