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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问我要不要买两个小丫鬟服侍,我拒绝了。毕竟三十年后就要回归天界的人,若留凡人在身边被发现破绽,被坏人绑去做媳妇就不好了。我还告诉白琯:虽然你是男儿,不必担心清白名节,可是做人要厚道,你长得好看,若是被人看中,抢回去做相公,被家室负累而无法登天,也不是好事,所以要禁欲修身,不可肆意妄为,以免闹出不可收拾的事情。
白琯佩服地说:师父高瞻远瞩,徒儿一一遵行。
包黑脸在旁边猥琐嘀咕道:美人师父在侧,看得见吃不着,还让人家禁欲修身,打三十年光棍才不厚道
我正色道:我师父是正人君子,在天界禁欲修身上万年,徒儿向他学习,也是应当的。
乐青附和:所以人家是神仙,你是老鼠
包黑脸笑道:万年老光棍
白琯和乐青一人一脚踩上他的双脚。
包黑脸惨叫一声,老实了。
乐青和包黑脸都留下来帮我整理房舍,我常年自己做活,很喜欢打扫,哪用得着他们动手便让他们三人去扫花园里的落叶,自己拾起工具,极麻利地将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先把白琯的被铺铺得整整齐齐,又嫌丝绸棉被糙肮脏,便自己再将所有东西洗了一次,也委屈住得下人。
此时天色近黄昏,我看着整齐的屋子,格外满足,让包黑脸去买来薄酒素菜,好好庆祝新居入伙。我不喝酒,包黑脸好酒贪便宜,见我们喝得少,便死命地灌,待酒过三巡,他有些醉意,神秘兮兮凑到我身边说:仙子,你最好深居简出,小心行事,听说最近镇上有魔气出现。
乐青放下筷子,叹气道:在白琯昏迷的地方,那死去的十几人,都是为魔所杀。
我不惊反笑:如今天魔之战时有发生,凡间是中立地带,有仙魔出现亦是常事,我份位虽高,却不管事,不掌兵马,不碰钱粮,可谓一无是处。就算被绑架屠杀,也不会引起什么波澜。我得瑾瑜上仙真传,纵使被禁部分能力,亦不是寻常魔人可轻易动得了。只要处事低调,他们何苦找我自寻烦恼若他们真找上门来,引起天魔之战,必惊动天界,我可早日回归。
包黑脸酒胆过人,醉醺醺地说:哎呀呀,谁说仙子你一无是处的,那里就很傲人
我此时没有变化易容,顺着他视线看,最后停留在自己高耸的部上,愣住了。
天界没人会这样肆无忌惮地评价仙女身材。
乐青脸红了。
我后知后觉地脸红了。
乐青不知想到什么,鼻血了。
白琯扑上去,咬人了。
小院里梨树已开满白花,阵阵清香透过夜色,格外撩人。
孤身女子,不留外客,鼻青面肿的包黑脸和满面通红的乐青在一更时分,告辞离去。我收拾完碗碟餐具,将白琯叫来房间,传他吐纳之法。
白琯子聪敏,一次就将百余字口诀尽数背下。让当年背了两天才记住的我,羡慕了几刻钟。然后坐在灯下,替他将成衣店买来过大的袍子,细细改小。白琯练了许久,在旁问:师父,当年师公也是这样对你吗
我说:他只有比我好一百倍的。
白琯问:有多好
师父有多好我忍不住笑了。
小时候,我最爱毛绒绒的动物,第一次看见嫦娥家玉兔时,差点挪不动脚,死缠着师父要兔子。师父拿我没办法,携重礼登月拜访嫦娥,求她让玉兔来解忧峰住上些时日,以满足徒儿愿望。
玉兔百般不情愿被小孩玩弄,冲我瞪红眼睛,乱踢腿。
嫦娥很为难。
师父一个劲劝我算了。
我抱着玉兔哭哭啼啼,不肯撒手。
嫦娥想了想,坏笑着对我提出:让玉儿去解忧峰要用你师父来交换,你可愿意。
玉兔有毛绒绒的白毛,师父没有毛。
玉兔很少见,师父天天见。
我思索片刻,大声回答:愿意
一时间,师父那张俊脸,白里透着青,青里透着黑,颜色好不彩。
嫦娥拿着团扇,掩唇窃笑,问:瑾瑜仙友,你就替玉儿留在月给我捣药吧。
师父郁闷许久,问:呆阿瑶,你要用师父换兔子
我缩缩脑袋,保证道:就换两天好吗
师父给气得说不出话来。
嫦娥笑得快没气了。
师父对我千依百顺,抱怨几句后,终于应了。我兴高采烈地在师父脸上亲了一下,欢欢喜喜回家去了。师父在后头无限怨念地叮嘱:记得回来接我。
嫦娥坏心肠地用扇子拍拍他肩膀道:瑾瑜仙友,快去捣药。
师父叹了口气,回过身去,又转头瞧了我一眼。
桂花树下,单薄背影看起来很凄凉。
玉兔的白色长毛果然可爱,起来油光水滑,比天丝更顺手,红色眼睛如珊瑚珠,蕴含薄薄水汽,它知道自己被主人送出,很认命,不再挣扎,摊开四肢,任我抚。我去摘了好多梨子请它吃,可是它一点也不喜欢,还在我指头上咬了一口。我估兔子大概是吃的,赶紧将哮天犬的食物要了些来喂它。
一人一兔在梨园里玩捉迷藏,到了半夜,静寂无人,玉兔蜷缩在篮子里,像个好看的毛球,三瓣嘴一张一合,不知念叨什么。我站旁边看了很久,开始犯困,想叫师父吹笛子听,忽然想起师父不在了。
没有他吹笛声陪伴入眠,我的心似乎空荡荡的,痛得难受,好像少了什么,不再完整。
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迷迷糊糊到半夜,踢了被子。
醒来时,看着落地上的被子,忽然哭了。
玉兔惊奇地看着我。
我抱起玉兔,骑上青鸾,飞一般往月去。
不待侍童通报,我跌跌撞撞冲入月,万幸的是师父没有在捣药,他正和嫦娥对弈。看见我回来,很是欣喜。
我捧着玉兔,还给嫦娥说:阿瑶不要兔子了。
师父板着脸,头也不回问:你怎么想开了
我以为他不理我,含泪拉着他衣角道:阿瑶错了,师父才是最好的,师父会给我吹笛子,半夜给我盖被子,会卖身给我换兔子,我要师父
你还知道我这师父好师父放下棋子,僵硬的脸瞬间松懈下来,他欣慰地拉着我,没有责骂,只轻轻地说,回去吧。
我拼命点头。
嫦娥将手上白色棋子敲下,半眯着眼,不高兴地说:不是换两天吗才过了一日,瑾瑜仙友走不得,你昨日下棋赢我五局,如今胜负未分,哪能走得那么容易
平日师父和她下棋总各有输赢,相差不过一二目。
我惊讶地望着师父。
师父拱手笑道:心情不太好,出手便失了分寸,失礼失礼,请仙子继续落子,乖阿瑶不急,先去旁边,给为师泡杯香茶来,喝完就解决了。
嫦娥仙子气得半死,她看了会棋盘局势,让我们滚了。
从此众仙再无人愿找师父对弈,师父说都是我害的,逼我陪他下,每次输赢还是只差一二目,弄得我对自己棋艺程度一直很迷惘。
但他为徒儿卖身换兔之事,成了天界笑柄。
我又丢尽了师父的脸
可是,这件事也向所有人证明我家师父全天界第一好。
白琯见我一个劲地傻笑,不停追问。
事关师父丑事,我不敢答,只拍着他脑袋承诺:如果有天你看上小猫小狗,要用师父去换,我也舍得的。
白琯鄙视我:谁会用师父去换小猫小狗,那也太傻了简直是白痴、蠢蛋的行为
我惨遭徒儿鄙视,讪讪退回房间,抱着枕头想师父,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我忽然感到身边有恐怖的视线看着自己,就如被冰冷毒蛇盯着的青蛙,吐着火红信子,随时要将猎物拆吃入腹。
是谁在身边
我想尖叫,嗓子却像哑了,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想起身,身上却僵硬,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分毫。
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下,仙术似乎全被封锁,我软弱无力得如刚出生的婴儿,只能不停颤抖,用尽所有的气力挤去喉间,终于憋出一个微弱无比的字:谁
回答我的,是一声男人的叹息。
他带着强有力的雄气息,如恶魔般,静静坐在我身边。
夜半时分,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伸手不见五指,我将眼睛转得差点抽搐,依旧看不清他的模样。
他伸出手,动作轻柔如抚上好的美玉,轻轻滑过我的面颊,在唇上微微停了停。
我可以感受到肌肤相触时的冰凉,听见自己心跳的急促。
我绝望地闭上眼,等待更恐怖的事情发生。
可以他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说话,只有一声声满足的叹息。
时间变得很漫长。
最后,他吻上了我的唇。
我觉得自己要死了。
爬墙
冷冷的吻覆盖,带来战栗的快感。
我的意识渐渐往上飘,踏入乌云密布的天空,陷入轻浮而昏暗的世界,消失不见。
醒来时,东君带来明媚温和的阳光,穿过碧绿纱窗,柔柔投在枕边,几点斑斓。
我从梦中惊醒,见周围环境陌生,吓得混身冷汗,伸手狠狠往身旁恶魔打去,却扑了个空。待意识恢复后,才想起这不是解忧峰了。
淡淡煎鱼和馒头的香味从隔壁传来,货郎吆喝着头油胭脂香粉,惊醒深闺中的大姑娘小媳妇,丫头婆子们纷纷出门,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伴随着梨树上杜鹃鸟的哀啼,惊动花间蝴蝶,正是平平凡凡的人间景象。
昨夜之事,是噩梦吧
不过在红尘混迹了一个多月,竟动了春心,梦到男人吻自己。
梦由心生,邪从念起,莫非是下凡前雪燕仙童的那句红鸾星动让我动了凡心
我实在太不知廉耻太丢人现眼了
师父啊,我待会就将般若波罗蜜心经好好背上一百次,惩罚胡思乱想的自己。
拭去额上汗珠,掀开被子,重整衣衫,缓缓起身,有片小小的白色梨花花瓣从被铺里轻轻飘下,落在脚边。我错愕地拾起细嫩花瓣,抬头看紧锁的窗门,惊异不定,急忙推门出去,却见白琯已收拾完毕,正打着哈欠在扫落花。
我招手,问他:昨夜院内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我昨天睡得很死,白琯见我神色不善,急忙问,师父,出什么事了
我沉吟片刻,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便轻轻掐碎手中梨花花瓣,丢入扫拢的落叶中,笑道:昨天晚上听见老鼠在叫,我怕你受惊。
白琯狐疑地扫了我几眼,不愿追问,开玩笑说:原来师父怕老鼠,咱们养头凶猛大猫,带它去找包黑脸那猥琐家伙,逼他好好约束附近的鼠族。
我想着昨夜春梦,觉得好没意思,胡乱点头,没有答话,抢过扫把,赶白琯去练功。
白琯口头应了,转头时猛地想起一事:今天清晨,我发现墙头有个奇怪的人在偷窥。
什么人我紧张了。
白琯作出个恶心表情道:不是好人。
莫非红鸾预言和噩梦是真的
美人啊美人看这边
惊疑间,有少年清脆声音从天而降。
我被吓得半死,抬头望去,却见邻家墙头伸出一支艳丽至极的红杏,红杏旁有个凡人。阳光太大,看不清面孔,我走近两步,认出是那日带着豪奴想抢师父的兵部尚书家色狼周少爷,正无耻蹲在墙头上冲着我傻笑。
如今他没有刻意扮成风流模样,穿着身半旧青衣,发间束一条青丝带,松松散散挽在脑后,腰间除一块碧玉佩,再无半点装饰,配上清清秀秀的脸,笑起来弯成半月型的眼睛,有几分天真几分呆憨,倒比初见时顺眼了许多。
周少爷见我看他,赶紧双手抱拳,行了个礼,腰间,匆忙对墙下道:扇子呢没用的家伙快去给爷拿扇子来
过了片刻,对面墙下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周少爷弯腰,将扇子接过展开,摆出英俊潇洒的风流士子姿态,行礼道:在下家住隔壁,无意登高远眺,看见美人仙姿,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都是缘分在下对姑娘无限爱慕,发乎情止于礼我爷爷是兵部尚书,家财万贯,官声清白,在下是他嫡孙,不知姑娘可有人家
这不学无术的家伙在乱七八糟说什么
莫非是他家爷爷要续弦,看上我了
听说凡间大官强抢民女很厉害的
若得这种红鸾,还不如一头撞死南天门上
我初遭求亲,吓得脸都白了,后悔从屋里跑出来时,没易容成师父模样。
白琯冷笑一声,抢白道:你这家伙好大胃口,调戏完我爹,又来调戏我娘
她是你娘周少爷心疼得脸色都变了,顿足道,你爹已经够好看了,你娘更好看,莫非天下美人都去了你家这这太不公平了
等等我不是你娘,我虽害怕被老头抢去做媳妇,但白琯这句话非同小可,若坏了师父清白,将来见到师娘,引起误会,以为师父花心风流,以为我无耻放肆,该如何是好思及至此,我立刻拦下白琯,对周少爷正色道,我是他师姐,师父有事外出。
周少爷闻言,乐得差点从墙上掉下去,他欢欢喜喜地问:你师父叫什么名字还收徒儿吗我可以付束脩,多少都行。
我冷冷问:你爬我家墙上干什么
周少爷抓抓脑袋,左顾右望,不好意思地坦白道:爷爷罚我禁足三个月,我在屋子里坐得屁股疼,想翻墙出去走走,没想到见到美人姐姐,请姐姐快快拿凳子来接我下去,待会我买金簪子送你。
我气得半死:你这种不老实的家伙,就该学习如何老老实实蹲屋子。敢过来,我便让白琯拿大棍子揍你
别别,周少爷见白琯跑去拿扫把,尖叫道,我不下来,我蹲自家墙头看美人总成了吧
我说:不行
周少爷不要脸道:这是我家墙头。
我怒道:你这人
周少爷更不要脸道:我这人怎么了你走近看看,左右认真看看,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呸我忍无可忍,骂道,你左看是登徒子右看是太狂生从中间走近细看,那是那是
白琯口道:是流氓
好孩子不可随便说话。我赶紧纠正白琯的言行举止,别人下流,咱们不要理他,以免污了眼睛和耳朵。
白琯听话地点头:师姐,我再也不说话了。
我叮嘱:更不能学墙头上那家伙不要脸。
是白琯高声应道。
周少爷给骂得脸红,墙那头的下人也笑了两声,很快被主子狠狠瞪回去。
他忍无可忍,正欲发作。
白琯走过花墙,绕到门外,趁他不留神,捏着嗓子装女声惊叫道:周老爷少爷又爬墙了
爷爷啊周少爷吓得一个脚软,摔了下去。
摔得那个惊天动地啊
我都替他疼
我潜意识觉得白琯这种手段可能不符合师父教导,念在一片真心待我,狠不下心来训斥,只叮嘱:以后邪魔歪道的法子少用,要用正途手段来解决他。
白琯羞愧地问:师公会用什么正途手段
我沉吟片刻,答:以理服人为上。
白琯问:对方不听呢
我答:想办法让他听。
白琯问:还是不听呢
我答:天道公正,伏魔降妖,慢慢训导,直至他听话为止。
白琯恍然大悟,概括:不听话,就打到他乖乖听话为止
石猴子被如来佛压下五行山,白蛇妖镇下雷峰塔。
不管再横行霸道的妖魔鬼怪,只要一顿棍子敲服,绑在佛前听上几千几万年慈悲经文后,都会反省错误,改过自身。
这才是天界的正统处理手段。
白琯振奋,决定先教育包黑脸,改掉他贪花好色的坏毛病。
弟子聪慧,我甚满意,对他投以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移步厨房,为徒儿准备早饭。我初碰厨艺,研究半响灶台,默默在心里设计几套法术,有成竹,左手一个煽火决,右手一个起风法,厨房瞬间烽火连天,黑烟滚滚。我不慌不忙,双手结印,再来一个水牢阵,水池里飞起数股清泉,化作晶壁,将厨房团团包围,不让火势蔓延出去。
白琯慌张从耳房跑出,在外头敲着水壁问:师父,出什么事
我回眸,尽可能璀璨地笑道:不急,很快就有饭吃了,我怕着火,封闭了厨房,你呆会再进来。
做做饭白琯眼都直了。
我祭出七龙幻法阵,天空中浮现七条不同颜色小龙,盘旋几周,随我心意托起盛满水的锅子,慢慢架到火上烤,我回忆背过的食经,抓起一把米,用撒豆成兵的架势将它们统统丢入锅内。又用旋风诀让锅内水慢慢回转不息,待起了泡泡后,抓过旁边各色调料,拿不准该放多少。而且我是物仙,天生不用吃饭,味觉极弱,试吃也分不出好坏,便用五鬼搬运法,召来五只小鬼,让他们帮忙试味。
金木水火土五只小鬼匆匆赶到,兴致勃勃接受任务。
金鬼:盐必须下盐
木鬼:放糖甜的好吃
水鬼:酱多多的酱
火鬼:人都是爱吃醋的。
土鬼:要用桂调味。
我虚心听取大家意见,觉得都有理,便将所有调味料都丢了进去。见泡泡快溢出锅子,赶紧用遣土法将整个锅子封得严严实实。待过了三刻钟,估已熟,打开泥封,将整个锅子 ,闻香料味道四溢,味道应该不太差,便撤了水牢,收拾厨房,将锅子端去白琯面前,欢喜道:徒儿,趁热吃。
白琯瞪着铁锅,用指甲不停挠桌子,痛苦问:师父你不吃吗
徒儿孝心可嘉,我微微摇头:物仙味觉寡淡,不知饥饱,修行时只吃露水花蜜,水果仙药,凡间烟火食对我修为有损,不宜食用。
白琯结结巴巴问:我我能和师父一样吃露水花蜜吗
我摇头:你非天生物仙,修为未到辟谷,需要五谷杂粮。
白琯努力咽了一下口水,提起勺子在粥内搅拌三下,终于勺出半勺,缓缓放入口中。他吃得太急,眼珠子又瞪大半分,咽了几次才咽下去,还被呛到了。
我拍拍他的背:吃饭应该细嚼慢咽,不要太快。然后又期待地问,好吃吗
待会我拿回房吃,白琯闭着眼吃了两口,喘口气,放下勺子,忽而欣喜指着门口道:乐青大哥包黑脸你们来了我师父做了饭菜,正好一起
啊,玉瑶仙子亲手做的饭菜何等尊贵乐青欢喜得脸都红了,他紧张地摇着尾巴问,在下小小城隍,哪有资格吃
你自个儿慢慢研究资格去,包黑脸一个箭步冲上来,抱着锅子就倒,一边倒一边嘀咕:不要钱的早点,不吃白不吃
你这个下贱的妖物上仙赏赐是看得起你,怎能如此无礼乐青急了,扑上来抢锅子。
呸呸,你不过是头穷狗,谁比谁高贵包黑脸端着碗,一边喝一边反驳,老包一不为非作歹,二不杀人谋财,混迹人间靠的是相术,一见玉瑶仙子,便知她是老实仙人,不会随意责怪我这种遵纪守法的好妖怪噗玉瑶仙子,你,你真的要杀我啊这粥里有什么
我摇头道:我从不杀生。
白琯拍着桌子训斥他:难道我师父还会放耗子药害你不成快快喝下去多喝两碗
就你这鼠胆,玉瑶仙子貌美心善,做出来的东西定是一等一美味,乐青不屑地扫了他一眼,慢悠悠将粥往口里送,迟疑片刻,又慢悠悠地吞下去,端起整个碗,迅速一饮而尽,然后拭去嘴角残汁,面不改色道,味道果然难得,可惜我出门前吃过早点,倒是包黑脸你素来要占便宜,故意饿着肚子来让玉瑶仙子请吃早点,如今得偿所愿,更要多喝几碗。
这玩意简直包黑脸的脸真黑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虎视眈眈的白琯,又看了眼凶神恶煞的乐青,哭丧着脸道,我喝,我喝还不成吗
白琯也三口两口喝完剩下的粥,长长舒了口气。
包黑脸一边喝,一边抹眼泪。
我脸上发烧,知道大家再护着我面子,忙将锅子拿走,讪讪道歉:照本宣科,果然不成的。
白琯抢着说:身为弟子怎能让师父下厨,以后还是我来吧。
乐青也安慰道:哪有仙子下厨房的道理还是在下来的吧。
包黑脸如蒙大赦:没味觉的人去厨房添什么乱我差点以为自己吃耗子药快死了呸呸快拿水来
我去倒水,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师父啊,厨艺之道,艰难万分,徒儿会好好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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