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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语气,不似过去的秦凝玥,也不似最近的秦凝玥。至少章界莆是如此觉得的。不过他也未有多深究。
秦凝便那么看着章界莆,其实她是有一丝恼怒的。
如此不对,还要如何?如果章界莆不说话,秦凝恐怕还要豁出去的问一句,‘怎么,你难道不想要啊?’
不过这话最终没机会说出口。
章界莆换上了一种历来惯有的笑容,很符合他名字,很老派的一种笑容,说道:“对,很对。”而后便是吻上了秦凝。
先是吻住,而后痴缠。秦凝渐渐的又感受了章界莆的那股子不能自拔。对于章界莆的这种不能自拔,秦凝觉得大概是因为他很喜欢这具身体,这副皮囊。因为在其他方面,秦凝没发觉他有什么太多旁的表示。
一曲作罢,章界莆叫了水。如今的夜里还算清凉,秦凝去沐浴回来。然后开始说她想说的。纠结了半天,才是开口。
“侯爷。”
屋内静悄悄的,此时已是熄了大半烛火,只留下两盏微微亮着。
章界莆微微闭着眸,只是还没睡着。他倒是有些惊讶,身旁的人竟然会在此时唤他。
“嗯?”轻轻的一声。
“我,我想出去走走。”
章界莆此时已然睁开了眼眸,看着上方。他有些惊讶,秦凝玥竟然会提这样的要求。
“予儿,整日闷在这院内,也该去走走的。”
没有回应。
秦凝继续说:“予儿较儿时变了许多,再不似从前。再说孩子,总是不大会被注意的。”
还是未有回应。
秦凝的语气,是一种自己不熟悉的语气。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用何语气同他说话,就想她不懂自己该如何取悦他一样。连脸上该有什么表情都是不知道。
这种语气,是章界莆也不熟悉的语气。章界莆总觉得,秦凝玥似乎起了一个变化。不管是眼神还是话语,都再不似从前。
半晌:“好。”
旁的,便再不多说了。
秦凝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谢侯爷。”
而此时,章界莆却翻过身子侧身看着秦凝。秦凝注意到了目光,也扭头看了看章界莆。不过章界莆的这种眼神她不懂,她也不想看身边的这个男人,于是便回避了目光。
“你让我想起了大雪覆地的那一日。”
秦凝完全不知道章界莆在说什么,所以不予回应。
“你也是如此说的。”
这话,叫秦凝渐渐想起来一些内容。他说的似乎是秦凝玥求他要了她的那一日。走投无路,机缘巧合的求到了永宁侯。
永宁侯虽不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也算朝中响当当的人物。虽是世代袭爵,可这一代的永宁侯自小聪慧异常,入朝为官之后不久便是不可小视的人物。
这也是当时秦凝玥求到永宁侯的缘由。在闺中时,她便听父亲如此评价过永宁侯。她被欺时,他曾两次路过出手相救过。他知道她是谁。并且秦凝玥记得,在一次合宫宴饮之时第一次见到她时,永宁侯的眼眸中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似是欣赏。
与其被糟蹋,她愿意赌一把。
所以此时,应该说什么?秦凝一直都看着自己的正上方,并没有理会在说话的章界莆。
“天寒地冻,冻的手脸通红,还跪在雪地里。”章界莆又说。
秦凝还是不吭声。因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再扭过去头说一句,‘谢侯爷?’旁边人再不说话,秦凝思量半晌。
再回头,她已准备好要说的话。可章界莆却突然倾身过来,再次吻住了秦凝。
也不知道老干部的技术都很好还是如何,秦凝渐渐的竟又沦陷。吻她的片间隙,章界莆又说:“你可知道,你那日,有多么美。”
然后这一夜,叫了第二回水。
屋内恢复了平静,身边的人好似已然睡着了,呼吸平稳。秦凝虽然有些累,却还是睁开眼眸望着上方没有入眠。
她实在是不懂章界莆是如何想的。
天寒地冻,手脚通红,还跪在雪地里,很美?
秦凝不懂。
想了片刻,也还是不能想明白身边的人到底是个如何的人。扭头看了看,那人似乎睡着了。秦凝也闭上眼眸,打算睡觉了。
一下子肯定也看不明白这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第二日晨起,秦凝罕见的同章界莆一起起身。昨晚上便打算好了,昨晚上想说没说完的话今个儿接着说。所以,章界莆这边一有动静,秦凝便很警醒的醒了。
起身,服侍章界莆穿衣。话特别少,能不说便不说。服侍人这事,秦凝做的不好。不过也未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尴尬。章界莆全程都很配合。
章界莆人长的并不老气,就是装扮上总让人觉得老派了些,便如同他的名字。
接着,坐下用饭。因为今个儿秦凝起的早,所以饭便是在秦凝这屋子用的。早上吃的清淡,清粥,四个小菜。
饭桌上一直都很安静。
秦凝在寻找合适的机会把话问出来。
片刻,“侯爷,茵茵可有消息吗?”秦凝问章界莆。
章界莆听完抬眸看了一眼秦凝,道:“还没有。”顿了顿,“应是无碍,你别担心。”
这是在安慰人?没有消息怎么知道无碍?还是已经有点消息了?
秦凝继续问:“都已经久了,真的还能寻到吗?”
章界莆看秦凝一眼,只说了一个字:“能。”
再后,秦凝抬眸看了一眼章界莆,说道:“那便信侯爷的。”顿了一顿,“谢侯爷。”
不过说完却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微微蹙了一下眉。
将秦凝所有的目光收入眸中,不过人却没什么太多神色。片刻后用完饭章界莆便离开了。
吃完饭,秦凝去看予儿。兰翠和沉珠都跟着。
兰翠向来心直多嘴:“姑娘,您不必忧心的。定能寻到茵茵姑娘。”
兰翠大约是觉得秦凝不说话,以为秦凝还在为秦凝茵的事情伤神。
秦凝听了,应了一声。
兰翠当然不知道秦凝是在试探。其实今早问那样的话,已经有点不像是秦凝玥会问的话了。秦凝觉得秦凝玥大概不会那么问。她只会一味的等着。或者提了也不会说那么多,只会提一句。可是知道还是问了,是因为她总得借点事来探一探章界莆。用自己关心的事顺便来试探一下,虽然说好像也不急于一时,可早一些总比晚一些好。
她不知道章界莆是怎样的人。
对一个人的所有观点都是通过一点一滴得来的。所以秦凝觉得之后还是得话多一点才好。
沉珠历来对主子的事都是不大多说的。可是今个儿却也说道:“茵茵姑娘定然寻到的,姑娘。”
兰翠看了一眼沉珠,似乎颇为不解。因为沉珠的语气很笃定。她那么说是因为安慰。可沉珠如何这样笃定?
看了兰翠一眼,沉珠又看向前边的秦凝说道:“姑娘,我听赵妈妈说了。咱们侯爷府内没有主母。没有主母,却还这般的看重姑娘。姑娘说,如果看重,当然不管何等难事都能办成了。”
秦凝还没说话,兰翠嘴快插嘴道:“没有主母?赵妈妈说的?”
“那是自然。”似乎不想与兰翠多说,沉珠又看向秦凝:“主母早年便去世了。府内无有一通房妾室,也就是说,侯爷身边便只咱们姑娘一个。”
这话说的倒是叫秦凝稍有动容,可兰翠又道:“那你可知咱们侯爷是京城内哪位侯爷?”
沉珠听完倒是皱眉:“这个倒是不知道。赵妈妈好像颇为顾忌,如何都是套不出来话的。”
兰翠听完颇为惊讶:“沉珠,你当赵妈妈是何等人?能是你随便套个一两句便能套出来的?”
沉珠听完这个,似乎更加是不想与兰翠多话:“兰翠,你真是……”顿了一顿,将目光看向秦凝:“姑娘,你可要多为以后考虑呀!其实晨起的那碗避子汤便不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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