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我低头》78.Chapter-78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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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无意间发现一个叫《我们》的夜间电台, 每晚十二点到一点, 播放别人点播的歌,每首歌背后都藏着一个或酸楚或甘甜的故事。说来也奇怪,她这个自己没故事的人, 却偏爱当别人故事的听众。
  于是,好好的假期, 她不仅没休息好, 反倒熬出了黑眼圈。
  “桐市一中到了”
  公交车在街边缓缓停下, 林舒挤到后车门, 隔着窗户远远就看得,一辆lún椅停在校门口。起初,她还没在意,直到她经过大门口,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林舒转回身,就看见厉言勋坐在lún椅中笑着朝她招手。
  是祸躲不过,大概说的就是她现在吧?
  她本不想理厉言勋, 不想转身正要走,就听得他大声问道。
  “开学后的课都怎么上, 想好了吗?”
  “”
  这话让林舒不由得想起, 过去这两个月, 自己是怎么靠课后补笔记熬过来的。她有理由相信, 厉言勋真卯足了劲闹, 上课她一个字也别想听进去, 而且他也的确会这么做。
  杵在原地有一会,林舒轻叹口气走过去,无奈地看着厉言勋。
  “那你想怎么样?”
  厉言勋瞥了眼lún椅靠背的把手:“哥我现在行动不便,看不到吗?”
  你就是瘫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舒不耐地指着lún子边:“不是有手推圈吗?”
  “那多累啊。”
  “”
  她推他这么大个人,就不累了是吧?行,为了能安静上几节课,她忍了!
  林舒不再跟厉言勋废话,直接绕到他身后,握住把手。然而她还是把事想简单了,用起劲,她才发现,他居然这么沉!这一路走下去,她感觉自己根本就是在推大米,不,是一车板砖!
  刚走不远,就听得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前面的,挡路了知道吗?”
  林舒转头就看见黎子越用力推了几下手推圈,赶上来。
  “嚯!”黎子越打量了厉言勋的lún椅一番,砸几下嘴感慨道,“您这车什么牌子的?”
  厉言勋抖着右腿,拇指指着身后:“老子这大宝马,见过吗土包子?”
  “”
  林舒看着手中的破旧lún椅,能想到的吆喝词只有:80款宝驴,了解下?
  “厉害厉害,这百公里提速了不得啊!不像我这破车。”黎子越故作苦大仇深状摇头叹了口气,“法拉利这破名字,我都不好意思挂在嘴边。”
  厉言勋拄着lún椅扶手站起身:“一台破拉粪车还想当法拉利?”
  “把话说清楚!说谁是粪呢?”
  两个“残|疾|人”,就这样以lún椅为马,撕了起来。
  某一刻,黎子越被厉言勋死死拽住衣领,便蹙眉看向林舒:“欺负人都到这份上了,你也不说不管管他?”
  关她什么事?再说,她要真能管得了他,还用在这“推砖”吗?
  林舒一脸懵指着自己,而后摆了摆手:“我觉得你还是自求多福比较靠谱。”
  话音刚落,上课铃突然打响,厉言勋这才终于松开手。
  于是,黎子越推着自己,林舒推着砖,用尽力气依然如蜗牛般,在奔跑的人群中,缓缓前行。最后,成功在上课五分钟后,到达班门口。
  彼时,丁堰就坐在门口做题,看到他们,他用下巴指了下屋内:“几点了都,进来吧,别愣着了。”
  等黎子越和厉言勋回到座位,丁堰抬起头看过去,轻笑一声。
  “这左右门神,还挺对称。”
  厉言勋右手拄在桌字中间转着笔,嘿嘿一笑:“过奖过奖。”
  “我夸你呢!”丁堰握着中性笔指着他俩,“我可警告你俩,不能出去训练,在班上课都老实点,别影响别的同学。”
  林舒本以为,班主任都下死命令了,厉言勋怎么也会收敛几分。然而,她非但没感觉到那几分,反而觉得他比之前更过分了。
  每天早上,厉言勋都会在校门口等她来推lún椅,晚上放学,还得给他推到校门口。回班第一件事,就是跟她借作业。上课睡得跟头死猪一样,经常一睡睡一上午,身上卷子盖了左三层右三层。居然还舔着脸说他要发愤图强,把所有的“新书”丢给她,让她帮忙划重点。
  这也都算了,让林舒最难忍受的是,厉言勋连基本的公式都不懂,还偏要拉着她给他讲题。常常她费力说半天,他又似听非听,根本是在白白浪费口舌。
  如是只用几天,厉言勋就把别人跟她借作业,问题的路堵死了。
  林舒是觉得,厉言勋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受刺激了,他自己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但就能不能别拉着她下水?可每次,她一想跟白青吐槽,白青都能刚刚好想起自己还有几道物理题要问韩赫,直接转过身去,忽略她。
  和厉言勋正面刚不过,林舒气没处撒,就只能另辟蹊径。赶上他睡觉的自习课,她就偷偷在他支在椅子上的左脚踝绷带上画猪。各种表情,各种动作,各种颜色的猪。
  厉言勋每次看到自己“碎猪花”的脚踝,也很无奈。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厉言勋指着自己的脸,“往这画啊。”
  林舒总会挤出一抹微笑,摇了摇头:“你脸太油,不好上色。”
  某天,林舒画得正入神并且开心,面前缠着绷带的脚突然抬了下,吓她一大跳。她下意识躲闪,后脑勺就狠狠撞上桌板。等她蹙眉揉着后脑勺,就听见有笑声从前面传来。
  于是,林舒坐起身就看见这样一幕:厉言勋还是原姿势趴在桌子上,像是在睡觉,整个肩膀却都在发抖。
  林舒抡起英语书对着厉言勋后背就是一顿连环拍。
  “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就是想逗逗你。”厉言勋坐起身忙用手挡,作势要摸林舒的脑袋,嘴上憋不住笑,“不是,你真磕到了?你说你怎么那么笨呢?”
  林舒咬着后槽牙,把书卷成卷用力打过去,书却被厉言勋的拳头怼得变了形。
  “喂,别闹了,说真的。”厉言勋一脸严肃。
  “恩?”林舒缓缓放下书。
  却见厉言勋严肃的表情逐渐被笑容打破:“我看你还是干脆改名叫林笨好了,真的非常符合你的个人气质。”
  “”
  她居然真的在很认真地听,还真以为他有正经事要说。
  林舒用书怼着厉言勋的肩膀:“转过去转过去,我不想看见你,一k?”
  课间,厉言勋截住刚从超市回来的邓成伦,从他的零食袋子里拿出一袋绿色的刨冰,转回身去。
  “林”
  彼时,林舒正在划重点,头都不抬下,不耐地回道。
  “干嘛?”
  “笨。”
  不等林舒发作,厉言勋已经把手中的刨冰放到她头上,还用手压着。
  突然透骨的凉,让林舒不禁蹙紧眉。她想伸手拿下来,抬眸却见厉言勋眼神透露出认真。
  “你这头就是我当时的脚踝,一定得冰敷,懂不懂?”
  “”
  他能良心发现帮她冰敷,本来是好事,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上课铃打响,厉言勋转回身。林舒拿下脑瓜顶的东西,看到那一抹深入心田的翠绿时,心情真是无以言表。
  好像后脑勺长了双眼,厉言勋正在这时身子向后一靠,清咳两声:“颜色还喜欢吗?头上顶点绿,生活过得去。”
  碍于老师在讲台上,林舒不好发作,只得扶着桌子用力踹了下厉言勋的凳子。
  “就那么几招,真没新意。”厉言勋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林舒瞪着某人后脑勺,握着笔的手,拇指一用力,笔盖便跌落在桌面上。
  天边如墨黑之时,教学楼的光亮点点褪去,路灯下一高一矮的影子紧挨着。
  林舒目光无神地看着前面的路:“要不是你当时非坚持跑完,我就不用在这干苦力了。你说你这害人害己的,何苦呢?”
  厉言勋目光微顿:“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努力学习?”
  “当然是为了考出好成绩。”
  “学习是你的战|场,但对我而言,体育竞技才是。你每个月,甚至每周都能感到荣光,而我每年只有一次。”厉言勋的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掺杂任何玩笑意味在跟她聊天。而他过去表现得太吊儿郎当,太满不在意,让她已经忽略了,他也会有追求,或许在某一刻,也从心底里渴望被认可。
  “倒不是多在意。”厉言勋伸了个懒腰,满不在意般,“只是被认可的感觉,还不赖。”
  十月,夜里的风已经有些凉,拂过身边,会让人有片刻清醒。
  林舒突然想起那天傍晚的篮球场,厉言勋是如何疲惫却又认真。和上课时的慵懒完全不同,脱离了学习的束缚,他好像每时每刻都身披光芒。
  她的脚步在沉默间,不觉慢慢停住。
  或许,他其实一直都争强好胜,只不过她没发现罢了。
  厉言勋偏过头,蹙眉故作认真状捂着自己的xiōng口:“是不是被哥的奉献jīng神,所深深感动了?”
  “自大成狂。”林舒看向别处,嘴角却不觉微微扬起。
  走到校门口,林舒笑着拍了下lún椅把手:“走了,拜拜。”
  “喂,明天还是那个点,别忘了!”厉言勋看着某人终于挣脱后欢脱的模样,喊道,就见她头都不回地举高手臂,挥了挥。
  身后缓缓走来一个人,握上厉言勋lún椅的把手,他才敛起目光。
  “我真搞不懂,你直接让她送你回家不就完了?这样相处的时间还能长点。”邓成伦不解。
  “废话怎么那么多?”厉言勋不耐。
  邓成伦叹口气:“行,您是爷,我可惹不起。”
  两人渐渐脱离灯火辉煌,墨色铺就的田野那头,亮着光。
  讲台下开始有稀稀拉拉的回答:“不能讲话”
  林舒正在低头划重点,桌子突然动了下,她抬头就看见厉言勋单手拄在下巴上,身子偏着,另一只举着课本,像是故意露出课本给她看。她凑近些,才发现课本中的人脑分区图,被他画上了眼鼻口。
  恩,这画风活脱脱一个僵尸。
  厉言勋回头看向她,眉峰一挑,小声问道:“能看懂吗?”
  林舒偷偷瞄了眼老师,压低声音:“不就是个僵尸吗?”
  厉言勋差点笑出声来,朝她竖起大拇指。
  他一这样,林舒就知道他肯定没憋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秒,他就拿出一张纸挡在图片下面。纸上歪歪扭扭写着“林舒”二字,一个螺旋箭头指上“僵尸”。而后又换了张纸,这次遮在“僵尸”下巴及以下,纸上面画的嘴几乎快咧到耳垂,底下写着“林舒觉得自己美呆了”。
  “你才长这样!”林舒瞪了他一眼,想用笔戳他,却被他闪身躲过去。
  “看来你v区有障碍,都看不懂汉字了。”厉言勋惋惜般摇了摇头。
  林舒瞥了眼老师,用嘴型比着:“你整个脑袋都是障碍。”
  厉言勋故作惊讶状:“啊?s区也有障碍啊,都不会讲话了。”
  “”林舒咬紧后槽牙坐直身子,表面上认真盯着黑板,却伸腿猛地踹了下厉言勋的凳子。
  厉言勋正翘着二郎腿,凳子向后悬着,她这一踹,他没有防备,一个趔趄差点撞上桌子。尽管他手脚麻利,及时放下腿拄住桌子,没摔得很难看。但还是避免不了,桌子在讲台边沿摩擦,传出刺耳声响。
  刘君奕蹙眉看向厉言勋,后者丝毫不受影响,笑嘻嘻地说道。
  “失误失误,老师您继续。”
  下课,厉言勋转回身盯着林舒,还没等说话,就见林舒举起两只手,一只手心还画着个炸毛男,底下写着厉言勋。
  “this is yanxun,yanxun says hi,yanxun says cp y一ur hands。(这是言勋,言勋说嗨,言勋说拍拍手)”林舒轻唱着,用力拍了几下手,指着手心泛红的炸毛男,一歪头,“一一ps yanxun died。(哦,言勋死了)”
  厉言勋眉峰一挑,有些不耐:“什么意思?听不懂。”
  “啧啧。”林舒摇了摇头,一副看重病患的模样,“看来你大脑h区有障碍啊,听不懂人话啊。”
  “你这是在跟我挑衅吗?”厉言勋凑近些,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哦,不不不,我这是回礼。来而不往非礼也嘛。”林舒挤出笑容,随后也不等厉言勋说话,就好像听到什么般看向门口。
  “诶?谁叫我?”林舒边说边目光直勾勾盯着门口逃了,好像真有人叫她一样。
  厉言勋盯着门口怔了片刻,不禁轻笑出声,旋即蹙眉看向白青,指着门口。
  “她jīng神一直有问题?”
  白青一怔,摊开手。
  中午放学,林舒刚走出门口,就被白青从背后扑上来抱住,吓了她一跳。
  “你干脆压死我得了。”
  “开玩笑,我最近都瘦了!”白青挽住林舒的胳膊,下巴抵在肩膀上,一脸谄|媚,“舒,帮个忙啊?”
  “你少来,还舅呢。”林舒白了她一眼,“先说说什么事?”
  白青眨了眨眼睛:“你中午别回家了,陪我去看球赛呗?”
  “球赛?”林舒忙摆摆手,“我躲都来不及,还自己往|枪|口上撞?”
  “你就陪我这一次嘛!今天这场球赛很重要,我都已经答应杜泽了。”白青扯着林舒的胳膊晃啊晃。
  林舒有些犹豫:“不会刚好对手是8班吧?”
  “不不不,8班在隔壁球场。”白青说罢,直接笑嘻嘻扯着林舒往楼梯口走,“走吧走吧。”
  为避免碰到厉言勋,球赛快开始时,林舒和白青才绕了一个大圈过去,林舒还特意站在人群边沿。
  不想,林舒刚要松口气,就被拍了下肩膀,她身子狠狠僵住。
  这么背吗?
  “我就这么可怕吗?”
  林舒一怔,抬头看得肖晋一身红色篮球服站在她右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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