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醒了?”一个美艳十足的年轻妇人娇娇柔柔的问道, 眼中满是真切的关心。
叶西今看着眼前的女人, 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直面女主。他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饶是他前世娱乐圈见惯美人,也不得不赞她一声好相貌。
天生尤物。
叶西今只能这样评价这个女人。
柳翩然, 听着名字就足够让人想入非非了。
而这个女人也完全担得起这个名字。她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肌肤白皙, 眉目如画, 眼角眉梢全是风情,偏偏双眼澄澈, 两颗漆黑的眼珠子就像是上等的黑曜石, 少女的天真单纯与妇人的妩媚多情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这般相貌, 不怪乎能够给原身戴那么多顶帽子,柳翩然睡遍整个京城的王公贵族, 原身头顶的绿帽子连起来可以绕京城一圈。
这种女人,就是活体的玛丽苏,行走的春药, 但凡男人见到她,就像亲近她、碰触她、侵犯她。
就连叶西今初初见到她,也觉得有些晃神, 若非他定力十足,怕也要陷入这女人的温柔乡里。
而原身这样一个样样平庸的商人, 如何能够守得住这样的妇人。原身就如孩童抱金过市, 从他娶了柳翩然的那一刻起, 他的悲剧人生就开启了。
原身是个商人,今年二十五岁,家中母亲五十岁,儿子叶念竹今年三岁,柳翩然其实只是继室,并不是原身的原配嫡妻。
原身十五岁丧父,原本叶家偌大的家业,因为原身无能,丢了皇商的位置,沦为普通商人,但还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靠着父亲留下来的老人,原身勉强保住了一部分产业。
从孩子的名字也能看得出来,原身从前与原配赵青竹也是感情深厚,二人是少年夫妻,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三年前赵青竹生下孩子后血崩而亡,原身本无意再娶,但耐不住人心易变。
一年前原身外出送货,路上救了一个快要饿死的姑娘,这姑娘原是要被家人卖进花楼的,只因她机警从人牙子手里逃了出来,原身得知她的身世后心怀怜惜,就收留了她。
这姑娘在叶府住了一段时间,原本的面黄肌瘦养好了之后,竟显露出十分的姿色来。原身本没有多想,只想着等过一段时间想个法子好生安顿这姑娘,不成想姑娘却是个有心人,为了留下来直接勾引了原身,美色当前,原身也不是个坐怀不乱之人,姑娘摇身一变,成了原主的填房。
原身娶了美娇娘,就像是掉进蜜罐一般,这美娇娘不仅外表出众,又身怀名器,原身很是过了一段神仙日子,但好景不长,柳翩然一次外出,帷帽不幸被风吹起,一位路过的官员见到了美人的绝世姿容。
这官员名叫倪涛,乃是归德侯府的二少爷,任大理寺卿,出身勋贵之家又身居高位,这样的人,只要他动了念头,就有无数人帮他成事。
倪涛家中本有娇妻美妾,但见过柳翩然之后,便茶饭不思,他本没有夺人妻子的意思,但耐不住底下人殷勤,在柳翩然外出上香之时,直接将人掳了过来,肉都送到嘴边了倪涛岂有不吃的道理。
原本柳翩然本是不愿,但许是天生放荡,倪涛外表俊朗风度翩翩,又惯会花言巧语的,床笫之间又极尽温柔小意,成就鱼水之后,柳翩然竟然觉得别有一番滋味,一来二去的,竟然从了倪涛,从被jiān变成了合jiān。
但这件事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原主木讷不会说话,床笫之间也比较无趣,而柳翩然经过这一遭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慢慢的,就连倪涛都不能满足她了,遇见她喜欢的,她竟然会主动行勾引之事,最后几乎整个上流社会全是她的恩客。
按理说原身的老婆这般了得,那些王公贵族定然不会放过原身,但柳翩然虽然给原主戴了绿帽子,但并不想伤害原主,在她一番巧舌如簧之下,那些恩客们竟然真的不对付原主。
原身平安无事,柳翩然竟然生出了自己已经偿还原主救命之恩的感觉,因而戴起绿帽子更是毫不手软,心中没有丝毫愧疚之意。
也不知是柳翩然天生女主命,还是叶西今穿进了np肉文,柳翩然竟然能忽悠得跟所有王公贵族们一起he了,大家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互相带着绿帽子还能和平相处。
而叶西今这个正牌夫君的存在,他们也不再觉得碍眼,反而觉得有别样的偷情爽感。
叶西今无法苟同这些人的价值观,如此天雷滚滚,不得不佩服原主能忍,叶西今同情这个同名同姓的原身,也能理解原身的怯懦不作为,上有高堂下有yòu子,原身一介商贾,面对的几乎是整个京城的权贵势力,也由不得他不忍。
哪怕是叶西今穿过来了,他目前也还是要忍,面对柳翩然的殷殷关切,叶西今还不能流露出一丝不满。
柳翩然也是个奇人,不仅会给别人洗脑,也很会给自己洗脑,她给丈夫带了这么多顶绿帽子,丈夫生病了还第一时间跑回来关切一番,她心里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觉得自己就算攀上高枝了,也不忘叶西今这个糟糠之夫,还一力的提拔他,甚至有一种别看她外面情郎那么多,但占着她夫君名分的只有叶西今一个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真真是个难得的贤妻。
叶西今若是知道她的想法,恐怕要气个仰倒,就算是在现代他也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难为你专程回来一趟。”叶西今说道。
“瞧夫君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生病了妾身自然是要回来照顾你的,他们都理解的。”柳翩然理所当然的说道。
叶西今沉默许久,许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画风的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夫君不是一直想要拿回皇商之位吗?煜郎说今年有了空缺,回头只需运作一番,就能让夫君顶了上去。”柳翩然双眼亮晶晶的,说起情郎来没有丝毫避讳,那模样还似乎在跟叶西今邀赏一般。
叶西今只觉得对方繁花锦簇的表皮下,流的全是三观不正的血肉,他轻轻的咳了两声,说道:“难为娘子费心了,皇商担子太重,为夫自觉资质平庸,怕耽搁了差事,连累了陈大人。”
这位内务府的陈煜大人,是自家娘子新近的入幕之宾,叶西今自然不会要jiān夫的好处,就是原主,也从来没要过。
“既然夫君不愿,不过可惜了煜郎的一片好意,那妾身回头回绝了煜郎便是,说起来如今家中有多位大人照拂,夫君不必这般辛苦,这次妾身不在你身边照顾,你竟然将自己累倒了,你知不知道,你病倒之时妾身是如何担心。”
若是不知就里的人看着,只觉得这做妻子的当真是情真意切,但叶西今看着柳翩然的目光,渐渐的冷了下去。
他不想跟柳翩然继续虚与委蛇下去,他怕继续见到这张美人面会难受得呕吐出来,便开口说道:“前些日子母亲晚上做梦,觉得父亲在地下似乎有些不安稳。”
柳翩然闻言立马问道:“那这可如何是好?”
叶西今继续说道:“母亲便想着先人不安,怕是因为子孙不肖,打算回金陵修坟。”
叶家祖籍金陵,只是后来叶父这一辈出了头,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但人死落叶归根,还是要葬进祖坟里的。
“母亲要去金陵?那夫君的意思呢?”柳翩然追问道,十足的贤妻模样。
“母亲有此心,我这做儿子的自然不能拒绝,只是母亲年纪大了,一个人去金陵修坟难免让人不放心,我想着还是陪她走一趟。“
叶西今说完,柳翩然立马说道:“给公公修坟是大事,夫君只管放心去做,妾身在京城会替你打理好家中事物,就是念竹那里,夫君也只消安心,妾身定会将他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叶西今面上做出一副感动的模样,说道:“娘子贤惠,我一直知道的,家里和念竹交给娘子照顾,为夫自然再放心不过,只是母亲说念竹如今三岁了,还没有上族谱,也该趁此机会带着念竹上门认认族亲了。”
叶西今这般说,柳翩然倒没有多说什么,叶念竹虽然乖巧懂事,但照顾一个孩子吃喝拉撒终究是麻烦,她也怕耽误自己寻乐子,便不再强求此事。
“那等夫君病体痊愈之后,再侍奉母亲去金陵。妾身便在京城等着夫君平安归来。”
叶西今闻言,眼神一暗。
原主生病,除了劳累,大部分是因为生气的缘故,叶西今穿过来之后,也不会为柳翩然的糟心事动怒,该吃吃该喝喝,偷偷摸摸将叶家一些产业变卖掉,柳翩然不懂生意上的事,故而也没有人将这事捅到她跟前。
等到终于到了启程的日子,叶西今足足装了五辆大马车,柳翩然问起来时他就回答是送给族亲的礼物,柳翩然果然不疑有他,就这般任凭叶西今带着老母和yòu子离了京城。
五天之后,叶西今一行人被山贼劫虏,尸骨无存的消息传回了京城。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