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自己才能让祖母放心。”
余声不知道她说的话怎么让他和玩游戏联系起来的,但却出于对他自控力的信任,丝毫不担心他会像自己那样废寝忘食的玩,于是便把手机给了他。
余声手机的密码是她的生日,叶长生听说了一次就记住了,现下倒是不需要再问,轻易的就登录了她的游戏帐号。
他先是打开了好友频道,发觉余声的确没有徒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叫劫劫长存的好友,至于叶长生是怎么发现的劫劫长存就是原来那个徒弟的,说来都是多得余声这些天没有清理游戏缓存,以至于聊天记录还保存着的缘故。
叶长生往上翻着聊天记录,一直拉到了最上面那条,再重新逐字逐句的往下看,前面的聊天内容都平常,直到前天。
劫劫长存:“师父,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生生不息:“啥事啊?”
劫劫长存:“师父……我觉得我喜欢你。”
生生不息:“真哒[红脸],不愧是我徒弟,不枉为师带你打了那么久一条龙。”
劫劫长存:“师父,我这个名字是为你改的,你看出来了么?”
生生不息:“一点都不好笑。”
劫劫长存:“我说真的,师父,等我出师了,我们结婚去啊。”
生生不息:“搞笑吧你……你是我徒弟,出师了也是我徒弟,我们俩要是搞情缘那成啥了,再说我也不喜欢比我等级低的号。”
劫劫长存:“我很快就会升级的。”
生生不息:“不可能的,拉倒吧啊。”
劫劫长存:“我说的是真的,我就喜欢你,反正现在也有那么多游戏奔现的。”
前天的聊天记录到这里就没了,余声并没有回应,而昨天的记录就那个叫劫劫长存的发了一条“师父,我明天出师了,你等我”,余声同样没回应,不知道是懒得理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是这已经足以让叶长生觉得恼火,他连忍耐着去试探余声都不愿意了,直接扬起声音就喊:“阿声,你来!”
余声在茶室外听见他的话,先是愣了愣,随后下意识的以为他出了事,忙不迭的跑了进来,结果却看见他握着手机一脸恼怒的坐在沙发上冲她怒目而视。
“……这是怎么了?”余声愣在了原地,不知道他的怒火从何而来。
叶长生站起身来将手机递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声音低沉仿佛刻意压抑着怒气,“怎么了?我问你才对,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上面是怎么一回事?”
余声还是疑惑,忙伸手接过自己的手机,定睛一眼屏幕,眼皮忍不住一跳,她面上立刻变得讪讪的,“这个……这个就是聊天记录嘛……有什么……”
她话说得干巴巴的,语气有些心虚,叶长生冷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是聊天记录,我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说喜欢你?”
“……这个我怎么知道啊。”余声皱了皱鼻子,辩解道,“他突然说喜欢我,我也觉得很奇怪啊,我又不会答应他,都不认识的。”
叶长生皱了皱眉,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而后又沉声道:“那你删好友,花钱改个名字,再不行就换个服务器,既然没这意思就不要给他机会。”
“……啊?我都要到一百多级了,好难玩到这么高级的……”余声一听要换服务器重新玩一遍就老大不乐意,表情立刻纠结起来。
“怎么,你的意思是宁愿被他缠上也要继续,还是说你本来就没打算拒绝?”叶长生闻言目光一黯,周遭的气息变得压抑,余声甚至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余声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你别生气,我删好友改名字让他找不到我就是了,绝对不会和他有瓜葛的。”
叶长生见她保证得快,心底虽有些疑虑,但也没有步步紧bī着要她当面就做这些事,“嗯……”
他应了一声,刚想继续说什么,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余声,听声音应该是隔壁的邻居。
余声忙丢下叶长生走了出去,“封伯怎么来了,有事找我啊?”
封伯家住在余家右边,和余家只有一墙之隔,原先也和余家关系很好,但自余父余母去世后,为着余家只有一个孤女并一个寡fu怕来得多了会让人说闲话,登门的次数就少了,平时有个油盐酱醋要借也是打发了小孙子来或是封家伯母亲自上门,现在他亲自来了,由不得余声多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封伯似乎有些犹豫,又有些不好意思,半晌才继续道,“就是有个事想让你帮个忙……”
余声目光闪了闪,心里转了个弯,谨慎道:“这样啊,封伯不如说说,看我帮不帮得上?”
叶长生此时也闻声从茶室出了来,封伯认得他,就冲他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我前几天出去参加了个讲座,那个教授说喝恩施玉露这个茶可以降血压和预防冠心病,刚好他那有,我就买了,可是回来后老婆子说没卖那么贵的,所以……所以想请你掌掌眼,看看它值不值这个价。”
余声听了之后愣了愣,旋即看到封伯手里一个十分jīng致的刻着花纹的金色罐子,想来就是装茶叶的了。
她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问道:“您买的多少钱?”
“八百五一罐,就这么点儿。”封伯一手伸出三个手指头,一手递过那个罐子,言语间有些心疼的模样。
余声眨了眨眼,“特极品?”
“他说是一级品。”封伯摇了摇头。
余声点了点头,侧过了脸示意叶长生去货架上取些散装的恩施玉露一级品来,然后接过封伯手里的罐子,打开盖子倒了些茶叶在手上认真闻了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封伯,您这茶叶好像加了点香jīng啊,跟平常的茶叶闻着不太像。”
说罢她转身取了个杯子将手里的茶叶倒进去,又从茶室取了壶没用完的开水,茶叶一泡开,就看见茶汤有些混浊,甚至有些黄,味道也浓烈得多。
她再将叶长生取来的茶叶投入另一个杯子,注水泡开后将两杯茶和两种茶叶都推到了封伯面前,“封伯,您看我这杯是真的一级恩施玉露新的春茶,茶汤是浅绿清香的,您那杯则是茶汤色泽深黄味道有点涩,再看茶叶,我这边的叶底柔软明亮,底色鲜绿,您那个则是叶底质硬,叶脉显露,夹杂铜绿色叶子。”
她顿了顿,下结论道:“所以,您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不是那个教授说的一级品恩施玉露新春茶,而是陈的夏茶,要不咱别喝了。”
封伯顿时苦了脸,“骗人的坏东西,真是不得好死!”
等封伯走了,余声才低声对叶长生道:“恐怕里头还加了香jīng,不过量实在小,跟茶香都混到一块去了,我也摸不准到底是不是加了,这年头骗子那么多啊。”
“……可不是么。”叶长生想到了什么,但却到底没说出口,只是随意应了一句。
☆、恩施玉露(下)
如果日子就这么活下去倒也算得上是波澜不惊,尽管中间横亘着叶长生祖母的病情。
余声从叶长生处听到的尽是些不大好的消息,到九月初将近白露的时候叶祖母已经是昏迷了许多天不曾醒来,听闻连水都无法下咽只能靠打营养液来维持基本的生命体征。
大家都说不中用了,叶长生如是对余声讲道。
余声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晌才安慰道:“起码没有继续坏下去,万一有奇迹出现呢?”
“如果奇迹那么容易出现,就不叫奇迹了。”叶长生声音淡淡的,仿佛过了这几个月他已经被折磨得麻木了,对于祖母的未来他也似乎做好了准备,此刻整个人镇定了许多。
余声不晓得要怎么接下去才好,只好每次都用其他的话题来岔开,不再去讨论这样悲伤的话题。
叶长生也不甚在意她和他说什么,只是发呆的次数比以前多了些,总像是一个人在想些什么。
余声有时就像是没了说话对象,她觉得有点点无聊的时候就会玩一下手机,偶尔也会忍不住点开游戏看看。
这天叶长生下着棋又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余声见状,叹口气停了泡茶的手,才泡了两泡的恩施玉露就这样变成了要被丢弃的茶渣。
叶长生回过神的时候发现余声低着头在玩手机,他凑过去看了一眼,发觉她在玩游戏,本是没在意的,但目光要收回去的时候堪堪划过了左边的队友栏里的名字,他愣了愣,随后又仔细看了一眼。
“……阿声,你告诉我,这个劫劫长存不是先前那个。”叶长生眯了眯眼,他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但是理智却在告诉他,一个游戏里id名是唯一的,除非那个人删了号。
余声愣了愣,专心于游戏的她没发觉叶长生的靠近,于是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惊醒过来后忙不迭的将手机翻转屏幕朝下的放在桌子上,有些惊慌的看着他。
有种无以言表的怒火随着她的动作在叶长生的心里剧烈的燃烧,他仿佛看见了当日答应了他又将承诺抛诸脑后的余声轻蔑的笑脸,被欺骗的屈辱感油然而生。
“你躲什么,有什么好躲的呢,不是玩的很开心么?”叶长生见她目光闪烁,突然放轻了声音,一面说一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她的手机。
余声来不及去抢,只好鼓着脸央求道:“……长生你还给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叶长生拉着脸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手机屏幕,片刻后呵呵冷笑了起来,“你怕什么,我看看……生生不息的夫君,劫劫长存的娘子……余声,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余声听着他的话,身子突然颤了颤,他的声音太冷淡了,冷淡到仿佛有无数的冰渣朝她扑来,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叶长生,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叶长生紧紧的盯着她,尽管他知道从余声这里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但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听一听。
余声被他看得心里发苦,良久才从喉咙里硬是挤出声音来,“……我、我就是想做一下那个情缘任务……”
“嗯,那为什么是他,一个对你本来就心存觊觎的人。”叶长生点点头,声音平缓了许多。
也许是他的情绪控制得太好,好到余声没看见他起伏的xiōng脯中蕴含的怒气,好到她下意识的老实解释道:“做情缘任务要好友度到要求的,只有他……”
“够了!余声,我不想听你解释了,夫君?娘子?真是动听啊……”叶长生忽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余声错愕的面庞,“余声,你就是个骗子!”
他说完话,甚至来不及等余声出声,转身就要往门外走,余声下意识的去拉他,叶长生也下意识的一甩手,原先握在他手里的手机就被甩到了对面墙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叶长生愣了愣,飞快的看了眼同样怔住了的余声,嘴chún动了动,到底还是没说出那句抱歉,抬腿就继续往外走。
随着手机被飞甩出去的弧度,余声原先想要道歉和认错的心思也一并被甩走,她忍不住大声的冲着叶长生的背影吼道:“叶长生你这个王八蛋,生气就生气,你摔我手机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
“……是,我有病,总好过你言而无信是个小人!”叶长生顿了顿,转过身冷笑着用凶狠的眼神剜着她,口中毫不客气的吐出伤人的语言,“余声,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不配做你父亲的女儿!”
“叶长生!你……”余声又惊又怒,抬手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等到回过神来却发现那人早就没了踪影,心里的气没了去处就变成了漫天的委屈,蹲到地上用力的哭了出来。
林阿姨在他们吵到半路时就闻声赶了过来,此时忙上前去抱住她,余声躲在她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凭什么,他凭什么说我……我是爸爸的女儿,他凭什么说我不配,我……我知道我错了呀,他都不让人解释的……”
“是是是,他不好,阿声不哭了啊?”尽管林阿姨心里并不认同余声的做法,但还是选择了暂时站在她这边,打算先把她哄住了再来讲道理。
那边厢,叶长生怒火冲天的出了玉露堂后往自己家的方向走,一路上都在想余声骂他的那句“你是不是有病啊”,他总是觉得,信任该是重要的jiāo往前提之一,他不曾预料过余声会食言,她明明答应了不会理那个人的,可是她给他的简直就是当头一bàng。
夫君,娘子,他们真正的情人之间都没有过的称呼,如今堂而皇之的挂在另一个人的头上,这让他从心底里觉得膈应,哪怕只是在游戏里,毕竟真真假假,到头来会不会成真,谁也说不准。
他感到愤怒,觉得被她欺骗了,他甚至觉得,在自己难过的时候她还有心情去玩什么情缘,这简直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然而他很快就想到了他对余声说的那句“你不配做你父亲的女儿”来,这样的话在说出口后就后悔了,但覆水难收,叶长生只觉得他们之间片刻的恶言相向就已经让他们看到了彼此丑陋的一面。
得理不饶人,字字如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叶长生一瞬间就想到了诸多类似的话,让他有些心里发堵,回过神后又只能苦笑。
他懂言语伤人的道理,也知道这样的争吵会给他们的关系带来不可弥补的伤害,这种事放在别人眼里可能平常,甚至在平时他也会觉得没必要大发雷霆,但这段时间以来的每一件事碰上了不那么确定对方心意的内心,情绪突然就变得无法控制。
当时是火遮眼,真的忍不住,他一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就觉得喝了那么多天的玉露茶都苦了。
晚上的时候林阿姨给余声上思想课,先是摆事实讲道理,历数她的错处,“第一,你在游戏里跟别人有瓜葛本来就危险,多少女孩子网恋被骗的?第二,你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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