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胎难孕,蛇夫夜缠人》第二十三章:合棺就寝

  陆怀臻长臂一揽把我圈在他怀里,然后打横抱起往棺材里走,“真聪明苏小航 , 作为奖励我们赶紧入洞房吧。”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棺材吓得大惊失色,大叫道:“陆怀臻你放开我 , 在里面睡觉会死人的!不能你死了嫉妒我还活着也要憋死我啊,我肚子里还有你孩子呢!放下我!”
  他贴在我额头上吻了吻,“不会的 , 我是你的夫君依靠。有我在 , 你就死不了。”
  然后用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目光盯着我,眼神勾魂地要掐出水来。
  我被他的举动搞得脑袋发懵,满脑子都是他勾人的眼神和那句我是你的夫君依靠,一个不注意已经到棺材边了才惊醒:色诱!这家伙竟然色诱我!
  我哭丧着脸,看着他推开沉重的棺材盖,真想一头栽进他怀里 , 不去看里面会有什么,又碍于面子做不到。
  轰隆一声 , 盖子被完全推开,我只用余光偷偷打量了一眼,不是骷髅啊,我渐渐转正了视线。
  宽敞的棺材里躺着一具穿戴华丽的尸首,面色润泽,薄chún紧闭,似乎并未死去,只是睡着了一般。
  仔细打量,发现他狭长上扬的眉眼如山峰坚毅挺拔 , 斧刻雕琢的颧骨和下巴还携带着生前的非凡气宇,眉心戴着玉穿金线的护额,显得贵气十足。
  广袖束腰的古代丧服平展贴着他身躯 , 旁边放着几件金珠子做的挂饰,圆润诡异 , 中间夹藏着殷红的细线,竟然和那天我梦见的果核是一样的。
  古尸双手指节自然弯曲 , 拇指上戴着祖母绿扳指 , 看起来就价值连城。
  腰间还缠了一条玉腰带,雕着缠云蟒图案,雕工细致,云中的四爪蟒雕琢得张牙舞爪、活灵活现。
  起码可以肯定,这人生前绝非一般人 , 说不定是哪朝的储君或者王爷一类的。
  越看越不对劲,我几乎要吓得尖叫起来,对着陆怀臻大叫:“他……他是你?你、你到底是什么?”
  即使刚刚心里猜到棺材里可能装的就是他的尸体 , 但也没认真想过现在的他到底是什么玩意!现在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一张在我眼前,一张沉睡在棺材里,我能不害怕吗!
  “害怕吗,苏小航?”
  他抬着我的下巴,强迫我视线和他直直对视。
  我惊慌失措地说不出话,却发现他眼里满是落寞和伤楚。
  “不、你别……可是,我当然害怕,还能反悔吗?我有点怂。”
  我尝试着安慰他,其实他到现在也没伤害我什么,一直细心地照顾我。但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这个隔阂 , 试探着问他。
  “当然不行,情戒入指,休想耍赖。”
  他低声说着 , 凑近我的脸惩罚性地咬了咬我耳垂,冰凉的气息喷薄在我脖颈 ,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寝吧!夫人。”他继续说,像是从地狱深处的声音 , yīn沉可怕。
  我突然被推进棺材里 , 惊呼一声,那具尸骨竟然不见了,取而代之是空荡荡的棺材。
  然后听见一声合盖的重响,四周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一只冰凉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 很快解开了拉链。
  “陆怀臻不要!你个混蛋、离我远点……呜呜呜走开……救命啊、妈……”
  动弹不得,衣服都快被脱完了 , 我睁着眼看着这一片令人绝望的黑暗大叫。
  从来都没谈过恋爱的我,只觉得他是在欺负我,我必须狠狠反抗 。
  我不断地哭喊着挣扎着,拳头用力打在他身上,却跟打在石头上一样没有任何效果,反而我的手还痛得要死,还好我当时只顾着挣扎并不感觉到痛,不然能活活气死。
  我才不要和他做那种事、我做不到……脑子中全是这个念头,对他的行为非常抵触和反感。
  哭喊了好久 , 我嗓子都哑了,耳边跟得了耳鸣一样嗡嗡作响,一边抽噎着一边还要继续反抗。
  不小心一拳头撞在棺材板上 , “咚”的一声,痛得我眼泪直打转。
  他似乎是注意到了 , 冰凉手心把我扑腾的手握住,浅淡的声音响起带着心疼的责备 , “别打了,你不痛吗?”
  “痛 , 痛死了,可是老娘不乐意,谁叫你非要强迫我,混蛋呜呜呜……”
  说着大滴的泪水滚落下来,我没意识到我竟然对他像撒娇一样的责备,心里觉得他在乎我 , 才不会真的伤害我。
  他彻底停下,不再撕我衣服 , 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微凉薄chún吻去我眼角、腮边的泪,柔声地哄着我:“好了你别哭了,我不强迫你。我等你苏小航,等你愿意的那一天,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
  我脑子里一片浑浑噩噩,还在继续抽噎着,心想我竟然会相信鬼的话,他之前害我家那么惨。可是这个人 , 就像会使迷魂术一样,一次次让我不知所措地沉陷。他是鬼啊,这个棺材里还装着他尸体啊 , 怎么可以这样……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趴在他怀里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 , 在棺材里没有xiōng闷气短,反而觉得睡得很好、很满足。
  我发现陆怀臻不见了 , 也许是起来了吧。我看了看外面 , 天完全亮开了,坐起身子舒展了一下胳膊,却闻到一股子腐烂的味道,我嗅嗅鼻子发现就是棺材里发出来的。
  往下一看差点吓得丢了三魂,没了七魄。一双血红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反应迅速一个激灵从棺材里翻出去 , 正打算闪人余光却瞟见棺材里好像全是枯黄的絮状物,根本没有什么尸体一类的。
  我壮着胆子微眯着眼 , 重新靠近棺材边小心翼翼地往里瞅,发现还真是什么都没有。
  昨晚我身下一直压着的是个稻草人,不知道谁给它蒙了层草纸,画上了眼睛鼻子嘴。只是都用血一样的红色颜料画的,但实在是画得太bī真了,加上我刚刚睡眼朦胧的,以至于当成真的眼珠子了。
  我感觉不对,看着自己的手,摸了摸感觉油腻腻的 , 跟我妈杀鱼的手差不多。
  还有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臭味,突然想起就是刚才我还没起身闻到的那种腐烂味道。
  我勒个去到底咋回事啊?我一头雾水摸不清头脑。
  仔细看了看棺材里的稻草人,发现它的身子还有周围的稻草也是油腻的 , 脑袋里回想起昨晚那具尸体,应该是放久了 , 尸油渗到了稻草上。
  卧槽,难道说昨天晚上根本没有人?我自己在这棺材里和尸体下面的稻草人睡了一晚?!
  明明有一个叫陆怀臻的欺负我,后来却一直迁就我、纵容我 , 最后我在他怀里睡着的 , 难道都是梦?不然怎么解释我这满身的尸臭味,而且醒来直到现在也不见陆怀臻人。
  这他妈,我向谁哭去啊!
  好好的人,哦不……是鬼!就算是鬼也是好看的鬼,竟然突然变成稻草人,这前后冲击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消化的。
  好在我苏小航非同常人 , 内心哀嚎了一阵子也就整理心情慢慢淡定下来。不过我这脑子刚清醒了点,一阵叽叽歪歪的吵闹让我又跟心里长草般烦躁得很。
  老狐狸向前朝我拱了拱手 , 颇像古人行礼,人模人样地问候:“昨夜是主子和夫人的新婚夜,请问夫人是否还睡得安稳?”
  他身后毛躁的小狐狸蹦蹦跳跳吵个不停,像麻雀似的,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什么“新婚夜”“安稳安稳啦”。
  好个毛线……我暗暗腹诽,不好直说。但指了指棺材里:“这草人是什么东西,怎么把眼珠子刷得血淋淋怪吓人的?”
  “夫人竟然不知道呀?这是我们的主子啊!”
  一只上蹿下跳的小狐狸挤眉弄眼,没个正形。
  信它才怪,我眼神示意老狐狸说。
  “夫人,这的确是主子。”
  嘿,我这bào脾气 , 一个个都当我三岁孩子糊弄是吧?我抢过小狐狸捧来的毛巾一下抽在稻草人身上,立刻飘落几根稻草和不少灰尘,我看着老狐狸气哼哼地说 , “你再说这是你主子,这浑身掉毛的玩意儿是你主子?”
  却不想那稻草人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放声大哭,“来人啊……谋杀亲夫啦!”
  冷不丁,我吓得一哆嗦 , 手上的毛巾不小心滑落半截:我去这儿都是些什么鬼东西,狐狸会说话起码还是有生命 , 会动弹的。这他妈一个破稻草人也能开口作妖了?
  我目瞪口呆 , 说不出话来。
  几只小狐狸忍不住偷笑起来,老狐狸抖了抖耳朵,威风凛凛地发号施令:“笑什么笑!快赶紧伺候夫人洗脸,耽误了夫人早饭时间剥了你们的皮!”
  虽然我之前吓唬他们也是扒皮抽筋,但想一想这些小狐狸雪白雪白还怪惹人怜爱的,要是真剥了皮还是挺惨的 , 我估计我是下不了手的。
  几只圆呼呼的小狐狸抬着铜盆过来,刚才的毛巾被我抽了稻草人 , 说什么我也不用了。刚把手放进温热暖和的洗脸水里,发现一只小狐狸鼻子黑黑的,应该是沾了灰。
  我反正手上也有水,抬手顺便帮它也抹一抹鼻子,刚触碰到它鼻尖,小狐狸连忙吱吱大叫起来。
  我还在懵bī中,我这是肉手又不是钉子,咋啦这是?旁边守着的老狐狸看见不对赶紧拿我扔开的毛巾给它使劲擦,擦完了还是觉得没干净又拿给我喝的热茶往小狐狸鼻子上浇。
  冲得小狐狸鼻头红红的 , 它反而安静了下来不叫唤了。
  我……感情你们狐狸都是洁癖狂啊?我无语,看它们手忙脚乱的样子,应该是忙着清洗我手上的尸油。
  不过我一个花季少女染了一手的尸油还没矫情呢 , 这些小畜生造作个啥。
  好大一番折腾,小狐狸躲在墙角呜呜地叫着 , 不敢靠近我,泪眼汪汪看起来委屈极了。
  老狐狸像模像样地捋了捋几根长胡子 , 对我说:“夫人可千万别再这样了 , 那东西我们碰不得。”
  “啊?”
  感情不是爱干净啊?还好我没说出口,不然在一群狐狸面前还闹笑话多尴尬。
  “好了,快把东西端上来。”
  老狐狸说完转头吩咐,几只狐狸端着一碗汤和几碟小菜慢慢走近。
  突然“砰”一声,一只碗掉在地上碎了 , 汤撒得到处都是。
  几个狐狸赶紧指着其中一只毛色并不纯正的大叫,像是在众口一词地推卸责任 , 怪罪它一只狐狸。
  老狐狸似乎生气了,指着那只在风口浪尖上的杂毛狐狸训斥道:“混账!连个碗都端不住,小心我真剥了你的皮!”
  其他狐狸跟着叽叽歪歪地指责,吵着“扒皮扒皮”。
  汤水在地上到处流,冒着热腾腾的气。
  我看那小狐狸可怜得很,很明显被大家针对了又有苦说不出。毛色不纯正,可能被当成异类排斥,身子也瘦小,估计平时没少受欺负。
  到底于心不忍,我走进了 , 小狐狸看见我吓得发抖以为我要收拾它。我抚摸它的毛,又安慰性地揉了揉粉粉的小耳朵,转头对老狐狸说:“扒皮还是算了 , 让它跟着我吧,就当是将功补过,怎么样?”
  “夫人要它回去伺候?”老狐狸眼珠滴溜溜直打转 , 一看就是懂得察言观色的,想了想摇头道:“不成、不成。这小子素来莽撞 , 办事不周到 , 要是夫人需要。大可以选个听话伶俐的,主子也放心。”
  “不用了,就要它。”
  也许别的狐狸聪明会办事,但我就是可怜这个小家伙才提议的。我以前也不是这么爱心泛滥的人,估计是压死了它们好几只狐狸 , 心里始终有负罪感。
  “小家伙,跟我走不走?”我弯腰问 , 小狐狸受宠若惊地眨巴眼,然后一个劲地点头拱手。
  “那就说定了,它跟着我?”我笑了笑,问老狐狸。
  “好吧,夫人你乐意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们也不敢拦着啊。”
  老狐狸叹了口气,表示妥协,然后又对我身后的小狐狸使眼色,我都看出了带着提醒警告的意味,估计是叫它安分些别闯祸。
  汤虽然洒了 , 但小菜还不少,我吃了两口就没兴趣了。
  毕竟,对着一口散发着尸臭的棺材和时不时叫上一嗓子彰显存在感的稻草人 , 能吃下东西已经很考验心里承受能力了,要不是狐狸们真诚地再三请求 , 我肯定宁愿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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