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武冲上去,一拳打在小根腮帮上,把小根打得眼冒金星,脑子嗡嗡响,倒退了两步,“张小武,你他妈敢打老子。”
张小武道:“打的就是你这个贱骨头,实话告诉你,这场婚礼是我主导的,不关玉兰的事,有本事冲我来,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小根勃然大怒,“原来是你他妈的”
之前,张小武还在电话骂过他,现在又打了他一计,更可恶的,他凭什么做他家的主给他哥娶个疯女人,顿时就怒不可遏,“张小武,新仇旧账一起算,老子削死你。”
说完就一拳朝张小武的脸上打来,但是却被大根抓住了拳头,大根双眼通红,还闪着泪光,“他是我兄弟,你不能打他。”
小根气就不打一处来,到底谁才是你兄弟?你不会傻到连我这个亲兄弟都不认识了吧?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他气愤道:“哥,你看清楚,我才是你兄弟,快帮我揍他。”
大根双目通红,“不,你若真是我兄弟,你不要打我媳妇,就不会把我弟媳,就不会打我小武兄弟。”
小根气就不打一处来,“我看你是傻到连亲弟弟都不认识了,你帮忙,就让开,让我揍死张小武那厮。”
在场的秀儿,看出大根很为难,一边是张小武,一边是他亲弟,她马上跑出去喊人,这时虎子和大壮他们还在院子里斗酒。
“别喝了,别喝了”秀儿夺过虎子手里的酒瓶子。
虎子醉眼朦胧道:“秀儿嫂,啥事?”
“你大哥要被人打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喝酒。”秀儿埋怨道。
“什么?”
虎子大惊,酒瞬间就醒了,“弟兄们走。”
虎子、大壮、三娃、麻子等人一齐往屋里走去,大壮还走过来,拿上一个酒瓶。
来到堂屋,虎子大吼道:“是谁他妈的要打我大哥,活腻了是吧?”
小根看见是虎子,顿时双腿就吓得发软,那可是虎头帮的头儿啊!小根和大根虽是同胞兄弟,但是力量相差很大,小根也就只能欺负那个书生模样的张小武而已。
秀儿往小根一指,“他”
虎子和麻子就冲了过去,虎子一拳打在小根鼻梁上,小根顿觉眼冒金星,脑子嗡嗡响,鼻血就散了出来,麻子一脚踢中他肚子,将小根踢翻在地。
虎子怒道:“你他妈的活腻了是吧?老子的大哥你也敢打?弟兄们废了他。”
“大哥我来。”
啪的一声,大壮将酒瓶敲破在门框上,冲过去,一脚踩住小根的肚子,手里的破瓶带着锋利的玻璃刃就要朝小根的喉咙刺去。
小根吓得魂飞魄散。
“住手”
几乎是同时,张小武、陈玉兰、大根几乎是一齐喊道。
破酒瓶就停在小根喉咙前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吓得小根差点没晕死过去,虎头帮是不好惹的,大壮更是出了名的不要命的,他相信,若是他们喊住,自己就死在大壮这厮手里了。
大壮提起地上的小根,恶狠狠道:“小子,记住了,敢再动我大哥大,我大壮第一个要你的小命,记住了。”
说完,就狠狠地将他摔在地上,啊……小根发出一声惨叫。
若是其他人动小根,大根肯定会出手,但是虎子他们已经与他混熟了,也有兄弟之情,所以这一次,他并没有出手。
小根哪里会想到,今日的张小武还有这么大的势力,再也不是自己可以欺负的存在了,这真是瞎了狗眼了。
张小武走来,脚踩在小根的脸上,“小根,我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你不就是想让大根哥给你做一辈子免费劳工吗?但是你错了,他是你哥,不是你的奴隶,他是个人,不是一头牛,你尊重过他吗?你有把他当过哥吗?你这样对他,你觉得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吗?若是,他们泉下有知,一定会谴责你,你这个畜牲。”
说完,就将他拖到小根的父母遗像前,“畜牲跪下。”
小根乖乖地跪倒在父母的遗像前忏悔道:“爸,妈,我错了,儿子有愧你们的嘱托。”
不过,这不过是迫于张小武的压力,他内心是不服的,他是大根的监护人,凭什么老子做不了主?
但张小武并不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毕竟他是大根的亲弟弟,是陈玉兰的老公,若是把他整惨了,他们两个一定会伤心,见他忏悔,张小武也打算放他一马,“你哥的婚事你到底同不同意?”
“同意,同意”
现在小命捏在人家的手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小根忙道。
“那还不向女方道赚?”张小武道。
小根立即向阿乔的父母和阿乔道歉,此时,阿乔的母亲也已醒了过来,他们也并不想好好的婚事就这么毁了,也不想与他计较。
阿乔的老爸道:“行吧,既然你真心道歉也同意他们二人的婚事,那咱们以后就是亲家,起来吧,去喝喜酒吧!”
“是”
小根忙爬起来往外走。
虎子拦在他面前,“想溜,我大哥还没发话,往哪去啊?”
是啊,人张小武这个老大还没发话呢,他能走吗?
小根回过头来,看向张小武,眼睛里已流露出惧怕,人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的生死,这样的人不可怕吗?“小武,我……”
啪……
虎子甩给他一个耳光,“我大哥的名号也是你能叫的?”
这一耳光又打得他七荤八素,晕头转向,但是却不敢发一丝一毫的脾气,心中那个气啊!仇恨地瞪了张小武一眼,忙改口道:“张……张老大,我可以走吗?”
张小武这厮眼睛够毒,小根刚刚眼中的仇恨已经被他看到了,本来想放他一马的,但这个人嘴上服恐怕是心里不服吧,那就让他服,给虎子使了个眼色,“哎,走什么呀,你哥大喜的日子,不得好好喝一杯啊!虎子让弟兄们好好款待他,可不能怠慢了他啊!”
款待和怠慢这四个字咬得很重,一边说着一边坏笑一边朝虎子暗使眼色,虎子虽不算聪明,但是跟了他这么久,也与他有了默契,大哥的眼色他岂能不懂。
虎子坏笑了一下,心领神会道:“大哥,你放心吧,弟兄们一定好好款待他,绝不怠慢他。”
张小武点点头,“对了,你帮他算算,我大根哥这些年为他干了多少活值多少钱。”
如果是给好人干活白干就白不干,但是给畜牲干,一分钱也不能少。
“另外,你再帮玉兰算算,她一个人在家带孩子,他该出什么抚养费。”
陈玉兰道:“小武,这……这不合适吧?”
张小武将她扶了起来,“以后就会明白,我这样做是对的。”
小根穿得那么洋气,一看料子就不错,这厮在外肯定混得不错,往家就寄了几百块回来,这厮一定有问题,不让他出血是不行的。
虎子道:“是,大哥,我一定把这事办好”说完,就把小根给带走了。
此时,阿乔又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的样子,张小武走过去,和蔼道:“嫂子,不要怕,有我在这,谁也伤不了你。”说完,朝李云香看了一眼,“继续。”
李云香点了点头便喊道:“送入洞房。”
众人一起把新郎、新娘往洞房送,但洞房不在这里,而是在阿乔家,回到家,阿乔的情绪才隐定了下下,还是家里才有安全感啊!
陈玉兰这才发现,张小武说的话是对的,阿乔若是住在她家,显然是对她的病情和情绪都是不利的,怪不得,张小武执意要让他们小两口住阿乔家,突然觉得张小武有点深不可测,或许他安排虎子他们向小根要钱也是自有他的一番道理的。
即便是陈玉兰那么聪明的女人,与张小武相比,都只能是自叹不如,他的每一个安排看起来是随意的,但每每都会有深层次的道理,陈玉兰对张小武更加信赖,同时也更加心动。
假使小根在外真的出轨了,那就不要怪她无情了,在她看来,张小武比小根优秀百倍千倍,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对小根难以割舍,这就是她纠结的地方。
二溜他们想闹洞房,但被张小武给阻止了,阿乔是非正常人类,你去一闹,搞不好阿乔又疯了,有些东西该免就得免,如今就指望着他的大根哥能把阿乔给就地正法了,赶明年搞不好就有侄子或侄女了。
但是在门外听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打开门来一看,两个人靠在一起睡着了,啥事也没干。
众人几乎要晕过去,阿乔的父母更是着急,阿乔已经三十了,再不生,就成了高龄产妇了,他们也急于抱外孙呢。
张小武摇了摇头,过去将大根摇醒,“诶,哥呀,这时候你怎么能睡着呢?”
大根其实也是喝了不少酒的,一着床就睡着了,那个阿乔也是,刚刚又受了惊吓,也累了,也一着床就睡着了。
他们倒是不急,可张小武和阿乔的父母都急了,你们俩都老大不小了,此时不生更待何时?
大根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傻呵呵地笑着,“我不睡干嘛?”
陈玉兰就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他的太阳穴,“你傻啊!进洞房,就是要你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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