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圆了眼睛。
“反正我也没钱。”他无赖的接下一句:“不过我可以跟你讲讲,以前我没钱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作为前车之鉴给你点意见也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这么说,我松了口气。
这些年因为一心一意扑在家庭上,我身边除了苏陌漪以外并没有什么朋友,陆庭修可以说是除了苏陌漪以外对我最好的人,昨天他帮我交了医药费,这件事已经让我很过意不去了,他现在要是主动提出帮我还债,我只会觉得困扰。
虽说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没什么,但不和朋友发生金钱来往,这是我的原则。
我拽了他一下:“别贫嘴了,走吧,我请你吃饭。”
晚上,我准时到酒吧上班。
本来想着虽然要赚钱,但后脑勺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像平时那么拼命guàn酒,少赚一点就是了,身体最重要,但没想到晚上突然来了一批人,点名要我开酒,而且出手阔绰,一开就是好几瓶限量版的好酒,我拿着起子站在包房里看着那些人把十几万的酒当白开水一样到处挥霍,自己滴酒未沾,一晚上赚了三万多。
凌晨四点钟下班,我整个人脚步都轻飘飘的。
难道真的要转运了?
走出酒吧,我正考虑着是要打车回去,还是再等两个小时第一班公车来了再走,停在酒吧外面的一辆大众突然鸣了一下笛,我下意识的看过去,陆庭修打开车门下车,冲我招手。
我立刻跑过去,兴冲冲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有朋友在这边喝酒,我过来凑热闹。”他笑着说:“你下班了?我也要走了,顺路送你回去吧。”
“好啊!”我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上车,心安理得的坐了上去,反正也是顺路,应该不麻烦陆庭修。
陆庭修缓打方向盘离开,我摸着车里的装饰问:“这是你的车?”
这车价位十几万,算不上高档,而且看起来有些老旧了。
“不是,朋友的,我没车。”陆庭修瞟了一眼后视镜,心不在焉的说。
“能借车的朋友交情都不错吧。”
“嗯。”
车驶出一段距离,陆庭修突然加快了速度,这个时间马路上没什么车,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加速,只是本能的抓紧了安全带:“怎么了?”
陆庭修行云流水的打着方向盘,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前面路口没有监控摄像头。”
我“啊?”了一声。
陆庭修突然侧头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要是害怕,你就闭上眼睛。”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yīn森笑容弄得jī皮疙瘩都起来了,上车前就觉得今晚的陆庭修不太对劲,现在他的态度又变得这么奇怪,我脑子里不由得想起很多恐怖故事。
见陆庭修频频看着后视镜,我下意识的看去,这才发现后面有辆车一直在紧跟着我们,两辆车之间相隔了不到五六米,那车型莫名有些眼熟。
还没等我想起来那辆车是谁的,陆庭修突然猛地一打方向盘,车瞬间来了个幅度极大的急转弯,我整个人都被甩得往车窗磕去,好在被安全带勒住,我这才看清前面慢悠悠的溜着一辆大卡车,陆庭修这个急转弯险险避开和卡车追尾,但身后紧咬着我们的轿车就没那么幸运了,先前被我们的车挡住视线,现在我们突然转弯,他车速又那么快,一下子躲闪不及,一声巨响后撞上了前面的大卡车。
我吓得脸sè都变了。
陆庭修却冷笑了一声,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开车走了。
我使劲儿扭头往后面看,一迭声的问陆庭修:“车祸了,不报警吗?”
陆庭修耸耸肩:“关我们什么事?”
“”我沉默了一会儿,试探性的问:“你认识那辆车的司机?”
“嗯,一个看不顺眼的人。”
原来有仇。
我担心的问:“不会出事吧?”
“死不了人。”
我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陆庭修说死不了人,那就应该死不了人,我相信他。
陆庭修看着我这副样子,他微微一笑,空出一只手揉我的头发:“你就是太心软了才会老是被欺负,不想被欺负,除了qiáng悍一点,你还得狠心起来。”
我愣了愣,总觉得他这番话别有深意。
送我回到家,下车前陆庭修说:“今天要是想睡个好觉,就把手机关了。”
我茫然的看着他,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陆庭修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我下车后他tiáo转车头绝尘而去。
睡前我把手机开启静音,一觉醒来,上面的未接来电高达几十个,我点开一看,全是张丽和一个陌生号码的。
我心里猛地一震,回想起陆庭修说的话和凌晨发生的事,还有那辆车的车牌我终于想起来,那辆车是余北寒的新车。
这么说来今天早上出车祸的人是余北寒?
我的心剧跳起来,但同时又疑惑不已,陆庭修引导余北寒撞车为我出气,这不难理解,但余北寒呢?他大晚上的为什么跟着我们?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我拿起来一看,是那个不断打进来的陌生号码。
我犹豫再三,还是滑下接听:“喂?”
白安安尖锐的声音像利刃一样刺入我的耳膜,还带着隐隐的哭腔:“沈疏词,你会遭报应的!”
我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白安安就噼里啪啦的骂开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不过是扇了你一巴掌,你就想弄死北寒,你等着,别让我找到证据,否则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我:“”
挂断电话,我惴惴不安的给陆庭修打了个电话。
陆庭修半天才接通,声音还是惺忪的:“怎么了?”
我颤着嗓子问:“今天早上出车祸的人是余北寒?”
“嗯。”陆庭修淡淡的说:“怎么,你担心他?”
我喉咙发紧,咽了口口水说:“没有,我只是我没想弄死他。”
陆庭修闷笑了一声:“放心吧,那种程度的撞击死不了人,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而已,他家人是不是找你麻烦了?”
我没回答,反而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余北寒在跟着我们?他为什么会跟着我们?我”
“你不知道他在跟着你?”陆庭修加重了语气:“这几天他一直在跟着你,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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