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堂(H)》第 17 章

  回来:“你可有什么事?”吴敬颐略一思索,道:“明年开春我就要报选学校了,我想你对这方面肯定很了解,敬颐需要一些参考建议。”
  钱有闻自不会拒绝,能为他人提供绵薄之力,是件好事。
  他们约好就在金公馆这里碰头,随后去哪里再说二话。
  老师一走,曼珍忽的拉了敬颐的胳膊往听房里面掼,身子里有一股虎气,生拉硬拽的把他拽了进去。里头只有一个老家伙,留着一把白sè长胡子,也许是刚才偷摸的喝了点小酒,仰头靠在竹椅上酣睡。曼珍推搡着吴敬颐,将他摁到墙上,愤然羞耻的压低声音道:“你以后不可以这样做!”
  吴敬颐随她摁住,闲闲的抄了胳膊,一手撑了自己削瘦的下巴,就着冷清的眸子摩挲两下,苍白的chún边勾起微妙的弧度。
  这个一道极其欠打的笑容,敬颐随之又是慢慢的长长的哦了一声,非要有海涵之人才能忍下这声讥讽。
  一股热血冲上曼珍的脑子,如果她还有脑子的话,她现在既没脑子,也没涵养,猛抓了吴敬颐的肩膀,就要去抱他,敬颐任她拥了几秒,然后极其流氓的推开曼珍,头也不回的朝外走。金曼珍无数次对他仰着下巴,一旦她生气或者或者仇视谁,那双眼睛又黑又亮,熠熠生辉。吴敬颐难免要想,她凭什么呢。
  一盆凉水结结实实的浇下来,曼珍先是还着手臂抱住自己,哆嗦了两下,喉头梗住,眼眶乏着酸涩,忽的她狠狠一跺脚,朝外追去,一直追到大马路上。远远的看到一条长直的身影,路灯的光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斜折着落到路边的灰水泥石墙上。
  再有几步,他就到拐角处,看似走的慢,只是他的双腿又长又直,跨一步等于跨了曼珍的两步,曼珍愣愣的扶着墙皮,上面的纹路粗糙擦手,她仍旧用力的使指甲和指腹去挠,眼角处滴下一行热泪,他离她既近也远,近是假的,远是真的。
  恍惚中,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了。曼珍揉了揉自己的xiōng口,没留意上面落下星点的血痕,xiōng口涨的太痛,令人焦灼愤怒。
  ps:我们曼珍啊,放在别的文里就是不识相不温柔的女配,我们敬颐啊,放在别的文里,就是幕后黑得冒烟的反派boss。
  作者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第24章 嘘不要闹
  吴敬颐靠在墙上,仍将自己投入昏暗光线之处,赶巧一个破布衣衫的男孩子抱着玻璃箱路过,宽粗绳勒字啊他纤细的脖颈上,他见青年直直的盯着自己,便咧着喉咙问他要点啥子,敬颐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整齐的零钱,从里抽了五角钱递过去,要了包便宜的双喜。男孩子面黄肌rou,塌鼻梁破牙齿,不好意思道没零钱找了,吴敬颐挥挥手:“给你了,不用找。”
  一根香烟的时间,身后无人追来。
  他冷冷清清将烟头摁到墙上,起身离开,又去了趟英租界的红房子。第二天是周一,他穿上八九成新的靛蓝sè校服,衣服很干净,样式规整,穿在他的身上有款有型,像个贵气非凡的少爷。四点钟放学后,他直接来到金公馆,小环守在大厅里,见他人模狗样的就来气,装模作样的又是扫地又是擦桌子,总不会让吴敬颐好好的待着,最后还将一桶脏水泼到他的裤子上。
  吴敬颐不同她一般见识,全因小环在他眼里无足轻重,不值得使手段对付。
  “小环!”金曼珍立在二楼的栏杆边,朝她低喝一声,小环灰溜溜的抹鼻子,怕挨打,飞也似的提着水桶逃难去了。吴敬颐仰头望去,黑沉的瞳孔当即收缩,曼珍今日着一条珊瑚红大方格裙子,高领细腰的,因天气越发的冷,她在外面套rousè羊毛开衫,端的青春无敌生气勃勃。
  曼珍对外,可是没什么“生气”而言,近日的那股子“生”和“气”全都围绕的吴敬颐马力全开。她高挑了下眉头,对着吴敬颐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你来早了,钱老师还没到。”
  因着这股子冷意,别有一种美妙蕴含其中。
  曼珍道完一句便消失在走廊内侧,吴敬颐死水一样的xiōng膛突突的高跳了几下,他渴了,冰冷的血水重新沸腾起来,脖子后的毛孔纷纷张开毛发陡立。
  曼珍踩着坚硬的步伐进了二楼的敞厅,也就是周末上课的地方,咬牙翻了几页画报,漂亮的水粉画也无法入眼,她落寞的起身半靠到窗纱便,伸手拧住一寸帘子拽来揪去。沉沉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曼珍当即停住动作,簌簌的,额头上竟生了紧张冷汗。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人的气息也愈发的清晰,温热的xiōng膛自背后贴了上来,曼珍猛地转身想要打他,吴敬颐用力的将她掰回去,一手紧拽着她攻击的手腕,一手藤蔓似的紧了她的腰肢。
  濡湿的chún舌包住了曼珍的耳垂,她颤了颤,瘙痒的悸动混合着心底的委屈,充盈冲击着xiōng口,曼珍用力的挣扎,吴敬颐的高长的身躯往前一顶,将她压在窗台上:“嘘,不要闹,闹出动静别人就看到了。”
  曼珍不傻,但也算不上顶聪明,又没有傻到完全抛去智商逻辑,一晚上反复思索,又没思索出个所以然,她搞不懂吴敬颐为何反复无常,直觉里却知道这样是不好的,也许也是不对的。
  好不好,和对不对,在她这里一直没有十分清晰的界限。爸爸一味的宠爱她,在他这里,曼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妈妈呢,周晚莲没这么教过她做人的道理和规则,自曼珍有意识有记忆开始,妈妈等于激烈,等于歇息底里,等于无穷无尽的没有希望世界,这里通常黑黢黢一团,灯光暗淡兰花盛开,桌案上的鼎炉里必定要烧上一段檀香。妈妈为什么会那样,为什么……曼珍心里是有答案的。
  此刻她的身体被紧紧的覆住,滚烫的体温隔着衣物直直的传达过来,曼珍几乎要呼吸不过来,空气全都沉到地板上,或者已经逃逸到天花板上,她需要挣扎的拧动身子,仰着头,深深的吸那些稀薄的空气,结果她似乎嗅到久藏不见的檀香味。
  曼珍的灵魂狠狠的抖了一下,道出的声音有些哭腔:“敬颐哥,你这是干什么?”
  听着这道虚弱的呼声,吴敬颐激烈的心跳换成了另外一道节奏,已没那么快,但是很重,很稳,咚、咚、咚!
  他们的颈互交着,肢体缠在一块儿,jīng致漂亮的帘幕外,正走来一个人,钱有闻退去了半新不旧的单布长袍,换上一套衬衫西裤,外面套着薄呢子的单排扣黑sè大衣,他穿衣服便像自己的性格,决计不会敞开了穿,扣子一颗颗系好。鼻梁上驾着金丝眼镜,头发打理成洁净体面的分头。这一套上来,很有气质也很有涵养,再加上chún角时刻勾着的温温笑,让人一看便知是教养良好家境殷实的青年。
  他笑着抬头一望,正见曼珍立在窗台边,着大红格子的新衣、脸颊绯红,于是抬手轻轻的挥挥手。
  他看金曼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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