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堂(H)》第 76 章

  曼珍把大衣放到椅背上,跨开步子走过去,pì股挨着床沿坐下:“你怎么醒了,不睡了么?时间还早呢。”她像是打机关枪一样气都不喘一口:“是不是饿醒了?我叫阿冬送点早点上来?你想吃什么?”
  吴敬颐听着听着,眉头皱起来,用黑眸审视她,曼珍赶紧嘟嘴亲过去,双手不要脸的滑进褂子里面逡巡。吴敬颐的眉头越皱越深,一把握住xiōng口胡乱撩人的手,话也不客气:“发什么sāo。”
  曼珍气得够呛,羞地脸颊火辣,发觉哥哥已经从斯文败类退化成了荒蛮的流氓头子。她抽回了手,收回了吻,起身离开,嘱咐他好好吃早餐,她会晚上尽量早点回来。
  吴敬颐仍旧悠闲的抽烟,在她快要迈出门口时说道:“我跟冯医生联系上了,你爸爸的事,你决定什么时候处理了吗?”
  说来也奇怪,吴敬颐大庭广众的住进金公馆,跟曼珍的关系早就不再避人眼线,竟然没有一个人去金景盛那里嚼耳根子。金景盛住的是医院,却是像住进了世外桃源,外界的纷纷扰扰,他好像都不是很清楚。这里面当然有吴敬颐暗地里使的力气,人马他还有一些,不算多,但是看住一位病怏怏的老头子还没问题。
  然而除了一些闲杂人等,还有苏亦清这号人物。
  苏亦清的钱财势力更上一层楼,他想要来看金先生,也没人能真挡住他。而他,竟也未跟金先生提起金曼珍和吴敬颐勾连的消息,一是金景盛这个人,说是生意人,其实想法和感情都非常单纯。二是,为了以防横生枝节,苏亦清硬是好涵养的一个字没说。万一这个传统的先生认为女儿沾过了姓吴的,不把曼珍给他了,那他要怎么办?
  他已经不要脸的提过了结婚的要求,不想再不要脸的从人手里抢闺女。
  至于吴敬颐,靠他现在的钱财势力,他已经没有资格讲话。
  曼珍从暖黄的大厅里出来,迎面碰上廖爱成。她许久没见过这个女人,几乎以为廖爱成已经人间蒸发,蒸发的人忽而出现,她很有些吃惊,也有些微妙的不舒服,这么早,她来干什么?曼珍立在门口,发愣了一会儿,想的是我有什么资格不舒服?用不了几天,哥哥就会恨死自己。
  廖爱成十分优雅的朝她点头示好,跟吴敬颐的退化路线相反,她一直在进化,里面穿一件裸分sè的真丝衬衫,领口系着绸带,外面套细绒毛线衣,掺杂了露水的大衣被她拖在臂弯里,整个人好像是从市政大厅走出来的高级女秘书。
  两个人没什么话好说,交错着分离,一个往外,一个往内。
  曼珍滚去了商贸大厦,廖爱成前脚一到金公馆,后脚徐国文也来了。他的视线紧随着廖爱成,就怕她跟吴老板多靠近一分,当然这个可能性非常小,小到微乎其微,廖爱成是个矜持的女人,老板是个冷面的老板,如果不是天上掉雷,两个人基本不会有肢体接触。
  吴敬颐换了高领黑毛衣和长裤下来,徐国文汇报了一通消息,显然也不是什么好消息,脸sè很沉重:“上海那边的情况很乱。我算是知道前段时间为什么找不到深哥,要是有他在,我们也不至于孤立无援。”敬颐端了咖啡抿一口:“别废话。”
  徐国文沉重的吸气:“程老板跟他以前手下的好弟子干了起来,打了很长时间的对台戏。那弟子姓孙,也很有点手段,背叛师门自立门户混得风生水起,就不久前烧了大世界,把程老板bī到码头,然后”
  吴敬颐嗯了一声:“死了吗?”
  徐国文揩一把冷汗:“好像没有,坐船逃出去了。”
  程老板一走,偌大的上海滩,落到孙世林手中,深哥是跟程老板这一派的,跟程老板的得力助手沈青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竟然也跟着跑了!
  吴敬颐忽而笑了一下,锋芒从chún角徐徐荡开:“这么说,我们现在搞成这样也是件好事。”廖爱成与徐国文纷纷看过来,他道:“就我们现在手里的东西,没人看的上,也就没人来收拾我们。”
  苟且偷生被他说成了大好事,徐国文果然还是万分的佩服他,他从没发现“积极乐观”还能用在吴敬颐身上。而吴敬颐不这么想,坐牢的那段时间,他日思夜想可不是白想的。于是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吴敬颐井然有序的说出接下来的动作打算。
  大han的天,徐国文后面生了一股粘腻的冷汗,埋头往外走,顺便看着身旁的女人。
  他们上了同一辆车,徐国文这才大松一口气,赶忙颤抖着指尖点了根香烟,廖爱成略一皱眉,他犹豫着就把烟头丢出窗外:“爱成,你看到了吧,这样的男人做领导没错,但是做男人,是很可怕的。”他用力的拿自己的食指点了点太阳xué:“他这里,真不像个人。”是他见过最聪明的男人,聪明加上狠毒还有谁能比?
  廖爱成听了满耳,竟然缓缓一笑,一言不发。
  徐国文非常挫败,但是挫败也不妨碍他的爱情茁壮成长,他知道自己越发的配不上她,正是因为这一份配不上,她怎么对自己冷淡都是应该的。
  作者:吴吴老兄,你的嘴巴太欠了。
  吴:换个口味试试。
  曼珍:个狗日的。
  苏:曼珍说的对,就是狗日的。
  第86章 哑口无言(二更)
  又过了几天,曼珍趁着午饭的时间去探望爸爸,虽然把爸爸送出去治病是没错,可是一旦真把他送出去了,他们父女两个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呢?金景盛一瘦再瘦,只剩了天生的大骨架撑在那里还有人样。曼珍心疼他,不忍他再继续留在这里受苦,于是下午早早的回了金公馆要跟哥哥摊牌了!
  她才回到金公馆,一拨拨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曼珍旁观着越是心惊rou跳。吴敬颐旁若无人的同手下交谈,通常也是别人站在身侧,朝他耳边低语,他回过去的话也是简练得不行,曼珍想要抓蛛丝马迹,竟也没抓到!
  一直到天sè暗下来,大厅里的灯全部打开,阿冬把饭菜全部运上来了,吴敬颐这才牵着曼珍的手往餐桌旁坐,再有人进来他就不搭理了,让人自动无声的退回去。
  曼珍怕他待会儿吃不下去,所以等着吴敬颐进食完毕了,才道:“哥哥,我们上楼说会儿话吧。”
  吴敬颐笑着拿湿毛巾擦嘴,眼神不看她:“怎么又有心情同我说话了?”
  曼珍咬咬牙,率先往楼上去,吴敬颐折身看她的背影,将pì股从凳子上挪开,跟着上去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衰而竭,曼珍的心脏咚咚剧烈撞击,在一片耳鸣中把她跟苏亦清的交易说完了。吴敬颐仿佛一点儿都不吃惊,用鼻音回了一声嗯。
  随后问道:“什么时间订婚?”
  曼珍几乎是哑口无言:“没几天了,就这个周六。”
  她预想中的大怒大爆发全都没有,好像两人在说周六要去野游,哥哥和她也不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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