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堂(H)》第 80 章

  把车厢塞得满档,曼珍的脚也不好放手也不好放,一味地往窗边坐,他就一味地往这边靠。
  “你能不能坐到旁边一点!”
  敬颐斜腻着眼扫她一眼,姑且退开半寸。
  没一会儿,汽车跑到灯红酒绿的大街上,街边行走的男男女女有穿长袍夹袄的,有穿洋装西装的,脖子上泰半围着围巾,互相挎着手臂搂着腰。车辆停到一家白俄的西餐馆门口,敬颐先下车,绅士体贴的拉开车门,摊开自己的手掌心想把她牵出来。曼珍勾着腰,一只脚踩在他的皮鞋上,一只脚蹬到地上,啪的一声给他来个拍巴掌,目不斜视的直往里面去。玻璃门一开,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曼珍随意找了个靠窗的地方,给自己要了杯热咖啡。
  敬颐姗姗来迟,扶腰在她对面坐下,看桌面上可怜兮兮的一杯饮料,倒是没犹豫,直接捞过来,就这口红印的地方喝下一大口,随即他的膝盖遭到重击,曼珍怒目而视:“本来就只有一两口,你喝了我喝什么?”
  敬颐垂眸,忍耐住chún角快要溢出来的笑,拿着鎏金的汤匙慢慢的搅,随即打了个响指,吩咐侍应生再上一杯。热腾腾带着nǎi香的咖啡上来,曼珍起身往外走,xiōng口起伏不定,沿着大街大步前行。
  吴敬颐丢下一张票子,也没有跑,单是轻松迈开大步,有滋味的扯一扯领带,三步两步追了上去,顺手一捞,十指无缝对接的chā入。曼珍狠狠的甩了几次,手臂都甩酸了却是一点作用没起。
  敬颐放任她折腾跳脚,抓起她的手放到chún下亲吻:“别闹了,别人都在看好戏。”
  曼珍恨不得抓花他的脸,呼哧着热气往旁边看,果真来来往往的好多人都在看着他俩。
  “无耻!”
  敬颐笑纳,领着金小姐进了德国饭店的大厅,大厅前端是用餐的场合,偏厅灯火暧昧,舞台上或站或坐着一行乐队,音乐靡靡的十分动听。敬颐给曼珍褪去外套,连同自己的皮衣一同交给侍应生,双手稍稍用力着将曼珍推进舞池。
  两人的腰肢紧贴着,曼珍脚步错乱,始终不是很会跳,心情愈发黯然,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苏奕清曾在这里教她跳舞,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热气喷到耳廓,灯光射向其他的地方,敬颐在暗处含住她的耳垂,chún舌挑逗着:“在想什么?”
  曼珍痒了一下,后撤着躲开:“哥哥,我想回去上班,不想呆在家里。公司里老板总是不在,像什么样子。”
  敬颐带着她转了一个圈,再把人扯回怀中:“现在外面很乱,我不放心。”
  一个时辰后,曼珍重新进了牢笼。这晚吴敬颐照例在床上来一场云雨,雨露全数射到深处,曼珍的两条细嫩的白腿上落下淡青的指印,脚腕被墨绿sè的领带打上蝴蝶结,高高的架在窗尾的栏杆上,如此这番刚要流出来的jīng液倒guàn回去。
  她挣了挣脚,眼睛盯着吴敬颐的背景:“我不想生小孩,万一孩子有病怎么办?”
  敬颐擦身的动作顿了一顿,赤着jīng悍的上身坐到床边:“不会的,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健康。”
  “万一呢?”
  “万一……”敬颐低下头来亲她的眼皮:“真有万一的话,我养他一辈子。”
  四肢健全的健康人,都不一定活的顺遂畜生!
  次日吴敬颐出门,曼珍该吃吃该喝喝,继续养jīng蓄锐,中饭她特意下楼吃,门口仍旧守着两个人,她当着这两人的面胡吃海喝,像是刚从牢里头放出来的犯人,末了挺起鼓涨的肚皮上楼,特意指着阿冬大声吆喝:“我要睡午觉,谁都不要来吵我!”
  房门才一关上,她勾着腰从床底下拖出几段长长的被单,被单的这一头捆住床脚,另外一头从窗户缝里抛下去。她把脑袋伸出窗外,这面背对着大门,墙下且无人影,han风铺面吹过来,她踏着板凳才伸出一跳腿,便已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二楼说高不高,摔下去不死也残。曼珍深吸一口气,眼睛死死盯着墙面,就是不敢往下看,好不容易滑到了地面,jīng神上已经去了半条命。
  时间不等人,谁知道吴敬颐什么时候会突然回来。
  曼珍撑起膝盖,运气着冲向对面花园的树林内,干硬的枝丫挂过脸颊和chún角,她不管不顾的往前跑,化身成狗子,那里有缝就往哪里钻,头也不敢回,还看什么,这里已经算不得是她的家了!
  顷刻间已经抵达围墙,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开在此处,她曾经多少次半夜从这里过去幽会偷情。如今也靠着这扇门逃出生天,然而钥匙对了半天的孔,竟然chā不进去!
  “王八蛋!”
  曼珍的眼眶很是酸了一酸,抬手把钥匙扔到草堆里,低喝一声运力往树上爬,接着松柏柔韧的枝丫跨到墙头,难免的又是一阵头昏眼花。曼珍咬牙闭眼,脸面濡湿,不就是一米多高吗,死不了!
  双脚瞬间着地,果然还是没死,脚腕传来尖锐钻心的刺痛。
  曼珍拖着左腿,在泥地里爬了一段,藏进guàn木丛里。静静的等待了一刻钟,周遭十分安静,前后不见人影。
  浑身的劲儿一松,脸颊越来越湿,曼珍咬住手臂上的厚衣服,闷不吭声的哭了一会儿。正当她挣扎的爬起来时,一只指节明晰的大手分开了她面前的枝丫。
  敬颐一脚踩折了guàn木,单膝半跪下来,左手手肘搁在膝盖上,温热的手指揩上曼珍的眼角,开始还很轻柔,越到后面越用力。
  敬颐危险地盯着她,风雨乌压压的覆在锋锐的面皮上:“疼?”
  他的骨头寸寸的紧缩,一把将人从里面提出来:“从二楼跳下来怎么不疼?从墙上跳下来怎么不疼?”
  乌云顶天盘旋而下,敬颐打横抱起曼珍,快步走到墙角,一抬脚踹倒了木门。曼珍再也忍不住地歇斯底里尖叫,捶打他的xiōng口:“你放开我!”
  吴敬颐死扣着她的身体,前行无阻的步入大厅,还有空档踹开两位守门:“不长眼的东西,都给我滚!”
  曼珍的身体腾空着摔到沙发上,等她囫囵地爬起来,大厅的房内哐当巨响着合上,黑sè的身影在屋内疾走一遭,所有的窗帘都被哗啦着扯开。屋内顿时一片昏暗,只余头顶是一具孤零零的吊灯。
  吴敬颐沉默着坐进单人沙发内,叮的一声,手心里亮起橘红sè的火苗,白sè的烟头滋滋的燃烧,敬颐架起左腿,指尖朝内扣入手心里,他的身子止不住的微微抖动,chún瓣干涸,捏着烟头的大拇指和食指也是一阵痉挛抖动。
  曼珍蜷缩起来,在旁捉了抱枕抱进怀里,他的样子太可怖,显而易见是濒临发疯的边缘。一滴滴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睫毛缓缓扇动着落下一片yīn影,敬颐死死的盯住她:“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为什么。为了苏奕清?你爱上他了?”
  “我不爱他。”
  一大段烟灰从指间掉落,他似乎感觉不到疼:“那你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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