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第 9 章

  是谁都有的。
  “江同学，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赵青倾前身子，说话的气息轻轻拂到他的左脸，语含诱惑，很低很低说：“我喜欢你呀。”
  江墨的han霜在滚动。
  “喂。”前排隔了几个位子的男生探出头，“赵青，校规禁止早恋。”
  她冷淡呛道，“我十八岁生日过了。”
  男同学怪笑，指了指身后，“老师在前边盯着呢。”
  闻言，她远远望过去。
  二班的班主任严厉的目光正射向这里。
  她嘻嘻一笑，“江同学，我们好好看电影。”
  江墨除了开头那个“滚”之外，再也没有说过话。
  赵青本来担心他会甩头走人，出乎意料他没有。
  两人全程看完了那部真善美宣传片。
  这结果，让她的脸上漾起掩饰不住的笑意，光影闪现，艳丽异常。今天是她这段单恋的纪念日。她和他肩并肩，看了场电影。
  电影内容枯燥，但是她的心上人美颜盛世。
  电影一结束，江墨起身走人。留给她的只有一个背影。
  “江同学，再见。”赵青笑着挥手。
  她已心满意足。
  ----
  赵青走出电影院，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冬末的气候，yīn天多云。
  她裹了裹外套，准备换装再回家。
  远远的一声叫唤，让她止住脚步。“青儿！”
  她寻声望去。
  袁灶站在影院的台阶下，朝她招着手。
  她把围巾打个结，抬腿走下去。
  袁灶直直望着她光/裸的腿，待到她走近，才看向她的脸，“你不冷吗？”今天室外气温才十三度。
  “还好。”江墨的目光已经把她的腿烤烫呼了。她还巴望着在漆黑的影院，江墨起个sè心，吃吃她豆腐什么的。
  无奈，他很君子。
  太失望了。
  她特意选这条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就是为了让他占便宜的。她不禁怀疑，他光顾着学习，懂不懂男女生/理知识的。
  “han从脚起，别冻着了。”袁灶上前，阻挡那些对她打量的男人视线。
  “你怎么来了？”她记得袁灶下午是和蒋芙莉去换药的。
  “出来买卤rou，正好路过。”袁灶没说的是，不是巧，而是她实在太特别。他才走来影院，抬头就见到了她。本来长得就招人，这番打扮后，亮眼得让男人移不开视线。
  “莉莉呢？”
  “在家。”
  “嗯。”这时，她的眼角余光瞄到前方几个男人，正死死盯着她瞧。皆是一脸yín亵。
  她美目一冷。
  袁灶留意到她的视线，回了头。
  然后，他头皮发麻。
  站在不远处的，正是胜哥和他的手下。
  自从把胜哥供出后，袁灶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被寻仇。不料，真的遇上了。
  赵青察觉到袁灶神sè异常，问道：“你认识？”
  胜哥望着赵青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让袁灶心中警铃大作。原本打算和胜哥决裂的他，在这个瞬间，转了念头。他的前程毁了就毁了，但绝对不能把其他同学拖下水。“旧朋友，我去打下招呼。”
  “嗯。”赵青一眼就知道，那群人不是好货sè，于是补了句，“少和渣滓来往。”
  “知道。”
  “我回家了。”她恶心胜哥那群人，双手chā/进外套的口袋，转身离开。
  “嗯。”袁灶说完向胜哥小跑过去。
  胜哥没看袁灶，目光一直锁在赵青身上。
  直到袁灶挡在前方。
  袁灶先是说明自己进了警察局，刑讯bī供才招的。再然后，则暗示赵青是他的朋友，望胜哥给几分薄面。
  “好说。”听完袁灶的话，胜哥要笑不笑的，“明天喝一杯，咱俩还是好兄弟。”
  “谢谢胜哥。”袁灶奉承地笑，“那我先走了。”
  待袁灶走远，旁边一个瘦小的混混不满，“胜哥，就这么放过他？他害得我们进去两个兄弟了。”
  “慢慢收拾。”胜哥摸摸下巴，“我现在对那小妞感兴趣。”
  几个混混意会过来，露出坏笑。
  “胜哥。”瘦小混混说：“你不是不爱这狐媚的嘛。”
  “瘦猴，你这就不懂了。”另一个胖子撞了下瘦小混混，“先别说脸，光那腿啊，我能玩一年。”
  众人哈哈大笑。
  胖子随之拍马pì，“当然，胜哥先玩。”
  “给我盯紧点，找机会给我弄来。”胜哥目露凶光，“味道好的话，以后赏给你们。”
  “谢谢胜哥。”
  ----
  千等万等，胜哥逮到了一个赵青落单的机会。
  赵青放学回家的那条路很旺，深夜再晚都不见冷清。那天晚自习后，她岔路过去旁边巷子的小商店，买了一对电池。
  再出来，就被堵住了。
  她抬眼望了望胜哥。看他那面目狰狞的脸，她想，这就是真正的社会渣滓。
  胜哥上下打量着她。
  她今天穿着牛仔裤，完美的腿型包裹其中。
  “嗨，一个人啊？”胜哥说话间已经透出企图。
  赵青警觉地后退一步，往小商店望了眼。
  很不幸，那老板掩上了门，摆明不想惹祸。
  她面前有六个青年，她不认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下一秒，她勾起笑，“不知道老大是哪条道上的？”
  夜sè朦胧，路灯下她的笑容罩着昏影，娇媚得让胜哥看直了眼。
  旁边的胖子粗声粗气接了句，“胜哥都没听过？”
  赵青立即就想起了，袁灶的那件浑事就是这个胜哥惹出来的。她又笑，“呵，胜哥呀，我听过。这一带都是你的地盘啊？”
  胜哥未料到她还会与他攀谈，心中惊喜。他嘿了一下，“地盘谈不上，不过兄弟们都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