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圈叉》第 7 章

  怀里郁着一股气,她提早向老人道别,一边默念今天学到的词语一边在村落里散步。将揣在小袋子里的糖果拆开,送给见到的每一个孩子,看他们先是好奇地张嘴含住,随后露出惊喜的表情,捧着腮帮子又跳又叫。有几个懂事的不舍得吃,含了一口就吐出来放在手心,要带去给弟弟妹妹尝。原本有点郁闷的情绪被这些可爱的模样吹散,她笑着被他们拉回家,给待在家里的孩子们分发,最后获得满脸黏糊糊还带着甜味的口水。
  因为生理期的关系,光是这种程度的运动就让花音腰酸得不得了,派光了手中的糖就伸着懒腰打算摸回去睡一觉。扎迪亚说这里的女人来大姨妈都是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去的,大概是那种‘棉bang’太粗劣了吧。
  不知道是谁传的,似乎整个村子都知道‘哈咦里索’来大姨妈了,路过的人只要手里有东西,都会给她分一半。即使拼命推脱,在走到自己家门前时她的手上也已经抱满了玉米,红薯,rougan和水果之类的食物。他们一边塞还一边念念有词,内容不外乎下面流血的时候身体都不大舒服你好好休息完了给我们生个有神之血统的孩子,当然女孩最好男孩也不错多谢女神的馈赠bbb……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男人一边送东西一边挑-逗地问她要不要考虑自己,毕竟克鲁迪年纪还小经验不足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试试看吧生下我的孩子吧我知道哔哔——的姿势坚持时间长达哔哔——速度很快哔哔——
  妈妈!这已经是xgsāo扰了嘤嘤……尽管在内心泪流满面,她还是摆出礼貌的笑容一一道谢和婉拒。或许是知道了‘神明’也能来大姨妈,人们都没有昨天的拘束,不单单亲吻手腕,有时还会亲吻她的脸颊和肩膀。回到房子边放下手中的东西,花音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内侧比较细嫩的那一块白sè皮肤甚至被几个男人吸出了粉sè的吻痕,周边还带着胡茬刮动所留下的印子。
  这是文化差异,要融入,要融入啊!
  抓了抓头发,她在昨天克鲁迪给自己烤rou的地方坐下,请邻居给自己点火后,用削尖了的木条cha-入玉米中,放到火上烤,算是自己的午饭。刚刚得到的‘战利品’中还有一小罐蜂蜜,她毫不犹豫地将之涮到玉米上,甜香的味道很快传出来。
  将玉米凑到嘴边啃咬,她突然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糟糕了。晚餐可以用rougan的油脂来炸红薯片?还是将红薯捣成泥……
  快速将玉米吃完,她摸了摸七分饱的肚子,满足地收拾好东西回去睡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时分。花音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枕边的克鲁迪,他的手正被她紧紧地抱在xiōng前。
  察觉到她的动作,看着门外不知在想什么的男人低头对她问道:【肚子,疼?】
  【不,累。】察觉到自己对克鲁迪的依赖越来越深,她有点无奈地偷偷笑了笑。抱紧他的手臂,撑起上身把脸埋进他前xiōng磨蹭。想起白天扎迪亚说起的事情,她问道。【晚上……昨天晚上你紧张,为什么?】
  似乎没想到花音会问起这个,他有点意外的抿起chun,过了很久才慢慢说道。【我的母亲。】
  【嗯?】
  【我的个头太大,母亲生的时候,流血。】跟以往一样,为了照顾她的听力,克鲁迪放慢了语速,细心地用简洁的词汇说道。【下面的血止不住,死了。】
  眨眨眼睛,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将头用力埋进他的颈窝里。
  【我是被母亲的兄弟养大的。所以……】
  【够了。】摸摸你。
  伸手揉动他的头发,她对这种故事最没辙了。【别想了,睡觉吧。】
  他点点头,伸手抱住花音的腰,突然想起什么,说道:【不行,鲁说流血的时候不能做。做了也不能怀孕。】
  “……”〇口〇|||
  【谁、谁说要做那种事情!】她只是单纯想让他躺下睡觉罢了!!!【说、说起来对你来说跟我呆在一起就代表做……做那啥,那明知道不能做你还过来gan什么!】
  这番话看起来很有条理,可事实上花音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才用自己仅知道的那几个词语拼凑出来的。再大的郁闷和火气,在对方无法听懂还得让自己重复好几次的情况下都会变成深深的郁闷。等克鲁迪好不容易理解了她的意思,花音已经抱着膝盖坐在一边自己生闷气了。
  少年古铜sè的皮肤上泛起一层暗红,他不好意思地微微侧过头,【我没……只是想过来看看你而已。看看就走,没别的……】
  【噢?】她拉长声音,【你,走了么?】
  误会了她的意思,他有点慌张地站起身。【对不起,我现在就……】未及转身,克鲁迪就被拉住。
  【留下。】
  丛林的夜晚有种黏答答的寒意,将克鲁迪按回来,她重新窝回他温暖的怀中。【你不来,我去找。】
  他一愣,过了一下才弄懂她的意思。【我每天都能来吗?】
  【来吧。】花音女皇宽宏大量地准奏。
  没经过同意还不能随便来吗?她还以为这已经是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了。【喂,克鲁迪。】
  【嗯?】他低头亲卫她的头顶,里索的发间有着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气,让人不自觉变得贪婪……
  【说说你的事情吧。】
  【我的?】
  【你有……同一个妈妈生下的人吗?】擦,兄弟姐妹怎么说!
  【……没有,母亲第一次,生我。】沉默一下,他回答。
  头胎难产么?这好理解。而且这边的女孩小小年纪就要担负起繁衍后代的责任,身体根本没有长成,生孩子跟过鬼门关差不多。即使是为了增加人口,可这种得不偿失的方法也不对劲。
  不过眼下她要做的应该是换个话题。暗骂自己不懂说话,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今天打猎,得到什么?】
  【两个罗萨,和一小窝的古鲁。】
  罗萨和古鲁……都是什么啊!
  词汇量极其缺乏的哈咦里索完全没听懂,可似乎收获颇丰。【真好。】
  【库玛哈猎到一个大的扎格。】他想起这件事情,兴奋地对她说道。
  【嗯嗯?库玛哈?】
  【鲁的兄弟。】
  【哇哦,怎么猎的?】
  随着克鲁迪因为兴奋而导致语速越来愉快的讲解,她不懂的词汇越积越多,本就疲倦的花音gan脆将土著叽里咕噜的语言当成催眠曲,紧了紧盖在身上的毯子,闭眼睡去。
  克鲁迪一直找着觉得她或许爱听的话题,直到听见花音平静绵长的呼吸声,才察觉对方早已入睡。无奈而宠溺地轻轻将趴在自己xiōng前的人平放在身侧,他握起花音的手腕,怀着虔诚敬仰的心情想同之前两个夜晚一样亲吻,却在看到上方那几个刺目的印记后不悦地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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