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总掐我桃花》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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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昭晴心下一紧,未料他竟还记得八年前之事!但他应该也不晓得当年伤他之人究竟是何身份,否则今日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既然他不确定,只是怀疑,那她就没必要承认,毕竟当初打到的部位太隐晦,她实在不好意思再提,便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心思百转间,沐昭晴没有任何慌乱,镇定自若地否认道:
  “十二岁之前我都没去过围场,父皇担心有危险,不许我去。”
  长公主年芳十七,按照她的说法,她是五年前才开始去围场,那就应该不是打伤他的人,难不成,是与她相似的姐姐?又或者说,她在撒谎?
  紧盯着她的眸子,连明驰心生疑惑,不肯罢休,故意哀叹道:“看来是我认错了人,当年我才从燕国来到大越,第一回去围场,闲得无聊就爬到树上睡觉,睡得正香却被人吵醒,发现有个小姑娘在附近练鞭子,
  大约是她练得太认真,并未察觉地上有条蛇在靠近,于是我跳下树,打算将蛇捉住,可她居然不由分说就拿鞭子抽我!”
  原来那位小哥哥是要帮她将蛇赶走!沐昭晴一直不晓得因由,只记得那人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吓得她不知所措,还以为他是坏人,情急之下才会甩鞭子。
  那件事一直无人再提过,久而久之她也就忘了,时至今日偶然听他说起,她才明白事情原委,昭晴顿觉懊悔,但方才已撒了谎,此时不好再反悔承认,唯有装作不知情的随口问道:
  “那你被鞭子抽打,伤得严重吗?”
  她居然会关心他的伤势,八成是心虚吧?陌生的局外人又怎会在意这些细节?迎上她那诚挚的眼神,连明驰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想起往事的他面色沉痛,
  “打到大腿,伤到最脆弱的部位,这些年我师父一直在找神医给我诊治,奈何收效甚微,神医也束手无策,说我这一脉的香火恐是要断了!”
  后果居然这么严重吗?实则那时她也曾问过她父皇,那小少年伤势如何,奈何先帝并未道出对方的身份,只道并无大碍,她信以为真,也就没再追问,可连明驰竟说自个儿伤到了命,根子,尚未痊愈!
  难不成是父皇怕她内疚才故意隐瞒对方的病情?若果真如此,那她岂不是成了罪人?
  “长公主殿下?”
  一声呼唤拉回她纷乱的思绪,沐昭晴惊慌抬眸,就见连明驰正诧异的打量着她,“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是觉着我说话无趣,这才分神?”
  “呃……不是啊,”沐昭晴极力掩饰着自己初闻此讯的惶恐震惊,尽量恢复平静,勉笑道:“只是觉着王爷的遭遇太过悲惨。”
  “可不是嘛!”连明驰愤愤然恨嗤,“你说这小姑娘打了人也不来看望我,连句道歉也没有,亏得我还想救她,当真令人心寒。”
  “也许她……并不知情呢?”满心愧疚的沐昭晴忍不住解释道:“她若晓得你伤得那么重,怎么可能不管你?”
  听她这意思,似乎对他的状况一无所知,不过现在已经知道了,她还不肯承认,可就说不过去了,坏心顿起的连明驰故意吓唬道:
  “我不清楚她的状况,不过这件事倒是激励了我,使我奋发图强开始连鞭法,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找到那个姑娘,还她一鞭子!”
  原来他还在记仇啊!沐昭晴心下微颤,越发不敢承认,连明驰瞄她一眼,看她心惊胆战,长眉微蹙的模样只觉好笑,假装信了她的话,没再追究,负于身后的手摩挲着蜜蜡扇坠笑打趣,
  “既然那年你没去围场,那应是我认错了人,放心!我不会打你,你无需恐慌。”
  远处的陆修正与人畅谈,无意中瞄见怡郡王正与长公主在柳树下闲聊,嫉妒丛生,心道这小子也太有心机了些,居然去邂逅长公主,想与之套近乎,他绝对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
  紧跟着陆修借口与人告辞,直奔荷花池畔,适时打岔,向长公主行礼。每每瞧见沐昭晴那杏眸流波,香腮胜雪的娇人模样,陆修便觉心花沐春风,悄然盛放,愉悦之至。
  然则他对长公主仰慕之情太盛,口若悬河的他一看到佳人就变成了结巴,说话都不流畅,紧张的他只好转向连明驰,随口寒暄,
  “怡郡王,好久不见啊!”
  这人就是故意来打岔的吧!连明驰嘘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拆台,“一刻钟前不是才畅聊过吗?”
  陆修面上笑眯眯,内心冒火气,为了不在长公主面前出丑,他违心道:“一刻不见,如隔三秋。”
  “看来陆公子有事找怡郡王,那本宫就不打扰了,你们慢聊。”微颔首,沐昭晴就此告辞,徒留连明驰和陆修二人站在柳树下,并肩而立,看似是好兄弟,实则互相嫌弃,横眉怒目:谁要跟他聊!
  这陆修也算是歪打正着,解了沐昭晴的围,远离连明驰后,她那紧绷的心弦才稍稍舒缓。
  主子面色煞白,细月很是担忧,“殿下可是哪里不舒坦?要不咱们回宫去?”
  “无碍,等开宴后坐会子再走,否则就是驳太后的颜面。”
  方才听到怡郡王的话,细月心生不满,碍于自个儿是婢女,她才没敢吭声,这会儿没外人,细月忍不住撇嘴数落,
  “这个怡郡王也忒没分寸了些,居然在殿下您面前说那些浑话,他的私事与您何干?”
  细月才伺候了她三年,并不晓得前尘旧事,才会觉着怡郡王之言唐突,唯有沐昭晴自个儿明白他为何突然提起,旧事藏在心里,窝得她难受,左右细月不是外人,知晓她的所有秘密,沐昭晴也就没瞒她,愧声相告,
  “因为拿鞭子打伤他之人的确是我……”
  “啊?”细月还在为自家主子抱不平,骤闻真相,一时难以接受,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又小声追问,“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现下她脑袋空空,如一团浆糊,茫然无措,哪里晓得该怎么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我一直都不晓得他竟伤得这么严重,他若真因当年的伤而绝后,那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兴许他是夸大其词呢?”不忍看主子自责,细月提议派太医再去诊断。沐昭晴却道不妥,“身为长公主,我怎能派太医去探查这种事?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再者说,若然兴师动众被瑞王知晓,更难解释。”
  思量半晌,细月心生一计,“要不派奴婢那个老乡小成子去打探?他可以出宫采办,人缘甚好还机灵,又不是咱们钟秀宫之人,不会惹人怀疑。”
  一个小太监打听此事,没那么张扬,似乎是最好的选择,沐昭晴遂将这事儿交给细月去办,待查明真相后再作论断。
  此事暂按不表,随后沐昭晴去往命妇云集的后殿内,前些日子她称病,这些个命妇皆送来补品,前世她不喜欢寒暄客套,今生既选择帮弟弟守护江山,那么笼络人心是必要之举,再不情愿也要违心的去和这些命妇们打交道,指不定将来就有可用之人。
  酉时三刻,众人已就位,摄政王先行到场,皇帝与太后亦登上宝座。
  礼乐起,唱祝祷词,礼炮三鸣,沐旭扬身为皇帝,自当起身发话,“朕年少登基,对国政大事不甚熟稔,诸如官职分配,天灾人祸等善后事宜皆不曾亲身经历,处理起来难免棘手,容易遇到阻遏,多亏瑞王在旁尽心辅佐,朕才能妥善处理各项政务,这杯酒,理该由朕敬瑞王!”
  在众人的附和称赞声中,贺临风悠悠起身,执起翘头案几上的酒盏,拱手面向帝王,
  “皇上客气,臣受宠若惊,辅佐皇上乃是臣应尽的职责,身为先帝最信任的臣子,臣理当完成先帝的遗愿,助皇上守卫这大越皇朝的河山疆土!”
  谦卑的言辞与他眼神中的傲然之态对比鲜明,看似融洽的君臣关系,实则暗潮涌动,沐昭晴很清楚弟弟有多痛恨贺临风的钳制,但为了大局,他还是得掩下委屈,当众表现出对摄政王的赞赏和依赖。
  弟弟所承受的这一切屈辱,越发坚定沐昭晴要跟贺临风斗到底的决心!
  坐于下方的连明驰听着这些虚与委蛇的言辞,暗叹做皇帝可真累!身为九五之尊,却还要受到王爷的制约,做什么事都束手束脚,这小皇帝和他这个质子有什么区别?估摸着都是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吧?
  却不知这小皇帝是否有反抗之心,兴许……已然在筹谋?
  实则陆修早就看不惯贺临风那独断专行的性子,奈何他爹为瑞王做事,他也不好说什么,但如今长公主招婿又点燃了他的希望,倘若皇上真愿钦点他为驸马,那他自当与皇上共进退,助他铲除奸臣!
  众人各怀心事,场面话道罢,这宴席才算是正式开始,表演歌舞的宫娥轮番上场,佳人舒广袖,缠月寄情思,此情此景,赏心悦目,君臣同乐。
  今日坐在沐昭晴身边的,是她母妃生前唯一交好之人,宣太妃。先帝去后,宣太妃已没什么权势,只在后宫中颐养天年,甚少过问俗事。
  得知沐昭晴打算选驸马,宣太妃好言劝道:“瑞王的势力不容小觑,此人的势力遍布朝野,难以连根拔除,往长远打算,昭晴你实该嫁给瑞王,如此一来,便多了一层姻亲关系,念在皇上是他小舅子的份儿上,他应该不会再生谋逆之心。”
  望着大殿之中与众臣谈笑风生的瑞王,沐昭晴美眸微垂,心道联姻这种小把戏怎么可能钳制住贺临风的狼子野心?前世的她的确听从了众人的意见,决定下嫁摄政王,以防他谋反,可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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