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总掐我桃花》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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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稀记得怡郡王今日穿着的那身绀蓝衣袍上好像烫着一层金星,行走在夜间格外耀目,情急之下,沐昭晴干脆开口冲着前面扬声唤道:
  “怡郡王?好巧!你怎的也离了席?”
  她的目光移至他身后,在向来人打招呼,贺临风顾及颜面,不得不将她松开,保持距离。
  喊出声后,她心怀忐忑,生怕自个儿认错了人,直至那道身影走近,她才终于舒了口气。
  “小王参见长公主。”含笑与沐昭晴打了声招呼过后,连明驰才收起白鹤象牙扇,将目光移向立在一旁的身影之上,眸带讶然,
  “吆!瑞王您也在啊!才刚没瞧见,失礼失礼。”
  掠了他一眼,贺临风并未应承,负手傲立,冷不丁的问了句,“今晚的荔枝甜吗?”
  连明驰瞬间了悟,望向沐昭晴感激一笑,“长公主送的荔枝,自然是极甜。”
  区区一个质子,居然妄想染指他的人!贺临风无法容忍怡郡王的挑衅,但当着沐昭晴的面儿,他不好多言,只冷眼警示道:
  “甜食吃太多容易牙疼,怡郡王实该量力而行,万不可贪食,以免甜掉了牙,往后再无享受美食的机会!”
  “多谢王爷提点。”这连明驰态度恭敬,沐昭晴还想着他会顺着瑞王之意,不与瑞王起争执,哪料他竟絮絮叨叨的继续说道:
  “食物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有的人视之如宝,有的人弃之如草,所以送美食一定得投其所好,咱们认为珍贵的,兴许旁人很嫌恶,硬塞给人家,人家也不会稀罕啊!放着不吃岂不浪费?感动了自个儿,却碍了旁人的眼,何苦来哉?”
  说完连明驰还故意看向贺临风,十分讨打的询问他的意见,“你说是吧王爷?”
  实则当时沐昭晴就在怀疑他的动机,如今看来,并非巧合,连明驰是故意去要荔枝的,但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仅仅只是为了煞瑞王的威风吗?
  听出他意有所指,贺临风斜向他的眸光如刀锋般冷飕飕的飞过去,不甘反驳,“昭晴她最爱吃荔枝,尤其是本王剥给她的,今日不吃只是因为身子不适,你别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就肆意评判!”
  “是吗?”两人就这般对立着,一个周身散寒意,怒从心中起,一个淡笑藐劲敌,柔声狠回击,
  “那小王倒是想问长公主一句,可爱吃荔枝?”
  被询问的沐昭晴冷汗直冒,心道这个连明驰究竟是来替她解围还是给她挖坑?无需抬眸,沐昭晴也晓得贺临风此刻正在盯着她,等待她的答案,她很清楚两人在较劲儿,她的回答关乎着贺临风的尊严,思量再三,沐昭晴终是选择妥协,
  “瑞王说得对,今日的确是身子不适,荔枝被冰镇过,我才不敢食用。”
  贺临风闻言,满意一笑,又朝着连明驰微扬下巴,以示挑衅,而后负手离去,心情大好。
  徒留连明驰莫名其妙,这情形似乎不太对啊!他突然有些看不透这姑娘的心思了,
  “好心来替你解围,你却拆我的台,害我难堪,忒不仗义!”
  实则她并不是故意让他下不来台,临时改口只因她太了解贺临风,
  “瑞王自负,不甘输阵,我若顺着你的话说,你便会成为他的眼中钉,甚至有可能被他报复,惟有顺着他的意,他才会认为你只是一厢情愿,不会将你放在眼里。”
  温言细语的解释如和煦春风,轻易就吹散他心中的躁怒,得知她的真实用意后,连明驰这才没与她计较,想起方才瞧见的那一幕,她似乎很抗拒瑞王的拥抱,但又对他尚算恭敬,这样矛盾的态度令连明驰疑惑深甚,
  “你们之间好生复杂,瑞王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吗?你们闹了矛盾,所以你才赌气招驸马?”
  “不!”摇了摇头,沐昭晴否认得极其干脆,不带一丝犹豫,“我怎么会喜欢恶魔呢?只是忌惮他的势力,不敢得罪他罢了!”
  那连明驰就更糊涂了,“我可是听说瑞王当众表示要娶你,既然怕他,为何你还敢逆他之意去招驸马?”
  “怕一个人,就该一直妥协,失去自我吗?”无力的抬眸望着澄亮的圆月,沐昭晴深陷迷茫,但目光异常坚定,
  “命运是握在自己手里的,不能因为畏惧就放弃挣扎,应该想办法摆脱才对。”
  一个小姑娘居然能有这样的觉悟,着实令连明驰佩服,“那我祝你心想事成,找到一个好驸马。”
  看他的神色,似乎对结果并不在乎,她突然有些好奇,“你为何要来参选?”
  “你有你的困境,我也有我的渴望。”连明驰是个坦荡之人,且他感觉长公主心思澄明,与她说话并不费劲儿,便不想再隐瞒什么,
  “说来可笑,因为我听人说,驸马可以随意走动,我想要自由,所以才来试一试。”
  这样的答案着实出乎她的意料,但贵在真实,他若说仰慕她之类的瞎话,她也不会相信,实话反倒让人听着舒坦。
  以往她一直认为这位燕国质子不过是个运气不好的倒霉孩子,被软禁那么多年,可能整个人都变得傻气木讷,应该没什么见识才对,然而这几回的相处倒令她对他刮目相看。
  迎上她怔然的目光,连明驰反倒拘谨了,玩笑打岔道:“该不是我吃了你的荔枝你就记恨于我吧?荔枝放不了多久,明儿个就该坏了,我吃了它,才不枉它来这人世走一遭。”
  这什么歪门邪论?沐昭晴轻笑出声,不意久留,打算回宫,连明驰忍不住唤道:“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长公主可否成全?”
  他解了她的困境,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拒绝他的要求,无谓一笑,沐昭晴只道但说无妨。
  “我也晓得自个儿身世特殊,配不上长公主,没资格做驸马,不过你能否让我参加复选?哪怕最后将我筛除也无妨,至少我能多一次出府的机会。”
  他的目光如此恳切,仿佛能出府对他而言已是天大的恩惠,这样卑微的请求,她实不忍拒绝,原本已打算初选就将他筛除,可这会子她突然改了主意,打算成全他的心愿,遂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便是。”
  临走前她又提醒道:“出宫时小心些,我担心瑞王记仇。”
  连明驰面上笑应,实则并未太放在心上,哪料当晚宴席结束,出宫离府之际,他还真就出了意外!
  细月最先闻讯,是因为她那位老乡小成子正在帮她打听怡郡王之事,听闻消息后,细月赶忙进内殿禀报主子,
  “殿下,殿下!打听出来了,怡郡王似乎真的有隐疾,一直未能医好。”
  看来他没有骗人,她当年那一鞭子的确将他伤得很严重,沐昭晴尚未来得及愧疚,紧跟着细月又道:
  “殿下,小成子说,怡郡王好像又受伤了。”
  “啊?怎么回事?”追问之下才知,他是在昨夜回去的半路上遇袭受伤,且还伤到了腿,现下正在府上躺着。
  无端端的,谁敢袭击一位邻国质子?不必细思,沐昭晴也猜得到,定是贺临风在背后捣鬼!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却不知他伤势如何,她本想去看望,但转念一想,若被贺临风知晓,指不定怡郡王还会再遭殃。这个节骨眼儿她不能去,唯有趁着皇上来看望她的档口,将此事告知于弟弟,想以皇帝的名义赐些补品,送至怡郡王府。
  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沐旭扬越发痛恨贺临风,“他这个摄政王当真是好本事,连邻国的质子也敢动!若然怡郡王出什么意外,他担当得起这个责任吗?”
  气极的沐旭扬准备下令宣瑞王进宫,沐昭晴只道不妥,“他既然敢做,就不会留下什么证据让人抓把柄,皇上你找他质问也无用,非但不能解决问题,还有可能破坏你们的关系。你且当做不知内情,只送些补品聊表安抚即可,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她明白贺临风在意的是什么,此事还得由她出面,才有平息的可能。
  这皇城内的大事都瞒不过郭太后的耳目,听闻怡郡王出事,郭太后顿生忧虑,但以她现在的身份,没理由太过关怀连明驰,只好忍气吞声,恨斥贺临风行为乖张。
  在旁给主子修指甲的亭心随口道:“听闻怡郡王只是伤了腿,并未伤到要害,看来瑞王殿下没有要他性命之意。”
  “毕竟是邻国质子,贺临风肯定也不想将此事闹太大,伤他的腿只是给他些警示罢了。”说起此事,郭太后也忍不住数落两句,
  “不过明驰这孩子也太过大胆了些,公然挑衅瑞王的权威,这不是自找罪受嘛!实该收敛些才是。”
  怡郡王府内,连明驰连打好几个喷嚏,还在琢磨着谁又在说他坏话,躺在帐中的他刚想下来走动,就听季开言小声提醒道:
  “注意你的腿,你可是伤到了膝盖之人,怎可随意走动?”
  连明驰不以为意,“躺得腰酸背痛,现下又没外人,我走两步舒展一下筋骨。”
  季开言为人谨慎,不允许出现一丝纰漏,“你又不是不晓得府中有眼线,稍有不慎便会露馅儿,躺着继续装,甭乱晃悠。”
  扭不过师父之意,连明驰只得重新躺回床上,枕着胳膊忿忿然哀叹,“唉!果真是红颜祸水!长公主害我两次,这梁子没法儿轻易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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