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陌上花》章节_14

  倒也真切,我有些忍不住想笑。是了,钱佐在水里泡了大半天啊,皮肤早该泡开花了吧。一想到他那原本厚实的皮肤泡成了开花馒头,我就止不住地想笑。
  两只脚不知不觉地就往那边走去。反正尹德妃还没有过来,钱佐又昏迷不醒,我去试试他的皮容不容易扯掉。
  “娘娘……”太监宫女看到我来,鞠躬喊了句。
  我装模作样道:“嗯,我来看看澡汤里药材的分量够不够。”正在给钱佐擦背的两个太监赶紧退开。屋子里点满了红色的蜡烛,昏黄的灯光混合在一起,屋子里倒也亮堂得很。只是这亮堂给人一种梦境里白天的错觉。
  我凑到木桶旁边,盯着钱佐露在外面的背部,只见皮肤都已经变白,全部胀了起来,夹在里面的空气都可以吹个气球了吧?
  我想哈哈大笑,没敢笑出来。露在外面的都这样了,泡在里面的不是更加可怕?我把手伸进了温热的水中,一边假装搅动着看药材,一边扯住了一根胳膊,一伸手,轻轻松松就从胳膊上扯掉一块皮。
  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无聊到去扯钱佐的皮来泄愤,但感觉到自己撕扯了一大块下来,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觉得心情陡然顺畅。我正打算不动声色地离开,却听水声哗啦一响,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东西扯住,我大叫出声,拼命的挣扎,抬起手臂,却见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了我的手臂,是钱佐!
  糟糕!他已经醒啦?!
  我浑身一凛,懊恼起来,怎么自己就这么不小心,不过轻轻扯一下,怎么就把他给弄醒了?老虎屁股摸不得。我把一国之君的虎皮扯掉,恐怕更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等着钱佐发飙,半晌却没有什么动静。我眯着的眼睛偷偷张开朝他那望去,他依旧是双目紧闭,只是嘴唇一开一阖,好像在唤着什么。
  我懂了,钱佐还没有真正醒来,抓住我的手,只是单纯的机体反应。我放下心,看左右太监一眼,伸手想要把钱佐那只掌掰开,但钱佐握得紧紧的。我心里一急,这个变态的家伙,睡着了也不让我省心。
  “噗~”我非但没有把钱佐的手掰开,还身不由己地被那只手掌往水下一拉,半只膀子浸在了水里。
  疯了!钱佐想干什么?!
  他拽着我的手把我往他的身下引去,我蓦地明白过来,拼死想要挣脱,但戴悠梦这副柔弱的娇躯根本没有任何防御能力,手指尖已经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擎天一柱!
  长门篇 第二十九章 洗澡(下)
  “噗~”我非但没有把钱佐的手掰开,还身不由己地被那只手掌往水下一拉,半只膀子浸在了水里。
  疯了!钱佐想干什么?!
  他拽着我的手把我往他的身下引去,我蓦地明白过来,拼死想要挣脱,但戴悠梦这副柔弱的娇躯根本没有任何防御能力,手指尖已经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擎天一柱!
  我羞愧得要死。再顾不得旁边有人,大叫出声,虽然咱们学生物的对人体的这些结构都十分了解,但让我自己用手摸这硬梆梆的东西,还是钱佐这种人渣的,我能不叫么?
  我双手在水里扑腾扑腾的翻,但钱佐也两只手条件反射似的一齐用上。一只拽我的左手,另一只死死地把我的右手按在他的下身。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醒了。
  旁边的两个太监,听到我大叫,都凑了上来,但两人互看了一眼,似乎又明白了什么。一霎时站着不动了。
  “喂,你们愣着干嘛?帮我把他的手拿开啊!”我气急了,对他们吹胡子瞪眼。
  谁知我不说还好,我一出声,四个太监宫女交流了一下眼神,齐齐退了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喂,别走啊!别走!”我还没喊赢,就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身子失去重心,捉住我手臂的钱佐趁势一用力,我整个身子都仰翻进大木桶里。
  毫无准备的脑袋向下翻,只觉得天旋地转,耳朵鼻子嘴里都进了洗澡水,那难闻的药味刹那间把我包裹住,从我的七窍往身体里奔去。我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钱佐泡在澡盆里,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蹂躏”他一把……
  在水里晕乎了大半天,好容易搞清楚方向,我才忙不迭地从水里钻出来,嘴巴里一大股澡汤喷了出来,淋在了钱佐的脸上。
  真是倒霉!
  我现在俨然就是一只落汤鸡。脑子一进水,没想太多,忍不住就恨恨地踢了水里的钱佐一脚。
  这一踢,钱佐那双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目光如利箭般朝我射来,一股森然的寒气直逼而来。
  我脚没站稳,差点又重新摔落了下去。
  钱佐眼里的寒光足足对了我有五、六秒,我有些不知所措,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快醒来,心里抱有一丝侥幸,只希望刚才踢他的那一脚,他不会算计在我头上。
  “你做什么?”晕了好多天的钱佐似乎脑袋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估计有些懵。对我的言辞倒没那么寒冷。
  “哦,我这就出去。”我假装没事一样,翻身想从澡盆里爬出来,谁知后领往后一提,返转头只见钱佐已经站了起来,伸手拎住了我的衣领子,他像拎小鸡似的拽着我,我差点没吓个半死。
  昏迷了好些天的他,现在简直跟没事人一样,身体状况也太好了吧。我习惯性地上下打量,眼神刚往下一溜,就后悔迭迭地大叫出声——我忘记钱佐是赤裸着身体站在我面前的!
  我的大叫终于有了效果,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两扇门开向两边,各自做着减速的弹性振动。
  尹德妃率先走了进来。
  她看到眼前的情形,确切地说是看到了浑身湿透的我和赤裸着的钱佐,脸色一变,旋即露出欣喜万分的表情,眼里泪水盈然,她奔到钱佐身边,扶着澡盆跪倒下去:“圣上您终于醒来了……”喜极而泣的她伸手去拉钱佐的手,拽得紧紧的,仿佛一松手,就再寻不到挚爱一般。
  钱佐站了好半晌,直到后面的太监小心翼翼地走上来,把一件金黄色的长衣披在钱佐身上,钱佐摸着爽滑的绸布才明白了什么似的,那双鹰隼般的利眼直刺我的双目,好像要用眼神把我的眼珠子剜出来一样,“你怎么在这里?!”
  好凌人的气势!
  我浑身打了个冷战,不知是被他这眼神给唬的,还是水汲在了身上,门打开风一吹受了寒气。“不知道是谁把我拉进去的。”我没好气道。
  尹德妃已经被钱佐拉起,站在一旁,听到我说这句话,神色一动,有些黯然。
  瓶儿这时候也从那屋过来了,她站在门外,看到我这边的光景,吓得捂住了嘴巴。
  钱佐忽然抬起头环顾了一圈,低头问尹德妃:“德妃,这是哪?”
  尹德妃淡淡地回答道:“回圣上,这是冷宫。”
  “冷宫?!朕怎么在这?”钱佐有些惊诧,他蓦地回头看我,眼里的寒气竟然化成了杀意,他的眼皮抽搐了一下,双目盯着我,却对着旁边的尹德妃问话。
  尹德妃扶着钱佐,小心翼翼道:“陛下昏迷了三日,御医们都找不到原因,戴娘娘说能治好陛下的奇症,所以臣妾斗胆做主,请陛下移驾到此。”
  钱佐眼里闪过一丝愤慨,居然对着脾气甚好的尹德妃厉声喝斥:“谁让你做主的?!你是朕吗?”我知道他要崩溃的!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踏足这里半步,这才过多少天,他就已经在这了。
  尹德妃重新跪落下去,诚恳道:“臣妾妄自作为,请圣上治罪!”
  我促狭地一笑,火上浇油道:“陛下和我的那个赌,还算数吧?!”
  钱佐一拳垂在木桶壁上,木桶壁纹丝不动。他指着我的额头对太监道:“把这女人给朕扔出去!”
  长门篇 第三十章 巧辩(上)
  冷宫真的不配再用“冷”这样的称号,自打我住进来,这里就没冷清过。而今晚,冷宫更是前所未有的热闹。所有人济济一堂,并不宽敞的厅堂里,早被人塞得满满的。
  所有的灯都点亮了。宫女太监们还打着灯笼站在院子里,杂草上的零星小花都被照得清清楚楚。
  钱佐早已经更完衣,穿戴整齐地坐在正中央。此时的他,虽然因大病了一场,几日没有进食而脸色苍白,还是如往日一般威仪。尹德妃端着肉羹站在钱佐左边,钱佐只吃了两口,便不再进食。尹德妃一脸担忧,双手捧着有些凉了的肉羹,忧心忡忡的。
  钱佐的右边站着季淑妃,她此时双目放出仇恨的光彩,一动不动地盯着堂下。
  嗯,我就站在堂下。我旁边还有一个被审问的“犯人”,吴梅萍,她此刻正颤危危地跪倒在地上,她的脸和冰冷的地板距离不到两厘米。
  季淑妃在一旁坐着陈述,“皇上,德妃姐姐,臣妾已经查清楚了。堂下这个恶毒的女人,诱骗吴婕妤给皇上送去一些奇怪的吃食,她假借吴婕妤之手,自然是不会受人怀疑。谁知这女人为了什么目的,竟然暗自给皇上下药,现在又来解毒,不知安得什么心!”
  吴婕妤在旁边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一个劲地在那里摆脱干系:“皇上明鉴!臣妾那些什么冰淇淋,水果沙拉都不是臣妾想出来的,都是皇后教臣妾做的,臣妾什么都不知情!……臣妾不知道皇后是借臣妾的手想要对皇上不利,臣妾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呜呜呜……”本来指望着挽回圣宠的她,没想到降下的却是飞天横祸,此时能做的就是一个劲地替自己开脱。
  季淑妃能把吴婕妤挖出来,自然对她威逼利诱过,于是又添油加醋道:“皇上,皇后又不是神医,关在冷宫里头,怎么就知道皇上病了?还能治病?她托吴婕妤的手给皇上送吃食,除了下毒,臣妾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皇上,这女人心肠歹毒至此,居然下毒谋害皇上,倘若是害臣妾,哪怕是皇子也就算了,可是皇上是九五至尊,是越国所有人的皇上啊……”她说到后面忽然风格一转,露出悲恸的神色,神情凄然,让人怜爱。
  季淑妃一提到皇子,钱佐的脸果然更加阴沉了一把。他眼皮上的眼轮匝肌剧烈地抽动起来,一跳一跳,杀意跃然。
  我强忍着快要跳出来的心,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季淑妃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证据,即便那水果沙拉有残余,即便鸽子汤没有倒掉,她们又能瞧出什么名堂么?我说服自己,根本不需要怕。这么多人在场,钱佐总不会不讲道理吧?
  正准备出声辩驳,只听后面一阵风急,又一个人噗通在我身边跪下了。
  “皇上,戴……戴,皇后是冤枉的。”
  是钱倧。他也听到风声了。赶来救我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钱倧,他头顶上的发冠有些歪,显然是急急忙忙赶来的。
  “皇上,臣弟觉得戴皇后是个好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钱倧急急地说着,额头上的汗珠还没来得及擦拭。
  钱佐对钱倧的出现很是不满,“循王,这是朕的家事,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钱倧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满脸真挚道:“皇上,臣弟只是觉得戴皇后心是好的。这冷宫里本来就不是人呆着的地方……”
  “够了!”钱佐目露凶光,粗暴地打断了钱倧的说话,“你和戴皇后熟么?就知道她心是好的?”
  钱倧道:“臣弟和戴皇后虽然,虽然素来接触不多,但看得出来戴皇后是心善温婉的性子,戴皇后在冷宫里住了这么久,就算有什么偏颇的行为,那也是情理之中。”
  “哼哼。”对于钱倧的忤逆,钱佐并没有太生气,只是教训他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是女人心,深不可测。你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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